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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几天里,秦明破天荒的座在办公室里思索案情,且一座就是一天,这可是他从警十几年来从没有过的,平时办案,秦明总是在外跑着,秦明对下面的警员说,案子是跑着侦破的,不是座在那里想着侦破的,可现在他却只能座在那里想,因为他不可能跑到两千多年前去现场调查。
周正阳这几天也在忙着将最近的工作汇总写成报告上报,对于后面的工作如何开展,也需要上面的指示。
这天,秦明回到家刚要休息一下,他的妻子看到这几天秦明总是愁眉紧锁,就决定让秦明出去散散步,换换心情。硬拉着秦明陪自己去烫头发,秦明确实很久没有陪家人一起出去了,就答应了妻子的要求。他们来到附近的一家理发店,秦明座在一旁看着妻子烫头发,其实脑子里还在想着破案的线索。这时,妻子正在一个机器下面蒸着头发,秦明不知道那个机器叫什么,只知道烫头发都要用到它,看到妻子有些流汗,就打趣的说道:“你们女人真是奇怪,头发自然点不是很好吗,为什么非要受这个罪,今天做卷了明天再拉直了,不觉得麻烦啊,说说现在什么感受?”妻子笑了一下,说道:“这就叫生活,哪像你们这种人,天天满脑子案子,现在头发很热,感觉脑子里都热热的,好像这些热量都从头皮往里钻一样,我觉得你到可以来试试,让你的脑子也热一热。”说着笑了笑。秦明也跟着笑了。不过,突然,秦明好像是僵住了,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声的说道:“我想到了。”他这一奇怪的动作,将房间里的人都吓了一跳,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秦明自感失态,赶紧又坐下,这一刻他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第二天,秦明让郭晓敏查找一下药物是否可以通过头皮渗透至大脑,让卢江去药店或医生那里咨询哪种药物可以使人产生痴幻反映,或者可以消除胆怯和恐惧,自己又亲自跑到孙教授那里,希望咨询一些关于这方面的历史记载。很快,孙教授给予了答复,称有资料记载,在二战期间,德国和日本在最后关头,都曾给自己的士兵吃过一些精神类的药物,使这些士兵处于精神亢奋状态,从而降低胆怯和恐惧,提升战斗力。比如德国曾研制过一种药物,可以将人的潜力提升数倍,但却无法控制其思想,成了见人就杀的恶魔,最终没有被推行;而日本在太平洋战争的最后阶段,给那些敢死队的人员都吃过药物,致使那些士兵誓死如归。郭晓敏也证实查到,人的头皮确实有渗透能力,但如果要从头皮直接渗透到大脑确很难,因为人的头骨有很强的密度,但头皮内层有很多的毛细血管,是可以通过血管传送到大脑的。卢江也从医生那里了解到,确实有这种药物可以使人产生幻觉,即使是在危险状态下,也不会感到害怕,不过这些是绝对严格的特殊药品,市场上买不到的。
秦明将这些信息汇总,但并没有马上进行汇报,因为他还要去调查更重要的事情。
秦明马上又召集专案组的几个人,不等大家坐稳,就问了大家一个问题:“人在什么状态下头顶里插入了一根针而不会反抗?”
张园首先回答:“昏迷”;
“麻醉”
“死亡”
“废话,谁会往死人头顶插针。”
等大家说完,秦明说道:“如果这个人很清醒,在被别人插针时确实感到疼痛,但却认为这很正常,你们说是在什么地方?”
“感到痛还觉得很正常,在医院打针呗。”郭晓敏答道。
卢江突然说道:“按摩院,杨功经常看电脑,肯定经常头痛,所以就去按摩院按摩,即使无意中痛一下也不会特别在意。可毕竟要穿过头骨啊,也不太可能啊。”
秦明接着说道:“如果插针的这个人手法非常高明,且发现杨功的头骨教软,经过多次摸索后确实可行,是否就可以呢?”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是的,确实很有可能,随即分头行动,一方面由法医处检查杨功的头骨情况,一方面调查杨功是否有做头部按摩的习惯,同时调查市内所有做按摩的营业场所。很快一张大网就铺了下去。
不到一天,各路信息陆续汇总,秦明拿到各种信息后,确定了自己的判断,杨功的头骨相对常人确实教软,且厚度也较薄一些,骨质密度不强;调查杨功生活习惯的消息证实,杨功确实经常头痛,也经常去做头部按摩,杨功的妈妈说,杨功从小身体不好,发育比其他孩子都慢,至于骨质是否正常,因家庭条件不好,也没有去检查过,但杨妈妈也证实,杨功确实经常说头痛,妈妈以为是工作原因只是劝他多休息。调查按摩院的信息回复说,在离杨功工作单位不远的地方有一家中医按摩院,其中有一名按摩师很是可疑,经查这名按摩师名叫赵俊楠,是市医学院毕业的学生,主修的是骨科,又自修过神经科,因在实习期间和医院发生矛盾,所以没有被安排工作,自己就到这家按摩院打工,因其手法特殊,非常受到顾客的喜欢,杨功来此按摩院都是找赵俊楠按摩。
所有线索直指这个赵俊楠,秦明决定去向肖队报告,申请先拘捕这个人在说。当秦明拿到拘捕令时已是第二天,秦明带着人来到赵俊楠家,开门是赵俊楠的妈妈,说赵俊楠已经搬出去住很久了,很少回家,也不知道住在什么地方,秦明他们又来到了赵俊楠工作的按摩院,可赵俊楠今天没有来上班,也没有打电话请假,其登记的电话号码也无法接通。秦明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妙,昨天的调查肯定使赵俊楠警觉,可能已经外逃。秦明一边组织人员在出市的各个路口设卡,一边安排人调查赵俊楠的住所。当秦明他们赶到赵俊楠在城边租住的房间时,惊疑的发现赵俊楠已死在了房间里,经过现场勘验,认定其是中毒身亡,是自杀还是他杀暂时不明。
秦明回到局里,颓废的坐在椅子上,他感觉到好像有人是在和他追迷藏,刚刚抓到了线索,就这样断了,现在只有加紧验尸,搜索赵俊楠的房间看是否有线索了,可秦明知道,既然赵俊楠已死,不管是自杀还是他杀都不会留下重要的线索的,可没有办法,目前他只有等。
结果很快出来了,赵俊楠死亡时间大约在昨晚11点左右,表面没有外伤,死因是因为吞服了一种药物过量致死,这种药物正在检测,此前这种药物从未发现过。现场也没有打斗的痕迹,门窗也没有碰撞的痕迹,是否有人进来过不敢确定,除了一些正常的生活用品没有发现可疑的物品。这些正如秦明所料,如果没有其他人进入,那就只能是自杀,既然要自杀,就不会留下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除非都事先转移了。
转移了,是的,秦明脑子里又是一惊,不错,赵俊楠为何不住在家里,要搬出去呢,从其家庭成员来看,赵俊楠和母亲居住,父亲几年前病逝,家里是两居室,不可能住不下,肯定是有什么事不想让母亲知道,这样也可以转移警方的视线,如果自己出事,将重要的东西再放回家里就不会有人怀疑了。秦明突然想起了商鞅、吕不韦、秦始皇乃至赵高,这些曾得到过巫蛊之术的那些人都知道自己会有不测,也都将那份羊皮卷做了转移,那赵俊楠应该也会知道自己会有不测,也会做转移的。
秦明马上起身直奔赵俊楠母亲家,他感觉必须要快,可是在和谁比赛自己也不知道。
秦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赵俊楠母亲家,当赵妈妈打开门的这一刻,很是诧异,早上刚来过的这个人怎么又来了,到这时,秦明才庆幸自己当时没有说自己是公安局的,也没有告诉赵妈妈赵俊楠的事情,赵妈妈以为是赵俊楠的朋友。
秦明反映很快,看到赵妈妈的疑惑,首先开口到:“我是来取赵俊楠保存在家里的东西的,他说这几天都要加班,需要用到那些东西,所以让我过来帮他取一下。”
赵妈妈听后更觉得诧异,“小楠没有说有东西存放在家里啊,当时他搬出去时说是要去做什么研究,怕打扰我休息,我不让他搬,为这事我还生气呢,他哪会在家存放东西啊。”
秦明凭直觉,赵妈妈没有说谎话,那么是自己判断错误吗?
正在疑惑间,外面有人敲门,赵妈妈开门后看到是一位邮递员,核实收信人地址和姓名后将一封信递给了赵妈妈。
赵妈妈很是诧异,秦明更觉得突然,当赵妈妈打开信封看到里面的内容时,当即就到昏倒,秦明眼疾手快的接住找妈妈,并扶到了沙发上坐好,随即拨通了急救电话。
当秦明在急救室门口等候时,拿出了那张信纸,虽然没有得到赵妈妈的同意,可既然赵妈妈出现这种反应,肯定和赵俊楠有关,既然关系到人命,秦明也不再考虑这些了。
当秦明读完这份信的时候,心理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也越发感到这个案子也许是个永远查不清的疑案。
信上这样写道:
亲爱的妈妈,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也许我已不在人世了,请原谅您儿子的不孝,当您双鬓斑白,正需要儿子尽孝道之时,您的儿子确在做着一件不知所谓的事情,最终将自己送到了人生的尽头。为了死后不给您老蒙羞,也为了证明您的儿子不是那种无恶不作之徒,我将我做过的事情记录如下,希望为此得到心灵的安慰,也请受害者原谅我的所为,我只是在做研究,无意伤害任何人,这件事情要从一年前说起。
我平时除了工作就是喜欢到野外郊游,而且去的地方都是没有路的那种地方,因为只有到了那种自然的环境中,我才觉得心情舒畅,那是多么的随心所欲啊。那次,我在东郊的山上走的远了就迷了路,渐渐的天色暗了下来,我心里才有些着急,如果回去太晚了会让母亲担心的,于是我加快脚步沿着一条下山的小路往下走,突然,离我不远处好像有个人影再晃动,我心想是不是也是迷路的人,就赶紧走上前想搭个伴,以前也出现过这种情况,毕竟城市的生活压力太大,都喜欢抽时间到郊外散散心。当我走进那个人的时候,他突然倒在了地上,我紧走几步抢到近前,发现这个人穿着很奇怪,面朝下趴在地上,身上很多土,背后还背着一个包,从装扮上看不像是郊游的。我在他的背上清拍了两下,可他一动不动的在那趴着,我想他是不是得病昏倒了,就把他翻过身想检查一下,我毕竟是学医的,一些基本的急救知识还是有的,可当我看到他的脸上时着实吓了一跳,他的脸色发黑,五官肿胀的很严重,都已变形了,我赶紧放下他,我感觉他肯定是中毒了,就不敢用手直接碰他,我带上手套,放在这个人心脏的地方试了一下,心跳已经停止了,我又将一根头发放在这个人的口鼻处,也没有任何气息进出。我心想这下麻烦了,这个人不知什么原因中毒死在了这里,且只有我一个人在场,如果查起来肯定给我带来麻烦,我就赶紧起身往山下走,等找到人再上来。
当我走出几步后,就突然对这个人背的那个包产生了兴趣,这个人肯定不是郊游的,那么这样的装备是干什么的呢,一时的好奇心使我走到了今天人生的终结。我小心的打开那个背包,发现里面的东西很奇怪,有挖土的铲子、绳子、蜡烛、还有一包糯米,等等东西,最奇怪的是我发现了一块像是皮子的东西,仔细看上面还有字,这些字我一个也不认识,在这块皮子的中间部位插着三根像针一样的东西,因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我觉得这应该是跟医学有关的就放入了自己的包里,我将其它东西又放回了原处,就下了山。因天黑路不熟,我走了很长时间才走到一个小镇上,我想还是先报告给当地派出所吧,当我走到派出所门口时,在门口的值班室里,我看到有一个农民模样的人正在向一个警察紧张的说着什么,我刚推门进去,就听到山上、死人、脸发黑这类的话,显然我走后是当地这个人也看到了那个死人,因他是当地人路熟,就赶在我前面报了案,警察看到我进来就问我什么事,我心想,既然已有人报案了,我就别找事了,就说自己迷路了,想问问回城里的路怎么走,警察看我的装扮就是来这边郊游的,迷路的事也经常发生,就告诉了我回城的路线,我就赶快回家了。
回来后,不知出于何种心态,应该是好奇吧,也许是贪心,我没有将私藏那个小皮子的事告诉任何人,我首先查了一些资料,确认哪些人会装备那些工具,结果得知那是盗墓贼的标准装备,所以我对那块小皮子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后来,经过我的各方面努力,终于破解出了部分那个小皮子上的一些内容,这使我感到非常震惊,也更加激发我破解上边全部内容的决心。所以我编了个谎话,骗母亲说搞研究搬出了家里。在以后的研究中,我知道了这是一块羊皮手卷,上面记载的是一种用特殊方法来控制人行为的巫蛊之术,那三根类似于针的东西就是主要工具,当然还要配合上面记载的咒语,这三针针在生产和成型的处理过程中,就加入了一种特殊药物,我是学医的,虽然主修骨科,但我自己对神经学非常感兴趣,尤其是这些超出了医学范畴而却达到了目前医学都很难达到了精神控制方法更加感兴趣,我就加快了研究的步伐,利用所有的关系,来分析这种药物的成分,并不断买来些小动物进行尝试。终于有一天,我试验的一只兔子,在我念起咒语的一刹那,按照我的指示进行前进,而且我没有停止,即使前面没有路了也义无反顾的向前走。这个试验的成功简直让我欣喜若狂,我急于想在人体上进行试验,可毕竟要往人的头顶上插针,任何人可不会向动物那样任人摆布,我就在我的工作中发掘试验者,终于在我的一次给顾客做头部按摩时,找到了合适的对象。这个人的头骨很软,且骨的密度不大,加上我的穴位拿捏的好的话,他是不会有很大反应的。而且绝不会伤害到这个人的大脑。经过几次按摩确认后,我决定实施我的试验。
当实施的那一天,我比较紧张,经过几次沟通,我和这个客户也比较熟悉了,他是做网站编辑的,天天看着电脑,每天下班很晚,平时没没什么爱好,空闲时就喜欢一个人开着吉普车到郊外散心。今天感觉他比较累,躺在那里好像睡着了,我按着头部的几个穴位,慢慢的增加了力度,那个人感觉到有些痛就说轻一点,我说你这是用脑过度,我有一种方法可以减少头痛,我接连按了几个穴位,那个人确实感觉舒服了很多,接着我说,现在我要按几个特殊的穴位,按时会有些痛,不过按完之后会感觉很轻松,我说这些是提前做个准备,万一这个人尽不住痛而发现了我的行为就麻烦了,看这个人“嗯”了一声,就赶紧用一只手按住几个穴位,另一只手将一根针慢慢插入了这个人的头顶,这个位置是我早就选好的,插入很顺利,这个人只是脑门皱了一下,没有太大的反应,于是我默默的念起了咒语,可是奇怪的是这个人没有任何反应,难道是这个方法对人不管用吗?回家后,我对那个在兔子身上做的试验经过进行了详细的梳理,最后终于找出了原因。原来这根针只是工具,咒语是命令,可还需要一个启动开关,那就是“血”,是的,如果要实施这个巫术,这三样缺一不可,这样就保证了人在正常情况下不会失去控制,古人真是太聪明了。过了几天,这个人又来按摩,我故意不小心划伤了手,并将血滴到了这个人的头上,这个人马上坐起,用手擦了一下脸上的血,看到血后又转头看着我,问我怎么回事,我赶紧说抱歉,等这个人再次躺下后,我就念起了咒语,开始是默念,没有反应,后来是嘴唇动,还是没有反应,后来改成了小声的念,之间这个人刚问了一句“你念什么呢”突然变得双眼发直,脸色有些发绿,我继续念着咒语,让他走到门口,这个人很听话,往门口走着,可快到门口时就停住了,我心里觉得奇怪,就提高了念咒的声音,结果这个人又继续走,这回我知道了,声音越大,控制人的作用就越大。我又让这个人走回来躺倒床上,随即停止了念咒语,又找来纱布将流血的伤口包上,过了一会,这个人慢慢的回复了常态,还问我刚才念什么呢,我说再背英语就蒙混过去了。
这次试验的成功,使我对这套巫蛊之术更加感兴趣,经过摸索,我知道,这只是巫蛊之术最低级的方式,因为往人的头顶插针,这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了,也不是每个人都适用,搞不好会出人命,而且这种针只有三根,这是一种急功近利的办法,不会有太大的作用,我就将重点放在了那些药物方面,经过研究,如果通过药物缓慢渗透,也可以达到这个效果,不过还没有在人的身上试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