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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以为幻境里杞人忧天的只有父王以及那票老臣子甚至是幻境子民,老爱操心我那副似乎打从母体里便是天生纤弱身子。哪知道待长征长大後又多了一位,还是成天粘著人不放的那种。刚开始时觉得像影子般跟著爹爹跑的长征这副模样好可爱没错,日子久了就觉得他烦,想尽办法来摆脱他。可真正等到儿子再也不愿意粘自己了,反倒是自己浑身不自在,甚至主动缠人巴著成天冷漠一张脸的儿子不放。
在人间界里好不容易见他有点象样了,然而刚刚的长征却让我觉得一切努力似乎打回原状。心中,不安逐渐扩散开来。
宫灯陆陆续续被点亮,我守在这里好久了却还是不见本尊出来。长征好慢哪!没由来地担心著他,所以怎麽也不肯离开去休息,宁可在这里等著。幻境的夜空中已经挂著一轮明月。夜里的风微凉,吹得宫灯一晃一晃,一会儿明一会儿暗。
“。。。。。闻光过来。”我踌躇半晌,思绪在寒冷中挣扎又磨蹭了好一会儿,因为考虑到了刚刚某人才想牺牲我来拯救爱人性命那麽卑鄙无耻。。。。结果还是不争气三两步蹦进了雍华怀中取暖。
“你真的变了。”雍华轻笑,胸膛波动些许:“从前我只要这麽喊著你铁定毫不犹疑冲了过来缠著我不放。。。。”
“呵呵。”我偎在他怀里干笑。或许身为王族相同血缘的我们,在某方面的确笨了很多。雍华。。。似乎从来也没察觉过小太子的心意呵!
我就曾经在寒冷的亭子里找到喝酒消愁而醉倒的雍华。
“师傅?”身上的衣服单薄,酒也不是热的,他还真不爱惜自己。
“。。。。闻光?”他勉强睁开了迷蒙眼睛,眼神无神搜索著,然後不确定问著。张嘴满口浓厚酒气还是让我不禁蹙眉。这麽失态的雍华,还是第一次见。不知道是酒气还是周遭的寒冷让他的脸和耳朵染成了迷离的粉色,眼角靡靡的湿气,异常明媚地看著自己。
霎时看呆了,心跳陡然加速。
“。。。。?”雍华得不到我的回应,於是又醉醺醺伏下沈沈睡去。搞不清楚自己是怎麽了,当时心念一动,屏息,小心翼翼地就往他脸上贴了过去。原来稍冷的唇瓣传来他脸上的温度,还有属於雍华的气息。因为怕雍华突然醒了过来,所以双唇很快便退了开来。
心情有点刺激、有点不满、足、有点懵懂,也有点好奇。。。刚刚雍华即使被我偷亲了也好像没什麽动静。。。。於是壮大了胆子,心想反正他睡死了也不知道。
轻轻捧起了雍华伏下的头,将之侧放(利加:(汗颜)写起来好像雍华被人分了尸似的 (…_…|||),文笔太差不好意思。。。雍华的头可是还连著身体的!!!)。雍华那张英俊的侧脸变曝露在外,侧著头,太子又再贴了上去。这次的目标,是师傅那双红润的嘴唇。。。。
“呜。。。。”身後传来微微声响,却被色欲薰心的爹爹大意忽略了:“呜。。。呜哇哇哇~~~!!!”毫无预警般,婴儿忽地里哭得呼天抢地。整个人僵住了身子,这才发觉自己身後还裹著一个繈褓中的小长征。
长征的响彻云霄的嚎哭,成功地让本来做贼心虚的太子手忙脚乱抱著儿子逃跑了。後来中途硬生生顿住了脚步,才想起若丢下醉死的雍华一人在飞霜的庭院里,他肯定会病倒的。
只好转头再回去,却被眼前所见给止住了脚步:映入眼帘的是适才被醉酒的雍华批评得一无是处的父王,抱起了沈沈入睡的雍华,眼神是担忧关切的。我背著小长征躲在大树一角,看著他们离开,当时的心情顿时百味杂成。
“。。。。对不起。”打断思绪的,是雍华的道歉。
“啊?”我的脑筋一时之间转不过来。
29
“关於本命珠一事。”噢!雍华实在说得太客气太婉转了,不就是指他刚刚想杀了我然後夺我本命珠救我父王一事嘛!
“哦。。。。”我心情稍微激动地揪著雍华的白色衣袍,放大了眼睛表示我的满心期待,压低了声音是为了房内两个人:“诚心道歉固然是好事,不过我个人比较喜欢师傅您老人家以行动来表示诚意。师傅,我父王那边就麻烦你安抚了。你看好不好?”
与长征之间所存在的问题实在多不胜数。我并不想因为继承人而必须背负的义务,两人重复著雍华与父王之间的过去。父王目前虽然拿我无可奈何,可不表示他会轻易妥协。因此打算长征这一替父王治疗完毕,我就马上拉著他跑了,让雍华来善後那个会为此感到震怒的父亲便是。
“闻光,”雍华缓缓拉下了我微凉的双手,搓动中让它们变得暖和,一脸平静地问我:“你有没有想过。。。。你父亲他为什麽始终无法对长征和颜悦色?”
“因为父王有恋子情结。”我想也不用想便脱口而出。
“。。。很好。那麽我为什麽也同样不喜欢那个人?”雍华脸黑了一半,耐著性子再问。
“师傅爱屋及乌,想讨好父王,凡父王不喜欢的,师傅也不会喜欢。”说罢,爹爹内心另外也鄙视地补上一句:狗腿雍华。有点不高兴,离开了雍华的怀抱,因为接下来他想说什麽我都知道,简直倒背如流。
“闻光,他是个来历不明的人类。”和父王一模一样的说辞。在过了这麽多年以後,还是不能改变他们任何偏见麽?
“你是不是又想告诉我说长征由始至终是怀著某种目的接近我的?”之前父王得病让他们分了心,现在情况有变,对我的唠叨恐怕又要卷土重来。以前听得厌倦了,便会带著长征到人间界游山玩水去。不过自从爹爹昏睡以後再醒来,长征整个人变了样,也不知道是跟我生气还是因为长时间被人催了眠,对爹爹诸多限制,不许这不许那的,态度也变得拘束,尽可能跟我保持距离。
要不是这回父王病倒被我逮著了机会离开,长征哪会乖乖跟我走?这麽天真善良可爱漂亮的儿子,怎麽可能是别有目的接近我?更别说是花了数百年的时间。撇开当时的他还是个什麽也不会的小婴儿不谈,即便真是坏蛋的同类,那麽他寿命短短的同伴老早就死光光啦!没什麽可怕的((o(》o
而且当初将长征交给我的女人,我可是看著她翘辫子的。记忆中那让人感觉不舒服的空气,浑身沾血的腥味也不是假的。再说,长征混进了幻境是要干嘛?那根本是毫无意义的,继承人自己恨不得想飞出去,却有人拼了命想挤身进来????
“闻光!你父王跟我,那天是被人下了药。”身後男人的一句话,让我不得不停下脚步。
几乎是很快的,美美的太子殿下一个完美的旋身对上了此时一脸严肃的雍华。
“呵呵。”倒退了一步,确保了他与我之间的距离,对我来说是绝对安全的:“师傅,您老人家听了别打我。那媚药是我下的。不是长征,原来是想撮合两个别扭老人家,没想到弄巧成拙,反倒害了父王。我不知道你跟他的血缘关系。啊哈哈哈~~~”
(…_…|||)
“所以啊!师傅,我不是傻瓜。长征是我捡来,是我一手带大的。他绝对不是什麽坏心的人类。绝对不是呵。”爹爹笃定地说著。
语毕,我面对著的是雍华变得极其难看的那张脸色。原来还想说些什麽替长征辩解脱罪,但是听见里面传来了微微的声响便将想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出来了。”动作比我还快的是雍华,只见白色的身影越过了长征闪了进去。在他们素白衣袍交错间,仿佛看见了当年自己对长征的种种任性兼霸道。然而他从头到尾连一句话也不哼,任凭爹爹捏搓挤压。
宫灯的摇晃,让他的脸不甚清晰。那双亮如星辰眼睛,此刻却是带著一丝难喻的眼神。双方静静互相对望著,周遭竟是一片难堪的寂静。只见他别过头,举起沈重的脚步准备往自己的房间移去。
脚步比自己还要心急,朝那人奔了上去,张手便扯住他的衣服不放。
“你是不是刚刚看见两个拥有非一般血缘关系彼此又是师傅和徒弟这般亲密的我和雍华抱在一起取暖所以觉得心里有那麽一点错觉般不痛快了?”不确定他脸上的阴霾是什麽原因造成,我小心翼翼地发问。
他听了脸色微变,周围空气中顿时泛著微微的酸气。不过大概听了其中的解释所以脸色还不算难看,只是一条条的小黑线逐渐靠拢。
“那麽是刚刚治疗的过程中爱我疼我入心入肝又入肺的父王羞辱了你的人格侮辱了你的自尊践踏了你的心灵好让让你心生胆怯知难而。。。。”随著他双唇的凑近,感觉到他的意图,我的发问到此中断。
温热的唇瓣覆贴在自己的上面,轻轻地吸吮著。我乖乖地张口,让他的舌尖闯入,慢慢地翻搅自己的舌尖。亲得时间久了,爹爹干脆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承受著长征发情期间常见的深情一吻。
原来之前父子间的僵硬气氛,在这温温暖暖甜甜蜜蜜的接触下瞬间被打破了。
“你要我拿你怎麽办才好?”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长叹。挂在腰身的一双手臂在此时想将我逐渐揽紧收拢了。我倒吸了一口气,身子蓦然一僵,因为顾及到这样的举动可能引发的後果,还没来得及推开,便被长征仿佛触电般陡然间放开。
“你受伤了?!” 我惊讶地对上了他此刻难看的脸庞。他是怎麽看出来的??
。。。。。
。。。。。。。
“不要过来!”尚未睁眼,双生子的本能便已经感应到那人的气息进入了范围之内。
“我只是想看看你。”并没有因为恭祯的喝止声而感到丝毫迟疑,雍华朝恭祯的床榻跨前了好几步。
“不需要。” 大病初愈的恭祯额际冒著冷汗,冷声说。冗繁的治疗过程,反倒先让闻王君的气削弱一大半,幻境结界此时的防守能力,根本不堪一击。
“别任性了。你不是还需要我的帮忙麽?”男人一只手还是毫不犹疑掀开了纱帐,落落大方坐了下来,抚著恭祯那张脸庞,柔声问道:“感觉好一点没?”
“滚出去!”恭祯通红的脸,大概是被雍华的肆意妄为给气的。这男人,是之前想伤害他唯一孩子的雍华,怎麽这会儿居然这麽厚颜无耻赖上了自己的床?!雍华却不顾恭祯的意愿,一把将自己拉入怀里,用力地将恭祯的反抗给制服了。
“。。。。。”他是在害怕麽?感觉到男人过去极力压抑著心中的不安,现在正藉由著拥抱来确认自己的存在。
“出去!”恭祯的语气还是不怎麽好,对雍华的态度却开始放软了。这些年来完全是以帝王姿态来面对众人的自己,即使面对著雍华也不曾示弱。七娘的逝世所带来的愧疚感,完全封闭了自己。想安慰担心自己的雍华,然而语拙的自己,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怎麽向对方表达。
“是担心有人趁机闯入幻境的结界防守麽?放心吧!还有我呢!我会帮你的。在那之前,让我好好的抱抱你陪陪你。”似乎面对恭祯时的自己,总是一个人在喃喃自言自语:“恭祯没事实在太好了。。。太好了呢!。。。。”到了末後,男人的肩膀在轻轻耸动,哭泣著。
恭祯无言。偌大的室内,偶尔传来男人喜极而压抑的哭泣声。良久,两只手臂才缓缓地回拥了眼前任情绪宣泄著长久来被无助感包围著自己的男人:你没事也太好了。
。。。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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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刻隐忍怒气的长征相互对峙。
“你可别小看我了。就那种程度的碰撞,还伤不了我。要我蹦蹦跳跳证明都没什么问题呢!”爹爹一只手叉腰,洋洋得意地试图纠正长征。奈何长征几乎不给人机会得意,我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眼前突然一阵眼花缭乱,接着便被人给腾空了抱在怀里。
为他这种看似英雄其实鲁莽的举动一阵心悸,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却迟迟没出现。思绪一转,心情顿时变得很愉快。呵!生气归生气,他的双手倒是很体贴地避开了爹爹身上的痛处。
沿途上,漂亮曲线的嘴唇紧抿着不说话。
“你爹爹我可是铁一般的皮,铜一般的骨。。。呃。。。”
“你想说的是铜墙铁壁吗?”熟知他外冷内热的性情,长征冰冻寒冷的语气并不能吓阻爹爹不去说话。
“对对!就是那个铜墙铁壁的身体。”感激他替我的窘境解围。
火速般将爹爹送回到了太子寝宫偌大的床榻之上。外衣的系带解开,眼前一花身上的衣衫已经被急性的(?)长征扒了一层层然后将之随手一抛,鲜红衣物飘然落地。
听见长征倒吸一口气,双眼直瞪着那处久久不曾移开。于是爹爹眯起眼,慢慢随着他隐忍着怒气的视线瞟去,清楚看见自己肋骨和腰际附近白皙的肌肤上很突兀地呈很大一片点点红而形成的红块。
“哼。那只是皮肤组织下微血管因为碰撞导致破裂而造成的淤青,根本不算是受伤。你可别冤枉硬说它是伤呵!它一点也不疼,由于是长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所以完全没对我的完美形象造成任何影响。。。。”(
长征给我的是一记冷淡的眼神。另一只手不慌不忙旋开从怀中取出的爹爹备用药罐子,手指沾满了夸张厚厚的一大块膏药将之轻轻均匀涂拭在伤处,一点也不吝啬心疼膏药之珍贵难得。
那是由千年灵之果提炼而成的药膏,果子肉本来就是晶莹剔透,香味扑鼻。制成药膏状,在接触体温时会渐渐融化而发出阵阵沁入人心的香气。是当年爹爹兴奋地缠着死缠烂打着御医要他们做出来的。爱子心切,原来是怕刚学会走路的小长征会弄伤自己而预备的,可长征太争气了倒也从没用到过。
不知怎么地,情况却相反倒了过来。倒是长大后身为我的保姆(?)兼影子护卫的长征身上随时带着让太子爹爹备用(…_…|||)
“。。。哼!所以你要记住了,我可没有让自己受伤啊啊啊啊啊啊啊~~!。。。。”温柔的抚摸让爹爹忍不住想象猫咪般呻吟。冷不防身边人长征的大么指朝淤青处无情残忍暴力尽力按了下去。
痛得我当场掉眼泪浑身发抖。
“这样痛不痛?”
“不痛!”抹掉伤心泪,我大声回答。
“那我这样呢?”再度施力地连连戳了好几下。。。。
“嘶~~~。。。。没、没感觉啊!嘶~~~”我咬牙咧齿地说着。
“那你‘嘶嘶’叫是怎么回事?”
“突、突然想学马儿叫。。。。”
“我好像曾经对你说过,再让自己受伤我便将爹爹专用储藏室里的石子弹珠堆统统丢了,是吧?”大掌搁在我头上,长征苦笑:“比起自身的安全,是冷冰冰没有生命的石子比较重要吗?”
他是在怀疑我动机不良么?我无措地看着长征替我将身上的衣衫一件件穿上,将药罐收入怀,转身站起准备离开。
。。。。不是的。只是不想他有事呵!
长征的情绪会随着我起波动,不想他再度施展灵能危害本身才是我不说的真正原因。越想越是觉得委屈,被人误会了还真是难受。
胸口闷闷的,愈加感到不是滋味。好歹也养了他三百五十年呗!跟着我这些年里,儿子还不了解爹爹为人么?
“长征别走!”不顾一切整个人宛如饿狼般朝对我生气的小白兔背后扑了上去。听见身后异样,长征机警地马上转身。我想是爹爹展露的热情让他受惊,只见他脸色一变,还是伸手接住半身子在床榻外的我。
身子一沾上他,双手便顺势箍紧了儿子不放。
“不准走!不许走!不要藐视我!听我说话!” 爹爹嘴里嚷嚷着。衣领被长征揪着,拉开了父子之间亲昵的距离,我的视线主动对上了一双炯炯眼眸。
空气中突然变得严肃而双方态度都很认真。
“你想说什么?”他问,语气态度少许软化。
爹爹坐直了身,双拳紧握,有点不自在地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