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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何人?胆敢在此地喧哗?”
“此九道新弟子,做入门仪式也。”
“嗯?入门大典不是早完了么?”
“此位乃是特例也。”
“嗯,来吧。”
那塔身一门哗然洞开,一修青衫,昂首而立,直直注视不足。半响才道:
“报上名来。”
其声轰轰犹如雷鸣。
“弟子石如金,魔门外九道新晋弟子。”
不足大声道。
“好,随吾去吧。”
不足回身向那接引女子一礼,而后入塔。待其塔门咯呜呜关闭,塔内忽然大亮。不足抬头而视,见近千张方圆一片张开目前。
“天也!好生宽阔也。”
那守塔弟子大是自傲,其洋洋得意道:
“初来乍到者,无有不震惊莫名!得,小子,汝可自去挑选经典。”
“上修,可否稍稍解说一二?在下感激不尽!”
“不能!此事只是自家机缘,别家相帮不得。便是本执事,亦是不得入此内中藏书处半步!此地规矩若此,洒家爱莫能助。记着,汝之时间只一个时辰,过期不候!”
“是,晓得了。”
不足闻言,无奈垂头散气,低眉行礼,退下。那守塔执事如这般情状亦是见得多也,面无表情,回身往前边塔门处去了。
不足站立半晌,叹一口气,将识神域紧紧笼罩此地,不过一刻之时辰,便大步向前,往一边拐角内行去。
那地域却是一堆书简,玉质、石雕、竹镂、木刻五花八门,其数几近万枚!有青石质地之石简散落尘埃中,大约五十道之数。不足近身,捡起一片青石,挥手扫去其上尘埃,只见石简上只是镌刻一道符箓,余则空空如也。连翻数枚石简,除去符箓,再无一物。不足略略一思量,便将其庞大之识神凝聚其上,仔细打量那青石简,内外扫视毕,竟然无所得。
不足忽然行起道法‘小千创世道法诀’,便是其自家所初创之‘无大亦无视大’之‘小千世界’。其所构筑之小千世界数丈大小笼罩此拐角方圆。不足定一定神,毅然将此数十片石简收入法袋中,而后收了道诀,往内里他处行去。待得一个时辰过去,塔内一股大力,将其身体一托,直直送出门去,而其手中卷册却已然回落书架上。
不足心下一惊,不知其偷藏之石简是否如方才手中之典册亦然回落旧地。
“喂,石如金,汝可学得什么妙法儿?”
“哦,接引师姐,多谢师姐还在此地未曾离开。否则愚师弟定然迷了路途,回不得上修华大人处也。”
不足假意惊讶道。
“汝是否没有听吾嘱托?”
“只是草草观得一卷,叫做。”
“嗯?怎得是此篇?唉,汝之机缘还真是差也。”
“师姐,此孕魔大法是否法能低微耶?”
“非也,此法根本既是入门功法,nǎ里有什么玄机也!况此诀所修者,从未有闻至高绝者也。”
“啊也!真是晦气。”
不足顿足长叹。
“算了,机缘不定何时便又复来也,届时抓住便是了。”
那接引女修道。
不足甚为感激,此女修不过初见,却不乏和善之意。随后二人便复回归复命。其后,不足便随了华寒月而去。
“石如金,九道中汝愿去哪一道?”
华寒月笑颜微露道。
“上修大人,属下着实不明魔门之情景,实实不知该去那道?还请大人点拨。”
“天机道甚好。即可研修法阵,又可研读经典。便是派中新得之经典,亦是先至天机道,再去藏经殿呢。”
“那便天机道吧,只是得麻烦大人替属下上心也。”
不足道。
“嗯,如此新晋弟子百日后历练结束,那时便一同去吧。”
“是。”
华寒月之仙处,地僻而幽,周围空阔,只数道行道往四向延伸而去。大约乃是身份之故,所居小巧,不似中央宫殿之宏大,浩瀚!不过是一座神木所制小院落。一座小楼,三丈高低,五丈大小,楼旁数间厢房。其后一座小花园,种植上好仙草灵药在内。不足与红衣、绿衣二女修一同行来,安置在一间狭窄之厢房内。
“喂,石如金,汝便在此地暂居,无传召不得随意出入。”
那红绿二女道。
“晓得了。”
不足没好气道,这等模样与软禁何异?遂盘膝而坐,双目直视窗外。想着此番计较,不禁吐出长长一口浊气。
“算是逃离火海也,自是而今欲脱身魔门,寻觅禁法盘,却复不知何年何月之事也。先时来此间之路途中,亦是数次尝试脱身,却寻不得时机,奈何?”
不足算计时间,距那杏林女修之约定已然无多也,然这般时事不与,徒增幽怨,奈何?便是那禁法盘之讯息已然无丝毫头绪。
“唉!纵心有天高,然命如纸薄,奈何?奈如之何?”
望窗外赤红之云霞流过,粉色之长空灵光明灭,耳畔此间神木小院落中女修叽叽喳喳,那不足喟然,缓缓闭目打坐。识神域似如往常一般笼罩二万余里,此大魔天之魔域,宛如仙境一般之山门居所,历历在目。魔宫覆压三百里,其外围高低丘陵错落有致,一片片连绵而去。其间大小洞府层层落落,众魔门子弟出入,或飞身云端,或相争斗法。更远处,丛林密布,有小河蜿蜒而行,其湖泊、池塘游鱼往来,林间绿柳兽禽不绝。
“倒是一个好去处!只是不知其何人于何年所造也。这般大手笔,便是仙神不过如是也。”
不足慨叹道。
再回首查视魔宫。至高处大殿几可接天,彩云悠然行于其腰而过。其**法塔与大殿共轴,将此魔宫中分。那塔高亦是百丈有余。塔内一修,居顶层上,此时忽然睁开双目,讶然四顾。再放出识神查视,观其无异状,不禁疑惑皱眉,复将眼缓缓闭上。不足见此微微一笑,心道:
“此修功法不错,乃是某家所遇能觉察某之所存者之一也。”
若此时有魔门子弟在此,定然大惊讶于不足之所论也。此修魔门大护法,阴阳合之修为也!
不足心念锁定,正是那宫师伯之下处。那华寒月并若干数修相聚酒宴。华寒月面目含笑,述说行走凡俗之所见闻也。宫师伯面色不佳,只是紧紧儿盯着华寒月,好半时不曾稍动。
“嘿嘿······此宫师伯倒是一个妙人儿,心有所属,却不敢表白,修道若是,瞻前顾后,nǎ里能有大作为也!”
不足哑然失笑自语道。
第二百五十二集
天色在此地,昼夜不辨,一如既往,昏黄潮红。大约数个时辰功夫,那华寒月方归。
“喂,石如金,吾家师尊唤汝来见呢。”
那红衣女修推门叫道。
“晓得了。”
不足眼见得此女修大大咧咧模样,无奈笑答道。
华寒月之居所小楼,典雅朴素,绝不似不足先时之所猜想那般华贵、骄奢。一桌临窗,其旁两椅。桌上茶具乃是神木所制,一壶若仙鹤翩翩,
“如金,吾魔门子弟相争剧liè,当是小心在意,莫要遭了算计。”
“上修大人,吾行此间,眼中所见,外间怎比得此地安宁也,nǎ里有什么相争之事耶?”
不足闻言大疑。
“此地乃大魔天魔宫重地,禁武!寻常不得妄动相争,自是不见争斗。然其外则门人子弟相争非但不禁,反似是门中高层有意推波逐浪一般!每每争斗,死伤不论。故吾魔门子弟战力惊人,喜残酷虐杀!外间修界有言,暴烈无端也!”
不足闻言低声道:
“以门内相残而增战力,常坏人心智,迷人心境,窃以为不足取也!方修道有成者,必先修其心境,增其心智,悟得道,修得法,而后心无旁骛,才可以凌然其上,成的正果。”
“嗯!好见识!”
华寒月微微侧目,稍缓复言道:
“然魔门便是如此,无人可以变其形态也。”
“自古穷则变,变则通。某以为此魔门尚未演变至绝境也。当下天下修界动荡不安,此大变之先兆也。若魔门逢此变故,以其残暴虐杀之情状,必遭人、妖之辈合力围杀,届时再变,只恐无此机缘也。”
“呵呵呵,汝怎得杞人忧天耶?便是遭逢其变,魔门已然如故,绝无如尔之所为权变也。”
华寒月轻笑嫣嫣,便是不足亦是惊其天人之姿,不敢久视也。
“嗯,此魔门之所以为魔门也!”
不足笑而答曰。
“如金,吾知汝非池中物,他日定然远魔门而去。若如此,则陷在魔门必不能使尔心甘。只是判门之举向为诟病,汝在九道,自有外出行走之机缘,那时便是失了踪迹,门中自是向有先例,无人再问。却万不可做出判门之举。”
不足闻言大惊,便是脸色已然有异。低声道:
“上修大人怎得这般论吾?”
“一路之上,行归魔门,尔心不在焉,却然有数次欲别吾而去。吾虽愚却亦是不昏聩,自是入得目中,记在心里。难道汝之目的乃在那宏法门之秘辛么?仰或羞于与吾及魔门为伍?”
华寒月微微幽怨道。
“大人确然了得!察一而知万,窥一叶而知秋。然在下却非有怨与大人,只是与魔门不敢苟同也。当时为求得宏法门之机缘,亦是存了倚占之心,尚望大人海涵!”
“嗯,此言过矣。便是吾等亦是如是,存了觅得野修以为助臂之心。大家彼此彼此,不必上心。至于不苟同吾魔门之所为,咳!此为人处世之大道,自是应有所坚持!不过事已至此,汝不必用强,他日吾当为汝仔细筹划之。”
那华寒月又复吩咐几句,忽然便再无言语,尴尴尬尬这般相对而坐,二人俱心中存事,又不便讲出,那华寒月便挥一挥手,不足低首躬身退出。
“此华寒月好生厉害也!居然窥得某家心思。只是其既知吾意,却仍勾吾前来,不知何意?”
不足回至下处,皱眉思量。而此时那华寒月却痴痴盯着窗外流云,半响叹气,莫名其妙自语曰:
“唉!心境若斯,最是苦也!”
不足独坐厢房中,收心落地打坐静修。其心头那魔门九日太仓孕魔大法之真言法咒一字字跃入识海神界中。不足便如石雕一般不言不语,不晃不摇静心修炼。
日里,那红衣女修,或者绿衣二修不时前来探视,观诸其入定静修,亦不打搅,只是诧异而回。
“俩小妮子,怎得隔三岔五往石如金处去耶?”
“师尊,石如金识得上古符文,奇人也,为门中倚重。我二人乃是替师尊看牢其人,莫使之走脱了去,徒惹师尊受屈。”
“哦!呵呵······”
华寒月轻笑不再语,只是将其识神透过不足之居处,静静儿注视。
百日之时光不过一瞬,待得不足睁开双眼,收了那九日太仓孕魔大法之功诀,微笑自语道:
“魔门之法诀倒亦有其过人之处,显见其魔门先人智力卓越,非同小可也。便是这般入门之法诀,居然有再聚魔元成丹之玄妙!怪不得魔门凝元之修远过道佛等修行大派。”
不足仔细查视其法体,内中澎湃之魔元以其独有之脉络通道回流丹田,于丹田神界内独成一团,旋转不止。
“只是差了机缘便可以成魔能元丹也。只是不知魔能元丹以何成丹?且如何修成也。”
不足正这般思量,那红衣已然推开房门道:
“喂,石如金,汝一觉便入梦百日,害得吾等姐妹无人可以闲话。这便好耶,等闲与吾二人一道出门找几晦气同门打架耍来。”
“打架?师姐,尔等女修,怎可以动辄与人斗殴耶?”
“嗯?啊也,汝不闻魔门之修炼便是同门较劲,生死不论么?真是少见识也。”
那红衣女修讶然讥讽道。绿衣却回转身来道:
“石如金,莫要睬她,红衣便是这般爱惹是生非。不过师尊出门时传下话来,汝已然入得九道天机道中,三日后往天机道之总道门去领腰牌呢。”
“哦,师姐,那天机道在何处?其要务是何?”
“届时自有吾等二位师姐带汝前去,等闲打听这个作甚!”
红衣笑道。
“天机道乃是外九道中负责秘闻、典籍、功法、道诀之所在,亦算要职也。当是师尊说情,否则汝初来乍到nǎ里便可以入得此间。”
绿衣边注视不足,边和颜悦色道。
“倒是得感激上修大人如是维护也。”
不足诚心道。
“吾家师尊nǎ里需感激呢,只是汝心中记挂着便是。”
那二女话中带话道。
“说得是!”
不足笑道。
三日后,不足随此红、绿二修行出魔宫,再行两里地,那红衣道:
“好也,可以驾云而去也。”
言罢,将身一纵起在云头上,其脚下法云轻悬,托着其身姿,宛若仙女,nǎ里有半点魔道之漆黑色泽在。不足亦是随二女驾云而行。
“二位师姐,修魔之人怎得法云与寻常道修一般无二?”
“吾等为外出行走方便,修有拟色之功诀,可以掩去原色。若不与人动手,寻常之修nǎ里能识得吾等之身份!”
绿衣傲然曰。
“难怪,初次相见,某家还道尔等尽皆道修也。”
正行间,红衣忽然道:
“那边不是蛮子那厮么!稍停,与吾二人一同做了他。”
“做了他?师姐,万不可惹事!吾等还是······”
不足急急出言相阻,那二女修nǎ里肯听,早驾云飞击那魔修名蛮子者。不足无奈何,只得尾随向前。二女似与此修其仇不共几若戴天一般。两下里相见,一语不发,各自催动魔宝法器击杀而去。
“来得好!此番不将尔等两骚货干了,洒家便非外九道之大魔神。
第二百五十三集
不足随二女前行,却在半道遭遇此番变故,心下暗自腹诽,然面上却无丝毫异色。看看那蛮子法力战技精湛,以一敌二,亦是将红、绿二女修打得口中鲜血不断。
“天也,此乃是生死搏杀也!魔门果然以杀为道!”
不足心下道。
眼见得此二女有性命之忧,不足暗暗焦急。传音道:
“二位师姐,某尚未领到腰牌,是否可以出手?”
“何以发问?难道眼看着吾等二人命丧其手么?”
那红衣大怒道。
不足无奈何,飞身上前,以单臂做刀,飞取那蛮子之首。那蛮子道:
“来得好!且看吾以一敌三,先取了尔等奸夫之狗命,再将尔等两婊子奸杀!哈哈哈······”
“蛮子,某家与汝无怨无仇,本当留汝一命,奈何汝辱我清白倒也罢了,却不合连吾二位师姐亦污及。是可忍孰不可忍!······”
“啊呀呀呀······汝,蝼蚁也,何敢呼吾蛮子耶!今不杀汝,洒家便永坠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杀!杀!杀!”
那蛮子忽然怒火似燃,面红气粗,舍了二女修,飞击不足而来。不足诧异道:
“几句言语罢了,此修怎得便恼怒若斯耶?”
眼看着此修将浑体魔元尽数燃起,疯狂来攻,状如搏命。不足亦是不敢小视,运转神能元丹,将灵力聚起若刀剑一般,欲攻击其修。然此大魔天内魔元浓密,却几无天地神能元力在,所聚集之元力却然化为一把匕首般大小。不足大惊,正是危机时刻,怎得如是耶?欲退避之,然其时已然不及。
“啊也,不好!”
不足大叫一声,全力运使识神化作一张大手,只是一把既将那蛮子抓捏在手。那蛮子之一刀却已然剁空,堪堪儿于不足面孔前寸许之地滑落。亏得有护体神能,否则此时不足只怕复将其俊美之面孔遭了难也。
“何人阻我?何人阻我?”
那蛮子状如疯狂,大声嚎叫。
不足咒语暗起,只是那大手一紧,轰,一声响,那蛮子居然化为漫天粉尘飘散,不复再见。一时便是不足亦是呆立空中,识神之力如是,却是决决无所料想也!
“啊!蛮子那厮这便死了?吾二人大仇便这般得报?啊也!呜呜呜······”
那红绿二女修便在云头上扑上来,抱着不足放声大哭。不过数刻之时辰,电光火石之间,一修已然身死道消,便是不足亦是讶然惊异。
“怎得某家识神之力凶猛若斯!”
而后观诸二女在怀,不足不禁尴尬道:
“莫要如此,莫要如此!瞧得他修嘲笑也。”
那不足眼见那二女嚎哭不止,便伸手将那蛮子之法袋于云头上收入手中道:
“二位师姐,瞧这蛮子之法袋中定然有好东西也!”
那二女修闻言抬起头来,红衣女修一把将那法袋抢在手中,而后谓不足大声道:
“莫动那法袋!”
不足吓一跳道:
“哦。”
“内中有吾二人父兄并宗室亲友之遗物!”
那绿衣女修悄言道。
“嗯?”
“蛮子乃吾灭族仇家,虽聚识之境界,然其法力高绝,便是小圆满之修亦难撼动。吾等二人庇荫师尊门下,不敢独自在外,已然数十年矣。虽几次三番设计谋之,然其人亦是狡诈,非但不死,却几乎将吾二人灭杀,几次吾二人险险逃得性命,苟活至今。”
“哦!原来如此。”
“喂,石如金,此贼子已然聚识巅峰,半步小圆满也,汝是如何灭杀的?”
那红衣忽然道。
“难道不是有高人相助么?”
不足假意讶然道。
“高人?难道是师尊?”
绿衣怪而问曰。
“不会!师尊已然明言,不会介入门中子弟之家仇、争霸之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