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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皇宫中规矩多,朝里朝外更是礼仪要求森严,随皇上巡游天下,祭拜泰山,这是大礼之事,必要做的一丝不苟,出了差错那就真是有着被处死的危险。
“娘亲放心,这巡游我们这些孩子主要还是相随做个陪衬,主要还是父皇这一路所行。”乾泰突然故意防松调皮道:“娘亲,等这次回来,您怕就要是婕妤了,嘻嘻。”
“你这孩子。”妍月秀女揉了揉乾泰的小脸,在乾泰闭眼扒开手后,妍月秀女又道:“母以子贵,这皇宫中,这些都是泰儿给我的福气。”
自从乾泰在太学中出了才名后,也不知为何得了陛下的注意,这半年来,就连乾泰母亲这里,也调来了两个小太监、侍女,平日里照顾乾泰与母亲的生活。
在乾西宫中,乾泰刚刚陪母亲吃了个夜宵,还顾不得自己回房间休息,这殿外的小太监王小河就进入道,说是太子殿下在东宫召开了宴会,让乾泰前去。
乾泰不得又着人重新穿上了衣服,在苑外东宫侍卫的带领下,带着小太监前去。
“十九皇弟,今日在国子监学习可还忙得过来?”刚一到,就见大皇子一身白衣玉袍的站在东宫殿外,等待乾泰的到来。说句实话,这位大皇子自幼在世外太一宗长大,一身的仙风道骨,乾泰还真看不出有多少帝皇家的心狠手辣。
“泰见过太子,多谢大皇兄关心。”乾泰认真躬身见礼。
“自家兄弟,快不要这样。自从我这次回来,父皇就让我多多熟悉一下诸位兄弟。这不,再过一旬这去泰山祭拜就要开始了,我就在这开个聚会,招来诸位此行同去的兄弟,看看有没有什么还需要的地方,也相互帮衬一些,为父皇减轻些劳累。”大皇子耐心站在门前与乾泰解释,并在慢慢等候其他人。
“长兄如父,大兄此举大善,定会让父皇刮目相看。”
“快别这么说,要说刮目相看,你这位八岁皇室新秀最近才是令人艳羡呢,快入席吧,诸位兄弟都到了差不多了。”
进入大殿正好望见了坐在席间的三皇子乾于民,乾泰走到身边道:“泰见过三皇兄。”
“乾泰,既然来了就坐在我身旁吧。”
“恭敬不如从命。”
又过了会,诸人都已入座,大太子坐在正中拍手让宫女送上果酒,歌舞相伴。
大皇子道:“诸位皇弟,眼看着六月六就要到来,兄长这次相招,却是想要大家商议商议,看看这次出巡还要注意些什么。”
“说道注意,这礼节、物品想来这几个月来,几位哥哥皇弟俱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其他的就是这出巡时定会遇到许多妖魔外邪阻道,大哥,今天咱们还是议一下如何对付这些阴魔之扰吧。”
“不错,自古邪魔外道为人间大祸,这次我等随父皇出巡,听闻由朝上诸位大臣商议,要走水路沿通天河,自豫州再转道冥南河运,由此直达泰山封禅圣地。诸位都知道自古这深山、江河之中为阴魔集结潜藏之地,这一路上人道龙气过关斩将,还不知要惊扰出了多少平日藏在这河水中的怪物。”
“所以诸位到时才要万事小心,莫要闹出了什么笑话。”
“几位皇弟也莫要担忧,父皇出巡,这龙船之上有我乾族人道龙气加持,定会群魔辟易,我等到时在父皇身边,聚在一起就是小半个皇室的气运所在,也不见得有多少人敢骚扰。”
“不错,到时大军随行,又有诸多文臣相随,文道浩然之气、军中杀气都是这邪魔畏惧之物,只要小心,不会出太大的事情。”
大皇子见场中还有几人未曾发言,俱都是几个身后没有势力的皇子,想来也是如乾泰一样,对于这皇室中巡游,缺少大家族指点,对其所知不多。
大皇子道:“诸位,既然如此商定,想来这巡游诸位皇弟却准备的已经差不多了,没有太多问题。”
又道:“我看还有几位弟弟似乎对这泰山祭拜所知不多,吾在这里就先替父皇解释一二,好让诸位皇弟知道我们此行的好处。”
说到这里,殿中明白这次事情始末的诸位皇子都放下了酒杯,表情都显出了一丝悲切,一时殿中气氛低沉,显然这其中定有隐秘。
大皇子挥了挥手对殿中的宫女、乐官道,‘你等都下去吧。’殿中诸多侍女俯身跪了一下,称‘是!”,殿中只余下几位皇子,静悄悄的,气氛多少有些悲呛。
大皇子叹息道:“哎,说来这事还要从那天衍祖师仙人说起,当年咱们太祖皇帝打下了这一片属于吾等乾族的天下时,就已注定了皇朝运数有定,为九百载。”
“而今这已经是八百七十六载,却已经是到了吾乾族大晋皇朝的末年了,父皇这次巡游天下,其实就是要放皇朝气运龙入大海,祭拜泰山祷告上苍。”
呜呜……;殿中诸位皇子闻声俱都呜呜哭泣起来,末朝皇子与末朝皇帝一样是悲惨的。生在帝王家,自小在这皇宫中长大,却得享不了这皇室的好处。甚至这转瞬的天下大乱中,还会成为乱臣贼子羞辱掠杀的对象。
“哎。”就连平日儒雅雍容有度的三皇子,也仰头长叹,颇有生不逢时之感。
“好了好了,诸位皇弟,吾等代表着皇室威仪,却不得如此失态。”“说来这次对咱们却是一次好事,父皇要放皇朝气运,祭拜上苍告知我乾族已将完成九百年治世,倒时泰山上还会降下功德,奖赏吾等乾族。这时我等是父皇身边在旁的少数几个皇室子弟,到时定也会受上苍嘉奖,气运加持,此也是今后乱世之中,能让我等有一分安身的资本。”
而此时一边的乾泰却是听着满心震惊,即使前世是那称雄地府的阎罗王,也未曾听说过这等惊世骇俗之言,此方世界的人道气运更替,既然会有如此威力,令一个皇朝也只能遵循大势,皇族于皇宫中哭泣,却不敢生出逆乱天数之心。
乾泰有感此时丹田中孕养的龙气的震动,似在表达一种欣喜和忌惮之情。乾泰思及往日在太学中所读的《太古记》中记载,自开天以来人族就是世间第一种族,突然明白,这方世界本就没有前世的诸多大能,更没有什么‘天道’存在,或者说这方世界人族自天地初开就取代了‘天道’的存在,‘人道’就是此世间的唯一道则。
六月初,乾泰等诸皇子已经准备妥当,早在几人前就都直接住在了国子监中。
这些日子里,乾泰修为不断进步,丹田中帝王龙气孕化成型,已经于身外的气运化为一道,自从乾泰的气运就成了有根之物,不会再受那身份地位的骤变而气运大降。
丹田中,几个月前龙气自识海中卷出的那块前世灵魂主神的神格被龙气完全洗练,化作了一颗晶莹透亮的灵魂神珠,当真是一颗练就第二元神分身的至宝。
前些日子,乾泰听闻了太子之言,不得不早作打算,正好用这可灵魂神格做条他路,也能在将来乱世中快速崛起。
这些天中,乾泰还受玉瑶引荐,拜访了礼部尚书李同知李大人,受玉瑶所托,此行中让她祖父多多照顾乾泰一二。
乾泰还特意请教了这位唯一还算与自己有些关系的朝中大臣,自这位礼部尚书李同知大人口中,彻底证实了太子所言,大晋皇朝九百年运数之说那是世家大族众所周知之事,而且这些年来大晋也愈发不安定了,西南有南蛮遗民蠢蠢欲动,北方称服朝廷的游牧民族也是受佛宗邪教背后控制,地方中更是门阀积深,虽然当今陛下屡屡实行新政,可这政令层层过滤之下,却也不见效果。
相反,民间百姓受世外、朝廷、世家三方压迫,赋税、香火、朝贡堪重,每年要是再出现些天灾人祸,这民间就是民不聊生。却已是到了人道思变的时候。
当然,这些话也是如今上京城中诸大族心照不宣的事情,即使是朝廷也看在眼中,不然李同知也不会给乾泰讲这些。
第12章 天子祭,时化‘夜游神’(上)
六月六,龙抬头,上京城中万人空巷。
在上京城东门外的望海山下,人山人海,上京城中的达家贵人、平民百姓,俱都在此观看皇帝出巡。
时下有诗文描述称此盛况:
仲夏碧宇澄如练。天河功成稼如荐
玉辇省庙过城东。皇舟时去巡封禅。
清跸遥传羽骑驰。钩陈营卫肃威儀
葆盖龙含珠日耀。銮游凤旐彩云移。
山灵先后分迎驾,万岁呼声起山下。
说的就是六月初六仲夏之时,城外通天河两岸的景色,随后是陛下从皇宫中乘坐玉辇祭拜宗庙,又在城东登上龙鳞战船前往泰山。
诗中后几句描述的剧都是皇上登上战船时,城东望海山下京城民众的朝拜威仪。
高宗皇帝此次出巡泰山,其主要随从有太保乾正元,当朝大儒王朝阳,礼部尚书李同知,羽林军侍郎陆成,太子等诸位皇子以及六部的其他诸臣。
在登上龙船时,帝命以着太傅孔原暂在京中协理九皇子乾京朝政。诸人就登上龙舟而去,随行又有六道战船前后开道垫后,沿途通天河两岸,各地军师相随,护送两岸。
这一路上,乾泰只感到船中各种气息渊博浩瀚。大江之中,自上京城中出来,平日藏在河中的妖魔鬼怪俱都望风而逃,远遁千里。乾泰不仅感叹,这人皇大势,当真是惶惶如大日威临。
顺流直下,一路上车船劳顿,可刚行走一天天色渐渐昏暗,诸人刚要出兖州,却在河中遇到了袭击。此处本是州与豫州交界处,山野荒芜,本就是平日人烟稀少之地。突然的河中袭击,来的分外突然。
“杀,给我杀,杀得乾氏一人,大王有令,赏甘露玉汁液三瓶!”
“杀!”“嗷~!”
河道中突然掀起惊风巨浪,许多河妖鬼怪从河中扑出,疯狂的朝船上扑去。
“杀!”战船上的羽林军训练有素,立刻就迎上杀来的邪魔挡了过去。
河面上各种怪物乱窜,宽阔的大江河面上兴风作浪,卷起船边的兵士掀下船来,就是撕裂活吞。
“布阵!”战船上突然响起兵部羽林军侍郎陆成的焦急下令声。呜呜~!一阵牛角吹鸣,龙船周围的六道战船飞快连城一线,朝前方江面上的妖魔碾压杀去。
嗷~!水下想起一声怪物嘶叫,突然江面上掀起一道巨大的水墙,一个巨大的漩涡自六道战船中央的水面上卷起,拉扯着战船不成一排。
哄~!水面爆开,从中冲出一直巨大的豚猪,巨大的头颅犬牙四露,血红着眼身形比半个战船还大。
“给我杀,冲过那正中的龙船,擒下一个乾族子弟,大王定会有赏。”喊话的显出身来,是一个水波幽暗的水鬼,正站在怪物豚猪头顶,指着龙船嘶喊。
而这时诸位皇子俱都在后面的龙船之上,看着河面上的人鬼厮杀。两军交战,河面上腥风血雨,很是凶烈。
嗷呜~,河豚一扑,当先朝船这边杀来。
站在龙船甲板上的侍郎陆成恼怒急喊:“变阵,雁尾阵,足擒河妖,展翅平水波!”
远处六道战船飞快演变阵型,化作三角形,当先最前尖头直撞要重来的怪物豚妖,上空军气聚拢,剧烈翻腾,像是一只巨大的鸿雁,飞爪抓向迎来的豚妖,两翼铺展,平铺河面妖物。
嗷的一声,巨大河怪直接被撞烂了嘴鼻,当即怪叫一声,转身就要往河内潜入逃去。军阵两翼扑杀之下,开始逆转上风,围剿剩余的妖邪鬼怪。
当真是妖魔鬼邪,不能成事,刚有一点僵持不下,就要转身四逃。
龙船庭楼中远远观望中战事的诸皇子也慢慢放下心来,虽说在皇宫时说,并不担心着妖魔之物,可第一次见这两军交战,不担心那是假的。
羽林军侍郎走入楼中叩拜道:“陛下,对方河怪已逃,剩下些犬马之辈难以成事,外面已经无险了。”又道:“微臣办事不力,让那河妖怪物受伤逃脱,其罪难救,还望陛下严惩。”
皇上一挥袖道:“尔起来吧,此番你阻拦妖邪,足见辛苦,有功无过。”
哼~!转声陛下却道:“朕刚出上京城,就遇到妖邪伏击,不杀此獠,不能彰显皇家威严!”
这时,外面突然跑来一个羽林士兵,到楼亭中就跪拜喊道:“陛下,羽林军已经战毕,伤者六百七十三人,亡五十六人,对方来敌大都被剿灭,并擒获了那头目河鬼!”
“哦,可追上那豚猪河妖?”
“启禀陛下,此獠受伤潜入水中,那河妖力大无穷,军士们拦截不住,却是,却是让它给逃了。”
“罢了,传朕旨意,统计战功,详记伤亡,等泰山归来,再一一作赏!”又道:“让三军打捞身死的战士,令人登岸,就入土为安吧。”
“谢陛下隆恩。”
陛下对身边的几个刑部臣子道:“令人赶快审讯,看看这河妖从何而来,可还有其它东西拦在前途。”
“是,陛下。”诸位大臣俱都离开,皇上挥了挥手,都让人都退下了。
出了庭楼,乾泰一路顺着船中的楼梯,下到了船舱中的住处之中。乾泰在屋中独自一人思考了一番,就独自呆在床榻上打坐养气起来。
夜色慢慢过去,当算算时辰已经两个时辰过去时,乾泰又独自一人走出了阁间,顺着船中的楼梯一路下到船中最底下第二层。
这龙船长达几百米,吃水三十多米,船舱中层层阁间,驻扎着臣子、军师、侍卫、杂役,上下七层机构很是复杂。建成此船,听闻是工部还采用了墨家的机关术和世外宗门的符文阵术,整整耗费了三年之久。整个大晋皇朝的青州海军和扬州海军也没有几艘。
一路下了三层,乾泰独自一人来到船中的牢狱囚室,却见几个羽林军侍卫在此驻守。
乾泰靠近,当即被拦住,问道:“什么人!此处是犯人重牢,还不赶快退去!”乾泰道‘吾是十九皇子乾泰,来此看一看这河妖。’可这几个羽林军冷面无情,出言并不放乾泰进去。
这时,突然远处走来一个兵部官员,到此就问道:“怎么回事?”
乾泰一看,原来却是刚刚那指挥作战的羽林军侍郎陆成。这几个羽林军赶紧俯身行李,与陆成大人禀告事情始末。
乾泰解释道:“陆大人,此时与这几个军士无关,是泰心生好奇,第一次见这外邪妖魔之物,想要观看一二。”
“殿下,犯人牢狱乃是重地,何况此獠是凶残之物,殿下却是不该在此。”
“多谢陆大人之劝,泰也只是想见识一番,陆大人在此正好,吾想来由陆大人陪在身旁,即使这水妖危险,定也强不过陆大人的武艺吧。”
“这。。。。。。”
“还请陆大人成全,泰只是想见识一番,为此事再向父皇请旨,却是不值得惊扰父皇休息。吾看一看,就可。”
“这,好吧,不过还请殿下稍后站在吾身后,有危险吾也可为殿下挡上一挡。”陆成见乾泰缠着不走,像个孩子一样。不仅头疼的只得妥协。对这几个羽林军道:“开门,吾陪殿下看一看着水妖。”
“是!大人。”几个羽林军飞快摘下要是,打开了牢门。
“嗷~!放了我,不然我黑山大王,定会为我复仇的!”一声惨嚎声随着牢门打开吼出。听得分外渗人。
乾泰进入,却见一直像是‘水人’一样的水鬼妖物被道道符链锁在墙上,水妖身上波光微微荡漾,随着身体扭曲嘶喊,很是吓人。
“嘶~!我闻道了皇室的气息,你是乾族的,你是乾族的。快放了吾,让吾杀了你,带着你的心血送给大王,大王定会赐予你长生之能!”河妖很是疯狂,嘶喊像是疯了一样朝乾泰大吼道:“快放了吾,快放了我啊,小子!”
“你家大王为什么要要我的心头鲜血?这就是你要攻击吾朝战船的原因吗?”乾泰抬头好奇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当然是你的血能治病,对,就是因为你的血里有龙气,你的血能治病,小子知道了,还不赶快放过我?”河妖挣扎的剧烈,可符链锁着肩胛骨,即使是水流之身,也不能逃脱,只得嘶喊:啊~!
“你这河妖,还真是奇怪,哪有让人自动找死的。”乾泰摇头说道。
这时,站在身边的陆成陆大人见乾泰已说了几句话,就问道;“殿下,这河妖桀骜不驯,并没有什么好看的,我们还是离开吧。”
乾泰闻言又歪头看了看这疯狂扭曲挣脱的河妖,伸手向河妖身上一拍,触及河妖身体凉凉的像是水流,这一下惊的身边的陆成一下面色剧变,当即喝道:“殿下,不可!”伸手一拉乾泰,直接飞快退后。
当远离了河妖,陆成再看乾泰身上并没有什么不妥。再看那河妖,倒也是奇怪,像是睡着了一样,既然在乾泰刚刚触及的一瞬间闭目昏了过去。
陆成陆大人仔细的看那封印河妖的符链还完好无损,这才放下心来。
当即对乾泰道:“殿下,刚刚却是太过危险,殿下不应该碰那河妖的。”“那河妖常年身处这河水中,身上寒气污气很重,普通人触碰就将大病一场。还在刚刚这水妖不知为何突然昏迷了过去,不然殿下真的就危险了。”
“这,泰却是不知,让陆大人受惊了。”乾泰表面很是知礼的躬身道歉。陆成见此,也只得道时候不早,该离开此处了。乾泰也顺从的随陆成离开此地。
而此时,在龙船的一层皇上厅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