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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算司徒生气,也只会把怒火发泄在孙和郑身上,而不是她。
可惜她设想好了一切,却没有想到司徒的抗药性很强,而且意志力也顽强得可怕。
司徒再次拒绝了她。
于希蕾想孤注一掷,索性在一杯饮料中下了另一副药,可是当她准备喝下时,却被司徒母亲郑若男无意间拿错并饮下。
于希蕾惊慌,孙国宏察觉她神情不对,悄悄过来询问她究竟。
于希蕾说了实话,孙国宏也觉得情况不妙,两人都打算放弃这次行动。
可是郑兴才却觉得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好机会。
的确,没有什么比母子乱/伦更加能威胁人的把柄了,尤其是在军政体系中,这种丑闻简直就是致命的!
“你把事情前后都查清楚了?”成舟问。
“嗯。”司徒点头。
“那晚,孙国宏负责切断电源,于希蕾和郑兴才负责把我母亲送到我房里。因为他们两人不是熟人就是亲戚,我母亲也没有提防他们。之后……孙国宏那几个龟孙以为有了我的把柄,就过来找我摊牌,说只要我不管他们的事,他们也不会多嘴把事情说出去。”
“可是我记得你父亲好象说过很多人都知道你们家的事……”何生疑惑。
司徒撞他肩膀,“我还以为你不打算跟我说话了。”
何生没躲开,“你轻点,小心孩子!他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
司徒瞅瞅儿子,轻轻捏了他一下。
很奇妙,对外界极少反应的小星河对司徒的反应却比较激烈,司徒一碰他,他就惨叫一声,转身紧紧抱住了何生的脖子。
何生连忙轻声安慰小星河,轻轻拍抚他的背。
小星河慢慢放松,可他还是没有放开抱住何生脖子的手。
他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他爸爸,但他觉得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和张兰老师很像很像。
小星河的这种又想全心依赖,又小心翼翼不敢接近的受伤小奶狗一般的可怜生生,愣是戳中何生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这可是红叶绝对无法带给他的感觉,红叶只会命令他和恐吓他,偶尔还会欺负他。
何生抱着小星河,心想自己如果是这孩子的父亲,一定不会让他变成这样,他一定会好好保护他、心疼他,天天给他好吃的东西,把一切最好的东西都送给他。
何生……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他的心忽然很疼很疼,他想去看望父母,非常想,可又怕影响他们。
强大如司徒,也不敢堂堂正正地出现在亲人面前,而是假借似梦非梦的场景,而且这还是因为他家人陷入危境,他不出现的话,也许他的亲人们的遭遇会更加糟糕。
何生虽然一直没有去看望父母,但凭借至情之间的联系,他知道他的父母生活基本安康,他不敢出现,就是害怕让父母失去这份安康。
唉……
“为什么叹气?”司徒这时似乎有点敏感,“我和那个女人之间真的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他欺负你儿子。”红叶道。
“那女人欺负星河?”司徒脸色陡变。
“你不知道?”成舟惊讶。
何生也怪他,“你不是说你去看儿子了吗?你难道不知道你儿子被人欺负了?”
“就是啊,于希蕾就在你儿子的幼儿园里上班。”
“这我知道,但我不知道……”司徒脸色难看,“我一直忙着查询当年的事情,我来看过星河几次,我……”
司徒没有往下说,但大家都明白了。
司徒确实承认了这个儿子,但不代表他在感情上能够完全接受。
毕竟这个孩子的来历……
司徒可能都不想去见小星河,甚至他去幼儿园几次很可能都是为了调查于希蕾,而不是特地去看望儿子。
这从他把孩子弄过来后立即交给何生也能看出来,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和这个孩子亲近,也不是很想和他亲近。
红叶哼唧了一声,十分不屑地道:“真搞不清楚你们这些人都在纠结什么事?不就是和自己母亲生了一个儿子吗?这有什么?想当年我们……我是说你们看各国各地各种神话传说,伏羲和女娲是兄妹,可他们也被传为人类鼻祖;J国神话中的始祖伊邪那美命和伊邪那岐命也是兄妹;希腊神话中宙斯和赫拉既是夫妻也是姐弟。
而既是夫妻也是母子的例子也不少,大地女神盖亚的丈夫就是他的长子,话说希腊神话就是一个乱/伦家谱。至于中国让我想想,那谁在自己的父亲死后娶了自己的生母和继母一堆,然后又和自己的生母生了一堆孩子。
还有印度神话中梵天的妻子萨拉斯瓦蒂是他自己生的,圣经中亚当和夏娃的关系也是类似的自攻自受……”
成舟示意儿子可以闭嘴了,“以后你的上网时间减少到一周一小时。”
“什么?不行!”
“闭嘴,再吵禁网!你看你都在网上学到了些什么?”成舟十分担忧儿子的将来发展,完全无视他现在就已经很可怕的能力。
“你们有没有发现各国神话都有很多类似的传说?”何生突然道。
红叶点了点他,“你发现了重点。不过,你不是第一个,很多人都发现了。其实大家都知道地球的老祖宗只有一位,那就是盘古老大,但他有很多名字。至于后面出现的那些神……你们知道为什么一开始神的形象大多都有蛇的身影吗?你们知道为什么很多神都是人头兽身或者兽头人身吗?你们知道人类的来源吗?你们真以为人是猴子变的?哈!”
成舟摸摸儿子的脑袋,问:“你都知道?”
“当然!但我不会告诉你们答案,因为你们现在还不够资格。司徒,你要去哪儿?”
成舟、何生一起转头看向司徒。
司徒收回脚,侧身道:“我去处理一下我的私事。”
“报仇吗?”何生看他。
“你可以这么说。对了,回答你刚才的问题,我们家的事就是于希蕾那个女人说出去的,本来想先把那几个龟孙解决掉,不过我改变主意了,她这么热心传播我家的事,又这么热情地对待我的儿子,所以我打算先去找她谈谈心,你们要一起来吗?”
“你要去找于希蕾?”红叶古怪地道。
“怎么?”
红叶怪笑,“我在猜等会儿你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是高兴终于有人来英雄救美了,还是痛哭最后的大Boss终于出现了。”
“她现在在哪儿?”
6…20
这是一座学校,每天都是阴天。
学校里只有学生;没有老师;最小的孩子看起来只有两三岁;最大的不过十二三岁。
大多数人都会说孩子是天真可爱的,是天底下最无暇的生物;可是如果他们来到这座学校,他们一定不会再这样认为。
孩子的残忍才是真的残忍!这座学校的所有学生都带着天真的残忍,他们可以对你做出任何事情,却只把它当作游戏。
“老师好!”整齐的呼喊声唤醒了于希蕾。
于希蕾睁开眼,看到讲台下那些孩子的第一眼就吓坏了。
这是哪里?
那些孩子……不!这不是真的!她一定是在做噩梦!
坐在第一排正对她露出雪白牙齿嬉笑的孩子;除了一副牙齿是白的,浑身上下都是一片焦黑;那焦黑中偶尔还透出一丝血红。最可怕的是他的脸;五官早已经烧得变形扭曲,那双眼睛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却准确地找到她的方向。
在这个烧焦孩子的旁边坐了一个半张脸像是被车轮压扁的孩子,那个孩子拼命举着手,高声叫道:“老师,我们玩游戏吧!”
“对啊对啊,我们玩躲猫猫。”附和的孩子甩着他弯曲角度古怪的臂膀,不时把掉到一边的头扶正。
一个又一个小孩,没有一个正常。
他们的身体或缺损、或变形,看起来都是那么可怕。
于希蕾不想跟他们玩什么游戏,她只想离开这里。
可是那些孩子不允许她离开,他们好不容易才看到一个活着的玩具,怎么会就这么轻易放她离开。
于希蕾试图逃跑,那些孩子对她施行了惩罚。
他们把她倒吊起来,把她的头放入一个盛满鼻涕虫的水桶中。
只这一次,于希蕾再也不敢试图逃跑,她只能乖乖留下来陪这些孩子玩游戏。
这些孩子最喜欢玩的就是躲猫猫,他们让她在一百数内躲起来,再分头去找她,最快找到她的孩子可以得到单独与她亲近十五分钟的权利。
而这十五分钟是那些孩子最喜欢的时间,他们可以尽兴地发挥他们无尽的想象力,找出各种各样玩法和于希蕾嬉戏。
于希蕾经历了一次十五分钟就差点崩溃,她一直在跑,到处找地方躲藏。
可这座学校很大,无论她怎么跑,都无法找到学校大门。
这里的时间似乎也不对头,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实际过了多久,白天和黑夜交错,她在这里度过了两天却感觉不到饥饿。
她知道这里不是真实的世界,可她却怎么都无法离开,偏偏这里的一切感触都那么真实,就像一个醒不过来的噩梦。
她咬过自己,用指甲划过自己,甚至用锋利的东西戳伤自己,她以为疼痛可以带她离开这个可怕的梦境,可是……没有用!
于希蕾躲在放打扫用具的柜子里不住发抖。
“找到你了!”柜子门突然打开,两颗大大的脑袋一起伸了进来。
“呀——!”于希蕾尖叫,推开两颗脑袋就往外爬。
大大的脑袋,细瘦的身体,宛如豆芽菜一样的鬼童追着于希蕾嬉笑。
“这次是我们找到了,我们先和她玩。”
两个大脑袋鬼童缠着于希蕾,一会儿飞到她的头上,把她的头发塞进嘴里咀嚼,一会儿趴到她的背上,啃咬她的脖子。
于希蕾不住发出尖叫,那些鬼童每接近她一次,她就感觉到身体里像是流失了什么。
突然于希蕾发现自己不能动了,那两个大头鬼童把她推进了一间像是生物实验室的教室,把她放到了课桌上。
一个大头鬼童掀开了她的上衣,露出她的腹部。
好多鬼童挤进了这间教室,他们指着于希蕾笑得嘻嘻哈哈。
另一个大头鬼童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只大癞蛤蟆,他把癞蛤蟆放到了于希蕾的肚皮上。
那冰凉、滑腻、怪异的触感让于希蕾不住尖叫。
那些孩子嬉笑着把解剖刀传递给两个大头鬼童,那两个鬼童异常兴奋,其中一个让另外一个把癞蛤蟆紧紧固定在于希蕾的肚皮上,另一个则用刀划开了癞蛤蟆的肚子,癞蛤蟆拼命蹬踹,更加滑腻的内脏和□从它体内流到于希蕾赤/裸的腹部……
有两个小孩子热情地抬起于希蕾的头,好让她可以清楚看见在她腹部发生的一切。这两个孩子还在偷偷拽于希蕾的头发,把她的头发拔下来塞进嘴里。
于希蕾崩溃了,疯狂哭喊着,“救我!谁来救救我!”
“司徒峥!是不是你?你回来了,回来报复我了是不是?我看到你了!我看到你了!”
“呜呜!我那么爱你,你却一次又一次羞辱我,我哪里配不上你?”
“司徒峥,我恨你!我恨你!有种你就永远把我关在这里,否则等我出去你看我怎么对你那个肮脏的不伦之子!还有你妈,你姐,你全家我都不会放过!我要你们这些看不起我的人全都去死去死!啊——!”
没有人听到于希蕾的呼救和谩骂,考虑到成舟和小星河的身体健康,这一家大小结束了夜游,都回家睡觉歇息了。
小星河在陌生的地方把自己团成一团,何生决定晚上带他一起睡,为此他还特地跑去跟成舟又讨了点精气。
司徒没有睡,一晚上他就看着何生和小星河,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何生几次想和司徒谈谈关于他儿子的认养和教育问题,可看着司徒的表情,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唉,还是慢慢来吧。
成舟生魂归体,可能是累到了,这一觉睡得贼香。
红叶……则忙着在他爸身上兑现他爸之前的承诺。
于希蕾看着厕所里的镜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里面那个头发稀疏、满脸黄斑的中年女人是谁?
于希蕾抬起手,摸上自己的脸,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
这不是真的!这一切都是噩梦!
只要她醒过来,这可怕的一切都会消失。
“啪!”镜子碎了,于希蕾一拳打破了它。
疼痛无法让她离开这个噩梦,那死亡呢?
女人抓起了一块玻璃碎片,对准了自己的喉咙。
“砰!”厕所门被撞开,一个瘸腿的鬼童兴奋地冲了进来,大叫道:“找到你了!”
大量鬼童出现在厕所中。
那个瘸腿鬼童向于希蕾扑去,咯咯尖笑道:“我要喂她吃便便!你们帮我按住她。”
“不——!”
何生在瞄到厕所里面场景的第一眼就把星河的脑袋埋到自己怀里,抱着他远远退开。
红叶戳司徒,“你看,何生比你还像个父亲。”
司徒看着里面的于希蕾,抽了抽嘴角,红叶大魔王下手绝对比他狠得多,竟然把一个大活人丢到这里来。不过,姓于的女人确实很适合这里。
司徒笑笑,抬起右手,并紧食、中两指,对红叶行了一个非正式的军礼。
成舟则看得直皱眉头,“红叶,这里是哪里?那些孩子……”
“鬼童之城。据说这里的孩子都是屈死的冤魂,全部是被他杀,很多还是被恶意折磨杀害。我曾经听说过这里,一个连厉鬼都害怕的地方。而能来到这里的活人……都曾犯过虐童之罪。”司徒说出了答案。
“这些孩子不应该去地府吗?”
“也有些漏网之鱼,来到这里的孩子都是怨气最重的,他们不甘心就这么死掉,不甘心就这么遗忘一切投胎,他们想要报复伤害他们的人,甚至他们恨上了每一个大人。成舟,我们在这里恐怕都很不安全。”
有鬼童向何生跑去,司徒迅速出现在何生身旁。
小星河转头看着周围偷看他的鬼童,竟然一点都不害怕,也许在他眼里,这里的鬼童和外面的活人并没有多少区别。
何生警惕地看着周围,他已经发现周围许多鬼童都比他强大,在这里,他恐怕也就能和刚到的鬼童比划两招。
司徒状似随意地站在何生身边,但其全身早已进入战斗状态,神经更是绷到最紧。成年鬼魂还有商谈和搞计谋的余地,但这些童鬼可不讲究这些,他们的欲/望更直接,而且更不好糊弄。
周围开始弥漫紧张的气氛,可红叶始终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一名四肢都没有了的鬼童趴在一块带轮木板上,躲在暗处偷看红叶。
红叶对他招手。
那鬼童慢慢滑了出来,他看到了成舟,眼中闪过疑惑,“生人?”
成舟傻傻点头。
鬼童打量着成舟,眼中冒出无法掩饰的仇恨光芒。
成舟心中一悚,他哪里得罪这孩子了?
“你们老大呢?我要把人带走。”红叶抓住成舟的手,漫不经心地道。
“没有活人可以离开这里。”那鬼童阴森森地回答。
红叶一脚踹向鬼童,“别跟我来这一套!”
“红叶!”成舟一把抓过儿子,训斥道:“你怎么可以随便踢人?”
“他不是人。”
“我知道他不是人,但你也不能这么做,你这样欺负弱者很没有道德心,而且极为恶劣,总之,下次绝对不能再这样做,否则、否则小心我揍你!”
红叶讥笑,“弱者?你说他?”
成舟没理他,甩开他的手,转身去跟鬼童赔礼道歉——好吧,他是个狡猾的大人,他其实是在做样子给那个鬼童看,他希望能降低那个鬼童对他们的仇恨值。
成舟小心翼翼地在那木板鬼童的身边蹲下,尽量诚恳地道:“对不起,那孩子给我宠坏了,我回去后会好好教训他,你没事吧?”
木板鬼童抬头看向成舟,“你能把我扶正吗?我的身体好象给他踢歪了。”
“呃,好。”成舟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去帮助鬼童调整身体。
他知道这样做很危险,但他希望鬼童明白并不是每一个大人都那么坏,而且后面不是有红叶在嘛,他儿子一定不会眼睁睁看他被别的鬼怪欺负。
就在成舟的手即将碰到鬼童的一刹那,红叶一把抓住他的手,“白痴!你是想被他吃,还是打算再玩一次互相吞噬的把戏?”
成舟看了下鬼童一脸失望的表情,讪笑,慢慢直起了身体。
“亲爱的爸比,别那么幼稚,如果这里的鬼物能那么简单被感化,也不会有这个鬼童之城了。”
红叶教训完自己老爸,很不耐烦地对着空气喊了一声:“你再不出来,我就把这里的鬼都吃掉!”
“你在威胁我吗?”清亮的女声响起,一名身穿校运动服的马尾女孩突然出现在成舟等人面前。
女孩大约十五六岁的模样,不算多漂亮,属于比较耐看的类型。女孩也是这座鬼童之城看起来最完整、最像活人的一个。
“威胁你?你配吗?”
成舟捂脸,他儿子显然更傲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