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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听后,肃然沉思起来,素素见他二人好象遇到了什么问题,心中虽是紧张,嘴上却是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如果他们兄弟之间出现了裂痕的话,她会尽自己的最大努力来帮助他们,但那毕竟是外力,不能解决根本的问题。最好的方法就是,放手让他们自己想清楚心中的疑虑,消除那层隔阂。
其实这到是素素多心了,她小瞧了寇仲和徐子陵之间的兄弟情义了。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什么力量能够将这两个好兄弟分开。
过了片刻,寇仲郑重的看着徐子陵道:“小陵莫要怪我野心大,妄想称帝称王。其实我只是受不了那些名门望族如此的傲慢视天下男儿如敝屣,所以我一定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来,至于做不做的了皇上我到是不甚在意。‘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凭什么就让他们那些富家的纨绔子弟目中无人,而我们这些穷苦人家就不能出人头地?”
如此有掷地有声的话从寇仲口中说了出来听的徐子陵一愣,但是好境不长,寇仲又恢复了他“市井无赖”的本色,搂着徐子陵的肩头道:“在说了,‘一世人两兄弟’你帮我帮谁啊?我知道不管如何你都会站在我这一边的。”
徐子陵无奈的瞪了他一眼道:“唉,碰上你这么一个‘无赖’兄弟,我想不帮你都不行呢?”
素素欣喜的望着自己的两个弟弟,心中亦被他们的手足情感动了。
寇仲哈哈一笑道:“我就知道小陵是不会撇下我这个好兄弟不管的。对了,你说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呢?不如去东都转转吧,以我们扬州双龙的运气能撞个头彩也说不定呢。”
素素垂首坚定地道:“回扬州吧!”寇仲和徐子陵交换了个眼色,低声对素素道:“我们到东都去,目的只是碰和氏璧的运气。嘿!不-定是要去找李大哥的。”
素素摇头决然道:“要去你们就自己去吧!”徐子陵支持素素道:“我们当然听素姐的话。”
向寇仲责道:“有什么事比害倒宇文化骨更重要,夜长梦多,延误了时机,你担当得起吗?”
寇仲投降道:“是我不对!嘿!扬州究竟在哪个方向?”
徐子陵愕然道:“你不是早计算好方向才走吗?怎能这么胡涂,还说什么精通山川地理。”
素素道:“不要吵了!从这里朝东北走,早晚会抵通济渠,那时只要坐船南下,经过浚义、陈留、雍丘、襄邑、宋城、永城、夏丘,就可抵达于台,再东行便可进入刊沟,南下江都,多么简单。”
寇仲老脸一红道:“原来最厉害的都是素姐。”素素“哧”笑道:“姐姐不是厉害,而是当年就是这么随小姐南行的。”
徐子陵奇道:“为何素姐忽然间像变得心花怒放的样儿?”
素素霞生玉颊道:“不要胡说,我那有特别开心呢。”
两人均感大惑不解。
寇仲摸着肚子站起来道:“得先找个乡镇医治肚饿这不治之症,才是上策。”
徐子陵扶起素素,欣然道:“今趟让小弟作素素的坐骑。”
寇仲抗议道:“你倒懂得来和我争享受。”
素素俏脸通红道:“原来两个弟弟都是坏蛋。”
寇仲和徐子陵笑得你挤我推,得意之极,充满真挚的感情。
到了这刻,三人才感受到自由自在的欣悦。
第二卷 第十三章 武尊之徒
“夫君,北门的守兵众多,为何你却让他们从北门逃跑呢?小仲和小陵他们但愿不会出什么以外才好。”傅君婥关心道。
我笑着在她的丰胸上摸了一把道:“呵呵,正因为北门守兵众多,我才让他们从那里逃命的。瓦岗军本是一群草寇,因为起事的时机好才会发展到今天的势力。但草寇终是草寇,无论是战斗力还是战斗的意识都不如正规军。人多的时候他们就会互相推托站岗放哨,而且会交头接耳,谈笑风生。岂会将注意力集中在巡查上?一旦他们发现城中起火,必会突然大惊,那时的警惕就会大打折扣,正是小陵他们逃跑的最佳时机。”说完,大手又不老实的摸上了她的双峰,温柔的抚摩着。
傅君婥红着小脸,喘气的频率加快了许多,胸口的起伏慢慢的剧烈起来,两腿也紧紧的并在了一起,还不时的上下摩擦着。醉眼朦胧的看着我,求饶道:“好夫君就饶过君入吧,昨天晚上已经弄的人家欲仙欲死,今早险些不能起床呢。切身实在抵受不住了,啊~~夫君快停手啊,你知道君儿是经不起夫君大人的挑逗的,君真的是不行了呢。”
傅君婥伸出手,柔弱无力的推向我,口中还不住的呻吟着。
我不怀好意的看了看她,慢慢的把手从她的肚兜中抽了出来“惊讶”道:“真是冤枉啊,昨天晚上明明是君儿我是死缠烂打,说什么也不让退出你的身体,现在怎么又怪起夫君来了?唉,好人真是难做啊。”
傅君婥更是羞涩,不依不饶捶向我的胸口,娇嗔道:“就是你不好,就是你不好,谁叫你挑逗人家的。”
我赶紧求饶,败下阵来。
傅君婥依偎在我的怀中,轻声道:“君儿真感谢上天能把你这个大坏蛋给君儿呢。”
我听后双臂紧紧的将她拥在怀中,久久无言。
过了好一会,我道:“君儿,去把贞儿唤醒吧,我们也该起程了,这会儿小陵他们应该已经和窦建德的手下刘黑闼见面了吧。我们还要赶快,因为我要去会会一个人。”
……
寇仲三人正在高兴的时候,猛的见雪地上有三个人,箭矢般朝他们处赶过来,离他们不足两里。
素素吓了一跳道:“还不快走!”寇仲深吸了一口气道:“来不及呢!”那三个不知是何方神圣的人,眨眼奔上小丘,在三人面前倏然止步,同时抱拳为礼,态度客气。
中间是个二十七、八岁的灰衣汉,背插单拐,形相威武中却又不失文秀的气质,虎背熊腰,只是外型已教人心折。
其它两人一个是四十来岁的矮壮汉子,另一则是儒生打扮的中年人,各具不凡形相,只看他们这般全力飞驰后,仍能气定神闲,便知都是一流的高手。
灰衣汉哈哈笑道:“终能追上两位兄弟,实教我们欣慰,本人刘黑闼,乃夏王旗下骁骑将军。”
接着介绍左边的儒生道:“这是江湖人称‘铁扇子’的诸葛德威,乃刘某的拜把兄弟。”
诸葛德威左手一扬,变魔法似的乍多出了一把扇子,“嚓”的一声打了开来,轻摇两下,神态潇洒之极。
刘黑闼又指着那矮壮汉子道:“冬叔人称门神。手中双与新近归降李密的秦叔宝齐名,悍勇无敌。”
这“门神”却出奇地谦让道:“公子莫往我脸上贴金,本人崔冬,只是公子下面一个小跑腿吧!”寇仲一头雾水道:“谁是夏王?”
刘黑闼道:“难怪三位不知,敝主窦建德建国称夏之事,尚未公告天下。”
三人对望一眼,才知原来是窦建德方面的人。
刘黑闼忽然道:“这位小姐可否背转身去,因刘某有份见面礼要送给两位兄台,怕惊吓了小姐。”
徐子陵愕然道:“什么见面礼?”
素素心惊胆跳的背转了娇躯。
刘黑闼从容一笑,打出手势,“门神”崔冬解下挂在腰间一个不知装着什么东西的布囊,随手往寇仲拋来。
寇仲一脸茫然的接着,旋即脸色大变,立把布囊往刘黑闼拋回去,骇然道:“我的娘!这是谁的人头?”
在素素的尖叫声中,刘黑闼一把接过,神态从容地探手囊里,抓着头发将人头取出,举在两人眼前道:“让刘某介绍,此人姓郑名踪,外号‘飞羽’,若非没有了头颅而不会走路,恐怕三位已陷身在瓦岗军手上。”
寇仲和徐子陵都暗地心惊肉跳,但见对方人人神色如常,强压下对这死人头的恐惧,前者干咳一声道:“嘿!刘兄可否先收起这东西,免致吓坏我们的姐姐。”
刘黑闼虽然没什么,但诸葛德威和崔冬脸上都闪过嘲弄的神色,显是看不起他们给这么一颗人头骇成这样子。
刘黑闼把人头交给崔冬道:“将这头颅挂在显眼的地方,好和徐世绩打个招呼。”
崔冬领命去了。
刘黑闼神色如常,拱手道:“现在两位兄台已成了天下人人欲得的人物,不知你们对将来有何打算?”
寇仲与徐子陵交换了个眼色,干咳一声道:“我们不知走了什么运道,弄得人人都以为我们知道杨公宝藏的下落,其实……”
刘黑闼不悦的打断他道:“寇兄难道以为我刘某亦是为宝藏来找你们吗?这就大错特错了!”顿了顿续道:“今趟之行,乃奉了夏王之命,前来找大龙头商议,劝他先发制人,除去李密。岂知来迟一步,翟府已成灰烬,我们查探多日,才知只有你们三位逃过大难,还闹得荥阳天翻地覆,刘某佩服之极。”
素素仍是背着身问道:“人头拿走了没有?”
刘黑闼歉然道:“素素姑娘放心,人头不在了!”素素犹有余悸的转过身来,刘黑闼看到她惊魂未定,似求人怜的动人表情,怔了一怔。
寇仲和徐子陵都没在意,素素道:“小姐早一日被老爷送走,由屠管家护行,不知刘将军有没有听到她的消息。”
刘黑闼道:“既有屠叔方这种高手保护娇小姐,该没有问题,我会遣人探听他们的行踪。”
素素欣然笑道:“有公子这句话,素素就放心了!”刘黑闼又被她鲜花盛放般的笑容引得呆瞪着她,这回寇仲和徐子陵觉察到他的异样,都拿眼睛瞧他。
诸葛德威干咳一声道:“二弟,这处危机四伏,我们最好先赶往阳武,那时把酒谈心舒服多了。”
刘黑闼如梦初醒,见寇徐两人目光奇怪,老脸一红地尴尬道:“冬叔弄好事情回来,我们立即起程。实不相瞒,我对两位确有惺惺相惜之意,际此天下群雄并起,能者称王的大时代,诚心邀请两位加盟我军,将来富贵与共,若有一字虚言,教我刘黑闼不得善终。”
对这充满英雄气概的年轻高手,寇仲和徐子陵都颇有好感,但加入了们一伙却是另一回事。
寇仲干咳一声道:“我也实不相瞒,现在我们身有要事,加入贵方一事,只可迟些再说。”
刘黑闼露出失望神色,谓然道:“希望两位确是身有要事,而非找借口来拒绝刘某就好了。”
寇仲和徐子陵想不到他如此但白,都觉有点招架不来。
素素插入道:“他们真的没有骗刘公子,我可以作证人。”
刘黑闼哈哈笑道:“姑娘的话,我当然不会怀疑,只不知此事是否须刘某帮手呢?”
寇仲笑道:“刘兄似乎空闲得很,也十分错爱我们,这可得先行谢过。不过此事微妙之极,牵涉到宇文化及和我们间的深仇,所以绝不能假手于人。”
刘黑闼晒道:“原来江湖上盛传你们手上握有李阀和宇文阀造反证据一事,果非空穴来风。”
寇仲和徐子陵为之脸脸相觑。
要知帐簿一事,知道的只是有限几人,究竟是谁把消息泄露出去呢?
香玉山来找他们,两人仍不在意;直到刘黑闼说出来,两人才知道害怕。
只是一个‘杨公宝藏’,已害得他们周身是蚁,现在加上帐簿一事,他们还有安乐日子过吗?单是宇文阀已可教他们头痛死了。
此时崔冬回来了,刘黑闼不再打话,催促众人上路。
寇仲等亦知不宜久留,兼且对刘黑闼又很有好感,遂与他们结伴同行,朝阳武启程去也。
黄昏时分,大雪又开始由天上洒下来,寇仲等一行六人,赶了足有四十多里路,又怕素素抵不住风寒,恰好遇上一所因战乱荒弃了的庄园,众人遂占用其中一间破屋,燃起柴火,围坐取暖。
刘黑闼取出余粮清水,先殷勤侍候坐在寇徐两人间的素素,颇有点色不迷人自迷的陶醉神态,但素素却像没有什么感觉似的。
寇仲怕刘黑闼感到尴尬,忙搭话到:“刘兄是否一直跟踪我们而来?”
刘黑闼道:“可以这么说,李密是一个卑鄙小人,再着夏望很是看重两位,特命我带人保护两位小兄弟。不知两位现如今要到哪里落脚?”
寇仲答道:“我们眼下准备先到扬州,然后见了我们的大哥逍遥客再做打算。”
徐子陵趁机问道:“不知现在形势如何?”
刘黑闼道:“最近江湖上最轰动的有三件事:一是土谷浑的复兴,二是李渊起兵反隋。三是李密使祖君彦传檄天下数杨广的十大罪状。”
寇仲喜道:“李渊终于造反了,呵呵,刘大哥还是先说说这十大罪状吧。”
刘黑闼欣然的大叫了一声好,如数家珍道:“就是一弒父;二乱伦;三荒湎酒色;四建宫殿楼台,奢侈浪费;五苛捐杂税,压榨百姓;六巡游天下,建造长城;七征伐高丽,穷兵黩武;八拒直谏,杀直士;九贿赂成风,君子在野,小人在位;十言而无信。哈!”
徐子陵摇头叹道:“真是怎么数都数不完这昏君的罪状,若论祸国之深,这家伙也算空前绝后。”
刘黑闼道:“兄弟说的极是,当今天下真正为百姓做事的也就只有我们夏王了,不知两位兄弟可有何妥善的去处,我看还是随我去夏王那里如何,夏王可是极为看中两位小兄弟呢?”
寇仲惊道:“哦?这么说我和小陵现在也算是名人了?”
诸葛德威哈哈一笑道:“当今乱世,能人辈出,风头最劲的就要数你们的结拜大哥逍遥客了,传闻此子功力高绝盖世,即使是对上宇文化及这样的绝世高手也是游刃有余,而且用不了多久,他大败‘影子刺客’的事也会传遍江湖的,到那时他的风头就更劲了。
传说他的武功可与三大宗师相媲美,不过这也只是传说,没人见到过。不过我却不认为他的功力有那么厉害。
其次就是跋锋寒,‘影子刺客’杨虚言,使得一把美人扇的‘多情公子’侯希白以及两位公子了。“
刘黑闼正要搭话,寇仲突然道:“有人来了!”
众人赶忙起身警惕起来,刘黑闼竖耳细挺果然听的轻微的脚步声正在向这里逼近,叹道:“还是两位兄弟的功力高明。”
寇仲笑了笑,未置可否。其实这并不是寇仲和徐子陵的功力比刘黑闼高,这就是《长生诀》的特殊功效了,修炼之人的灵觉要比修炼其他工夫的人敏感的多,所以才会有此现象,就像双龙在雪地中躲箭的情形一样。
诸葛德威问道:“可知来人共有多少?”
徐子陵摇了摇头道:“具体数字不清楚,只知道大概在二十人左右,而且其中还有女子,他们的脚程好快,我们已经被包围了。”
寇仲索然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大不了就和他们拼死一战,鹿死谁手还是未知之数。”
刘嘿闼亦被寇仲的一席话激起了心中英雄气概,爽声道:“好男儿本应如此!”
此时一把阴阴柔柔,不男不女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道:“本人拓跋玉,奉家师毕玄之命,特来向寇公子、徐公子两位请安问好。”
众人同时色变,想不到来者竟是突厥高手,尚有毕玄的徒弟在其中主持。
刘黑闼低声道:“他似乎不知有我们混在这里,谁曾听过这人?”
诸葛武德和崔冬都茫然摇头。
寇仲为了拖延时间,好让徐子陵把素素缚回背上,大声应道:“我两兄弟仍是生龙活虎,拓兄!不!该是拓跋兄,多谢你关心了。这么夜还把我们围着,惟恐我们会逃走,究竟有何贵干呢?”
崔冬见寇仲没有武器,拿出一把刀,塞在他手里。
刘黑闼本身用的是单拐,但却另在大衣内摆藏了把长达尺半的锋利短剑,递了给徐子陵。
拓跋玉哈哈笑道:“贵国有句话叫无事不登三宝殿,小弟今趟千里而来,是奉有师命,想向两位藉道家瑰宝《长生诀》一看,路途辛苦,两位兄台谅不会教小弟失望吧!”顿了顿又笑道:“未知另外三位仁兄是何方好汉,好让小弟一并认识。”
众人吃了一惊,只从这人耳朵之灵,便知对方乃一等的高手。
刘黑闼应道:“只是无名小卒,怎配入拓跋兄之耳。”
拓跋玉笑了三声。
第一声尚在屋外远处,第二声已到了门外,第三声响起时,拓跋玉举步跨入门来,就像来探朋友的悠然自若,左手还提着个灯笼。
此人年在二十五、六间,头扎英雄髻,身穿武服,外加一件皮背心,样貌俊俏,肩头挂着一对飞挝,颇有点公子哥儿的味儿,乍看又似弱不禁风。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肩上挂着的飞挝处,这种奇门兵器江湖上罕有人使用,两挝形如鹰爪,中间系以丈许长的细索,一看便知极难操控。
拓跋玉目光扫过众人时,寇仲等无不生出奇异的感觉,似是对方目光中带有某种无形而有质的异力。
两方正在互相打量之时,一把充满阳刚之气的声音在众人四周响起道:“拓拔兄真是好威风,可见武尊并非是虚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