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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母,妳不要听恭儒乱说啦!」颜郁郡深吸了口气,虽然今天她在公司很闲,但此刻她却觉得浑身无力。
「梭?梭圆仔汤咧梭!」颜周的口气里有浓浓的不悦。「妳马上给我回来!」
「阿母,我还要上班……」今天才不过礼拜三,就算这个星期有周休,也还得上完两天班才能回得去呀!
「是在上班,还是跟你们『头家』谈恋爱?」颜母顶了她一句。
「阿母!」颜郁郗不满地喊了一句。「无故旷职是要扣钱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钟,只听见颜母清了清喉咙,涩涩地说:「好啦,拜六再回来啦!一定要给我回来哦,妳不要搁给我装得皮皮的哦。」
以颜母简约的个性,是不允许有旷职这种事发生在她身上的,尤其还要扣钱,那多划不来哪。
「好啦!」除了答允,她还能说什么?
「阿搁有,把那个查甫也带回来,给阿爸阿母『鉴定』一下。」颜母不放心地又交代一声。
「阿母……」颜郁郗的头隐隐作痛,这下不就称了康磊的意,这个礼拜就到她家去?
「记得哦,不然叫妳阿爸上台北去抓妳回来!」颜母语带威胁。
拉拉杂杂地又聊了两三句,颜母这才心满意足地挂上电话。
颜郁郗无力地将话筒放回电话座上,唉!今年果然忘了安太岁,不然怎会连连遇上灾星?先是康磊,后是齐恭儒……
事到如今,她除了叹气,还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呆坐了好一会儿,视线不期然地看到椅背上挂着康磊昨晚留下的外套,她才又想起他今天没到公司上班的事,她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
「喂,康家。」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分不清是康础还是康赋。
「我是颜郁郗……」
「谢天谢地,妳总算打电话来了。」她一报上名号,康础便唯恐天下不乱地大声嚷嚷,阻断她所有的话。「妳等一下……」
「喂,郁郡呀,我是伯母。」电话那头又传来周美淑的声音。
「伯母。」她有礼貌地喊了句。
「妳怎么不到家里来?是不是小磊惹妳生气了?」周美淑是明白自己儿子的问题出在哪儿,但她却不清楚郁郗的想法。
「不是啦,伯母……我这两天比较忙……」她编了个蹩脚的理由。
「忙?怎没听小磊提起?郁郗,伯母把妳当自个儿的女儿,妳有事可别瞒我,妳老实说,是不是有别的男人在追求妳?」周美淑鸡婆地问。
儿子的条件虽好,但郁郗可也不差,长得眉清目秀又有份稳定的工作,最重要的是她心肠好;现今心肠好的女孩已不容易找了,又跟自己极为投缘,这种好媳妇说什么都不能放吶!
「没有啊,伯母听谁说的?」颜郁郗急着否认。
有男人追求她,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还不是小磊,他说妳不想嫁给他。」周美淑哀声叹气地说。
「嗯……他身体好点了没?」这时候好像说什么都不对,既然伯母提起,她就顺着她的话问就行了。
「他……」电话那头突然又没了声音,这让颜郁郗的心头忐忑了一下。
「他快死了!」突然冒出一个男音,顿时吓了她一大跳。
「你是谁?」怎么说话这么吓人。
「康赋。」答得简洁有力,像极了康赋的作风。
「你……你说他怎么了?」康赋不是会随便开玩笑的人,难道他的不舒服真有这么严重?
「我说他快死了!」电话里除了康赋的声音,还有一些模糊的男女交谈声,颜郁郡听不清楚那些声音在说些什么,不过那只是让她更担心罢了。
「你可不可以让他跟我说说话?」她的手心沁出冷汗,他不要紧吧?不会有事的!她不断地在心里对自己喊道。
「他已经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了,没救喽!」康赋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既然这么严重,为什么不送他到医院去?」颜郁郗被他这么一吓,心急得眼眶都红了。
「没用的,医院不收。」康赋又说。「妳要不要来看看他?」
「好……我马上过去……」医院不收?他到底病成什么样子?早上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不到一天的时间,她的天地全变色了?
康磊!你千万要撑下去,不要丢下我一个人面对所有的混乱呀!
她慌乱地拿起皮包往外冲,在门口遇到刚回家的齐恭儒。
「小阿姨,妳怎么在哭?」颜郁郗的眼睛红红的,眼角还挂着眼泪,这让齐恭儒忍不住诸多揣测。
会不会是阿嬷骂她骂得太过分,所以她现在要去找朋友哭诉?惨了,如果真是这样,他的皮真的得绷得紧些,免得被小阿姨的怒气烧个尸骨无存。
「康磊他……」她激动地拉住齐恭儒的手臂,却不知该怎么跟他转述康磊的情况,因为她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他病得快死了。
「副总裁?他又怎么了?」吵架了吗?那也没必要哭得跟泪人一样嘛!
「我……」她的心乱成一团,根本没心情跟齐恭儒扯一些有的没的,只想快点赶到康家。「我现在没空跟你聊天,我要快点赶到康磊家——」
「现在是下班尖峰时段耶,到处塞车塞得快抓狂了!」齐恭儒尽责地当起交通播报员,把刚才在路上见到的路况转述给她知道。「不然我载妳去好了。」他大方地提供交通工具。
「你什么时候买车了?」她愣了一下,问道。
「上个礼拜才买的中古重型摩托车,很酷的哟!」瞧小阿姨谈恋爱谈得多专心,连住在隔壁的他做了什么、买了什么,她一概不知,这情况到底是妙还是不妙?他也搞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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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么诅咒你大哥?」周美淑捶了小儿子一记,气他说谎不打草稿,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啊!
「拜托,老大这个样子怎么娶得到老婆?赋只不过帮了他一把。」康础倒是站在双生兄弟这边,重症要用重药医,不来这么一下,万一颜郁郗让别人追了去,到时谁受得了老大的阴阳怪气?
「我又没有说他得了重病,就因为没病所以医院才不收啊,我怎么知道颜郁郗会想到那里去?」康赋倒是推得一乾二净。
「这么说也对啦……」周美淑满脸疑虑地盯着两个高个儿。「但郁郗……她真的会来吗?」
「安啦!如果她真的喜欢老大,一定会来的。」康础纳凉地说。「而且她不是跟赋说她马上来吗?我们就等等看吧。」除了等还能干么?帮忙帮到这地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成不成就看他们的缘份了。
周美淑见两个儿子说得如此轻松,她也彷佛吃了定心丸似的安了心,她看向大门,期待颜郁郗的造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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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齐恭儒载着她在杂乱的车潮里左转右钻,吓得颜郁郗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但是她又挂心康磊的病情,于是心虚地没有出言阻止他疯狂的动作。
ㄗ鴗G十分钟,虽然心脏还跳得猛烈,但她人已经站在康家门口,并按了电铃。
「快进来。」看到颜郁郗,周美淑的眼睛都发亮了,她好奇地盯着郁郗身后的健康男孩,他又是谁?不会是小磊口中的那个竞争者吧?
颜郁郗急急忙忙走进门,齐恭儒理所当然地跟了进去,还张大了好奇的眼睛,探究未来小姨丈家里的装潢——哇!不愧是副总裁,家里又大又漂亮,看来小阿姨是挑对了人,眼光一级棒!
「伯母,我……」颜郁郗的狂乱全写在脸上,周美淑便向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到楼上找康磊。她感激地点了点头,忘了齐恭儒还站在大厅里,就急忙往楼上窜去。
齐恭儒还在研究这间偌大的房子,不料身边突然聚集了三个人,个个盯着他像在研究动物园里的无尾熊,害他尴尬地扯开笑容。
「先生贵姓呀?」周美淑清了清喉咙,这时候还是由「户长」开口比较妥当,而且为了宝贝儿子,做老妈的也该为他「排除障碍」。
「第一次见面,妳好,我叫齐恭儒。」他露出招牌笑容,伸手不打笑脸人嘛,现在的阵仗看起来有点诡异。
他很确定自己在今天以前并不认识这家人,而且不曾做了任何对不起他们的事,但他们的眼神好像恨不得将他的骨头支解,他不得不小心防范。
「齐先生在哪高就啊?」周美淑又问。
「峨,我在乔氏集团当个小小的科员。」他坦白回答。
「齐先生跟郁郗认识很久了吗?」她采循序渐进问答,总不好意思一下子就问太敏感的问题吧!
「很久、很久。」二十几年算够久了吧?
康础跟康赋在一旁猛翻白眼,老妈这样问法,要问到哪一年才知道他跟颜郁郗的关系?
「齐先生,可以问你个冒昧的问题吗?」康础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索性替周美淑开口问道。
「请。」齐恭儒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请问齐先生跟颜郁郗小姐是什么关系?」康础一箭命中红心,他可没耐性跟老妈一样慢慢来。
齐恭儒愣了一下,他这才了解所有的情况,原来他们误会了自己的身分。「我想你们可能有点误会了,其实我是郁郗的外甥,她大姊是我妈,我要叫她『小阿姨』。」
现在可不是在公司,而且事关小阿姨的终生幸福,他怎能不说个清楚明白?
「小阿姨?」康家一家子全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真够劲爆的男女关系,这是他们从来没有想过的结果,不过同时也为这个答案松了口气!
「什么嘛!原来是『假想敌』。」康础无聊地摔进沙发里,他对未来大嫂的外甥一点兴趣都没有。
「不好意思,造成大家的误会。」虽然错不在他,但齐恭儒还是很有礼貌地道了歉。
「没关系,还好你解释清楚,不然我那傻儿子还以为有人跟他抢老婆哩!」周美淑可放心了,可也暗暗责怪康磊的小题大作,害得全家人都替他捏把冷汗。
康赋不知何时泡了杯咖啡,他递到齐恭儒面前。「看来我们即将成为亲戚,不妨坐下来好好交流交流。」他踢了踢康础不安份的脚,要他让出一个位置。
「谢谢。」齐恭儒接过咖啡,坐在康赋为他安排的位置里。
「你要留下来等你的『小阿姨』吗?」康础闲着无聊,斜睨了他一眼,并丢了记眼神给康赋。
「嗯?我送她来的,应该送她回去。」齐恭儒愣头愣脑地回答。
「齐先生想去喝杯小酒吗?」康赋突然插了句话。
「这是个不错的提议,可是我还要等……」
「我看她今晚大概不回去了,走吧,我们去喝一杯。」康础露齿一笑,跟康赋一人一边,架着一百万伏特大烛光的灯泡齐恭儒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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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郁郗推开康磊的房门,一进去便看他昏昏沉沉地睡趴在白色大床上,她轻手轻脚地坐在床沿,连伸手探他鼻息的勇气都没有。
晕暗的灯光下,他看起来有点苍白,她不知道他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什么康赋说他快不行了?倏地一阵鼻酸,眼泪就这么毫无预警地扑簌簌掉了下来。
「嗯……郁郗?」康磊惺忪地睁开眼,不意一眼瞧见她坐在床边哭得像个泪人儿一样。
由于前一夜在郁郗家的单人床上挤了一晚,加上他一整天忧心于想厘清她的心意,所以当太阳下山后,他便疲累不堪地躺下来休息,想不到一沾到枕头,就睡得昏天暗地、不省人事,看来他真是累坏了。
睡着睡着,隐隐约约持续听到细小的啜泣声,惊扰了他深沈的睡眠,他努力睁开厚重的眼皮,寻声找到哭声的来源,没想到竟是搞得他一整天心情郁闷的小女人。
「康磊……你没事?」她惊喜地望着他,脸颊上还挂着两条浅浅的泪痕。
「我当然没事,怎么了?妳怎么哭了?又怎么会在这里?」他起身搂着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并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你真的没事?」她不敢相信地伸手抚摸他的胸膛、手臂,似要确定他真的一点毛病都没有,对他的问题完全没放在心上。
「郁郗?」她突然变得如此主动,让康磊有丝受宠若惊;他抓住她游移的小手,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黑眸里闪动着危险的光芒。「妳知道妳在做什么吗?」
这个小女人在玩火!
「我当然知道,我是在确……啊!」她还傻呼呼地想告诉他理由,不料被他一拉,整个人便摔进他柔软的大床里。
「你干么那么粗鲁?我只是……」她努力地想爬起来解释清楚,却看进一双似曾相识的眸光里,她的心跳蓦地漏了一拍,两颊迅速胀红。
「只是?」他轻笑,大掌抚上她细致的颈项,轻轻地爱抚。
「我……我只是想确定你……没事……」她有点虚软,说起话来有气无力,倒像是在挑动他的意志力。
「我都说没事了,妳还不信?」他挑起眉,不明白她为何口口声声说他有事?
「现在相信了……」她不安地想挪动身体,却被他压住而动弹不得。
「告诉我,妳为什么哭?」认识她那么久,一共也才见她哭了两次,而且这两次都是在他怀里。
「没……我没哭。」她胡乱地抹着脸,将泪痕抹去。
他睇着她幼稚的举动,轻轻地摇头又问:「那么,妳为什么会在我房里?」
他知道,除非堵得她没有地方逃,不然,她会跟他打一辈子的哑谜。
「我……我……」她支支吾吾地不知该怎么回答。
都是康赋!如果不是他乱说话,她就不会上当,也不会没头没脑地跑来找他,现在倒好,落得进退不得的窘境,教她此时向谁求救才好?
「既然妳不说,那么我问妳答,总可以了吧?」他退而求其次,寻求另一种逼供的方式。
她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心怀戒备地看着他。
「不说话也行,对的话,妳就点个头,不对,就摇头,会不会?」他出了是非题,这样总好答得多了吧?
颜郁郗考虑了一秒钟,她迟疑地点了点头。
「好,第一个问题:妳吃过晚饭了没?」得到她的首肯,他放心地跟她玩起猫捉老鼠的游戏。
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康磊皱了皱眉,抬起手表一看,都快八点了,她竟然还没吃饭?看来她赶到家里来,是因为发生了很令她着急的事啰?
不急,反正他也没吃,等事情解决完了再一起吃吧!
「第二个问题:妳下班后有打电话到家里来?」他问道。
颜郁郗点了点头。她发现这种回答的方式令她安心得多,起码不用面对他的咄咄逼人。
「嗯,然后……妈接的电话?」他在思索是谁接了她的电话,如此才可以依那个人的思想逻辑来推断她到底听到了什么。
她点了点头,又迅速摇了摇头。
「不是?」他想了想,又问:「是康础?」
只见她又点头又摇头,这下连康磊都有点弄胡涂了。
「这么说吧,是谁告诉妳我出事了?」由她刚才慌乱地直问他是否没事,他大概只能猜出有人将他的情况说得很糟。「康础?还是康赋?」
颜郁郗眼巴巴地望着他,这教她怎么答,他忘了她现在是个「哑巴」,只负责点头跟摇头吗?
「妳就不能开口说句话吗?」他差点没抓狂,这……她也未免听话过了头吧!
「是康赋。」她迅速地说了三个字,又赶忙闭上嘴巴。
「赋?」他思忖半晌,轻勾起嘴角。「他告诉妳我快不行了?」
颜郁郗张大了眼,她愕然地问︰「你怎么知道?」
自己的弟弟他怎会不知道?赋的个性不拖泥带水,八成是看见他郁卒的模样,特意为激出她的看法而使用的非常方式,他比康础那小子牢靠得多了。
「嗯,所以妳就匆匆忙忙赶来了?」他弯下双臂放置在她头颅两侧,酷俊的脸庞贴近她,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息喷在脸上。
她屏住呼吸,困难地点了下头。
「妳是关心我才哭的?」喜悦的情绪逐渐涨满他的胸臆,她对自己不是无动于衷吧?不然怎会为了他的安危而落泪?
颜郁郗胀红了脸,不知是因为屏息缺氧还是害羞?她眨了眨眼,羞赧地将头转开,然后用力大口呼吸,藉以稳定自己狂跳的心脏。
「妳不说,我当妳是默认了。」他俯身在她颈窝,用力汲取她身上的馨香。
嗯——真香,他爱死这种感觉了。
「你……你确定你真的没事了?」既然没事,干么还请了一整天的假,害她担心得要命!
康磊抓起她的手在自己身上乱摸一遍,他使坏地经咬她的脖子。「我保证我真的没事,需不需要我证明?」
他的体温透过她柔软的肌肤传递到她身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