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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丫头。”见她这副模样,阿真恨揉她的小脑袋,随后牵起她小小手掌道:“走吧,希望天黑时能找到村庄人家。”
“林哥哥……”被牵走了一段道,小岫云仰起脖子对他询问:“是夏周人吗?”
“不是。”
“耶!”小岫云一愣,随后开心说道:“那林哥哥是哪里人?”
“恩……”阿真想了想,低头对她说道:“我是从海外来的?”
“海外?”侧脑深想一番,疑惑询问:“你是平安京的那个海外吗?”
“平安京?”阿真一愣,随后便想出古时的日本国都就叫平安京,马上皱眉摇头骂道:“呸!老子做猪做狗也不会去做这汉奸。”
耶律岫云不太能听明白他在骂什么,但他这副特不屑的表情,看了便知道他和平安京的人有仇,疑惑再问:“林哥哥很讨厌平安京的人吗?”
“我想去拆了倭寇的平安京。”阿真咬牙低咒了一声。
“倭寇?”越听就越茫然,小心求证:“林哥哥,倭寇是什么?”
“怎么?”她的询问令阿真转眸,“难道现在的倭寇不叫倭寇?不会叫东瀛吧?”照历史推算,现在应该叫倭寇呀?
小岫云更愣了,小脸布满浓浓疑惑,反问:“东瀛又是什么?”
汗……
这个世界不会没有日本吧?阿真老脸讷讷,手指指着东边弱问:“就是身材很矮小,挨着你们金辽的那个小岛国家呀?”
“那就是平安京嘛。”说来说去还是在说平安京,小岫云眼白还未上翻蓦地一怔,“林哥哥知道我是金辽人?”
“当然知道了。”失笑捏长她夸张小腮,阿真笑道:“不只知道你是金辽人,还知道你非富即贵。”双眼往她小小的兜**去,撂笑再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兜里有柄金刀吧?”
“呀。”见林哥哥知道这么多,小岫云呀了一声,“对呀,我从小就有小刀,给你看。”
“不用了,你收着就行。”按住她要往兜里掏的小掌,阿真好奇询问:“你们都把倭寇国唤平安京吗?”
“对呀。”小岫云好奇抬眸看他。“林哥哥跟平安京有仇吗?”
“没错。”挑了挑眉毛,阿真非常不爽道:“我想去拆了平安京。”
“不用了,很早就拆了。”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小岫云摇了摇头说道:“好久好久,平安京就被太太太太太太太太太祖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拆了。”说完,想了想再更正道:“听姑姑们说,东岛的那种奇怪房子全被拆了,要建像我们这样子才行。”
她这番话让阿真老脸木木,咋舌询问:“打进去了?”
“对呀。很久很久的事情了,有好几百年了。”小岫云纳闷之极地瞟看他,随后小芊眉舒展询问:“林哥哥,你知道吗?平安京里没有椅子喔。”神密兮兮道:“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坐的吗?”
“当然是跪坐?”
“咦!你知道?”
“废话。”
“喔!”本来想要告诉他,可是他却知道了,小岫云闷闷轻喔了一声,便不再开口了。
“你个小丫头片子。”见她这副沮丧样,阿真抿笑再捏长她鼓起的小腮,好奇询问:“你可以和我说说平安京的情况呀,我想知道。”
“真的喔。”跟自已生闷气,小岫云见他这么好奇,顿时开心了。挺直小胸膛道:“那我现在可是夫子喔。”
“是是是。”闲着无聊也是无聊,阿真抖出一副虚心求教的表情道:“还请夫子不吝赐教。”
“嘻嘻嘻……”他这副虚心求教模样让耶律岫云倍儿荣誉,马上不吝赐他教道:“听姑姑们说,很久很久以前的皇爷爷叫高丽和平安京的人来跪拜,可是平安京的人不来,然后皇爷爷就生气了。”
阿真好奇万分询问:“高丽有进你们上京跪拜吗?”
他的插嘴让小岫云很不高兴,鼓起双腮跺脚嚷道:“林哥哥你听我说嘛。”
眼见姑奶奶又跺脚又鼓腮,阿真失笑邀比道:“好好好,你说,你说。”
小小手指上比道:“不准插话喔。”
“好好好,不插、不插。”阿真哭笑不得,连连点头,做出个缝了嘴巴模样。
小小眼眸不信任地睇了他一眼,开口再讲:“皇爷爷出了好多兵,然后叫高丽造船,可是高丽却……却……”侧脑思索不出姑姑们说的成语,摆手道:“就有晴天也有阴天……”
她这句有睛天也有阴天,让阿真脑袋卡壳了一小下,随后释然笑道:“是阳奉阴违。”
“林哥哥……”小母狼生气咆哮划过峰峦小道,令路边野菊花轻轻颤抖。
瞧见小丫头的小腮快鼓破了,阿真赶紧捂住大嘴,“我不开口,你继续、继续。”
“不准再插话喔。”小小手指和眼眸不高兴睇指,警告道:“再插话就不赐你的教了。”
故作惶恐,阿真捂着嘴巴,无声急点脑袋,表示打死他,他都不再开口。
“好。”不高兴瞟睇他好一会儿,小岫云才定了定心继续讲道:“很多船只在海上就沉了,死了好多人,皇爷爷非常的生气。”小小手臂在小头颅上大力划圈,表示她的皇爷爷真的很生气。“然后非常多的将军率兵马去了高丽。”话落,神秘询问:“林哥哥,你知道有多少将军去高丽吗?”
哑然失笑把捂住大嘴的手掌拉开,“一万?”
小脑袋摇了摇。“不对。”
“那……”瞧这丫头还真如夫子一般,阿真差点笑出口再猜:“二万?”
“不对,不对。”小脑袋很用力不停摇,仰眸夸张道:“好多好多,姑姑们说,队伍比长城还要长。”
“这么长啊。”马上抖出好震惊的表情,心里笑翻地弱问:“那高丽不就死定了吗?”这丫头很好骗耶。
“对呀对呀。”小岫云把脑袋点的如小鸡啄米,兴奋说道:“高丽皇上见皇爷爷这么生气,好长的队伍没到高丽,他就跑来上京磕头求饶了。”
“然后你皇爷爷杀了他了?”
“没有,皇爷爷把开城里的所有人都杀了,就留下高丽王一个人,然后把开城改名叫开京。”话落,似乎想到什么,马上不高兴鼓起双腮,指着他,“你开口说话了。”
“不说了,不说了。”实在搞不懂这个小奶姑姑的逻辑是什么组成的,阿真赶紧捂住大嘴,好奇询问:“打败了高丽,大军向平安京进军了?”
“对呀。”侧脑想了想,很慎重点头道:“姑姑说,皇爷爷把高丽所有人全抓了起来,鞭打他们造船,可是船还没造好,平安京就来人了,说要归顺。”话落,想不通询问:“林哥哥,归顺是什么?”
“就是臣服,平安京的人想成为你们金辽的一部份。”
“喔。”
“那你皇爷爷让他们归顺了吗?”阿真好奇了。
“我也不知道。”小脑袋摇了摇,疑惑说道:“长姑姑说皇爷爷让他们归顺了,可是蓝姑姑却说这只是假像,绿姑姑和红姑姑又说打进去了。”讲到最后,她自已都糊涂了。
阿真感觉自已特别的厉害,小丫头这些牛头接不到马尾的话,他竟然能听得懂,这不是厉害那就不知道什么才能叫厉害了。
“是这样子的。”理顺她乱七八糟的话,阿真揉了揉她小头颅说道:“平安京原本就叫倭寇,也就是倭寇国。他们一开始不降,可见你皇爷爷调大军对高丽如此残酷灭族,他们害怕了。面对如此凶残而巨大的国家,自认无力阻挡,所以不得不来降服了。”
“对。”感觉也是这么一回事,小岫云赞同道:“那后来呢?”
“你皇爷爷是个非常霸气的人,小小的岛国竟敢这么自大,叫他来跪拜竟敢不从,所以非常的愤怒。当倭寇被吓破胆送降书而来,你皇爷爷就假意接受了他们,可是心中的愤怒从来没有消退,一边假意接受他们,另一边却安排大军向平安京而去,出其不意蹬上小岛,随后便……”双手一摊,双肩一耸。“这就是他把平安京拆了,把所有房子烧了,把所有人杀死的真正原因。”
“就是这样子。”终于明白了一群姑姑怎么一个说法,小岫云喜孜孜点头赞道:“林哥哥你好厉害。”
“好说,好说。”再牵起她的小手,阿真失笑领着她往小道方向走去。心中感叹不已,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反之亦然呀。没想到狗日的片片国,面对凶残的辽狼,竟害怕的双腿发软尿了裤档。敌人凶残,就要比他更凶残,才能威慑住他们,千古不变定律诶。
第59章《西夏陪都,上》(三更)
哒哒哒……
临夜,牵着小岫云抵达一处空荡山栈隘卡,正当阿真狐疑此地怎么会有关隘时,双眼不由自主被前面传来的马蹄声吸引了过去。
远眺黑夜里盏盏火把迅速向他们奔来,阿真小心拉着小岫云往隘边退站,不想惹事的把道路让给急来的大群人,喃喃自问:“奇怪,都过延安了,这里怎么会有关隘?难道自已又迷迷糊糊返回了境边?”自问到这里,心头不由一阵慌乱,如果真是天南地北分不清绕回边境,那来人是周军还是辽军呀?
“吁……”
很快,数十匹狂马奔到他们面前,一名苦逼脸的将军挥挥手,后面数十骑便陆续停了下来,自然而然把他和小岫云堵死在关隘旁侧。
“呃?”大量的火把把这片地方照的是灯火通明,眼见前来的兵马穿着从未见过的铁铠,阿真一个愣怔,徐量了前面这个苦逼领头人好一会儿,才抱拳询问:“不知将军有何贵事?”
翔庆军大将奉元帅出来天南地北搜了好半天,策骑至萧关之时,突闻禀报有夏周百姓过关,询问之下立既便感觉过关的这两只周猪,很有可能就是大元帅要找之人,速速率卫队策马急来。
翔庆大将军连看阿真都觉的lang费,苦逼脸定在耶律岫云身上,咕噜上下凝观了好一会儿,才开腔询问:“你复姓耶律名为岫云?”
“林哥哥,这头大狗熊是谁呀?”小岫云不答,皱眉凝看翔庆大将军那一脸苦逼像,噗哧指着他笑道:“他的表情好像全家都死光光了耶。”
“住嘴。”阿真表情严肃,喝叱住身边天不怕地不怕的姑奶奶,双眼一转便知晓肯定是误闯他国地域了,很是歉然抱拳对苦逼脸至歉:“小孩子不懂事,还请将军不要放在心上。”是闯进吐蕃境内,还是西夏?为什么他能正确叫出小丫头片子的名字?看这架式很不简单呀。
翔庆大将军苦逼脸不变,搁在耶律岫云脸上的冷眼徐转,不屑地瞄了阿真一眼,扬声再问:“是否就是岫云孙公主?”
小丫头未开腔,这道带着恭敬询问的岫云孙公主让阿真开口:“是,正是。”
果然不错,眼见找到了,翔庆大将军挥了一下手掌,然后领着部下翻身落马,单膝对小丫头叩见:“外将庆翔军司促庇,见过岫云孙公主。”
“起来吧。”很习惯他人跪叩,耶律岫云芊眉微挑,扭头对身边的阿真疑问:“林哥哥,他们是哪里人呀,怎么穿的盔甲这么奇怪呀?”
听到翔庆军司,阿真就恍然大悟了,指着从地上站起来的苦逼将军道:“他是西夏人,西宁的翔庆军司。”
“喔。”耶律岫云点了点头,兴奋问道:“林哥哥,我们要不要去西宁逛逛?听说西宁有个什么麻火龙,很热闹很好玩的。”
“不去都不行呀。”揉了揉这个顾着玩小丫头,阿真淌前一步,抱拳询问:“大将军,不知是谁要找我家公主?”
“奉元帅之命,有请岫云孙公主到西平府坐客。”话落,促庇大手一扬,召唤过小兵牵来马匹,恭敬请道:“有请岫云孙公主上马。”
“不。”拉着小岫云后退了一大步,阿真眯起双眼摇头,“还请大将军告知何事,不然我们绝不跟你离开。”
“对。”小岫云当然力挺她的林哥哥,也跟着摇头嚷道:“不说就不去坐客。”
“这……”促庇犹豫了一下,恭敬躬身说道:“中午之际,尉蓝大殿下与长公主殿下突然来至陪都,说孙公主于秦岭走失……”
“蓝姑姑和姑姑来了。”没等他把话讲完,小岫云顿高兴嚷嚷,抓着阿真的手臂兴奋道:“林哥哥,咱们快到西平吧。”
我嘞个去!阿真心里一苦,蓝倪儿见到他,不被他剁了才怪,狐狸的双眼咕噜转动了两圈,顾左右而言前求:“不知将军可否给小人一件衣裳?”
“对厚。”高兴的忘了林哥哥是赤着膊子,小岫云回过神,立即对全家死光光命令:“快把你的衣服脱下来给林哥哥穿。”
“是。”翔庆将军面无表情,指着身边的小兵大喝:“把衣服脱下来。”
小兵人微言轻,哪里敢抗议,只有含泪脱下盔甲,解开粗袍,任人宰割。
阿真见这个小兵委屈模样,心里很是内疚,接过他递来的粗袍往身上一披,虽然小了点,不过聊胜于无。
“呃?”穿上粗布衣后,阿真往自已的身上瞥看了好一会儿,扭头对身边的小丫头问道:“丫头,你会不会觉的很奇怪?”
“当然了。”耶律岫云小手指顶着下巴,咕噜看了他好一会儿,皱眉说道:“和裤子不搭嘛,而且衣服太小了。”
“我也是这样认为。”瞳孔一丝狡黠划过,阿真抿笑对要穿盔甲的小兵抱歉道:“兵爷,把盔给我,谢谢。”
要穿回盔甲的小兵还没犹豫,窥见自家将军那恐怖的苦脸,赶紧把穿到一半的盔甲递前:“给……给。”
“谢谢。”把衣物塞进裤头里,接过盔甲后赶紧穿上,随后把不到手腕的短袖卷到肘处,转身对小丫头笑道:“这样就不会奇怪了吧?”
“对,对呀。”小岫云讶异点了点头,“虽然盔甲还是小了点,不过现在看上去就顺眼多了。”
“呵……”揉了揉受到欺骗的小头颅,阿真转眸对等久的将军道:“有请将军领路。”
眼见跟着孙公主这个罗嗦小子完事了,促庇恭敬搀扶姑奶奶上马,扬声大喝:“走。”
“驾……”
“驾……”
声落蹄起,数十骑扬蹄加鞭,持着火把往黑夜的碍口狂马前奔。
起初,阿真还乖乖跟在小丫头身后策马,随着道路延伸,速度也慢慢下降了下来。
翔庆将军是奉命来接耶律岫云的,至于其它人是死是活他根本就不在乎,不只是翔庆将军这么想,所有的侍卫想法跟他如出一辙。所以,别说全都穿着一样的兵盔分辩不出,就算是分辩得出,也没人会去搭理阿真。因为有孙公主在就行,其它人也就是一坨狗屎罢了。
阿真就是抓住西夏兵的心理,但又不敢大弧度明显的拉开距离,奔行一段路稍稍滑下一段,再奔行一行路,又是体力不支的滑下一段。直到……
“兄弟,你没事吧?”正当马队过了一个小镇时,策骑紧跟在后头的一名西夏兵皱眉对要落下的兵士提气道:“再一个时辰就到陪都了,坚持一会儿。”
“哦哦!”阿真假作体力不济地颠簸在马背,仰头看了一眼已是当头的圆月,暗寸道:照时辰算,他已奔了近二个时辰,西平府还有一个时辰就到,那刚才所路过的小镇应该就是盐池镇了。
知道身处在何地后,他便把这个长一千三百里,宽七百余里的西夏小国摸对了方位。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寂静大山内会有栋废墟了。废墟的下面是座倒影墓,而秦岭自古就埋皇帝,这是铁打的事实,改不了的。
好你个西夏。这个是可块风水宝地,古把陕西称其为关中,所处的战略地位极其的重要。因为谁都想得到这块宝地,所以历史上有关在这块土地上的战役数不胜数。最著名的当属关中四大坚隘,东有函谷、南有崤武、西有散关、北是萧关。正史里的那条癞皮狗刘邦,就是知关中之重。力克武关挥军再克峣关,两关大破,此世再无对手,浩浩荡荡进军咸阳,终于赖上了千古一帝。
阿真体力不支越骑越后,直到跟大队人马远远脱节,才拉停马绳,脸上阴阴一笑,驾的一声调头往刚才的小镇狂马飞奔而去。如果没有猜错,门向东北的萧关后面,该就是盐池镇,所以在盐池填转身往南,过了崤武关就是夏周的兰州城了。妈的,天南地北转晕了头,没想到是跑到吐蕃、西夏、夏周三国边境来了,抠破脑门谁会想得到?
西夏,西平府。
当年西太祖趁乱偷了一杯羹设都于西平,称作陪都。随着时间推移和战火延染,皇都搬迁于兴庆银川,毕竟西平府距境边太近,极不安全。而兴庆更是皇族党羌拓部起源地,也算是西夏祖宗基业,此后西夏便有两都之说。其一便是西平陪都,其二则是兴庆国都。
夜澜澜静着,水漾漾绿着,旧都殿内寂静无声。
蓝倪儿僵坐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