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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了狂的白狐子精强悍凶猛到了一种骇人的地步,我简直无法相信,当初我曾经和那白狐子精过了几招……
棍子砸啊、尖刀扎啊、皮鞭抽啊、拳打脚踢啊!要按说,几秒钟的时间,就可以让一个人或者是一只狗彻底的失去战斗力,甚至丧命。
可白狐子精依然在挣扎着,而且根本就没有受到重伤体力不支的迹象,反而张嘴撕咬着,利爪挠着,凄厉的嚎叫着,就在那方圆不足三平米的地方,张牙舞炸的和我们几个拼杀死磕。更让人骇异的是,尖刀狠狠的扎在它的身上,竟然扎不破它的皮毛,一点儿血都不见流出。
它要真就是刀枪不入,力大无穷且用之不尽的话……我们岂不是在这里白忙活么?
而且我们几个再打下去,恐怕就得受伤了,若非是身上厚实的衣服给遮挡着,恐怕早就被那白狐子精给撕咬抓挠的遍体鳞伤鲜血横流了。现在棉衣棉裤都被撕扯烂了,棉花都露了出来,有的衣服都被成块儿的撕扯下来……反正是身上都没有全活的衣服了。
白狐子精真不容易,换作是咱遇到这种事儿也会气得发疯发狂的,明明伸手依然敏捷,可就是想逃跑窜开却做不到,好像是被关进了一个无形的牢笼中一般,你可以在笼子里头打啊闹啊,可就是出不去,能把你活活气死。而且最让人恼火的就是,还有好几个不识好歹的年轻人偏偏就凶巴巴的围着你跟你打,往死里打你。
不过我们几个打的也有点儿累,有点儿力不从心了,奶奶的,这得打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还不敢给白狐子精任何喘息的机会,明摆着啊,人家会邪术,胡老四提前也说了,可别人那个那白狐子精戴着机会专注的用眼睛看你们,不然我们就会受到邪术的迷惑,晕倒。
所以就得不停的打,就算是打不伤它,也得打,反正就是不让白狐子精消停下来。
这可不是看电影里那些打架斗殴,好家伙,动不动就打上半拉钟头,那是脸不红气不喘的……真打架的话,有几个能挺上五分钟的还照样游刃有余的?纯粹扯淡……当然了,您要是非跟我扯什么特种兵啊什么武术大师啊,那我没招了,咱没那功夫不是?
问题是咱支撑不了多久,可白狐子精它的耐力足啊!
所以我怒了,一边儿打一边儿喊着:“胡老四,他娘的白狐子精怎么打不死啊?你死哪儿去了?赶紧想法子啊!”
“坚持,坚持住!千万别停啊!”胡老四在包围圈儿的外头喊叫着,“我这儿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
于是哥儿几个咬牙坚持,手上使足了力气!
“操,你踹到我了!”
“小心着点儿,打它眼睛!快!”
“弄死它弄死它!呸!”
……
大黑那狗东西也再次汪汪的狂吠着冲了过来,狗仗人势的上前狠咬、狠挠!不过这狗东西这次聪明了,并没有扑上去和白狐子精死缠烂打,而是选择了偷下嘴,咬一口就撤,猛下爪,挠一下就闪。
大概是觉得还不够热闹吧?或者是白狐子精想着吓唬住我们了,于是那个很是混沌的声音带着强烈的愤怒传了出来:“无知小儿,敢对我动手,我会让你们一个个不得好死的……”
这声音确实很具震撼性,哥儿几个都怔了一下,就只是怔了一怔,给了白狐子精绝妙的机会,它蹭的一下向包围圈外蹿去,刚将刘宾撞开,蹿过去没一米远,马上就要被一股无形的力道阻挡住,或者说是吸住了。白狐子精愤怒的长啸起来,那声音大的啊,震得我们几个耳朵里都嗡嗡起来。
与此同时,老爷庙终于……轰然倒塌下来,嗯?为什么说终于?轰隆隆接连不断的巨响声中,碎砖头烂木头噼里啪啦的飞溅开来,我们几个本能的迅速抱头,闪身躲避那碎砖头烂木头的打击。
“快,打它!别让它跑了!”胡老四焦急的声音传来,“小心它的眼睛,打它!”
大黑那狗东西已经扑上去再次和白狐子精死缠烂打在一起了,哥儿几个反应过来,匆忙围了上去,再次拳打脚踢,大黑很是懂事儿的想要退出和白狐子精的纠缠,但是白狐子精似乎明白我们几个对于大黑的重视,竟然勾肩搭背的不松开大黑,亲热的不行。
原本因为没有重武器所以多用拳打脚踢的我,将左手的腰带交到右手上,狠命的抽打了上去,目的就是想把俩畜生抽的分开,打中了白狐子精固然好,打中了大黑,也不会伤及筋骨。
不过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皮带第一下就准确的抽在了白狐子精的脑袋瓜子上,啪的一声响,白狐子精竟然被抽的懵了一下,稍微迟缓了一些,大黑狗趁机咬了白狐子精两口,挠了两下,然后飞快的退开,可是退出没几步远就踉跄着倒在地上。
时机稍纵即逝,我们几个再次围住了白狐子精,拳打脚踢起来。我嘴里喊叫着:“胡老四,你他娘的快点儿想法子!操!”
胡老四没有说话,我眼角的余光望去,只见胡老四双腿叉开,费力的站在庙门前,身体还在不住的轻微晃动着,双手结成一个奇怪的样子,指头间夹着符纸,嘴里正在碎碎念……虽然夜色下视线不太好,但我还是看到了胡老四的鼻孔里已经流出血来,他半咪着眼睛,表情痛苦,似乎正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这一幕,让我心里不禁稍稍颤动,估摸着胡老四正在准备施法,酝酿着爆发出强大的法力来给予白狐子精致命的打击了吧?
现在,我们就需要拖住白狐子精,不让它冲破困邪阵,给胡老四充足的准备时间。
我大声鼓励着:“兄弟们,往死里打,别让它跑了,胡老四要施法啦!加把劲啊!”
弟兄们齐声大喝,手上的力道再次爆发,如狂风骤雨般噼里啪啦的向白狐子精打去。
白狐子精似乎也预感到了巨大的危险即将来临,自己的性命难以保全了,所以挣扎的更加疯狂,更加凶狠起来……
愤怒的吼声、凄厉的嗷叫震碎了夜色下的安宁,直破苍穹,便是那大杨树,也被震的无风自动,干枯的枝桠哗啦啦直响。
白狐子精横冲直撞,抓挠撕咬,刘宾被撞的倒下了,常云亮被撞的倒下了……我们几个倒下,再次爬起来,冲上去。
大黑狗嗷嗷的趴在地上怒气冲冲,挣扎了几次却没有站立起来,似乎受了很重的伤,不过片刻之后,这狗东西及其凶悍的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冲上来,张嘴狠咬白狐子精……
耐力终究是有限的,吵杂的声音渐渐的低落下来,呼哧呼哧的粗重的喘息声代替了怒吼谩骂的声音,就连白狐子精,也再无先前那般凄厉高亢的嗷叫,只是愤怒狠毒的发出一段段人类的语言,毫无用处的恐吓着我们。
朦朦胧中,老爷庙前这块遍地积雪的空地上,围绕着我们奋战的地方,淡黄色的光芒微微的升腾起来,被踩到乱七八糟的雪地上,黑的白的渐渐都被淡黄色代替……
空气似乎变得粘稠起来,如同有了形态般,柔柔的淡黄色空气缓缓的在夜空中流动起来,给人的感觉放佛置身于一处与世隔绝的另层空间里。
于是兄弟们的精神再次振奋起来,一个个儿得意的狞笑着,凶神恶煞的,像是一群恶狼围困住了一只奋力反抗的小绵羊,而此刻小绵羊已经没力气了,我们马上要吃掉它了。
白狐子精再次发出了凄厉的嗷叫声,声音里再没有了先前的狠戾凶残,唯余悲凉、不甘于愤怒,充斥着无奈的英雄末路的凄凉豪迈……
这不是扯淡么?白狐子精本来就该死嘛。
不过说起来,我还是打心眼儿里佩服白狐子精的战斗力,太强悍了,真的。
白狐子精的尖啸声穿破夜空,回荡在街巷里,它,知道自己要完蛋了么?
我得意洋洋了,我信心十足了,我抡着皮带那就是抽啊,抬脚就是踹啊,狗日的白狐子精,你丫的用你的邪术啊,你他娘的再跟老子来劲啊!来啊!
便在这胜券在握之际,从巷子里,远远的传来了恐惧万分的大叫声:“啊!救命啊!银乐、陈金、胡老四爷爷……”
我心神一颤,是姚京的声音,奶奶的,姚京出事儿了!
姚京在俺家里呢!
我来不及想其他的,扭头就往巷子里头跑,嘴里喊着:“兄弟们,快,他娘的有东西进了俺家了!”
是的,我担心家里人出事儿,千算万算,没算计到这个狗日的白狐子精会不会给咱们来了个调虎离山啊?它还有帮手么?当时真的完全不去想这些了,只是飞奔向巷子里!怒火冲顶,若是家人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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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冬日寒 第40章 结果是功亏一篑
“哎,别走啊!”胡老四着急忙慌的叫唤起来,紧接着便是一声闷哼。
到这个时候了,我哪儿还有心思听胡老四的啊?我飞快的跑着,后面传来常汉强焦急的声音:“银乐,胡老四吐血了!”
陈金跟在我身后边跑边喊道:“吐个屁啊!赶紧的,银乐家出事儿了!”
巷子里黑漆漆的,地上积雪厚厚的,所以跑起来也不算太滑。我用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家门口,刚要推门而入,便觉得从门上房突然窜下来一个黑影,噗通一声摔落下来。
我大吃一惊,忙转身向后踢去,管他娘的是什么东西,不走正门,非要跳墙头儿的,绝对不是好东西。
陈金原本就紧跟在我的身后,所以那东西掉下来的时候,刚好要砸到他头上,陈金闪避开,同时出拳砸中了那东西,恰好我也转身踢了过去,拳脚相加之下,力道不小,那东西被我们俩同时击中,还没落地便又往南凌空撞去,砰的一声撞到了别人家的后墙上,噗的落在地上,不过那东西反应速度却快的出奇,刚落在地上,身体便腾的一下站起来就往巷子外跑去。
这下终于看清楚了,奶奶的,感情是在郭超家附上郭超娘身子的黑狗精啊!
“别让它跑咯!”我大喊一声,疾步追了上去。
常云亮和刘宾俩人恰好迎面追来,刘宾被突如其来的黑狗精吓着了,不但没有阻拦,反而急忙向旁边跳去,常云亮倒是够胆,猛的停住身子,一脚踢向迎面扑来的黑狗精。黑狗精个儿大体重,借着奔跑的速度一下就与常云亮撞在了一起,常云亮哎呦一声,被撞的一个趔趄摔倒在雪地上。
即便如此,常云亮还是成功的阻截了黑狗精逃跑的速度,黑狗精身子歪斜着再次碰到了墙壁上。我已经追了上来,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一脚踹了上去,脚下一滑,身体不稳当,竟然一屁股坐在了黑狗精的身上。我干脆挥拳头往黑狗精的大脑袋上砸了一下,砸下去之后也不回拳,另一只手也极快的伸过去,抓住腰带,在黑狗精的脖子上套了一圈儿,然后狠命的勒住。奶奶的,老子非得勒死你个王八蛋……嗯,勒死你个狗日的!
直到这时,我才感觉到刚才砸中黑狗精脑袋的右手手背火辣辣地疼痛,我心里担心着,家里人会不会出事儿啊?姚京那个兔崽子呢?还是先干死这只黑狗精吧,无论怎么说,它既然跑了出来,家里该出事儿那事儿都已经出了,现在跑回去也不管用啊!
陈金和常云亮俩人围上来,一通拳打脚踢,尖刀猛扎,黑狗精被我勒的死死的,舌头吐出来老长,龇牙咧嘴瞪眼睛,身子踢腾着,力气大的出奇,几下就把我掀翻在地上。可我躺倒在地上,双手依然狠命的抓紧腰带死死的勒住,奶奶的既然来了,干了坏事儿,那就别跑了,把命给老子留下!
苦命的黑狗精确实倒霉透顶了,那尖刀一刀刀插进身体里,剧烈的疼痛让它想要大声嗷叫宣泄,却被我勒紧了脖子,而且诡异的是,捆缚着它脖子的乌梢皮腰带,此刻竟然透着一股昏暗的血红色光芒。黑狗精前爪子拼命的挠着,后腿踢腾着,我双腿干脆夹住了黑狗精的屁股。
陈金避开黑狗精抓挠的前爪,一刀狠狠的扎入了黑狗精的肚子里,还不拔出来,直接就在肚子上狠狠的划动,来回搅动了几下,这才恶狠狠的将尖刀拔了出来。
鲜血噗噗的喷溅着涌出来,弄得雪窝里立刻红了一大片,狗嘴里也淌出鲜血,顺着脖子流到了我的手上,黏糊糊的,血腥味儿十足,让人闻之欲呕。
黑狗精嗬嗬的发出痛苦的声音,舌头吐出来有半尺多长,原本冒着红光的狗眼里,一阵寒芒闪烁,继而白眼珠子翻起,四条腿无力的踢腾了几下,接着浑身开始抽搐一阵……挂了。
常云亮手里的尖刀在黑狗精的脖子上又捅了两刀,刘宾手里的棍子又在黑狗精的头上砰的砸了一下,这才算消停下来。
我还在咬着牙瞪着眼死死的勒着黑狗精的脖子,浑身的肌肉绷的紧紧的,大脑里明明知道这黑狗精大概已经死了,可以松手了,可指令就是传达不到手上,松不下来。
“银乐,银乐,松手吧,好像……死了。”陈金大口的喘着气,有些担心的看着我提心道。
“嗯,嗯。”我闷声答应着,张口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来,这才缓缓的松开皮带,双手用力将黑狗精的尸体推开,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扭头往家里走去,“快,看看姚京,俺爹娘,俺爷爷……”
我已经无力再说些什么了,只是有些踉跄的往家里走。
院子里亮起了电灯,爹娘和爷爷三人正站在院子里,沉默的看着院子里的积雪上,那乱七八糟的狗脚印。
看到他们没事儿,我心里原本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忽然想到了姚京,赶紧几步走到东屋门口,推开门闯了进去。
电灯亮着呢,屋子里地上有一些残雪还为消融,杂乱的脚印泥泞不堪。
床上,姚京连鞋都没脱掉,直接靠在了墙角坐着,拿被褥卷着身子,只露出个脑袋来,浑身不停的打着哆嗦,嘴里咿咿呀呀的嘟哝着“快,救救我,不不,不关我的事儿,别杀了,别杀我……”
“废物!”陈金冷哼了一声。
我呆呆的站在屋中央,愣愣的看着姚京,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啊!早知如此,还真不该让姚京留在家里的。
就是他那一声凄厉恐惧的惨嚎声,将我们几个召回来的。而直到此时我才忽然想了起来,姚京喊叫的时候,正是我们困住白狐子精的最关键时刻,不知道胡老四有没有干掉那白狐子精?
隐约好像听见常汉强喊叫着说胡老四吐血了,难道事有不妙么?
假如真的功亏一篑,让白狐子精给跑了的话……那他娘的就大大的不妙了啊!
即便真是如此,能责怪姚京么?那只黑狗精,很凶悍的,刚才我们已经领教过了,联手才杀死了黑狗精啊!
我扭头往外走去,顺便拉了把陈金和常云亮,既然姚京没死,没伤,那就是万幸了,现在他那样子看来是被吓着了,让他安静会儿也好。
看着院子里的爷爷和爹娘,我有些苦恼的叹了口气,说道:“我出去看看胡老四去,他好像伤着了。”
“银乐……”娘想说什么,但是被爹拉住了,爹说道:“去吧,街坊邻居出来问的话,别告诉他们事实。”
我点头答应着往外走去,哥儿几个也跟上了我。
走入巷子,我们的脚步加快,一路小跑着往巷子外头跑去,我看到了挨家挨户的街门都打开了,院子里亮起了灯,邻居们披着棉大衣,满脸疑惑的站在门口,见我们几个衣衫不整,表情紧张肃穆的跑过,也不敢问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跑到老爷庙那块儿,只见大黑那狗东西趴在雪窝里,正在用舌头舔着身上的伤口,时不时痛苦的抽搐几下,嘴里发出呜呜的哀鸣声,它的身子下面那些杂乱的雪上,鲜血斑斑。
不远处的雪地上,一个人躺在积雪中,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气,正是胡老四。
我们几个吓坏了,赶紧跑过去伸手将胡老四扶了起来,焦急且满是关切的询问道:“胡爷爷,您老这是怎么了?啊?哪儿不舒服?走走,咱们回家歇着去。”
“没……咳咳,没事儿,没,咳咳……”胡老四嘴里咳出血来,脸色惨白惨白的,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和常云亮连忙搀扶着胡老四站了起来,这才四下里查看一番,北面是已经倒塌成了一片废墟的老爷庙,其他地方到处是积雪一片,近处更是杂乱不堪,鲜血和积雪土壤泥泞一片,哪儿有白狐子精的影踪啊?
陈金想上前帮着搀扶胡老四,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拉不下脸来,扭头去爱抚大黑那狗东西了。
我很想问下白狐子精是不是跑了,虽然这个答案很明显。
可我忍住没有问,因为胡老四还在不住的喘气、时不时的咳嗽着。
“先回家吧,街坊们都出来看呢。”刘宾小声的提醒道。
“嗯。”我手上使力,搀扶着胡老四就往巷子里走去,“胡爷爷,咱先回家歇着,看看身上有没有受伤。”
胡老四无力的点了点头,任凭我和常汉强搀扶着走,常云亮跟在后面扶着胡老四的腰,保持平衡。刘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