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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朝鲜的宫廷斗争是非常惨烈的。
现在李浚受到自己影响,不顾国内大臣反对,一意孤行推行汉语、汉字,已经引起朝鲜很多大臣不满,这种情况下,不排除朝鲜再发现一次宫廷政变,万一李浚真被人暗中谋害的话,只怕朝鲜也不让人安生啊。
这次日本的变乱,算是给秦牧提了个醒。
现在要驻军朝鲜,理由不太充足,该怎么办呢?
秦牧负着手,一连往后宫走,一边思索着,他突然想起了后世的美韩军演。
或许,大秦也不妨偶尔与李浚来一场联合军演,以显示大秦的存在,以震慑一下那些怀有别样心思的人。
每年一次,由北海舰队开到汉江入海口附近,与朝鲜海军演习一下搜捕海盗,海上救助之类的科目。不在于军演的内容,只要显示一下大秦的武力就行了。
想到这,秦牧心情轻松了不少,回到乾清宫前,看到杨芷正在殿门前等着,初冬的寒风拂动着她的衣裙。
“臣妾参见陛下。”
“皇后免礼。”秦牧上前挽起她的手。
“陛下,国事要紧,但陛下也要注意龙体才行,您看这都初更了,陛下还没有用晚膳,臣妾这心里”
“你也没有用吧?”
她的手有点冰凉,想必已经在这守候了很久,但秦牧感觉通过她的手传递过来的,却是丝丝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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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983章 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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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之后,接到飞鸽传书的北海舰队,紧急增加了粮食、弹药补给,然后浩浩荡荡地开出了旅顺母港。
施琅现在成了北海船队的提督,都佥事白时良,副提督是刘忠秦。
整个北海舰队共有宝船1艘、飞剪战舰6艘、原来旧式炮舰20艘,鹰船、唬船、沙船等中小形战舰90艘。
海如风的远洋舰队,几乎都是宝船和飞剪战舰,而北海舰队和东海舰队,则多数是中小型战舰;
这种配置的区别主要是考虑到北海、东海两支舰队的主要任务是负责大秦海域的日常巡逻,缉盗、查缴走私等等,实在没必要配置太多的大舰巨炮,反而是那些中小型战舰经济实用。
南海舰队由于要负责南洋诸岛的安全,而且随时支持远洋舰队作战,战舰配置上比北海、东海舰队强上不少,仔细算来下,最弱的恐怕就是北海舰队了。
但施琅这次带出的战舰,也十分可观了,宝船1艘,飞剪战舰6艘,旧式炮舰12艘,鹰船等中小型战舰也有30艘。共计近50艘。
相对于朝鲜与日本来说,这已经是一支不可小觑的力量了。尤其是那艘长达四十多丈的宝船,就象母鸡带仔,劈浪而行,那巨大的身影让人十分震撼。
巨大的指挥舱里,施琅和一众参谋正围着航海图,讨论着。
副提督刘忠秦一如既往,改不了他那吊儿郎当的性格,翘着二郎脚,有一下没有下地嚼着一片槟榔。
刘忠秦也算是颇有战功的将领,又是从湖广就加入秦军的老人,如果不是他这吊儿郎当的性格,加上大字不识几个,又不肯学。他估计也不用屈居副提督之位了。
他嚼了一下,噗的一声把那槟榔吐出来,然后顺手抓过老搭档白时良的衣袖抹了抹嘴。
正在喝茶的白时良气得差点噎死。
“混江龙!你还真是死性不改”
“老白,你何苦生这么大的气呢,你瞧,我等穿着戎装,就你穿着大袖官袍,不拿你袖子擦拿谁的?”
“你!你”
“别别别,老白,我答应到了日本。立即弄几个日本娘们把你侍候得舒舒坦坦的,行了吧。喂,老施,我听说你以前经常跑日本,这日本娘们,没少玩吧,怎么样,先给我们说说。”
施琅抬头望了他一眼,再看看白时良。露出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来。
“我说老施,这海图有什么可看的,他娘的,小日本还能翻得上天不成?屁大个地方。竟然敢自称天皇,冲着这一点,照我说就应该把小日本踩地上蹂躏几遍,也不知陛下是怎么想的”
“刘提督。日本还是有些实力,不可小觑,而且咱们这次巡航日本。情况复杂,并非光是去打一仗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要运用陛下提出的巧实力,以最小的代价,使我大秦的利益最大化。”
刘忠秦很想反驳几句,但这些理念确实是天子提出的,他天不怕地不怕,却不敢反驳天子啊。
白时良翻了翻白眼说道:“施提督,对牛弹琴有何用处,这次前往日本,施提督打算怎么做,可曾制定出预案来?”
刘忠秦不服了,立即哼道:“什么对牛弹琴,别以为你看了几本书,就想唬俺,说了一大堆,不就是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下攻城吗?这些屁话,以为我就不懂?”
施琅和白时琅面面相觑,还真没想到这厮能说出这番话来。
施琅淡淡一笑,对白进良说道:“目前主要看外交部和夜不收的,我们往前日本外海,能不能直接进入江户港还需要等待下一步消息,这预案不好做,还是到了再见机行事。”
刘忠秦仿佛抓住了小辫子,立即笑道:“这不是屁话嘛,跟我说的有什么差别,眼瞧着远洋舰队、南海舰队在外头吃香喝辣的,咱们只能窝在家里成天没事在海上瞎逛,这次好不容易逮住次机会,老施,你他娘的到时可别做软蛋就行了,这次无论如何,咱们也要大干一场,老子不把小日本掀个底朝天,还就不回来了。”
施琅一听,吓了一跳,这厮可不是别人,而是大名鼎鼎的混江龙,什么事都敢干,要是到时真个心血来潮,在日本大干一场,坏了朝廷的部署,那可就惨了。
为了正副主将这间不至于产生裂痕,他没说什么,暗暗给白时良使了个眼色,军中都佥事的地位很特殊,协调之事也正好归都佥事管。
“刘忠秦,收起你那臭模样,你若是真坏了陛下的事,信不信陛下会把你踢到北海去放羊。”白时良一拂那被刘忠秦拿来擦过嘴巴的大袖,抬出天子来施压。
“嘿嘿,老白,老施,俺老刘知道你们担心什么,少拿陛下来压我,俺先把话撂下,俺不坏你们的事,但有肉吃的时候,得让我先上。”
听这了话,参谋赵信等人暗换眼色,一言不发,北海舰队三名主官的关系,非常微妙,副提督刘忠秦心里一直不服施琅,加上他是追随天子的老人,平日嬉笑怒骂根本不当回事。
都佥事白时良表面上总是敲打刘忠秦,但其实他与刘忠秦搭挡已经久,自有交情。
施琅身为主帅,平时却处处得忍让着,但其实他也是个硬脾气,弄不好就会与刘忠秦掐起来,这次出兵日本,一开始就有些不和谐,等到了日本,会弄出什么妖娥子来,谁知道呢?
此时的江户城,因为德川家光突然死了,德川幕府在指挥上有些不灵,以由井正雪为首的近千浪人叛乱,把江户城闹得一片大乱。
阿部忠秋紧急调动军队镇压之后,由井正雪败退出江户城,最后退到了关原。
关原是日本关东和关西的分界线,关东地区是包括江户、神奈川、千叶等地区。关西指的是京都一带。
由井正雪败退关原之后,身边所剩下的浪人已经不多,在幕府大军的追击下,随时可能被剿灭。
不甘心失败的由井正雪,决定再垂死挣扎一次。他退出江户城时,还在城中留下一些浪人作为内应,准备刺杀幕府的重要人物,散布谣言,制造恐慌,煽动下层民众,因此,江户城还不时会有些叛乱,德川幕府以重兵戒严之后,情况才稍好。
但这个时候,幕府四位托孤家臣之间,又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争吵的起因是原于酒井忠胜、松平信纲一直以来对阿部忠秋的不满,导火索是在对待浪人的不同的处置意见。
鉴于这次作乱是以浪人为首,酒井忠胜提出全面驱逐浪人的意见,多数人也觉得浪人不事生产,到处惹事生非,难以管制,这次甚至企图颠覆幕府,驱逐浪人在情在理,都表示同意了。
但阿部忠秋提出不同的意见,他认为不能因为一次叛乱,就驱逐所有的浪人,而是应该主动加以疏导,让浪人有事可做,有固定的收入维持生计,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双方因此发生了严重的分歧,互不相让,长久以来的矛盾因此激化了。
在这里不得不说说日本浪人这个群体。
德川幕府曾颁布法令,将社会划分为“士、农、工、商”四个等级,统称“四民”;四民中的“士”,指是武士阶层,属于统治阶级,而农、工、商则是被统治的平民阶层。
而没有藩主豢养,失去了生活来源,只能四处流浪就食的武士,就叫浪人。
这些浪人身为“士”的阶层,谁也不愿去种田,干下贱的活,因为那样不符合他们“士”的身份。
但武土太多了,各个藩主又豢养不了那么多,这些武士便没有了生活来源,于是变成了日本社会最大的乱源。
阿部忠秋提出增加就业,保证武士有固定收入以解决问题,是很有远见的,细想来这才是治本之道。
但江户刚刚被浪**乱一次,现在还在关原顽抗,这个时候,阿部忠秋提出这样的对策,被酒井忠胜等人视为绥靖,妥协,无能的表现。
不管什么时候,主战的人,看上去总是更理直气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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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4章 介入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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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西方传教士到日本传教,日本人对西方传教士说,如果你们能说服明国人信你的神,我们就信,如果明国人不信,我们也不会信。
在这个时代,别的不说,单就文化信仰方面,日本人对中国绝对是发自内心的仰慕,颇有些唯中国马首是瞻的意思。
随着大秦的崛起,并在海战中迅速打败了西方各国,日本人对大秦敬畏更深,这次江户之乱,就连发动叛乱的由井正雪,也不敢随意伤害大秦的商人。这一点,就连驻日本的大使韦正道事前都没有想到。
现在在日本民间,有一传说流传得很广,那就是日本人的祖先,是先秦时期,始皇帝派徐福带来的三千童男童女。
据说去年,在都京附近还有人从地下挖出了一块残缺的石碑,石碑用小篆刻成,记录的就是这件事。
石碑出土之后,一传十,十传百,弄得日本举国皆知。
现在这块石碑被大秦驻日本大使韦正道用五百龙币买下,收藏于大使馆之中。
大秦的使馆位于江户城东南枫的街,离幕府不远,占地有十多亩,由多座苏州风格的建筑组成,后面在优雅的园林。
因为江户成中还不时有浪人作乱,整座城都戒严了,幕府担心有浪人冲击大秦的使馆,引起大秦的不满,使馆外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日夜守卫。
夜色中,使馆里传出隐隐的琴声,已经年近六十五岁的酒井忠胜,须发班白,正垂着眼睑,一边品茶,一边听琴。
他在德川幕府中职居大老。“大老”该职位作为辅助幕府将军管理政务。地位在老中之上,因此是临时性的最高职位。
一般该职位只有一人担任,平时免于评定所的办公等日常事务,仅在将军作出重要决策时参与行政。
韦正道四十岁上下,能说一口流利的日语,他穿着一套黑色的儒装,看上去一派儒雅,就坐在酒井忠胜的对面。
“大老不愧是幕府的中流砥柱,这次浪人作乱,若非大老反应迅速。调度有方,后果不堪设想啊,大老,请!”
韦正道一手端茶,一手遮挡,大袖飘然,坐着微微前拜请茶,儒雅有礼,令人如沐春风。
酒井忠胜也端茶回礼。以袖遮面,轻饮一口。
韦正道这番话,让他十分受用,答道:“大使谬赞了。我受将军托孤,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而已,这次我未能预见叛乱发生,让大使受惊。这次来,是向大使致歉来了。”
“大老客气了,有劳大老亲自前来。本使实不敢当。不过本使有一事不明,也正想请教大老。”
“在大使面前,老夫岂敢言教,大使有话不妨直言。”
“大老,这次浪人作乱,让江户死伤甚众,幕府也险些被颠覆,如此犯上作乱之徒,理应诛其九族,以儆效尤。
然本使却听说幕府有意对这些叛贼网开一面,以绥靖之策加以招抚,此举令本使百思不得其解,市井之间也有怀疑之声,怀疑难道幕府无力剿灭这些叛贼了吗?”
“这绝非老夫之意。”说起这件事,酒井忠胜竟不顾失态,当场冷哼了一声。
韦正道如若未见,轻叹道:“这些是幕府内务,本使身为大秦使节,本不应过问。只是如今两国的贸易越来越密切,大秦往来日本的民众越来越多,本使难免有些担心。”
韦正道说话很有分寸,只点到为止,只是他的潜台词已经表达很清楚,那就是这次叛乱,幕府若是采取绥靖的政策,不免让人怀疑幕府是否已无能力平乱;
如果日本民众都持这种怀疑态度,今后各地的大名还会听令于江户幕府吗?日本若是大乱,大秦的商人便难免会被殃及池鱼。
同时韦正道假作不知幕府几个辅臣的分歧,这么说等于是在变相的支持酒井忠胜。
能否得到大秦的支持,现在对酒井忠法来说很重要,因为大老一职虽然地位高于老中,但平时却不参与理政,幕府日本的军政事务,平时其实是由老中来打理。
“老中”是征夷大将军直属的官员,负责统领全国政务;平时老中实际上就是幕府的最高官职。
通常老中定员四至五名,采取月番制,轮番管理不同事务,原则上在二万五千石领地以上的谱代大名之中选任。
现在的四位托孤大臣中,阿部忠秋和松平信纲都是身居老中之职,另外还有两个非托孤大臣老中,分别叫阿部重次,松平乘寿。
其中阿部重次是阿部忠秋的堂弟,也就是说现在幕府四位老中里面,有两个是出自阿部一家。
在这种情况下,酒井忠胜很有必要借助一下外力,以加强自己在幕府的话语权。这是也为什么他选在这个时候,亲自跑一趟大秦使馆的原因所在。
听了韦正道的话,酒井忠胜暗自高兴,私下了和韦正道聊了许久,才满意地离开使馆。
他一离开,夜不收派驻日本的百户黄知秋很快现身,他自顾摆开了一个茶杯,沏上一杯茶。
韦正道轻声问道:“黄百户,事情进展如何?”
黄知秋微笑答道:“如今江户中戒严,到处是士兵巡逻,不好安排啊。下官想过了,如果光是焚毁货物,难免引人猜疑,大使您又不准伤人,这事真不好办。”
“我身为驻日大使,主责之一,就是要保障我大秦百姓在日本的安全,岂能反而去伤害大秦百姓的性命?正所谓纸包不住火,真这么做了,将来事情传回到朝中,你我恐怕都不会有好下场。”
“呵呵,韦大使别急,没您点头,下官岂敢乱来。”
韦正道认真了看了看他,夜不收行事秘密如鬼,就连他这个驻日本大使,也知之甚少,还真怕他瞒着自己蛮干。
这次他有意让夜不收扮成浪人,袭击大秦的商人,毁其货物,以使大秦能借机介入。诚如黄知秋所言,若是只袭击大秦商人,而又只毁货不杀人,这未免引人怀疑。
“黄百户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此事关系重大,一但北海舰队行踪行被日本人发现,到时就更难取信于人了。”
黄知秋望着韦正道,嘿嘿地笑着,那眼神让韦正道有些发毛,忍不住问道:“黄百户,你这是何意?”
“韦大使是正人君子,不愿伤及无辜,如今看来,那就只有委屈韦大使一回了。”
见他这么说,韦正道反正安下心来,淡淡地说道:“黄百户打算怎么做?”
“要想日本相信事情不是我们做的,而且让我大秦足够的理由介入,如今大至只有两个办法,一是袭击我大秦商人,造成伤亡,而已不止一个”
“不行!”
“韦大使别激动,听下官把话说完,另一个办法,那就是要委屈一下韦大使了,如果想不死人,那就只有韦大使您本遇袭受伤,我大秦才有足够的理由介入。”
韦正道听完,想也没多想,平静地说道:“好,你去安排吧。”
大使本身代表的是大秦朝廷,如果大使遇袭,哪怕只是受伤,也是很严重的外交事件,这确实足够大秦介入了。
黄知秋心里暗暗佩服,脸上却还是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