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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口中所说的,便是在下身边这位。至于他是谁,容在下接下来隆重向各位介绍一下。他便是眼下我大齐的吏部尚书、翰林殿大学士、敕封陈留候白清白子澈,他的字独步天下,就是称为大家也是毫不为过,同时更是文采斐然,相信大家都知道那脍炙人口的《青玉案*元夕》和《爱莲说》,那便是白相公所做!”秦桧继续对着众人介绍道。
白清看着一脸神采飞扬,站在那里滔滔不绝的秦桧,似乎和平日里沉默寡言的他全然不同,不由的带上了几分苦笑。这个家伙,吹捧自己的还真是不遗余力啊,这是要彻底将自己摆在眼前这些才子们的对立面。
至于高全烨,对于眼前发生的这一幕,他不但没有任何的举措,反而混在人群里,津津有味的看着热闹,一副袖手旁观的样子,让白清心中更是无语。明明自己是被他拖着来的,到头来自己遇到了麻烦,他反倒是看起戏来。
“秦相公,学生对您方才所言有些不敢苟同。有话要说!”而这个时候,一个士子首先跳出来,一脸不服气的模样。鼓着腮帮子大声叫道,虽说他口中所言是在对着秦桧。但是眼睛,却一直死死的盯着秦桧身边的白清。似乎是恨不得一口咬死他一般。
白清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已经成了秦桧竖起来的一块吸引仇恨的靶子,所以也没有多言,只是一脸含笑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场闹剧。
“但讲无妨!”秦桧先是隐晦的看了白清一眼,见白清只是站在那里,似乎对于眼前的这一切,根本就没有在意一般,他的嘴角上也是带上了一丝笑容,然后对着那个士子亲切的说道。
“刚刚秦相公所说的这位白相公,虽说是之前的《青玉案*元夕》和《爱莲说》确实是令我等钦佩不已,不过自始至终,白相公出的佳作,除了这两篇之外,再无音信,所以在学生看来,就凭这短短的两首,就敢称呼为第一才子是否有些太过于牵强,这般做派,置我等士子于何地?我等寒窗苦读十年,哪个手下不是有着几十上百首的作品,还是说,白相公这是在做出这两首佳作之后,便江郎才尽了呢!”哪个士子看着白清,大声的说道,不管是言语之间,还是他的目光,都相当的具有侵略性。
“没错,就区区两首,就敢称第一才子,我等不服!”那士子说完之后,他的身边立刻便是一阵骚动,不少的人都对那士子的话大声的附和着,有些人脸上的神色,居然看起来有些狰狞,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就算刚刚的话是蔡相公说的,我等也不能认可!”
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瞬间便传遍了整个二楼大厅。
而原本不过只是在诗会上的一角而已,现在忽然爆发出如此的声浪,顿时将大厅里众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来,有好事者纷纷都在打听,刚刚发生的事情,等有些人一脸怒火的将刚刚秦桧的话复述一遍之后,那些人的脸色也是变了。
作为文人,平日里最注重的便是名声了,眼下居然有人被称为第一才子,这简直就是触动了那些文人们的逆鳞,一时间,几乎整个大厅的人,全都围在一边,虎视眈眈的看着被围在中间的秦桧和白清,满脸都是要决战的场面。
“白相公的文采,那是在下亲自见证过的,怎么,你们难道是连在下的话都不信了么!”听到有人质疑自己的话,秦桧瞪大了眼睛,一副极力辩解的架势,只不过此时他那看起来脸红脖子粗的样子,还真是不太符合他平日里的做派呢。
“若是蔡相公,我等自然并无二话,但是这位白相公,不足而立之年,佳作不过区区两篇,有何资格压下我等,称为大齐第一才子?蔡相公这话,有些武断了,自然不可能服众!”
“没错,是蔡相公你见到的,我们可不承认!”
“比一比,要是这位白相公有本事,就露一手给我们瞧瞧,不然的话,就赶紧离开这里,这里不欢迎欺世盗名之人!”
虽说白清贵为吏部尚书,不过这些读书人们自诩气节高尚,尤其是在这种众目睽睽之下,自然不会向官权低头,反而一副激烈批判的样子,似乎闹得越凶,越能显示出自己高洁的品格。
不得不说,大齐的安生日子过久了,那些文人们变得有些病态了起来,不去追求修身治国平天下,追求的只是特立独行而已。
看着眼前一张张扭曲的面孔,白清的脸上,却带上了几分淡淡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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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安慰和鼓励,说真的,最近的心情很低落,很焦虑,却又无法对别人讲起,憋在心里,发泄不出来,感觉快要崩溃了。(未完待续。)
第534章 当头棒喝
这些家伙,一个个只知道空口白牙的高谈阔论,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强,但是朝廷真正需要他们的时候,一个个就怂了。
怨不得本朝武贵文贱,怨只怨这些文人只知道纸上谈兵,不思报国,整日里就为了自己那一点蝇头小利,像疯狗一般的彼此咬个不停。
哪怕他们面前所站的,乃是吏部尚书,几乎能够决定他们官场生涯的人,但是本着法不责众的心态,他们依然是疯狂的朝着白清狂吠着。
我是狂生我怕谁,目的便只有一个,越是骂的越凶,越能够出风头,就跟后世史书上那些酸腐的东林党人一样,以骂皇帝挨板子为荣,简直就是一帮心里变态的疯子。
若非是大齐这两年的战事日益减少,岂会容得这些酸腐文人在这里指手画脚的。
所以打心眼儿里,对于眼前这些自诩为才子雅士们的士子,白清其实是颇为不屑的,但是没有办法,在这个时代,这些酸腐的读书人们,便是朝廷统治的基石。
不过最后的那句话在说出来的时候,整个大厅却是瞬间安静了片刻,仿佛连人的心跳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但是很快,声音却是骤然爆发而出,将整个东楼似乎都淹没在了其中。
不管怎么说,白清也是贵为吏部尚书,真要是因为没甚文采被赶出去,这样的消息一旦传播出去,恐怕白清在整个朝堂之上,也算是声名扫地了。
就连原本看热闹的高全烨,在看到这一幕之后。也是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头,看着眼前这些一脸狂热的高声吼着的文人们。高全烨的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桧朝着白清的方向看了两眼,眼看着白清脸上的神色有些诡异。他的心中顿时感觉一阵的畅快。
不过他也很清楚,白清可是见过各种大场面的人,这区区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士子,在白清的眼中,不过就是一帮土鸡瓦狗,更何况,官家就在不远处的地方看着,所以眼看着众人的情绪已经被他挑动起来,他便准备再添一把火后就抽身而退了。
他看着面前一脸激动的士子们。脸上顿时露出几分焦急的神色来,拼命的大声喊道:“都安静,都听在下说!”只是,任凭他如此声嘶力竭的高声喊着,但是他的声音却是很快便淹没在了现场的声浪之中。
“白相公,你看这……”秦桧转过脸去,看着白清,一脸焦急和惋惜的样子,似乎是在因为眼前的事而懊恼不已。
看着眼前的秦桧。白清真的很想在他的脸上啐一口,对于这种并不高明却是十分有效的手段,白清看的很清楚,而且白清相信秦桧同样知道自己已经明白。
只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若自己真的被他激的动手了,才是正中秦桧的下怀。
所以白清只是对着秦桧摇了摇头:“没事,白某知道秦相公的一番好意。放心吧,白某自有办法应对!”说话的时候。白清的脸上看起来还有几分云淡风轻的样子。
而从刚刚开始,便一直跟随在白清身边的方金芝。原本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听到刚刚白清对着秦桧所说的话之后,她却重新安静的站在了那里,自从嫁入白府之后,她便对着白清有着一种本能的信任。
看着秦桧慢慢的退到一边,虽然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示,但是白清还是能够想到,此时秦桧心中的那份得意。
白清慢慢的环视一周,看着面前那些一张张群情激奋的面容,他却依旧保持着一副心如止水的样子,好似是在一个人面对着如同浪潮般的恶意。
“都闭嘴!”
白清开口一声轻喝,虽然真的只是一声轻喝,但是却准确无误的传递到了现场所有人的耳朵当中,包括高全烨在内,他看向白清的眼睛里,顿时带上了几分诧异。
这么多年来,白清一直跟随着澹台龙舞勤学不辍,到现在为止,也算是略有小成,虽说和一般名将那般上阵拼杀还做不到,但至少自保是没什么问题。
听到白清的轻喝声,那些士子们不由得一愣,再看向白清的目光时,便感觉到从白清的身上,传来一股强烈的压迫感,眼睛里也是换上了几分凌厉的气势,让他们一时间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到底都是身为吏部尚书之人,身上自然而然的带着那种慑人的气势。
就连刚刚叫的最凶的那几个人,此时不由得也是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
“看看你们,一个个成何体统,不过都是些虚名罢了,白某从来都没有承认过,自始至终,白某在这里一言未发,但是你们,不思学以致用,忠君报国,只知道出入这烟花之地,行醉生梦死之事,亏得还自诩为风流才子,简直就是一群废物,在我看来,就连这青楼里的小姐,都比你们高尚三分,不为别的,至少她们一个个,都是付出了辛苦来赚取些安身立命的银钱!”白清沉着脸,毫不留情的将他们的那点遮羞布给揭开,痛斥着。
“你怎能……”听到白清的话,有一个士子似乎是有些不太服气,依旧梗着脖子,想要张口说些什么。
只是刚刚开口,他的话便被白清毫不留情的打断:“闭嘴,眼下虽说我大齐一片四海升平,但身为学子,当知忧国忧民,你们可是读过圣贤书的人,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当有先天下之忧而忧的胸襟气节,西有西夏贼心不死,北有金国虎视眈眈,你们可倒好,就这样整天喝花酒玩倌人,就能换的天下太平安乐?”
一席话堪称当头棒喝,如同钢针一般深深的刺痛了那些士子们的自尊,听着白清那有些慷慨激昂的话,他们一个个心虚的将头别到了一边,不敢再跟白清所对视,生怕让白清看到他们眼神当中的那些羞愧和惶恐。
高全烨站在不远处,听着白清振聋发聩一般的言语,不由得暗暗点头,心中涌起了不少的感慨,倒是秦桧,此时脸上虽然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但是心中是如何的感受,却是不得而知。
而在众人的沉默当中,白清忽然紧走两步,来到桌前,拾起一支笔,饱蘸浓墨,随即开始在纸上一片飞龙走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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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5章 飘然而去
或许是因为刚刚白清那一番当头棒喝的原因,那些士子们,刚刚那一副群情激奋的样子不见了,一个个脸上都带着复杂的神色,默默的站在那里,当白清从身前走过的时候,他们都默默的给白清让开一条路。
几十上百双眼睛落在白清的身上,看着白清在那里飞龙走蛇着,他们心虚的想要避开自己的眼神,但是却不自觉总是将目光转到白清的身上。
一个个饱蘸了浓墨的字体出现在宣纸之上,只见那字体瘦直挺拔,横画收笔带钩,竖划收笔带点,撇如匕首,捺如切刀,竖钩细长,有些连笔字象游丝行空,舒展劲挺。
古人云,万物皆可入道,在众人的眼中,这副字,好似并非是用毛笔写就,而是用刀剑生生刻出一般,刚直不阿,锋芒毕露,去掉了楷、行、草等传统书法当中那些飘逸稳重的**,只剩下金戈铁马般的骨骼。
字如其人,看着眼前这一副带着腾腾杀气的字体,众人的脑海当中,仿佛是想到了那些关于白清的传闻。
单单只是一手字,就足已经折服了在场的大多数人,让他们那颗高傲的心,和最开始因为秦桧的话而产生的成见,此时全都慢慢的放了下来。
而不远处的高全烨此时也在心中感慨不已,虽说是每天看奏折的时候,对于白清的这笔字已经异常熟悉,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每一次看到,都让人有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另一边的秦桧,此时的心中也是有些五味杂陈,秦桧本身与蔡京一样,也是书法大家。所以欣赏字体的眼力价还是有的,之前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见过白清这一手傲骨嶙嶙的字,但是此时环境不同,心情自然也是不一样。
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在从对字体的欣赏之中清醒了过来,又将目光转向了白清刚刚所写的东西上,看了两眼之后,目光便再也拔不下来,不一会儿,竟情不自禁的读了出来。
在这寂静的环境当中,忽然间响起的声音显得格外的突兀,不少人也是被瞬间惊醒,然后看向那人的眼神里便带上了几分不满。仿佛是在愤怒自己被惊扰了欣赏的心情,但是随着他朗读的声音传进耳中,众人也是很快沉浸其中,情不自禁的跟随那人一同读了出来: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吾虽三年,望中犹记,烽火京东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越是到最后,声音越发整齐嘹亮了起来。犹如春雷,直入人心,那些朗读的士子们,脸上都带着几分郑重的样子,仿佛是朝圣,看起来分外庄严。
不知道什么时候,崔念奴也是从自己的房间当中出来,那张已经重新画好妆容的脸上,带着几分莫名的神色,定定的看着白清。
声音传到高全烨和秦桧两人的耳中,这两人的心里顿时泛起了不少的波澜,高全烨原本还是一脸含笑的样子,却是慢慢的收敛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凝重的神色,他深深的看了不远处正在缓缓将笔搁下的白清的背影,忽然转过身去,对着身边那些保护他的侍卫们淡淡的吩咐了一声:“我们走!”
说完,高全烨便径直带着那些侍卫们离开东楼,至于白清,仿佛是被他刻意遗忘了一般。
刚刚高全烨的动作,并没有瞒过另外一边始终关注他的秦桧的眼睛,一时间里,他看向白清的目光里,没有了之前的那些不怀好意,而是无比的复杂。
秦桧真的没有想到,白清居然会以这样一种方式来劝诫高全烨,一时间,连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只是在这个时候,秦桧倒是升起了几分惺惺相惜之感。
倒是那些个士子们,看向白清的眼神里,和之前那份仇视已经完全不同,所有的人都在一遍又一遍的读着这阙词,看着白清的眼神当中,也是充满了敬畏的神色。
白清缓缓的转过身来,稍稍环顾四周,目光所及之处,那些士子们纷纷低下头,不敢跟白清那有些锐利的目光相对。
环顾一周之后,发现高全烨的身影已然消失,纵使之前已经做过了心理准备,但是真正看到这里的时候,白清还是忍不住在心中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刚刚明明他和高全烨之间,正是一副君臣情深的大好局面,哪怕这个情景,只是两个人刻意营造出来的,但是正是自己,一手将刚刚所营造出来的那个气氛给硬生生的毁掉,今日之后,白清都不知道,高全烨心里对自己有着怎么样的看法,是否会觉得自己有些不识抬举。
不过白清一点都不后悔,身为臣子,有些事情,是他必须要做的。
看着白清站在那里一脸的神色复杂,方金芝却是分开人群,走到他的身边。
“我们走吧!”白清忽然露出一个笑容来,对着面前的方金芝轻声说道。
看到白清那一脸灿烂的笑容,方金芝的心中却是觉得无比的心痛。
但是她不忍在这个时候表现出什么来,对这白清点了点头,笑着“嗯”了一声,只是当白清转过身去的时候,两行泪却是毫无阻碍的滴落了下来。
白清和方金芝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只是向着门口的方向而去,而看到他们两个人的动作,那些士子们纷纷起身,自发的给白清让出一条路来,他们的目光,始终都盯着白清和方金芝的背影。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
眼看着白清越走越远,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首先开口,大声的念着刚刚白清所写的那阙《永遇乐》,而众人也是如梦初醒,纷纷效仿起来,开始的时候,只是很小的声音,但是很快便越来越大,最后声如洪钟,响彻在整个东楼的大厅里。
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