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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有个看戏还能聚会的地方。”
成舟的叉子停住,半晌才艰辛地道:“……别玩出人命来。”
“放心,就算玩出人命也和我没关系。”红叶得到老爸允许——其实他可以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但他现在就喜欢看成舟为他操心为他烦恼的模样,而且能让成舟答应他的要求,他也会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这种成就感和干掉某个大鬼之类不同,是一种更特别的、更让他愉悦的……
红叶甩甩脑袋懒得再多想,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嘴里轻轻念了一句发音很古怪的话,就像古老的咒语。
成舟坐在红叶身边,没注意到红叶再次睁眼时的模样。
可对面的丰收和赵敢看得一清二楚,他们看到,就在红叶再次睁开眼睛后,他的眼睛只有黑色,没有一点白。
而且那黑色里面像是有漩涡一般,看着看着人的魂魄都要被吸进去似的。
“啪啪。”
丰收和赵敢感觉自己的脸颊被人清脆地拍了两下,立刻清醒过来。
这时红叶的眼睛已经恢复正常,那种变化只在一刹那间发生和消失,丰收和赵敢甚至怀疑那是自己的错觉。
丰收摸了摸脸颊,对正对他嘻嘻笑的红叶,脸红红地说了声“谢谢”。
赵敢恍然,也连忙道谢。
成舟莫名其妙地看了两人一眼,他也听到了那两声“啪啪”,下意识就问儿子:“你干了什么?”
红叶骄傲地道:“我刚刚挽救了两只失足的羔羊。”
“哈?”成舟顺着红叶的目光看向丰收和赵敢。
两只失足羔羊正一起对他傻笑。
服务生推开这间包厢门时,心情十分怪异,今晚她来这间包厢的次数赶得上平时的三倍。
而这个包厢一向都是孙先生专用的,如今孙先生自己跑到了顶头第一间包厢,他请来的客人却留在这间包厢里继续点餐吃饭。
她又不敢去问孙先生这帐要怎么结算,只能另开了一张单子。
服务生刚说了一句打搅了,抬头就看到桌面上正在放电影。
咦?放电影?
服务生想要仔细看,一名男子起身,帮助她把餐车上的饮食拿上桌,顺便挡住了她的目光。
服务生也不好意思探头仔细看,只能抱着满腹怀疑离开,刚才她好像在那个空中电影中看到了孙先生?
话说那电影到底是怎么放出来的?空中投影?可现在已经有那么先进的设备了吗?
服务生离开,成舟关上包厢门,回到座位坐下。
西餐比中餐好的一点就是,每个人点的食物都归自己,也不用像中餐一样互相招呼。
丰收和赵敢在和成舟聊了几句后,也逐渐放松下来,和成舟父子一起边吃喝边看戏,至于那影像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他们就和服务生一样不明白,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们看戏的心情。
杜威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翘起腿,手肘撑在沙发的扶手上,手指按揉额头。
“杜威,你在电话中说得不清不楚,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孙国宏坐在沙发对面道。
这间包厢比刚才的包厢还大一圈,屋内摆了三组小沙发,可以拆开单坐,也可以组合起来,桌子也是一样。
孙国宏和他的客人杜威占了窗户前的一组沙发,新来的保镖则坐到了左边墙侧的一组沙发上。
在新保镖确认这间包厢没有任何异常后,孙国宏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他很相信他父亲推荐过来的人选。
这两名保镖和丰收他们不一样,神情上就显得十分放松,也不像丰收他们像个木桩一样站立在房间中,他们在打扑克。
可孙国宏见此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认为这才是保镖们技术和身手高明的变相说明。而且新保镖这样做,让他和杜威谈话可以更加随意,不用担心他们站在旁边听去什么。
杜威叹口气,一脸烦躁地道:“这段时间也不知是眼睛出了问题,还是真见鬼了,每次关灯我都看到……我被一根领带吊在天花板上!操!”
“就这样?”
“就这样?你说得倒轻巧!你他妈倒是试试每次关灯都看到自己被吊死的模样,老子都快被吓死了!妈/的,也不知道是谁在诅咒我,让我知道我非宰了他们不可!”
“你觉得是有人诅咒你?”孙国宏点起香烟,深深吸了一口。
杜威也抽/出一根烟点上,“嗯,我猜八成就是我公司那些狗屁艺人,没给老子赚到钱还敢跟老子要钱。”
孙国宏摇摇头,“我早就跟你说过,娱乐业那行不好做,你不信,非要弄这么一个公司,你又没长性愿意培养艺人,就靠那几个廉价货色,又没有好的经纪人,怎么可能赚到钱?”
“好的经纪人不都也是从零做起来的?”杜威不肯承认自己的经营策略出了问题。
“那也要有时间让他们成长起来才行。你看看你们公司那几个经纪人,都是刚从学校毕业的愣头青,什么都不懂,遇到一点事就要辞职要跳槽,你都不会找人培训他们一下?”
“老子凭什么花钱培训他们?当初招聘的时候他们都说自己有经验,妈/的,真进来了,全都是骗人的,他们自己不走,老子也要炒掉他们!”
孙国宏冷笑,“你就给那点工资还想招到资深经纪人,想得美!”
杜威一拍桌子。
新保镖扫了他们一眼,见没事,又低下头继续玩牌。
杜威收手,手肘抱在胸前,斜眼看着孙国宏,吸了口烟,道:“我当初弄这个公司是为了谁?当初是哪个王八蛋说花钱包养小明星太浪费,不如自己开个娱乐公司当老板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嗨嗨!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当初李越、万祥玉、周浩、王战可都说这个主意好。”
“是啊是啊,结果老子公司最好的两棵苗子,肖彬彬给李越弄走了,最后又跟了万祥玉。秦蓁蓁则成了你的情妇。老子公司没爬起来,你们有一半责任!”说到李越三人,杜威忍不住摩挲了一下手臂,他感到身上有些发寒。
“李越和万祥玉都死了,还都死得很惨。有人说万祥玉和肖彬彬都是李越作祟弄死的,你信吗?”
孙国宏嗤笑,“这种没影子的事你也信?那都是巧合!”
“是吗?反正我觉得那事蹊跷得很。好了,不说这些了,说得老子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对了,我听说……秦蓁蓁怀孕了?”
“你怎么知道?”孙国宏的神色变得警惕起来。
杜威呵呵笑了两声,身体向后靠到沙发背上,看着孙国宏不说话。
孙国宏皱眉,在心中暗骂一声,问道:“蓁蓁找你了?”
“她好歹也是我原来的员工,作为老板,我偶尔关心她一下也正常吧?”
孙国宏按灭烟头,双手一摊,“杜威,你也别跟我耍心眼,咱们之间不需要玩那套。你说吧,想要我帮你干什么?先说好,太出格的事别找我,我爸这段时间盯我盯得比较紧。”
杜威闻言一拍巴掌,“好,果然够兄弟!我找你没别的事,就想请你帮忙周转一下。”
孙国宏眯眼,“我以为你找我是为了你看到的那些异常影像。”
杜威一挥手,“那玩意也就是吓吓人而已,等老子把那些混蛋的工资结清,保证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你想要借多少?”孙国宏一直没跟杜威说自己也看到了类似死亡预告的影像,他本来想从杜威口中套出些什么,他总觉得这事是有人在暗中做鬼,而且还是他认识的人。
杜威一开始说他看到那些死亡预告影像,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杜威是相关者之一,所以他才特地把杜威叫出来见面,哪怕之前他一直在躲着此人。
杜威竖起一根手指,“不多,一千万就够。”
“多少?一千万!?”孙国宏怒气迅速冲到头顶,双眼冒火地直瞪杜威,恨不得把对方瞪出一个窟窿。
“就这点钱你也嫌多?司徒峥死以后,司徒家的遗产全部落到你老婆司徒瑶头上,只要你想,一千万算什么?你说是不是?”
“你难道不知道我正准备跟司徒瑶离婚?”孙国宏压制怒气,脸色阴沉地道。
这次轮到杜威嗤笑,“算了吧,我还不了解你?你会舍得眼睁睁地看着那么大一笔财产就这么从你眼前溜走?我记得司徒峥还在世的时候,司徒瑶的身体好像并不像现在这么差……”
孙国宏一把抓住桌上的咖啡杯。
杜威绷紧身体。
孙国宏看看杜威,忽然笑了。
6…7
杜威皱了下眉头,抬头找了下空调;“包间里开冷气了吗?怎么越来越冷?”
在杜威说这句话之前;新保镖已经有一人起身检查室内的空调设备。
孙国宏套上外套;看向保镖。杜威拉上了外套的拉练,一直拉到顶端。
该保镖眉头微蹙;道:“空调没开,透气窗也关上了。可能只是突然降温。”
“开暖气。”
该保镖按照孙国宏的吩咐打开了空调暖气。
孙国宏看向杜威,微笑道:“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我也不瞒你,而你也应该知道;司徒家的钱都是姓司徒的,而且司徒家除了司徒瑶;还有一个小鬼;只要这两人还在,我就不可能动用司徒家一分钱,没有司徒家的现金,我手上可以周转的流动资金并不多。”
杜威拿出打火机放在手中把玩,他有点后悔刚才说的最后一句话,但他现在不止欠员工的钱,还有更大的债主就要找上门来,而那帮人可不像那些员工那么好打发。
能借钱的亲人、朋友,他都找过了,可是能帮的人实在少数。这帮人平时打起秋风来一点都不会跟他客气,轮到要这帮人帮忙了,个个拒绝起来也是毫不留情。
他实在没有办法了,目前他找来找去已只剩下孙国宏这一根救命稻草。就算是被对方怀疑他要威胁他,他也要想方法从对方身上弄一点钱出来。
“司徒家还有一个小鬼?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事?”杜威试图缓和气氛。
“那小鬼来的不光彩,现在是不是司徒家的种还没有定论,自然被掩着瞒着。”
“哦?司徒家也会做这种事?”杜威嘿嘿笑了两声,想了想,还是咬牙道:“对了,我上次看到于希蕾了,我记得她以前在司徒家工作,现在好像做起了幼儿园老师?”
孙国宏脸皮一紧,他没有想到他们那帮人中看起来最没用的杜威竟然会知道这么多。
孙国宏忍不住想:杜威怎么会注意到于希蕾?他为什么会跟他提起她?难道他真的知道什么?那他到底知道多少?
一道白影在室中一闪而过。
孙国宏陷入沉默。
杜威脸上装得不急,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唔!好冰!这是什么鬼咖啡?怎么还有股子土腥味?”
孙国宏没理他,只当他在故意没话找话。
杜威放下咖啡杯,按下呼叫铃。
原本在玩扑克牌的两名保镖一起站了起来,他们似乎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一名保镖张嘴呼了口气,就见那口气直接变成了白雾。
房间里要冷到什么程度才会吐气成雾?
另一名保镖面色惊讶,立刻去摆弄空调遥控。
杜威看了眼还在沉默的孙国宏,这一看,他愣了一下。
孙国宏后面的头发怎么留这么长?
不对,那不是孙国宏自己的头发,而是沙发对面……
杜威抓着打火机,愣愣地看着孙国宏所坐沙发的背面慢慢冒出一颗黑乎乎的脑袋。
这是有谁在恶作剧吗?
孙国宏一边猜测杜威知道多少,一边考虑堵上他嘴巴的方法。
用钱肯定不行,那家伙一定会食髓知味,从此变成吸血鬼紧紧缠上他。
那么要怎么让他老老实实地永远闭上嘴巴呢?
孙国宏思考中,目光自然落在对面的墙壁上。
那里,他的新保镖之一正在摆弄空调。嗯,房间的温度到现在都没有回暖,而且还有越来越冷的趋势,也许是空调坏了?
新保镖退开了一点,似乎打算去找这里的工作人员。
就在新保镖退开后,刚才被他身体挡住的墙壁上露出了一些黑点。
孙国宏看着那些黑点皱眉。
那些该死的服务生竟然给他弄了间生霉的包厢!
这包厢这么冷,肯定也跟它地处比较阴蔽的角落也有关系,而且这个包厢要么外墙封水不严,要么就是与厨房或水房等潮湿地相连,否则怎么会长出霉斑?
咦?孙国宏目光凝住。
那黑点在变多,而且还在往外冒。
什么霉斑会长这么快?而且还能长长?
不!那不是霉斑!
孙国宏瞪大眼睛,手指着墙壁,愣是把所有话音都堵到了嗓子眼。
黑点从墙壁里生出像发丝一样的东西,顺着墙壁挂下来,看上去要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那些黑点还在变多。
保镖们也注意到了墙壁的变化。
一人小心翼翼走到墙壁边碰了碰那些发丝,发丝纹丝不动,看上去像是没有什么危害性。
另一人去开门,拧了拧门把没有拧开。
该保镖不信邪,又用大力拧了拧,还是没拧开。
继续加大力量,“啪!”门把竟然给他拧断了。
两名保镖皆都感到不妙,一人迅速走向孙国宏,一人远远退开两步,再冲上去一脚踹向那扇看起来并不怎么结实的木门。
“咚!”木门剧烈摇动了几下,但并没有像保镖想的一样应声打开。
孙国宏站起身。
这鬼咖啡厅他以后再也不想来了!就算他是老板之一也一样!
向他走过来的保镖看他起身,立刻喊道:“离开窗户前,站到角落去!”
孙国宏闻言,刚要动身。
对面的杜威终于从嗓子里逼出了声音,他抬手指着孙国宏,惊慌地叫道:“头!你的背后……有颗头正在冒出来!”
孙国宏猛地回头。
“啪。”
包厢内的灯光忽然全灭!
孙国宏沙发背后的头颅亮出全貌,一个头发盖住半张脸的男人扶着沙发背走到孙国宏面前。
“啊啊啊——!”两道惨叫同时发出。
新保镖扑向了自己的雇主。
撞门的保镖继续撞门。
孙国宏和杜威在灯灭的刹那,同时看见了自己的死亡预告。
而且这次更过分,他们死时的脸就贴在他们眼前。
“擦。”黑暗中忽然亮起一缕火光,保镖掏出了打火机。
孙国宏眼前的死亡预告景象消失,可随之他就在火光照映下看到了一张像是被污水浸泡了半个月的膨胀腐烂脸庞!
“呜啊!啊啊啊!这是什么东西?这是什么鬼东西?开灯!赶快开灯!是谁关的灯?”孙国宏一把抓住扑到身前的保镖,扯开喉咙拼命喊叫。
“谁?谁在摸我!”杜威也在叫:“操!什么东西在我腿上爬!”
杜威拼命拍打腿部,急得连裤子都脱了。
“姓孙的!你他妈别以为这样就能吓住我!我看到那个被吊死的影像是不是也是你弄出来的?妈/的!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是不是想弄死我?想封住我的嘴?”
杜威脱了裤子,感觉自己身上还是有东西,可他不敢再脱了。
于是他一边试图打着打火机,一边破口大骂:“孙国宏!我杜威今天就把话放在这儿,你不给我一千万,我就把你搞的事全部说出去!你自己想想,如果让司徒家那个老头知道他儿子的死跟你有关,而且他女儿也快被你弄死了,我看你怎么躲过司徒家的复仇!”
“擦。”杜威手里的打火机终于冒出火苗。
杜威一眼就看见搭在自己胸前的一只手。
那支手黑乎乎的,就像刚从火场里拿出来一样。更重点的是,只有一支手!
杜威咽下了到了喉咙口的惨叫,伸手就去拍打那只挂在自己胸膛上的黑糊手。
可他还没有碰到那支手,那支手就自己动了起来,一下打飞了他手上的打火机。
“不——!放开我!放开我!孙国宏!你就算弄死我也没用,我把所有资料都存邮箱了,只要我出事,那封邮件就会定时发出。呜呜!呜呜呜!”杜威的嘴巴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快走!快离开这里!”孙国宏要吓疯了,拼命大喊大叫,抓着保镖的手臂让他挡在自己前面。
“孙先生你在哪里?”打着打火机的保镖喊道。
他刚才还看到孙国宏,可就在他伸手去抓雇主时却抓了个空。
孙国宏听到喊声愣了一下,因为他也听到另一名保镖在喊:“都站到角落去!顺着墙摸,不要乱跑!”
“你……是谁?”孙国宏放开抓住“保镖”手臂的手,颤抖地问。
那“保镖”反过来抓住了他,对着他的耳朵轻轻吹了口冷气,阴森森地道:“你不应该赖账,尤其不该赖那位大人的账。”
“你说谁?我赖谁的账了?那位大人是谁?放开我!你们都是什么人?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嘿!他问我们是什么‘人’。”一道男声忽然响起。
“我们知道你是谁,那你知道我们是谁吗?”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孙国宏耳边响起。
一个宛如少年的声音忽然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