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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诺有些好笑地扫视众人,“可我就不明白了,我长得怎样、身材如何,家里是不是有钱,这好像应该是你们杜医生关心的事吧,他当事人都没吭一声呢,你们这是为谁不平呢?说不准,他那个人眼神有问题,就喜欢我这种平凡、平胸、家世平平的女人。——各位,不好意思,借过,我要上个厕所。”
说完,程诺在众人目瞪口呆中,挤了过去,身后不知是谁来了句,“你抢别人的男朋友,你不要脸!”
程诺无奈回头,“谁抢了,是你们杜医生自己非要赖上我的,不爽的话,你们去找他啊。再说了,就算我抢了,那有怎样,谁说别人的‘男朋友’就不能抢了?男未婚女未嫁的,我又不是破坏别人家庭、抢别人的老公,真是笑话!——哎呦,对了,小晴护士,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
潘晴见程诺三两句话把矛头对着自己,硬着头皮顶了一句,“谁说我后悔了?”
“没有?”
“没有!”
程诺那叫一个惋惜啊,“真是的,你怎么就不后悔呢?”悔了她就可以终止协议了呀。
小晴还以为程诺在讽刺自己,更是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你什么意思啊你?”
程诺耸肩,“没什么意思。——啊,你前男友……呃不,是前前男友来了,不打扰,先走一步。”
扭了头,程诺走了两步后,忽又回了头,对着莺莺燕燕们,绽开无害微笑,“对了,你们……白衣天使们,我家老公真这么好么?要是真喜欢,不妨去追试试,只要是杜决愿意接受,我也无话可说,真的。——沙哟那拉!”
……
“看不出,杜师兄的眼光挺特别啊。”
人人都叫杜决是医生,只有这时冒出来的声音管杜决叫“师兄”。
程诺莫名危机感大起,回头看向来人,那是一个个子高挑的年轻女人,瞧那人举手投足间的气质,摆明是个有钱人家砸出来的千金。
而且,那女人一出现,那些小护士们,便一一识趣地走开了,连潘晴也硬拽着想要跟程诺攀谈两句的钟毅走开了。
这也说明,这女人在医院里,甚至是在b市都有点小背景。——现在社会就是这样,关系比人强。
“你好,我和杜师兄都是h医大毕业的,这是我的名片。”那女人站定在程诺的面前,礼貌得体地递过一张名片。
程诺看了眼:妇产科,温馨。
嗯,挺好的名。
“你好,我是程诺。”程诺没掏出自己的名片,想着反正对方也不会在乎她是做什么的。
温馨与程诺交握,笑容和煦,可是说出的话,却让程诺不敢恭维,“刚刚你跟我们院护士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好像……你跟杜师兄的夫妻关系不是很好。”
“呃……何以见得?”几分钟前,他们还大秀“恩爱”呢。
温馨轻笑,“哪有老婆鼓励别的女人去追自己的丈夫的?不过呢,你那些话也让我解了心里的疑惑。”
“是吗。”程诺面对不知是敌是友的杜决师妹,步步小心,言辞也尽可能地精简。
温馨近乎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了遍程诺,“杜师兄跟小晴谈恋爱那阵,我知道他们持续不了多久,只不过没想到,了断这段感情的,却是他和你的婚姻,我还以为,这辈子杜师兄都很难和谁结婚的,想不到……,不过,今儿看见你,我懂了,他之所以会选择跟你闪婚,原来是早就预备好闪离的啊。”
闪……
程诺不由承认:这女人是挺敏锐。
温馨笑道,“不管怎样,你现在是我师嫂,你们的新婚,我补一句迟到的‘恭喜’。——还有哦,师嫂你要小心点,闪离前,别弄大肚子,当然,弄大也别怕,可以来找我。”说完,温馨俏皮地眨了下眼。
程诺涌起恶寒,可不么,妇产科的师妹,等着她去堕胎么?别做梦了!
将那名片收进挎包,程诺微笑,“好的,有需要的话,一定去叨扰。——啊对了,你是杜决哪届的师妹啊?”
“我比师兄低一届。”
程诺若有所思,“这么说,你是跟封婷同一届的喽,封婷,你认识不?据说,是你们那一届的校花来着。”提到校花,程诺就有些牙恨恨的,想着杜绝这厮命多好啊,交往过的女人里,一半以上是校花。
温馨一怔,几乎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程诺仍是微笑,而且是越来越柔和的微笑,“别的不说,你杜师兄他交往过的每个女人,我还可以说得上是了如指掌的,当然,师妹什么的,那便另说了。——温师妹,我赶着去洗手间,改天去家里坐坐?我让你杜师兄给你炒两个家常菜,就这么说,再聊!”
程诺挥挥手,也不想去辨认温千金是怔忡还是呆滞的表情。
其实,她也不容易啊,跟杜流氓假婚以来,做苦力、当声优、抓小三……什么事都经过了,现在还要附带着安抚粉丝团,外加招安师妹……
不行,回头一定要在协议上附加几则条款才成。
……
程诺迈着轻盈的步子,从洗手间里出来,一身轻松。
“舍得出来了?”阴森森,带着质问的声音,毫无疑问,是属于杜决的。
之前杜某人无情之吻的抑郁,程诺还憋在胸口处,没散掉,再加上一堆莺莺燕燕的围攻,她现在瞧见杜某人,更没什么好脸色了。
“干嘛,你有三急?看清楚,这里是女厕所!要排队也不是排在我后面。”
杜决冲上去就抓住了程诺的手腕,“死没良心的,就知道对哥损来损去的,我是在等你,婚礼都快开始了。”
程诺盯着自己腕上的大手,慢吞吞地,将视线上移,而后定格在大手主人的俊脸上:这么一近乎黄金单身汉、钻石王老五般的人物结婚了,造成一点芳心破碎,也是挺正常的事。
接着,程诺的目光落在杜决的两片薄唇上:不说别的,单单是她,最近都有些失控的征兆,比如现在,她瞧着他的嘴,都会滋生起想要kiss的冲动。
在程诺甩头挪开视线的那一瞬,杜决也是一个激灵,“诺诺,刚刚你的眼神可够吓人的。”
“怎么?”
“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似得。”
程诺瞪他,“你倒是想!”
杜决嘿嘿一笑,没再搭话,而是大手自然而然地松开她的手腕,改环住她的后腰。
好一副夫妻情深的画面!
来到礼堂,程诺一眼瞅见了温家师妹,以胳膊捅了捅杜决的结实的小腹,“嗳,有首歌,我忘了歌词是怎么说的了。”
“什么歌?”杜决不知陷阱,认真反问,“结婚进行曲?”
“滚!那结婚进行曲有歌词么?——我说的是,《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这首歌。”话说完,程诺眸子一闪,狡黠地扫过温家师妹,那模样,坏极了。
杜决顿悟,瞅着程诺的小脸,冷不防地大手一伸,捏着她的脸皮左右一拉,“诺诺,仗着哥疼你宠你的,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是吧。”
“干嘛,我可是虚心求教。”程诺费了好大劲,才把脸上的手指头给一一扒开。
“得了,我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思。”杜决面无表情地看了看站在前方不远的温馨,“温师妹太有来头了,我可不敢拿她来玩爱情游戏。”
程诺了然,“原来,也有你不敢下手的啊。”
“谁没有个胆怯的事?”说到这,杜决话锋一转,“诺诺,跟哥一起的时候,你最怕的,是什么事?”
最怕的……
程诺一直都知道,在她和杜决相处的时候,最怕什么。
最怕有个和杜决很亲密的女人出现,最怕他们二人在自己面前大秀激情,最怕杜决会当着她的面,笑呵呵地道出他找到了人生的另一半,即将迈进婚礼的殿堂……
似乎,这些事都有出现了,只不过,她变成了这些事件中和男主角暧昧的女配角,而悲情的女主角变成了别人,比如小晴,比如温师妹,再比如……左梅梅。
这些事,让程诺有些混乱,似乎人生的轨道有些错了位,而她却一直混混沌沌的,找不到如今适合自己的定位。
“难怪肆无忌惮的,原来没什么害怕的啊。”
杜决的一句催促,让程诺不计后果地回了句,“最怕你动手动脚,再发生那个晚上的事!”
杜决怔了怔,眼神黯淡了下去,可很快,他便嬉皮笑脸了,大手拍着程诺的后脑,“就这点破事啊,放心吧,哥还没饥不择食到那地步,意外只有一次就够了。”
“那最好!”程诺嘀咕,垂下眼皮,对于她,竟然用饥不择食来形容!
杜决,他才是个死没良心的!
……
婚宴结束,程诺和杜决回到家,已是晚上九点多。
程诺穿了一天的高跟鞋,足足在浴室里泡了半个小时才把脚上的酸痛给缓过劲来。
而杜决已在左梅梅离开的第二天,就很“自觉”地把被褥给抱回床上。当程诺从浴室里出来,发现杜决正四角八哈地成大字躺在床上。
话说回来,一米八的大床,被杜决这么一占,程诺也就只有坐着的份了。
“喂,姓杜的,你快给我滚起来!”
杜决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两腿却仍劈着。
“杜决,你在那给我装死呢,是吧?三八线,你越界了!”
任凭程诺在那叫唤,杜决雷打不动的,半天,实在是觉得烦了,就不清不楚地来了句,“我困了,诺诺,让哥躺会儿,就一会儿,十分钟,啊。”
程诺一看挂钟,都十点半了快,她也是累了一天的人啊。
二话不说,程诺脱了拖鞋,光着脚丫子爬上了床,站在床的一角上,对着杜决的肩头就是一踢,“一边去去,给我留点空。”
杜决借着她的一踢,重新翻了个身,露出大半个床来。
程诺刚躺下,被子还没撩到身上呢,杜某人又一个翻身翻了回来,正好把他的一条长腿压在了程诺的小肚子上。
程诺火了,“杜决,你诚心的吧。”
杜决回应于把一条胳膊也伸过来,这次,他没能如愿,胳膊在半空中被程诺拦截了,程诺咬牙将他的那胳膊又给推了回去,接着奋力地扭动身体,试图让下半身从杜某人的长腿中解放出来。
可惜,未果。
杜决也是使了蛮劲的。
程诺咬着唇,眯起眼睛,两个小手冷不防地探到杜决的腋下。
这一招,她已不用多年了。
如今用起来,依旧是效果出奇地好。
杜决最怕痒,尤其是腋下、脚心。
程诺的两个爪子才探过去,杜决便一个激灵地睁开眼,夹紧咯吱窝,瞪向程诺,连那条不安分的大腿也收回去了。
“喂喂,你要干嘛?哥警告你,别耍流氓啊。”
“谁耍流氓呢,谁‘先’耍流氓呢!杜决,今儿这事就是告诉某些人,要安分守己、适可而止些,不然,指不准什么报应就要落在他头上去。”程诺此时可嚣张了,撮起几个手指头就往杜决的胳膊窝里挠去。
还没碰到呢,杜决就已经护痒地笑开了,“哥错了,哥知错了,哎呦,我这不是已经把腿收了么?……程诺,你再来,呵呵……你还来!小心哥对你不客气!”
杜决左躲右闪,想要本起脸来,可是程诺软弱无力的爪子一挨到他的皮肉,他就卸了力地只想笑。
最后,某人急了,抓住程诺的双手抗击起来,二人如同小时候一样在床上扭打。
杜决有心让程诺,这是毋庸置疑的。
而程诺则无后顾之忧地使用蛮力,所以,杜决也着实落不到什么好处。
“程诺,你再闹,哥真对你不客气了!”
“得了,纸老虎,有能耐你就把手松开,让我痒两分钟,你能保证不笑,就算你本事!”
杜决不能保证,所以,他没有松开双手,不仅没松开,反而用力抓住程诺的手往身前一带,程姑娘便没任何脾气地趴在他身上了。
杜某人得了便宜,一个翻身将之前还张扬跋扈的程诺压在身下,轻松地将她双臂反剪到她头顶,得瑟了,“芝麻大点力气,真以为哥斗不过你呐,小样,跟我打架,也不想想哥这辈子是怎么混出来的,那可都是刀口下打拼出来的!”
杜决半真半假的吹牛,程诺已听不真切了,她只知道自己整个人都被他压着,那夜他喝多了,也是这样压着自己。
至于杜决有没有回忆起的感觉,她是不知道,但是她自己清楚,自己的脸肯定红了,她甚至不敢正眼去瞧他,连口舌之争都变得无力起来,“你……你快下去。”
“什么?”杜决还在兴奋着,笑嘻嘻地一手困住程诺的双腕,另一手捏着她的下巴,“求饶吧,丫头,哥心情好会放你一马,再用你那爪子碰哥的咯吱窝,小心我……咦,你脸红呐!”
程诺想也知道,她绝对脸儿红透了,那热乎乎的感觉,自己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她瞪了杜决一眼,可又觉得那一瞪肯定带着几分妩媚的味儿,她咬了唇,又把视线给移开,“脸红你个鬼,我是缺氧啦!你那么沉,快下去!”
这一回,杜决不笑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程诺的脸,没来由地,捏着程诺下巴的那只手,掌心渗出了汗。
二人尴尬地维持着动作,谁都没动弹,只有渐渐有些浑浊的呼吸在彼此的脸上盘旋。
程诺想要再催促一声,可嗓子干涩地一点声音都出不来,她干脆闭上了眼。
这一动作,似乎是某种暗示,程诺也心如擂鼓地带着几分期盼,期盼着发生点什么。
从程诺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杜决的眸子便黯了下去,他缓缓低头,缓缓地凑近身下女人红润的唇,却在即将碰触的那一刻,停了下来,目光深深地盯着她,忽而,一声喷笑,“诺诺,白天你好像说……最怕哥对你动手动脚的,是不?”
程诺没睁眼,眼皮都在颤,好容易找回声音,“你你……”
“你”了半天,她也没“你”出个所以然。
杜决稍稍抬起头,笑得越发坏了,“我什么?你知道哥是神经外科的第一好手吧,其实,哥会的可多了,大学的时候,哥本来最兴趣的是妇产科来着,后来怕人家说哥变态,硬是改为神经外科的,诺诺,机会难得,哥给你检查检查吧。”
程诺一个激灵,睁开眼睛,脸也不红了,带着几分惊恐地看着那一脸淫笑的男人,“喂,你要干嘛?”
“检查检查,你怕什么,又不是动手动脚,相信我,我可是个医生。”杜决说得一本正经,可扣住程诺手腕的手却没收回,而另一只手,则从程诺的下巴往下游移。
“诺诺,肩颈劳损啊,不过没关系,现在上班的电脑一族都有这毛病,改天哥陪你去打打羽毛球,放放风筝,坚持个把月的就好了。”杜决说着,在程诺的肩头按啊揉啊,还挺舒服,程诺卸了几分提防。
那大手沿着程诺的肩膀滑下去,在胳肢窝下方停顿了下,在几个穴位处捏了捏。
程诺哀嚎,“疼啊。”
“疼?丫头,肝胆不太好,瞧你这堵的。”杜决信口说着,也不知是真是假,紧接着,那手从胳肢窝下面往胸口处挪去。
程诺一惊,想要阻止,却被缚住了双手,她扭了扭身子,试图逃避,“杜决,你耍流氓啊!”
“什么耍流氓,帮你看看有没有乳腺增生。”
“我呸,那还不是耍流氓?”程诺再次脸红了。
杜决的手停在了浑圆的边缘,一脸认真地询问,“这部分不检查了?”
程诺咬牙,“哪部分我都不检查!”
“那哪行呢,做人有始有终么。”杜决脸皮够厚的,绕过之前的路径,径自往着程诺的腹部移去,在她小腹看似专业地推拿几下后,他微微蹙眉,表情凝重地很。
“干……干嘛?”程诺被瞧得心虚。
杜决却冒出一句,“诺诺,你宫寒啊。……平时有没有痛经?”
“……”程诺翻翻白眼,崩溃了。
“不过,这也没关系,回头哥给你配两副中药,调养调养,就没事了。”杜流氓说得煞有介事的,大手还要往下移,“哥帮你瞅瞅有没有外部的妇科病……”
程诺一听,再不反抗那就是真是待宰的鱼肉了,“杜决,你快给我停手!”
“矫情什么,你去医院里检查的时候,不也这样?”
“那人家是女医生!”
“再怎么着,能有你跟我熟?真是的,一条裤子都穿过了,你就放心吧,哥很职业操守,不会把你的病情泄露给别人。”
程诺咬牙,说不过他,她还有杀手锏!
瘪瘪嘴,程诺就要开始大哭。
这一次,却没能让她把“河东狮吼”给施展出来,因为,就在她即将破声的那一刻,手机铃声响了。
是程诺的。
还有杜决的!
两个手机同时响起,这情况不多见啊。
“杜决,听见没,有电话!”
杜决意犹未尽的,扫了眼手机方向,“大晚上的,管他呢,就当咱们已经睡了。”说着,那大手又不安分起来。
程诺忍无可忍了,对着他吼一句,“你真是没完了?快接吧,能同时找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