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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致起身施礼,然后道:“小女子对这四人所知不多,也只是偶尔听家父谈起过他们。”
商震哈哈一笑,问道:“哦?不知令尊大人是……”
宋玉致道:“家父宋缺。”
商震闻言身体一震,惊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道:“夫人原来是‘天刀’宋阀主之女。老夫失敬之处,还望夫人海涵。”嘴上这般说,心中则是又惊又喜。惊的是没想到我背后的庞大势力竟然是宋家,喜的是这样一来就增加了几分战胜敌人的把握。
可惜他也只是才出了一小部分,若是让告诉他我所掌握的真正实力,非吓死他不可。
宋玉致笑道:“有劳大管家说一说这‘四大寇’的来历吧,我的这些姐妹可是都还被蒙在鼓里呢。而且,我看秀珣此时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呢。”
商震道:“如此,老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顿了顿,接着娓娓道来:
“寸草不生向霸天,鸡犬不留房见鼎,焦土千里遇毛燥,鬼哭神嚎曹应龙!”
傅君婥笑道:“这个打油诗真个骇人,最小可以吓得小孩儿也哭呢。哈哈……”
商震道:“夫人切莫小瞧这四人,他们每一个人都有一身过人的本领。曹应龙,四大寇的魁首,身形雄伟威猛,城府极深。身负魍魉混元劲,功力霸道强横,以一柄开山大刀作杀器,未逢敌手,刀下更是从不留活口!
毛燥,修炼两仪奇功,使拂尘作兵器,性格邪戾,以奸淫妇女为生平最大乐事。
房见鼎,天生神力,能活撕虎狼,使两柄各重百斤的狼牙棒,生性嗜血,更爱虐杀敌人。
向霸天,一身先天硬气功,擅使一对夺命齿环,杀人如麻,视财如命。
这四大寇本是在东南一带打家劫舍,抢镖越货,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恶党。初时各自为政,彼此间冲突仇杀不断。今年来曹应龙的野心越来越大,先后用武力压倒了其他三寇,收归到自己的麾下,聚众数万人,成为东南道上一股实力强劲,不容忽视的势力。
这次四大寇与辅公佑狼狈为奸,定是看上了我飞马牧场的财货女子,这可比的上他们做上几年的无本买卖了。“
卫贞贞笑道:“呵呵,我们才不管他是什么东西,只要是惹到了我们的夫君,就是天王老子也护不住他哩。”
傅君嫱接着道:“是啊,贞姐姐说的很对呢。他们几个若是赶来,我就把他们几个抓来,然后再借给大管家你玩上几天。”
商震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识过贞贞等人的武功,自然对她们所说的话毫不在意,嘴上不住的说道:“呵呵,那是当然的,有龙公子在,又怎会将四大寇放在眼中呢。可是万事还是小心为好,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嘛。就怕这几个贼子用什么阴谋诡计。”心中却道:抓来玩玩?他们几个可是大活人呢,功力强横,岂是你们几个弱女子就能应付的了的?
卫贞贞何尝听不出商震的话外之意,笑而不说,心中也不为在意。
我向商秀珣问道:“秀珣是何时派人出去求援的?都派去向那些实力求援了呢?”
商秀珣道:“小妹知道牧场被围之后,便派人去求援了。一共派出去两路,一路是向竟陵的独霸山庄求援,另一路则是向现在得长安的李家求援。小妹与李家的小姐秀宁关系要好,李家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只可惜远水解不了近渴,那时小妹还担心等到他们来救援之时牧场恐怕已经落到了贼子的手中。呵呵,现在既然龙大哥在,小妹到是不再为此事担心了呢。”
商震道:“若是单骑,竟陵距这里不过才一日的路程。而且我们与独霸山庄一向都有些渊源,他们绝对会派兵赶来支援的。算算时间,派出去的人应该在昨天就返回牧场才对,可是到现在不要说是独霸山庄的人,就是我们派出去的人也没有一个回来。”
我道:“大管家恐怕要失望了,现在被围的不仅是飞马牧场,此刻的竟陵恐怕也已经被杜伏威军秘密的包围了,牧场派去求援的人纵使是能进到竟陵,也出不来。更何况,这里已经被四大寇包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送信之人已经遭了不测,根本就没有能够冲出四大寇的包围。”
这些早就在商秀珣等人的意料之中,所以听我如此之说后,并没有露出丝毫的惊讶之色,想了一想,商秀珣奇道:“可是为何龙大哥你们能够安然的近来牧场呢?”
我“哈哈”的笑了两声,刚要回答,却被傅君婥强了先。
“这个道理在明白不过了,君儿知道,夫君能让给君儿说吗?”
我宠爱的看了看她,笑道:“好,那夫君就做一次牺牲,让我的好君儿也过上一把瘾呢。”
傅君婥对我嫣然一笑,妩媚顿生,看的我有些心猿意马。我忙压了压心头的欲火,听她娓娓道来。
“四大寇这么做就是想我们只能进而不能出,打得一个‘请君入瓮’的如意算盘。因为若是他们在我们进入牧场之前就横加阻拦的话,再傻的人也知道此时的飞马牧场已经被人暗中包围了,这样难免会走漏了风声。若是被周围的势力知道了这个情况,一定会派兵来攻打他们,虽不是真心诚意的救援飞马牧场,但是毕竟能使与飞马牧场的关系大大的增进一步,到时候再提出低价向你们买马,恐怕秀珣你也不好推辞呢。否则外面就会责怪牧场不懂‘知恩图报’这个道理了。所以,四大寇干脆就把我们放进来,只要不让我们出去,这样自然就能为他们守住这个秘密了。
嘻嘻,我说的对吗,夫君大人。“
我竖起大拇指,向她笑了笑道:“呵呵,我的好君儿真是聪明,堪称是女中的小诸葛呢。如此深奥的道理,君儿也能一点即透。真是厉害。”
傅君婥被我称赞的不要意思起来,面色绯红,但却洋溢着兴奋的得色。
商秀珣此时也是豁然开朗,由衷的赞叹道:“龙大哥称赞的极是,君婥与小妹虽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可是她的才智却是在我之上呢。呵呵,看来我也只好尊君婥为姐姐了呢。”
傅君婥谦道:“秀珣说笑了。你只不过‘当局者迷’,一时间被这心烦的事情阻了心思而已,自然是很难想到其中的道理。嘻嘻,所以让我这个‘旁观者清’捡了一个大便宜。”
这时傅君嫱却是笑道:“哈哈,现在好了,珣姐姐也得向大师姐叫声‘姐姐’了。嘻嘻,只是嫱而不知道这‘姐姐’二字,珣姐姐叫出来是不是还暗含有其他的意味呢?”
商秀珣聪明伶俐,怎会听不出傅君嫱的话中之意,面露桃红,羞涩的偷瞧了我几眼,然后对着傅君嫱娇嗔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大厅中暴出一阵欢笑。
第八卷 第七章 虚惊一场
众人的笑声将原有的不快和忧虑吹的烟消云散,商震和商秀珣此时的笑声更是透着一种发自内心的欣喜,将几天来的郁闷发泄一空。
就在这时,突然从门外踉踉跄跄的闯进来一个人,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颤抖着声音道:“起禀场主,大……大事不好了。”
商震和商秀珣心中一突,但是商震毕竟老辣,心中虽是紧张,身体上却是丝毫的没有反应出来。商秀珣可就不一样了,一下子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刚要询问,却见我向她使了一个眼色,传音道:“秀珣不要慌张,你现在可是牧场的场主,要能沉住气,否则便失了一场之主的威严。”
商秀珣感激的望了我一眼,然后又缓缓的坐了下去,尽量平息一下激动紧张的心情,然后不慌不忙的沉声问道:“慌什么!什么事?可是外面的敌人开始进攻了吗?”
商震见状,微笑着默默的点了点头。眼神向我投来感激的谢意。其实我刚才所说的话本来应该是他这个作二叔应该说的,这个场主的威严也是他这个管家应该辅助场主竖立起来的,我反而倒是有了越俎代庖的嫌疑了。可是商震却是没有“传音入密”这份功力,纵使有心也是无力,我也只好帮他一把了。
来人见商秀珣冷然的语气中透着平时所没有的丝丝威严的霸气,惊恐之色顿时消退了一半,定了定神道:“起禀场主,不是外面的敌人,而是牧场马一号厩里的近百匹马现在都是惊恐的爬在了地上,浑身颤抖,全部都不肯进食。不知是不是生了什么病?”
我心里“咯噔”一下,遭了,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呵呵,魔电你可真是能给我找麻烦。
这时傅君嫱却是笑嘻嘻的说道:“嘻嘻,我说的没错吧。这回我们可有好戏看了呢。嘻嘻,珣姐,我敢肯定它们不是得病,而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呢。”
商秀珣心中不解,看了看傅君嫱,又转过脸向我看了看,我则是尴尬的向她笑了笑。
商秀珣心中纳闷,于是便接着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马儿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情况呢?是不是你们在喂饲料的时候喂错了东西而中使得马儿中了毒呢?”
牧场的规矩很是另类,对人的要求倒是不多,无非就是节气品德操守的那几个大的方面,很多的部分都没有经过详细的规定,大家一直以来都是默认的态度,对那几个规定的赏罚轻重程度自己都是心知肚明。但是对人与马之间的规定可是条条框框一大堆,每一条都是详加文字说明,而且刑法的类型也有着严格明确的规定。
在牧场中如果由于自己的一己疏忽而是牧场中的战马受到些许不必要的损伤的话,那自己的罪名可是不小,足足要打上二十大板不可,因为牧场的唯一生存之道便是所圈养的这些战马,损伤其中的任何一匹都会对整个牧场的马匹产生影响。现在这些情况若真是由于自己在唯饲料时的疏忽所致,那恐怕自己以后这后半生要在轮椅上渡过了。
对外人来说牧场中的有些刑法的确是过于严重了。但对牧场中的人来说就完全不是这样了。因为这是关系到整个牧场近万人的生计大事,丝毫马虎不得,如果真是由于自己的疏忽而使得马匹有所损害或是伤亡,不但要受到场规的责罚,更是会被牧场中的上上下下所轻视,如果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误,那这个人唯一的出路就是离开牧场。所谓“赏罚分明”,因此有罚必有赏,牧场中也会对那些能够看护自己负责的马匹达到一定的时间而不出差错的话就能得到牧场的奖励,这些奖品的价值虽是微乎其微,但是却是极为牧场中的青年小伙子看重,他们都视此为一个展示自己才智本领的机会。牧场在平时安逸的生活中,最大的奖励是授予那些发现了优良种马的人,这样的人都会被整个牧场视为英雄。
所以当来人听到商秀珣如此询问之时,大惊失色,豆大的汗珠立时浸满了额头,嘴部的肌肉也是有些抽动,忙跪倒否认道:“场主明察,属下断然不会犯下如此愚蠢的疏忽,牧场一号至七号的马厩所有的喂食草料都是经过了属下的严格检查,绝对不会有毫厘的差错,还请场主明察。”
商秀珣想了想,点了点头。此人名叫骆鹰,乃是牧场中年轻一辈精通草料的顶尖之人,经他喂养的战马个个都是膘肥体健,骨骼结实,纵然是一匹普普通通的战马到了她的手中也能也在短短的一月之间使之成为优等马,而那些质量较好的战马到了他的手中经过相同时间的调养更是隐隐有千里良驹之相,所以很难想象如此优秀的一个人才会犯这种纵使是一般的马夫也很少犯的错误。
商秀珣奇道:“那究竟是为何?”
骆鹰不住的把目光瞟向我,嘴上却是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看样子原因他是心知肚明,而且脸上肌肉抽搐的更加厉害,眼神中却是绽放着难以掩饰的无比兴奋,口中喃喃道:“龙驹,是……龙驹!”
商震功力不弱,纵然细若蚊声,在如此近的距离也能听的清清楚楚,闻言脸色大变,“腾”的一声从座位上坐了起来,两个大步就来到了骆鹰的身边,失声急切的询问道:“什么?骆鹰你再说给老夫一次!”
傅君嫱向其他几女眨了眨眼睛,调皮的笑了笑,好像在说:你看,我说的不错吧。夫君的坐骑一道这里肯定会把他们这些人吓上一跳的,呵呵,别看他们整日与马打交道。
我“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傅君嫱却是满不在乎的向我做了个她最拿手的鬼脸,然后对着此时正好奇的看着我们这些人的商秀珣恬然的一笑。看的商秀珣更是莫名其妙。
骆鹰从没有见到过老管家如此的激动过,此时他现在的举动完全可以用“惊慌失措的关心”来形容,诧异失措的盯着商震好一阵子才唯唯诺诺的回答,可以看出平日里商震在牧场中的威严。
“是……是龙驹。今日跟随龙公子车队而来的那匹单马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万里龙驹,正是因为它的出现,才吓的马厩中的马匹俯首沉吟,不肯进食。”
商震此次清晰的听到这“龙驹”二字心中大震,此话若是从其他人的口中说出来,他或许会对其是否属实有所怀疑,可是从骆鹰的口中说出来的感觉就大不相同,以他眼光的锐利是绝对不会看走眼的。商震的面目表情迅速的变化着,就好像是川剧中的变脸一般,瞬息间已经变换了好几种颜色,可谓是百感交集,狂喜居多。
商秀珣此时听清骆鹰的话之后,也是惊诧的目瞪口呆。她虽是贵为场主之尊,一场之主。但是由于身为女儿身的原因,对养马之道却是知之甚微,但是“龙驹”这个马中的神话,对所有的养马之人来说可以说是一个梦想,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这个“专业”水平有限的很的场主自然也是知道。
我向呆若木鸡的商秀珣无奈的笑了笑,然后转向商震道:“大管家,骆鹰所说的不错,他口中的那匹马的确就是传说中的龙驹,而且是我的坐骑,我起名曰‘魔电’”
商震从我的口中得到证实,眼睛更是精光大盛,大叫一声,将大厅中所有的人都吓一个激灵,然后向我们抱了抱拳,颤声道:“各位,在下先行一步一睹龙驹的风采,还请各位莫要见怪。”说完,向商秀珣微微一鞠躬,然后提起骆鹰,一个弹跃,犹如老鹰捉小鸡似的提着骆鹰的衣领,飞速的向大厅外奔去,奔出几步,声音放从外面传来“骆鹰,快快给老夫带路,我要亲自去看上一看。”
我看的一愣,心中道:没想到这个商震也是一个性情中人,听到有宝马就像是见到了千古的奇珍异宝似的,呵呵,老顽童是一个武痴,我看他可算得上是一个马痴了。
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望着商震离去的方向,笑了笑道:“大管家的身手不过呢。提个大活人轻松自如,行事更是雷厉风行,说做就做,是个豪爽的性情中人。”
卫贞贞也笑道;‘就是呢,大管家的身手是好的,只是那骆鹰的滋味也不好受呢。恐怕这是他第一次被人提着衣领狂奔呢。呵呵,估计这是他一生中记忆最为深刻的一天,不但见到了无数人一被子都是难得一见的龙驹,更是尝到了飞跃的感觉哩。“
商秀珣听后笑道:“贞姐姐这你可就说错了呢。骆鹰乃是二叔的一个远房亲戚,他第一次被二叔提着衣领狂奔算来已经是十多年前的陈年往事了呢。对了,龙大哥,你是遇到龙驹的?又是怎么能降服它的呢?”
卫贞贞等女听后也都是笑着站了起来,傅君婥笑道:“珣妹,我看我们还是边走边说吧,否则再晚一点的话那里该乱做一团了呢。天底下只有夫君一人能够不用动用丝毫的武力就能降服魔电,其他人的陌生人要想接近它都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就是我们也只能勉强的在它的身上抚摸几下而已。”
商秀珣听后一惊,道:“糟糕,以二叔和牧场中那些马痴的性子,他们见了此等神驹一定会忍不住上前亲自抚摸一下,若真的如婥姐所说的那样的话,他们此时岂不是有危险?”
我收起玩笑之心,沉声道:“秀珣所虑甚是,万一牧场中人有个损伤我也是难辞其咎,这样一来我这次牧场之行岂不是落了罪过了吗?我们还是早点过去看看为好。”
商秀珣等女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我笑道:“呵呵,既然大家都同意我的说法,还请秀珣为我这个闯祸的半个罪人引路。”
商秀珣羞涩的一笑,丝毫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冷若冰霜,对我则是笑而不答,挽上傅君婥的臂膀,两人率先走出了大厅,更是不住的在各自的耳边细语一番,好像根本就没有在意我们这些紧随其后的人似的。
我们心中一阵暗笑,她们两个的确挺有缘分,不但生辰相同,就连性格也是相差无几。平时对着自己不为熟悉的人总是摆出一副冷然不可侵犯的冰美人的姿态,其实激情四射的热忱活力才是她们纯真无邪的善良本性,只不过她们由于生活方式的不同而不会轻易的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来而已。
且说骆鹰带着商震来到马厩,此时外面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大多数人的脸上的神色都是惊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