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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达曼提斯医生~~~”
“外伤性骨折。戒口的食物你很清楚,我就不重复了。”看到阿布罗迪眼巴巴的看着他才补上一句:“安份点,主任那边还不知道。”
“唉,不就是摔了一下嘛。”阿布罗迪一副没什么的样子摆摆手。
“是啊,只是刚巧一地玻璃碎。”拉达曼提斯纹风不动的将阿布罗迪的病历插进他的床边:”今晚留院观察一晚,之后就可以回家了。开了两周病假,虽然还不够,但是你的工作不怎需要用手,应该没关系。”
“谁问你这个了。”阿布罗迪一脸无辜的看着拉达曼提斯:“倒是你。”
拉达曼提斯定了定,抬眼看了看笑得跟狐狸没两样的阿布罗迪──
“两周病假果然还是太多了吗,那我回头改成三天好了。”
扫了眼趴在床单一边叫着周扒皮一边假哭的阿布罗迪,拉达完全不撇他自顾自的再次看起阿布罗迪的病历。
当然不是真的改他病假了,而是看他小子精神这么好,只怕连观察都不用了。直接叫家属来将他打包拎走吧。
不过……
拉达曼提斯回想了下之前碰上加隆的情境,身为医生应该第一时间去察看病人的,尤其是伤势比较严重的那位。但是在刚看到他们的时候,曾经有过一瞬间眼底中只剩下那个笑得一脸不在乎的男人。
又回想起加隆吃痛的样子,拉达曼提斯医生忍不住笑了。
“拉达曼提斯医生。”又过了几天,前来覆疹的阿布罗迪和加隆一起出现。
“加隆。阿布罗迪。”再次看到加隆,拉达不得不承认即使在两人皆无伤的情况下,他依然最先注意到加隆。
“拉达曼提斯。”海蓝发色的青年对他笑了笑:“下班了没有,我可是特地请了半天假来请你喝酒了。”
“我正准备去收医生袍。”拉达比了比走廊的长椅:“一会就好。”
“好吧。你可别像女人那样磨时间。”
“拉达曼提斯医生!太好了你还没走!b区301号房的病人需要做心内压!”只可惜拉达还走不到半级,一名年轻的实习护士已经冲了过来,差点把他撞翻。了解了情况后拉达曼提斯不得为自己的『运气』叹了口气:“加隆──”
“没事,我就在这等你。”一直在回廊上听着的加隆不以为然的摆摆手,在拉达面前将mp3插上,毫不在意地对他笑了笑:”该是你的绝对跑不掉,不是说好了请你喝酒吗?”
但在拉达曼提斯脱下身上的手术袍,走廊上只剩下一个小孩和阿布罗迪。阿布罗迪正在用糖哄着双眼还有点红的小孩。
“加隆?他半小时前就走了。”阿布罗迪友善地对面前的小孩笑了笑,在他的手心中塞上一颗糖果,一边随意的对拉达曼提斯说。
“这样啊。”
拉达曼提斯走出医院后靠在外墙上长呼出一口气,自口袋出取出香烟叼住点火。也许是巧合又或是命中注定,他拉达曼提斯和加隆之间就像永远都只有一步之差,但是那一步又像是永远都跨不过去的样子。
就在他吐出第一口烟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两声响号。银白色的跑车就算是在雪中还是那么招摇过市,加隆自驾驶座的窗口探出头,无声地对拉达笑着:“雪中抽烟的滋味可好?比喝免费的酒还好?”
拉达对他笑了,对他踏出他的第一步──
“不,糟透了。”
──而已经被遗弃在医院中的阿布罗迪,依然毫不知情的逗着人家小男孩玩。
END
距离之请期,一望无际
「回去吧,会着凉。」蓝发青年盘腿坐在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天空的身影;给人一种绝望的错觉。医生上前站到他的身后,在他的肩上拍了拍。
「谁会着凉。」青年斜眼看向转到身边的医生。
「你。」见他没有起身的意愿,医生干脆也坐到他的身边,靠着他的背坐下:「刚开始戒毒时身体机能会明显变差。我没有看小你的意思,所以没必要像炸毛的猫那样绷起。」医生向后压了压青年绷紧的背:「事实上,你的情况是我看过的病人中最好的了。」
「是吗。」青年的声音有点冷下来,海蓝色的双眼流露出几分杀气,但背对着他的医生完全察觉不到。
「再一段时间,你就可以离开了。到时……」青年突然向旁边移了移,看向因为他突然离开而摔卧在地上的医生,一手压在他的胸口上。
「你以为你在求婚啊,嗯?」隐下戾气,海蓝色的双眸中满载着的是笑意。青年顺势压在医生的身上,低头吻上对方的嘴唇。
一个月前,青年在一个下午站在戒毒所的服务台前,二话不说撸起一边衣袖,上面有着一个不明显的注射孔。即使带着得体的笑也盖不下眼中的戾气,服务处的小姐被吓得呆住,而青年也没有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一直到戒毒所中的一名医生走近,青年才开口:「我需要戒毒。」
见状平日不苟言色的医生马上让服务处的小姐先下去休息,亲自抽出登记表却没有马上给青年填入,而是夹在手边的活页夹上,将青年带到医务所后才放下。
「将上衣脱了吧,你身上的血味太浓烈了。」说着一边将酒精倒到手上的棉纱上,回头时却看到对方只是抽出他夹在活页夹上的登记表格填写,却停在联络人上停了好一会。
「怎么了,有问题吗?」
「不,没什么。」他摇了摇头后放下笔,联络人那一格依然被空起来:「完全脱离毒品需要多久。」
「短的三个月,长的话可能一年以上。」闻言青年没有作声,只是平静地拉高衣袖让医生处理上臂上血肉模糊的伤口。
当时谁也不知道谁,后来因为巧合,青年成了医生的病人。但也只是让青年知道医生叫拉达曼提斯,医生知道病人是一名叫加隆的青年而已。只是在戒毒的过程中,医生因为发现了青年在抵抗毒品时的自虐,而在他的身上花上更多的时间。后来不知道谁先开始,在第一次双唇接触时,双方都已经沦陷了。
又再过了两个月。拉达曼提斯请了一天假,亲自接出已经在戒毒所快三个月的加隆。
「有地方住吗。」金发青年问,然后在加隆的摇头中,名正言顺地开往自己市区的公寓。
唯一的是,门内早已有人等待着。
「回来了啊。」沙发上的青年缓慢而优雅地翻过一页杂志,抬头看向门外的拉达曼提斯,却在看到门后的青年后愣了一下:「这位是……?」
拉达曼提斯不自然地看了看身边的加隆,却意外地看到加隆眼中的杀意:「加隆?!」
「我没事。」加隆微垂下眼帘挡下海蓝色的双眸。
「那就好。」拉达伸手摸了摸加隆的额头后才继续说:「加隆,这是我的哥哥米诺斯。米诺斯,这是加隆。我的……恋人。」
「这样啊,我的笨蛋弟弟就拜托你了。加隆。」米诺斯站起身,眼中的错愕换上意味深长,温和地对加隆笑了笑……
「不要接近米诺斯。」
「嗯?」在加隆有点懒洋洋地擦着头发时,床边的拉达曼提斯突然冒出一句。头发尚滴着水的蓝发青年马上靠到爱人身边,调侃地看着他。
看到加隆显然比起刚才米诺斯在时正常多了的拉达伸手扯着加隆头上的毛巾,将他按下去擦了几下湿淋淋的头发:「不要乱想!」
「你觉得我在乱想些什么?」加隆对着他挑了挑眉。
「最好什么也别想。」金发青年恶狠狠的将他的头摁进怀中后才开口:「如果可以,真的不要接近米诺斯。」
「嗯哼。」加隆虚应了声,却没有追问原因,令拉达松了一口气。但他却不知道加隆此时被毛巾挡住的双眸中,是怎样的挣扎。
下午五点,米诺斯整理着手上的一份文件,上方写着撒加。杰米尼,是他三个月前下命令的目标。撒加他太多事了,身为律师的他却多次破坏了组织的买卖。而他米诺斯对敌人都从不迟疑,所以他去给他注射冰/毒了。没想到却在三个月后被上另一个有着同一张脸,以他弟弟爱人的身份见面。虽然是不同的名字,但他初见到他时的杀气,却不是正常人会有的。背后传来门被推开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回头,脑后已经被一个冰冷的顶上。
「你知道你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吗,加隆。或者我应该叫你撒加?」
「后果?」加隆以枪口顶了顶米诺斯的脑后,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冷笑出声:「可以有什么后果。」
「你和拉达完了。」米诺斯平静地由着枪口顶在自己的脑后,头也不回地开口。
「那又怎样。」加隆冷冷地开口。
「不怎样。」米诺斯微微一笑,身后传来枪夹被扣紧的声音,他甚至只能感觉到头皮上的一阵烫热。
「的确不怎样。」加隆苦笑了一下,转身看后已经被打开的门,他那金色短发的爱人正以抑压的目光看着他,捏在手上的门把咯咯作响。加隆又看了眼已经倒下的米诺斯,淡淡地说:「你希望我说什么。人不是我杀的?」他冷笑着摊开手心,玄黑色的枪身透露着金属的质感:「我不会解释的。」
「……你走吧,加隆。」拉达曼提斯一步一步的走到米诺斯身边跪坐下,手掌抹过米诺斯的双眼,掩上那双已经不会调侃地看着他的金红色眸子。
「你走吧,加隆。」
「何必呢。」加隆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一下下鞋底踩在地上的声音如同一声声重击。
金发青年握起兄长尚带着剩温的手掌,即使他再讨厌米诺斯的工作。米诺斯依然是那位终日懒洋洋,只会指使他给他做事的哥哥。那个默不作声地接下家族买卖,顶着家中压力,放任他去戒毒所工作的哥哥。面对亲人和爱人,他没法选择任何一方,只能看着双方两败俱伤。
加隆只是跑到楼梯间,背靠在墙上看着手上的枪苦笑出声:「加隆啊,你在期待什么啊。」手指在按下拨号键,但响应他的只是留言录音。
加隆坐到其中一阶楼梯上,将话筒凑到嘴边,在录音机嘟一声后平静地开口:「撒加,我是加隆……」
手机中的通话卡被取出,通过楼梯的排气窗扔了出去。加隆将手机放下,右手再次执起枪,但这次,枪口指着的,是自己的太阳穴。
要是说第一下枪声是离别的序曲,那第二下枪声就是乐曲终章的休止符。
在枪声响起的瞬间,金发青年握住米诺斯的手不禁一紧。
远方的睡在一堆罪证文件中的大律师,在睡梦中极不安耐地握紧拳头,身上盖着一件薄外套。
拉达曼提斯寂静如同死水一般的金眸透过玻璃窗,看向金红色如同米诺斯眸色的天空──
──日落了。
END
距离之问名,咫尺天涯
尖锐的剎车声后,紧接着的是司机的咒骂。金发青年毫不理会的将怀中呀呀学语的小孩,交回吓坏了的女人怀中。突然的一个转身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令他一惊,在大脑有所响应前身体已经追了一下,一个未曾遗忘过的名字滑出──
「加隆──!!」
街口出现一队旅行团,将青年的背影隔开,拉达曼提斯焦急的想要横过人群,但不管他一再努力,追逐的那人已经消失在十字路口。他一手压在胸口上,像是要将心脏的跳动压下来的一样用力……
加隆……
三年前的拉达接到一份出差的工作,在离开之前的早上,加隆扯住拉达的领带让他不得不转回来,在他的唇上舔了舔。
「加隆──」拉达一脸无奈地拉回领带,但下一秒便被扶住后脑,加深接触。
在拉达的口中游走一圈后加隆才满意地推开拉达,一副回味的样子舔舔唇:「虽然我喜欢爱尔兰咖啡,但是蓝山也很不错。」接着便很顺手的将拉达连人带行李推出去,关门。
于是被『送』出门口的拉达只能皱着眉看了眼已经关上的大门,拖着行李离开,开始为期一周的外出公干。
而加隆则如同往日一样,在拉达走后在他的吐司抹上一层浅黄色的果酱,送到嘴边咬了一口,很甜。
而被推出去的拉达,却在未来三年只能用加隆喜欢的爱尔兰咖啡,来回味回忆中不停地调笑他的青年。公干一周回来后,迎接他的是已经蒙上一层薄尘的家具。
加隆失踪了。
刚开始的时候拉达只是以为他也出外公干了,但时间一天又一天的过去,当拉达发现自己经常无意识的路过加隆以前常去的地方,而依然没接到加隆消息的拉达去了报案,但却没有任何结果。
再后来,公司那边将他调职交流一月,而没有找到加隆的拉达,抱着可能会在其它地方找到他的可能性欣然接受了下来。接着,才刚到新地方,就看到一个形似加隆的背影。
追出一个街口后被人群冲散,因而失去追踪目标的青年铁青着脸走回公寓,自搬运公司职员手中接过锁匙,正要步入屋中的时候,一名眼熟的金发女子抱着孩子快速的错过他,跑向楼梯的方向,正当他不为意的转身关门时,却听到一个名字。令他顿时愣住,却只能在原地看着金发女子扑进青年的怀中……
「加隆!」金发女子用力的抱了前面的蓝发青年,怀中的孩子攀着青年的衣领叫daddy。
而作为局外人的拉达只能隔着几步,看着加隆回抱了一下女子,抱起巴在胸口上的小孩在他的脸轻吻了一下:「我回来了。」
拉达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去不让自己叫出声,被捏得咯咯作响的门把引起金发女子的主意。令她下意识的往加隆身后缩,看了一眼拉达后才呼出一口气:「先生,能够再见到你真太好了。」
「狄蒂?」加隆扬了扬眉,由着狄蒂斯抱着孩子上前。
「加隆,这位先生不久前才救了斐尔。」狄蒂斯对着面无表情的青年一笑,友好地对他伸出一手:「看来你就是新来的邻居了,我是狄蒂斯.佛罗特,就住在你隔壁。今天中午实在是太感谢了。」
「拉达曼提斯.杰提斯。」虽然拉达曼提斯是出于礼貌伸手回握狄蒂斯的手,但是金色的眸子却直勾勾地看着加隆。
面对陌生的邻居,加隆扯出一抹笑,也跟着对拉达曼提斯伸手:「加隆,加隆.佛罗特。至于你救的小家伙,是斐尔.佛罗特。」
闻言拉达曼提斯眸色一暗,但又很快隐去,握起加隆的手:「斐尔多大了。」
「刚好一岁。」在加隆准备抽手时,手掌却一紧,加隆对着拉达皱了皱眉头后,拉达马上松开手,垂下眼帘:「失礼了。」
加隆没说什么,只是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带着狄蒂斯和斐尔进屋。
直到加隆关上门,拉达曼提斯还在直勾勾地望着合上的木门。但他还来不及深思加隆的问题,另一场风暴已经袭来。
狄蒂斯惊惶失措地抱着斐尔断断续续地抽泣出声,拉达叹了一口气,在她的身边放上一杯热茶。
「我已经打电话给加隆了,他很快就会回来。」
「谢谢……谢谢……」
看了眼一脸不安的狄蒂斯,拉达曼提斯叹了口气,主动走进厨房给小孩,弄甜米糊。不到五分锺后,木门被粗暴地打开,加隆身上的衣着甚至有些凌乱,还来不及喘口气,加隆已经上前抱紧还在颤抖的狄蒂斯。一切都映进那双带着金属色彩的眸子中。
「似乎……又麻烦到你了。」安抚好狄蒂斯后,加隆有点无奈地对拉达曼提斯笑了笑。
「这倒是没什么。」拉达曼提斯轻巧地放下手上的咖啡杯,看了眼狄蒂斯所在的睡房:「介意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三、四小时前,打算出门采购的拉达曼提斯碰上正巧也要出门的狄蒂斯。狄蒂斯友好的表示可以带这位新来的邻居先生,参观一下附近并给他指出最近的几家超级市场。
当在拉达认真地去研究海鲜的价格时,身边突然没了小男孩呀呀学语的哼声。正要奇怪,便听到刺耳的响声,狄蒂斯手上刚买的雪梨酒已经摔在地上,流满一地,两名男子分别前后包围住狄蒂斯,抢夺她怀中的孩子──
闻言加隆下意识地拧起眉:「两年前,狄蒂斯交了男友,而且为他怀孕了。但他抛弃了她,现在却想来抢斐尔。」
「怀孕?」金发青年顿了顿后,才抬头看向一脸苦笑的加隆,好一会后才开口:「我以为斐尔是你的孩子。」
「斐尔是我的孩子。」加隆伸手拍了拍趴在他大腿上,睡得流起口水的婴儿:「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