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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就这么急?现在京师被围,你们此时作战是想如何,真当天下人都是瞎子,你们掩得了天下的幽幽众口!”
“砰!”
丁汝昌狠狠的拍着桌子,怒望着吴威扬:“水师虽败,陆战虽败,然而水师主力犹存,抗倭军这些陆战精锐依存,战后卧薪尝胆,未尝没有不能重振我大清威风的时候!难道真的打得天下大乱生灵涂炭,你们就满意了?”
厅内众人再次色变,宋禧有气无力的躺在椅子上满头大汗,觉得现在要是能晕死过去,才真是一件好事情。
“卧薪尝胆?呵呵”
一直沉默不做声的林云瑜,很少见的笑出了声音:“我们总指挥有一句话说得好,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我们没有你们想的这么长久,这么远大,所以你们可以说几十年后再战,然后继续吃喝嫖赌玩女人;我们抗倭军是,要战,现在就战!”
林云瑜的一句话,把丁汝昌咽的半死,他在威海卫和方伯谦争夺一个风尘女子的事儿,又有哪一个不知道。
“你们的来意我已知道,一句话,没有朝廷的旨意,这事儿没得谈,我水师一兵一卒,一枚炮弹都不会打出去;送客!”
丁汝昌忍着心里的怒火,铁青着脸色,直接下逐客令。
“我说两件事情,第一,军舰是国家的军舰,士兵是卫戍人民和领土的士兵,不是你们私人牟利的工具;第二,今天走出这个提督府的大门,就代表着要和抗倭军并肩作战,不然就请在提督衙门好好的歇息,看着我们抗倭军如何为国,为民族而战!”
吴威扬说完了这一句话,大步走出大厅。
所有的抗倭军将领们,都是大步走出。
门外。
阳光照耀,春风拂面。
而所有的水师将领,包括江自康,姜桂题,陈允和,宋禧,都面面相觑的坐在大厅里面发愣。
“老江,你也不出去?”
丁汝昌一脸的诧异。
“唉”
江自康一声叹气:“我家里也有儿女老妻啊,比不得这些年轻人,为了,呵呵,敢抛下一切的东西。”
“军门,抗倭军他们也太过分了!依着末将的意思,咱们这就率领舰队离开旅顺港,吴淞,马尾,香港,哪里不能驻停。”
北洋鱼雷艇管带王平,上次在码头被陈世杰的宪兵揍了个半死,一直怀恨在心,然而也是彻底的怕了抗倭军的铁血强硬。
包括这段时间,抗倭军的军宣队对水师官兵的渗透,他虽然心里极为不满,可是也不敢明着表露出来,只敢私下向丁汝昌打小报告。
不过丁汝昌却是一直不以为意,反而说抗倭军这是在激励士兵,并且一路绿灯尽随抗倭军折腾而不言语。
“走不了了,得,想用军舰打倭夷兵,老夫也阻止不,他们只管去用;我倒要看看他们如何做到,能让皇上点头‘同意’或者‘默认’?”
丁汝昌稍微环视一眼,就看到除了水手出身的镇远舰管带杨用霖没有过来,其余的舰艇管带都在厅内。
“眼光真够高呀,这么多的留洋将领,居然一个都看不上么?”
丁汝昌低声嘟囔一句,其实在他心里也明白,就像他一样,这些手下都是家大业大,怎么可能会跟抗倭军走。
杨用霖毕竟只是一个异数而已。
第七百四十章 水师易帜二
一大群抗倭军的年轻将领走出水师提督衙门,心里面既忐忑不安,又激动振奋。
从现在起,北洋水师就已经属于抗倭军了。
这港内的定远,镇远,济远,靖远,来远,平远,广丙,镇东,镇中,镇南,镇北,镇西,10艘鱼雷艇,2艘布雷船,将成为抗倭军打击日军的利剑!
这是何等让人高兴的事情。
“怎么样,我就知道要白走这一趟;这一群老家伙,真是冥顽不化!”
按着陈世杰的意思,这一趟完全是多此一举,只要宪兵出马,把这些家伙一个不少的抓进牢里,要多省事儿就有多省事。
“不算白走,今儿是把事情放在明处,要么站左要么站右,不骑墙;而且这样一来,江总兵他们也算和咱们抗倭军公然撕裂了,以后小皇帝的板子也打不上去。”
吴威扬对身边的陈世杰,李搏虎下令道:“可以行动了,注意,我再强调一遍,尽量不要流血!”
陈世杰和李搏虎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都看出了对方眼内的狞笑。
看到吴威扬一行远去,陈世杰对守卫水师提督衙门的宪兵6中队长‘一丈青’说道:“从现在开始,这里面一只老鼠都不能给我溜出来;硬闯者,格杀勿论!”
“是!”
一丈青剃着寸头,左脸颊上有着一道深深的疤痕,这个女子容貌俊美,为了不让人看她的女人相貌,硬生生的用刀子给自己毁了容。
现在这里面呆着的一群北洋大佬,交给别人监控,陈世杰还真不能完全放心。
也就是交给这个早已无惧生死的女人,陈世杰心里面才算有把握。
“黎副军法长,里面这群老头的琐事就交给你了,”
看到黎元洪一脸的苦瓜,陈世杰笑着说道:“谁让你是水师之友。”
“走,去码头禁区。”
交代完之后,陈世杰,李搏虎随即率领着警卫旅1团,朝着西港码头行去。
陈世杰的宪兵大队,现在只有8个宪兵中队1000兵力,负责整个旅顺战区的军纪肃整。
在西港码头禁区放了2个中队,水师提督府又放了1个中队。根本没有足够的兵力对应这次北洋水师的易帜问题,就只有由负责旅顺港警备的警备旅来完成。
李搏虎的警备团,此时已经按照何长缨签发的电令,升级为警备旅,下设三团一营编制,总计5500兵力。
而警卫营则是负责抗倭军旅顺军团军部,及其高级将领的安全,由警备旅和军部主任双重领导。
在原警卫营营长鲁招妹去山海关以后,警卫营营长就由原侦查连连长史大柱担任。
旅顺港,西港码头。
码头上锣鼓敲响,一片热闹非凡。
由宣讲队副队长唐风组织的一场慰问演出,正在码头上的一个大操场里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旅顺港向来不缺说书的先生,唱戏的戏子,当然水师里面也有着不少多才多艺的士兵,此时众人轮流在台上表演,宣讲队又带来了大量的瓜子花生。
有吃又有得笑,所以水师官兵们都十分的高兴,整整2000出头的水师官兵,一个个都是眉飞色舞。
就连在码头停泊的军舰上执勤的军士们,也纷纷的站在船舷边乐呵着观看。
只有镇远舰说是起锚试船,驶到了黄金口水道,停在航道上面。
杨用霖,彭千宴,王士珍,马吉芬,几人站在镇远舰的舰桥上面,此时这艘军舰上面,已经有14人被悄悄上舰的宪兵控制起来。
“除了镇远号上这363人,西港大约还有2700水师官兵,镇远堵在这里,也能打消有些人的冒险;尤其是那10艘鱼雷艇,2艘布雷船,发动即快,真是冲过来炮台打还是不打?”
彭千宴看到杨用霖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就出言宽慰:“现在他们既然知道冲不出去,也就不会冒险,省得白白的流血。”
“一切为了中华崛起!”
杨用霖一脸坚毅的咬牙说道:“为了这,别说堵水道,就是让我杨用霖战死在大海,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开始了!”
一边的马吉芬在大东沟海战中伤了头部,到现在弹片还留在颅腔内,时时压迫着视网膜神经,让他疼痛难忍。
此时,他用手死死的按着又眼,大声的说道:“上帝保佑这次军变之后,北洋水师能脱胎换骨,在何将军的率领下打倒东洋,称雄东亚!”
彭千宴看着从禁区的入口处,冲出大量的抗倭军士兵,分成十几支队伍朝着码头,操场,还有停泊在码头的舰艇上扑去。
“怎么回事?”
“干什么,抗倭军想干什么?”
“上船,全部上船!”
“发动鱼雷艇,立即,立即!”
这近三千水师官兵,常年和船为伴,早已把军舰看成他们的第二条生命。
一看远方禁区入口处有大批的抗倭军冲进来,惊慌不解之下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想跑回军舰,再做计议。
在这个时候,被宣讲队讲了近两个月大道理的作用就显露出来,在一片惊惶中,至少有一半以上的海军,选择了信任抗倭军,而站在原地不动。
“全部原地立正,立正!”
猛冲过来的抗倭军士兵们一边狂奔,一边大吼着命令,同时把一些不逊依然奔逃的水手狠狠踹翻在地。
“砰!”
一个水师大副在惊惧中朝着一个抗倭军士兵开了一枪,随即被一支步枪枪托砸的头破血流的晕死过去。
这道枪声,陡然加剧了港内的紧张气氛。
福龙号潜水艇停泊在西港的最东边一带,管带蔡廷干趁乱逃回鱼雷艇,强行命令在艇上警戒的水手开船驶离码头,朝着老虎尾那里的黄金水道驶去。
“6磅速射炮攻击水面警告,所有6磅,3磅速射炮准备攻击;给福龙号传信,立即返回西港码头,不然直接击沉!”
杨用霖大声的下达着命令,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
对战友开火杀戮,显然并不是一件轻易能下决定的事情,然而假如让福龙号逃出旅顺港,返回报信。
将会把抗倭军置于极其被动的危险境地。
至少,现在旅顺港的一切事情,还没有到浮出水面的恰当时机。
“轰!”
就在这个时候,老虎尾炮台,黄金山炮台,均是对试图逃离的福龙号发出空炮警告。
看到这一幕,尤其是镇远舰的炮击水面和信号兵打出的返程旗语,蔡廷干最后一丝希望也完全破灭,只好下令鱼雷艇返回西港码头。
“易帜,升旗!”
随着杨用霖的命令,镇远舰上的左翼总兵旗帜降了下来,同时升起了红蓝两色的华夏海军旗。
不久,西港码头各舰上面,都升起了新的海军旗帜。
和明黄色的大清海军龙旗一起,在港内军舰上面迎风招展。
北洋水师,从此成为了历史。
华夏海军将从今开启崛起之路!
第七百四十一章 分忧和权宜
西洋历1895年3月1号,抗倭军旅顺军团突然强行囚禁北洋水师高层,之后出兵雷霆扫荡,对西港北洋水师官兵进行清洗。
超过300名水师官兵,被监管禁足,抗倭军均军法官,书记员,宣讲员进驻各舰。
所有军舰一律降下各舰的提督,总兵,副将,参将旗帜。
统一悬挂华夏海军军旗,和大清五爪飞龙旗。
只在旗舰镇远舰上,另外悬挂代表行使指挥舰队权力的抗倭军单色红旗。
这样以来,抗倭军只是通过一个简单的降旗,升旗的过程,就在某种象征意义上打破了军舰管带对军舰类似于北洋陆军那种固定的隶属关系。
使得军队更加的团结凝练起来,将领在军队内部也能良性的流动起来。
就如现在的抗倭军陆军,分为旅顺军团,山海关军团,水丰军区,安州游击区,这些军队的名字都以地点命名,丝毫不带军队将领的烙印。
何长缨一道命令,就能对军队的指挥官进行调换,却不会影响这支部队的忠诚和战力。
而之前的北洋诸军,都带着太深的个人烙印。
一个将领就代表着一支固定的军队,各个将军往往把手里的军队,当成自己私人的队伍,成为牟利的工具。
就像之前的北洋水师,光绪的命令没有李鸿章的点头,根本不行,李鸿章的命令没有丁汝昌点头也不行,丁汝昌的命令下去,下面各舰如果阴奉阳违,他往往也是没辙。
方伯谦和丁汝昌争一个风尘女子,虽然说出来都是丑,可是也从侧面证明了北洋水师权利的混乱,下级根本不把上级当成一回事儿。
这样的军队,内部都斗的一团乱麻,还怎么可能出去打胜仗?
抗倭军的易旗,就是要在今后的海军中做到,军舰属于海军,属于华夏,绝不是属于舰长的私人物品。
你行你就干,不行就滚蛋。
陈世杰命令登舰的宣讲员,要反复给军舰士兵灌输一个概念,北洋水师的将领们腐化不堪,畏死避战,皇上早已不能忍受由这些废物继续执掌北洋水师。
抗倭军此举其实就是秉承皇上的意志,为皇上分忧,为了能打击东洋的侵略,所做的权宜之计。
而且这也是得到了皇上点头认可的事情,大清华夏海军,依然是大清的军队!
很多的事情,不妨先给一个错误的说法,安定其心,然后再慢慢的把对方引导到真正的正途上去。
看到这些得到安抚的士兵们,依然惊疑不定,然而陈世杰有信心,给他一个月的时间,一定能把这支华夏海军进行彻底的矫正塑形。
让他们脱胎换骨,成为正真属于卫戍国家的无敌舰队!
“从今天起,我大清华夏海军,将在大清龙旗和华夏海军军旗下面,劈波斩浪,臣服四海:对此,我坚信无疑!”
在码头大操场上面,陈世杰大声的吼着:“总指挥电令!”
大操场上,近三千海军军士笔直站立,肃然无声。
“任命杨用霖上校,为大清华夏海军司令兼定远舰舰长。”
“是!”
早已熟悉抗倭军军礼的杨用霖,大步上前,行了一个标准的举手礼,接过由军部办制作,加印了何长缨总指挥章印的任命书。
“任命彭千宴中校,为大清华夏海军参谋长。”
“是!”
彭千宴一脸激动的站了出来,在参谋部当了万年老二,今儿可总算是熬出头来了;而且还是海军的第一任参谋长,如何不让人高兴。
“任命马吉芬少校,为镇远舰副舰长。”
“是!”
马吉芬这个毕业于安纳波利斯海军学院,在美利坚失业不远万里来到中国,在大东沟海战中勇敢无比的有志青年,此时也是一脸的激动,大吼着站了出来。
永平府,汤河口南岸。
经过昨天的误会,永平府的百姓已经重新回到了城内,刘明阳严令扰民,所以没有一个士兵跨过汤河,进入永平府。
近夜时分,风掠原野,吹动枯苇吟唱。
合着远远近近的哭嚎。
在山海关诸军之中,除了外省客军,连顺,唐仁廉,吴凤柱,梅东益,刘坤一,在永平府一带也招募了两三千练兵。
还有津门,滦州,北直隶的两千余士兵。
山海关守尉白济的两营旗兵,除了几十人跟随刘坤一逃脱了日军的毒手,其余的也都是命丧荒野。
只要是北直隶有条件一点的人家,家族都来了人,在山海关到永平府之间的田野,荒山上搜寻,想找出亲人的尸体。
有幸找到的,都是先大喜,然后大悲的哭嚎。
这些天里,本来只是夜晚出山觅食的豺狼虎豹,都大摇大摆的走在白天的原野上,一个个血红了眼珠子,见了人打搅它吞食,就呲出满嘴的利齿。
而那些山里的绺子,见了倭夷兵吓得哭的喊娘的尿循,对来寻亲的百姓却是比虎狼很狠毒,绑票敲诈勒索,无不用其极。
有几个稍微年轻一点,有几分姿色的寻亲女子,都被他们公然掳掠到山寨里淫辱。
所以这些寻亲的百姓,就纷纷临时住进山海关城,南翼城,永平府内,躲避匪祸。
山海关和南翼城此时已经是一座空城,自然无人管理,然而永平府却是有着不少的幸存百姓。
这些百姓害怕外乡人得罪了山里的绺子,就派出青壮把守城门,不允许外地人进入。
此地离南翼城还有十几里的路程,所以很多寻亲的外地百姓,看到抗倭军前来,就在营地周边宿营,不时听到断断续续的哭声。
“麻痹,死了这么多的士兵,都是为谁而死的,朝廷就没有一点的数?看着就让人寒心,也别怪那些练兵不死命打仗!”
步兵5团团长昌禹奇跳下战马,一屁股坐到贾荣春的火堆边。
嘴里面骂骂咧咧的说道:“幸亏军门最后选择了合军,不然别说死了以后屋里的老父母没人管,自个的尸体都是早晚喂了山里的野兽。”
“你不在你驻地好好呆着,跑这里来干什么?”
贾荣春的心情现在也是非常糟糕,一张嘴就没什么好话:“闲得慌啊!”
“呵呵,给商量个事儿,咱兄弟,这事儿别跟我抢。”
昌禹奇笑嘻嘻的掏出了一支卷烟,敬给了一头雾水的贾荣春。
第七百四十二章 剿匪
“什么,你把话说清楚一点?”
贾荣春狐疑的望着昌禹奇,手里就不接烟。
“你先接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