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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
555……还是叫不出口……
“老公。”姐姐终于忍不住出声。
哈？？？？？？？？？有些恐怖地咽了咽口水，“姐姐，你叫我……什么？”
“老公！”这次声音更大了，而且很坚决，“我都叫了，我不管，你也得叫。不许再叫我姐姐”
不是吧……我心都快跳出来了……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镇定不下来啊。
“就一声，好不好，求你。”
“……”老婆，动了动嘴巴，嗯，喉咙好象没振动……
“你……大声点……”诶？你怎么会知道我有叫只是没发出声音？
“老……婆……”故意拆开，这样显然会好很多，可是还是很紧张。
“合在一起啦……”
“……”
唉……
“老婆。”终于还是叫出口，可是感觉好怪。
“呵呵，乖……”
囧……哪有人这样的，我好不容易喊她老婆，她居然说我乖……
“姐……”郁闷地开口打算抗议。
“不许叫我姐姐哦……”被打断了……
那我要叫什么？难道再叫老婆？姐姐仿佛知道我的郁闷，“如果……你不想叫我……老婆，你可以叫我名字。”
名字？清妍？好怪的感觉，“叫你名字我觉得有点没大没小。”弱弱地开口，完全没注意这句话多让人郁闷。
“你……你说什么？”姐姐的声音在颤抖，我有些莫名其妙地又重复了一遍，“叫你名字很没大没小啊。”
“唐若，在你心里，从里都是这么想的吗？”
呃，姐姐怎么忽然这么严肃？还叫我全名？
“哈？嗯。”
“你……你混蛋！”
“哈？姐……”
“嘟嘟嘟……”电话挂了……
姐姐……生气了？为什么？
很无辜地看着手里的手机，难道……是因为“没大没小”？可我没说错啊，就是没大没小嘛，我都叫了她五年姐姐了，现在叫我
叫她名字，不是没大没小是什么？
算了，如果她真不喜欢我叫她姐姐那就不叫了，我可不喜欢她生气。
可是这样下去好吗？连老公老婆都叫上了，如果我再这么犹豫下去，我们都会越陷越深吧。
或许，有些话该说了；也或许，有些决定该做了。
（二十九）
我不能直接和她说我们不要再这么下去了，我们分手吧，因为这样姐姐肯定会伤心，而我又不忍心看她伤心，最后肯定会妥协。那么……
。就好象那个煮青蛙的实验，如果我慢慢地退出呢？让姐姐渐渐习惯没有我的存在，这样，或许会好些吧。
嗯，就这么办。
第一次，我这么小心，这么仔细，这么坚持地做一件事。一点一点地缩短每天晚上的通话时间，然后用各种借口不让她周六回来……
我想姐姐该是察觉的出来的吧，通电话时苦涩的语气，偶尔见面时悲伤的眼神。每次，我都好想放弃这种做法，因为不只她难受，我也好
辛苦，可是最终还是咬着牙继续实行。
十一月十一日，光棍节，周日。
无论我怎么拒绝，姐姐还是坚持要回来陪我，而我却不知道如何面对她，因为我那个计划，我们已经一个月没有见面，就连打电话，也变
成了近一个星期才一次。
所有的一切都朝我计划的方向很顺利地进行着，只是人却觉得很难受，只能把自己埋入那繁忙的学习中，然后在所有人惊异又惊艳的神情
里取得一次又一次的进步。
只是这个光棍节，我该如何度过？
从早上起床开始，刷牙洗脸，然后我拿着练习拼命写着，姐姐随手从书橱里拿了本课外书安静地翻着，诡异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
唉……
“小若……”或许是忍受不了这种气氛，姐姐终于说话了。本来打算应一声就继续埋头专心写练习，可终究还是做不到地抬头看她。
有些苍白的脸色，眼里还带着点血丝，姐姐很平静地看着我，“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在一起？”
我有些惊愕地望着她，不知所措，从来都没想过她会问我这个问题。
“是不是我们的情侣关系让你觉得很痛苦？是不是我让你为难了？是不是……”本来保持着平静的姐姐越来越激动，身子剧烈地颤抖着，
我有些心疼地站起来想走过去抱她，却在站起来的下一秒停住。这不正是我想要的吗？
“是不是……你想要分手？”我的停住让她更加激动，流着泪一步一步地走到我面前。我只是觉得呼吸困难，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不敢看
她，只能一直低头看着地板。
“为什么不说话？”
我努力地调整情绪，努力地调整呼吸，压抑着颤抖的声音，“我想……过光棍节。”咬着牙把话说完，眼睛依旧看着地板，我知道如果
我抬头看着她伤心的样子一定又会心软。
“为什么你永远只会逃避？为什么你不可以勇敢地和我一起面对？为什么？”
“……”
“你就没有问过自己的心吗？你有没有想过你爱不爱我？”
“我……”就在今天结束这错误的一切吧，握了握拳，努力抬头看着她，“我从来……都只把你当姐姐。”
“啪！”姐姐扇了我一巴掌，可我却感觉不到疼痛。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是不愿意用力打我吗？
“疼吗？”用手轻抚着我被扇的那边脸，姐姐心疼地看着我，我很悲哀地看着她。为什么？即使我让你这么伤心你还是……
摇了摇头，抬手握著那轻抚我脸颊的手，“我们……分手吧。一开始，就是错的。”
“……”轻轻抚动的手停了下来，然后从我手中抽出，“好。”
呵，终于……结束了呢。可是，为什么觉得心好痛，像要裂掉一样？
（三十）
姐姐走了，带着让我伤透的心走了。
我呆呆地坐在床上，掏出手机，拨号。
“喂？”
“我现在和你一样了。”
“哈？什么意思？”秦司楠莫名地问着。
“我和你一样，要过今天这个节日了。”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地说着，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你的意思是……”秦司楠好像受到很大的惊吓般叫出声来，我叹了口气，继续用很平静的语气说话，
“我和她……分手了。”
“嘶……”我听到电话那头倒吸冷气的声音，呵呵，有那么惊讶吗？
“你……没事吧？”秦司楠似乎终于回过神，有些担心地问我。
呵呵，我能有什么事，一直打算做的事终于做了，也成功了，这不是很值得庆祝吗？
“没事啊。”
“唉……”
“你唉屁啊唉，我都没唉呢。”
“我和齐蒹葭下午要去KTV过光棍节，你去不去？”
“去，当然去，我现在也是光棍，当然要过节。而且，我很久没看到那个傻逼了。啊，自从离开了她，我的生活少了许多乐趣啊啊啊……
”
“哈哈哈哈，让她知道你这么说肯定抓狂。”
“切，几点，在哪？”
“两点半，大三千。”
“哦，那就这样，拜拜。”
大三千……我一直对这个名字很无语……一个KTV取这种名字，真是亵渎啊，阿弥陀佛……
齐蒹葭，我对这人更无语……好好的名字就让她毁了。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多美好的诗句，多美好的伊人……可是齐蒹葭，愣是把我一直以来的美好想象打破了。蒹葭蒹葭，我以为叫这么个名字的女生该是个知
性温柔的古典女子，结果……丫的居然走可爱路线，而且可爱得有些白痴……于是这个人不如其名的孩子成了我们生活中的乐趣。
唉，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残酷的……
同样都是如此美好的名字，姐姐倒是做到了人如其名呢。
招魂定情；洛神清思。覃曩日之敷陈；尽古来之妍媚。
洛神，那个传说千年前让曹家兄弟争夺的女子，也不过如此吧。
只是，我让这样一个美好的女子伤心了呢。
唔……不想了，姐姐一定可以找到一个比我好一百倍而且不会让她伤心的男人的。
睡觉睡觉……
“若若……”刚走进KTV齐蒹葭那个傻逼就蹦过来，一脸白痴表情。翻了个白眼，很鄙视地看着她，“不要用这么恶心的腔调叫我……”
“哎呦，人家是表示一下人家的热情嘛……”
呕……受不了……
“你就不能用正常的语气跟我说话吗？”为什么这么久没见了她还是这么傻逼……
“人家听姐姐说你很想人家嘛，所以特地来跟你亲热下。”
=_=我什么时候说想她了？很诡异地转头看秦司楠，那家伙居然在偷笑，TMD。有些无语地看着她，“我什么时候说想这个傻逼了？”
“我没说你想她啊，我就跟她说了你说的那句，自从离开她，你的生活少了很多乐趣。就是这样。”忍着笑很无辜的看着我，秦司楠一本正
经地解释。
“……”
那么，我想齐蒹葭这句话又是怎么来的呢？
“你说离开我生活中少了很多乐趣，说明你离不开我，离不开我却离开了，说明你肯定很想我，哈哈哈哈，我聪明吧。”齐蒹葭一脸得意地
解释，“既然你这么想我，好吧，我也就勉勉强强跟你说我也想你。MU一下……”继续得意地笑，然后做出亲的姿势……
这个傻逼，脸皮还是那么厚……
白了她一眼，没有反驳，有些疲惫地靠在沙发上。
嗯？怎么还有一个人？不是说只有我们三个吗？怎么现在多出一个男生，而且我还不认识。
疑问地看向秦司楠，她耸了耸肩，指了指齐蒹葭，“你问她。”
抓了抓头发，看着齐蒹葭很白痴地蹦到那个男生旁边，然后指着我，“这是唐若。”接着又很兴奋地对我说，“这是关雎，我男朋友，跟
我很配吧。哈哈哈……”
关雎，蒹葭。还真是挺配的……
诶，不对，今天不是过光棍节吗？怎么会有男朋友这种东西出现？很无语地看着齐蒹葭，“据说，我们今天来这是过光棍节哦……”
“哎呀，三个人不够热闹嘛，我就把他也叫过来了。”
=_=三个人不够热闹？貌似从认识开始，我们每次玩也都是只有三个人吧。
“你就假，明明是趁机约会还敢说。”秦司楠终于忍无可忍，很鄙视地把真相说出来。
“……”无语……
（三十一）
齐蒹葭和关雎很暧昧地对唱情歌，我无聊地吃着爆米花……
“对了，你和她……怎么说？”
挑了挑眉，抬头看着一脸正经的秦司楠，“我说……我想过光棍节。”
“呃……”拿着爆米花的手顿了下，秦司楠无语半天后终于开口，“这理由还真是……婉约哈。”
婉约？哈……
无奈地扯出笑容，莫名地就想起姐姐，苍白的脸，布满血丝的眼睛，颤抖的身子，悲伤的眼神……
“如果是你，我等多久都没关系。”
“我想用你的牙刷。”
“我喜欢走在你的左边，因为左边靠近你的心脏。”
“你的牙刷很好用，我拿走了。”
“不要放手，好不好？”
“是不是……你想要分手？”
“好。”
呵呵，一切都结束了。
只是，总感觉，有什么东西，碎了。
“喂，你真的没事吗？”秦司楠还是一脸担心，扬起笑容，对她摆摆手，“我能有……”
“每天过得都一样，偶尔会突发奇想。只要有了哆啦A梦，幻想就会无限延长……”秦司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么幼稚的铃声……
“喂？……我和蒹葭还有唐若在KTV唱歌啊……什么？你也要来？……好吧，在大三千……拜拜。”
“谁啊？”有些纳闷地问她，我怎么感觉这队伍在壮大啊。秦司楠很无奈地叹了口气，“魏召南……”
“哈？是他啊，莫非……他又开始追你了？”
魏召南，一直觉得这名字和招弟有异曲同工之妙，招男耶……多好的名字……只是这家伙初中就追过秦司楠，后来在秦司楠无数次的拒
绝下死心了，怎么现在又……
“好像吧，我郁闷死了都……”
“那你还让他来？”不会秦司楠也喜欢他吧，这就好玩了，哈哈哈……
“他说他挺久没见到你了，想和你聊聊。”
=_=我和他有什么好聊的，初中的时候我们俩个就不对盘，经常是唇枪舌战，你来我往，最后连那粗话都骂出来。
无语……
“哈哈哈，假如，好久不见。”包厢的门开了，魏召南一脸欠揍地走进来。
＝ ＝＃假如……妈的，倘若比假如好听多了……白了他一眼，秉持着中国人“来而不往非礼也”的美好精神，也打了个招呼，“是
很久没见哈，招弟同学。”
“你的嘴还是这么贱。”
“彼此彼此。”
靠着沙发闭上眼睛，懒得理那个家伙。好在魏召南忙着向秦司楠献殷勤，也就没来骚扰我。
叹了口气，睁开眼睛。
齐蒹葭依旧甜蜜蜜地和关雎唱着歌，魏召南和秦司楠还在纠缠不清。
感情这光棍节过到最后就剩我一个是真正的光棍？
郁闷，站起身子，开门走出包厢，那里面的气氛实在不适合我。
到卫生间里洗了把脸，对着镜子整了整衣领……
姐姐经常帮我整衣领呢，那时候还特地学了打领带的方法，说以后我需要的时候就帮我打，只是现在……
没有以后了。
插着口袋走出洗手间……
嗯？魏召南？是在等我？
“可以和你谈谈吗？”魏召南很严肃地说，我耸了耸肩，示意他接着说。
“我每次打电话越司楠她都说和你约好了，你能不能不要占用那么多时间啊？”
=_=秦司楠那个该死的，又拿我当幌子……
挑了挑眉，很随意地看着他，“如果她同意你的约会，我不介意被放鸽子。”
“你这种样子我真得很想打你。”魏召南瞪着我，咬牙切齿。撇了撇嘴，转身，回包厢。
我很斯文的，不打架。
（三十二）
“哇，你们两个，不要光顾着亲热。过来唱歌。”伪小白拿着话筒，很不淑女地大叫。
翻了个白眼，不理她，继续调戏姐姐，“躺你大腿上好舒服啊美人儿姐姐。”
姐姐有些嗔怪地轻拍了下我的额头，“你不唱歌哦，一来就赖在我身上。”
“哎呀，唱歌不好玩。”我是音痴耶，唱什么歌哦。
“躺我身上就好玩了？”
“嗯嗯。”闭上眼睛拉着她的手含含糊糊地回答，“古人有诗云：落霞飞满天，轻歌佐酒宴。美人膝作枕，容我醉时眠。啊啊啊，多美好
啊。”
诶？是古人的诗吗？好像是从哪看来的。管他的呢……
“美好你个头，不唱歌就算了还害清妍也不能唱，给我起来！！！”伪小白狠狠揪着我的耳朵，为了避免耳朵被她揪下来，我只好坐起来
。
捂着耳朵，郁闷地瞪着伪小白，“你揪我耳朵做什么？”好痛啊，555……
一只柔软的手伸过来帮我揉着耳朵，我转头对着姐姐露出灿烂的笑，还是姐姐最好……
“你害我们听不到清妍唱歌，居然还敢在那念淫诗，臭小子。”伪小白愤怒地瞪着我，然后对正温柔地帮我揉耳朵的姐姐说，“清妍你不
要太宠这个不识好歹的小鬼啦，我们都很久没听你唱歌了。”
淫诗？哪淫了？没文化的伪小白……
撇撇嘴，拉住姐姐帮我揉耳朵的手，“不要唱给她听，哼。”
反正我经常听，就不让你听，哈哈哈哈，叫你揪我耳朵。
“臭小鬼！”伪小白火大地伸过她的爪子又要来揪我耳朵，我拉着姐姐的手躲到她身后，然后得意地对着伪小白挑眉。
“好了啦你们两个，小雨，话筒给我下。”姐姐无奈地摇摇头，跟小雨姐要了话筒，伪小白露出得意的笑。
我垮着脸，可怜兮兮地摇了摇姐姐的手，“那我怎么办？”
“呵呵，你啊……”姐姐嫣然一笑，拍拍自己的腿，“你不躺了吗？”
眼睛一亮，快乐地躺回去，顺便亲了下姐姐的手，生活真美好。
伪小白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不管你们两个了，真郁闷。”
一直没说话的双双姐和小雨姐很幸灾乐祸地笑倒在沙发上，“你又不是刚认识小若和清妍，还跑去当不亮的电灯泡。”
不亮的电灯泡……这说法……=_=
“切。”伪小白很不屑地甩了甩头，坐回沙发上，“清妍你要唱什么，我帮你点。”
“流年吧。”
“好嘞。”
不是很熟悉的旋律响起，没办法，我对这类的歌一向没有FEEL，不过姐姐唱的很好听，呵呵……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