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和爷爷惊讶的看着小油罐子里的那些油,我心里甚至怀疑这小油罐子会不会随时都炸开。
过了有个两三分钟吧,罐子里的油慢慢的平复下来。我纳闷儿的说道:“爷爷,这是咋回事儿啊?”
“不知道。”爷爷摇了摇头。
“爷爷,那个郭老汉是不是以前也当过阴阳仙啊?他咋就懂这么多?”我又问道。
爷爷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郭老汉没当过阴阳仙,不过早先他负责看泵房的时候,村里倒是有人传言,说见到郭老汉经常晚上拎着酒去太岁庙,有人跟着过去看了,发现郭老汉和一个白胡子老头儿在庙里喝酒呢,后来村里人问起来,郭老汉笑着说是和老太岁喝酒了,村里人都以为他喝多了说胡话呢,当然了,也有许多人相信,毕竟那时候郭老汉去太岁庙去的次数也太频繁了些,有时候浇地呢,晚上别人去泵房喊他开泵,他都没在,去杨树坡那儿喊他吧,一准儿在庙里头呢。”
“可是……唉。”我叹了口气,摸着手腕上那块儿稍稍凸起的斑痕,说道:“这个郭老汉说能帮我解了散魂咒,可是我估摸着他最多也就是跟着那个太岁学了几招,连太岁都让黄狼子给骑在头顶子上拉屎了,你郭老汉那三招两式的,能治得了黄狼子的咒儿么?况且……还有只白狐子呢,和黄狼子指不定就是狼狈为奸呢。”话说到这里,我忽然心里想到,奶奶的狼狈为奸这个词儿,是不是就搁这儿来的?
爷爷心疼的握住我的左手,用满是老茧的手指头抚摸着那奇怪的斑痕,用安慰的语气说道:“银乐啊,没事儿,别害怕,咱老赵家天生富贵,有祖上的福萌和留下来的仙气儿护着呢,啥邪物妖怪的,都害不了咱,别担心了啊!”
“嗨,爷爷,我一点儿都不害怕,您孙子我啥时候害怕过啊?”我装作没心没肺的笑着站了起来,大咧咧的说道:“我是琢磨着,那只白狐子真和黄狼子有啥亲戚关系的话,是不是还会来找茬,我该怎么干掉那东西。”
“傻孩子,你可不能……”
“哎对了爷爷。”我打断爷爷的话,说道:“明天我得喊我们那帮人都来把黄狼子皮给剥了,回头儿还得去杨树坡捉黄狼子呢。”
爷爷立刻皱眉反对道:“还去杨树坡啊?不能去了,不能去了,万一再招上啥邪物的话那可如何是好。”
我无所谓的说道:“怕啥,咱家有仙气儿护着呢。”
“这……”爷爷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也不能把别人给坑害了,唉,你们这帮年轻人啊。”
“好了爷爷,那个郭老汉都说了,让我们没事儿就上杨树坡打黄狼子去,现在杨树坡没了黄狼子怪,老太岁也出来了,准还得保护着人呢,您说是不?”我笑呵呵的抱起那个油罐子,说道:“爷爷,您早些歇着吧,我把这油罐子抱我那屋床底下去,省得碰倒了。”
爷爷苦笑着点头说道:“行行,明儿个我再去找胡老四问问去,这个老不死的总不能啥事儿都办不了,唉,村里又要不太平了……”
爷爷后面说了句什么,我没有听清楚,我已经抱着油罐子走到了院子里。
进到我的屋里,摸索着将油罐子放到桌子上,点燃蜡烛,将油罐子又仔细看了看,然后将罐口盖上一层塑料布,用绳子扎紧了,这才放到了床底下。
说真的,我是不放心这玩意儿放在爷爷的屋子里,既然这玩意儿带着邪气儿呢,咱就得加小心了,虽然郭老汉说泡在油里面就不会有啥事儿,可我哪儿知道他的话就百分百保证安全呢?万一这金疙瘩上头那剩下的两只长翅膀的黄狼子再飞出来,俺爷爷那么大岁数了,可经不起这东西的折腾,毕竟……我已经身受其害,很清楚这种长着翅膀的玩意儿不是天使,而是魔鬼。
不过我好像没感觉自己身上有什么不舒坦的地方啊?
嗯,大概这就如同郭老汉所说,这玩意儿类似于慢性毒药,现在还不发作呢,半个月后,发作起来会……会怎样?奶奶的郭老汉没跟我说啊!
我现在脑门子上顶着的问号太多了,压得我脖子都快断了。
黄狼子魂飞魄散,给我下了个咒儿叫散魂咒,估摸着就是最后那一刻那狗日的东西在那里一拜一拜嘀嘀咕咕,还真就是念咒儿呢,可散魂咒发作后会是啥情况?又该如何解咒?郭老汉到底有多大把握……即便是,把咒儿给解了,会不会有啥后遗症呢?这个很重要,因为我就要娶媳妇儿,我快当爹了,孩子的身体健康很重要;
白狐子知道黄狼子死了,而我是罪魁祸首,就恶狠狠的说要撕碎了我,我还跟它干了一架,嗯,我打不过它,所以被击倒,很彻底的败了,它会就此善罢甘休么?
那个老太岁,到底是如何神圣?它是恶是善?
还有……
黄狼子死了有魂儿,后来魂儿飞魄儿散。
那么奶奶庙的那条黑蛇,它死了会不会还有个魂儿呢?要真有的话,那……
我头都大了一圈儿啊!
思来想去,只好再次捧起《异地书》残卷,认真去看看那让人头更大的文言文,万一再能弄懂点儿什么关键问题了,兴许还真就能学以致用了。
您说,是不?
。。。。。。
敬请各位支持《村庙》第二卷冬日寒
————————————————分割线。
原本想着可以有六千来字数,分为两章发的,可是写出来只有这么些,一次性发了算球!毕竟。。。。。。这是第一卷识村庙的最后一章啊!
嗯嗯,第一卷算是完成了,让小刀休息两天,周一周二每日一章,周三开始继续每日两章吧。。。。。。
好吧,我承认,是因为农忙我码不出那么多字来,汗一个先。
是的,我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农民。
敬请大家帮忙投票收藏支持小刀吧,成绩好,读者支持,码字的动力也自然就足了呢。
我保证,自己一定会尽全力码字!
第二卷 冬日寒 第01章 何不放宽心?
太岁,状如肉,乃地中灵气汇集而成之生物。白者如截脂,黄者如紫金,皆光明洞彻如坚冰也。可入药,久食,轻身不老,延年神仙,且食一片复一片,食之尽,寻复更生如故,乃长生之仙药也。
因太岁乃灵气天成之物,故生具仙灵气,是多为灵物也,万年乃为仙。凡此等灵物,多行善事,护一方平安,然则心志纯良,常舍身取肉,易为邪物所害,故少有成仙者……
————《异地书?灵物太岁篇》
这是《异地书》中对于太岁的记载。不同于其他的是,对于太岁,在《异地书》中称之为灵,而且额外写出一块儿来,不与其他邪物的描述记在一起。看其中所记,也同所有人说的那般,太岁是善良的东西。呸呸!掌嘴,说错话了,太岁不是东西,是灵物,灵物。
那么,既然太岁是善良的灵物,就不用担心它会祸害我们了。
不仅如此,它好像还得保护我们吧?
咱不提太岁是如何天性纯良,单说你老儿让黄狼子骑在了头顶子上拉屎,是我们把你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出来,你也得知恩图报吧?
话说在我偶遇白狐子精且一番交手后的第二日清早,雪住风停,红日东升,我早早起来打扫院落和房子上的积雪。
爷爷没有干活,起来之后就去了胡老四的家里,原因无他,自然是因为胡老四是神棍,对此类事件比一般人要懂得多,干的就是神棍这一行嘛。
而我昨夜久久不能入睡,苦思冥想之后,心里也坦然了许多,依然是那句话,该死鸟朝上,害怕和担心一点儿用处都没有,何苦呢?所以我扫完雪后,就在院子里拾掇那些从韩泽林家搬弄过来的物事,打算早饭后去把兄弟们都召唤过来,西墙根儿还扔着一堆死黄狼子呢,赶紧剥皮卖掉,换成了钱才是正事儿。
至于说那个什么他娘的散魂咒,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老赵家不是还有祖上的福萌罩着,天生的仙气儿护着么?就算是没有……爱咋咋地吧。
还没吃完早饭,兄弟们陆陆续续的就已经来了,各个儿那张脸皱的好像家里的金子忽然一夜之间让人给偷走了似的。
原来,金子卖了钱不假,可回到家之后,那些钱全部被当爹当娘的大人们给存了起来,至于我们这帮小爷们儿,一个大子儿都没有,为啥?爹娘讲话:“去去,年纪轻轻的,就知道乱花钱,都快成家娶媳妇儿的人了,这些钱还得攒起来到时候盖房娶媳妇儿,不能给你们。”
得,分文没有,弟兄们全都他娘的给地主打短工,白干了。
看来还是昨天酒席上人家刘宾说的话对了,咱们还得靠自己努力赚钱零花了。
那些长辈们都是从穷年代过来的人,都穷怕了,六零年大饥荒的时候,村里挨家挨户饿死人,挨家挨户都出门讨饭吃,以至于这些大人们平时一个个小气的精打细算,生怕再遇上灾年闹上大饥荒。所以即便是突然间成了大款,那也照样舍不得吃舍不得喝,攒下来当金元宝,指望着还能下崽儿呢。
我笑着安慰他们:“别他娘的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我还以为你们革命积极性提高了,赶紧来为社会主义新中国添砖加瓦呢,结果你们来老子这里发牢骚啊?”
“屁话,发个毛牢骚!”陈金骂骂咧咧的说道:“没钱花,还给谁添砖加瓦啊?这不是想着你这儿还放着一大堆黄狼子么,剥皮卖钱,这次卖了钱之后,可不能给爹娘了,自己留着,唉。”
常云亮说:“吹吧你就,你爹管你要的话,你敢不给么?”
陈金窘了,他脾气再大,再年轻气盛,也怕他爹啊!
“哟哟哟,原来你们他娘的都是为了惦记这点儿钱啊,我说呢,怎么各个这么积极的起了大早来俺家。”我大大咧咧的笑骂着,起身往院里走去,边走边说道:“行了啊,我说的为社会主义新中国添砖加瓦,其实就是让你们赶紧来把黄狼子皮剥了,然后咱们卖钱,咱们自己花呢。”
弟兄们跟着我走了出来,也不用我招呼,纷纷拿起墙边儿堆着的工具,开始竖起杆子,挂上黄狼子,拿起刀子开始剥皮工作。
陈金一边儿挂着黄狼子准备开刀,一边儿说道:“银乐,你也就瞎咧咧吧,这添砖加瓦也是咱自己的事儿,咋跟建设社会主义新中国扯上关系啦?”
“废话,你剥黄狼子皮为了啥?”我两眼一瞪,瞅着兄弟们说:“你们说说,为了啥?”
“当然是钱啊,银乐你这问的才是废话。”
我点了点头,嘿嘿笑着说道:“这不就对了么,你们想啊,咱们换了钱干啥?吃了喝了?能花完么?还不得搞对象么?搞对象为了啥?为了娶媳妇儿嘛,娶媳妇儿就要生孩子了,生孩子是为了啥?养大孩子干啥?那可都是祖国将来的花朵,我们的孩子,必将成为建设祖国的栋梁,他们将成为建设社会主义新中国的一分子,那各个儿都是螺丝钉……”
一番话说出来,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吹牛皮吹的不着边际了。
陈金笑骂道:“得得得,别扯淡了,跟真事儿似的,你当自己是常云亮爹,做思想工作呢?赶紧干活剥黄狼子屁是正经事儿。”
大家伙就都嘻嘻哈哈附应着陈金,忙起了手里的活儿。
过了好一会儿,大家正忙着剥皮刮肉呢,常云亮才反应过来,立刻骂道:“陈金,银乐是你爹!”
“啊?”陈金怔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起来。
院子里顿时充满了欢快的笑声,我一边儿用刀剥开黄狼子的嘴皮子,一边儿说道:“成成成,当谁的爹都无所谓,我不嫌你们大,不嫌,嘿嘿。”
“哟,那可不行啊!”薛志刚在旁边笑哈哈的说道:“银乐你的负担够重的,他们都老大不小了,该娶媳妇儿了,你可要花大钱咯……。”
“无所谓无所谓……”我挥挥手,“大不了把杨树坡的黄狼子给抓干净了,卖了皮子差不多也就够了,哈哈。”
“去你娘的吧……”
弟兄们一片欢声笑语,惹得屋子里俺爹俺娘都忍不住出来把我们笑骂这训斥了一顿。
说起来那个年代里,互相之间打打闹闹,骂两句嘴,也不当回事儿,说白了就是土包子,就是俗气,就是没素质,又怎样?真的很淳朴,很真实,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多实诚啊。
干活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一上午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黄狼子剥掉了一半儿,俺娘还给张罗着弄了些木板子,把黄狼子皮都给盯上,挂在西墙根儿上不朝阳的地方晾着。
中午兄弟们走到时候,我招呼他们下午早些过来,另外让陈金来的时候,往韩泽林家去一趟,这家伙最近几天肯定魂不守舍,也不敢出门儿,闲着也是闲着,不利用他等于是浪费人才。让他来帮了忙,顺便也让这小子给说说如何卖,去哪里卖,怎样卖个高价钱,实在不行让他帮着去卖也成,大不了给他点儿辛苦钱呗。
也真是那个年代的人,闲得都快出毛病了,真有了些活儿,而且还能赚到很多钱,人就各个儿干劲儿十足,精神焕发。午饭后没多大会儿,弟兄们就陆陆续续的赶来,陈金还真把韩泽林给找来了。
韩泽林自然不会推辞帮忙,毕竟他欠我们一个大人情,给我们那些东西是不少值钱,也算是还人情了,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在农村人的心里,就是那么回事儿,一辈子再还也还不完的。
不过韩泽林帮着剥皮忙碌,倒是好说,可说到让他帮忙去卖黄狼子皮的时候,这小子犯傻了,死活不去,说什么再也不弄这种钱了,帮我们剥皮他下刀子的时候都心惊胆颤着呢。
人家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我和陈金脾气再不好,也不能怎么着啊,毕竟人家是来帮咱们的忙呢,让他告诉我们到邯郸哪里卖,大致告诉我们这些黄狼子皮能卖多少钱,也就不再为难他了。
干活讲究个驾轻就熟,兄弟们有了经验,再加上一个韩泽林这样的行家帮衬着,干活利索多了,很快,黄狼子皮剥完,晾好,弟兄们就闲了下来。
韩泽林干完活儿,和我们打个招呼,就匆忙回家了,这小子大白天的也不放心老婆自己在家,即便是我告诉他那只黄狼子头儿已经挂了,他还是害怕,没办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光顾着扯这些闲话了,忘了说一件事儿。
上午我爷爷去过胡老四家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在饭桌上告诉我,胡老四知晓白狐子精在村里作怪的事儿,也指望着我们这帮年轻人能帮忙,把白狐子精赶出我们村呢。
我爹前些日子也听了胡老四说的话,而且经过这些事儿之后,对这类事件也不再像以前那般毫不在意嗤之以鼻了,于是就支持我们协助胡老四,赶走白狐子精。
可我娘在旁边不乐意啊,她说:“那白狐子精是邪物,银乐这些孩子们前些日子受多大罪,遭了多少苦啊,又没啥法术本领,胡老四干嘛要扯上这些孩子们?他自己是阴阳仙,这事儿就该他管啊,我不同意银乐去帮衬他。”
“你个老娘们懂个啥?”我爹说道:“年轻人天不怕地不怕,火气正旺的时候,什么牛鬼蛇神都得敬让三分,再说了,银乐这孩子前些日子出什么事儿了?不就是碰上些怪事嘛,后来怎么着?银乐和金子俩人就没啥事儿,那帮孩子们各个生病遭灾,为啥?胆儿大包天,吓死神仙!银乐,你小子要是在这事儿上怕了……”
平时老实本分的娘立马摔筷子翻脸了,打断老爹的话喊道:“不行,孩子说着话就要订婚了,万一出个啥事儿的,多不吉利啊!不行不行!”
“哎你个老娘们儿……”
爷爷在旁边重重的咳嗽了两声,我爹生生咽下自己准备发脾气的话,瞪着眼低下头吃起饭来。爷爷说道:“胡老四也说了,应该没啥大事儿,这帮孩子们都有老天护着呢,唉,既然是这个村儿的人,就该为咱们村着想,出把子力气。再说了,不还有胡老四照应着么。”
既然爷爷这么说了,我娘也不好再说什么,气呼呼的唉声叹气。
我见状急忙说道:“娘啊,您就别担心我了,你儿子我八字硬,鬼神敬,您不是给我算过命么?没事儿没事儿,呵呵。”
这些话说着的时候,刘宾和常汉强来了,所以我们的家庭谈话也就停止下来,事情就这么算是糊里糊涂定了下来,也就是我们这帮年轻人有责任有义务帮助胡老四,为了村里的和平大计做贡献。
可如何帮呢?虽然我表面上一副大义凌然无所谓,可那是做给大人看的,不想让爹娘爷爷操心,事实上心里面儿还郁闷呢。
帮,帮,帮,你胡老四早先就提到过这茬事儿,可你什么时候教教我们,好歹有个三招五式的法术啊!
哦,说着说着,咱好像又把故事说乱了。
暂且不提这茬,接前面的话题啊。
下午干完那些活儿,韩泽林走后,我们这帮人闲下来,自然又谈到了着黄狼子的事儿。
可别小看我们这帮兄弟们,各个儿都鬼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