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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说了自己设计的大方向的战斗策略,至于怎么调兵遣将,怎么对应和恰当时机的嵌入,就是林云瑜和那些参谋们的事情了。
鹰嘴砬子位于河上游二十里左岸的一处两山夹持,一面临江一面靠崖的大深沟。
深沟之内和两边的山崖,都是林木森森,遍布蛇虫,常年罕有人至。
也正是辽东十月中旬的寒冷天气,消除了蛇虫的踪迹,使得这里成为援朝军极佳的潜伏点。
经过一路的急行军,接近中午时分,援朝军1600军人全部进入鹰嘴砬子,然后在谷内布下暗岗,把控谷口。
“从现在开始,一直到离开鹰嘴砬子之前,全军禁火,禁枪,禁止高声喧哗。”
林云瑜冷声对着站在他面前的一排援朝军军官命令道:“多的话我就不再说了,一句话,想要打胜仗,现在就得给我忍着,屈着,憋着,死命的给我蛰伏在这个鹰嘴砬子谷里;大家各司其职,解散!”
“杀敌!”
援朝军军官们均是一声低吼。
在援朝军主力抵达鹰嘴砬子潜伏下来的时候,何长缨,吴威扬,李搏虎一行,经过虎山的逶迤小路,往安平河谷方向运动。
不久,队伍就来到了老虎寨的山脚。
“团长,你不上去招呼一声;要是让春大当家的知道了,岂不是要伤心欲绝,骂团长你没良心?”
鲁招妹那天在木屋子外边也听了半宿的床,此时一脸鬼笑跑到何长缨的身边询问。
“何团长,你的事情,真是一个奇迹;我一定要把文章寄回欧洲,让欧洲的绅士们女士们知道,战场不仅有血腥,也有玫瑰花,有着浪漫至极的爱情故事。”
因为约翰的大相机需要骡子驮负,为了鹰嘴砬子的绝对静默,所以也跟着何长缨一起行军。
“约照相的,原来你们欧洲的爱情就是男女打炮?呵呵,我算是长眼了;你说是不是,哈哈,六子,看你丫的猪头,我就想啃咱们津门的猪头肉了,那才叫一个香,加上一碗蒜泥,一坛老烧子,给个神仙都不换!”
约翰,小六子两人,同时对鲁招妹这个思维极其跳跃的家伙翻了一记白眼,都不愿再搭理他。
听了鲁招妹的话儿,何长缨目光复杂的望了一眼不远的山巅。
上面东一处西一堆的站着一些小人,也不知道春妮在不在里面?
对于这个何长缨人生中的第二个女人,何长缨心中倒没有什么被欺骗了的仇恨,反而有着一丝情绪复杂的怜悯。
说得实在一点,毕竟自己都睡了两次人家白花花的身体。
她也就是刚刚二十出头吧,身体丰满匀称,长得又很有‘味道’。
如果在自己的那个时代,一定属于女神这一级别,被男人们恩宠惯了的娇娇女。
然而在这个野蛮而奉行丛林规则的血腥时代,她已经被彻底的洗脑,成为东洋军国主义的帮凶。
既是一个受害者,也是一个推波助澜的凶手。
一个可怜人。
当然,可怜人也必有可恨之处!
何长缨可以理解,但不会原谅。
从未来时空里过来的何长缨,经过了未来‘地球村’的潜移默化,他并不是像在中国那些年代里的仁人志士那样,那么极端的民族主义。
他今天之所以来到这里,也不是为了制霸天下,奴役世界什么之类的大民族主义。
他只想让这个国家,这个民族。
在外,不受外辱;
能大大声声,堂堂正正,理直气壮的说‘我是中国人!’
在内,每一个平平常常的中国人,都能不受大清朝官府,特权阶层的恣意欺压盘剥。
每一个人,都能挺直了自己的脊梁,做一个真正的人。
这条路还很遥远。
就像何长缨的那个时代,有些人说的那样,脑后的辫子好剪掉,可是心里面那种对上卑躬屈膝奴颜媚骨,对下恣睢无忌盛气凌人的辫子,却始终长在很多中国人的心里。
这个伟大而坚韧的民族,创造了很多的奇迹,有着灿烂的辉煌,然而也有着太多的怪诞和扭曲。
而这一切,仅仅靠着到处打仗,殖民别的无辜的国家和人民,是达不到的。
在何长缨的时空里,有着很多的穿越小说,很多都是屠m灭r,称霸世界。
假如这一切真的都发生了,那么这个穿越的主角,他就是世界还有中国的十恶不赦,恶贯满盈的罪人!
和国人痛恨的东条英机,冈村宁次,这些侩子手又有什么区别?
现在何长缨来到朝鲜,来到鸭绿江边,他的任务不仅仅是要抵御侵略,更要在平时一点点的制度构建中,慢慢的剪掉每一个中国人心里的辫子和枷锁。
何长缨摇摇头,感觉自己想得有点太远了。
他偏头命令着鲁招妹:“鲁副队长,你上去告诉春大当家的,咱们援朝军将在虎山寨东北十里处的鸭绿江边驻营;现在军务在身,不适合上去拜会,假如春大当家的有时间,请她到军营一叙。”
何长缨的话还没有说完,鲁招妹的一张大脸就垮了下来,他抬头望着高耸入云的虎山寨,直想扇自己几个大嘴巴。
第二百九十八章 口水镇
鲁招妹失神的仰望着高耸入云的老虎寨,郁闷的牢骚道:“团长,这山也太高了吧。”
虎山北脉,峰顶,老虎寨。
“援朝军他们想干什么?”
援朝军独特的军服,非常的好辨认,望着山下行进着的队伍,春妮低声咬牙切齿的说道:“早知道那天就是拼着打光了这个寨子,也在河谷把他们全灭了!”
“鸭绿江虎山上游一直到安平河口,都是激流险滩,就是一头猪也会知道没必要在那里把守,看来他们应该是去安平河口;只是”
老须子一脸迷惑的皱眉说道:“北洋不是和清廷之间,一直都斗得不可开交么?他援朝军这是吃饱了撑着,去帮依克唐阿守河谷!”
“这个小混蛋,假如坏了帝国的大事,老娘非把他零割了沉江喂鱼不可!”
春妮气得脸蛋儿发红,高高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看得老须子嘴馋的咽了一口吐沫。
为了帝国大业,他在这个破寨子里,整整的装了七年善良的老人。
感觉自己的‘枪’都锈死了。
当年他老须子在东京,可是一个一到课里发饷银,就去玩女人玩到‘子弹射光’‘银子花尽’的风流老头儿。
老须子看着春妮鼓囊囊的胸脯,心里面就慢慢的热了起来,感觉自己沉睡已久的老伙计,也有了一丝‘二月二龙抬头’的好迹象。
既然一只清猪都能干你,爷爷我为什么就干不得?
心里想着,老须子就一边说话,一边似乎很漫不经心的伸出右手,去抓着春妮的小胳膊:“春妮,不要生气;现在伯爵大人还没有确定渡江点,而且据我认为,九连城下游才是最理想不过的”
“放开你的狗爪子!”
春妮望都不屑去望老须子一眼,声音里充满了厌恶的冷淡。
“你的身子反正都已经被清猪玷污了;能让清猪弄,为什么不能让为帝国做出这么大的牺牲的我弄?”
老须子一脸的嫉妒,低声吼道:“为了帝国,你的身体让帝国的勇士爽,这是你们身为一个女人的荣耀!神尾你,嘶”
老须子突然忙不迭的松开他的右手,左手紧紧的按着他的右手腕,惊怒的说道:“你疯了么?”
一丝猩红的血迹,顺着老须子的手缝流了出来。
“他就是再不好,你,也不配!”
春妮偏头冷冷的望着老须子说道:“这一次,只是给你一点教训;再有下次,我挑了你的手筋。”
“大当家的,老须子,你们躲在这儿说什么?啪”
三当家棒子手里拿着那支左轮手枪,大步走了过来,举着枪还东瞄西瞄,嘴里面‘啪啪’的过嘴瘾。
“闹肚子了。”
老须子盯了春妮一眼,握着手腕匆匆离开。
“这老须子这段时间怎么有些发神经?昨天逮着到安平河口采参回来的老莫婆娘问了半天,把老莫那个小心眼,给酸的哟;”
“他都这么老了,尽瞎操这闲心干什么,难不成还想投军?再说人家也不会要他呀,要也是要我这样的身强体壮,枪法贼准的壮小伙子不是!””
棒子嘟囔了半天,又得意的把他的手枪拿在春妮的面前显摆:“姐,你看我这枪棒不棒?”
“是一把好枪。”
春妮微笑的点头问道“棒子,你想当兵?”
“嗯,姐你都不知道,前天姐夫大声的命令道”
棒子昂首挺胸,学着何长缨的声音大声的喝到:“鲁副队长,你还是不是一个援朝军战士,你的军纪呢?”
“姐,当时我脑子里的血都涌上来了;姐,你能不能跟姐夫说说,我也想当兵。”
棒子望着山下行进中的援朝军队伍线,一脸的羡慕。
听到棒子口口声声的‘姐夫’‘姐夫’的喊着,春妮的眼内闪出一丝复杂的情绪,然而眼睛又随即清明冷冽起来。
“棒子,咱们不参加援朝军,到时候姐给你找一支比援朝军好一百倍的军队。”
春妮望着山下,眼睛里面微微一亮的说道:“他们有人要上山,棒子,你先去招呼一下。”
“比援朝军好一百倍的军队,大清朝有这样的军队么?”
棒子表示一脸的怀疑,离开飞石,朝着一线天石阶走去。
在接近夜黑十分,援朝军抵达目的地,何长缨站在江畔的一处高山崖壁之上,吹拂着猎猎的江畔山风,感觉神清气爽。
“这真是李白诗里面的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啊!”
“团长,你一拽文,我浑身鸡皮疙瘩都掉。”
站在何长缨身边的李搏虎,浑身就重重的打了一个寒颤。
“咱们在这里驻营,那边不会怀疑吧?”
吴威扬望着崖壁下面滚滚的江水,在江心星星点点的暗礁那里,激起一片片的雪白浪花,不禁有些动摇。
“没事,咱们的兵力太少,他们可能会厌烦,但是不会为了咱们这点人而改变主意。”
“团长,你是在说倭恒额他们厌烦;他们守他们的,咱们守咱们的,管他叼事?不服气,揍他丫的!”
鲁招妹一路狂奔,好不容易才在刚才赶上队伍,这时候那是憋着一肚子的火气,看谁都不爽。
“报告!”
这时候,先头到安平河口探寻的陆铁腿返回报告道:“驻守在安平河口的部队,为倭恒额的齐字练军春字营二百五十人和骑兵一哨五十骑;另外在安平河口的两岸,分别架设了一座野战炮。”
何长缨朝着陆铁腿回了一个军礼,遥目望着鸭绿江对岸不远的一座小镇,‘水口镇’。
不出意外的话,在千百年来,日军跨过鸭绿江,登上辽东的梦想,将在那个镇子边的江水里完成。
“不知道这次来的,还是不是日军步兵第十八联队长佐藤正大佐?”
7个中队,接近有1400人的军力,别说就指着倭恒额的那300垃圾旗兵,就是依克唐阿率着7500清军全师而来,何长缨都怀疑他们能不能守住这个安平河口。
九连城下游,蛤蟆塘。
1400余盛军骑兵在分统孙显寅的率领下,马不停蹄的朝着沙河子奔去。
这万马奔腾的气势,震得江岸都微微的颤栗,沿江驿道的行人车马,无不是早早的避在路边,脸色发白的看着马队纵横而去。
溅起漫天尘土。
听到后面的马蹄震天,沈兆翱就提前识趣的命令队伍靠边,主动让出正中大路,沿着路边继续行军。
第二百九十九章 盛军
“军门,援朝军怎么就这么点人,不是说主力全部南下么?”
盛军卫汝贵的亲兵马队哨官曲德成,纵马掠过援朝军的步马车队,诧异的驱马跑到分统孙显寅的身旁,大声的说道。
孙显寅目光复杂的扭头回望了一眼,已经落在身后的援朝军士兵。
这些行进在路侧的援朝军,虽然人马不多,然而胜在军容严谨,气势鼎盛,人人的脸上都呈现出一种积极向上的乐观神情。
而反观自己的队伍,土气低落,萎靡不振,人人在心里都压着一股邪火。
在平壤战场,可以毫不吹嘘的说,盛军打得是最苦,最好的。
自己领着一营兄弟在长庆门。
卫军门亲自领着亲卫的步马队在船桥里。
还有兄弟们和芦榆防军在普通江正面,硬撼上第五师团本部。
大伙儿哪个不是奋勇杀敌,无人退缩畏惧?
然而,卫军门到如今却落得个如此的下场!
这样的北洋,这样的朝廷,怎能不让兄弟们寒心,岂会再原意为他们卖命?
“援朝军跟宋庆玩了心眼,他说是两营北上,其实是主力北上;他们跟咱们不一样,何参将正得中堂的青睐,正是拼命搏战功的好时机,只要他运气好走得顺,未来未尝不是一个‘何中堂’。”
孙显寅在心里不禁羡慕吴威扬,毛超这些家伙,以后何长缨万一真的能走到李鸿章那一步,这些家伙的富贵都可想而知啊!
“嘶”
曲德成目光炙热的回望了一眼落在后面的援朝军,然后意兴阑珊的说道:
“有道是朝中有人好做官,现在中堂拿卫军门顶锅,咱们盛军以后就是没娘的孩子;说咱们扰民我承认,可哪支队伍敢说自己不扰民?只是咱们人数最多,所以就冒尖了!”
“不是冒尖,是朝廷需要北洋拿出两员大将当替罪羊,而且这不正是朝廷打击北洋的好时机?宋庆为什么这次紧贴着皇上,而不理会中堂电报里的暗示,还不是看着咱北洋水陆大败,大厦将倾;不说改换门庭,也是明哲保身;咦,倭夷兵!”
孙西安寅突然住嘴,拉停战马望着江对岸,满脸的震惊:“他们还是来了!”
曲德成听了也是心里一跳,虽然在平壤船桥里,他也格杀了两个倭夷,可是那是在朝鲜,现在这些倭夷终于乘胜追击的跑过来,要对平静了近十年的大清本土,发动进攻。
曲德成拉停战马,放眼望去。
只见在数里宽阔的鸭绿江对岸的芦苇林子里,骑马走出来一队倭夷兵。
那些倭夷兵鱼贯着走出芦苇林子,然后纷纷跳下战马,一个个手舞足蹈。
“砰,砰!”
随即那些倭夷兵开始朝天放枪,如同雷隐一般的清晰的传了过来。
此时,所有的盛军都拉停了战马,望向对岸。
整整一个月前,在平壤,兄弟们跟这些倭夷血站不休,人人搏命。
现在,倭夷还是那些倭夷,可是大家早已没有了那时的心思。
累死累活,流血卖命,结果落了个这种下场。
又何必呢?
“聿”
战马踏着马蹄,不安骚动的嘶鸣。
“别看了,继续前进!”
孙显寅望着对岸江边不下百人的倭夷马队,大喝着下达继续行军的命令。
你们想去义州,想要渡江进攻九连城?
都只管tm的去吧。
把那些孙子都打得丢盔弃甲,鬼哭狼嚎才好。
只是想想,就是tm的痛快!
“呵呵,这些盛军马队纵马跑起来,还满像那么一回事的,可在朝鲜打得也太熊了。”
骑兵营营长毛超,笑着对身边的沈兆翱说道:“老子算是知道他们的底细,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是碰到了大清朝的铁军了。”
“你不要小看了盛军;盛军,毅军,仁字军,芦榆防军,这四支拱卫津门,旅顺,山海关一带的北洋陆军,代表着咱们大清陆军的最高战力,只要将帅有胆,完全能在正面跟日军对决。”
沈兆翱望着把整条江畔驿道,搅成一道烟尘飞腾的长龙的盛军马队,幽幽的说道:
“在平壤战场上,盛军怎么打得熊?如果牡丹台,玄武门不失,叶志超除非疯了才会下令退军;日军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占领平壤?整整6000的军力啊,可惜了,这么一支大清难得的精兵,因为派争,硬生生的给弄废了!”
这时候,盛军的马队终于全部超过援朝军的南进分队,蹄溅大地的绝尘而去。
步兵三营参谋戚友伟纵马上来,和沈,毛两人并排行进在一起。
他望着渐远的尘云,轻咳两声,清理了一下嗓孑,笑着说道:“刚才李风瑞还跟我说,他们侦擦排和盛军士兵们闲聊时,那些盛军士兵几乎个个都是满肚子的牢骚;说以后谁还拼命打日军,谁就是傻蛋。”
沈兆翱嘲讽的说道:“皇上,嗯,朝廷太心急了,一心想把北洋给拆散,打压下去;也不想着现在正是国战的关键时期,不去奖励作战勇猛的将军,反而要锁拿进京问罪,这岂不是在自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