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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什么?”我问道。
韩雷看了看我道:“属下斗胆想问一下门主约见独孤盛的用意。”说完还不住的瞟向我看,生怕我因此事不悦。
我正色道:“我要见杨广!”
韩雷一听,登时惊立在原地,失声道:“什么?”
……
韩雷在扬州的面子当真不小,刚刚离开个把时辰,便将独孤盛约了出来,地点就是“满福楼”
“禀门主,独孤盛已经到了‘满福楼’,随从四人。韩坛主此时正在‘漫菊阁’招待他们。坛主吩咐属下请门主移驾。”一名劲衣大汉在门外拜道,语气甚是恭敬。
“好,知道了,你下去吧。”我向他摆摆手道。然后起来到“漫菊阁”。
轻敲了一下门,然后推门而入,边见韩雷正在陪一名男子说话。
这独孤阀仅次于独孤峰的高手外貌毫不起眼,只是个五十来岁,矮瘦若猴的小老头,但那对似开似闭的眼睛深而亮,两边太阳穴高高鼓起,使人知他非是等闲之辈。
韩雷来人是我,忙站起身来,介绍道:“祝小兄弟,这就是你想见的当朝英雄人物独孤将军了。还不过来参拜。”
为了隐藏我的“天涯海阁”门主的身份,韩雷在邀请独孤盛的时候便说我是他的妄年之交祝明。
我来到独孤盛近前,恭敬的抱拳道:“早闻独孤将军大名,今日终于得见,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是闻名。”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当真不假。
只见独孤盛闻声“哈哈”大笑两声,面露兴奋之色,站起身来,道:“公子客气了,你既然是雷兄的妄年之交,也就是我独孤盛的朋友。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必见外。且我观小兄弟也是性情豪爽之人,不用理会那些世俗礼数。我们仍旧平辈论交为好。这样大家说起话来就不必转弯抹角,兜来兜去了。”
我听后也是哈哈一笑,道:“独孤将军既然如此一说,我也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将军请坐。我们还是坐下来,边吃边谈吧。浪费了这些美酒佳肴岂不可惜。”
独孤阀欣然入坐。
韩雷见一切均按计划发展,便知机而退,谦声道:“独孤将军,你和我这个小兄弟先慢慢聊着,小弟的酒楼里还有其他的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就失陪了。”
独孤盛豪爽的一笑,拿过酒壶,倒了满满的一杯酒,端起来说道:“呵呵,这次你可推脱不了这杯罚酒哩。”
韩雷笑而不接,嘴角微动,似是有话要说。
独孤盛一见,知道让他说出话来这杯酒就又泡汤了,忙强在韩雷前率先说道:
“韩老弟,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明明是你把我约到这里还的,可还没招待我你就想退,呵呵,就不怕怠慢了客人吗?还有,每次想罚你喝酒时你都能找借口推掉,这次当着小兄弟的面,你总不会又想找借口吧。”
韩雷一见,哈哈一笑,伸出手,爽快的接过了酒杯,道:“哈哈,还是独孤兄了解小弟,好,这次我就喝了这杯,算是小弟给独孤兄赔礼,改天定和独孤兄痛痛快快的喝上一回。到时候,你可不要推脱才好。”
独孤盛一听,竖起大拇指,朗声道:“好,这次才够爽快。你放心,你这顿我是吃定了。到时候你可不要拿一些破酒烂菜来应付我。”
韩雷知道他是在和自己说笑,和独孤盛客套了几句后,便向我们抱了抱拳,退了出去。
独孤盛这时扭过头,对自己的四个随从吩咐道:“你们四个也下去用些酒水,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
四人听后,恭身而退,房中只剩我和独孤盛二人。
独孤盛见自己的手下离去,坐回到座位上,自酌自饮了一杯。
我静静的看着他,脸上一直挂着微笑,心中却是了然:“呵呵,独孤盛不亏是独孤阀紧次于门主的第二号人物,只从我刚才的举止就已经才出了我绝不会韩雷的妄年之交。
他刚刚斟酒时手不颤,心不震,身体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异常反应,极为镇定。眼神中更是闪烁着强大的自信。看样子,他应该是对我的姓名了如指掌才对。“
独孤盛放下手中的酒杯,眼中精芒乍现,嘴角撇出一个不冷不热的微笑,盯着我道:“逍遥公子此次唤在下前来可有要事相商?”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心中道。
第三卷 第十章 达成协议
我镇定的坐在座位上,面不改色心不跳,依旧带着灿烂的笑容看着独孤盛。
独孤盛见我听他一语道出了我的真实姓名仍能镇定如常,不由得面露疑色,问道:“逍遥公子为何不回答本将军的话?难道本将军说错了吗?”
我笑而不答,反问道:“将军何以断定我就是逍遥客呢?”
独孤盛显然是没有想到我会有此一问,愣了一下,笑道:“公子在将上大败李子通后便失去了踪迹。接着,江都城外就突然冒出了一个青年俊杰,更是声称是‘福满楼’老板韩雷的远方亲侄。不过这也合情合理,叫人不从生疑。
呵呵,不过,公子的两位夫人各个是天下少有的绝色女子,而且气质惊人。其中之一更是高丽‘弈剑大师’傅采林的首徒,如此高贵身份的女子,怎会下嫁给韩雷这一介富商的亲侄?“
我笑道:“或许韩雷的亲侄武功高强,人又极为英俊潇洒,迎得美人的芳心也并不为奇?”
韩雷听后一笑,接着道:“昔年圣上对高丽三次远征,给高丽带来了无边的痛苦和灾难。即使是普普通通的高丽百姓对汉人也是恨之入骨。更不用说是傅采林的首徒,这个有着倾倒天下众生之姿的高傲女子了。若是没有强大的足以让傅采林动容的实力和这为‘弈剑大师’的同意,她又怎敢委身于公子呢?而逍遥公子更是有三个月的时间从中途上消失,而这个时间恰恰是公子认识高丽女子之后没过久。而她的身影也从中原的大地上消失了。呵呵,公子有如何解释这些巧合呢?”
独孤盛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脸上洋溢着得色。
我也为笑着看着他,来一个默不作声,不置可否。
独孤盛无奈的耸了耸肩,接着说道:“好,就算这些都是巧合。我还有一些事情不明所以,要请教公子。
现在江都形势异常混乱,为了保证圣上的安全,城中各个角落和有头有脸的人物府外都布有我的眼线。‘福满楼’乃是江都最大的酒楼,而韩雷更是江都举足轻重的人物,他的买卖除了经营酒楼之外还涉及兵器,粮食等等,这样一个大人物我们怎么会忽略呢?到不是我有意监视,而是形势所逼,这点还请公子见谅。我想韩老弟也不会怪我的。“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独孤盛笑着续道:“所以我对进出‘福满楼’的人了若执掌,公子昨天是以韩雷亲侄的身份进的‘福满楼’,而今天韩雷却又突然冒出了一个英俊潇洒的妄年之交,怎的不叫人怀疑呢?
呵呵,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公子这次可是欲盖弥彰了。“
我拍手称赞道:“姜还是老的辣,独孤将军果然名不虚传。不错,在下就是逍遥客。我也就开门见山,不再兜圈子了。此次约将军前来实是有要事相商。”
独孤盛见我承认了身份,微微一笑,靠在座背上问道:“不知公子有何重要之事?”
我也饮了一杯酒,道:“以我对贵阀的了解,应该是和宇文阀有着很深的冤仇。我想将军也知道在下是宇文化及欲杀之而甘心的人,所以我们两放在这方面有着共同的目的,那就是整垮宇文阀。”
独孤盛听后,眼中喜色一闪而过,显是对我的提议有些动容,但是这毕竟是一件大事,凭宇文阀现在的势力,要想整垮他不是一蹴而就之事,如果没有精心的部署是不可能办到的。说不定大蛇不成,反被蛇咬。而他宇文阀是地地道道的一条毒蛇,被它咬到的话,不死也得重伤。到时候一个不好,就可能全军覆没,永无翻身的机会。
因此独孤盛心中虽是兴奋,可是嘴里却是不敢显露出来,依旧谨慎的问道:“我们和宇文阀的恩怨世人皆知,公子晓得并无希奇之处。不错,我们的确很想除去宇文阀在朝中以及在江湖中的势力,即使不能彻底的肃清,也要将其打成残废,让他失去争夺天下的实力。可是这不是说说就能办到的,公子可有何妙计除之?”
“真是一个老狐狸,明知故问。”我心中道。嘴上当然不能这么说,笑道:“将军既然有和在下合作的意向,就应该拿出点诚意来,又何必还有所隐瞒呢?我既然找到了将军,就会对将军做了一定的了解,要不然如何敢贸然的兵行险招。”
独孤盛被我说的老脸一红,神色变的有些不自然起来。想了一想道:“呵呵,好。公子既然如此说,老朽也就不在隐瞒。我们已经收到了巴陵帮的消息,说是公子的两位结拜兄弟寇仲和徐子陵还有一位姑娘已经到了帮中,而且他们好象和香贵之子香玉山是旧识。
寇徐两位公子已经同意将他们从东溟派手中偷得的帐簿送到江都,交到圣上手中。那本帐簿上面记载有宇文阀暗中购买兵器的数量和日期,可算是他们密谋造反的依据,到时候圣上自会雷霆大怒,治罪于宇文阀。我们则可趁机将他们一网打尽。“
我听后,心中道:“果然是此一招。难怪他独孤盛会丧命在宇文化及的手中。唉,可惜他一世枭雄,却是对杨广依旧抱有幻想,不如独孤峰目光远大。若是独孤盛作阀主的话,恐怕独孤阀早就在江湖上除名了。”
我看了独孤盛一眼,正色道:“如果将军真的以为光靠一本帐簿就能要了他宇文化及的命,那你独孤阀将会一败涂地。”
独孤盛大惊失色,惊道:“什么?公子怎会有如此之说。还请公子细细道来。”
我道:“将军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且不说他宇文阀和朝廷的关系密切到何种程度,就光凭宇文化及手中掌握的扬州现在的兵力就足以让将军翻不身来。”
独孤盛听后哈哈一笑,道:“小兄弟有所不知,圣上的亲卫都是跟随老夫多年的人,大致该不会有何问题。亲卫以外,就是江都本身的驻军和随圣上前来的禁卫军,前者由尉迟胜掌管,后者由司马德戡指挥。宇文化及两兄弟现在虽是全倾朝野,但是他们两个都没有直接过问军队的权利。尉迟胜的确是倾向于宇文化及,不过那时以前的事了。我已经私下里派了亲信和他达成了协议,等扳倒宇文化及之后,由他来接任宇文化及的职位和爵位。而他则是出兵,与我们里应外合,共同对付宇文化及。”
我听后,大笑道:“将军大错特错了。尉迟胜如此之举定是想迷惑将军。将军知道尉迟胜的真正身份吗?”
独孤盛疑惑的摇了摇头。
我道:“在杨坚建立大隋朝前,他乃北周大臣,后来杨坚在周宣帝宇文赟病逝后,勾结内史上大夫郑译和御正大夫刘昉,以继位的宇文单年幼为由,矫诏引杨坚入朝掌政。一年后,杨坚便迫静帝退位,自立为帝。
北周的宇文姓的天下,从此由杨姓替代。
但因宇文姓的势力根深蒂固,杨坚虽当上皇帝,仍未能把宇文斗阀连根拔起,到儿子杨广当上皇帝,宇文姓再次强大起来。
严格来说,宇文姓虽看似忠心侍隋,其实只把仇恨埋在内心深处罢了。
杨坚攫取地位后,分别有三位支持北周宇文家的大臣起兵作乱,就是相州总管尉迟周,郑州总管司马消难及益州总管王谦,这批人不是舆宇文家有亲戚关系,就是忠于北周王室。其中的尉迟周,正是尉迟胜的堂叔,由此已可见尉迟胜和宇文化及两人关系之密切。岂是区区爵位就能打动他的?
他此举定是宇文智及的计谋之一,用来麻痹将军,使将军放松警惕,他们到时候就可趁机而起了。
顺便透露个消息给将军,司马德堪也并非善类,如我所料不差的话,他现在已经投向宇文化及了。所以,现在宇文化及几乎已经控制了扬州所有的兵力,纵使是将军有万雄师在手也未必敌的过现在的宇文化及,更不用说想靠那一本小小的帐簿来扳倒宇文化及了。到时候说不定还会被宇文化及反咬一口。“
“什么?司马德勘投向了宇文化及?”独孤盛猛的站起身来,一掌将桌上的酒杯拍碎,愤声怒道:“他奶奶的,枉我还把他当作是自己的亲信提拔他。他竟敢背叛我,哼,等我回去后看我不将他斩了!”
我忙道:“将军息怒,此举万万不可,如此一来只会打草惊蛇,让宇文化及有了防备之心,对我们的行动大为不利。”
独孤盛显然还在气头上,说话的语气甚是僵硬,向我说道:“那你说该如何是好?”
我不慌不忙的将他劝回座位上,有为他斟了杯酒,方说道:“将军可不必理会司马德勘,据在下所知,禁军中有许多将领都是将军的老部下,将军可从他们着手,在司马德勘完全控制禁军之前,派亲信暗中通知他们,表面上宣誓对司马德勘效忠,暗地里做将军的内应,让他们架空司马德勘的军权。到时候一旦起事,他们就是将军成事的关键了。”
独孤盛此时也静下心来,细细的琢磨着。良久才道:“公子此计甚好,只是我们这第一步该如何走法?”
我笑了笑道:“这第一步就是要用帐簿来作钓饵,钓宇文化及这条大鱼上钩。将军须安排我和我的两位小兄弟见皇上。”
“什么?”独孤盛失声道:“你们要见圣上。”
我道:“不错,而且这件事将军还要通过朱贵儿之口泄露给萧妃知道,让她在泄露给宇文化及。这样一来,我们就能逼他造反了,将军可事先安排好兵力,到时候将其一网打尽。我只希望将军能将宇文化及交给在下处理。至于其他的就由将军做主好了。”
独孤盛听后眼中精光闪闪,脸上的肌肉不住的抽动着,猛的又站起身来道:“好,就这么说定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合作伙伴的关系了。”说完伸出了右手,我也站起身来,哈哈一笑,伸出右手,和他握在一起。
我与独孤盛相视而笑,把酒言谈,又将整个计划方案仔细的推敲了一翻。
第四卷 第一章 尔虞我诈
独孤盛离开“福满楼”之后就急匆匆的赶回了自己的府邸,挥退仆人,只留独孤雄一人在房中。独孤盛将刚刚我的计划以及达成的协议完完整整的告之独孤雄。
独孤雄则是聚神细听,眼中神色忽闪不定,思量一会才抬起头向独孤盛说道:“叔父莫不是当真要和那逍遥客合作来铲除宇文阀?”
独孤盛看了他这个自己和很是疼爱的侄子一眼,道:“为叔还没有考虑清楚,所以才将你留下帮我分析一下。没关系,这里只有我们叔侄两人,有什么话就直说,不用有什么忌讳,现在可是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在两个时辰之内拿出对策来。”
“是”独孤雄恭敬的答道:“单单看这个计划却是大有可行,而且看似我们得到的利益极大,既能沉重的打击宇文阀的实力,如果幸运的话还能除去宇文化及这个眼中钉,肉中刺。逍遥客更是透露给我司马德勘可能已经叛变这个重要的消息给我们知道,以此来表他的诚意。这一切看起来都是毫无破绽,可是叔父却是忽略了一点。”
独孤盛仔细的听着,听到独孤雄说自己忽略了一点,声色一正,知道自己这位侄子才思敏捷,要不然自己也不会对他钟爱有加了。忙问道:“哦,雄儿快说,为叔有何疏忽之处?”
独孤雄道:“逍遥客将整个过程设计的相当完美,从头到尾一直都是我们这一方处于优势。可是,叔父您再仔细的想一想,他能摸清我们和巴陵帮的关系,更能把这个复杂、凶险无比的行动策划的严丝合缝,毫无破绽可言,可见其人的才智高深到何种境地。以他这样的才智,我才不会相信他的目的只有宇文化及这么简单。”
独孤盛听后恍然,点头表示极为同意。
独孤雄接着说道:“现在风头最劲的就要数逍遥客了,然后跋锋寒、多情公子侯希白,和他的两个结拜兄弟寇仲和徐子陵。尤其他的两个兄弟,能在这段段两年的时间里从一个介介无名的小混混,一跃成为现今天下炙手可热的青年才俊,可想而知他们实是天纵之才。
我想这次逍遥客点名要他们两个一起去见圣上,而且不让我们插手对付宇文化及本人,定是想借这次机会让寇、徐这两个小子自己对付宇文化及,若是有逍遥客在一旁协助,他们打败宇文化及应该不是难事,到时候他们的名头就会更响亮,然后举起义军的大旗,到时候响应的人会蜂拥而至的。
寇、徐两个人的才智已是让人难以招架,再加上一个逍遥客,恐怕天下间再也没能够与其争风的人物了。这对我们的霸业是个极大的威胁。“
独孤盛边听边不住的点头,然后沉思起来。独孤雄则是知趣的恭敬的站立在一旁,不去打扰他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