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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得换自己上去骑一骑。
当然,骑马没啥意思,主要是想搂搂那少女的小蛮腰!
小伙子也不是块好料,途中经过不少卖马的地方,他却硬说身上银子不够,将就将就两人合骑吧!
少女明知他安的什么心,却乐得听他瞎掰,也不揭穿他的“阴谋”。其实,说句老实话,她也喜欢被小伙子搂着的感觉,真正舍不得让他放开手呢!
但跟在他们后面的那个女人,可就不同了,看了保证令人捧腹大笑。
只见她长得像张飞的双胞胎妹妹,却穿得花枝招展,背着个沉甸甸的包袱,两手还各提一个,最绝的是她胯下骑了个小毛驴。
哇噻!他们可不正是唐诗诗、杜小帅和范桃花啊!
冷清的小镇,突然间热闹起来,家家户户都扶老携幼赶到门外,争看骑小毛驴的这鬼女人,以为是马戏团要来镇上演出,先派出个小丑来逛街,以广为宣传呢。
范桃花已经习惯了,反正这一路上,到哪儿都会引起骚动,有什么好奇怪的,习惯了就好啦。
一家叫“临湖客栈”,一家叫“湖山客栈”,实际上这儿既看不到湖,也见不到山。
他们三人选了“临湖客栈”,把马和小毛驴拴在店外的马槽前,走进客栈一看,客人不见半个,掌柜的和三个伙计(一个还是对门拉来凑脚的),居然各据一方搞“方城之战”!
杜小帅还没来得及开口,范桃花已扯开嗓门,像女高音似的大叫:“喂!
客人上门啦,还不快来招呼呀!?
掌柜的刚抓起一张牌又“自摸……”不料被她大声一叫,惊得失手将骨牌掉落在桌上了。
三个小伙计齐声叫道:“见光死!哈哈……”掌柜的根本不理会进来的三人,急道:“我自摸了呀!币桓鲂』锛剖嵌悦妗昂娇驼弧钡模刹凰φ乒竦模碇逼车溃骸罢乒竦模闩频粼诹恕米印铮丫馑溃悦膊凰恪汀玻 ?
掌柜的气得脸都绿了,这才抬起头来,向进来的三人愤声道:“叫什么叫?!
这把‘和’钱要你们赔!”
杜小帅一弹耳朵,邪笑道:“你娘咧!客人上门不来招呼,在公共场所聚赌,聚赌抽头,大概是想关进衙门去吃‘免费饭’了吧!”
掌柜的一怔,把气出在了右边的小伙计头上,顺手给他一巴掌,骂道:“兔崽子,怎么不把门关上,让人随便进来!”
小伙计抱着头道:“掌柜的,你舍不得点灯,关起门来黑漆漆的……”杜小帅睨眼邪笑道:“拜托!咱们是来住店,什么叫随便闯进来,又不是看病,还要先挂号不成!”
掌柜的霍的站起,手向门口一指道:“去去去,咱们已经好久不做生意了!”
杜小帅也毛了心,憋笑道:“爱说笑!既然不做生意,就该关上门,贴上封条,摘下招牌。或在门上贴上白纸黑字的‘家有丧事’,简单一上些‘忌中’两个字也行,人家才知道你家死了人呀!”
掌柜的一听,这下可火了,怒不可遏道:“好小子!你敢咒我家死了人?”
杜小帅斜瞄着他:“不然你干嘛关着店不做生意?”
掌柜的从桌旁绕出来喝道:“那是我家的事,关你屁事,滚!”
杜小帅后来没有来得及发作,范桃花可不受这种鸟气,又愤然丢下两手提的包袱,冲到掌柜的面前,当胸一把将他全身提了起来。喝问道:“你叫谁滚?”
三个小伙计一见掌柜的被那鬼娘们提起,不禁惊怒交加,刚要跳起来抢救。
只听范桃花猛一抛起,直向麻将桌上摔去。
只听“叭”地一声重响,接着是一片惊叫,外带“唏哩哗啦”。就见掌柜的重重摔在桌上,三上小伙计仰面栽倒,麻将牌散落了满地。
哇噻!这真成了东倒西歪,一塌糊涂啦!
客栈外又挤了一大群人,争着看热闹。
好久没这种戏看罗!
范桃花可不在乎破坏形象,两手朝粗腰上一叉,破口骂道:“妈的!敢叫咱们滚,惹火了老娘,今天就把你这破店给拆了!”
掌柜的已年过半百,活了这把年纪,从来还没见过这么恰(凶)的娘们。
顿时吓得魂不附体,也不敢下桌了,就趴在桌子上,哭丧着脸求饶道:“祖奶奶,你就当我放屁好了,要不然我滚……”范桃花喝道:“生意做不做!”
掌柜的一脸无奈道:“不是咱们不做生意,是不敢做呀!”
杜小帅瞪眼道:“你娘咧!怕咱们白吃白住不给钱?”
掌柜的急道:“不!不!不是下哪!是黄花岛的人不许咱们做生意……”三人一听,不由地互望一眼。
杜小帅心知这不是掌柜的错,才不想继续闹下去,走进桌前问道:“掌柜的,黄花岛的人凭什么不许你们做生意?”
掌柜的仍然趴在桌上道:“以前从来没有过哪,前些日子不知为什么。
突然来了一批人,挨家挨户通知,尤其是警告咱们两兄弟的客栈,不许开门做生意,也不许留任何外来或经过的人,否则就把店放火烧了。“杜小帅对范桃花逗道:“哇噻!黄花岛的人比你更厉害,你用拆的,他们干脆放火烧,干净利落!”
范桃花怒哼一声:“咱们就偏住在这里,等他们来放火烧!”
掌柜的不迭地翻下桌,双膝一屈,跪在他们面前:“祖奶奶,小祖宗,还有那位小姑奶奶,求求你们三位求苦救难的活菩萨,就可怜我吧。咱们两兄弟就靠这点祖产糊口,烧了可没的混了啊!”
范桃花两眼一瞪道:“老娘把这破店拆了,你也照样没得混!”
掌柜的连连磕头道:“祖奶奶,拆不得,拆不得,千万拆不得哪杜小帅看在眼里,瞧他的瘪样,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强自一憋,问道;”掌柜的,你这客栈直多少银子?“掌柜抬起头来:“至少也值得千儿八百的啊!”
杜小帅讪笑看,从怀中取出一叠厚厚的银票,捡出两线递向他道:“掌柜的,这两千两银票,你先收着,如果店真被他们烧了,由我负责赔偿,够赔了吧!”
掌柜的不敢伸手去接,诧异道:“小祖宗,这,这是干嘛?”
杜小帅捉笑道:“咱们要在这儿住几天!”
掌柜的吃惊道:“这,这……”
杜小帅白眼道:“怎么?你怕的是‘人头票’,或是‘空头支票’?哼!
我告诉你,这可是全国通用的‘铁票’!高淳县城离这儿不远,不过几十里,你不妨派人去。找家大钱庄,看看能不能兑现!罢乒竦拿嬗心焉骸翱墒牵墒腔苹ǖ旱娜撕眯住狈短一ㄓ职蚜窖垡坏桑实溃骸氨壤夏镄茁穑俊?
掌柜的吓得语无伦次:“比不上,比不上,比老娘更凶,老娘比他们更凶……”杜小帅扶起他道:“好啦,掌柜的,这样太难看了,我看还是先把银票收下,快去替咱们准备些吃的,喝的,还要三间干净的上房。”
掌柜的已无可奈何,只好收了银票,忙交代小伙计掌灯,收拾桌椅,摆起杯筷,再亲自下厨去张罗酒菜。
外面那群人已没热闹可看了,急忙赶回家关门闭户,惟恐黄花岛的人来找麻烦。
三人一坐下,唐诗诗就糗杜小帅:“帅哥,你买马没银子,这会儿出手倒很大方嘛。”
杜小帅眨眨眼:“啊嗒……我一时忘了身上还有银票……”唐诗寺笑了笑,又道:“帅哥,怎么一路上没有追上师父,途中也没有听到有关他们的消息?”
杜小帅耸了耸肩:“也许咱们脚步快,反而赶在他们前面了,等几天看看吧。”
唐诗诗诧异道:“咱们就守在这儿?万一师父他们不经过这里,走别的路……”杜小帅轻声道:“咱们总得先找个地方落脚,这里离石囱湖最近,咱们可以一方面等我娘,一方面探查黄花岛的情势埃”唐诗诗皱了皱眉头:“万一黄花岛的人找上咱们呢?”
杜小帅毫不在乎:“找上就找上,有什么了不起!我难道会怕他们吗?”
唐诗诗低声:“我是说一统帮主……”
一听提起这事,杜小帅就烦,哀叹自己这么“衰尾”,碰上这种问题:“船到桥头自然直,到事后再说吧!”
客栈已经好多天没开门做生意了,其实开了门也没生意可做,最近根本就没有人经过这儿。
店里除了他们自己吃的家常便饭,啥也没准备,掌柜的看在两千两银子份上,亲自下厨张罗,临时来不及杀猪宰羊,也来不及赶到县城里去采购,只好抓些自己饲养的鸡鸭,菜园里拔些蔬菜,先凑合凑合再说。
掌柜的手脚很利落,不到一柱香时间,几道炒菜已经端上了桌,光是鸡就有“宫爆鸡侗,“三杯土鸡”,“白斩鸡”和“麻油鸡”,最后大还少不了一道鸡汤吧?!
鸭又做了好几味,包括“挂护烤鸭”,“罗汉扒鸭”,“酱鸭”和“红烧鸭”。
反正满桌除了鸡就是鸭,除了鸭就是鸡,可以称它为“鸡鸭全席”!
酒倒是多得很,先上来十斤的一坛。
他们三人这一路上,约法三章,决心滴酒不沾。这会儿见了酒,杜小帅哪里还憋得祝杜小帅从未见过范桃花喝过酒,不知她的酒量如何。
不料这娘们一喝起酒来,连杜小帅都看得张口结舌,甘拜下风了。
她哪是喝酒,根本就是用倒的,一大碗满满的酒端起来,仰起脖子大口一张,往口中一倒,“咕噜”一声就下肚。
简直比杨心兰还厉害!
不消片刻,唐诗诗一小杯还没喝完,杜小帅也只不过喝了三碗,一坛酒十斤,已被范桃花一碗接一碗,喝得见了底,而她居然面不改色!
哇噻!她这种吓人的酒量,只怕“醉龙丐”也望尘莫及,那不成女酒仙?
酒有的是,伙计干脆又送上两坛。
就在范桃花表演“狂饮秀”时,突闻蹄声大作,由远而近,仿佛千军万马风驰电掣而来!
武侠屋扫校独家连载
第三十七章
夜幕低垂,遥见尘烟滚滚,大批人马直奔小镇而来。
哇噻!来的足有六、七十人之多。老的,中的,少的……还有女的。
奇怪的是他们既不穿黄衣,也未戴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具,难道不怕穿帮,被人认出庐山真面目?
这批人马浩浩荡荡,由一位满头银发,看上去足有八、九十岁的老太太率领,奔近镇头,只见她勒马将手中龙头拐杖一举,后面的人马便纷纷收住奔势。
老太太那根龙头拐杖,在她手中好像仪仗领队的指挥棒,灵活得很,连连左指右挥的,那些男女老少,便分兵两路,向小镇两侧包抄过去。
等到众人将小镇包围,她老人家才领着七八个中年妇女,以及一二十名壮汉,策马冲进小镇。
全镇这时陷入一片冷清,家家关门闭户,灯火全灭。只有“临潮客栈”的门前挑着一盏灯笼,在寒风中摇摇晃晃的。
老太太率领的人马,直奔客栈门前停祝
她老人家这么大年岁,火气可不小,说话中气也很足,高声喝叱道:“姓唐的贼人,我知道你躲在里面,还不快滚出来受死!”
哇噻!这大批人马,竟是冲着唐诗诗来的!唐诗诗什么时候行情这么高啦?
客栈大门敞开,里面灯火通明,却没人甩她。
老太太怒从心起,龙头拐杖一指,便见那一二十名壮汉纷纷下马,各将与鞭交在其中两人手中,其他的人立即向客栈大门一拥而入。
客栈内,掌柜的和几个小伙计,早已吓得不知躲在那里去了。而杜小帅、唐诗诗和范桃花三人,却若无其事在那里是吃喝。
这三人还真沉得住气,好像天塌天下来也与他们无关,反正有个子高的顶着。
壮汉见状,迅速散布开来,各据有利的攻击位置,由其中一人发话问道:
“哪一个是‘桃花教’的唐教主?”
这下明白了,他们兴师动众,原来是冲唐云萍而来的。
正在吃喝的这三人,还用得着看吗?“唐教主”绝不会是个男的,也不是那丑人多作怪的母夜叉,铁定是右边那个“清纯派”的少女。
你娘咧!壮汉明明一看就知道是谁了,还问得有板有眼。
事实摆在眼前是,由于唐诗诗酷似母亲,所以被人误认成唐云萍。
杜小帅他们三人,当作在叫春,来个有听没有见,仍然继续吃喝。
发话的壮汉不由大怒道:“他妈的,你们不要装聋作哑,老太君可是在外面等着呐!”
杜小帅喝了一大碗酒,把碗放下,一面捧起坛子倒酒,一面向唐诗诗和范桃花问道:“那边有个人又吼又叫的,是不是‘起笑’(发疯)?”
唐诗诗很镇定地笑了笑道:“何必管他‘起笑’,咱们喝咱们的酒!”
范桃花自告奋勇:“如果公子嫌他们吵,让我把这些疯子赶回去!”
杜小帅逗着道:“你真爱现(喜欢出风头)哦!”
范桃花还没站起,壮汉们已一拥而上。向四面八方一洒,就好像无数暗器疾射而出。
小伙子的功力,已可“摘叶伤人”,而随手一洒,即有五成以上功力随附在鸡鸭骨上。
听听“碍…”“哇……”“呀……”连声惊呼怪叫,那些壮汉已纷纷被击中,踉跄向后跌开。
其中两个被鸡腿骨击中门牙,顿时满嘴鲜血,门牙和血吞人腹中,喉咙却给骨头卡住了。
偏偏祸不单地,范桃花又跳起冲了上来,上前一把一个,当胸抓起就往外抛,摔了出去。
就在这一片惊乱中,突然一声厉喝:“住手!”
这喝声仿佛具有慑入的威力,把范桃花震得往后一退,不由自主的住了手。
随即走进了拄着龙头拐丈的老太太,身后跟着七八个中年妇女。
冷不防吃了亏的那些壮汉,一见老太太进来,忙不迭四散退开,一个个垂头恭立,如同太监恭迎皇太后驾到似的。
一名中年妇女抢步上前。指着范桃花斥道:“好个鬼婆娘,见了老太君还敢站在那里?滚开!”
范桃花最忌讳被人骂他鬼,虽然这是实话,气得大骂:“他妈的!老娘就站在这里又能怎样?”
那妇人冷哼一声,正待出手,又被老太太喝阻:“退下!”
中年妇人恭敬一声:“是!”退向老太太身后。
老太太根本不理范桃花,眼光直向唐诗看去,冷森道:“我还以为你这女魔,是怎样个了不起的角色,原来是个黄毛丫头!”
唐诗诗居然被人称为“女魔”,这倒是很新鲜,大概可真是沾了她娘唐云萍的光啊!
范桃花为了在“唐教主”面前有所表现,挺身上前怒斥道:“老太婆,你竟敢对咱们教主无礼,是不是不想活了?”
老太太不屑一顾瞥了她一眼,仍然不甩她,迳向怯生生的唐诗诗道:“哼!
我老人家已经好几十年没跨出大门一步了,为了你这女魔,竟然劳我老人家亲自出马,你可真有面子!疤剖判∷蜃约菏┭凵嵋獾匚⑽⒌懔讼峦罚缓糜沧磐菲さ溃骸袄咸牛阕笠桓雠В乙桓雠В沂钦辛四慊故侨悄悖俊?
老太太怒形于色道:“哼!你还要怎样才算招惹我?想我广德铁家庄,乃是武林世家,百年来从不过问江湖是非,可惜老天爷无眼,使我八个儿子都不幸英年早逝,留下八个寡妇,所幸三媳妇产下个腹子,为我铁家继承一脉香烟,想不到我唯一命根子孙儿,竟被你这女魔杀了……”说到这里,又是老泪纵流,泣不成声了。
杜小帅一听,觉得眼前一黑,都快昏了,原来唐云萍曾在附近出现,而且杀死了老太太的孙儿。
范桃花听出老太太说出“广德铁家庄”时,已是吓了一大跳,听到这里,不禁惊问道:“老太太,你,你就是当年曾一杖击死关外七凶的铁老太君?”
老太太果然是一杖震天下的铁老太君,只见她一抹满面银发,轻描淡写的道:
“那种小事情,我早忘了,想不到你这鬼婆娘,居然比我记得更清楚!”
范桃花可不敢恰(凶)了,忙溜到杜小帅和唐诗诗身边,向他们沉声嘀咕了一阵。
铁老太太突将龙头拐杖向地上重重一击,“咚”地一声,好像整个屋子都震动了,可见老人家功力何等深厚!
她已不耐烦了:“贱人,还不快来受死?”
杜小帅暗向唐诗诗施个眼色,起身离座,走上前道:“老人家,你是为了那命根子的孙儿,来要咱们唐教主偿命的?”
铁老太君怒道:“这还用问?我看你简直是个白痴!”
杜小帅贼样笑道:“火气别那么大啦,小心中风哦!其实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不过,我想请问老人家,你是自己看到了,还是别人瞧见了,是唐教主杀了你的命根子孙儿?”
铁老太君恨声道:“哼!我那八个夭寿的儿子,早死都与练铁氏独门武功‘铁板烧’有关,所以我决心不再让唯一的命根子孩子练武。这孩子从小就喜欢诗、琴、棋、画。尤其擅长画美女,经常外出寻觅‘题材’,只要被他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