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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当先领路,鱼贯进人三清观。
追风侠抬头一望,武当派掌门人玄清子颔首为礼说道:“三位故友远来,恕贫道刚才功课未毕致无法亲迎,请不要见怪。”
追风侠拱手一礼,说道:“掌门之尊,兄弟三人凡夫俗子,何敢劳驾?”
长白二圣与玄清于原是相识,见过礼之后,前面那道士已经退出三清观,落坐献过香茗,玄清子说道:“陈兄一代高人,游戏人间,享尽人间之福,湘江一别,已经五十年岁月,弟曾想抽空趋,该,但陈兄一向居无定听,只好作罢,今日难得陈兄莅临荒山,谅有重大之事。”
追风侠笑道:“玄清老弟倒真是恭维人,武当山为静修福地,举世敬仰,小兄人间走卒,吃尽人间之苦,哪有隐迹潜修,不问人间之事来得干净舒服,今日来此,倒是真有事情相询。”
玄清子对追风侠一向敬仰万分,此人行侠仗义,武功举世无双,为人极为正派,今日倏然来访自然有事无疑。
当下微微一笑,说道:“陈兄有事尽管说,如弟有所知,自当相告。”
追风侠说道:“玄清弟,我请问你一句,当年‘铁面神龙’被人围攻,九大门派掌门人是否参与其间?”
玄清子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告镇静,反问道:“陈兄何以提到此事?”
追风侠摇头微微一叹,说道:“实不相瞒,据闻‘铁面神龙’当年被人围攻,牵涉九大门派掌门人在内,而且还包括一件秘密,如果这件事事情属实,看来九大门派掌门人已难逃这劫数……”
玄清子大惊,忙道:“这是为什么?”
追风侠叹道:“此事牵涉九大门派掌门人,姑且不提,‘五指酒丐’……”
玄清子忙接道:“难道‘五指酒丐’没有死,而又重现江湖?”追风侠道:“据我所知,五指酒丐并没有死,如果他一现江湖,事情真正原因便分晓,而且‘铁面神龙’之子,也身负绝世武学,他与天仙魔女极为要好,天仙魔女武功盖世,天魔曲厉害无比,如果这件事真正牵涉到九大门派掌门人在内,那么铁面神龙之子一知道,当下难与天仙魔女合作,向九大门派寻仇。”
说到这里,眼光直盯在玄清子的脸上,又道:“况且海外飞鲸岛骑鲸客都已声言在半年之人,柬约九大门派掌门人比武,如果加上天仙魔女、‘铁面神龙’之子、‘五指酒丐’,从此武林便埋下无边杀劫。”玄清子脸上倏然罩起一片忧虑,说道:“此事贫道虽知,但无法奉告,除非九大门派掌门人全部聚在一块,方能详告于陈兄,请见谅。”
追风侠一听口气,已料到几分可能性,当下说道:“也好,‘绝龙岭’之约,贵派是否知道此事?”
玄清子道:“‘绝龙岭’之约,敝派已有所闻,届时,除弟之外,其余八大门派掌门人,也可能参与其间。”
追风快点点头,又道:“九大门派掌门人既然有意一夺‘七彩铁券’,到时间到齐之后,关于‘铁面神龙’之事,也可以分晓。”
玄清子道:“七彩铁券’九大门派无心得之,只是不愿它落于飞鲸教之手。”
停了一停,又问道:“天仙魔女之事如何?”
追风侠道:“天仙魔女之事已不可虑,‘绝龙岭’之约,她声言必得此物,届时,如果九大门派不听我之良言,可能也会丧命在她魔曲之下。”
玄清子忙问:“为什么?”追风侠说道:“天仙魔女已决定在‘绝龙岭’之约时,吹奏‘夺魄一曲’,此曲一经吹奏,百丈之内,无人能接听得起。”
玄清子沉思不语,倏然问道:“那么天仙魔女现在何处?”
追风侠将天仙魔女回去练“夺魂一曲”的事说了一遍。玄清子满脸怀疑之色,自语道:“就怪了,天仙魔女既然回去练‘夺晚一曲’,那么为什么倏然又出现一个天仙魔女,在关内武昌,衡阳一带,杀人如麻?”
这话听得追风侠及长白二圣怔了片刻。
这的确是一件令人意料之外的消息,追风侠忙道:“什么?天仙魔女在关内一带做案?杀人如麻?”
玄清子点头道:“不错,天仙魔女又在关内到处作案,这是前几天之间才发生的事,据说三四天之内,已杀了十几个人,我曾派门下弟子一访究竟,果然不假。”
追风侠摇头叹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天仙魔女竟会重燃旧火,我们不得不一看究竟,现在就告辞了,‘绝龙岭’之约时再会。”
说完,三个人已站起来。
玄清子说道:“陈兄及二位远道而来,弟尚未尽地主之谊,这样一走,未免大给弟过不去了。”
追风侠道:“本来我们也想打扰一番,现在既然得此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天仙魔女,我们不得不一看究竟,盛情容后再叨扰吧。”
说完,三人已退出三清观。
玄清子知道已没有办法挽留,追风侠与长白二圣均是江湖极负盛名人物,怪癖特重,说走就走,决不考虑。
玄清子只得送他们下了武当山,才分手作别。
再说追风侠一行三人,别了玄清子之后,南下直奔汉阳武昌。
神扇客倏然问道:“陈兄,天仙魔女既然回去练‘夺魄一曲’,怎么会一变初衷?”
追风侠说道:“到底是不是真的天仙魔女,我们还没有亲自看见,等亲自见了之后,再说不迟。”
这日,已经到了武昌,天时已晚,投宿于“天隆客栈”。
追风快向长白二圣说道:“三更时分,我们三人分别一访虚实如何?”
长白二圣附合称好,正在此际,窗外倏然一条黑影,快逾闪电,飞泻而过。
这黑影刚自一闪,追风侠一推窗户,人已掠出窗外——
放眼望去,只见万家灯火点点,那有人影!
追风侠吓了一跳,凭自己轻功造诣,来人能在刹那之间,走得无影无踪,轻功造诣,当不在自己之下。
这时,长白二圣也相继掠至窗外,与追风侠并肩而立,神扇客泛起了一阵寒意,开口问道:“刚才这条人影好快的身法,不知是什么人?”
追风侠沉思片刻,说道:“据来人身手判断,武功当不在你我之下,咱们现在就分别一访虚实。”说完,一挺胸,直向前面泻去。
长白二圣也分别各去不提。
追风侠施展轻功,人若流星赶月,快捷无比,追风侠有“追风”
之号,其轻功当比别人高出不少。
他一面奔驰,一面注意四周一切,倏然,眼前两条人影一闪,隐人前面一片树林不见。
这两条人影一前一后,前面一人,轻功要比后面之人高出不少,追风侠正要追去。蓦闻桃林之内,传来一片娇笑之声!
这娇声听在追风侠的耳朵里,心里不觉一震,这笑声正是出于天仙魔女之口音,悦耳至极。
他咽了一下口水,心里泛起寒意,随即纵身向桃林之内奔去。
眼光过处,又使他为之一震,果然不错,一个正是天仙魔女,另一个却是“天下第二人”宋青山——
天仙魔女粉脸泛着怒意,一敛笑容,说道:“天仙魔女向来说话算话,难道你还不相信吗?”
宋青山冷冷一声,长笑喝道:“算我又走错了一步,你本性难改,重落江湖杀人,难道你不问心有愧吗?也对得起我吗?……”
天仙魔女咬了咬牙,说道:“我说这件事决不是我干的,你真不信。”
宋青山冷冷一笑,追风侠微微一惊,天仙魔女说她没有做这件事,难道又出来一个天仙魔女不成?
心念间,宋青山已大喝道:“天仙魔女,你杀人的手法我见过,被杀之人额角‘太阳穴’泛起两上红色指印,现在所死之人,也是额上太阳穴泛起两个指印,难道这不是吗?你既然如此,我们就一刀两断!”
说完,向前走去!
天仙魔女纵身截在他的前路,说道:“你要走,我不管你,其实,我也打算跟你一刀两断,我有没完整的心,贡献给你……”
说到这里,脸上泛起一片痛苦之色,眼泪几乎夺眶而出,然而,他忍住了,终于又道:“但是这件事决不是我干的,你偏不信,天仙魔女既然答应追风侠老前辈,决无反悔之理,而且这个人也非找不可。”
宋青山冷冷一笑,说道:“这是你自己的事,请你让开!”
话毕,一伸右腕,就待推开天仙魔女,追风侠飘身纵落说道:“天下第二人,慢着!”
宋青山乘势放开拉住天仙魔女的手,向追风侠一礼道:“老前辈,你来了正好。”
天仙魔女也见过了礼,追风侠忙向天仙魔女问道:“姑娘,你说连日所发生的事,不是你干的?”
天仙魔女点了点头道:“的确非我干的,我自与你等分别之后,便即刻返回武功山‘天魔洞’,目的在一练‘夺魄一曲’,那知我回到天魔洞之后,使我大吃一惊,天魔洞似有人来过,我进人一看,果然发现有人住过一个时期,据我判断”,来人可能刚走不了几天,摆在岩洞之内的‘天魔经’,已不翼而飞,置于石壁之上的三根银箫,也失去两根,这一来,我才知来人可能在我刚出江湖之后,亦住在天魔洞里,练就了‘天魔曲’之后,下江湖做案,于是大家认为是我干的。”
追风侠点了点头,说道:“你出现江湖多久了?大魔曲多久方能学会。”
天仙魔女道:“我自出江湖不过二、三个月,天魔曲中的‘迷魂一曲’如是会武功之人,在半月之内,便能学会,‘惊涛一曲’非要一个半月不可,至于‘夺魄一曲’,三个月方有小成,对方大概只会了‘迷魂’与‘惊涛’……”
宋青山接道:“这是她的谎言,我看不至于……”
天仙魔女脸色一变,冷笑道:“你不信就算了,我非要找到那个人不可,一方面我要夺回天魔经,一方面我要洗刷我的名誉。”
追风侠沉思片刻,向宋青山说道:“天下第二人,天仙魔女所说决非虚言,事情决定有此可能,我们既然全部在此,非要查到水落石出不可,现在我们就回天隆客栈去吧,这事得从长计议。”
天仙魔女点了点头,追风侠当先领路,奔口“天隆客栈”。来青山他很爱天仙魔女,这事一发生,使他对天仙魔女恨之入骨,他认为这件事除了她之外,根本没有别人。”
于是他把往“灵鬼谷”查问“鬼谷神尼”的事,延搁下来,一探虚实,如今,他总认为天仙魔女本性难改,他伤心到了极点。
他决不会相信天仙魔女所说之言,除非事实摆在眼前。
当下见追风侠与天仙魔女一走,他并没有追去,冷冷一笑,仰天凝望着美丽的星夜,发出黯然的叹息……
夜风轻轻地拂过他的面孔,是的,夜渐渐深了,一种寂寞的情绪涌上了他的心头……
往昔,他爱这个美丽的星夜,如今,他觉得自己太凄凉了,他没有亲人……连一个亲信的人都没有……
桂秋香走了……他深爱自己……索魂嫦娥……也走了,她也深爱自己,天仙魔女——竟是一个杀人如麻的恐怖丽人……
于是,他又想到了他父亲之死……
他黯然叹了一口气,缓缓地度着脚步……
这脚步象征他的人生,是茫茫无藉的……
月光,照射着他瘦长的影子,显得那么孤独……
蓦地里——
远处传来一缕夺魄的箫声,这箫声听得他心里震荡一下,他机伶价地打了一个冷颤,这箫声正是“天魔曲”。
他猛然一纵身,直向发声处扑去——
那声音距离越来越近,听得他毛骨悚然,汗毛根根竖起!
同时,他的血阵阵翻涌,他再也承受不起,赶忙停下脚步,真元护住血脉,以抗拒“天魔曲”的魔音。
久久,箫声方停,他的额角已微微出汗,他伸手一抹汗水,人已纵起,向发声之处扑去——
眼望处,人的心中又泛起一阵寒意,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冷颤,下意识地退了数步——
他的眼光,触到三具尸体,这三具尸正是沧海一圣,黑衣尊者及天山独龙,他们的额角太阳穴,同样泛起二个红色指印。
他咽了一下口水,无限恐惧。
举目四顾,原野沉死在月光之中,静静地……
他心有所悟,探手抓向大山独龙怀里——
他想:这三个人为什么同时会死在“天魔曲”之下?这会是天仙魔女吗?或者真正还有别人?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的心里答了一百个问题,所找的答案,依然是零。
正在他回头之际,他几乎惊叫出口,他的身边,不知什么,已站立一个脸蒙黑纱,身姿娇小之人。
正是他在长沙酒楼及沈家庄所见之人。
他愣了!
他的眼光,又触到一根银箫,这银萧与天仙魔女所使的一模一样,一种恐惧涌上他的心头,下意识地退了数步——
那蒙面人银箫轻轻一举,插在背后,冷冷道:“想不到我们在这里又碰面了。”
这声音冰冷之极,似是非出自人之口中!
他更楞了!
这种感觉是他从来所没有的!
他压制了恐惧的情绪,心里忖道:“莫非这个蒙面人就是第二个‘天仙魔女’?”
心念一动,跨前三步,功贯双臂,喝道:“你是什么人?快说?”
那蒙面人的声音,依然冰冷之极,道:“你就是‘天下第二人’吗?很好、在沈家庄我曾言以后交手,我也正想找你,如果你能胜我,我什么都告诉你!”
宋青山大喝道:“那么你是不是偷取‘天魔经’之人?”
蒙面人冷冷一笑,并不回答来青山所问。
这一来,宋青山不觉把满腔恐惧化作怒火,喝道:“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人。”
一语甫毕,呼的一掌劈去!
这一掌,宋青山已用了毕生功力所发,掌力扶着一片狂飙,直向那蒙面人击去——
蒙面人冷笑声中,竟不闪不避双掌一挥,硬接宋青山排山倒海一击……
轰然一响,那蒙面人被震退三个大步,方自拿桩站稳。
这一掌来青山已运足内力,蒙面人怎么接得下?
蒙面人被掌力震退之际,宋青山一声清啸,再一扑身,击出“三罗掌”第一招“怒打秦桧”及“天族地摇”。
这第二招势如狂飙,迅猛至极,暗藏杀手,但宋青山刚一打出,那蒙面人竟使出一招与“天仙魔女”所用的同样招式“附风随影”,欺身到宋青山的面前,横腰拦扫一招“风啸尘飞”。
这动作的确快得出奇,所打招式,完全与“天仙魔女”一样,使宋青山更为吃惊。
如果所料不差,此人果是取走“天魔经”之人!
吃惊之下,宋青山右掌疾攻一招“风云集会”,硬封来势,左掌一招“山崩地裂”,猛向蒙面人当胸击至。
宋青山一连攻出两招,势如海啸,掌力奇猛,两招刚自攻出,蒙面人竟把“风啸尘飞”改为“降魔斩妖”。
招式不但完全与“天仙魔女”一样,而且同样怪得出奇。
宋青山武功也自不差,对方招一打到,他一挫身,人已经飘退数步,随即劈出一记掌力!
宋青山内力得狂笑一君百年修为,一掌劈出,其势如剪,掌力挟着雷霆万钧之势,猛击过去!
蒙面人身影轻巧至极,宋青山掌力劈到,她一纵身,身子飘然而起,迅厉地攻出一招“天神降魔”。
顾盼间,二人已经攻出五招以上,蒙面人出招迅速异常,宋青山不觉被迫退十来步。
宋青山这一惊非同小可,暴喝一声,在险象环生之下,回环劈出三道奇猛掌力。
三掌出手,蒙面人冷笑声中,身影微晃,宋青山三掌全部落空,这一来,宋青山不觉吓出了一身冷汗。
蒙面人倏然一纵身,飘开一丈来远,冷笑道:“你武功不过尔尔,如果刚才我想出手,你怕早已上阎罗殿多时了,还敢夸称‘天下第二人’,我看最多能说第十人。”
声音,依然是那么冰冷!
宋青山几曾被人如此激过,大吼一声,猛扑过去,呼的一掌劈去。
蒙面人冷冷道:“你何必一定要现在送死,‘绝龙岭’之约,再领教吧!”
说完,一晃身,已隐入苍茫的夜色之中。
宋青山这一气真是非同小可,这蒙面人的确有点怪,她可能就是第二个“天仙魔女”,否则,她的招式为什么完全与天仙魔女一样!
她又为什么要杀人?
望了黑衣尊者、沧海一圣、天山独龙的尸体,他又泛起了一阵抖栗!
那么天山独龙的四分之一“七彩铁券”地图落于何之手?
他又想:“这个人绝对是第二个天仙魔女”。
心念一动,他直奔“天隆客栈”,想告诉追风侠这件事。
再说追风侠与天仙魔女奔向“天隆客栈”,天仙魔女回头一望,果然见宋青山没有追来!
她凄凉地苦笑了一声,她想:“他既如此不相信于我,也就算了,其实,我用什么来献给他?”
追风侠回头一望天仙魔女神色,黯然道:“天仙姑娘,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