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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为人知的交易,而这个交易的关键就是柴家背后的势力的真实身份。”
我虽然早就怀疑柴绍的身份,但也只是基于自己的猜测,没有想到曹应龙的话竟然证实了我的猜测,只是看样子他也不知道柴绍与李秀宁这场婚姻交易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曹应龙盘坐在地上,接着道:“李密的瓦岗军已经与独孤阀结盟,而且大军此时已经逼近洛阳,向趁天下英雄齐集洛阳,观赏千古异宝何氏璧的机会将洛阳从王世充的手中夺过来,而李家此时也在蠢蠢欲动,派李世民到洛阳,似乎有意染指何氏璧,但其目的是否在此就不得而知了。这也只有靠公子自己去推敲了。”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脸上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脸色煞白,肌肉僵硬,接着喷出一口鲜血,然后站起身有气无力的对我说道:“在下已经废除了自己的九成功力,要留下一点去赶往蜀川。自此江湖上就再也没有曹应龙这一号人物,”说完,从怀中摸出一个纸卷,交给我道:“这上面一个画有六个我掩埋财宝的地方,除此之外在下为自己以及家人留了些下半生的花费,希望公子不要责怪。”
我接过纸卷,看了看曹应龙此时苍老的面容,道:“小弟敬曹兄乃是一个重情重义的汉子,其实你大可不必来就房见鼎,那样或许就能躲过我的追杀了。但你依然来到了这里,实在令小弟敬佩。曹兄好自珍重,告辞。”
目送曹应龙蹒跚离去的背影,我才将纸卷收入怀中,转身赶回牧场。回到牧场之后,这里的战事早已经结束,此时众人正在忙活着料理后事。
商秀珣见我回来,便兴奋的跑到了我的身边,询问道:“天哥可曾抓到四大寇?”
我看了看商秀珣,知道她此时对毛躁还恨之入骨,但又不忍欺骗她说已经将四大寇处死,于是便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告诉了商秀珣,然后等着商秀珣发她的小姐脾气。
可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商秀珣也只是稍微的变了一下脸色,然后轻声道:“如此也罢,只是有些便宜了那个满口污言秽语的淫贼,只要牧场能够解围,至于其他的秀珣也就不在乎了。这次真的好好的谢谢天哥,不如让秀珣下厨,亲自为天哥做上几个小菜来慰劳天哥如何?秀珣的厨艺可是很高的。”
我笑道:“能吃到秀珣亲自做的饭菜绝当然最好了。对了,十八骑那边如何,柴绍怎样?”
商秀珣与我并肩边走边道:“十八骑刚刚回来,他们说柴绍在几名高手的掩护下逃出了山谷。不仅是他,辅公佑的身边同样也有一名功力超群的高手,正是在他的保护之下,辅公佑在中了一箭之后还能逃出我们的包围,但是他所带来的兵马已经尽数丧身在山谷之中。”
我点点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辅公佑身边的高手应该就是‘魔门八大高手’之一的‘子午剑’左游仙。也只有他才有此伸手能将重伤在身的辅公佑安然的救出火海。此战我们可谓是大胜,只是我们的伤亡如何?”
商秀珣道:“我们共亡一千余人,伤四千余众,歼敌共计六万有余,战绩之辉煌足以使天哥骄傲于当世了。想那人称百战百胜的李世民也未必有此战绩。”
我仰天大笑,笑声酣畅淋漓,此时天色将明,叫过卫贞贞几人,一起兴奋的向大厅走去。商震此时心里乐开了花,穿梭在牧场的各处,忙里忙外收拾残局。而我的心中则是又向起了山谷中的那道炯然的目光,不由得向北面的山谷眺了眺,心中猛的想起一人。
第十卷 第七章 得悟天道
大家此时正在兴头上,实在是没有困意,于是众人便又来到大厅痛快的闲聊一番。享受过商秀珣高超的厨艺之后,我们仍旧是一尤未尽,纷纷赞叹商秀珣的厨艺。问及商秀珣的厨艺是从何处,尚秀珣的神色一黯道:“秀珣的厨艺乃是娘亲亲手传授,只可惜娘亲已经过世,想想那时候的日子真是有些无忧无虑,不必像现在这样烦恼。”
我忙安慰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秀珣又何必再为其伤怀呢?”心中不由得一暗,本来我还打算向她询问鲁妙子是不是就隐居在北面的山谷之中,可是此时见商秀珣如此伤感,而鲁苗子与商秀珣的娘亲似乎有密切关系而商秀珣对他的态度也是极为的不友善。于是我知趣的将想要问的话憋回了肚子里。
心中道:“看来这次我要费上一番力气了。”
商秀珣在众女的安慰下好了很多,然后便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于傅君婥等女聊了起来,好像已经忽略了我这个人的存在,真不知道她们怎么又那么多的话谈。我左右无事,便独自一人离开了大厅,向身后的山谷探区。可是找了整整两三个时辰也都未能找到鲁妙子隐居的山谷,不知是山谷太过崎岖还是因为鲁妙子的隐居之处实在是过于荫蔽,总之这一次我是无功而返,垂头丧气的回到牧场,打定决心第二天再来。
第二天,天刚亮,我就向卫贞贞等女说明去意,然后独自一人向北面二来。牧场北面除了这条山谷之外,再向北一些则是连绵不绝的大山,高低不一,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林木茂盛。山谷之中此时还充斥着大火过后的那种刺鼻的烧肉的味道,让人闻起来便觉得一股恶心,胸中通气不顺。我深入群山谷地,在峡谷之上仔细的搜寻着,却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一个适合隐居之处,心中不由得一阵着急。
忽然一阵奇越动听的箫音从山中的某处传来,我叹道:“好空灵的透彻的箫音,犹如来自天外的仙韶。”我细听之下,箫音似在描述某一心灵深处无尽的美丽,又似倾诉自己对大自然清秀如画的风光的深深眷恋以及对卵石征伐的厌恶。
箫音若断若续的在大自然风拂叶摇的优逸气氛中缓缓的浮动,有股纠缠不已、至死方休的韵味,让听者情不自禁的忘情陶醉在其中。
吹箫者本身的情怀就像云锁的空山,难以捉摸和测度,若如一个局内人偏似旁观者的冷漠去凝视挥之不去的宿命。听着如此的箫音,我脑中深然一震,脑海中浮现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美的不可方物的少女倩影,石青璇。只有她才能吹奏出如此清丽优美又不着半点俗意的箫音,仿佛是天宫中不经意间遗落在人间的一段感伤。
顺着箫音传来的方向,我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在曲折的山谷中穿梭着。左右腾挪,起起落落来到了一处清幽之地,这是一个隐藏在山谷腹地深处的空旷之地,仿佛是被人工开拓出来的一样,草木池水搭配的都是尽善尽美,星罗棋布,每一棵树木似乎都是按照一种法门而栽种,整个园林透着一股天然神秘的气氛,山水草木之间赫然耸立着两座造型别致的阁楼,刚才那阵清幽的箫音正是发自阁楼之中。
我心中道:“还是鲁大师会享受,竟然能觅得如此清幽之地隐居。”想到这里,身体腾空而起,向阁楼飞去。刚刚要出言询问,便听阁楼中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道:“有贵客到,请到楼内一叙。”
呵呵,鲁妙子的武学修为果然高深,飞身一个空中的折回,闪身落到了阁楼的门外哈哈一笑的推门而入,口中同时道:“晚辈龙天笑特来拜访鲁大师。”
走进阁楼之内就见正前方坐着一位长须飘飘的,仙风道骨板的老人,笑呵呵的看着我,见我进来,眼中的赞赏的精芒一闪而逝,指了指面前的座位示意我坐下。我想老人微笑以示谢意,然后眼睛在房中搜索着,却不见丽人的影子,心中难免的有些失望。
鲁妙子见状,爽朗的一笑道:“小兄弟可是在老夫这里丢了东西?否则为何一走进此间屋子眼睛就不停的在房间内搜寻呢?”
我脸色一红,尴尬的笑了笑道:“大师的确观察细微。晚辈来之时得闻一阵清幽出俗的箫音,道尽天地间的感悟。能够吹奏出如此神韵的箫音,天下也只有石青璇石仙子方能做到。不知道是与不是?”
鲁妙子轻轻的捋着胡须,呵呵的笑道:“没想到小友对音律也是如此有研究。呵呵,小友说的不错,词曲的确是青璇所演奏,至于她是否愿意与小兄弟一见那就不是老夫所能左右的了。呵呵,也只有看公子与青璇的缘分如何。”
听鲁妙子的语气似乎石青璇已经离开了这里,心中不由得一阵失落,这时间鲁妙子笑意盎然的看着我,心中一喜,直到石青璇并没有离去。于是眼睛开始在房中搜寻起来。可是仍旧没有发现有何特别之处,于是恭声道:“在下龙天笑,仰慕小姐箫技,烦请石仙子出来一见,以了在下的心愿。”声音婉转却又不乏洪亮,环绕在屋中久久不散。可是仍旧不见石青璇出来与我想见,心中奇怪之余有些失落。
鲁妙子也是摇着头道:“看来小友与青璇无缘矣。”
我脸色一阵失望,这时猛然的瞥见鲁妙子深厚的柜子上面放着一架古琴,灵机一动,便向鲁妙子道:“晚辈有一个不情之请,或许仙子愿与晚辈一见也说不定。”
鲁妙子笑了笑道:“哦?小友有何要求但说无妨,只要老朽能够做到就好。”
我道:“晚辈想向大师借大师深厚的古琴一用。”
鲁妙子看了看我,转过身拿起古琴递给我道:“小友莫非有懂得弹奏音律?老朽可要好好的欣赏一下。”
我小心的接过古琴,回答道:“晚辈也只是略知一二而已。弹的不好之处还望大师不要见笑才好。”说完将琴平放在自己的面前,先试了一下音律,然后向鲁妙子一笑,比上眼睛,手指在琴弦上如水流般舞动起来,一曲《笑傲江湖》在舞动的指缝间缓缓的滑动而出,动人的旋律回荡在整个房间,充斥着鲁妙子的心神,更是激起了他早已经在心中熄灭的年轻时的豪情壮志。每一个音符都似有了生命一般在拨动着鲁妙子的心弦。
而我此时也不知不觉陶醉在手指间滑动的旋律中。一曲作罢,阁楼内空寂无声,就连刚刚阁楼之外的鸟雀此时也使寂静无声。我轻轻的睁开眼睛,却惊喜的瞧见一个举世无双,不是人间烟火的仙子含笑静坐在我的对面,眉目之间颇是赞赏之色,幽幽说道:“公子的琴音才堪当人间难得一闻的天宫仙乐。公子拂琴之技足可震烁古今,向那伯牙亦不过如此。公子可否告诉青璇此曲之名?”
我忙谦道:“石小姐过奖了,此曲尚没有名字,乃是刚才在下有感而发,如果非要取个名字的话,依在下看就叫《笑傲江湖》吧。”
石青璇小声的嘀咕着:“《笑傲江湖》……好贴切动听的名字。”
鲁妙子也拍案而起,大笑道:“老夫自负对天下的技艺无一不精,此时听闻小友所弹之曲方知‘天外有天’的深理。依老朽看这首《笑傲江湖》若是能够琴箫合奏,必定会千古流芳,被后人传为神曲。”
鲁妙子的知识果然渊博,才只听一遍就已经听出此曲乃是琴箫合奏的曲子,心中实在是佩服。同时心中又不由得向往起来,要是能够与石青璇琴箫合奏,也不枉来此一遭。想到这里,眼睛瞟向石青璇,却见她似乎还在陶醉在刚刚的旋律之中。
鲁妙子来到我们的身边,大有感触的说道:“听了此曲,我心中顿时茅塞顿开,纠缠在我心中多年的解不开的心结此时却是豁然开朗。老夫自从三十年前隐居在此处,心中时时刻刻都不忘报仇雪恨,于是那股仇恨的火焰一直都在焚烧这老夫的身心。为求后半生的清静,于是老夫便于二十多年前开始深入的研究禅学,追寻那种缥缈无迹的天道。以老夫的天份以及数十年的的沧桑经历,成为了老夫参禅的巨大的能量宝库。而当我的禅心修为到了一定的程度之时,同样是我的天份与这数十年的沧桑经历却又成为了阻碍老夫悟道的障碍,因为老夫心中时时刻刻都未曾真正的熄灭那团复仇的火焰。
可是刚才听了你的《笑傲江湖》,使我恍然顿悟,都已经三十年过去了,世事已经变迁,我又何必对过去如此的执著?呵呵,就是老夫现在也使奇怪为何三十年都解不开的心结听了你的音律之后却是如此容易的迎刃而解。或许是因为见到小友这样一个天份更胜老夫当年的后起之秀,心中之事有了寄托便愿意去面对自己的心结了吧。“
听了鲁妙子的话,我不由得一阵高兴,没想到我无意而为的一首《笑傲江湖》却让鲁妙子得悟天道,而慈航静斋的各代斋主苦修一生却是不得,不得不感慨命运的无奈。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事与愿违”吧,冥冥中自有天注定,这或许也与慈航静斋的虚伪、妄自尊大的虚荣有着莫大的关系。
不经意间,我却看到石青璇此时的脸色却是颇为哀伤,心中不由的奇怪,问到:“大师得成天道,青璇小姐为何却不见丝毫的高兴呢?”
石青璇幽怨的看了我一眼,道:“鲁大师三十年前的旧伤已经伤入骨髓,这是二十年对禅宗的研究使得大师放淡自己的世俗欲,同时心中的那颗心结虽然成为大师修成天道的障碍,但是也成为了他精神上的一种奋斗不息的目标,一直能够忘却过去数十年的江湖生涯,一心钻研天道,妄图揭开心结,虽然多年都未曾如愿,可是这样却保住了大师的性命。而公子的一首《笑傲江湖》,再度勾起了对以往江湖生涯的感触,心结豁然而解,得成所谓的天道,可是这也就意味着鲁大师现在已经名不久已。”
我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大惊失色道:“什么?这……这可如何是好?”忙转过脸望鲁妙子道:“青璇所说可是属实?”
鲁妙子微笑着点了点头。我见后,心中一紧,想了想道:“鲁大师是因为三十年前的旧伤而危及性命,只要我能医治好他鲁大师的伤这所有的问题不久能够迎刃而解了吗?”想到这里忙向鲁妙子问到:“鲁大师可否告诉晚辈三十年前的旧伤是伤在哪里?晚辈的真气对疗伤有奇效,说不定能够帮助前辈治好旧伤?”
鲁妙子哈哈笑了两声道:“小友难道想打扰老夫得成天道吗?老夫已经年近古稀,纵然死去也不为夭折,况且千古以来能有几人能够悟的天道的真缔呢?老夫有幸得成所愿,小友理应为老夫高兴才是,则可前来阻挠?”
听了鲁妙子的话,我心中的失落与自责之感登时轻了许多,看了看笑容可掬的鲁妙子,心悦诚服的说道:“大师教训的是,晚辈受教了。”接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晚辈又一个问题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鲁妙子模了摸飘逸的长须,爽朗的一笑道:“小友但说无妨,为何如此婆婆妈妈。”
我又看了看在一旁好奇的微笑着看着我的石青璇,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到:“呵呵,鲁大师恐怕是晚辈所知道的唯一得悟得天道之人,所以晚辈想问问前辈这世人所谓的‘天道’究竟为何?”
鲁妙子眼中绽放出奇异的光芒,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了好久,才道:“天笑的天资之高当世不做第二人想。老朽就等你有此一问。”然后转过身望着楼外的天空大有感触的道:“天道只是一种心境,一种能够大舍的心境!”
第十卷 第八章 又见婠婠
“大舍?”我奇道:“何谓大舍?”
鲁妙子道:“大舍是一种舍去自我舍去一切执著的放弃,使自己的精神处于一种放纵无为的境界,只有心中做到了无牵挂,才能真正的达到天道,呵呵,换句话说天道就是涅磐!”
我大吃一惊道:“涅磐?那岂不就是意味着死亡?怎么回这样?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道吗?”尴尬的笑了笑道:“呵呵,我才不想修成天道呢。”
鲁妙子无奈的笑了笑道:“其实你刚才的《笑傲江湖》也只是使我修成天道的一个引子而已。真正的让我修成天道的则是你这个人。那晚在山谷之中监视你之时老夫就恍然预料到我已经离天道不愿矣,因为我知道自己即将完成我这一生的最后一个使命。”接着,鲁妙子转过头道:“只是不知道天笑是否愿意了却老夫这最后的一份牵挂。”
我正色道:“前辈有事尽管吩咐,只要是晚辈力所能及的事情,晚辈一定竭尽全力的为前辈办妥。”
鲁妙子走了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呵呵,你与老夫也不过是首次见面,而让你担当这个责任恐怕是老夫有些唐突,希望你要怪我才好。”
我开玩笑道:“亏前辈还自诩是修成天道之人,竟然会有如此的世俗之念,纵然只有一面之缘,只要两者交心其情谊则足以撼动天地。”
“哈哈……”鲁妙子大笑一声道:“好,说的好!呵呵,老夫倒是受教了。”接着整了整焰色道:“老夫早年行走江湖谈得上是至交好友的只有一人,他就是圣门的上代邪帝向雨田。此人天赋之高绝不在老夫之下,只可惜她执意要修炼声门至高无上的武学《盗心种魔大法》最后落得走火入魔而死,在他死之前,留住了一口护命真气找到了老夫,然后将圣门的至宝‘邪帝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