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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不能做,有些事,不能说…。善哉,善哉…。。”身前,回答丁逍遥的,却是慧苦大师的禅言。
闻言,丁逍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中已是了然,或许这将是埋入黄土中的秘密。
说罢两人一同转首,看向远处的蓝天白云。
这儿天色甚是优美,白云围绕着山顶,仿佛伸手便可摘下,渐渐的,两人露出一脸回忆之色。
许久后,慧苦大师叹息一声,似是自语,似是询问:“便像如今这般,若是素心还在,那该有多好…。”
丁逍遥眼神迷离的看着天边,脑中回忆着往事,嘴角不时轻扬:“大师,素心一直都在,她从没离开过…。”转首看向慧苦大师,眼神肯定的回答道。
“恩…”慧苦大师悲伤一笑,缓缓点头…。
“嘿!师傅们!我回来啦!”就在两人回忆之际,山下突然传来一声顽皮的吼叫声。
此声音由内力所发,雄厚有力!在山顶四周不停的回荡着。
听得此声,丁逍遥与慧苦大师相互对视了一眼,嘴角一同露出了微笑。
“瞧瞧,咱们的徒弟回来了…”丁逍遥轻抚两鬓白发,轻笑说道:“这小子,性子越来越过顽皮,一点都不像我这个师傅呐…。”
“呵呵…”慧苦大师含笑不语,目光观察似的打量着丁逍遥,随即笑着说道:“不像你?你以前的性子也好不到哪去…。”
闻言,丁逍遥顿时不语,摇头苦笑。
只见山下,一名白衣少年身后背着天蓝色宝剑,正骑在一头老虎的背上,向着山上而来。
“小虎,快点,我好久没见到两位师傅了…。”秦玄坐在虎背上,两脚蹬了蹬,拍了拍老虎的脑袋,开心的说道。
一年多已是过去,在江湖上孤零零的飘摇,苦苦寻找着灭门仇人,好久没有回来了,不知道两位师傅可好?
“吼!!!”身下老虎一声不满的吼叫,随即四腿加快了速度,背着秦玄迅速的奔跑向山顶。
当年曾被胯下这只老虎吓晕过,后来武功小有所成,秦玄便开始了报复,每日都欺负这只老虎,奈何老虎不是秦玄的对手,最终被逼无奈,只好委曲求全,成为了秦玄的专属坐骑!
不多时,骑着老虎,来到了山顶!不远处,隐隐的看到两个身影,正是师傅丁逍遥和师傅慧苦大师!
“师傅!!!”一声开心的大叫,秦玄从虎背上窜起,冲向了二人。
目睹秦玄向自己冲过来,丁逍遥轻笑一声,立即闪身躲避。
“哈哈哈…。”身后,慧苦大师双手接抱住秦玄,开心的大笑起来:“回来啦…。”
什么话语都没有,只有三个字从他口中传出;但这三字中,却包含了对徒儿的甚是想念。
秦玄抱着慧苦师傅,听着耳边的话语,双眼泛起了泪花!千言万语,也不及这三个字,回来啦,多么久违的呼唤,像是亲人在苦苦等待般,秦玄心中顿时一阵温暖,自己终于回来了,回家了!
“好了,快放开吧,师傅都抱不动你了…。”许久,慧苦大师松开双手,含笑说道。
“恩…”秦玄点了点头,伸手擦了擦眼角,放开了慧苦师傅的怀抱。转首看向刚刚躲开自己的师傅丁逍遥,一脸笑嘻嘻道:“师傅,想我没?”
丁逍遥轻笑摇头:“若是你不用鼻涕眼泪弄脏为师的衣服,为师便想你…。”
听闻师傅所说,秦玄一脸苦相,撅着嘴不满的看着师傅。
“好孩子,在外面可曾吃苦了?”身旁,慧苦大师伸手摸了摸秦玄的脑袋,一脸的疼爱关怀之色。
秦玄摇了摇头,一脸嬉笑道:“没有,徒儿过得很好…”,握住慧苦师傅的手,心里一阵欢喜,慧苦的师傅的手,还是那么温暖呢!
“恩…”慧苦大师疼爱的点了点头,看向身旁的丁逍遥。
在秦玄的记忆中,慧苦师傅对自己一直甚是疼爱,每次都会慈祥的看着自己,不像师傅那般,虽然也疼爱自己,但总是一脸严肃;秦玄很喜欢待在两位师傅的身旁,这能让自己感受到家的温暖。
记得那一年,跟着慧苦师傅习练大力金刚掌,每日每夜手掌不停的在树上拍打着,刚开始小手都破皮流血了,那时候,慧苦师傅心疼的弯着腰为自己包扎双手,自己清晰的看到慧苦师傅弯腰时,那双眼含着的泪花。那时候,自己感觉到,这世间又多一个人疼爱自己了。
“这次下山修炼如何?”丁逍遥欣慰得看着徒弟,严肃的问道。
其实丁逍遥心中很是欣慰,虽然秦玄的习武资质平庸,但是这七年来,在这艰苦的修炼中,每日风雨无阻,过着非人的生活,能有今日,都是逼出来的!
“修炼的很好,一年多,徒儿如今已达到一流高手之境呢!”很是骄傲的看着师傅,秦玄顽笑的说道。
一流高手之境,只有十八岁的一流高手!如果江湖中人得知,一定会大呼道,此子是武学天才!
只是,这背后的辛酸,又有几人能懂?
“恩,很好…”丁逍遥看着秦玄,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开口,想要继续询问些什么。
“好了,好了,一回来便谈这些,真是枯乏,让玄儿好好休息吧,逍遥…。”身旁,慧苦大师突然出声,打断了师徒二人的谈话。
丁逍遥无奈的看着慧苦大师,刚刚还想询问些徒儿在江湖上的经历,如今便被打断;唉,这孩子顽皮的性子,恐怕就是被大师给惯坏了。
“来,徒儿,我们回寺,师傅给你做些斋菜…”慧苦大师慈祥而笑,牵起秦玄的手,向着身后不远处的少林寺走去。
“好啊,师傅,我要吃清蒸豆腐!”
“好!”
“我还要吃红烧鱼!”
“呵呵,这个不行!只吃素斋!”
“恩,那好吧…”
看着师徒二人携手向少林寺走去,丁逍遥一阵摇头苦笑,一人被遗弃似地站立在山顶之上;山顶一阵微风吹过,丁逍遥两鬓白发飞扬,转身继续看向天边,单手负背而立,一脸潇洒之意。
“素心,你看了吗,大师他过的很开心,你也应该放心了吧…”
“回去吧!”伸手向着远处的老虎一挥,老虎乖乖的转身向山下跑去,丁逍遥留念的看了一眼天边美景,也转身向少林寺走去。
“大师,给逍遥留点斋菜…”
…………………
第十九章,江湖大乱
三日过后,武林风平浪静数年后,再次掀起数场厮杀,各大门派下山弟子被尽数屠杀,现场留有圣教的兵器,而圣教弟子也纷纷被刺杀身亡,死后手中都紧握着各大门派的腰牌,此时,江湖武林乱成一团!
流云山庄内。
上官流云之子上官傲,威风凛凛的坐在客厅大椅之上,紧皱着眉头,听着手下向自己汇报而来的情况,脸上神情逐渐变得愤怒:“即刻散发英雄令!召开除魔大会!”一声怒喝,站起身大手一挥,立即向手下吩咐道。
“是!”四周众人一声领命,随即迈步出门,准备快马向各大门派而去。
上官傲,宗师上官流云之子,如今的流云山庄新庄主,因上官流云多年前与莫问天一战,至今还在闭关养伤中,于是这流云山庄便交给了上官傲来打理!上官傲,一张国字脸,相貌平平,身上流露着一股正气,年约四十多岁,已是将灭阳掌融会贯通,达至绝世高手之境!
英雄令,武林盟主之令,只有在江湖正道危机时,方会散发,而各大派掌门接到此令后,必须及时赶至汇合,一同商议大事!
怒视着手下迈门而出,上官傲缓缓坐下:“哼!这次一定要将魔教连根拔起!”冷哼一声,一掌拍在茶桌上,顿时茶桌四分五裂!
………
阴风崖,圣教中。
一群人恭敬的站在大厅之中,静静的凝视着正前方黑色金椅上所坐之人。
这黑色金椅所坐之人,正是当今圣教教主七琴!七年已过,七琴已不再是当年那般潇洒不羁,自从当上教主后,他变得更加成熟稳重,但眼神却从当年的柔和,变得莫名哀伤;七年内,他的武功已达到绝世高手之境,今日的七琴,已是让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魔君!
慵懒的斜靠在黑色金椅上,七琴威严的注视着下方众人,缓缓开口道:“据探子回报,流云山庄已是散发英雄令,看来是想准备再次攻打我教,对于此事,你们有何看法?”说完,目光冷视众人,静静的等着回答。
“教主,正道欺人太甚,这几日又刺杀了我们不少弟兄,属下认为,不如和他们拼了!我们圣教弟子无惧生死!”疾电堂堂主季晓生冷冷的开口说道,表情和七年前一样,还是那般冷淡如冰。
七琴邪笑的看着季晓生,心中一阵发笑:“呵呵,拼了?愚笨之极!这是一场阴谋…。一场引起江湖厮杀的阴谋…。”
想起七年前丁前辈所说的阴谋,七琴感觉到,这当年的背后之手又开始推动了,可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真的仅仅是引起正邪两道厮杀?
“好了,此事容我再想想…。”七琴挥了挥手,严肃道;圣教当然不会和正道相碰,虽然自己的功力已达至绝世高手之境,可与正道还是无法相抗,因为莫问天武功已是尽失,而对方却还有着一个上官流云!
“看来,要我自己亲自走一趟了…”思索一翻,七琴最终还是作出了决定,随后扫视了一眼四周,皱起眉头疑问道:“今日商议,怎么不见风雨两位堂主?他们去哪了?”
“这…”对于教主的疑问,众人默默无语,因为他们也不知这两人去了何处。
阴风崖山下,曾经的半山腰小溪边。
一男一女静静的立在溪边大树旁,阳光温暖的照射在身上,两人出神的看着小溪流水。这两人便是神风堂堂主风无迹,和柔雨堂堂主雨清柔。
七年过去,岁月在两人身上留下了痕迹,风无迹比当年成熟许多,更是潇洒;而雨清柔亦是比当年还要美丽,只是眼神中却多了一丝幽怨,而她的长发也被插上玉簪,盘成发髻,打扮成妇人状,比起以前更是成熟美艳。
愣愣的看着雨清柔盘起的发髻,风无迹叹息一声,心疼道:“清柔妹子,七年了,值得吗?”。
从七年前开始,雨清柔便对外宣称以为人妇,可是一直到如今,仍然还是孤身一人。就连与他们兄弟三人,也渐渐的疏远起来,说是恪守妇道,便不能再像从前那般,兄妹四人饮酒吃肉!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飘渺虚无的丁玄!
“值得!我知道,他一定会回来的…。”如钟玲般的声音缓缓响起,雨清柔幽怨的呢喃道。
每日,她都会来到这小溪边等候,等候那说会娶她为妻,会疼她的小丁玄;这一等,便是等了七年。
“七年了,我等了好久…你在哪?”雨清柔痴痴的看着小溪流水,脑海中又浮现出当年两人相遇的场景,嘴角不时轻扬,心中幸福的默念道。
………………
少室山顶。
“阿丘!”秦玄正戏耍着他的坐骑小老虎,突然间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莫非是有人在想我?”嘴角调皮一笑,自言自语起来。
身旁不远处,两位师傅正在棋局中奋力厮杀着;秦玄伸了伸懒腰,向着两位师傅走去。
“呵呵,这一子,逍遥你走的可真是妙呐!”慧苦大师手捏佛珠,一阵赞叹。刚刚明明已是将丁逍遥的黑子团团围住,眼看胜利在望,这枚黑子一落,便将自己那包围圈破开,还白白损失了几枚白子。
丁逍遥持子轻笑:“大师的棋艺更是精妙,逍遥差点便输了…。”从饭后开始,两人已是对杀了一个时辰,可至今还仍未分出胜负。
“咕咕…。”突然,远处天边传来鸽子叫声,一只白鸽向着丁逍遥飞来。
丁逍遥放下手中棋子,伸出手掌,那信鸽熟悉的飞到他手掌心中。
取下鸽子脚上的信件,眼神一敝,丁逍遥的神情顷刻间变得严肃起来。
“师傅,怎么了?”秦玄走到丁逍遥身旁,看到师傅的脸色,好奇的问道;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看到这信件,脸色就变了呢?
“逍遥,发生了何事?”慧苦大师也在一旁出声询问道。
丁逍遥放下手中信件,手掌轻轻一挥,白鸽拍着翅膀向天边飞去:“江湖乱了!”
凝重的注视着慧苦大师,简单的说了四个字,便将手中的信件递了过去。
慧苦大师疑惑的接过信件,扫了一眼,神色亦是变得凝重起来:“看来,江湖上即将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呐…。”语气十分无奈,透入出慈悲的怜悯。
说完,眼神顺着字体向下看去,当看到“莫问天亲笔”时,慧苦大师双手轻轻一抖,旦随即又恢复了原样。
“是他…”脑中一边思索着,一边将信件交还给丁逍遥。
秦玄好奇的看着两位师傅,脑袋里迷惑不已,于是开口询问道:“师傅,发生什么事了?”
既然两位师傅神情如此凝重,那么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闻言,丁逍遥拿着信件的手伸了过去,淡然道:“自己看…”
秦玄连忙接过信件,认真仔细的阅读起来,渐渐的,眉头深深的皱起。
放下手中信件,秦玄面容严肃的看着两位师傅,一字一句的说道:“师傅,我要下山!!!”
丁逍遥看着一脸认真的徒弟,同意的点了点头。
师傅曾经说过,七年前正邪两道厮杀,有可能是一场阴谋,而这阴谋的背后似乎与黑衣楼有关,如今这江湖再次大乱,若是真如师傅所说,那么这一次,便是追查黑衣楼的唯一线索!为了报仇!报秦家七十三条人命的血海深仇!自己必须下山!
“收拾好包袱,你便下山吧…”丁逍遥看了一眼秦玄,眼神不舍的说道。
七年了,师徒而人相处了七年之久,两人的感情早已十分深厚,情同父子般,才刚刚回来没有多久,如今又要离去,丁逍遥心里着实有些不舍,可是这血海深仇不可不报!不然这七年里的艰苦就白白煎熬了!
向着师傅点了点头,秦玄看向慧苦师傅,慧苦师傅没有说什么,只是一脸含笑的对视着秦玄…。
烈日当空,正午时分,少室山半腰间,秦玄身后背着天罡剑和包袱,稳稳的骑在虎背上,缓缓向山下而去。
走在半路上,看着四周的竹林景色,秦玄心中莫名惆怅,又要离开这里了,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解下身后背着的包袱,这是慧苦师傅为自己准备的;秦玄轻轻的将它打开,只见包袱里有一双崭新的布鞋正放在折叠好的衣服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脚下磨破的布鞋,霎时间,秦玄的双眼泛起了泪花。
他知道,这一定是慧苦师傅亲自为他做的布鞋…。。
身后高高的山顶上,望着秦玄的身影越来越小,渐渐消失在眼中,丁逍遥看着身旁的慧苦大师,轻声说道:“他走了…。”
“我知道…”慧苦大师眼神依旧眺望着远处,轻声回答道,只是那双饱经沧桑的眼眸中,满是浓浓的不舍之情。
突然间,山下传来一声顽皮的大笑,笑声在少室山间久久回荡着。
大笑过后,一道声音远远的从山下传来:“我一定会回来的!!!”
丁逍遥单手负背与慧苦大师相视一笑:“呵呵,这孩子…。”
随后,又是一道声音在山间缓缓响起。
“江湖!我来了!!!”
………………
第二十章,鹰爪门
烈日炎炎,林间大道之上,秦玄静静的走在路上,向着流云山庄的方向而去。
等了七年,终于查到这一丝线索,他从少室山上而下,连夜赶路向着洛阳城而去;不久后流云山庄将会召开除魔大会,这等热闹之事,怎么能少了白衣剑秦仇?
走在通往城门的林间小路上,天气十分炎热,秦玄找了棵大树,背靠在树下静静的乘凉。
突然间,耳边传来一阵打斗声,就在离自己不远的林间深处。
……。。
林间深处,四周数具尸体倒在地上,一群黑衣人正将十余人团团围住,双方拔剑相向,看来刚刚是经过了一场厮杀。
赵天鹰很是恼怒,七年前与天刀门门主余洛群比武输了之后,这几年来,鹰爪门一直被天刀门打压着,本以为余洛群死后,鹰爪门便可以翻身!没想到,天刀门新门主余飞的独臂刀法更是了得,赵天鹰也不是他的对手!
鹰爪门一直在天刀门的威迫下生存,他早就心中憋了一口闷气,可是这一次,陪着女儿回她外公家探亲,在这回头的路上,却又遇到了一批来历不明的黑衣人!
本以为是林间土匪之类,可是对方却不要钱财,只要人命!这让他更是气愤!他鹰爪门不是任人欺负的!
“你们到底是何人?想要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