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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嫦儿,此山观之如莲,必为圣莲山也!汝且瞧其上雾霭朦胧,庙宇隐于淡雾,山径蜿蜒,忽隐忽现,此地必存仙家。”
“嗯,不足哥哥所言甚是。”
及至山脚,不足与嫦儿于一茶肆上小饮暂歇,与那茶肆小二打听得需过了此小丘,才可见得圣莲妙境。稍坐,再上此小山丘,转过一阻路巨石,一山径隐于石后,径左一平台。不足立于台上,放目而视,见一峰独立与此脚下山丘相环而成之盆地正中,其峰四围皆沟壑,有溪水环而绕之,且于稍西处出谷,大约乃是注入截灵山旁之溪上源也。其峰甚小,方圆不过二三里许,峰顶略钝似莲,然众山丘相围,其傲然而出于诸丘者,当真若出水之芙蓉也。更有涧中山雾忽漫忽离,忽开忽合,山上诸物忽隐忽现,亦真亦幻,当得一美不胜收之誉也!他二人拾级而下,复过得涧中之水,又拾级而上登圣莲。石级左右盘旋望山顶而去,每每一段必有一小径分出直通一庙或敬香处。其山行过半,有一平阔处,乃一集市,凡俗将此设市以贸易香蜡纸钱等物,方便信徒虔诚之辈拜山用度。此莲与其周边诸峰共成就圣莲山之名。
不足与嫦儿行入市中,先去小摊小点闲逛。那嫦儿小女子情态顿显,对小玩意儿,花环,头饰等爱不释手。不足见此,便由着她挑选。一摊点一摊点的随她闲逛。及他忽然瞧见一对凤钗时,嫦儿尚在手镯摊点上不停试鐲。不足问了价格,便悄悄儿买了下来。
“可惜没有余钱,否则,我便可以有一对金凤钗了。”
那嫦儿随后亦是瞧见了那对金凤钗儿,然知道不足银钱已空便暗自叹气而行。
“嫦儿,走吧,吾等且去前面再瞧一瞧罢。”
“是啦!不足哥哥。”
嫦儿不舍地又瞧了一眼那对金凤钗儿便随不足去了下一个摊儿。此是一个药摊儿,一块油布上摆着些许药草灵花之类。不足心下略惊,此人农夫之像也,怎的有如此奇药!大部为凡界所不识亦不用者,且有一二支药草便是仙家亦着实难觅!在此地凡俗之众处卖药,识之者罕有,何哉?这样思衬半响,不足突然心中一惊,似有人以道法探查于他,且对方六神外放罩了此地方圆,只是其识神之场粗陋,略略感之便了然于胸,显见其虽为修行之人,法力之能尚不足以畏惧。抬眼望那贩子,见其讶然之色不掩,便笑道:
“先生这般审视小生,难道竟见过在下不成?”
那药贩亦道:
“想不到竟在此地偶遇同道!足下没有去杏林么?”
“杏林?哦!先生不亦没有去吗?”
“唉!吾修炼受阻,求突破之道凡十年矣!杏林之大比虽精彩纷呈,然不过斗法比恨,于吾修行突破相去甚远,非吾之所求也!”
“阁下之言差矣。比法实非好勇斗狠,乃是切磋功法神通,于实战中明修炼之不足,或可有悟而突破成功也未可知!”
“话虽如此,然吾十年岁月,历杏林大比数次,每每亲历斗法却从无所得。而今早沮丧不往矣!”
“先生,顿悟只在一瞬,虽所感所思常绕乎心间,然灵心不致,所求不得。灵心者,外物为诱,瞬发于心也。先生所求者福至心灵也,此实为偶遇,当顺乎自然可也,又何必避此杏林大比而不往!顿悟非大比之错,错在用心过强尔!”
“嗯,此言得之!然足下怎的亦在此地?”
那修行者思虑半响道。
“吾欲觅仙草灵根入丹,已寻多时未果,正欲去那杏林大比之地呢。”
“如此,吾便与汝等同往如何?”
“左右无事,嫦儿,吾等便与此道友同往。一则结伴,二则也好就近请教仙长呢。”
“好!”
嫦儿娇滴滴的道。那修行者观嫦儿之容,惊为天人。直勾勾盯着嫦儿道:
“道友好福气,得佳侣若是!”
“哈、哈、哈,阁下尊号?”
“某家姓褚,单名一个进字。足下高姓?”
“不敢,”不足起手一礼道:
“小可冯成,此位乃是我义妹付君如。”
“褚兄安好!”
那嫦儿又嫣然谓此修道。那褚进慌得行了一礼道:
“却原来二位不是夫妻,倒是小弟唐突了。”
嫦儿只将眼斜视了不足娇声道:
“褚兄太过多礼了。久闻杏林之名却无缘得识,烦请褚兄引路则个。”
“哦,仙子竟没有去过杏林!”
“吾不足哥哥不许吾去,只道一个女孩子家,还是勤修的是!”
“这可是冯兄汝之不是也。大修中女修亦不在少数!想吾青元门当今掌教神虹仙子,入道之修为,非但丰姿绰约,且功法通玄,修行者之中大名鼎鼎,哪个敢小瞧于她!再说了,杏林之地女修之数亦不少的,彼等各个了得,其中数人之神通,十宗门内同阶男修哪个能及!冯兄莫不是金屋藏娇,舍不得君如仙子出行哉?哈、哈、哈······。”
“褚兄见笑了。“
“君如仙子,某家带汝去如何?”
“多谢褚兄。”
于是此三人一路结伴而行,往那杏林之地去了。
山行十余里,绕圣莲之左翼向西,出的一谷,复攀过一陡峭之山峰,驻足峰顶,眼界豁然开朗。那高高低低若丘之峰层层落落远离而去,隐隐约约只隐于远天之地,飘忽于云烟之间不可再视。放眼极目而视,眼界之内皆桃花遍布丘壑,更无隙处。虽早先已睹桃木之山林美景,然此时与峰顶高绝处视之,见此花海如怒涛之盛,一波波,一浪浪滚滚而逝,其势温婉浩大。花林藏于云烟淡雾之间,飘飘渺渺又细腻如毫末微尘。便是那花、那树、那山、那谷连为一体,尽融于天地无边之春色之中矣!只觉人之于天地妙境,微小不足道也!不足与嫦儿跟随名唤褚进之修复行数十里,绕过一桃林所蔽之山间小路,立于正对一谷地之路口处。嫦儿张眼望着桃花遍地之谷地,心下忽然一酸,泪水不由流了下来。想那娇娇最是爱花,若此时此地,恰娇娇在侧,还不知道其兴奋若何呢!但其入得九灵神盒中终日修习,不知何时才能大成?即使大成又怎么能复铸肉体,诸神有依呢?而其时不足却抬眼而望,见先前那座黑黝黝如刃大山,横隔此百万丘壑之桃林,竟斩绝此桃花之盛!其山左为花海,而山右却无一株桃枝!
“怪哉!奇哉!”
第五十二集
“嫦儿,快点儿!”
不足回头见嫦儿立于山口处望着杏林之桃花发呆,便叫了一声。嫦儿叹了口气,跟了过去,知道此乃不足第一次与修行者结识,心下不免焦虑,便走到不足身侧道:
“不足哥哥,吾等只观之,却不动手吧!”
“嗯,不知此处修行者大比之详情如何,自然不能妄动。”
不足悄声定向传音道。嫦儿惊讶的望了不足,这六识神中言语之神修至妙处,便可以识神之域场于无形无声中不动声色的与目标之人言说,而他修便是修为远超彼等亦是毫无察觉。此法虽简,但与控制识神大阵之域场在精细处息息相关。故修为至法体突破,才可任意施为,却与那普通之传音术有天然之别。由此观之不足之修行却大异于常,不知是否与六识缺一相关?也不知其修行路能行多远?到底是喜耶忧耶?嫦儿思虑至此,亦不经心下黯然。
又行不多时,褚进忽道:
“二位,可瞧见那巨杏树了么?那平台即是杏林之所!”
“褚兄,不知此杏林之地桃林遍野,却怎生只此一棵杏树呢?”
嫦儿知道不足之所欲,便乖巧问道。
“此杏树不知何年所生,长于斯凡数千年矣。先人所言,此地之杏树死而再生循环反复不知已历几多岁月矣!然只一颗,别无长物。至于十万桃林亦是如此,生生死死,桃木无绝,似拱卫此树,故曰杏林也!”
“真是大奇!”
“此杏树,据说颇有神妙,至于如何却又不甚了了矣!”
“多谢褚兄,在下受教了!”
三人边走边说些历次杏林大比之闲闻轶事,不多时便到了那杏树之地。只见一平台方圆百丈,其正中一巨杏树,树下一口细泉泛着水泡,那树冠大而阔,高数丈,数人可围。其台上树下立十数人,对头相商,似有争议。不足见此台四围百丈之外桃林之内雾霭缭绕,却再不见他修之影踪,心下大奇。
“怪哉!说是大比,除这十数人,怎不见别家之众?”
不足心下这般思虑却不说出,只是怕露了馅儿。嫦儿那能不知,遂近前谓褚进道:
“褚师兄,大比莫非就此数人?”
“呵、呵、呵,如此几人却怎生比试?别家尽在眼前,君如仙子用眼识观之即可。至于台上之人却是吾等十大宗门中诸门之执事师叔,各个皆凝元以上之修为,神通了得!彼等此时乃是在商量大比细节呢!”
“哦!原来如此,多谢师兄。”
“君如仙子客气了!”
那不足闻听此语,大气馁!其眼识难明,只如凡俗之人,却nǎ里能观得清楚!入目不过桃林雾霭而已。其眉微皱,不多时竟复舒展而开。原来不足已是将五识神之域场大开,笼罩了此地方圆六七十里,其时场中诸物事无巨细尽如亲眼目睹尔!便是寻常之话语声亦是清晰在耳,犹若耳语,只是声多杂乱,难以细辨之!不足静一静心,寻着声音仔细将心力集往易修门那边去,偷听了半响却无任何那举荐书信上易修门陈子安之信息可用,只好复回过神来听褚进唠叨。嫦儿早感知不足之行为,心下甚喜,不知是不足天分超人还是勤修过甚,如此一座识神大阵,便是聚识之修为亦难精细如是也!只是其广不足数,然亦是达凝元之境矣!嫦儿看着不足,嘴角微翘,忽听耳边褚进唤声。
“冯兄,君如仙子,君如仙子······君如,吾唤汝好几声也,汝二人日日在一起难道还看不够么?却这般让人妒!哈、哈、哈······”
“哦,倒让褚兄见笑了。君如随某跟褚师兄去见一见青元门中高人。”
“是,不足哥哥。”
嫦儿乖巧道。
这样说着话便到了一处小桃林中。其地距大比平台之杏树有三百丈远近,树下三三两两或坐或站有数十人之多。不足等至一略高之桃树处,其下十余人正相谈甚欢。有一眼尖之修行者三十许岁,忽然向这边一瞅,大叫道:
“咦!这不是褚师弟么!汝一向不喜杏林大比,怎的今日到此呢?”
“吾来一观,看看高师兄之妙技能否力压众修。”
“哈、哈、哈······吾高某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若说比试几场,还能挺得下来。若说力压众修,怎敢当!只要凤鸣仙子和那奔雷师兄来,谁个还敢说声功法通玄!”
那高姓修行者一边说一边只拿眼瞧着嫦儿。
“什么?汝道那凤鸣仙子和奔雷师兄亦要来么?”
“谁说不是呢!”
“然则,彼等不是一向都瞧不上此杏林大比么?”
“哼!只要好处足够,什么大比又有何关系!”
“怪不得此次大比各门人数大增!”
“是了,汝等易修门此次除高兄外,还有哪殿门人到此?”
“易修门!”
不足与嫦儿互望一眼,心有所动。
“三殿皆有,共来了四十余人。”
“如此之多!”
“然也!此次大比,十宗门联合推出十件宝贝,其中两宝便是诸门高层亦是垂涎!自然来者甚多,不过参与大比之门人修为却是定在凝元以下弟子中,否则我等哪敢来此贻笑大方呢!”
“高师兄,不知此次赌注中两宝到底是何?怎引得凤鸣仙子和奔雷师兄也亲来比试?吾可是听说此二人离凝元不过寸步而已。”
“其一乃是聚法珠,另一宝却是归元玄玉!”
“啊呀呀!此语当真?吾之乖乖!想必高师兄来此地亦是冲着此等宝物吧!”
“唉!这等至宝我哪敢存觊觎之心!只是来此藏于其中以图有悟尔!”
“褚兄,这聚法珠与归元玄玉是何宝物,竟这等有名。小妹当真是孤陋寡闻了!”
嫦儿知道不足欲探知此等宝物之秘便开口问道。
“汝、汝竟不知此等至宝?”
那褚师兄讶然道。
“是了,要是知道奴家还会问么?”
嫦儿略显不悦之色道。
“哦!君如师妹误会了。只是此二宝在吾等低阶弟子中可是当得一个逆天神器之誉呢,便誉之以震耳发聩亦是不为过!不说那聚法珠可凝聚法阵之力为己用,单是那归元玄玉将聚法珠所凝天地神能化为修行者自家神力而突破法体之境界之能便知其神效了得了!要知道吾等修行者百有九十九终身停滞于法体之境界,无寸步可逾越凝元之境,最终身死道消而归于尘土。”
“哦,倒是吾太唐突了,褚师兄勿怪。”
“nǎ里!君如师妹多心了。”
“我说,褚师弟,佳人在侧也不介绍我等师兄弟认识!”
其一人怪而责道。
“呵呵,此位是高兄,易修门高足,功法了得,为吾等十宗中威名赫赫之修。”
“见过高兄!”
那嫦儿殷殷拜下身去,倒了万福。
“哦、哦,不敢!不敢!”
“久闻易修门高兄乃修界高手,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在下······”
不足话音未落,那高姓修行者便行过来与嫦儿见礼。不足大是尴尬,身体微躬,双手尚抱着拳放不下来!而那高姓修行者却只是定定看着嫦儿,满脸堆着笑意与嫦儿攀谈。青元门褚进见此略摇一摇头道:
“高兄,此位冯成乃是君如仙子之义兄,功法相当不弱。乃是某家偶遇之高朋。”
“哦,知道了!”
那高姓之修只是略略看了一眼不足便复回头对嫦儿说话。那高师兄为嫦儿之美色惊得呆了。只道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亦难述其千娇百媚于万一。
“不知仙子何门修行,师从何人?”
“是随吾家不足哥哥修炼。师尊过世许久了!”
“吾观冯兄修为不及法体,怎的教导于汝耶?”
“吾只是随吾不足哥哥胡乱修炼,倒让高兄见笑了。”
嫦儿心下大是不忿,但却只是略显愠色。一时之间场面顿显几分冷清,众人皆存尴尬。忽然一人大声道:
“凤鸣仙子来了!”
第五十三集
不足闻听此语便随众修之目光向天边张望,只见一方五彩云霞冉冉而来,其霞云若凤,上有一女衣袂飘飘,五彩霞衣与足下彩云相得益彰,当真若仙神下降,恍然若举霞飞升,亦不知其升耶,降耶!唯色美几近可餐。其典雅之姿其实难描,高贵之态虽近在咫尺亦仰视不敢注目。不足忽觉腰眼一痛,呲牙咧嘴回头,却见嫦儿掩口而笑。
“不足哥哥,忒好色也!怎得当吾面便这般神色?”
“哦、哦,嫦儿,汝有所不知,此位乃吾修法以来所见第一女修也,倒不是其色相了得,乃是某家好奇也!”
“哼!”
那嫦儿,亦不知其相信也未,哼了一声转头四向环视,却见此间十数位男女修行者皆注目仰视,而那高天五色云彩之凤上傲然而立之妙人儿却目不斜视,只是降下云头,停在离地数丈之处。嫦儿抬眼一观,知道其人所修与此地数派大异,且早已凝元,功法不弱,但却以玄妙法器掩去修为,只以法体巅峰状现世,便又是轻轻一哼。不足见状五神之域场传音道:
“嫦儿,且莫如此,你我乃是来此晋身投派的,却不可与人争胜坏了计谋。”
“知道了,不足哥哥。只是见汝盯着此妖女目不稍瞬便······!”
“呵呵,嫦儿,某观此女气度不凡,与寻常修行者大异,便是此间其同门中亦是无此气度者,只恐其所修道法与彼等相异呢!”
“咦!不足哥哥,汝·····”
嫦儿大奇,只道其色迷于心,却不料竟有如是之见!
“嫦儿,且莫采她,还是打听易修门叶问天的是!”
“是!不足哥哥。”
嫦儿声带喜色道,回头再看那凤鸣仙子,见其驻足云彩之凤上,目光缓缓视过,其下男修目光热烈相迎。
“师姐大驾光临杏林大比,吾等诸门师兄弟实感荣欣,又闻师姐亦要献艺,更是诚惶诚恐!只是······”
高姓师兄躬身一礼高声道,却不防被那女修挥手阻断。
“此次大比,吾十大宗门低阶修行者尽数参加,虽功法千差人意,然却也不失为相互借鉴、相互探究道法、增进诸宗门情意之良机。亦为是故,此杏林之大比为吾十大宗门先祖维持,历数千载矣。却非好勇斗狠,争名逐利之所!然汝等聚于此,只问彩头宝物,不睬宗门情意,只重胜负之数,不查道法印证!吾不知此为吾等之不智仰或宗门之不幸!然今宗门上层不但不顺势利导,反变本加厉、推波逐浪,长此以往吾恐诸门之情分日远,而道法日衰呢!”
言罢收云以降,飘飘乎如鸿毛轻落平台。台上十数修,皆为诸宗门上层执事,大多道法高深,却于此女之大不敬言论恍若未闻,只纷纷起手与此女见礼,显见此女声望之隆!
“高师兄,听闻师兄乃易修门之高足,不知可否引小妹并吾家不足哥哥一唔足下之师兄弟?”
嫦儿见那高姓男修不住拿眼瞧着自己,便施施然一礼道。
“君如师妹不必多礼,愚兄求之不得!这边请!”
那高师兄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