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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魂 下 by龙由九-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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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懂,不懂顾峥的话;可直觉中,那些茫然无措,像春藤上的约定,已在此后花开的季节做好昭示…… 

  休维寒派人来请我的时候,我正在休府附近的银汉宫。 
  两天前我就派人支会过修维寒,要找我,就到银汉宫。 
  估计以休维寒的心思,事情已被他猜个八九不离十,可即便如此,他也早失了时机阻止一切。 
  蒋银翡银汉宫的老板,最讨厌的就是自己的名字,说是听着一股子铜臭,所以执意让我叫他‘弄缕’,我好笑,可还是恭然从命。 
  要说,他也是个水晶玻璃似的人,只是爱得紧这些女子们的玩意儿。我搞不懂他的纤细和妖娆,却被他的放肆吸引住了。 
  说来好笑,我们的相识,是被他骂来的,一如现在,他叉着腰,全不顾休府干事的恼怒和尴尬,硬是一张利嘴把人堵在门外。 
  我呷着茶,戏看够了,便笑着过去,拉住他道:“行了,这些人不是来难为我的,我去去就回。” 
  他瞪着眼睛愣了一刻,忽地撇开我:“你不早说!腚上长了万年胶了、才摸爬起来,倒害我跟群登徒子们浪费口舌!” 
  我忍住笑,再看那休府干事,脸上早是红白不定,火气呼之欲出。 
  “是是,有劳弄缕兄,我才从那万年胶中解脱了你自去把我那汗巾子给我鼓捣好了,不然我明天带人砸你个暗无天日!”我巧笑而后变得狠恶,这等人,就得这么糙着对待。 
  蒋银翡闻言倒笑了,把我推出去,道:“行了,你去吧,赶明儿我就告诉你那纨珠雀丝的袍子怎么打理!”而后没事人似的甩袖子进去了。 
  我哼了一声,甩一句“狗屎”给他,便跟着不知所措的休府干事奔往休府。 

  还是有些意外我娘跟我半点不像。 
  我一下子诧住,本以为千云戈当初看重我,是因为我娘的影子,可现在看来却很是不解。 
  娘的确很美,已近四旬的年纪看不出半点衰老之态,身骨也较寻常年轻女子风流许多,只是不经意间总流露出一丝病态和哀怆,虽略挫了些丰姿,但也衬出一种极至的凄绝怜惋,更让血气男儿忍不住呵护,也就无怪千云潇、千云戈、还有而今的休维寒为她执着了。 
  休维寒在一旁冷着脸,看也不想看我一眼;倒是我娘,一副不堪重负的样子,目光在我身上胶着、又逃开,最后终于被两潭水雾掩去深浅。 
  我心里发滞,情不自禁就想跑开;越发用力地咬着唇,渐觉出血腥来。 
  无言。 
  竟是如此。 
  我把拳攥紧快撑不住,但默默喊着:千云戈千云戈千云戈…… 
  帮我! 
  于是:“娘……”我身子一倾,重跪下去。 
  娘一震,赶忙上来要抚我,可手伸到一半却怔住,再搭上我的双臂时,唯有勉强扯出些笑意,点着头道:“好,好,起来!” 
  我逆着她,在地上不动。 
  娘略有些急:“快起来吧!” 
  “孩儿不孝。”我只吭咽说道。 
  娘松开我,退后一步,若有所思。 
  片刻,她望一眼休维寒,忍不住说:“琛儿,休大人于我有恩……” 
  “孩儿不孝。”又是一句。 
  娘哀然望着休维寒,泪水盈眶。 
  休维寒气虚地合上眼,片刻冷决地起身,恨恨道:“你不用逼厄澜,这事关系她性命,我不会如你所愿的!” 
  我抬头对上休维寒狂怒的脸,镇定地说:“休大人,你当真能救的了我娘吗?若是可以,为何二十年了都求不来解药?” 
  “琛儿,别再……” 
  “你住口!”休维寒大吼一声要逼退我。 
  此刻,我倒不怕了休维寒,这是你的低限吗?如此,我倒放心了。 
  淡淡一笑,我依旧道:“休大人息怒,我并无他意,只不过要尽些孝道罢了。” 
  休维寒眯起眼睛打量我,片刻,硬声道:“说!” 
  “想必我娘的毒也快到三玄了吧?” 
  休维寒脸上又掠过丝冷利。 
  我不在意有没有回答,径自道:“再没有解药,后果如何,休大人比我清楚。二十日之内,我把解药给你。” 
  “条件呢?”休维寒愣了一刻,便不再看我。 
  “我要你辞官退隐!” 
  休维寒后退一步,打量着我,目光逡巡再三,终于咬牙道:“果然是后生可畏!” 
  “那咱们就说定了?” 
  休维寒略一犹豫,转而对上母亲愧色的脸,终是一叹:“一言为定!” 
  我起身,不再多说什么,走出几步要离去。 
  “琛儿!”娘突然叫住我。 
  “娘亲还有什么事?”我停住,却不回头。 
  “你……”娘略有赧涩:“你信中所言都是……都……” 
  “都是真的,娘不成全也行,那就斗的过我再说。” 
  又是无言。 
  “那没什么事,我先告退了!” 
  拖着如山的双腿,我逃出休府。 

  我掐算着时日,整整十天休维寒就从左辅官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位上退下来,纵满朝文武与“慈怀”圣主如何挽留都不能回转,还真是够不简单。 
  休维寒这个破绽卖的乖巧又无辜,既让人惋惜,又实在推脱不过,既不是什么牵扯官品道德的忤逆之事,却也足够严重到自愧而退,恐怕这样的空子,一般人要寻也难。 
  说的动人些,是左辅官大人行事过于慎密,耽误了朝廷与汀宁州势力最盛的冉家交好的机会;说的刻薄些,也不过休维寒太过老道、滑头,贪心不足反失了算计。 
  总而言之一句话,休维寒风光下野了。 
  事实上,皇上的势力早深入朝野。 
  千云戈这些日子虽有些疏离朝政,但明面上看起来,国政大权仍在均赫王爷手中,休维寒曾是他的左膀右臂,这一走,千云戈元气有损,自然也要花些精力好番操持。 
  这些都不在我关注中,唯独让我挂心的是七天之后的谷神大典。 
  到时候,十六州司勤官都会参加。祭礼上千云戈必要请出滂忝、开封印、入坤圆斗、拭蛊执令疏,这个时候也是我帮皇上得偿所愿的最佳时机,办法我已经想出来,却要人配合,可这个人…… 
  唉,千云戈,只看你我的命了…… 

  “起来!”蒋银翡使劲把我从榻上拉起,一双让女子惭愧的素手心疼地在那垫子上摸索:“娘的,我绣了三年的‘百鸟朝凤’你敢这么糟蹋!你小子找死!”他吼着,脸上的狰狞一点不配那秀气的五官。 
  我咬一口梅子,把个镶丝琅珏碗挪给他,道:“吵什么,这可是专门给宫里献的‘珞珊梅’,你尝尝!” 
  蒋银翡一巴掌打在我手上,更加不善:“你瞧瞧!这红一块、紫一块的,还要得了?”他一指戳在我额上,又道:“我怎么认识你这么个祸害,快让老道把你收了去才好!” 
  “只怕老道还嫌我牙碜,不肯要我呢若说,也得是你这么个玉人似的,老道才喜欢!”我说着轻佻的话,在蒋银翡脸上就是一掐。 
  蒋银翡腾然红了脸,翻身狭制住我就是一阵乱拍:“你说什么么?说什么……跟爷爷我也卖乖!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怪道人家说均赫王爷家里的七少爷成了精!我看你真是道行不浅!” 
  我本来笑着求饶,可听他说到“均赫王爷家里的七少爷”,心里便忍不住狠狠一颤,愣了片刻,再去看,蒋银翡早自知失言,僵住手脚、不敢动作。 
  “看什么出了神?我真是道行不浅,把你也魔住了吗?”我浅笑着调侃,却忍不住心酸。 
  “五儿……” 
  五儿不知为什么,他和顾峥一样爱叫我五儿。 
  “我……” 
  头回看他窘涩的样子,还真是有些可爱,我于是笑得更坏,把沾着梅汁的手在他脸上磨着:“呵呵,还真是秀色可餐,不是你这脾气,说不定我忍不住就要了你呢!” 
  “你又胡说八道什么!”蒋银翡一恼,推开我跑出几步远。 
  我略一起身,看看他,也不再多话,直躺着望天,心思却不知飘向了何处。 
  过了一会儿,蒋银翡终于走过来,挨着我坐下,默然看了片刻,道:“你这些天心里不舒服,我知道。” 
  “是吗?”我漫不经心地问。 
  “五儿”蒋银翡欲言又止,终于叹了口气:“这世道是怎么了,好好的不许人活命!我也不知、你惹上的是些什么人,可你不过孤孤零零的一个人,为什么还不求自保呢?” 
  我扭头看他为什么不求自保?我当真是自身难保了吗? 
  我不知道。 
  这条路走下去,我害怕,日日害怕、夜夜害怕,我看不见你、听不到你、触摸不了你。 
  顾峥说我是孩子; 
  段戎说我被惯坏了; 
  倾雨嫌我冷血无情; 
  可是你呢? 
  你呢你呢你呢…… 
  你现在在哪儿?在干什么?和什么人一起? 
  你知道我的心吗?知道我将要做的事吗?知道我的恐慌、我的忧虑、我的无助、我日日夜夜、醒着梦着对你的思念吗? 
  我怕这番险战未成正果,我们却变了; 
  怕我拼了命也挽不回你; 
  更怕有朝一日,你不爱这样一个我怕到害怕想下去…… 
  可这日子,你不在我身边的日子,却日日三秋,蚀骨蚕心呵! 


  突然院子中一阵风响,蒋银翡一惊,眼珠儿打个转,俯下身子、竟向我压来了。 
  “弄缕!”我微骇,拽住他。 
  蒋银翡毫无预警地吻住我,在我耳边厮磨着,发出阵阵呻吟。 
  “弄缕……你……松手!”我想推开他,却被扣得死死的。 
  “五儿!五儿!我想你好久了,我不要怎么着,让我亲亲你就行!”蒋银翡忘情地大声叫着。 
  我觉得不对,才要挣扎,可心里一诧,对上蒋银翡暗示的目光,才了然地配合起来:“弄缕,小声些,这里大白天人来人往……啊!”娘的,这家伙还真咬! 
  “好,那我抱你进去!”蒋银翡说着起了身,一把揽住我的腰,抱我向里屋走去。 
  入室,上床,落下帷帐,我俩早累得气喘吁吁。 
  “你他娘的,还真咬!”我小声埋怨着。 
  “唧唧歪歪什么,脱衣裳!” 
  我瞪他一眼,可还是顺从地宽衣解带,并不时媚声道:“轻点儿……啊……弄缕……弄缕……” 
  蒋银翡忍住笑和我一起:“五儿……宝贝儿……你真美极了……” 
  而后衣衫落地。 
  “有个人,想见你;可这些天银汉宫周围都是埋伏……”蒋银翡压低声音道。 
  “谁?”我战战兢兢问。 
  蒋银翡:“五儿……嗯……抱紧了彭舆昊。” 
  我蓦然:“啊……不行……弄缕……轻点儿恐怕,还有个人吧?” 
  蒋银翡狡黠一笑:“那就不是我的事了。” 
  我沉默。 
  “五儿……抬腰……对……对……” 
  “好!”我定然道。 

  我昏昏欲睡娘的,从银汉宫回来已经心力憔悴,偏这个时候又要见驾。 
  打个哈欠,发现轿子已经到了皇上寝院门口。 
  韦段戎上去跟宫人言语几句,院门开了。 
  迎着我的竟是上回遇着的“掬魂”。 
  “王爷辛苦!”掬魂行个礼道。 
  我努力提起些精神:“掬魂公子言重了。” 
  “皇上在里头等着王爷呢。” 
  我一弓腰,寥表谢意,才要抬脚进去,突然停住,回头对掬魂笑道:“掬魂公子以后不必这么客气,我这王爷还当的名不正言不顺呢公子愿意,叫我砻琛即可。” 
  “掬魂不敢!”他恭然说着,脸上却没有丝毫输人的气势。 
  我不多言,扭头去了。 

  皇上竟然是在书房弄画。 
  我行过礼、站在一旁看了许久,也不见他稍微分神过来,于是忍不住有些气恼。 
  似乎察觉到我的情绪,又过了一会儿,皇上终于抬头看我一眼,问:“销魂可会作画?” 
  “皇上”我才要说什么,觉着不对,暗自一想,逐渐明白过来:“皇上怎么忘了,现在哪还有什么‘销魂’,只有个砻琛罢了。” 
  “哦?是吗倒是朕忘了。不过觉着‘销魂’这名字很适合你。” 
  我小心翼翼打量皇上半晌,道:“这么晚,皇上召我进宫,可是有什么事情?” 
  皇上这才停了勾画,凝神看我,又把笔丢进墨盂中,缓步过来:“你那边的事都打点好了?” 
  “差不多了,只不过到时候,一些琐碎事情确定了便可。”我正色道。 
  不知不觉,皇上已到我近前,他垂下头,几乎贴上我的身子:“那就好!” 
  感觉一股压人的气势袭来,我不禁绷起颈背,向后退去。 
  皇上突然抚上我的脖子,微凉的手指细细滑过,惹起一阵寒战。 
  “皇上!”我有些失声地躲着。 
  皇上的手在一处加重几分力道,眼神也变得迷惘,喃喃地:“你当真愿意帮朕夺回‘地宝’?” 
  “皇上!”我一下甩开他,心里早嘭嘭乱跳,于是气躁地说:“这不是皇上想的吗?” 
  皇上一震,记起什么似的笑了,转身过去,又道:“可不是亏了你提醒朕。” 
  我心里盘算着,实在看不出皇上的心机,干脆不想纠缠下去:“若没别的什么事,那我就不打扰皇上了。” 
  “别急,”皇上侧脸看我:“你我兄弟,还没有对饮过吧?” 
  我不语。 
  只听皇上大声吩咐:“掬魂!” 
  “奴下在!”掬魂竟极快地推门进来。 
  我心里一惊,暗想:他不会一直在门外吧? 
  “备些酒菜到碧销宫,我与销魂要好好叙叙!” 
  “不用了!”我断然驳回皇上的话,口气之急、之重把三个人都怵了一番。 
  自知失态,我勉力收住慌乱,又道:“今天实在太晚了,皇上束砻琛身子孱弱,不胜酒力,让砻琛回去休息吧!” 
  “不。”皇上面无表情,一个字,竟万分使坏。 
  我再压不住恼怒,抬头,眉一挑,冷利道:“我要回去,皇上束我失礼了!”说完我扭头便走。 
  皇上也不拦我,只是蔚然看着。 
  走到门口,掬魂抢先一步挡在前头。 
  我挑他一眼,脸上已是肃杀:“让开。” 
  掬魂站着不动。 
  “让开!”我又道,“一个小小侍读也敢拦我?” 
  掬魂悠悠一笑:“砻琛不也说,你这王爷当的名不正、言不顺,你若不是王爷,那比较起来……” 
  “掬魂!”皇上纵容地喝住他。 
  我回头,对上那张深机无数的脸,不由得笑了:“皇上这是干什么呢?不当我是亲兄弟也罢了;可大半夜的把我拦住不放,难道是要行些不轨的事?” 
  冷笑一声,皇上倒不恼:“朕就喜欢看你这副刻薄样子只怕这才是真正的销魂吧?怪不得把个三王叔迷成那样,个中滋味不知要怎么品才够!” 
  听他轻薄的言辞,我只觉一股寒气袭上来,但依旧故作镇定:“皇上要奚落我,也该选个好时候,那‘地宝’一时半刻还不是皇上囊中物吧?” 
  “哈,朕真有些后悔呢销魂,你说朕现在反悔来不来的急?‘地宝’朕志在必得,但大可不必假于你手!”皇上说着,步步向我逼近。 
  我瞪向他,目光越来越犀利,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般,却是无言以对。 
  “怎么,恨我?那你,先可劲儿恨吧;总之,朕已经打算囚你一辈子,以后还有更多乐子,得你和朕一同享用呢!”他欺上身来,唇齿在我鼻尖轻碰,呼吸喷吐其上,惹得我阵阵发恶。 
  我仍是不语,只见他一手又抚上我的脖子在刚才重挫过的地方,于是顶持不住、向后仰去。 
  “这么美的脖子,真不该留下这些污秽的痕迹!”皇上越发生恨,使劲一掐,我险些叫出声来。 
  于是咬住唇,心里一阵预感不好蒋银翡! 
  那印子是蒋银翡留下的,皇上想干什么呢?不会对蒋银翡不利吧? 
  “叫出来!朕听说你叫的好听极了!” 
  我定住心神,敛气、拼尽体力推开他,几步夺门而出。 
  “抓住他!”皇上一个踉跄,不等站稳,已大声喝道。 
  掬魂飞身上前,一扬腿,中了我左肩,我虚晃着、倒在地上;掬魂又提我起来,手一甩,硬把我丢在皇上脚下。 
  “果然不老实!本来想让你在皇宫中好好享用,现在看来,不把你锁起来也难让你驯服!”皇上说着、打横抱我起来,向内室走去。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你放手……” 
  我越挣扎,皇上力道越重,不觉地,已经过几道门,看守的宫人全然无视皇上的举动,一个个奴颜婢膝、只知听命。我吓得心快跳出来,死死推执着,却更加虚弱无力。 

  丢我在銮榻上,皇上不知从哪翻出条手臂粗细的铁链子,晃悠着走向我,脸上笑得可恨。 
  “卮镏铁,你听说过吗?据说天底下没有比这更固不可摧的了。”皇上到了近前,猛然扯过我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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