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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此番遭难虽体骨无碍,然却伤了五脏六腑、奇经八脉,神能元力运使受挫,故气力恢复甚慢。近几时某家运使识神之力却然觉察其愈加神妙,似如融入天地之间,居然无垢无形!且其力之能即可笼罩百万里之遥!运使杀伐可达十万里!唯某家神能元力简陋,无能可以支持其一击尔!”
“史家哥哥,以吾所闻,似乎此方天地间从无有闻识神之力高可齐天者。且汝不过小圆满之能,怎得识神之能强大如斯耶?”
“唉,吾幼时祖父遭难,无人问津,nǎ里有高人教导!便是嫦儿哄骗以修识神,数百年间从无有断绝。别家修众一力修行,以强法能,好早日羽化飞升,自是无人如某家一般也。”
“嗯,此理得之!修万法不如独一专也。”
“只是某家道法之诀多与识神相关,而运转其法耗时甚多,不能遂心意也!每每对阵,往往无功!”
“哥哥,若能将那小千创世道法诀所演化之小千域长存在手便好了。若要对阵,直接放出便是。”
“呵呵呵谈何容易?”
不足一边微笑,一边心间似是有一缕思绪微动,一道光亮闪过黑暗朦胧处。欲将其抓住,却似是失去契机,无从着手。
于是叹一口气,缓缓立起石崖上,远望无垠之水间缥缈处,一时众皆无言。
三修如是暂留此间半年,不足终是渐有起色,五脏六腑归位,奇经八脉粗通,那丹田神界中三颗元丹愈加色泽分明。本初元丹成灰色,神能元丹五彩流光闪烁,圣魔元丹漆黑幽暗似欲吸纳万般神念。便是灵儿与那风儿二女亦是功法大增。
“哥哥,或者吾等三人便就在此间做了夫妻吧!”
一日三修正烤了鱼,欲分而食之。那灵儿忽然直直注视不足道。
“嗯?”
不足亦是疑惑,讶然道。
“灵儿!老老大没羞也!”
那风儿闻言先是一呆,进而忽然娇羞道。
“哈哈哈,灵儿,汝,一介小妮子,nǎ里懂什么夫妻之道!待得汝心智圆满时,再与某家言说吧!”
不足哈哈大笑道。
“哥哥,人家不小了!人道之事?吾懂!”
“哈哈哈”
不足大笑不止。
那灵儿娇羞不已,只是红了脸低了头再不言说,那双目中却然已是浸满了泪水。
不足观此一愣,悄然转过身去,将那眼注视了风儿,使了眼色。那风儿过来,将那灵儿揽在怀中,轻轻儿道:
“灵儿,汝已然是史家哥哥之心肝了,便是成了夫妻亦如目下一般模样,何在乎俗世之风也?”
“风姐姐,汝不知得,吾”
那灵儿叹一口气,只是流了泪珠儿不再语。风儿忽然一愣神,略略一顿,似是有了一丝儿明悟。然其随后便默默然无语,搂了灵儿临风依崖而立。不足观此情景,居然心间一软,上前几步道:
“灵儿,汝与风儿莫要心焦,再等得几日,某家便可以驾得云头也。届时必带了汝二人去往地中大陆游览。据说地中大陆之地大犹若古大陆数十倍也。”
“灵儿便听哥哥之言罢了!”
那灵儿低声道。不足觉察得奇怪,然忽然那风儿道:
“史家哥哥,快看,那边似是有大海船来也!”
这般一声,却早将不足之疑惑吹得烟消云散。不足急急道:
“灵儿,将那堆草木燃起,只需有烟雾便可。风儿,去那边石崖上将汝红衣袍挥动。”
二女闻言便俱各去了。不足勉力而起,一步一步上了石崖,向水天交接处一瞧视,果然那船儿渐渐往此方向驶来。
“史家哥哥,彼等复又去了!”
那风儿大声道。
不足观诸二女失望之神色,忽然道:
“无妨,且看某家之手段。”
于是运使识神之力,于大海船之反方向,起得风雨御道诀,造得一场大风,虽只是一刻之时,然已然耗尽不足浑体之神能元力。不足闻得风儿道:
“善哉!那风却将海船吹来也。”
便是这般声息入耳,不足已然昏倒在地,不省人事。慌得二女惊慌啼哭。
第三百零二集
“此地何地?”
不知几多时日,不足醒来,见二女在侧,便问道。
“哥哥,此地乃是那大海船上船舱也。”
“史家哥哥,莫要多言,悄悄儿养神吧。”
“嗯!”
不足轻轻儿道。虽心有思绪,然却柔弱如幼儿一般,不能稍动。不足心下暗自寻思:
“此番争胜,却将某家刚刚恢复得一丝儿起色,一股脑儿倒了干净!不知一年能否有起色呢!”
“二位仙子,舱中道兄可已好些?”
“多谢上修挂怀,吾家夫君已然好些,只是其体身弱,怕是不能见上修亲往谢恩呢!”
“无妨!无妨!二位仙子但有差遣不妨明言,吾等海神一脉必尽力相助!”
“多谢!”
二女真诚道谢曰。
又过得半月许,那不足已然可以坐起谈笑。与那船上海神一脉之修处知悉,原来彼等乃是地中大陆千岛国之修。其国中修众势力与那近旁出云国之修相争而起战端,此时已然三十年许时日也。两国修众所耗甚众,尽皆募兵,或往他国求兵,然战端持续太过,虽许以重赏,然仍几无修来助。故千岛国遣人往深海小岛上募可用之修,偶遇不足等遇难,恰好救得上船。
“上修救得吾夫妻三人,吾等自当涌泉相报。唯某家受伤甚重,不知能否可堪有助也!”
“道兄与数十海妖相争尚且无事,想必其功法必然高绝,绝然乃高人自列也。只是不知道兄可愿相助一臂之力?”
“大修但有差遣。吾等莫敢不从。”
于是不足等三修一路随船而行,又数月。一日不足正斜倚船甲板上,忽然闻得一边数水手欢呼道:
“终是到家也!”
不足讶然张目而视。只见遥远处一道灰蒙蒙丝线似雾似烟,飘飘渺渺,于烟波浩渺处轻轻儿颤抖。
“果然乃是大陆也!”
不足暗自叹一口气,想一想故土远离,惨遭背井,如今孤苦无依,不禁心头酸楚。
“史家哥哥,怎得叹息耶?”
“无他,感图身世尔!”
“哥哥。修道之途,荆棘密布,何人不是孤身迎难苦修,nǎ里有什么故土?何处又是家乡耶?”
不足闻得灵儿之语,惊异道:
“灵儿终是心境大进也!吾心甚慰!”
“哥哥,总是这般小瞧人家。”
“灵儿,莫说史家哥哥这般惊讶,便是我亦是感慨呢!”
“风姐姐,灵儿可不傻!瞧汝痴傻般盯了哥哥模样。恨不能明儿便做了哥哥妻室呢。咯咯咯”
“啊呀!灵儿,好生口叼也!”
瞧着二女嘻嘻呵呵玩闹不休,不足亦是面色大张。
次日辰时,大海船左右忽然热闹纷呈。不足三人出了船舱,瞧得那一座大海港口已然在眼前。海船近旁往来船舶不绝,大船小艇熙熙攘攘。有客子大声吼叫者。亦有怒声叫骂者,号令之声。喇叭之声一时之间吵吵嚷嚷,万般声息相杂。海港之上一片纷乱。瞧得此海船径直往港内驶去,无人敢阻,不足讶然曰:
“别家之舟楫似是须港口查验,怎得吾等便可如入无人之境耶?”
“呵呵呵,此陆仙之舟也,何人敢查?”
一边一修笑呵呵道。
不一时,众修下船,随了此舟楫上众修上岸,而后上了五马御驾之乌篷大车往前而去。不足三人随了数修自是一车同行,而另三二十修众做了数队登车而去。沿途乌篷大车渐渐分散而去,俱各入了那海港大城之七街八巷中去了,唯不足所属一直往前,行得半个时辰方才停下。不足等下车,抬眼望,却是一座城主府邸,上书大海城三字。府邸高大雄伟,门楼高筑,正门宽广厚重,两扇巨门板紧紧关闭。不足注目而视,心头暗惊,这般气派不知是何人之官衙也。随众入得侧门,见一道白玉石大道,从正门直通过三道楼门,向内中第四道庭院一座数丈高,大殿般模样之正堂大门而去。
“道兄,这便请。”
那船主之修弯腰道。
不足瞧得一眼便笑眯眯随了那修直入内中第四道大院中。入了正堂,见一张官座后,一老修独坐,正低了头翻看文书。那船主之修直直向前,跪地道:
“城主,吾等虽行得数万里之遥,尽数觅过千岛,然那海中之修大都不肯前来相助,只是求得目下十数人。便是此修法力神通最好。”
“哦?”
那城主老头儿微微抬头注目而视道。
“此位便是史闻仲,乃是海中无名小岛上潜修之修,此二女修乃是其妻室,亦是有不小神通。”
不足见此老入道初阶修为,一身筋骨倒是颇为强健。便自先前,抱拳一礼道:
“在下史闻仲见过城主大人。”
“嗯,好好,史闻仲,汝小圆满之境界,法力不错,只是怕是有暗伤在身,不知何故?”
“某家夫妻三人猎杀海中妖兽以为修炼之助,不合惹得十数海妖联手,虽施了千般计策,逃得性命,然受创伤重却是无可奈何也。若继续潜修海中,只怕那些海妖觅得踪迹,吾夫妻有难也。故随了船主上修来大陆躲避。”
“只是吾大陆上如今大不太平,吾等千岛国与那世仇出云国之贼子相争有年,如今已是绝战在即。然吾两国皆缺少大能之修,二位当应是知晓,不知二位可准备妥当?”
“上修大人,船上大修已是告知一切,既然吾夫妻三人已然应许,自是会竭尽全力,大人勿疑。”
“呵呵呵,既如此汝等三人便暂居舍下,早晚必有托付,还望史道兄尽力才好。”
于是不足三人并一众海上野修便随了船主大人居于城主府中。
“哥哥,目下当务之急乃是汝身上之伤!若不能尽早恢复,大战一起怕是不妙呢。”
“灵儿之言甚当,史家哥哥,能否乞得城主遣了医者来试一试?”
“莫急!莫急!某家之伤已好的大半也,便是体骨筋络已是更甚从前,且识神非但痊愈,更犹胜往昔也。”
“只是哥哥,吾等何不脱身而?”
“灵儿,人无信不立,信者立身之本也!无信必心有芥蒂,必不能求得大道,得逞正果也!古有信人,应诺相好者,立桥下,虽水大身死亦然无改!此君子也!”
“哥哥!灵儿确非君子,乃是小女子也!”
“君子岂分男女!吾等当信义为先,后可修成大道也。切记决不可罔顾道义,失信良知!”
“噢!天也!灵儿受教,乞哥哥不再啰嗦才好!”
那灵儿夸张道,风儿观此大笑。
第三百零三集
八月既望,草木茂盛,内河水流汹涌,夹岸洪泽,竟至其大河改道,沿岸民不聊生,又复瘟疫蔓延,几不可挡,凡俗亡者之数跃然千万,终至国本震动。千岛国主令下援助贱民,一时之间全国俱动!大海城城主府亦是应诏大动。令得府衙众修纷纷往救灾民,医治病患。不足与灵儿、风儿二女亦是得令而行,往内陆而去。
此时已是不足避祸地中大陆一年许,神通更增,法力更胜,那从无断绝修炼之识神,其精细如今便是大圆满之修依然几不可查矣!纵风欲静见识了得,灵儿道行之深刻亦是不明个中究竟!只是日日缠了不足远视百万里之外,仔仔细细闻听其见识也。
这一日,城主府令下,不足便携二女往内陆大凉城而去。大凉城位于千岛国内河腹地之大平原上。本富足之乡,然此番内河改道,此鱼米之乡大涝,积水丈许,凡俗死伤无算。此时虽洪水暂退,然瘟疫之盛,便是以修行者之能亦是无可奈何。
灵儿、风儿紧紧儿随了不足,只是乘舟楫逆水而上往救灾民。不足自小药剂在手,炼丹制药几可达宗师之境界。只是其所熟者乃是修行之辅助丹药,与寻常百姓所为医道相去甚远。虽修众之所辅助之最最寻常药石,于那凡俗亦是不敢受用。盖其力甚巨,服之无有苟活者!由是不足等不得不查视凡俗之医道典籍,寻得药草以为援救。
月许时日。不足亦是组得几个方剂,疗效不错,然药石所耗实在太过,千岛国已然几无药石可用。然虽瘟疫稍稍和缓,然那病患者却仍数额巨大!
“药石已然不够用度,奈何无处可采?”
“哥哥,何不以汝之识神操控之法,往地中大陆中央之地寻觅药草耶?”
“灵儿,识神控物之法相距愈远所耗法力愈多,史家哥哥虽法能尽复。然终是境界不够。运使不得如意。且此法儿危险甚大,若大能者查视知,一击必伤了识海神界,轻者痴傻。重者无救也。”
“啊也!这般危险!哥哥。还是往求城主大人吧。”
“大海城距此千里。纵有药石可用,往来亦得些许时日,且只怕那边药草已是告馨。往求无功也。罢了,某家小心一些,该是无恙。”
二女nǎ里肯允,百般阻挠,不足道:
“修行者修正道、走善途,岂能为一己之私,罔顾道义耶?”
终是不顾,觅得一块干净地面坐地神游。
不足之识神果然了得,先是识神放出,所笼罩之地,虽不能查知毫纤,然事物之类却然清晰。当是其修习识神从无有断绝之故也。
“哥哥,如何?”
那灵儿待得半时,耐不得性子,悄悄儿谓不足道。
“药草倒是发现数处,只是数额太小。”
“哥哥,取了药材来吧,不必计较多少。”
那不足一边点头,一边仍寻觅不停。又是个吧时辰,忽然那不足微微含笑道:
“好一座药园,药石种类如是繁多,居然品貌亦是上上之选!”
“史家哥哥,莫非乃是有主之地?”
“嗯,果然。有七八修众照顾药草,还有一座药庐,一位大修正自炼药也!”
“哥哥,此地何地?”
“乃是出云国一处仙家宝地。灵气浓郁,天地神能元力大异他方,怪不得此地盛有奇珍药草也!”
“史家哥哥,此地大修修为如何?莫要招惹得大能,徒增艰险!”
“嗯,此修修为,嗯,该是入道,不不不!定然乃是阴阳合大能!”
“哥哥,赶紧一些,免得吃那厮觉察不好下手。”
“史家哥哥,要不再去他处?”
“算了,他处未必有如是齐全之药草,便是此地吧。”
不足叹一口气,将其识神分出,化作一只尺许大手,入了药园偷药。不足亦是不敢太过,只是间隔甚远才采摘一些。虽此间奇珍药材无数,然不足却不敢奢望那等灵药。盖有法阵之属相守护,取之不易也。
“哥哥,再多些!再多些!”
那不足法体近旁之灵儿眼看不足头顶簌簌而下之药草,兴奋大叫。风儿却担心相守,不敢大声言说,怕是惊得数十万里外之炼药大能觉察一般。然其非神仙者之流,何能觉察耶?盖风儿之顾忌太过也。
“风姐姐,这般小心,难道那数十万里外之小修可以觉察不成?咯咯咯”
灵儿大笑。
“好了!史家哥哥,够了!莫要再取!”
风儿见药草之数已足,急急提醒道。
便是此时,那不足忽然眉头微皱,急急做法回撤。
“啊也!史家哥哥,可是遭人觉察么?”
“晦气,便是最后一把,却遭一修攻击。”
二女不敢再有半语,怕是分了不足之心神,只是定定儿望了不足之面相焦急等待。大约有半个时辰,几缕森然鲜血,渐渐于不足七窍流出,不足大叫一声,倒地喘息。
“哥哥,哥哥”
“史家哥哥”
二女直惊得魂飞,俱各扑上,抱了不足坐定。那风欲静将两手一张,掐了法诀,接连打了三道法印笼罩不足法体,灵儿却将身一转,持剑立于侧畔护法。只是差不多有两个时辰,那不足方才喷出一口乌黑血水,面色蜡黄,缓缓睁开双目。灵儿一眼便瞧得清楚,观诸不足无神双目抽搐啼哭。
“哥哥,全然赖我,催促偷人家东西,结果吃了大亏,伤了哥哥。呜呜”
“灵儿莫哭,某家无有事儿!再说偷了人家东西,吃人家痛扁一通,吾等两家便两不相欠也。哈哈哈咳咳”
那风儿与灵儿见此方才笑颜稍开。
出云国中部琅邪山正是那出云国主之药园重地,这一日此寂静恒常之药王谷中可是热闹非凡。
药园中二修正施了法诀行云弄雨,药草当空数十丈处,笼罩了百丈方圆之一场云雾中忽然便降下一场细雨,那块药田中药草枝叶黝黝绿色上正自滚动了露珠儿,映照得亮光闪闪烁烁。
“扈师叔,再有一块药田,吾等今日便竟全功也!”
一修喜滋滋大拍其身前中年之修马匹。那扈师叔道:
“此番功课便当做汝做成吧,贫道今日有事须往琅邪城一趟,寇贤侄可代为搪塞可乎?”
“嘿嘿,师叔老当益壮,正好去琅邪城会会师娘的是。管事有问,弟子自会答他。”
那寇姓之修满脸奸笑,贼兮兮道。
“如此贫道便去”
那扈师叔忽然半句话儿打住,张开了嘴,急将双目揉了几揉,方才又道:
“寇贤侄,难道是贫道眼花了,怎得刚刚瞧得清楚凭空一张大手正采摘咱药草也!”
“扈扈师叔!”
那寇姓之修忽然将手指了指左侧一块药田,惊得口吃说不出话来。入目之中,眼见得一张大手将些许珍稀仙草灵药连了根儿拔去,倏忽之间便望空而去,只是霎那之时光,便踪迹全无。
二修面面相觑,不敢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