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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在这里的唯一目的便是等死,若是有人带着他们出去,那么所代表的只有一个信息,那就是他们要被处死了。
虽说但凡是被判处死刑的囚犯,一般都是在秋季被进行问斩,不过凡事都讲究个例外,很难说衙门里的那些老爷们,哪天受了气心情不好,就会拿他们这些人开刀,正因为这样,那个被带走的囚犯,满脸都是一副不甘心的神情。
“官爷,我冤枉啊!”那人忽然对着身边的两个狱卒大声的呼号了起来,声音当中带着不甘、祈求和哀嚎,似乎不甘心就这么被杀掉,不过那两个狱卒显然对这种事情已经司空见惯。不耐烦的对着那人斥道:“闭嘴,少废话。赶紧走快点!”
后来似乎觉得那人走的实在是太慢了,那两个狱卒对视一眼。然后同时伸出手,一左一右的抓住那人的肩膀,不顾那人的反抗,硬生生的将他拖着向前走着。
“跪下!”
一路被拖着,那人却看见自己并未被拖到刑场,而是被拖到了县衙的二堂当中,他顿时有些疑惑,不过还没有等他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就听见耳边响起一声怒喝。紧接着腿弯一软,整个人也是下意识的跪在地上。
“回禀知县,人已经带过来了!”
“知道了,你们先在外面候着吧!”
“是!”
脚步声渐渐的消失在身后,直到这个时候,那人才有勇气抬起头来,随即便看到高高的书案之后,坐着一个一脸肃然的年轻人,而在他的身边。还站着四个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眼神的那个带着让人望而生畏的煞气,正在用一副虎视眈眈的眼神看着自己,光是被这种目光注视着。就让人觉得有些胆寒不已。
“你叫乔乖娃是吧!”
“是!”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传来一声问话,让他下意识的开口回道。不过话一说完,他才有些反应过来。满脸惊疑的看着书案后面那个刚刚开口的年轻人。
“我是本县的知县,现在本县问你。你是想死,还是想活?”那个自称为知县的年轻人继续开口问道。
听到那个人居然是本县的知县,这让乔乖娃不由得大为震惊,世上居然会有如此年轻的知县,不过再听到他后一句话之后,乔乖娃似乎是听到了仙音一般,赶紧对着白清使劲的磕着头,同时一边磕头,一边说道:“回知县,小人不想死,小人想活!”
“你的案子本县看过了,说起来,你的本性倒也不坏,要不是摊上那样一个女人的话,你未必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不过这杀人偿命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你既然杀了人,就得偿命,不过本县念在你的情况上,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白清将手中的卷宗丢到书案上,然后看着下方跪着的乔乖娃淡淡的说道。
“知县请讲,只要能活命,让小人干什么,小人都愿意去做!”听到白清的话之后,那乔乖娃不由得大喜,顿时磕头如捣蒜一般的对着白清慌忙的说道。
“现在有一伙反贼占据梁山,本县奉命前去参与围剿,不过眼下本县手中尚无足够的人手,若你愿意跟在本县身边,前去围剿反贼,立下军功的话,将功折罪也不是不可能,不光光如此,而且若你敢去拼命,用自己项上人头去拼一份富贵的话,到时候本县许你一份足以光宗耀祖的前程也不是不可能!”白清双手交叉,放在面前托住自己的下巴,对着面前的乔乖娃淡淡的说道。
“知县您说的可是真的?”听到白清的话之后,乔乖娃原本那双灰暗的眼睛当中,忽然有了几分颜色,对着白清问道。
“本县骗你作甚?本县的娘子乃是我大齐的上将军,本县的岳父乃是朝中宰相,本县的岳祖父,乃是当今国丈,只要你肯拼命,赦免你一个小小的囚犯,还不是易如反掌!”白清面色如常的对着那乔乖娃拉大旗作虎皮。
“小人愿为大人效力,还望大人能够多多提携!”听到白清如数家珍一般的将自己的身世说出来,顿时让乔乖娃这等没见过世面的小人物惊为天人,赶紧对着白清表达着自己的忠心,以报上白清的大腿。
“行了,你先下去吧,一会儿,就会有人带你去大营,记住,你现在还是一个犯人,只有给我多多杀敌,才有可能永远的赦免你的罪,还有,不要想着逃跑,不然的话,本县会有一百种办法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白清看到乔乖娃的动作之后,不动声色的对着他说道,说完之后,没有再继续跟乔乖娃说太久,白清就唤过那两个狱卒过来,将他的手镣和脚镣全都去掉,然后自有人将乔乖娃引走。
挥挥手让人将还在对他千恩万谢的乔乖娃带走,白清呷了一口茶水润润喉咙,然后活动了活动板的有些僵硬的脸,又接着让人将下一个犯人带进来。
几乎整整两三天的时间,白清都是这样度过的,白清所见的这些人,全都是顾轻风事先已经筛选出来的,算不上罪大恶极,之所以被判刑,全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其他原因引起的,白清也愿意给他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而至于像熊千凡那种杀人如麻心狠手辣之辈,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大牢当中等待着秋后问斩吧。
不得不说,白清这么做还是卓有成效的,不过两三天的时间,白清居然就弄出了一支两百多人的队伍,而且其中还有很多都是原来文峰山山寨上那些没什么案底的小喽啰,不过这些人身上却都有了些功夫底子,可以说是白清招募来的新队伍当中的中坚力量,而那些死刑犯们,因为白清在他们最绝望的时候,给了他们一个活下去的机会,他们不说是已经对白清死心塌地,至少心中也是充满了感激。
至于其他人,白清让顾轻风将那天参与了围剿文峰山之战的乡军们召集到一起,然后宣布了参加这次出征的一些好处,而且他还当众拿出了刚刚从哪些酒商们那里支取的属于县衙的分红,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真金白银面前,还是不少人都动心,选择跟随白清一起前去中都,准备围剿梁山反贼,虽说是风险加大,但所谓富贵险中求,而且也是有那么一些怀揣着热血的青年人,不甘于在这个小小的县城当中终老一生,他们所渴望的,是更广阔的天空,而白清,就在此时给他们提供了这样一个机会和舞台。
不够由于报名的人数实在是太多,白清不得不先举行了一场小小的测试,然后淘汰掉一部分身体素质较差的乡军,然后才让花荣帮助自己,在出征之前,针对这支新捏合起来的队伍,进行一些突击调教。
很显然,有了动力,这帮人所表现出来的潜质,就算是连花荣都觉得有些惊讶不已,不过对于白清练兵的手段,他也是觉得十分新奇,白清没有一上来就训练教导他们武艺,首先训练的,便是“令行禁止”。
虽然只是短短的四个字,但是在古代,真正要做到令行禁止又谈何容易,不过白清的举动却是让花荣觉得眼界大开,无论是练习整齐划一的步伐练习,还是抗圆木、绑腿走等等虽然看似不起眼,却又十分有用的手段,让花荣赞叹不已,而在花荣的眼中,这支队伍正在日新月异般的发生着脱胎换骨的变化。
一盆盆让人一看便口水直流的肉块,一个个雪白的白面馒头,虽然训练的时候,让那些新兵们觉得犹如地狱一般,几乎是死去活来的,不过每到吃饭的时候,那种大快朵颐的感觉,还是让他们很快就忘记了那些痛苦,身上反而充满了干劲,而有了这些长力气的食物之后,他们的身体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强壮了起来。
日子一天天飞快的过去,几乎就犹如白驹过隙一般,然而留给他们的时间实在是太有限了,如果可能的话,白清真的很想将这支队伍先练成一支精兵之后再踏上征途,不过花荣给白清想办法争取了七天的练兵时间,已经是他尽了最大努力的结果了,要知道阎治中那边早已经派人催促了数次,到了这几天,几乎是一天一封书信,不过都被花荣给找借口打发掉,只是在听说附近县的乡军都已经随着阎治中踏上征途之后,而他们便再也没有了再拖下去的理由,只能准备开始踏上西征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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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赵明诚之耻
“哐啷!”
一件上好的瓷器远远的飞出去,然后跌落在地上,在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之后,就如同忽然绽放的白花一般迸裂开来,碎片向着四周溅了一地,到处都是一片白花花的样子。
而听到里面的动静之后,屋子外面的下人们互相对视一眼,满脸都是面面相觑的神色,眼神当中所流露出来的,都是同一个意思:“又开始了!”
好像自从半个月前,一身狼狈模样的大官人回到府上开始,这样的场景几乎每天都在上演着,而那些下人们这几天也是都已经见怪不怪,识趣的站在外面,暂且不去打扫,面得此时进去触了大官人的眉头。
“可恶,这次一定要想尽办法,剿灭梁山那帮可恶的反贼,要不然的话,我这口气,怎么可能咽得下去,不过都是些粗鄙的下里巴人,真是可恶,太可恶了!”赵明诚双手撑在桌角上,泛着血丝的眼睛当中满是羞怒的眼神,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胸脯也是上下起伏的分外厉害。
前些日子,他与州上的几位下属和文士,沿着笼水一路向下,沿途欣赏这途中美景,终日吟诗作对,开怀畅饮,好不快活,在经历了十年的沉寂之后,此时的赵明诚,似乎才找回了年少时那种万人追捧、意气风发的感觉。
怀中的两位婀娜少女,不时的奉上时令鲜果,那欲语还休的娇羞神态,让赵明诚分外有种食指大动的感觉,也不知道是因为风景。还是佳人,还是美酒。还是下属们的各种奉承,总之赵明诚觉得自己就如同生活在仙境一般。分外撩人,面上也是一副微醺的样子。
这才是人生啊,每当有这样感觉的时候,他就分外的发出一声感慨,果然大权在握才是一种最好的方式。
幸好这种时候没有李清照在身边,不然的话还真是扫兴。
和李清照成亲已经十年,虽然在外人看来,他们曾经是珠联璧合的一对,甚至连他也曾经是这样认为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流失,尤其是度过了七年之痒之后,他渐渐的已经厌烦了那张脸。
其实两个人的婚姻,是门当户对观念的产物,赵明诚现在虽然已经被人称为“官人”,但是之前,身为宰相之子的他可是妥妥的“官二代”“衙内”,身上或多或少也有几分衙内习气,而李清照则是“女儿要富养”的典型代表。生活上有些不拘小节,两个人都是那种个性很强的人,在一起短时间内还是那种你侬我侬,但是在一起久了。性格上的摩擦越来越多,所以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早已经有了很大的裂痕。
在赵明诚蛰居青州的时候,由于家境败落。他倒也安稳了几年,算是暂时挽救了这段感情一段时间。可是自他复被启用之后,比起以前更加的变本加厉。而且他的心里又有了新的源泉注入,两个人之间几乎分道扬镳。
正在有说有笑的时候,一阵杂乱的马蹄声忽然传来,紧接着,赵明诚等人就看到一大队的人马出现在岸边,紧紧的追在他们的身后,其中有个穿着白色坎肩的汉子,忽然下马,径直跃到水中,然后在众人惊恐的眼神当中,如同一条飞鱼一般,几乎是用飞一般的速度在水中游着,众人只能看到他所扑通出来的浪花,就如同一道长长的白练一般出现在他的身后。
“快,快点划啊!”这个时候赵明诚率先反应了过来,赶紧对着那同样也在发呆的船夫大声的吼道,而这个时候那船夫似乎也是如梦方醒一般,慌慌张张的拿起船桨,吃力的摇了起来。
不过这么大的一艘船,怎么能够跟那道身影相比,很快的,那游水的身影便追了上来,然后一个鲤鱼打挺般的动作,便从水中跃到了船上,水稀稀拉拉的从他那古铜般强健的身体当中滴下来,滴到船上,汇聚成一小滩。
看到船上那些一张张因为惊恐而变得有些扭曲的脸,那人忽然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来,依稀可以见到那一口皎洁的牙齿,不过这个时候,船上的人都已经无心再去称赞了,因为在他们惊恐的眼神当中,刚刚跃上船的那人,一面继续爽朗的笑着,一面从自己的身后抽出了一把闪着寒光的钢刀。
都到了这个时候,人家的立场已经表达的相当明确。
“上啊,把这个贼人给本官拿下!”看到人家手上那明晃晃的钢刀,赵明诚觉得自己的腿都颤了,不动声色的向着后面挤了挤,然后色厉内荏的对着周围的那些人大声的喊道。
不过可惜的是,他身边的那些人,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名士”们,就是大腹便便的下属,再就是一些娇弱的女子,在看到那人强健的模样和手中的利刃时,早就已经怂了,那里还有勇气冲上去。
见周围无人吭声不说,还都拼命的往自己这边挤着,赵明诚没有办法,只能硬着脑袋对着那汉子大声的喝到:“你是哪里的贼人,知道我们是谁吗?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嘿!”那汉子听到赵明诚的话之后,只是笑了一声,然后便将目光转到了那个船夫的身上。
那船夫先是看了一下赵明诚等人,然后又看了看那汉子不怀好意的目光,他深深的咽了咽口水,然后顾不得赵明诚等人哀求的眼神,一转身就“噗通”一声,径直跳进了河里,然后朝着另一边的岸上游了过去,不得不说,虽然他年纪已经不小,但是这游的速度还是蛮快的,很快便不见了身影。
唯一一个有可能成为自己助力的船夫也不见了,赵明诚等人不由得心中升起一股绝望的感觉,他们有心也想跟那船夫一样跳水逃离,不过很显然,他们这些人,都不会游泳,只能无奈的看着那汉子走到舱里,划着船向着那岸边而去。
“上去吧!”到了岸边,那汉子轻笑着对着赵明诚等人说道,说话的同时,还晃了晃手中的钢刀,赵明诚等人心中不由得有种屈辱的感觉,不过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的下了船,没办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上岸之后,他们便被团团包围起来,看到这么大的阵势,赵明诚等人不由得更是恐慌了起来。
“壮士,饶命啊!”就在这个时候,赵明诚耳边忽然响起一声哀嚎,他循声望去,见自己同行的一个下属,长山县的县令竟然一下子跪在地上,对着那些强人们哀求着。
看到自己下属那丢脸的模样,赵明诚不由得气的发抖,有心想要出声讽刺两句,但是想到自己现在的境遇,便硬生生的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人到中年,他早已经过了愣头青的年纪,所以只是不动声色的站在那里,虽然心中尚有恐慌,不过却是恢复了几分。
看着将自己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几乎所有的人,都是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他们大约四五百人的样子,各个眼神当中,都带着桀骜不驯的神色,仿佛一头头让人望而生畏的苍狼一般,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那狠辣的眼神,让人下意识的觉得心中战栗不已。
“你们是哪里的好汉?知道本官是谁吗?”赵明诚知道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必须设法占据主动,所以尽管他已经快要吓尿了,但还是硬着头皮走出来,看了一眼周围那一个个不怀好意的眼神,开口说道。
话音落下,却半天都没有回应,赵明诚不由得暗暗有些恼怒,再次开口的时候,语气当中也是带着几分愠怒的意味:“本官乃是淄州知州,你们光天化日之下,如此的胆大妄为,就不怕惹出祸端来吗?还是乖乖的把本官放了,不然的话,本官定然铲平你们!”
听到赵明诚的话之后,那些人不由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依旧是半天没有说话,只是将他们紧紧的围着,不过很快,从人群当中出来一骑,慢慢的策马来到赵明诚等人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当中带着几分不屑的神色。
“咳——噗!”那人喉结上下耸动一番,然后一口唾沫径直的吐在了赵明诚的脸上。
现场瞬间一片鸦雀无声,赵明诚这方的人,都一脸目瞪口呆的神色,将目光转到了赵明诚的身上,而赵明诚,更是如同遭到雷击一般。
“你!”赵明诚的脸瞬间变得涨红,他觉得似乎全身的热血都在这个时候涌上了自己的脑袋,因为愤怒,自己的脸就如同火炉一般的滚烫,他恶狠狠的看着那人,带着恨不得将对方生吞活剥的眼神,他赵明诚长这么大,就算是在家境败落的时候,也何曾受过这等侮辱,简直是让他气炸了。
“狗官!”看到赵明诚那毫不掩饰的愤怒神色,那人有些不屑的笑了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