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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你不是应该很了解我吗?那麽你这话不就显得多余了?”
“小狮郎啊,我不了解你喔……”
拨开浓雾,双手寻到对方的脖颈攀上,冬狮郎偎进银怀里,轻轻仰头,碧眸半闭,樱唇微张,浸润著水汽的容颜正是出水芙蓉。
银心中一荡,却很快回复。真正的冬狮郎非小白非以前的孩子,眼前这个少年,绝不负天才之名,他很清楚,不论力量还是头脑……
冬狮郎抚上银的脸颊,慢慢地凑近,在二人双唇还有一纸之隔时停下:“银,我知道的,我真的知道的……你又知不知道呢?你想要的,和我想要的……是不是因为你我二人太像的缘故?”
手指扫过那长年眯著的狭长眼眸,冬狮郎仰身轻吻了一下:“一定是吧!银……抱紧我吧!再一次,轻柔地抱著我……”
银无言地收紧双臂,低头埋於他的颈项间:“小狮郎……不会的,你不要……”
冬狮郎挽出一个微笑,凑到他耳边轻轻呢喃了几句,然後又轻轻推开他,碧眸眯得狭长,温柔与残忍的完美结合:“那……银一定会答应我的吧!”
银不作任何反应,只是定定地望著那残忍到豔丽得笑容。
冬狮郎捧住银的脸颊,在他唇上轻轻印上一吻,一如当初小白给他的每一个吻:“那麽,谢谢你了……银,再见!”
捞起浴衣,银发少年一甩银发,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银的面具再次出现,头枕在池边,仰头看著被雾气遮掩的屋顶,那似永恒不变的笑渗出丝丝凄苦:“好像都是镜花水月呢……沈沦了,果然还是沈沦了……”
我会的,会答应你的,小狮郎……
追逐著所谓幸福,只不过是一直往下沈的人在寻找终结罢了,寻找的结果只不过又是另一番的沈沦。
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你而停止转动,可总会有人想用自己的手让这个世界停止转动……
是你呢?还是他呢?
…………
TBC……
9
9
“喂!等下交班後去喝一杯怎样?”
“好啊!”
“喂!有没有觉得有些异动?”
“好像有……”
两个死神停下脚步,突然一个震惊……
是血腥味……
二人拔腿朝发源处跑去,马上便发现了浑身是伤,倒在血泊中昏迷不醒的银发少年。
“这是……失踪多时的……日番谷队长?”
另一人迅速拿出通讯器:“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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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番一众队长齐集於四番的医务室,每人都紧张地看著脸色凝重的卯之花。
良久,卯之花才引领各位转移,以免打扰伤者静休。
沈寂了那麽一阵,卯之花的脸色始终未转晴,众队长也没有谁开口,就连山本也保持沈默。
“日番谷队长他……”卯之花再三调整呼吸後才再开口,“日番谷队长全身布满伤痕,就连最私秘的地方都有,伤口不大却深,也不易止血,像被下了某些药而被损坏了本身的治愈能力,令伤口难以愈合。这一切,明显是用过刑遗留的,而且……山本总队长,您不必再担心日番谷队长的虚化了。日番谷队长异常虚弱,恐怕也命不久矣。”
一个响雷打在众人心中,“怎麽会”三个字同时浮现在心中。
雏森揪紧了胸口,睁大了双眼,惶惑不定:“卯之花队长……蓝染队长,不,蓝染和市丸为什麽要抓走冬狮郎?”
“死神的虚化。”乱菊淡淡开口,“我听一护说过,蓝染那家夥对虚的死神化和死神的虚化都很感兴趣,虽然他最主要研究的是虚的死神化,可是,像队长这麽难得的死神虚化,他不想错过吧!”
众人心中也暗自认同。
“容我先退下,我想看护我的队长。”乱菊躬了躬身退了下去。
“乱菊小姐等等我……”雏森也草草行礼尾随而去。
剩下的队长们都各怀心事。
乱菊一路疾走。
她很乱!她知道她的那番说辞能让众队长信服却骗不了自己!一如当初对那两只破面一样,被银刺中的队长笑了……她站的位置看得一清二楚!那时的队长,像是队长又不像队长……她隐隐有种感觉,队长和银、蓝染之间一定有什麽……这次回来,她怎麽也觉得不简单!
队长,已经不再是她所熟悉的队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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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消息,浦原又一次踏触尸魂界,为了身上负有的责任。连带一护和恋次也回来了。
鉴於现在的特殊情况,山本也不好和这“罪人”计较太多,毕竟冬狮郎的事已经让他老人家身心俱疲,何况还有大敌在外。
得知冬狮郎性命无虞却还在昏睡中,浦原心中却另有一番滋味。
坐在床边,浦原定定地坐著,一坐便是一整天,黄昏时才离去。
雏森处理了一天的队务後,一如平常跑来四番照顾冬狮郎。
毕竟,冬狮郎还活著,这就够了!一想到卯之花队长的“命不久矣”,泪又要肆虐,赶紧收回去!冬狮郎肯定不爱看她哭的!
也幸好,不是什麽特别原因呢……蓝染队长……
吃了一大惊,床上的人不见了?
冬狮郎!
正要叫人时,却看到窗外的银影。
啊!走了!
夺窗而出,雏森赶忙跟上那飞跃的银光。
终於,在五番停了下来。
“冬狮郎!你醒了多久?别乱跑!你身体还没有好!”
冬狮郎轻轻回头,横著眉,摆出一贯的臭脸:“再躺下去,我可是会瘫掉的!”
“可是……”话被骤来的拥抱打断,“冬……冬狮郎?”
“小桃……知不知道,我……一直喜欢著你,为了保护你,我不惜一切……”
“冬……冬狮郎?”雏森俏红一张脸,被青梅竹马突如其来的告白弄得手足无措。
“我真的很喜欢你……”
“冬狮郎!”雏森用力推开他,“这种语气,这种语气的……邪气、戏谑……不是小狮郎……”清澈的双眸中有悲哀与惊慌。
“你逃避!我就是我,真真正正的日番谷冬狮郎,那个冠有天才之名的我!……你,爱著蓝染,正如我喜欢你一样……你爱他,爱到连理智自我都一并丢弃了!不是吗……”
雏森一步步後退,慌乱地摇著头,冬狮郎一步步逼近……直到背靠上墙壁无路可退,无助地被困在冬狮郎的双臂与墙壁之间。
冬狮郎凑到他耳边:“知道吗?你心爱的蓝染在用到贯穿你的胸口後,转眼便带走了我,你知不知道,他,对我做过什麽?”
越渐轻柔的气息,犹如恶魔的低喃:“我和他……上过床了。”
“啪!”
被打偏了脸,退了一小步,蜜色的脸颊清晰地印著少女的指印,雏森气得发颤,泪水在眼里打滚:“胡说!蓝染队长才不是这样的人!我不准你侮辱他!”
冬狮郎挽出笑话,大声笑了出来,笑到腰都弯了:“不是这样的人?哈哈……胡说?侮辱?到现在还不清醒?他是尸魂界大逆不道的罪人,是拥抱著你,拿刀贯穿你胸口的男人,他可不是你以前的蓝染队长!要我告诉你……他是怎样在我身体中律动的吗?他呀……”
“无耻!下流!别再说了……”泪,终於崩溃而出,雏森痛苦地抱头蹲下。
冬狮郎冷冷地看著她:“蓝染教会了我一样东西,不论是谁,都有其潜藏在内心的欲望与黑暗,没有人是完全清净的。而你……最大的欲望就是蓝染。其实……你嫉妒我吧!为什麽队长带走的是他不是我?你一定有过这样的想法吧!你最悲哀的不是他用刀贯穿你,不是他骗了你利用你,而是……他留下了你!你一定想著:队长,为什麽不告诉我?无论你做什麽,我都会誓死追随的啊!……我和你青梅竹马,日夕相处的时间也不必你与他少,可是你为了他片面之言,连辩解的机会也不给我,便向我拔刀了!即使哭著,说著不知道该怎麽办,你还是坚定地为他向我挥刀!你应该很清楚吧!毕竟,你见过最初的我!……是你,亲手挥刀斩断我最後一丝眷恋的,小桃……”
明显的,眼前的少女已被他的言语刺得崩溃了,双眼流著泪,没有焦点地涣散著,口中喃喃著什麽……
冬狮郎冷笑一下,轻轻回头:“所以,她不会大声喊著,你才不是冬狮郎……这样你明白了吧……乱菊……”
乱菊所见的,那翻飞的月下银发,那双波纹不荡、绝情冷酷的碧眸,那个将自己最喜欢的女孩逼到崩溃的队长……
乱菊艰难地开口:“这就是所谓的真面目吗?还是你被蓝染洗脑了!”
越渐激动,最後是用吼的了。
“银……”
乱菊一惊。
“蓝染之於小桃,就如同银之於你吧!”
那残邪到妖丽的笑……
“你还执著吗?乱菊?蓝染的变脸,银的抛弃,还不足以让你接受我的真面目?银和我……”
刀刃出鞘时的清脆响声打断了冬狮郎的话。
碧眸一眯,头斜斜上仰,嘴角挂著嘲笑:“你,对我拔刀?你食言了喔!”
“你不是我的队长!”
“可是,喔才是如假包换的……日番谷冬狮郎啊!”
乱菊握刀的手微微发颤。
冬狮郎像是无奈地双手一摊:“女人真会逃避现实!”
突然,雏森倒地,乱菊只觉颈後一记重击……
在最後她听到了……
“乱菊,和小桃好好在这里待著,最好睡久一点,不要再见到我……”
队长,你和银真是像得可怕。
什麽“如假包换得日番谷冬狮郎”,从头到尾,还不都是我的队长?
我拔刀得对象不是你,而是你摆出来得面具……
可惜,我的刀不够锋利,不论是你还是银,我都无法为你们斩开那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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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护呆在朽木家真是浑身不自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总之便如坐针毯,犹如芒刺在背。
推门被轻轻拉开……
这灵压……
一护惊喜回头:“冬狮郎!你醒了!”
然而进了屋内把推门反手拉上得少年不如过往不满地噘嘴纠正,反而侧地头颅,柔媚地笑开:“是日番谷队长才对喔!”
一护一惊:“冬……冬狮郎?”
眼看冬狮郎一步步走近,一护一步步推开。不料,冬狮郎突然一个瞬步,勾住他的脖子,双唇凑上:“为什麽避开呢?一护……”
那双魔魅般的碧眸仿似有摄魂之用,一旦对上便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一护的眼睛渐渐灰暗了……
“对!就这样,只看著我一个……”
“一护!快避开!”
露琪亚的声音令一护自迷幻中醒来,眼前银光闪烁……
一个跳跃落到另一边,来到露琪亚的身边,可胸口还是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直流!
背後,白哉左边肩胛已嫣红一片,显是被刺伤了,右手握著千本樱。
冰轮丸的刀尖滴著血,冬狮郎连头也不回。
“怎麽回事?”一护挥出斩月。
“恐怕被蓝染的镜花水月催眠了。”
忽然,那可怕的熟悉灵压出现,一护和露琪亚同时失声:“破面!”
白哉眼光一闪:里应外合?大意了……
冬狮郎轻轻挥舞冰轮丸,眼前的纸门便成碎片,回眸:“一护,两位朽木,尸魂界,今晚,玩完了。”
白哉心下一沈,眸光变得锐利如箭:“你还做了什麽?”
冬狮郎轻轻一笑,眼睛眯成月牙形:“没有呀!只是来找一护玩之前,在你们兄妹两之前,还顺道拜会了一下其他番队而已。”
“你!其他队长……”
“放心,朽木队长!大家都没事呢!蓝染不喜欢不费吹灰之力便夺得尸魂界,那太没意思了。”
尾音还拖在空中,可是人已瞬步消失了。
“大哥!”
白哉紧握著千本樱。
蓝染,你太卑鄙了,冬狮郎还只是个孩子啊!
“露琪亚,回十三番队去,带著黑崎!”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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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些紧急护理後,赶回六番的白哉却见众人已整装待命了。
白哉一愣,怎麽回事?他还以为会见到横七竖八倒著的六番,难道……
“恋次,这是怎麽回事?”
“吓?……刚刚日番谷队长叫我们准备好了,快要全面开战,队长你随後就到……果然吧!队长,我刚才就察觉到破面的灵压!”
日……日番谷冬狮郎……你……究竟在想什麽……
“四人一组守住六番辖区各要点,五席及以上跟我走!”
银月风花纱在眼前一晃而过,恋次等马上跟上。
白哉不禁抚上左肩的伤口……
日番谷……他印象中,是一个有资本傲起来的孩子,不能否认,他是天才,毕竟能让冰雪系中的帝王冰轮丸这傲慢的冰龙甘於栖息於他的手中,就算火候未够,他还是优秀的。记忆中,他是一个不是平著眉就是挑著眉,要不就是眉头紧皱,个性别扭却也很温柔的孩子……究竟,这孩子现在在干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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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狮郎轻轻提著刀,在夜风中傲然而立,抬著头,安静地看著从天而降的破面以及……
笑容悄然绽放:“银,蓝染。”
蓝染上前几步讲冬狮郎抱入怀内,双手紧紧地又不失温柔地环著他纤瘦的肩膀:“辛苦了,冬狮郎。”
“是啊……挺辛苦的……”抬头,是无限妩媚的笑。
蓝染只觉胸口一痛,背後穿透而出的利器分明是握在对方手上的冰轮丸!
“冬狮郎?”
“你给雏森的一刀,我现在还给你。你应该没忘,我说过,敢让雏森流一滴血的话,我便杀了你!”
“是吗?你没忘啊?终究……你还是日番谷冬狮郎,就算再怎麽变,舍不下的就是舍不下啊……”
似是叹息又似是嘲讽,蓝染那独特的磁性嗓音染著伤心染著邪气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眼前抱著自己的人化为片片花瓣飘散了。
一道响雷轰在碧眸中……
镜花水月?!
果然,身边变成了无边的黑暗。
冬狮郎眯细一双碧眸,手上轻轻一抬:“端坐於霜天吧,冰轮丸。”
冻人的冷气爆发,冰龙腾跃而出,身边的黑暗全变成了冷银,冻结得如镜面一样,映著无数个银发少年的身影,裂痕出现,慢慢扩展,之後是一阵清脆动听的、万千镜子碎裂的声音……
“冬狮郎,你变强了呢!”
“是你高抬贵手了吧!”
银端著一张狐狸脸,一直站在蓝染身後,冷冷地静默地看著二人的你来我往,他可以感觉到一种狂烈的愤怒和狠绝的决心。
是的,只有他才能感觉到,只有他才明白,只有他……这个一直站在他们身边的人才会知道……
蓝染那魔性的金褐漾出一片温柔:“你还为我带来不少故友呢!”
周遭各方位原本压抑著的灵压索性爆发出来,形成一道吓人的灵压壁包围著蓝染、银和各破面,但就是没人现身。
冬狮郎闭上双眼,冰轮丸低垂了下去,平静地吐出字句:“是呀!我说了,总要回来和大家叙叙旧嘛!一个也不少,毕竟共事的时间也不算短啊!无情也总有缘啊!”
“是呀!也多亏你,不用我一个个去找,真是帮了我好大的一个忙啊!冬狮郎真是好孩子!”
就在冬狮郎开口而未及出声之际,一道冰冷威严的男音横插而入:“卍解!散落吧,千本樱景俨!”
顿时,樱花如雨飞舞,漫天樱红,凄绝唯美。
蓝染敛起笑容,仰头观望这场美丽的樱花之舞。
冬狮郎脚步一瞬,来到蓝染身前。
低头,蓝染什麽表情也没有,不闪也不躲。
冬狮郎沈低右眉,挑高左眉,眼神颇为凶狠。
见此,蓝染笑了。
然後,冬狮郎也跟著笑了,伸手抵上他的胸膛,轻轻一推……
下雨了,血红的一片……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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