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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帅憋声道:“你娘咧!我不杀他们,难道等着他们来杀我?”
少女摇摇头:“你错啦,帮主有令,任何人不得杀你。他们跟我一样,只是奉命接你上岛上。偏偏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他们才不得不先礼后兵埃”杜小帅弹了弹耳朵:“罚酒?你好像很有把握能‘罚’得了我?”少女挑道:“不信你就走到我面前看看!”
杜小帅刚说了声:“谁怕谁……”不料突觉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飘飘然起来。
小伙子吓得连动都不敢动,怒问:“臭娘们!你搞什么飞机?”
杜小帅这才猛然想到,舱内必然是充满了无色无臭的强烈迷药,少妇故意引他说话,使他不知不觉中已吸入。只因他曾服下龙血和内丹,才能支持这么久,否则早已昏啦!
连他百毒不侵的怪胎,居然也会被迷倒,可见这迷药有够厉害呢!
小伙子不由得惊怒交加,刚要扑向那少女,已摇摇欲坠,一个踉跄倒下。
少女的狂笑声中,他已昏迷了过去……
※※※不知经过多少时间,当社小帅从昏迷中醒来时,只见眼前一片漆黑,根本不知置身在何处。
他伸手一摸。怀里怎么还依偎着一个女子,而且全身光溜溜的,好像啥也没穿呢!
小伙子立即想到船舱中的那少女,真是瘪透了心,双手猛将好推开,霍地挺身坐起,破口大骂:“你娘咧,不要脸的臭……”黑暗中,忽听被推到的女子轻呼:“帅哥!是我……”杜小帅一听这熟悉的声音,赶紧来个急刹车,住了口:
“是诗诗吗?”
同时摸索过去。
黑暗中的少女果然是唐诗诗,她忙爬近:“帅哥,你可醒啦,我一个人好怕啊!”
杜小帅忙把她拥入怀里,憋笑:“对不起,刚才我不知道是你,以为……摔痛了没有?”
唐诗诗哪里管得到痛不痛,迫不及待的问道:“帅哥,你怎么也被他们抓来了?”
杜小帅听出她是被抓来的,干窘直笑:“大概咱们是同命鸳鸯……不,我是说同病相怜吧!”
唐诗诗沮然的叹了口气:“都怪我,自作聪明,冒充你去赴宋一刀之约……”
杜小帅瞪眼:“是那小子把你抓来的?”
唐寺诗道:“不是他,是铁拳东方明。”
杜小帅睁大了眼:“怎么会是他?”唐诗诗便把赴约的经过,从头至尾说了一遍,说到最后,忍不往伤心欲绝的痛泣起来。
杜小帅被她吓到了,一憋声急问:“诗诗,你可是受了侮辱?”
唐诗诗伏在他怀里泣道:“他们以为我是我娘,不敢碰我……,可是当我清醒时,才发觉全身功力已散尽!”
唐诗诗惊道:“帅哥,你昏迷不醒时,他们也强灌了你一瓶呀!”
杜小帅大惊,急推起唐诗诗,盘膝坐定,暗自一运功,除了略有不通畅之外,似乎并无异状。
想起上回与李黑和杨心兰,三人来到黄花岛,西门飞凤命人取出待客的酒坛中,也暗做了手脚,加入了“黄花消功散”。阴阳双剑就是误服毒酒,才落得功力尽失,不得不苟延偷生,成了岛主的哈巴狗。
但杜小帅暗将手指弄破,把绿血滴入了酒中,顿使毒性化解,李黑和杨心兰喝了酒屁事也没有。
“黄花消功散”虽霸道,他对这“怪胎”可一点用也没有。
功力既未消散,小伙子可安心啦,在她耳边声惹笑:“安啦!我的功力没有失去。”
唐诗诗叹笑:“真的?可是我的功力……”杜小帅劝慰:“不用耽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我会助你恢复功力的。”
唐诗诗想到了“阴阳神功”,可羞死她啦,幸好黑暗中看不出,她心里瘪道:
“我才不要呢!”但不好意思说出口,忙把话岔开问道:“帅哥,你是怎么被他们抓来的?”
杜小帅笑的有够“逊”的,把昨夜到今晨的全部经过,简单扼要的说了一遍。
唐诗诗听毕又惊又喜:“帅哥,你真的见到我娘了?”
杜小帅应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们已经见了面,是你要她去客栈,取了那个小包袱交送给我的。”唐诗诗沮然道:“我没有……唉!想不到我这样随便设想,害得全镇的好几百人……”杜小帅怒声道:“我就是为这个,才决心来找‘一统帮’算帐的!噢,对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咱们是在什么地方?”
唐诗诗笑得好苦:“你可能不相信,事实上咱们是在地下的密室中,被关在一只大鸟笼里啊!”
杜小帅怪叫:“大鸟笼?你娘咧!把咱们当作大鸟啦!”
一气之下,霍地跳起身来,冲去双手抓住两条栅栏,运足真力一扳,却动也不动。
小伙子可不信邪,伸手要拔出“心匕”,才惊觉到全身光溜溜。
连那临时用床单做的“丁字裤”,都早已不知去向了。
幸好是在黑暗中,否则可真糗大了。
杜小帅羞窘直笑:“诗诗你上没穿东西吗?”
唐诗诗窘红着脸:“我,我……”
正在这时,忽听巨笼上方发出一阵“轧轧”轻音,两扇活动地板纷纷向西边移开,从洞口露出了光亮。
接着,一条钢管自洞口垂下,管端的铁钩,钩挂往巨笼顶上的钢环,将巨笼吊起,缓缓上升。
巨笼一出洞口,两扇活动地板使合拢,恢复原状。
当巨笼被吊起,距离地面数尺时即停止上升了。
杜小帅和唐诗诗久处黑暗中,突然接触强烈的光亮,使他们一时难以适应,眼睛都几乎睁不开来。
过了片刻,小伙子才勉强睁开眼睛,定神一看,发现他们果然是被关在一只巨大鸟笼里。
布置美轮美矣的室内,灯火通明,使笼内的一对赤裸男女连躲都没地方可躲,一览无疑,脸丢大啦!
忽听一人沉声:“小子,咱们终于又见面了!”
杜小帅一转身,只见一张铺著兽皮的大椅子上,坐的正是身穿华服,截着人皮面具的一统帮主。
他虽不能确定,此人究竟是不是自己的父亲,但“一统帮”的所作所为,又使他深恶痛绝,必要时“大义灭亲”的好戏,恐怕是要登场的!
怒哼一声,小伙子破口大骂:“你娘咧!用这些下三滥的‘步数(方法),真不要脸,有种就放我出来,各凭本事,拚个你死我活!”
一统帮主干笑两声:“嘿嘿,我又不是下白痴,如今你小子已经落在我手里,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又何必跟你拚个什么劲儿,你的功力已失,怎样跟我拚呢?”
杜小帅憋想:“对呀,他以为我已经破功,我可不能穿帮啊!”
于是装的很像地吃惊道:“什么?你废了我的武功?”
一统帮主微微把头一点:“大概吧,你不妨自己试试就知道了。”
杜小帅很会演戏,装模作样的刚一运气,就一脸痛苦地跌坐下去,呼天抢地:
“天啊!我完了……”一统帮主哈哈大笑:“小子,你真应该感谢西门飞凤那娘们,要不是她出个点子,用‘黄花消功散’使你功力尽失。照我的方法,就只剁了你的双手双脚啦!”
杜小帅憋怒:“那你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
一统帮主冷冷一哼道:“杀你?我还要用你做饵,来钓一条大鱼呢!”
杜小帅贼眼一转,明知故问:“你想钩那条‘大条’?”
一统帮主恨声道:“钱如意!”
杜小帅眨了眨眼睛,心想:“他可能还不知道,娘是‘血轿’的主人,我何不趁机试探他一下,看他究竟是不是我爹!”
他打了主意,便故意愤声斥道:“你别做梦,用我做饵,恐怕你连虾都钩不到!”
一统帮主充满自信:“这个你就别担心了,如今你已落在我的手里,不怕她不送上门来!哈哈……”杜小帅白眼一翻:“拜托,她干嘛要为我来冒险?”
一统帮主哼声道:“因为你是她儿子!”
杜小帅怪笑:“哇噻!你还真不简单,居然比我自己还清楚,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我娘呢!”
一统帮主不屑道:“我不知道的事还多呐!”
杜小帅趁机又道:“那借问一下,我爹是谁啊?”
一统帮主咬牙:“你没有爹!”
杜小帅揉揉鼻子,讪笑:“这可真鲜!你既然一口咬定,我是我如意的儿子,而我又没有爹,难道她是个‘未婚妈妈’?”
一统帮主怒斥:“你是那贱人‘野’来的野种!”
杜小帅挨了骂,非但不生气,反而嘻皮笑脸:“哦!既然我是我娘‘野’来的野种,那我爹不是戴上‘绿帽子’,成了活王八了!”
一统帮主霍地跳起来,怒骂道:“小杂种!你敢骂……”突觉出自己失态,只好哼了一下,坐下去。
杜小帅故意刺激他:“真鲜啊!我娘让我爹戴‘绿帽子’,关你屁事,何必要你生大的气,简直是个鸡婆!”
一统帮主戴着人皮面具,看不出他的表情,否则一定一脸菜色,非常难看。
虽然头上戴的帽子不是绿色,脸色铁定是发绿了。
他怒不可遏道:“小杂种!别以为废了武功,我就不杀你了。
嘿嘿,告诉你吧,让你多我活几天,是要等那贱人来自投罗网,当着她面前,要她亲眼看着杀你这小杂种!岸判∷男闹锌嘈Σ灰眩锵耄骸澳锏呐卸瞎徊淮恚庖煌嘲镏骱芸赡芫褪俏业》裨蛩稳绱撕尬夷缸佣耍孟裼胁还泊魈熘鹚频模 ?
小伙子一时冲动,几乎按捺不住,当场就想揭穿一统帮主的身份。还好理智赶紧抬头了,这是上一代的恩怨,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个结让他们上一代去伤脑筋去解,自己做儿子的等着看好戏了,不,是结尾了……何况,万一对方不是自己父亲,那这个笑话岂不是惹大啦!
一统帮主见他沉思不语,冷冷一笑,沉声道:“小子,如果你不想死,也许咱们有个折衷的办法……”杜小帅接道:“说来听听着!”
一统帮主向唐诗诗一指:“只要你能说服她,乖乖地交出‘血旗令’”杜小帅眼睛一突:“要我说服唐姑娘?”
一统帮主不屑道:“哼!什么唐姑娘,她的年龄都可以做你妈了!”
杜小帅差点没笑出声来,憋想:“原来他真把诗诗当做是她娘啦!”
但他强自憋住笑,装出一脸茫然:“什么‘血旗令’?”
一统帮主斥道:“小子,你少在那里装蒜,你们不是答应了少林掌门,三月之内,亲自把‘血旗令’送到嵩山去吗?”杜小帅白眼猛翻,突然想了起来,难怪彩凤画舫上掌舵的是个中年和尚,原来少林派也有人被“一统帮”收买啦!
他瞥了唐诗诗一眼,见她正连连暗施眼色,会意地微微点了下头,故作为难道:“这个嘛……”一统帮主沉声道:“我知道,这娘们对你很‘来电’,如果是换了别人,早就没命了。所以只有你能说服她,乖乖把‘血旗令交出来。”
唐诗诗这时也演上瘾了,将错就错怒形于色道:“哼!你使我功力散尽了,还想要‘血旗令’?告诉你,谁跟我说都没用!”
一统帮主狞声笑道:“唐教主,你不要不知好歹,如今你虽然功力散尽,至少还能活着。只要交出‘血旗令’,留在黄花岛,谁也动不了你一根汗毛。
如果落在别人手里,只怕死一百次也不够偿命呐!”
唐诗诗怒斥:“死一千次也是我的事,要你鸡婆!”
一统帮主也火了,伸手一按扶手上的机括,只听“滋滋”声中,笼顶上方的“莲篷头”,立即喷洒出冰冷的水,给他们当头来了个“淋员。
唐诗诗冷得惊叫起来:“啊!?
杜小帅气得跳起来怒声大骂:“你娘咧!这是搞什么飞机?‘三温暖’也不是这样……”一统帮主纵声大笑:“这可以使你们头脑清醒清醒,好好想一想,‘小俩口’商量商量吧,待会儿我再来听你们的答复。哈哈……”狂笑声中,他站了起来,迳向屋外走去。
杜小帅大声叫道:“喂!你忘了关水龙头啦!”
一统帮主充耳不闻,人已走出房门,笑声由近而远。
杜小帅气得骂了声:“伊祖母咧!”
头顶上的冷水不断喷洒,淋得他们真像两只落汤鸡。
唐诗诗的功力已失,无法运功御寒,冷得全身直发抖,尤其今天室内未生火盆,使她嘴唇都发紫了。
杜小帅忙扶她坐下拥入怀里,将两手的掌心,紧接在她胸前和背后,运起功力传达过去,以便助她御寒。
发自小伙子掌心的两股热流,缓缓输送到这少女全身,真比“电暖器”还管用,使她逐渐感到了温暖起来。
过了片刻,唐诗诗轻声:“帅哥,看来师父的判断没错,这个人很能就是你的……”杜小帅停止运动,截口憋道:“我的屁啦!”
唐诗诗耽心道:“你别这样激动,他们诡计多端,不知怎样算计师父,咱们得赶法警告她老人家呀!”
杜小帅笑得带苦,唱起了京戏“四郎探母”来:“我好比,笼中鸟,有翅难展……”唐诗诗给他个大白眼:“帅哥,这会儿你还乐得起来,正经一点好不好?”
杜小帅忙把仍按在她胸前的手收了回来,贼样道:“是!是!我怎么可以乘人之危,趁火打劫……”唐诗诗忧急道:“那你就快想办法呀!”
杜小帅点头想了想,正经八百道:“我真搞不懂,他们既然把你当成‘桃花教’教主了,又散去你的功力,为什么不自己逼你交出‘血旗令’却要逼我来说服你,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唐诗诗两眼逼视着他,问道:“你刚才没听出来?”
杜小帅呆了呆,傻傻的问:“听出什么?”
唐诗诗道:“他们大概知道我娘是吃软不吃硬的,尤其功力已失,更豁出去了,但有可能听你的,所以……”杜小帅接道:“爱说笑!你娘都不愿见我,怎会听我的,把‘血旗令’交出来。何况,依我这个金头脑的判断,说不定连你娘都不知道‘血旗令’藏在那里。”
唐诗诗诧异道:“不是说,‘血旗令’的下落,只有‘阴阳教’的历代教主一人知道吗?‘桃花教’就是‘阴阳教’,而我娘就是最后一代的教主呀!”
杜小帅微徽点头:“话是这么说不错,但事实却未必如此埃我记得你娘说过,当年她是被你父亲所弃,一时想不开,决心寻死,无意间在一处山洞中,发现‘阴阳教’十二代教主沈阳的骨骸,以及用鲜血写成的秘芨。你娘练成了邪功,就自然成了他冥传的十三代弟子。实际上已相隔百年以上,你娘根本从未见过沈阳。而秘芨上只记载武功,百能并未提到‘血旗令’,又怎会知道秘芨的下落?”
唐诗诗点了点头:“说的也是……”杜小帅把她拥进怀里:“诗诗,我的功力没有散失,一定能救你出去的!”
唐诗诗低泣道:“如果真能替我娘死……帅哥,你杀了我好吗?”
杜小帅听得诧楞了眼:“诗诗,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说这种傻话?”
唐诗诗伤心欲绝的道:“我没有……你杀了我,一统帮主一定以为我不听你的,你一火就失手杀了我,这样他就对‘血旗令’死了心,也不会知道娘还活着……”杜小帅一拍额头:“原来是你自己告诉他们,你是‘桃花教’教主吗?”
唐诗诗点点头:“你还不算笨……一统帮主当时不相信,说我是冒名的,‘桃花教’教主不可能这么年轻,后来召来个蒙面人指认,在他耳边轻声嘀咕了一阵,他才相信我是我娘。帅哥,我从来没有要求过你什么,你就答应我这个要求吧!”
杜小帅瘪怒道:“哼,我就知道你昨夜趁我不备,制住我的穴道,穿我的衣服去赴约,是存心死。不过,你的命真大,居然宋一刀也有‘仿冒品’!”
唐诗诗仰起脸来,企盼地望着他道:“帅哥,答应我好不好嘛!”杜小帅又不是三八,怎么会答应她!断然拒绝道:“门儿都没有!”
唐诗诗又悲痛地泣道:“帅哥,请你成全我吧,能死在你怀里,我已心满意足了。今生不能报答你,来世……”杜小帅瞪眼:“不许你再说什么死呀活的!”
唐诗诗激动道:“我为什么连死的权利都没有?我已经了无生趣,生不如死,为什么不让我死!为什么?”
杜小帅头一低,吻住了她。
这一着真他奶奶的管用,不须争辩,更不用大吼大叫,就阻住了她说下去。
唐诗诗在意乱情迷中,突觉对方手掌按在自己的“丹田穴”部位发出一股强劲热力,传送到她体内,直入丹田。
她立即觉出,杜小帅是要将本身功力输入她体内,不由地大吃一惊,急欲阻止。但嘴被他吻住了出不了声。
心里去在惊叫道:“帅哥,不要……”
那知杜小帅输入的功力太强太猛,她心里一急,顿时承受不起,竟昏了过去。
杜小帅并未停止,继续将本身的功力输入她的体内……片刻之间,他已输出了一二十年的功力!
这在这时,一个高头大马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