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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在甲午年-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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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这封电报又被很快传到汉城。

    而这个时候,汉城电报局,已经完全被日军掌握。

    沈传,这个日军潜伏在津门的王牌间谍,终于发出了他的第一封电报。

    “营城子的小顺子家里缺粮食,津津娘要给他送吃的。”

第四百三十七章 解诗

    进京车队出了津门,已经接近中午,在冬日金色的阳光下,远近空阔的田野,低矮寂寥的村落,尘土四扬的驿道。

    还有驿道两边,老老实实跪着磕头的行人,那些行人破烂的棉袄,头上脏兮兮的大辫子。

    都让坐在放着炭炉的马车上的何长缨,感叹不已。

    之前何长缨认为,辽东的百姓已经够苦了。

    这进京地带,大清的中心,这里百姓的生活,似乎还比不上辽东的百姓。

    现在何长缨看来,在他的时空里,八国联军进攻京师,沿途都是推着独轮车,帮着侵略军运军资捞外快的百姓,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国视民为牛马盗寇。

    民则视国为魔鬼大贼。

    一股悲哀的情绪,涌上了何长缨的大脑。

    改变这个世界,让我中华人民重拾骄傲,热血,自尊,自强,无畏勇敢之心。

    说着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可是想要真正实现,又是何其艰难。

    只是一个唤醒民众,启民智,就不是一朝一夕,三两年光阴,所能轻易达到的。

    “慢慢来吧。”

    何长缨头痛的揉着脑袋,低吟一声。

    不久,车队在一座豪华的酒楼边停了下来,是吃午饭的时间了。

    何长缨下了马车,冬日微冷的天气,让他精神为之一振,才看到酒楼前面的大场子里,已经停了三辆妆饰华丽的马车。

    拉车的马匹,都是通体无杂毛的蒙古百岔铁蹄马。

    “是醇亲王府的车子。”

    连顺估计何长缨也看不懂,低声给他说了一句。

    何长缨点点头,现在的醇亲王载沣,似乎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叼毛孩子。

    不过人家有一个牛比的哥哥当皇帝,假如时空没有大的变化,这小子的儿子又过了一把末代皇帝的瘾。

    雅间,一面墙壁上烧着柴火,屋内热的让人冒汗。

    可能是这家酒店只有这一间墙壁烧柴的上房,所以偌大的屋子被屏风隔成两间,那边传来细微的说话声,有男有女。

    不过这是一个两头开门的大屋,所以进出上菜互不干扰,倒也相安无事。

    桌子上早已摆满了水果点心。

    何长缨,徐邦道,连顺,还有一个叫聂十八的奏事房太监,四人客套着落座。

    “这次三位将军进京,皇上连一路的歇息,饭庄,都亲自过问。”

    这个聂十八,面白无须,声音带着不男不女的味儿,看年龄也就十七八岁,何长缨估摸着是光绪的心腹,沿路来观察他们。

    不过这小子识趣,此时老老实实坐在下席,望着何长缨几人,眼睛里全是热烈的敬仰。

    “谢陛下圣恩!”

    徐邦道和连顺连忙从位子上起来,趴在地上朝北满脸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鼻涕泪水,一脸感动的大喊。

    弄得坐在椅子上的何长缨直发愣。

    tm的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麻痹,谁爱跪谁跪,槽,大爷我没心情伺候!

    何长缨干脆装傻充愣,天天顶着一个猪尾巴,都已经烦透了,还要跪着当演员?

    看到何长缨愣着没看懂自己的眼神,连顺赔笑的对聂十八说道:“何将军之前一直在军队里面不太懂这些规矩,聂公公见谅则个。”

    “不敢当称公公,大人您叫我小十八就得了,在紫禁城天天听着将军们的英勇事儿,听了又羡慕又敬佩。”

    聂十八其实也就是一个穷人家里的孩子,但凡有好的出路,也不会让他当太监,在这个年纪还是比较单纯,心里也有着一些热血和英雄情结。

    所以看着何长缨就更加的崇拜了,觉得戏文里的盖世武将就应该这样,只有那些没用的文臣佞臣,才动不动就趴在地上假惺惺的磕头哭叫。

    不久,酒菜上桌,一桌人三人喝酒划拳,好不热闹,只有聂十八拘谨的坐在下席赔笑。

    他是光绪的心腹太监,然而这些年有着宫里的那个老佛爷,别说自己这些小太监,就是皇上都低声细气的低调做人,所以在他的身上,还没有养成跋扈的习性。

    况且当年连不可一世的安德海,出京都被丁宝桢给宰了,别说自己这些小虾米?

    出京之前,光绪还特意叮嘱聂十八,路上要多听少说,守好一个奴才的本分,不要得罪了这三个敢战的将军。

    因为身边有皇帝的耳朵,连顺三人不好多说,只是闲聊喝酒,不觉得就喝得微醺,说话的时候,舌头都大了起来。

    “何老弟,你那首什么雪,真牛比,老哥哥我虽然识不了几个字,可我听了就是觉得大气;连我的师爷,就是老额勒那个酸秀才,都说是可以冠绝这几十年的一等奇文。”

    听到连顺这么说话,聂十八的耳朵不禁竖了起来,这首现在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的诗词,皇上两天前还看过。

    聂十八曾偷眼瞅见,皇上先是赞不绝口,让珍妃撰写下来,可一会儿脸色就有些变了,到最后默默的收了起来。

    他知道皇上很爱惜那首词,不然也不会收的那么仔细,可是当时殿内的气氛似乎十分的奇怪,现在想一想,聂十八还觉得浑身都发颤。

    至于为什么发颤,聂十八至今都是朦朦胧胧的说不明白。

    何长缨微微一顿,其实那天在大东山盗窃了这首太祖的诗词以后,回去就有些后悔了。

    这首诗词的逼格太高,随着自己的权势增长,被有心人别有用意的曲解,是很难免的事情。

    因此何长缨决定趁着连顺的知情识趣,把这个苗头提前斩断。

    就算自己这边几人不往外传,隔壁还坐着一桌子耳朵呢。

    “其实这首词我的本意还是写‘改革’,魏图良说过师夷之长技以制夷,赵武灵王胡服骑射,使得赵国连灭林胡,娄烦,中山,从燕国接秦昭襄王抢夺秦王之位,一举成为天下一等强国。”

    何长缨装着醉意,大咧咧的站起来,大言说道:“秦皇汉武的刀,唐宗宋祖的诗词,成吉思汗的大弓”

    何长缨说这句话的时候,满屋子都静了下来,徐邦道,连顺一脸惊颤的朝着何长缨使眼色,想让他不要说酒话,要慎言。

    “都已经敌不过西洋的船炮了;所以咱们要紧密的团结在皇上的周围,听皇上的话,跟着皇上的步伐,学习西洋的本事,然后用洋人的本事,打倒洋人!小二,这屋里太tm热了,开窗子凉快凉快。”

    “呃”

    一屋子两桌子的人,都被何长缨这个天马行空般,别扭之极的解释给说得发愣。

    “对,对,何老弟说得对,团结在皇上的周围。”

    连顺‘滋溜’一口酒下肚,辣的鼻涕眼泪齐下。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心惊什么,可是一个二十出头,手握大清最大一支上万野战精兵的何长缨,还是让他觉得有种不真实的荒谬。

第四百三十八章 相隔只有一层薄纸

    乱世出

    下面的两个字,让连顺不敢再想了,无论是英豪,枭雄,还是妖孽,都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副都统敢深思的事儿。

    “算你说得勉强有一点道理,你不是会作诗么?来一首。”

    屏风那边突然传来一个叼毛孩子的声音,听了聂十八就直叫苦。

    那边那个无法无天的小主子,可真不好惹。

    可是这边何副都统都不知道你是谁,张口就让人家作诗,明显不是一般的无礼。

    “好,那就来一首。”

    何长缨倒没有想这么多,稍微沉吟,在静静的屋子里,摇摇摆摆的走到开着的窗子边,面对着外面等候的兵丁,仆人,过往的行人。

    扯着嗓子大喊道:

    “屋子里拢着炉火,

    老爷分付开窗买水果,

    说“天气不冷火太热,

    别任它烤坏了我。”?

    满屋里,屋外,所有人都张嘴结舌的傻望着何长缨,不知道这个少年将军,这是唱哪一出戏。

    “屋子外躺着一个叫化子,”

    所有人都到处张望,看哪里有一个叫花子,进了何将军的法眼。

    可是这个酒楼四周早就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别说叫花子,就连一只野猫都没有。

    这时候,大家才猜测看来何将军这是在作诗吧?

    可这不文不白,连打油诗都算不上啊!

    “咬紧了牙齿对着北风喊“要死”!

    可怜屋外与屋里,

    相隔只有一层薄纸。”

    火锅里面,肥羊肉上下翻滚,片好的烤鸭皮,色泽金黄,焦酥肥嫩,满桌都是诱人的佳肴,在这一刻,却让众人都有点吃不下去了。

    旁边坐着的聂十八,突然泪水滚滚,何长缨的这首诗,不禁让他想起了入宫之前的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

    “不好,不好,不伦不类,没意思。”

    屏风那头的小主子,哪里懂这些民间的疾苦,而且身边自己桌上的额娘,姑姑,还有别府里的哥哥们的脸色让他很不爽,不禁给了何长缨一个差评。

    “好,那就来一个是牛比的!”

    何长缨‘哈哈’大笑,屏风那边听到‘牛比’这个粗俗的字眼,不禁都直皱眉,不过想着这个何将军是一个武夫,倒也符合他的身份。

    “西风烈,

    长空雁叫霜晨月。”

    何长缨只这一句,就让对面再次静了下来,包括那个叼毛孩子,毕竟出自皇室家族,基本的文学素养还是有的,多少能听出词的好坏。

    “霜晨月,

    马蹄声碎,

    喇叭声咽。

    雄关漫道真如铁,

    而今迈步从头越。

    从头越,

    苍山如海,

    残阳如血。”

    “好!如此好词,值得一大浮白,祝几位将军到辽阳旗开得胜,痛杀倭夷;”

    从屏风那边传来几声男子的声音,其中一个略带沉稳的声音说道:“只是席上有女眷,何将军原谅则个。”

    “呼”

    一阵凉风刮过,吹得屋里顿时一凉。

    众人都心惊诧的想着,难不成还真要下雪了?

    “没事,没事,我们吃完就走。”

    何长缨对连顺,徐邦道,还有正擦眼泪的聂十八,做了一个此地不宜久留的眼色。

    “别走呀,我还想听你讲怎么杀倭夷呢?”

    这时候,从屏风边跑过来一个十来岁的小孩,一身富贵的衣服简直是花团锦簇。

    “奴”

    “奴个屁的奴!好好的给我坐着。”

    那个小叼毛孩子恶狠狠的瞪了聂十八一眼,聂十八一想到这个主子的乖张,顿时不敢吭声了。

    这小孩够横,不过也好,不然跪不跪又是一个问题。

    何长缨忽然觉得厌烦透了,整天顶着个猪尾巴磕来磕去的,这个津京,他真是一天都不想呆了。

    “想听我给你讲,”

    何长缨随手把自己的左轮手枪丢在桌子上,吓了聂十八他们一大跳。

    “不求你有本事杀倭夷,有能耐用这支手枪,放倒一只百斤的山猪,才配听我给你讲。”

    装逼完,何长缨扬长而去。

    “哈哈”

    屋里的那个小叼毛孩子,两眼冒光的望着桌子上的那把闪着工业金属光泽的手枪,什么都不记得了,一把抓起那把手枪,放声狂笑。

    “小主子,您慢点,小心”

    “砰!”

    那叼毛孩子以前私下玩过侍卫的空枪,此时极为老练麻溜的朝天放了一枪,脸上却顿时变了脸色。

    黑火药巨大的后坐力,把他的手腕狠狠的甩着砸上桌子,手里的手枪早已飞出手心。

    “啊”

    屋子里顿时鸡飞狗跳。

    “呼”

    何长缨走出酒楼,外面的寒风更加的猛烈了,大片的黑云从北方漠漠而来。

    当天下午,整个直隶,鲁东,山西,热河一带,下起了鹅毛大雪。

    而何长缨的那首打油诗,也快速的在津京地带传颂。

    这首诗初读白话的一目了然,然而再读一遍,却别有韵味。

    然后面对着茫茫大雪再读,则是让人暗暗心惊。

    诗中的意思,简单直白,通俗易懂,可是里面似乎含有一种魔力,一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人深思。

    可怜屋外与屋里,

    相隔只有一层薄纸。

    一层薄纸!

    薄纸!

    一捅就破的

    何长缨现在所没有料到的是,这首诗在这个冬天,传遍了整个寒冷的北中国。

    在茫茫大雪之中,无数的乞丐,走投无路的流民,一贫如洗的穷人,

    他们很多人不知道《呐喊》,不知道大清正在和日军打仗,更不知道什么高雅大气,磅礴的《沁园春雪》。

    可是他们都知道,而且迷上了这首诗词。

    面对着暴肆的风雪,他们愤而大吼:“相隔只有一层薄纸;就他娘地,就一层薄纸!”

    而在鲁东的一些村落,那些大师兄,二师兄们,在表演喷云吐火的绝活的时候,也不断的重复着这首诗。

    “乡党们,就是一层薄纸啊!这可是天杀星何将军说得,他在东北把倭夷鬼子杀得尸山血海,那还能说错。”

    如果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是一个遥远的记忆。

    等贵贱,均田免粮,也是一个久远的传说。

    那么,一律平均,无处不均匀,无人不饱暖。天下人田,天下人同耕等。

    则是依然留在很多人的心里,偶尔进入梦乡。

    这首诗,在这个寒冷的冬天,产生了不可思议的发酵和共鸣。

    整个北中国,这个沉寂以久的火药桶,在这场雪,这首诗的交替下。

    慢慢开始出现混乱前的征兆。

    当天夜晚,何长缨一行住宿在离京城三十里,一栋修葺一新的驿站,而聂十八则是冒着风雪,连夜赶回京城。

    皇上,还在养心殿候着他的信儿呢。

第四百三十九章 登陆点

    聂十八回到紫禁城,面见光绪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九点。

    在这之前,光绪得到刘坤一的急电,知道何长缨愿意全军跨海增援辽阳,一直担着的心就已经放下了大半。

    对于光绪来说,奉天是祖宗龙起之地,如果在他手里丢失,简直让他无法面对列祖列宗。

    而对于那个旅顺,在光绪看来,整个辽南既然都已经失陷,把数万大军搁在那个死地,完全就是浪费。

    况且既然何长缨能凭着一万多军力,就能轻松守住南关岭,又消灭了倭夷大部分的炮兵。

    把阵地转交给卫汝成,程允和,姜桂题三人,不求反攻,守成总是可以吧。

    问完话,聂十八悄悄退下,书房里面只有光绪和珍妃两人。

    素手研墨,然后皓腕提笔,写下这两首诗词。

    “噗呲”

    珍妃写着写着,自己就盈盈的笑了起来:“老爷分付开窗买水果;这个何将军,这首诗写得可真有意思。”

    对于何长缨的这首打油诗,光绪也没有多想,只是认为可能是被自己那个跋扈的五弟弄得无奈,就随口忽悠了一首。

    结果自己的五弟依然胡搅蛮缠,才有了这首令人惊艳的《忆秦娥》。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他这是在表决心要去山海关,然后直奔辽阳,和倭夷打他个残阳如血;哈哈,朕果然没有看错人。”

    刚才听了聂十八口诉的何长缨对《沁园春雪》的注解,光绪就心情大好。

    他不是小肚鸡肠的嫉才之人,反而对天下的才子,一直爱护有加。

    大清进关立国二百五十年,对汉族官员历来都是厚禄养着,这些年更甚,几乎已经是和汉人精英共治天下。

    他不相信在这种情况下,会有疯子放着好日子不过,去干那些掉脑袋的傻事。

    而且就算也这样的神经病,也不会有几个傻子跟着他一起发疯。

    在之前,光绪也只是有些神经质的担心,怕这个少年英雄被自己骄人的胜利冲昏了头脑,野心膨胀的不知天高地厚,从而毁了这样一个难得的将才。

    如果他光绪只想守成,那么有没有何长缨这样的将星都问题不大,可是在二十三岁的光绪心里,何尝不想重拾祖上的荣光?

    十年前的中法大战,大清失去了安南。

    现在在克什米尔一带,沙俄侵吞了大清两万平方的领土,陈兵其上,俯视耽耽的盯着整个新疆。

    千百年来一直是中华藩国的琉球群岛,这几年被东洋七缠八搅的成了倭夷的领土。

    还有英帝国在西藏的频频小动作。

    沙俄在外兴安岭一带,不断移民增兵。

    这一切,让光绪看到了未来巨大的危机。

    张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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