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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尺许的钟磬,正是禅院的禅主了空。
他的身材修长潇洒,鼻子平直,显得很有个性。上唇的弧形曲线和微作上翘的下唇,更拱托出某种难以言喻的魅力,嵌在他瘦长的脸上既是非常好看,又是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儿。下领宽厚,秀亮的脸有种超乎世俗的湛然神光,神态既不文弱,更不是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而是教人看得舒服自然。
最使人一见难忘是他那对深邃难测的眼睛,能令任何人生出既莫测其深浅,又不敢小觑的心。穿的是一袭黄色内袍,棕式外套的僧服,份外显出他鹤立鸡群般的超然姿态。
我心中也是微微一惊,暗道这就是可以与宁道奇相比的了空吗?果然让人有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仿佛是一个无底的空洞,让人无法轻易的揣测。而此时,面前的女子似乎也被了空这惊人的气质所震慑,身体隐藏的真气突然微微的波动了一下。
我心中则叹道:了空不愧是可以与宁道奇相比的高手,其实他早在众僧走出大殿的那刻起就已经发现了这名女子的存在,因此才敲了一声钟磬以警告此女子,希望她能够知难而退,离开静念禅院。同时在走出来的时候故意释放出自己强大的气势,隐隐的笼罩着此名女子,不过大出了空以外的是此名女子的功力颇为不弱,在他强大的气势之下,只使得此女的气息轻微的波动了一下。
由于结界的存在,因此我并不担心了空能够发现我的存在。
了空见钟楼上藏身之人仍旧没有丝毫的动静,目无表情,但心中则是有些意外,单手轻轻捏起一颗念珠,拇指轻挑,念珠却仿佛吃了巨大的力气一般,疾速而出,飞向钟楼。
“当!”
佛珠撞击在钟楼的巨钟之上,巨钟仿佛被有千钧之力的大锤猛烈的撞击一般,发出了一声比狮子吼神功还要震人心魄的巨响,整个钟楼都在巨响之下微微的晃动起来。声音对我倒是无碍,但对面前的这名女子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只见她身体猛的一震,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显然已经被刚才的这一声巨响震出了轻微的内伤,只觉得头晕目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自己的面前晃动一般,险些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胸中气血翻涌,仿佛被巨锤敲击在自己的胸口,更像是有一团棉花杜塞在自己的咽喉一般呼吸甚为不畅。
“哼,爹爹说的果然没错,这个老和尚的武功果然了得,似是比起婆婆来也要高上一筹,可是本姑娘偏偏不走,看你能耐我如何?”想到这里,黑衣女子咬了咬牙,强行运功压制下自己身体翻腾的血气,依旧蹲跪下来,监视着场中的一举一动。
我心中叹道:好倔强的女子,听刚才铜殿门口的四大金刚的意思,了空似是要亲自进入铜殿之内,可能是要参习何氏璧,借助何氏璧的异能来提高自己的修为,因此现在已经失去了盗取何氏璧的最佳时机,再者了空已经发现了她的行迹并且发出了警告,希望她能够知难而退。哪里知道此名女子的脾气十分的倔强,仍旧是坚持不离开。
刚才这一声钟响自然吸引了场中所有和尚的目光,纷纷抬起头来,神目如电的望向这里。四大金刚此时尚明白过来钟楼之上藏匿有其他人,四人本来就是负责禅院的安全,此时被人偷偷的潜入进来不由得脸上有一种火辣辣的羞愧的感觉。可是见禅主在警告了对方之后,仍不见对方有离开的意思,心中不由得无名火起,也学了空一般,各自都将自己手中的佛珠弹射出去。
四颗佛珠尚未飞出之时,了空便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因为他感觉到了佛珠上的杀气,这对一个身处世外的清修之人来说乃是一个大忌。但是了空只是皱了下眉头,却没有出言喝止四人的行动,更没有出手将四颗佛珠截下。其实以他的功力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
四颗佛珠排成一条直线,呼啸着,与空气的摩擦发出了刺耳的鸣叫声,夹杂着仿佛排山倒海的威势,劲力丝毫不在了空发出的佛珠之下。
我心中则是大怒,只觉得有一种义愤填膺的感觉,佛珠上的杀气怎能逃得过我的灵觉?与了空的佛珠不同,此四颗佛珠乃是对这栏杆镂空之后的黑衣女子疾射而来。心中冷冷道:没想到堂堂的静念禅院竟然也由此佛门败类。
黑衣女子此时见这四颗佛珠由此威力,怎敢粗心大意,忙抽出随身携带的一柄银光闪闪的宝剑,运足功力,挽起几朵剑花,挥剑向第一颗佛珠劈去。
之听“当!”一声巨响,佛珠吃黑衣女子宝剑的劈力,改变了原来的方向,又是“当”的一声撞击在了巨钟之上。而黑衣女子也被佛珠上面巨大的力道震的气血翻涌,虎口剧痛,“蹬蹬蹬”倒退了三大步,长剑虽然勉强没有脱手而出,可是却已经被第一颗佛珠挡开,前胸毫无防备的暴露在后面三颗佛珠之下。无论是被哪一颗击中,不死恐怕也得残废。
黑衣女子此时已经没有能力再抵挡剩下的三颗佛珠,眼神中闪烁着惊恐的神色。
我心中大怒,收回结界的瞬间,身体凌空闪到黑衣女子的前面,拂袖一挥,登时生出一股强大的力道将三颗佛珠硬生生的逼了回去,威势更盛。
四大金刚俱是心头一惊,只觉得空中突然出现一个天神般的人影,三颗佛珠就飞射而回,了空更是心中一震,以自己的功力竟然没有发现此人的存在。
三颗佛珠闪电般向四大金刚疾射而去,带起凛凛的杀气,了空心中一惊,挥起一掌,一股强大的力量如海潮一般的涌向三颗佛珠。了空想用自己这一掌的威力将佛珠击飞,可是佛珠却是出人意料穿过了空无形的力量,只是稍稍的改变了方向,在四大金刚的眼前擦面而过,如击败革一般,无声无息的将厚达两尺的铜殿大门穿透而过,三个黑洞洞的窟窿,成品字形排布在铜门之上,依然凝聚着森然的杀气。
四大金刚见后呆立当场,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一颗小小的佛珠竟然能够发出如此的威力,仿佛如锋利的宝刃一般,轻而易举的,穿透坚硬无比的铜门,更可怕的是佛珠上面的杀气仿佛如同实质一般,更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在自己的眼前幻化出狰狞的面孔,在向自己吼叫着,心中如何不惊。豆大的汗水在额头上凝结,突然耳中传来了一声脆响,四人心神一震,猛的情形过来,眼前的恶兽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方明白过来这些不过是由杀气而产生的幻想而已。转过头,感激的向了空望去,刚刚的脆响正是出自他手中的钟磬。
了空此时仍旧是面无表情,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感情的波动,只有我清晰的感觉到了他真气的瞬间紊乱的波动。
这时只见我身体矗立在钟楼的栏杆上,冷冷的说道:“几位大师本是佛门得到高僧,为何出手如此歹毒,纵然这位姑娘也探贵寺有过也是罪不至死,大师四大皆空,为何仍不能放下心中的杀机。实在让在下汗颜……告辞!”说完,转过身,不理黑衣女子的惊诧,揽起她的蛮腰,身体腾空而起,天马流星一般消失在寺外的树林中。
第十三卷 第九章 避妾意苦鬼使神差
黑衣女子还是首次与一个与自己没有学血缘关系的男子如此亲密的接触,只觉得一股阳刚之气传入她的心中,脸上火辣辣的,心中的气血更是翻腾,仿佛有一支小鹿在心中撞来撞去,不知在不决陶醉的痴迷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已经离开了静念禅院所在的山坡,清晨的凉风徐过方清醒过来,见自己仍旧被人拦在怀中,忙羞涩的挣扎道:“快放我下来。”
我低下头看了看揽在怀中的女子,此女虽然纱巾遮面,但是却丝毫没有遮掩住她的清秀貌美,秋眸似波,荡漾着茫茫的萌动的春情,人说眼睛乃是心灵的窗口,透过眼睛就能看出一个人的一切,此言为之。
黑衣女子见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羞赧的嗔怒道:“放肆,怎可如此的盯着人家看?”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话,身体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将她放了下来,然后微笑着看着她好一会儿才笑道:“姑娘好没道理,在下舍命将姑娘救出,姑娘不但没有心怀感激反而嗔怒于在下,呵呵,姑娘可真是霸道。”
黑衣女子眼角微微的一皱,可惜纱巾遮住了她的面容看不到她的笑颜,但却可以从她的明眸中想象的出她这一笑绝不亚于百花齐放。只听黑衣女子娇笑道:“本来以为你是一个生性豪爽的侠客,没想到你也是一个儒酸公子,哼,本姑娘偏偏不向你言谢,看你有能够将我如何?我有没有强迫你来救我,是你自作多情,哼,你若不出手打断我的话,我早已经将下面的那些和尚打趴下了。应该是你向我道歉才对。”
我微微的一愣,苦笑道:“世间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唉,好人难做啊。”说完,向黑衣女子微微抱拳道:“在下多谢姑娘给了在下一个救姑娘的机会。”说完无奈的耸了耸肩自语道:“唉,碰上了如此一个刁蛮的姑娘真是让人头疼。”
黑衣女子却是“扑哧”的笑出声来,看她眼神中荡漾着的盈盈笑意,此时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只听她笑了笑道:“呵呵,你这个人倒是满风趣的。嘻嘻,本小姐能知道大侠的名号吗?”
我向她笑了笑道:“萍水相逢而已,又何必知道在下的名字呢。告辞了。”说完转过,准备离去,我可不想纠缠上这么一个刁蛮的女子,况且我现在的心思都在何氏璧上,哪里有空陪她胡闹。
我刚刚转过身,就听身后传来了黑衣女子的一声娇喝:“还没有报出自己的姓名休想离开。”
我又扭过身,微笑着看着她笑道:“姑娘既然真的有诚意与在下结交,理应先说出自己的芳名才对,怎可以对咄咄逼人。”
黑衣女子微微一愣,她还是第一次被别人拒绝,以前接触的那些公子哥在见了自己的容貌之后都是强着向自己通报自己的姓名,自己都烦了,可是今次自己询问面前这个男子的姓名却是被拒绝了,心中不由得生气,但是旋又想起自己脸上此时尚蒙着纱巾,心中释然若是被他看见了自己的容貌,此人定不会再像刚才那般。想到这里,嘴中有些冷淡的说道:“谁说本小姐要与你结交了?哼,想知道本小姐的芳名那就要看你是否有真本事了。”说完,挥起手中的长剑,挽起数个剑花向我攻来。招式颇为精妙。
我笑了笑道:“姑娘好是刁蛮,竟然对我这个救命恩人舞刀弄剑,传去处不怕被人笑话以怨报德吗?”嘴中说着,身体却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因为我发现此女子的功力颇为不弱,剑身竟然能够在幻出数道剑影的同时发出微微的龙吟之声。施展开来姿势优美动人,尽显女性曲线的玲珑美感,但是剑法却是很辣,招招攻人要害,欲取人性命。
黑衣女子也不理会我的调笑之语,丝毫不以此而乱了自己的分寸,流露着一种高手的风范,长剑舞似游龙,吞吐着些许的剑芒,仿佛龙舌一般,向我的周身围攻而来。
由于我在钟楼的时候是闪到了她身前,背对着她接下的四大金刚的佛珠,刚好挡住了她的视线,所以黑衣女子并不知道佛珠穿透了金铜殿的铜门一事。而黑衣女在动手的时候并没有多想,自己眼前的这人既然能够当下四大金刚的佛珠,其修为肯定是在自己之上。但是当她看到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我竟然没有将她放在心上,拒绝了她的询问的时候,一种莫名的愤怒充斥着她的内心,于是才与我把剑相向。
我微笑着躲避着她的长剑,她的功夫着实不错,不但剑法玄妙高深,功力火候也是恰到好处,虽然看起来一招一式都似是在于我做殊死搏斗,可是剑身之上却是没有丝毫的杀气,只有微吐的剑芒,能够将剑气练到聚而不散的境界,剑法绝对非同小可。其实凌厉的剑法靠的就是剑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气来夺人的心智,使得对方便的心烦意乱,这样就不能发挥出自己应有的实力,使得用剑之人占尽上风。而此黑衣女子竟然在没有杀气的情况下,使得自己的剑势已久凶猛凌厉,可见她在剑法上自己独到的造诣。
我轻松自如的闪避着黑衣女子的如虹剑势,时不时的用捏成兰花的手指将她的长剑弹开,故意收敛起自己的功力,否则单是地一下就能够将她手中的长剑弹飞。
黑衣女子此时心中更为的震惊,其实无招过后见自己我仍旧是神情自若的与自己交手,便想起了我曾经替她挡下了三颗佛珠,登时知道我的功力绝对在她之上,心中也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对手,可是就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催使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向我发起攻击,此时见自己最为得意的一套剑法行将使完,可是仍旧没有对对方造成任何的威胁。不由得心中有些怒气,娇喝一声,身体腾空而起,长剑在空中挥出一列剑气,身体紧接着一个空翻,翻到我的头顶上方,身体微微的蜷缩然后猛然的挣脱开,双手紧握长剑,身体倒垂在空中,挟惊雷之势向我的头顶刺来。而她的剑身上仿佛有一种巨大的吸力,周围的花草都吃这种吸力摇曳起来,更是有些叶子被强大的吸力从枝干上撕扯下来,飞向天空。
可是黑衣女子的目光中却是流动着些许的惊讶,因为她发现我站立的地方的花草却是丝毫没有受到这股吸力的影响,依旧是静静的,而我则是单手举向天空,手掌的上方盘旋着一个闪烁着耀眼的白光的光球,说是光球又不确切,仿佛是一团流动的液体被一种巨大的力量压缩在了一起而凝聚成的。
长剑精准的刺在了光球的外围,应该说是我用光球精准的挡下了她这一剑,剑身在空中微微的颤抖着,发出震耳的龙吟,但是却是不能前进丝毫,仿佛是撞在了一个无比坚硬的盾牌之上,剑身此时已经微微的弯曲,些许的汗水浮现在她的额头之上,慢慢的打湿了蒙在脸上的黑色纱巾,纱巾吃不住重力,从他的脸上滑落下来,登时将她的绝色之容毫无保留的展现在我的视野中,由于功力运到了极致的反应,使得她脸色更加的娇艳红润,隐隐的散发着青春的光泽,分外的给人一种艳光四射的感觉。
我微笑的注释这她,细细的品味着她千娇百媚的容颜,仿佛是在欣赏一幅绝美的画卷一般,丝毫忘记了她此时正在运气自己全身的功力与我抗衡,更是几乎已经到了她所能承受的极限。过了一会儿一道阳光通过她额头上的汗珠折射到我的眼中,我方醒悟过来,惊见她的脸上已经有了些许的疲惫与痛苦的神色,忙敛起光球,手掌钢铁一般的抓住她的剑身,丝毫没有担心会被锋利的剑刃割破,而黑衣女子疲惫的眼神中却是荡漾着感激与几丝担忧。
一股强大的暖流沿着剑身冲击着她的静脉,立时将她因用力过度而闭塞的穴道冲开,同时也将她以前没有打开的几个穴道一并的冲开,然后这股暖流在她的全身周游数转之后汇聚在一起,涌入到了她的丹田之中,不但使得她功力尽复,还平白的使自己的修为提升了一个档次。而她脸上的倦色已经消失殆尽,又恢复了她刚才嬉笑充满活力的神情,只不过在看向我的目光中多了一些东西是以前所没有的。
我的手掌依旧握着她的长剑,就这样缓缓的在空中划过一个垂直的角度,将她稳稳的放在了地上,然后才撤回手掌向她谦然道:“在下刚刚失手,险些伤了姑娘,还请姑娘恕罪。”
黑衣女子羞赧的一笑,再也没有了刚才那种有些冷然的刁蛮,还礼道:“哪里能怪公子,本来就是小女子刁蛮人性,贸然出手,却得公子手下留情,是我应该道歉才对。”然后向我瞟了瞟道:“我叫独孤凤,公子不要再姑娘常姑娘短的唤了,可以直接唤我的名字就好了。嘻嘻,其实在家里的时候,大家都唤我作‘凤儿’的……”说到这里,脸色越发的红艳动人,目光偷偷的瞄向了我。
“独孤凤?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听了黑衣女子的话,心中嘀咕着。猛的想了起来,不由得心中大震:“想起来了,乖乖,她该不是独孤阀的那个独孤凤吧,独孤峰的女儿。怎么会如此巧,没想到我就下的女子竟然会是即将成为我的冤家对头的女儿,而且我还帮助她提升了她的功力,呵呵,这次可是亏大了,白白的便宜了敌人一个大礼。以尤出红这个老怪物的功力丁会议研究能够看出独孤凤的功力精进不少,心中必定会疑心大增,追问原因。据闻独孤凤对这个老太婆颇为的尊敬,定会直言相告,她以前的功力就已经直追尤楚红,甚至超过了独孤峰,而我却能轻易的战胜她自然会引起独孤阀的高度警戒,唉,一不小心打草惊蛇,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可是她到静念禅院做什么?以独孤峰的老练精明断然不会不知道了空的身手,况且他与李密的联合攻城大计即将付诸行动,断然不会如此愚蠢的派独孤凤去盗取何氏璧,惹上静念禅院这样一个如此难缠的对手。
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