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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汉子伤口血泊泊流出,徒劳的挣扎着喊道:“姓柳的,别徒劳了,你找的人早被我们杀了!哈哈哈哈!”
此女正是柳冰,听到这句话,脸色大变,狠狠的在男子腿上又戳了个窟窿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哈哈哈哈哈。。。”那汉子也感到了明年的今日就是自己的忌日,脸上露出了绝望的阴笑,索性口无遮拦的羞辱着柳冰,“这还不算,你妹妹临死前,被我们几个人给摁着做那好事,她拼命的求我们啊,那滋味真是。。。。”
只听扑的一声,那男子顿时没声了,柳冰怒火烧心,一剑毙命。那汉子变成了一具没有生命的尸身,就这么倒在地上。
“呜呜呜。。。”柳冰的短剑掉在地上,直接瘫坐在地,痛哭起来,而夜空中的月亮,也在一片阴云中忽隐忽现,似乎不忍心再看这一情景。
自从上次和诸葛夫人分别,柳冰躲在一个地方,失魂落魄了好几天。她痛恨控制自己这些年的主人,又后悔自己被迫做的那些事情,好几次都忍不住想投井自尽。过了很久,她才慢慢恢复情绪,是她那唯一的妹妹支撑她挺了过来。
柳冰下了决心一定要救出妹妹,然后远走高飞。她这次探访了每一个自己认为可疑的地点,终于在今天找到了这个据点。
可让她无法接受的是这样一个结局,柳冰心中的伤口再也无法抚平,哭泣了好大一会儿,她慢慢止住抽泣,脸色也慢慢的由悲伤变成了仇恨,显得冷酷无情。失去了亲妹妹让柳冰感到自己再也无牵无挂,只想着去做最后一件事。
………
关统府邸。
今天关统和张绍心情还不错,为什么呢,因为赵广来找他们了。
兄弟几人在府中搞了个小型的宴席,除了伺候的婢女,便没有别人,就这么几个关系深厚死党。
“赵兄,我敬你!”张绍喝的舌头都有些大了,举起不知道是第几盏酒,向对面的赵广邀饮着。
赵广闷不做声,只是埋头喝下了这一盏,旁边侍女立刻为其添上新酒。
关统看着赵广压抑的表情,知道他心里不痛快,便劝解道:“赵兄,赵礼只是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情去了,你就不要这么难受了好吗。看你这个样子,让兄弟我于心何忍啊。”
赵广提箸夹了口菜,却不往口中送,就这么停在半空,眼神有些发愣。
张绍看着这位禁军统领的样子,感同身受,气的一砸案几,震得几上的杯盏一跳,“娘的,真是气死人了!陛下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就真的让姜维去讨伐右将军。这不是胡来吗!”又抬头冲着赵广叫道:“赵兄,你别难过了!要我说,你从弟做得对!要不是我和小关的父辈和先主的关系实在过于亲密,我老张也跟着魏将军好好的闯一闯,闹他一番事业!”
赵广将那口举了半天的菜放入口中,叹道;”你以为我就是那么保守,安心做一个禁军都统吗?你们都错了,之前听你们说魏将军的渭水大捷,我真是心向往之。所以当日我放走吾弟,也是存了助右将军一臂之力的想法。你们就不用再劝解我了。“
关统郁闷的说道,“那日我们都被陛下训了一顿,估计老兄你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也有所折损啊。这局势真的是,北魏和东吴很可能随时来犯,我们却只能在后面干看着!”
赵广正要开口,外面有侍从通禀道,“张嶷求见赵将军,说有要事。“
张绍听见这名字,有些不高兴的说道,“这张嶷也不知道搞什么,这时候来搅合我们兄弟们的酒宴!”
赵广勉强笑了笑道,“不急,等我去问清情况再回来就是。”
院内,张嶷向赵广施礼道:“将军,费大人让我来请大人一同去其府内,说有要事相商。“
赵广皱了皱眉道:“费侍郎找我何事?他似乎和我没有什么瓜葛吧。“
张嶷则笑道:“我也是刚听说,他让我陪同将军一道前往,去了不就知道了?“
第八十章 费祎的绣球
赵广无奈点头道:“也罢,我和张将军同去便是。“
张嶷客气的笑道:“好,请将军赏脸共乘我的马车,咱们边走边叙。”
回头跟关张二人交代了一下,赵广便登上张嶷的车辆,车队缓缓往前驶去,车轱辘的滚动声越来越远,消失在夜幕中。
“张将军,最近诸事皆顺否?“赵广听着外面的车轮声,主动询问道。
“多谢关心,嶷公务尚且处理的过来。将军统领内宫禁军,身负重责,才是真的辛苦。”张嶷很谦虚的笑着回答。
“丞相新去,我朝的处境比较微妙,还要多赖各位大人的鼎力相助了。如有什么事情需要用的到我的,请尽管开口。“赵广也拣着好听的官话说道。
“赵将军说笑了,不过嶷确实有件小事需要询问统领,还请将军大人不吝赐教。”张嶷用着真诚的目光看着赵广道。
“足下请讲。”
“不知道赵将军最近有没有在皇宫附近发现什么可疑之人?”张嶷扔出了一个问题。
赵广一听,觉着有些蹊跷,便反问道:“禁军如果捉拿到任何可疑人物,皆会明文上报,听闻足下最近帮助向宠大人处理部分军务,应当也是看的到的。不知为何有此一问啊?”
张嶷呵呵一笑,“将军不用疑虑,我不过是随口一问,还望不要介意啊!”
赵广正要说话,忽然外面有侍卫大喊:“有刺客,将军小心!”随着话音而来的是数个人倒地的声音,以及兵器交接的声音。
张嶷当时就是一愣,随即隔着车窗喊道:“给我拿下!要活的!”赵广则面不改色,稳坐泰山。
但似乎张嶷的守卫们没有能组织起有效的防守,破风之声转瞬间迅速接近,车窗被锋利的兵刃击碎。
张嶷刚想动手,赵广却示意他不要动,自己直接从另一侧破窗而出。
果然那刺客上当,冲着赵广这边就扑了过来,结果发现不是自己要刺杀的人,怔了一下,忙回头向车内扑去,车内却早已空空如也。
赵广示意张嶷剩余的侍卫不要上来,沉稳的对刺客说道:“扔掉你的兵刃,不要徒劳了。”
那人从刚才的意外中恢复,一对明亮的眸子瞪着赵广道:“这和你无关,让开!”
赵广不为所动,说道:“这位姑娘,是否有什么冤情,我乃禁军统领赵广,并非都城守军,你尽可以跟我说明。如果并无事由,袭击朝廷重臣,便要连累你的家人!”
“我的家人?。。。”这女刺客一声冷笑,“真不好意思,我没有家人!”说着就提剑向赵广刺来!
赵广一声轻叹,连腰间的刀都没有去碰,轻松的躲闪着来人的剑路,一边还有余暇说道:“姑娘不用徒劳了,你不是我的对手,扔下兵器吧。”
女人根本不回答,只是手中剑招变得愈发迅捷和凶险。别人只能看到一片眼花缭乱的剑影,和穿梭在剑影中的一小一大两个身影。
赵广见女子愈发是拼命的招数,叹道:“你的运气确实不好,不然也许真的会让你得手。”一边说着,一边突然突然出手,竟是一套贴身短打的路数。
赵广不出手则已,一出手那刚刚还耀眼的剑光便一下黯淡了,居然活生生被禁军首领的拳路腿风所笼罩,而那女子偏偏伤不到赵广分毫。
“赵将军,不用跟她多说,快将此大胆贼人处死!”张嶷在一旁大喊。
赵广微微皱眉,本来已经准备出一招绝学重创来袭者,听张嶷那么一喊反而收回了六成掌力,改变了击打的部位从胸口换到了肩膀处,只听啪的一声,那女子短剑脱手,顿时倒在地上。
赵广怜悯的看着女子道:“汝可说明原委,我赵广从不滥杀无辜。”
那女子却趁赵广说话的功夫,猛的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撑地,身子弹起,左脚闪电般袭向赵广的胸膛。
赵广叹息了一声,在看似不可能的时机出手直接握住了女子的小腿,那人顿时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旁边张嶷铿的抽出长剑,厉声喝道道:“将军饶你性命,居然还如此心狠手辣偷袭,我杀了你这贼人!”接着便向地上的女子喉咙刺去。
那女子似乎就是求死,眼睛一闭,却没有感到剑锋接近。睁眼一看,原来这个自称赵广的人另一只手挡住了袭来的长剑,并轻轻在张嶷的手腕处一敲,顿时剑身落地。
“赵将军,你这是?。。”张嶷有些惊讶的看着赵广。
赵广这次没有带多少人来,也就两个亲随,回头对手下吩咐道:“带回去,我要亲自审讯,居然敢袭击朝廷重臣,哼!”
这一声带着威严的怒哼,让张嶷有些尴尬,忙解释道,“将军,此刺客行事非在皇宫,此为都城守军职责,还席位赵兄不要越权啊!”
赵广听张嶷打起官腔,犹豫了一下,觉得不想就这种小事得罪人,只能无奈答应。张嶷的手下立刻将刺客接收过去带走了,那女子似乎根本不惊讶,也没有挣扎,只是冷笑连连而去。
张嶷放下心来,笑道;”我们还是赶紧去费府上吃酒要紧!“便陪着赵广上车,赵广看了一眼那个刺客离去的背影,叹了一声便登上马车而去。
………
费府。
“来来来,赵将军,开心一些,令弟是令弟,将军是将军,这个不能混为一谈。”费杯盏中的美酒确实酒香四溢,着实是好酒。
赵广听闻忙道,“果然是好酒,让费侍郎费心了,我这个弟弟真的是让人不省心。”
费畅快的笑道:“赵将军,我这酒可是珍藏了很久,今天如果不是让张嶷将军去硬拉,将军恐怕还不肯赏光来到鄙舍呢!”
“足下言重了,听闻朝廷有意加封先生呢,相信不久就要改口了。”
费听闻微微一怔,立刻笑道,“如此就托将军的吉言了!”
张嶷似乎早扔下刚才途中发生的事情,在一旁也陪笑道:“如今我汉朝即将开启一个新的局面,我们都希望赵广将军能够更进一步啊。”
费也附和道:“是啊,我之前举荐嶷兄辅助向宠处理都城军务,就是不想再重蹈之前被右将军跑掉的事情。嶷兄曾跟我提起他有心转任文官职,如果赵广将军有心,我们可以向陛下上奏,举君兼任都城城守一职,不知将军是否有心此职?“
赵广一听,心中已有计较,笑道:“多谢先生错爱,不知为何要保举末将呢?”
费神秘的一笑,“要说没有私心,肯定也是有的。我一向佩服将军快人快语,今日也不与君绕圈子了。我们只是希望如果有一天,陛下对尚书令大人有所不满时,将军能够站在我们这边,仅此而已。”
原来是这么回事,赵广斟酌一下词句,便道:“在座诸位皆是汉臣,蒋琬大人也是一心为朝廷,我不敢随便揣测上意,但是皇帝陛下的旨意我定会遵守,我也同样希望维护朝廷的颜面,而不敢有太多私心。”
这话答的模棱两可,但费却毫不在意一般笑道,“好,我们不说此事了,继续饮酒!”
………
费府上的酒宴持续了接近一个时辰才结束,而且主人听说了之前张嶷他们途中的遭遇,坚持要派自己的车马和家将护送赵广回去,赵广也只能无奈同意。
赵广坐在车里,酒意还未散去,心里泛着嘀咕,这几人到底是何意?还有那个刺客,来路相当蹊跷,似乎目标只是张嶷,究竟是因为何事呢?
第八十一章 提审要犯
不多时,赵广已被送回府门口。谢过护送兵士后,车辆便返回费府上。
赵广看着远去的车马,忽然心念一动,一边走进府门,吩咐自己的亲随道:“你们两个人,跟我从后门出去。”
………
城守监牢,门口甲士林立。
监牢内的一个密室中,一个女子被锁在柱子上,头发散乱,衣服也破了。旁边站着两个粗壮的军士,手里正提着鞭子,脸上都露着痞样的笑容,“怎么样?说吧,为何要行刺张将军?”
那女子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冷冷说道:“何必明知故问。你们不过是那人的走狗而已!”
一个军士大怒,正要继续抽打,另一人拦住同伴,阴森森问道:“既然你不绕圈子了,那更好。说吧,让你偷的东西给主人偷到了么,还是你把它藏起来了?!“
女人闭上眼睛,静静说道:“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回应她的是更多的抽打,响亮的鞭声和夹杂着女性的闷哼声从牢内远远的传出。
………
赵广着便装,带着两个亲随骑马来到了都城守军自己的监牢附近。观察了一会儿没有动静后,问自己手下,“你们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么?”
这两人正是晚上跟随赵广的亲兵,一人压低声音问赵广:“将军,是否想去审一审那女子?”
见到赵广点头,那人又追问,“难道都统你怀疑。。。那万一张嶷正在这监牢里岂不是要撞上?”
随从看不到赵礼脸上的微笑,这时,后面突然一个悄无声息的身影落下,赵广看了一眼那黑影,来者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倏的一下又消失了。
那俩随从还泛着迷糊,赵广已经下了马,径直向牢门走去,这二人赶忙跟上。
“请出示手令!”门口的守卫头目看到有三人走了过来,便立刻警惕的命令道。
“大胆!看看这是谁?”其中一人冷冷的对守兵轻声喝道。
那头头仔细一看,之前因为来人穿的便装他没注意,现在才看清楚原来是禁军统领赵广,忙施礼道:“原来是赵将军。”
赵广微微点头回礼,威严的说道:“我要进去。”
“将军,将军真是对不起,请问是否有向宠或张嶷大人的手令。”看守的军校客气但坚决的说道。
赵广犀利的目光扫了过去,“怎么?连我进去也需要?”
看守以非常抱歉的语气道:“将军,不是小人难为统领,实在是上面有命,除非有圣旨,任何人都必须持有城守将军的手令才能进入此监牢。”
赵广根本不鸟他那一套,“皇帝陛下口头命令本将提审一个要犯,让开!否则格杀勿论!”
那军校被赵广的气势所威震,不敢再多言,忙让手下让开。赵广便带着随从进入监牢,与一个劳内狱吏沟通了几句,便被带着往牢狱深处走去。
赵广有些奇怪,走的方向是男牢啊,不过这时他已经隐隐听到里面有鞭子抽打的声音了,扭头问那狱吏,“为何没押在女牢?这是在审问何人?”
那被问的人不敢说话,将头低了下去。赵广脸色严峻,加快脚步来到今晚那女刺客的牢房。
“住手!”赵广看到那女子正被一个汉子狠狠的抽着,忙出言制止,“你,打开牢门。”
里面正汗流浃背忙乎的两个审问的军士看到有人进来了,有些错愕的看着来人,“赵。。赵将军。。”
赵广看到这两个审问之人的穿着根本就不是牢中狱吏所穿,冷冷说道:“两位不如休息一会儿?”
那两人很是慌张,忙不迭称是,赶紧出去了,也不知道找谁去报信了。
牢门使用多年,打开的时候吱呀作响,魁梧的赵广走了进来。
“你为何袭击张嶷,现在能说了吧?”赵广看着满身鞭痕的囚犯道。
许久,那女子才缓缓说道:“告诉你又有何用,难道你能改变什么吗?”
赵广看着女人被死死铐住的躯体,皱了皱眉,转头冲在旁侍立的狱吏说道,“把她解开。”那人哪里敢说不字,赶忙进来解开被捆者的镣铐,将女子扶着靠墙坐下。
“没你的事了,你出去吧!”赵广挥退狱吏,又命手下守在外面。
“这里没有外人了。我就不用再自我介绍了吧,你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头,我平生最恨欺压百姓的官吏,如果你有冤屈,最好告诉我。不然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下场是什么吧。”
此女正是柳冰,她抬头看了看赵广,这是一张坚毅而值得信任的脸,沉默半晌终于说道,“将军的功夫炉火纯青,阳刚无比,我柳冰佩服。“
赵广点点头,“原来你姓柳。你为何要行刺朝廷大臣?”
柳冰眼泪一下控制不住,流了下来,“大人为何一定要插手此事,柳冰劝将军不要掺入这个浑水,对将军没有好处!“
赵广呵呵一笑:“我肯定不会做超出我能力的事,你可以说说看么。“
柳冰止住抽泣,用有些绝望的眼神看着赵广,“如果我告诉你这个事情里面有一些人甚至牵扯到皇族,你还愿意管么?”
赵广一愣,这女子说的话确实有一些超出自己的想象,顿时心往下一沉,感到事关重大,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那女子看出赵广的心思,决绝的说道,“将军快走吧,柳冰不想再牵扯更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