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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大圈,头发乱糟糟,脸色很苍白。说这话的时候她目光呆滞地盯着床尾的白色护栏,我瞧着心里十分不好受,顺了顺她的头发我问:“苏文烨那混蛋呢!他怎麽不过来守着你?!”
张茜茜回神对我凄楚地笑着:“他送我进的医院,本来他要守着我的,可我知道他忙,就让他走了。”这傻姑娘怎麽能这样理智,自己都这样了还不让他陪着。我知道她舍不得这个孩子,可不
明白既然不舍为何还要打了他,以她和苏文烨的条件,供养一个孩子简直绰绰有余。
“言言,这世上的感情很复杂。不是喜欢就能相爱,也不是相爱就能在一起。”我不是很赞同这话:“感情本来就很简单,互相喜欢就相爱,相互爱着就在一起,没那麽复杂。”
她用打着点滴的手握着我:“你跟宋嘉平分开时,都还互相爱着吧!”她戳中我的弱点,我只好不甘心地瘪瘪嘴不说话,“所以嘛,并不是所有相爱的人都能毫无顾忌在一起的。”
我觉得事情有点儿严重,就问她是不是跟苏文烨分手了,可她又摇头说不是。见她身体虚弱、心情很不好,我也就没再多问什麽。
回来后我还住原来的地方,其实我想换地儿租房来着,可这房价涨租价也跟着涨的势头就跟芝麻开花似的,一节一节直往上冒。我这环境虽破了点儿,好在交通挺方便,更重要的是房东常年居住国外,不明白咱们大中华的国情,所以多年以来租价都未曾改变。
屋里原来的很多东西都被我换过了,就连搁床和沙发之间的碎花布帘都被换成白色有垂坠感的帘子,上面儿还点缀着浅紫小蝴蝶。睹物相思这话一点儿也不假,我想要重新开始,就得戒了相思这毛病,于是我把能换的东西都换了个遍。
这天下午我又提着保温桶去医院看望张茜茜,她是个嘴上要强心里也要强的姑娘,发生这麽大的事儿也死活不让我通知她家里人,说是自己造成的后果,就得自己一个人承担。
毕业后到现在,张茜茜几乎是我身边唯一的朋友。以前的同学都因为听说我在宋嘉平坐牢后跟着有钱人就跑的消息后,选择跟我断了联系。对此我也表示理解,大家都是在良好教育氛围熏陶下长大的孩子,都很唾弃这种昧了良心的坏事儿。只是我也很难过,因为从来没人向我证实事情的真相,包括当时跟我最要好的宋越。
所以我特别珍惜后来遇见的张茜茜,拎着保温桶将好进了住院部的楼,就听见身后有人唤我言言。诧异地转过身去,我就看见郭浩然那小子清新温暖的笑容。
他穿着白大褂,胸膛上方露出一截红白相间的领带,澄亮的黑皮鞋上方是条展展的西裤。“哟!郭大夫!”我转身朝他走过去。
“我上礼拜就正式上岗啦!你来这儿做什麽,看望朋友?不会是男朋友吧?”他坏笑着斜睨着眼睛看我。
“怎麽着?我还就是来看望男朋友的!”他认真地凝眉思考说:“你这男朋友非比寻常啊!生病居然能住妇产科的病房!”
我不服气地捶了他一拳:“小伙子不错嘛!一回国就直奔妇产科,祖国母亲没白养育你啊!”他整整褂子说:“去去!我可是神经外科副主任!”真能耐,一上岗就是副主任,这洋墨水果然不是白喝的。
“说你不了解我你还不信,我在英国就已经上过岗执过刀!到这儿嘛,小菜一碟!”他得意洋洋的样子简直都能翘上天了。这时候一穿着淡粉色短袖长褂的小姑娘捧着本蓝色资料夹,小跑步到我们跟前,细声细语地说:“郭主任,321病房的家属找您有点儿事儿。”
小姑娘说话的时候那几分羞涩几分尴尬的模样,瞧着就跟十八九岁情窦初开的女孩儿一样一样儿的。“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少根筋,现在女孩儿情窦初开的年龄哪儿等得了十八九岁!十八九岁都可以私定终身了!”我看了看戴着淡粉护士帽、埋头跑开的小护士,忍不住朝他眨眼睛:“你还是这麽能俘获广大少女的心呐!”
他继续整了整长褂子,洋洋得意地说:“实在是非我本意呐!”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多谢你们的支持。
╭(╯3╰)╮(飞吻)
39
39、三十九(倒V) 。。。
初高中那会儿,郭浩然已经越来越瘦也越来越高了,穿着蓝白竖纹相间的球衣,踩着双运动鞋在足球场上狂奔,场边儿的中空塑料座椅上全是女生,手舞足蹈地站成一片儿,嘴里齐声呐喊着郭浩然加油。
他的校服外衣被他们班最彪悍的女生拿着,据说那是他相当铁的铁哥们儿,铁哥们儿可周到了,带着一帮人给他助威呐喊,帮他拿衣服,还给他拿汽水。
郭浩然书念得早,他虽然小我将近一岁,却跟我上同个一年级,只是咱们不同班。他在四楼的第一间教室,我刚好在四楼的最后一间教室。
我不是那种清心寡欲的女孩儿,总喜欢跟着别人瞎胡闹,足球比赛那天我也学人拿着面儿小红旗使劲地挥舞呐喊。当时我们班有一特温柔的女生看中了郭浩然,她知道我跟他爸住一个院儿里,就拖我带给他一封信。
那段时间都快放暑假了,郭浩然就一直住他爸那儿,下午放学后我拿着信站他家楼底下使劲儿呼喊他的名字,最后他是和他那铁哥们儿一起下的楼。我把信递给郭浩然,这小子居然还露出羞涩的表情,只是旁边那彪悍的女生不乐意了:“你们这些小女生成天没事儿尽给他写信!浩然的情书我也看过不少,说句实话,你们那文笔还没我的周记写得好!浩然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们别成天打他的注意!”
我只好无奈地对她摊手:“这又不是我写给他的。”后来这小子居然还给我们班那同学回了一封信,我不知道他在信里写了什麽,反正我那同学哭得梨花带雨、一塌糊涂,边哭就边把信撕了个粉碎。当时我的脑海里就闪现出我妈骂我爸的样儿来,一边拍打一边叫着:“死鬼!你这死鬼!”
我见不得这种仗着自己有点儿姿色就欺负人的人啊。于是第二天晚自习,我就在红色小方形的卡纸上,用大号的黑色记号笔规规矩矩地写了一个鬼字,然后趁他到我们教室旁边儿上厕所的时候,把沾了强力胶的卡纸“唰”地一巴掌贴他背上,他就背着那个“鬼”跑遍了整层楼,也因为那个“鬼”红遍了整个学校。
想到这儿我就忍不住地想乐。“笑什麽啊?怪吓人的!”我对他摆摆手:“没事儿,最近喜欢忆苦思甜!”
短暂相聚之后,郭浩然就去解决321病房家属的问题了,我则抱着保温桶去看望休养中的张茜茜。
“枸杞炖小母鸡!”最近我对这病房越来越熟悉,把保温桶递给她就主动拿过苹果啃起来。张茜茜喝汤的时候就夸我:“言言你对我真好,你就像我亲姐姐!”
“去!”我拿手轻轻抡她脑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占我便宜呢,我的年纪可比你小!”她一边嚼着鸡肉一边拿眼恨我:“你丫怎麽就这麽没心没肺,我跟你表露真心你还不当一回事儿!我告你呀,一个女人要老这麽没情趣,迟早会变成剩女!”
她还没说完,我就又果断地照她脑袋抡一下,急得她被一口汤呛住。咳了一会儿,苏文烨就出现在病房门口了。他看着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又“茜茜、茜茜”地叫了两声。我告他俩有什麽都得好好儿说,然后就借故离开了医院。
我真心希望他俩能就这样和好了,也免得我公司医院的两地儿跑。前不久我就找见了新工作,公司虽没原来的大,不过环境倒还挺不错。我还认识了名叫周彤的新朋友,这个女孩儿十分温柔,温柔体贴却一点儿也不做作,她总是甜而不腻地叫我言言,听得我心里美滋滋儿的。
这天中午我正和周彤在公司楼下边儿的小饭店里吃黑胡椒牛柳盖浇饭,我妈就给我打电话了。“唉!老太太准是又让我相亲去!”我指着手机上跳动的汉字跟周彤诉苦,她温柔地朝我笑着:“快接吧,你妈也是关心你才这样。”
我接通电话,将勺子抿嘴里,准备接受她的狂轰乱炸,结果她的声音却十分难过:“闺女儿,咱们家撑不住了。你爸的退休金被单位扣着,都俩月了还没发下来,去单位找人却总是见不着领导,连个说法也讨不着。今天上午我去菜市场买菜的时候,又听菜场的人说我们这一片儿被一个房地产商看中,别人想在这儿修大型超市,还要建高层商场。我刚才去问了居委会主任,他说明天就下发搬家的通知。”
她越说越难过,竟隐约带着点儿哭腔,“他们说别人会给我们陪不少钱,可我跟你爸都一大把年纪了,谁稀罕那麽多钱啊!我们老头儿老太太不就图个安稳麽,这地方咱们都住了大半辈子,投入了多少感情!再说,他们给钱,能给够一套房钱麽,现在的房价又这麽贵!”
她说着说着就开始哽咽:“闺女儿,你说咱们家该咋办啊?”我安抚了老妈的心情,就把电话挂了。周彤看我脸色不太对,就问我怎麽了。我气得将勺子往桌上使劲儿一摔:“彤彤你是不是我朋友,是我朋友你就借我点儿钱!”
她定是没料到我会发脾气,诧异地看了我一会儿说:“我们当然是朋友呀,你要多少钱,我这就去银行给你取去!”
我借这钱倒不是拿去支援我爸妈,只因我太清楚陈万钧的手段,也清楚记得去年腊月二十九的晚上,他在我家门口说的那些话。
周彤把一万块现金塞在我手上:“你要有急事就先拿去用吧,不用急着还,我跟我男朋友俩个一起攒钱呢!”这朋友真没交错,我十分感动地拥抱了她。
当我揣着二万五千块钱出现在陈万钧那张豪华办公桌前的时候,他正埋头看文件,背后的玻璃幕墙外的天空十分湛蓝。
“来了?”他站起来,十分从容地把蓝色文件夹往桌上一扔,然后就一边系衬衣袖子上的扣子,一边往靠墙的沙发走过去。
我掏出包里的钱递给他:“我把卖珠子的钱还给你!”他看了看钱,又看了看我,没说话。受不了这男人一贯地沉默,于是我将钱仍在他的办公桌上问他:“你到底想怎麽样?”
他又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步步走到我跟前,把一沓票子放手心里掂了掂:“你真不知道我想做什麽?”
我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把话挑开了说:“你如果用我父母来威胁我跟你上床,那你就打错算盘了!即使跟着他们讨饭吃,我也不会再答应这种荒唐的要求!”
他的嘴角勾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只是上床,还用得着你?”
我不受刺激地对他吼:“那你到底想做什麽?!”他沉默了一小会儿,低头朝我靠了靠:“你真不明白?”
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到这会儿忽然就变得有点暧昧不明了,我觉得他跟我的距离有点儿过近,于是就往后缩了缩。他还算好,站在原地就没再往我跟前靠。
我忽然不敢说话了,就像从前面对他的时候一样,可心境却又不同。以前是怕他生气,现在却是莫名其妙地紧张。我顿了顿,大着胆子问他:“你别说你是因为想让我回到你身边才做的这些
事!”
问完后我就开始后悔了,因为他随即就又往我跟前靠了靠,我闻着他身上传来的熟悉气味儿,心里顿时更加紧张。在我又一次想往后缩时,他忽然伸出胳膊将我搂在怀里,一反往常地力度十分轻柔,即使隔了两层衣服,我亦能感觉到他手心灼热的温度。
他身上的味儿我太熟悉,隔了这麽长时间仍然会让我觉得不自在。记忆中的陈万钧似乎没有这样温柔地搂过我,一时半会儿我脑袋里就像装了浆糊,连动也不敢动。就这麽站了几分钟,我才渐渐清醒地记起此行的目的,可我仍不太敢动,于是微微挣扎了一下:“你放开我。”
说完后自己也被这似娇似媚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缓缓松开我时,还在我额头上印了个吻。
作者有话要说:特地二更,告诉亲们此文明天从三十六章开始入V!
8过,不赞成入V滴亲可以留言超过25字即能送分,以便看文。
关于留言送分的具体事宜,等俺研究清楚了就公布在文案里。
孩纸们千万别放弃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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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四十 。。。
我将手扶在宽大的办公桌上,盯着他的眼睛试着一步步往后退。刚退了两步,他就一伸胳膊又将我捞了回去。他把我紧紧箍在怀里,我的脸紧贴着他的胸膛,几乎没有空隙,差点儿都不能呼吸。
他忽然就双手捧着我的脑袋,冰凉的唇紧贴着我的嘴,温暖的牙齿不断啃噬我的唇瓣,当我因唇上传来的明显疼痛感而惊呼出声时,他火热湿润的舌便趁机滑了进来。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意乱情迷弄得有点儿晕头转向,思想连带身体都不受控制地开始发软。他把我箍得很紧,灵活的舌头不断在我口中搅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我才发觉自己已经瘫软在他怀里。
带着自我厌恶的情绪,我使劲从他怀里往外挣,他也没阻止我奋力的挣脱,渐渐松开了手。离开陈万钧的怀抱,我赶紧连退好几步,好在他并没有做出进一步的举动,也十分难得的没有生气。
偌大的办公室里很亮堂,他穿着白衬衣站在光洁到反光发亮的地板上,看着我的表情带着些许笑意。
我被这爷一反常态的表现弄糊涂了,这完全就不像我认识的陈万钧。他拿过桌上的人民币,几步走到我面前,把票子放我手里说:“我给你时间让你想清楚。”然后就自沙发上拿过西装外套,打开办公室的门,就这样走了出去。
我木愣愣地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把钱又塞回包里,稍微打理了下有些凌乱的头发后我就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过道右边儿秘书室的磨砂玻璃门半开着,几个穿正装的女白领挤门口不断地打量我,当我走到电梯门口时就听见几个女人的议论声。
“我就说蒋小姐跟总经理没关系吧!她来了那麽多次,不是被前台拦下就是总经理让咱们找借口拒绝!今天这位小姐可是陈总亲自交待前台要关照好的呢!”
余下的议论声被厚重的金属门隔绝在外边儿,我站在总裁专用电梯里,看着光滑墙体上自己的倒影,忽然就觉得自己很贱。
倒影中的这张脸,白皙中透着淡粉,樱红的唇,小巧的鼻,还有光洁的额头和细长的脖子。张茜茜曾开玩笑说过,我这副面孔虽说不上惊艳,却生得干净气质,笑起来可以蛊惑人心,犯起愁来又能我见犹怜,天生注定就是勾引人的料。
我没觉得自己丑,也不刻意认为自个儿很漂亮,可现在我却恨透了自己的这幅面孔,更厌恶极了自己的心。这张脸居然会为了陈万钧那样的人泛红,自己的心居然还会为此加速跳动。我明明那样讨厌他,他对我做了那麽多不可原谅的事情,我却仅仅因为一个温柔的拥抱、一个激烈的吻就变得开始慌乱。
从前我和他又不是没这样吻过,现在我却可耻地发现,时间过去这麽久,当以前的事情再次发生时,我他妈的竟还会有点儿怀念!真是犯贱,被奴役了三年弄得人财尽失还不够,现在难道还想重蹈覆辙!
我顾不得一层大厅里那些人的诧异目光,从电梯里出来就风急火燎地往外跑,我觉得我太需要冷静下来整理心情和思绪。刚走出旋转门,就被陈万钧的司机拦下:“筱小姐,陈先生让我送您一程!”
这个司机一直都不太喜欢我,跟我为数不多的几次面对面,他从来都不怎麽理我。而今天这个时候他却对我笑了,那长期僵硬的面部肌肉终于轻松地舒展开来。我没心思跟他说话,直接绕过他就往前走。他紧紧跟在我旁边:“陈先生要我今天必须把您送回家,您要是选择走路,我也得寸步不离地跟着您!”
我气馁地看着他陪笑的脸,最终还是向着停在路边的车子走过去。上车后我将车窗户全部打开,初夏的风灌进来还有点儿凉,窗外景色十分不错,嫩黄的草都开始变得深绿,国槐树的白花和着漫天飞舞的柳絮丰富了整个视野,而我的心情却十分烦躁混乱。
我恨陈万钧,必须恨他!他从前对我喜怒无常,后来又促使宋嘉平跟我分手,现在还用我爸妈后半辈子的生活来要挟我,对这样的人我理应恨他。可是他为什麽又偏偏做这种事来要挟我?当我第三次想到这个问题时,再一次慌乱地选择了回避。旁的人倒不说了,像陈万钧种人的心思,怎
麽能按照常理来推断!
“陈先生今天没再跟您说别扭的话吧?”坐在前排的司机笑着问我。我在细细揣摩了他的话之后问:“是你叫他那样说的?”
他笑着摇头:“我哪儿有资格叫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