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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净天却是如鱼得水,游斗在鬼域众徒之中,得心应手,他功力虽不若赫连通,但对付这些普通角色却是绰绰有余,剑下亡魂不下十人。
“鬼域”众人首功无效,亦收轻敌之心,在为首之人的指挥下布阵成一支巨矛。
矛头由最精锐的战士组成,一阵冲锋,实力的差距顿时显露出来。
最锋利的矛遭遇最坚固的盾,结果会是怎样,无人得知。
但若盾的坚固远远不如矛的锋利,那答案却是显而易见。
“蓝组,左边,扰乱尾部。”形势岌岌可危,而卓天姿却镇定自若,不见一丝惧色,她早就做了最坏的打算。
那气定神闲的姿态,端是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
蓦地,一声娇笑响遍全场,声音虽小,每个人却听得清清楚楚。
“小妹妹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怎么也和这些鲁男子一般打打杀杀,还是来和姐姐做个伴吧。”
那媚声细语,销魂蚀骨,每个人的心弦都不由被她扣在手上,那种销魂荡魄的感觉从心底酥到骨头。
手底一松,一道魅影向卓天姿急射而去,竟无人阻挡!
本是实力悬殊的群体,而漕帮却在卓天姿的指挥下进退自如,负隅顽抗,卓天姿若被擒,其余之人将如无头之虫,溃不成军,那人显然深明其中的道理。
卓天姿和尧净天同有所觉。
他们自幼便一起练功,对彼此的习惯知之甚深。
卓天姿长剑向上一挑,与此同时尧净天大刀一劈,配合得天衣无缝。
就在将要击中那黑影的瞬间,避无可避之际,那黑影却突然消失不见。
尧净天身子一轻,一股巨大的力量击中前胸,身不由己的倒飞出去,重重的跌落在地,大口鲜血急涌而出。
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感到挫败。
漕帮年轻一代第一高手的光环,让他曾以为除了黑白两榜那般超卓高手之外的任何人自己都有一拼之力,然而现在残酷的事实证明他错得是多么的离谱。
什么漕帮年轻一代第一高手,他暗自一声苦笑,遇上真正的高手竟无一丝反抗之力,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坐井观天究竟是多么的可笑。
胸骨断裂,那非人的疼痛让他几乎晕厥,钢牙一咬,集中全身的力气冲了上去。
他虽然知道,自己微弱的力量无疑是蚂蚁撼大树,但他那骨子里的倔劲容不下自己的懦弱。
他,尧净天,就是死,终身也与懦弱二字无缘。
却骇然发现自己如碰到一股无形的气墙般,浑身动弹不得。
那黑影抄手卓天姿之际,同样惊骇莫名,那万无一失的手到擒来,竟然抓了个空。
“小姑娘什么不学好!偏偏来抢我的美人。”我揽着卓天姿柔软的纤腰,大手在她的披风之下不安分的活动,轻轻的捏着那没有一丝赘肉的蛮腰,与那黑影遥遥相对。
由于那人速度过快,从事发到如今,众人看到的都只是一道黑影,此刻她停顿下来,方露出其本来面目。
一袭半透明的黑色云纱长裙,其间的沟壑峰岭隐约可见大概的轮廓,那隐约的诱惑惹人无限遐思,那裂衣欲出的饱满酥胸,那若隐若现的玲珑玉腿,煞是惊心动魄,如雾里花,水中月,叫人永远看不真切,想伸手触摸,却又怕如泡沫般破灭。
再往上一看,却让任何人的眼睛都无法再移动分毫。
那是一种勾魂摄魄的艳丽,尤其是那成熟至极的诱人风情,能轻而易举的勾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一身雪白的肌肤,好似从没经历过阳光的洗礼,丰满的娇躯在薄纱中透出惊人的曲线,足以让任何男人难以自持。
她盈盈俏立,远山含黛,不施一丝粉黛的绝美脸庞,特别是那微挑的嘴角,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配上隐藏在薄纱之下曼妙的玲珑,只要是男人就会兴起一种把她纳入怀中,登榻寻欢,用无尽的激情和撞击去蹂躏她的冲动。
她最动人之处不是她的媚视人烟,放荡形骸,而是那微挑的嘴角,那清理脱俗的绝世风华中透出的那份婉约含蓄的诱惑。
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她那不可抵挡的魅力中的时候,一个不恰当的声音在一个不恰当的时间响起。
“花妖,你愣在那里做什么?该不是被那小白脸给迷住了吧?”赫连通一锤击退苏幕遮,向她催促道。
虽然每次都会为他那不友好的口气付出惨重的代价,但他就是看不惯她那幅只要她一点头,所有男人都会乖乖的去舔她脚趾的神情。
世人皆知“鬼域”四大战将均是当事超卓高手,但除了对“屠夫”赫连通略知一二之外,对其余三人均是一无所知。
甚至还曾有人怀疑,所谓“鬼域”四大战将纯属子虚乌有,根本就是韩天下为壮大其声势而故弄玄虚。
当然,没有人敢质问韩天下,韩天下对此也是笑而置之。
这也成为如今的一个迷,不过多数人还是相信前者,毕竟以韩天下的身手和身份没有必要,也根本不屑虚张声势。
“鬼域”之所以神秘,就在于别人对它的不了解,就在于韩天下有能力将所有的不可能变成可能。
别人不知道,但赫连通却深知花妖的可怕,也许在他们四人中,花妖不是功力最高的,但倘若他们四人中只有一人能活下来,那个人一定是花妖无疑!
花妖的可怕在于她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是最强力的武器,除了她自己谁也不会知道,她身上究竟都藏了什么!
更何况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姿足以让任何正常男人销魂荡魄,而那时也正是那个人魂飞魄散之时。
她那天生媚骨,视行妖冶,对所有的男人都是一种致命的诱惑,即使以韩天下之能,也不敢轻易挫其锋。
“花妖”花解语,绝代妖娆!
花解语冰冷的目光,令赫连通浑身一颤,不敢再看,手上发狠,似要把所有的怒气都转移给苏幕遮。
她冷冷的打量着眼前这个从她眼下救走那个女人的男人,他似乎没什么特别,但她却分明感受到他的不一样。
她所遇到的人,无不将她视若毒蛇,就是她最爱的韩天下,对她也是敬而远之。
红颜祸水,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她不知道她是该恨自己本身的长相,还是该恨这世上所有男人都是意志薄弱的下半身动物。
十年,她等了他足足十年!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珍贵的十年。
韶华易老,岁月不再。
十年了,他对她仍和当初一样,她知道他是爱她的,但他却不敢接受她。
她知道那是为了什么,因为她自身也正在经历着,他害怕他会沉浸在自己的温柔,迷失在自己的肉体,防碍他的修行,阻止他踏上通天之路。
她深深明白,堪破天道,对踏入天人之境的人来说是多大的诱惑,许多人抛开七情六欲,就为不在天道旅程中走错方向。
眼前的男人,和其他男人不一样,他没有那种有欲望而又胆怯的矛盾,他看着自己的眼光中虽充满着欣赏,但她透过他的眼睛看到的也只是欣赏。
她不禁第一次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
修道首重修心。
进入他们这种境界的高手,心性的修为绝不会太过淡薄。
虽然她同样很讨厌那些挥之不去的苍蝇,但她更无法容忍一个男人居然完全无视自己的美丽。
第九章勾魂摄魄
我见过的绝代佳人不在少数,陪我长大的三位师傅更是艳若尘寰,她们中任何一个都堪称倾国倾城。
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长大,我对美女的欣赏近乎于挑剔,能被我称之为美女的人应感到多么的骄傲。
美女!这样的一个本是赞誉的词,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一种侮辱,她,已远远超越了美的极限。
相对于师傅的高贵,大师傅的端庄,二师傅的冷傲,她是另一种与之都不同的美丽,但却同样都是那么诱人。
师傅,唐梦杳的美丽源自于她的高贵典雅,她那种超然物外的绝世风华让所有人都望而却步,那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气质让任何人都升不起一丝亵渎。
花解语,她的美丽来自于她勾魂摄魄的媚态,她无疑是所有男人床上最完美的恩宠,她那无穷的诱惑就像黑洞一般吞噬一切,而那份隐约含蓄的诱惑更容易彻底撩拔起男人的火焰。
如果说师傅是让我顶礼膜拜的女神,那么她就是我只想把她压在身下尽享欢娱的神女。
她们,就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极端。
此刻,我忘了她是鬼域高手,她在我眼中变成了一个一丝不挂的美艳女神,那笼罩着她身体的薄纱,完全遮不住我的目光,那蒙蒙胧胧的姿态,更平添几分神秘,我仿佛看到了她那浑圆高耸的白嫩乳房,那红豆似的樱桃,幻想着自己的巨大的分身正沉浸在她丰嫩股间,而她极尽能事的应承我的恩宠,胯下之物不由傲然勃起,正抵着卓天姿那微翘的圆臀。
“啊”那舒爽至极的美感让我发出一声满足的长叹。
朦胧中,“恩”,她风情万种的发出一声销魂蚀骨的呻吟,那柔媚至极的姿态,让我把持不住,几乎喷射出来,那若有若无的声音让我的血液彻底燃烧,双手按住怀中美人坚挺的小腹,分身在她红色披风下的股间研磨轻插,虽隔着两层布料,但那前所未有的快感让我迷失在欲望的海岸。
花解语淡淡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旁人无法看清的深意,那旖旎的幻境顿时烟消云散,看着怀中秀目红润的卓天姿,我不由冷汗淋漓。
卓天姿满是愤怒,美目中射出愤恨的光芒,这该死的男人,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侮辱自己,她奋力挣扎却被他的大手钳得死死的,浑身使不出丝毫力气,他那根大东西还不停的往自己身体里钻,难道他真想在此时此地就占有自己?她想喊,却发不出半点声音,这该死的变态,她心里恨恨的想着。
自己的清白就这样断送在这个淫贼的手中,她似乎看到每个人都看着他正在对自己的轻薄,那屈辱的感觉让她抬不起头来,一向骄傲得像公主一般的她曾几何时遭受过这样的羞辱?
总有一天,自己要亲手宰了他以雪今日之辱,卓天姿银牙一咬,她从来没这般恨过一个人,即使是对要毁她家园的韩天下,杀了他们无数弟子的赫连通,她也不曾如此强烈的恨过。
偏偏下身传来的酥麻快感竟让她身体有了自然的反映,虽然不曾察看,但她知道,自己的股沟早就湿水淋淋。
她紧紧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发出那淫荡的声音,决不能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丑态,更不能让身后的淫贼获得征服自己的快感。
而我却无暇关注她,望着花解语那微翘的小嘴,我明白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竟着了她的道,幸亏她适可而止,要是她真的继续下去,我不敢想象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这么说来,我还真得感激她,我不由苦笑连连。
她是能让我产生强烈欲望的女人,但自己绝不可能失控到险些将卓天姿李代桃僵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地宣淫的地步,显然是她动了手脚。
而其余之人却未受其影响,可见她刚才的诱惑仅仅是针对我一人的,而没波及其余任何人。
她,已将她自己的魅力发挥到收发自如的境界,否则,以她那颠倒众生的魅力,若不经过她刻意的收敛,恐怕这些凡夫俗子早就争先恐后的冲了上去,刚才我受到的压力非亲身经历,绝难想象。
也许,所有人都低估了她的实力,包括自以为最了解她的韩天下。
须知我已进天人之境,解开心结之后,更是突飞猛进,虽然刚才我是在失神之际被她暗算得逞,但她那无意中表现出来的实力绝不会在韩天下之下。
她,身具“媚惑天下”的超卓实力,区区“鬼域”四大战将,岂能道其万一。
她隐藏之深,除了她自己,天下恐怕再难有第二个人知道。
花解语那娇媚的声音让所有都难以自拔,幸好她有意收敛,否则这里恐怕早就因为她而成为森罗地域,“刚才姐姐给你的小礼物,弟弟还满意吗?”水汪汪的媚眼射出一道勾魂摄魄的艳光。
这个小男人竟敢小瞧自己,不给他一点厉害,我就不叫花解语,她对自己刚才的杰作很是满意。
一接触到她的眼神,我心神再一次巨震,刚刚安分的分身又不由猛的一跳。
卓天姿被这猛的一顶,吓得面无人色。
我却没时间解释,面对眼前的绝代尤物,她任何一个动作都有可能让我万劫不复,我不得不全力对付。
“弟弟那么紧张干嘛?难道姐姐就那么可怕吗?”她楚楚可怜的神情显得无比委曲,泪眼花花,一张幽怨的俏脸,仿佛让人觉得我就是那个抛弃妻子的负心汉。
自从花解语的出现,双方的龙争虎斗嘎然而止,眼中除了她再无别物,她就成了所人的一切。
漕帮众人似乎都忘记了她是敌人,只要谁对她不敬,便明知是死,也要为她讨回一个公道。
我无视众人要将我分而食之的眼神,但是望着她那清幽寂寥的美态,虽明知那是装出来的,即使我再恨她,也说不出半句狠话,“姐姐要是真拿我当弟弟,那就求您高抬贵手,放了我吧,要是一直这样,小弟可不敢担保不会心脏破裂猝死,那时姐姐可得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我百般无奈之下,只得委婉的回应了一句,让她早生花发,那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让人特别窝囊。
对她,我真是没有任何办法,打?多半是打不赢,何况谁会动则和女人大打出手,更何况是她,谁又忍心下得了手。骂?和女人骂街是男人最无风度的表现,我怎么也是个有风度的男人,更何况谁舍得骂她!
自古名将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
其实,美人对白发的恐惧程度远比名将要大得多。
早生花发,美人迟暮。恐怕是一个女人最害怕的事情。
七窍玲珑的她怎会不知道我话里的意思,只是她并不打算计较,在她看来,我这种无力的反击就像是小孩的执拗,那种无法反抗大人的撒娇,“不知道弟弟有没有兴趣和姐姐打个赌?”
和风煦煦,波光磷磷。
碧波轻摇着巨舰,就像母亲轻抚着孩子一般。
韩天下负手站在甲板之上,他冥冥中有一种预感,自己定会不虚此行,正是因为这种感觉,他才毅然北上。
韩天下四十多岁,正是一个男人生命最辉煌的年龄,一双鹰眼炯炯有神,深不见底,方正的国字脸刚毅异常,表明他经历过无数的风霜,那种成熟的沧桑又透出雄霸豪迈之气。
他随便往哪里一站总有一股藐视天下的豪情,他的霸道早在二十年前就有人深有体会。
虎背熊腰,挺得直昂,天下间似再没有任何东西能压弯他的腰。
对于前方的交锋,他丝毫不感到担心,倒不是他太过信任赫连通或者花解语,而是他相信自己。
除了他那杆横扫天下的“断魂枪”,他和许多男人一样,生平最好的东西就只有那杯中之物。
酒,似乎天下所有的男人都一样,越是不一般的男人越是对它情有独钟。
酒,好像就是男人的象征。
一壶好酒,就像是一个美人,酒需要品,而女人需要怜。
韩天下不近女色,只好酒,他骗得了天下所有人,却骗不了他自己。
他虽然不近女色,但是他喜欢女人,只喜欢一个女人,否则那个女人也不会一直盘旋在他心间。
他不会接受她,也不能接受她,为了武道的极致他可以抛开有可能成为阻绕的一切,那是他人生中唯一的信念。
于是,他将这一切都转化在酒中,他喝酒时,亦在品尝他心中最大的秘密。
后浪推前浪,那重重叠叠的细浪融在一起,拍打着巨舰,使其左右摇晃。
今天的隐雾湖颇不平静,它似乎知道此地的龙争虎斗,一改昔日的娴静亦推波助澜起来。
一叶扁舟却丝毫未受其阻,如履平地,纹丝不颤。
杨孤鸿那修长的身影绰立舟上,身畔站着一道纤细的身影,不是秦清还有何人?
那柄名震天下的“惊鸿剑”依然挂在腰间,看不出丝毫特别。
那曾是他最亲密的战友。
但是当爱妻去世后,那就成了一堆破铜烂铁。
他之所以这样玄着它,不过是多年的习惯。
他已记不清他的剑有多少年未曾出鞘,十年?或许更久!
孤鸿,他是一只落单的孤鸿,是熏衣收留了他,当熏衣去世后,他又成了形单影只,他,又开始了浪迹天涯。
孤鸿,或许这个名字就注定他要孤独一身。
看清来人,韩天下不由动容,天下间很少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动容,但他,注定是一个例外。
那淡然得不泛一丝涟漪的气质,天下间只有一人能将它诠释得如此完美。
“杨孤鸿”
“韩天下”
两人目光相视,不由一阵狂笑。
两个名重天下的男人,两个同样孤独的男人。
也只有他们自己才能了解那种感受,那种知音的感觉让他们像是相识多年的老友般。
了解对方,就如同了解自己。
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
高处不胜寒,毫无疑问,他们是真正站在高处的人,至于能否胜寒,就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其实孤鸿前来是和韩兄谈一笔生意。”
第十章赌约交易
“杨兄什么时候转行做商人了?”韩天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