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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结束之后,森遥换好衣服出来,看到柳在外面等她。
“柳君,怎么想起来打工?”
“社会实践。”
柳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带过,森遥无话可说。
“要不要来吃晚饭?”她开口说:“千里和幸村去看电影了。”
柳说:“好。”
顺路去超市买了食材,两个人一起拎着往回走,让人一看就知道是热恋中的情侣,只是他们之间的气氛很微妙,同床异梦或者还不恰当,大概就是可以用心思各异来形容。
一路上柳都很沉默,这多少有些不寻常,虽然平时他不是那种多话的人,不过和森遥在一起的时候,会主动去寻找话题的都是柳。
家里确实只有他们两个人,森遥去洗了手,问柳要吃什么。他想了想说:“蛋包饭。”
森遥楞了下:“就这个?”
“恩。”
蛋包饭做起来很简单,她又另外做了蔬菜沙拉和汤,两个人坐在餐桌前吃的时候,柳用番茄酱在蛋包饭上画了个女生的形象,看起来倒是有点像森遥。
森遥问他:“这是什么。”
柳没正面回答她,只是说:“我要开动了。”然后大口大口吃的飞快。
不知道他在和什么人赌气,看上去多少有些孩子气,和平时的他完全不一样,番茄酱都沾到嘴边上,他也没察觉。
将所有的食物吃了个底朝天,他接过森遥递来的纸巾,擦了擦嘴角,大口的喝着冰水。
森遥制止他:“这样冷热交替,对胃不好的。”
他才不管,总感觉身体里燃烧着一把未名火,随时都会发作。
其实柳也觉得自己这样挺别扭的,他一直在考虑,该怎么问森遥为什么会和手冢在一起,可是总是开不了口。
所以只好自己生自己的闷气。
实际上,若是其他的男生,柳莲二是有着绝对的自信,可是当对手变成那位手冢国光君,他发现自己有些退缩。
毕竟那位是个连他也不得不佩服的优秀至极的人才。
优秀到,会让柳也变得没有自信变成普通男生。
对手冢的担心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最近行动派的祖母开始陆续带着他去拜访一些亲近的世家,而且每次同席的都有年龄差不多的女生出来接待。
面对这种状况,如果再不明白,他也就不是柳莲二。
鉴于此,他才借口社会实践,跑出来打工,让祖母没时间带他出门访客。
平时再怎么冷静淡泊,柳也终究不过是个十六岁的普通男生,会有烦恼,期望眼前的女生会发觉,他需要安慰,也需要森遥的支持和鼓励,让他能坚持下去。
感情的双方,就算说的再怎么好听,可是总是一方单方面的付出,也总会有心灰意冷想放弃的时候。
森遥发觉了他的异常,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她比柳多一次交往的经验,可是那位手冢君完全不能作为参考对象,森遥当初和手冢的交往甚至可以用无喜无悲来形容,因为对方从来喜怒不形于色。
某种意义上,两个人很合拍,因为森遥并不擅长安慰别人。
因为她自己也从来不把累计的烦恼告诉任何人,所以才会如此困扰,这就是所谓的自寻烦恼。
交往两个月就陷入了危机之中,柳和森遥之间产生了微妙又尴尬的气氛。
一起打工的青木学长发现他们之间的异常,于是在休息的时候,揽着柳的肩问他。
“你和森学妹分手了?柳君?”如果是真的,就太好了,说不定他可以趁虚而入。
“没有。”柳和青木一起蹲在厨房后门的楼梯上:“学长,情侣之间出现那种……怎么说呢,彼此不信任的情况该怎么办?”
“分手!!”青木坚定的一握拳,坏心眼的建议。
“彼此还喜欢着呢。”柳可不会示弱。
“我理解你的心情。”青木拍拍柳的肩膀,一副过来人般语重深长的说:“这种事,受伤的都是我们男人,女人都是魔女啊。”
魔女?柳的脑海中出现的是性感装扮,烈焰红唇的女生装扮,头上顿时黑线无数。
那位少女绝对不可能是魔女,如果非要说,大概冷淡的巫女形象更适合吧,柳脑海中浮现出少女的巫女装扮,不由得萌了一下。
要不要找机会拖她去照巫女形象的大头贴?
“为什么我们店不是女仆咖啡店?”就仿佛知晓了柳的想法,青木握拳,眼泪汪汪的说。
“学长,真是女仆咖啡店的话,我们俩也不会被录取的。”
“说的也是。”青木呵呵笑了两声,突然又伸手揽住柳,神秘的小声的说:“我说,柳,你可得看紧了森学妹,上次我看到她和一个眼镜帅哥约会呢……啊,糟糕,我说出来了……你要当做没听到哦,学长我不是大嘴巴。”
青木自导自演玩的不亦乐乎。
柳的注意力却被’眼镜帅哥‘吸引了去,不必细想也知道那个人肯定是手冢。
原来不止送她回家,两个人还约会……
柳的心一直往下沉。
再回到店里的时候,柳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当然以他说好听是云淡风轻实则没表情的那张脸看来,也只有森遥能发现他的异常。
森遥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问。倒是青木主动的勾搭了上来。
“森学妹,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哦。”
“恩?什么?”
“猴子和螃蟹也不能兼得!”
如果不是因为对方是前辈,森遥大概会直接转身就走。
见森遥一副不解的模样,青木掏出笔和纸,准备教森遥看图说话。
“森学妹,你看,这是两个美味的蛋糕。”
“这不就两个圆么?”画的还歪七扭八。
“啰嗦!你现在就在脑海中把它们想成美味的糕点。”不理会森遥的吐槽,青木继续说:“两个都很好吃,美味,但是你口袋里资金有限,只能选择最喜欢的一个,三秒钟,选A还是B”
森遥看了看两个一模一样完全跟糕点扯不上任何关系的圆形,想了想:“我两个都不选。”把钱拿回家存起来。
“不对!”青木转身变魔术般从身后端出块草莓蛋糕,然后和那两个歪歪扭扭的圆放在一起:“你明显应该选C才对!”
森遥摇了摇头,转身就走,留青木在原地,目睹这一切的店长过来,一副想安慰他的模样。
“店长……”泫然欲泣的青木渴望关怀,朝着店长伸开了怀抱。
谁知店长拿过笔,在那两个画的歪七扭八的圆形旁边,画了一个小小的黑点,然后对着那个点说:“青木君,节哀顺变。”
“店长,青木在这里……”T_T
就见店长神秘一笑,端起那块草莓蛋糕,扭头就走。
“……”青木泪流满面。
你们都是坏人。
*
冷战归冷战,但是一年一次的白色/情/人节还是要过,柳很早开始就已经开始策划着白色/情/人节的阴谋……不,是惊喜。
按照‘正常流程’,大概应该是送花—看电影—吃饭—送礼物—情人旅馆。
不过柳决定不走寻常路,当然也没那个胆子。所以他安慰自己,这个所谓的‘正常流程’还是保留到半年之后的圣诞节,因此,柳君自己的贞洁也得以延续。
经过多方面的研究和实地考察,柳决定送一条手链给森遥。
只不过这个手链是名牌,稍微有那么一点点贵,要十万元那么多。
在咖啡店打工的时薪并不多,柳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连续失眠了两个夜晚,终于痛下决心,敲碎了他心爱的猪猪存钱罐——才怪。
他是拿着自己的存折去银行取了款,顺便查了下余额,这位抠门少年从婴儿时期收到的压岁钱外加投机倒把赚来省吃俭用省下来的钱已经达到了七位数。
对于东京冰帝的某位知名不具的大少爷来说,这或者只是冰山一角,但是对于普通中学生,就拿少年同盟的浅羽佑希君的话来说,能有个一千元,就感觉自己是有钱人了。
鉴于此,大资本家柳莲二在银行的提款机前苦思冥想是否直接把存折送了以表真心,但是纠结了很久,他还是把那本存折塞回到书桌的最底层,仔细的藏好。
时机未到。他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去商店买了手链。
卖手链的小姐送他出门的时候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最近这个太阳头少年每天来转悠,简直让人以为他是想打劫特地来提前踩点。
这位少年做了很多,可是一切只是悲剧的开始。
对于森遥来说,她脑海里没有白色/情人节这个概念,倒不是她没有少女的浪漫,而是对她来说,这所谓的浪漫似乎应该是成人以后的事。
白色/情人节那天,她还是照旧陪着手冢去治疗。
柳提前跟她说打工结束的时候一起回去,当时森遥很忙,随口应了声,转身就丢到了脑后。
她那天结束时间比柳早了一个小时,所以换了衣服提前走,本想跟柳打个招呼,却到处都找不到他。
在外面等手冢治疗完,和往常一样,天色已经暗下来,为了不打扰到手冢的治疗,她将手机调到了静音,这个时候手机上有许多的未接来电,全部都是柳打来的,森遥连忙的回拨过去,接通电话后,柳在那边安静的问她。
“森遥,你现在在哪里?”
此时,恰巧结束治疗的手冢走了过来说:“我好了,森遥,我们回去吧。”
这些话通过话筒十分清楚的传到了柳的耳朵里。
于是他挂掉了电话。
他结束工作的时候,森遥已经走了,电话也不通,他怕她回来找自己,就一直在咖啡厅里等着。
就这么独自坐了几个小时,看街上的情侣成双成对的出现,直到青木过来提醒他。
“还是先回去吧,可能是发生了什么状况。”
也就是这个时候,柳接到了森遥的回拨电话,知道她和手冢在一起。
他挂了电话,攥着手机发呆,过了好一会,才起身离开。
森遥回家的时候,看到柳在路灯下等自己。
虽然很想要道歉,但是那句‘对不起’怎么也说不出口。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柳的语气如常,一点都看不出情绪的波动。
“有些事……”森遥想了想,说了实话:“我陪手冢去治疗他胳膊的伤势。”
“那个地方是千里推荐的,说是很好,我就……”
“我忘了和你有约定……”
“对不起。”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柳一直在安静的看着她,这让森遥更加不知所措,说的话也越来越小声,直到最后悄无声息。
“你还喜欢他是吗?”
“什么?”她有些不解的抬头,眼里尽是疑问。
“你还喜欢手冢君是吗?”
面对着柳的质问,森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还喜欢他。”这次是肯定句。
“那么一直这么喜欢你的我,究竟算什么?”
握紧了手,说出这些话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的眼神很悲伤。
我才是世上最笨的家伙,这么想着的柳一直握紧的手松开,就仿佛放弃了手中的所有。
他原本提在手里专门给她买来的蛋糕呈直线落到地上,摔得一塌糊涂。
还有手中握着的包装精美的礼物,掉落到地上,然后一路滚到光线的背面,掉落到阴影里去。
“我不想和你说话了,森遥。”
她越过了他所能承受的底线,但是她忘了,眼前的少年也有着自己的骄傲。
作者有话要说:狗血的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感情的事就是如此,没有谁会一直坚持无私的付出,付出得不到回应,更多的心灰意冷的放弃。
其实悲催就在于,森遥好像已经喜欢上了囧萌君。
☆、他的香气
就如同有什么人突然按下了暂停键;森遥的周围安静了下来。
没有每天例行的简讯和电话问候;没有人跟在身边碎碎念外加吃醋闹别扭。
这种生活真的很安静。
安静到有些乏味。
习惯是件很可怕的事情,一旦习惯了一个人的存在;当他突然离去的时候,就会发现你的世界缺少了什么;不再是个完整的圆。
森遥有些后悔了。
同样身为双胞胎;她和骄傲的森远不同,骨子里的自卑与骄傲纠缠在一起,密不可分。
她一向低调;人缘也不错,总是和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来害怕受到伤害,二来也从不习惯对着什么人低头。
假使她学得会低头;那么和手冢国光也不至于落到分手的地步。
一直以来陪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少年突然不见了。
白色/情人节之后的半个月,她没有收到对方任何的消息。
樱花纷飞的四月,紧张忙碌的高三就此拉开序幕,小礼堂的开学典礼,清俊的高个少年在队伍里目不斜视,森遥几次想要回头,都咬着牙忍住。
不,不能低头,无论对方是什么人。
走廊里张贴出了新的分班表。
看到自己的名字,她松了口气,转身往教室走,隔着远远的,也看得到人群中气质超群的少年,安静的望着那张分班表出神的想着什么。
心里徒然一惊,森遥连忙又转回头去,在同一个班级里寻找起来,当看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她总算放下心去。
可能会以此做为话题,打破彼此的沉默。
她原本是这么想着,可是那个少年身边已经站着自己银发的同伴。
银发少年揪着自己肩上的小辫子,如同许多次她所看到的那样,在薄薄的唇角露出个半真半假的微笑。
“哟,莲姬,同校六年,我们终于分到同一个班级了。”
六年的时间有多长,森遥脑海中并没有这个概念,从小时候起,就辗转寄住在亲戚家中,回来东京和千里一起生活,也因为经济问题多次的搬迁,期间转学的次数更是无数。
最长的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是在青学念书,足足的五年,收获了一段想起来就伤感的恋情。
回不去了,那些曾经的过去。
这世上,并没有谁能永远爱谁而不会改变。
少年时的执着与傻气,待到多年后成人,回想起来,也最多不过换来片刻眼角的湿润。
生活,永远要向前而且继续,那些失去的人,失去的事,在未来的某个点或将变成难忘的回忆,然而此时,却什么都不是。
想起这些,就悲伤的想要落泪。
她的座位没有变,依旧在窗边。
春假的时候,学校换了新的窗帘,无孔不入的春风从半开的窗户缝隙钻进来,吹起淡蓝色的窗帘。
她就坐在那篇阴影里,看着随着风携带进来的几片樱花瓣落在书本上,森遥不由得合上书,将它们融入新鲜的书墨香味中去,又怕太用力,捏碎了它们,所以只是轻轻的、慢慢的抚平书本的折角。
夹在书页中的几片花瓣被压得薄且直,如同书页一般,过不了多久,鲜嫩的水分就会蒸发,花的边角泛黄,变得脆弱的不堪一击。
真是讨厌这样从怒放到干枯的过程。
森遥将书翻到夹着花瓣的那一页,伸到窗外轻轻的抖了抖,那几片花瓣就如同来时一般,被春风卷起,飞向半空。
一路顺风。她在心里默念着,最后又加一句话。
再见。
放学铃声响起的时候,她一个人往外走。
最近十分的寂寞。
森远还在旅途中没有回来,幸村回去国外留学的地方办理退学,准备回来立海继续国中未完的三连霸。千里则是忙前忙后的,一边工作,一边代幸村办理这边的入学手续。
所以这段时间里,常常只有森遥一个人在家里。
因为家人都不在家,也懒得做饭,这是难得的休息时间。
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学习中去,背单词、做习题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