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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着李鸿章的面这么玩,真刺激啊!
这个小美女的小手儿跟没有骨头一般的,又嫩又软,摸着真过瘾。
李经溥警惕的看着何长缨递过来的大手,却并不伸手去接,而是用眼神示意何长缨把火镰火绒放在石桌上面。
“怎么?”
李鸿章看着何长缨和小女儿,狐疑的问道。
“没什么了,爹爹。”
李经溥咬着银牙,秀眼威胁的瞪着何长缨,示意他老实一点,就伸手去拿何长缨手里的火镰。
结果李经溥自己没用眼睛去看,就一把握住了何长缨的大手。
顿时,李经溥,何长缨,李鸿章都呆了。
第一百章 二妹子,你照顾好中堂
一番折腾,李经溥通红着俏脸,终于麻溜的给李鸿章点燃了烟袋,李鸿章吸了一口烟,重新回到正题,继续气呼呼的教训何长缨道:
“你一个区区从五品的协办守备,能给人家什么?张口就是一百万两银子,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他张弼士当时能掏出六千两的银票,这都已经是给了你天大的脸子,还不是怕你给他侄子穿小鞋;你居然还敢下人家的脸子不收,张嘴就赶人走,你个小兔崽子真是无法无天了!”
看到何长缨一脸敬仰的望着自己,并且不时认真的连连点头的搞怪模样,李鸿章气的又差点把手里的绿翡翠球儿给砸过去了。
“你个兔崽子别跟我装,你不是口吐莲花么?你不是名动津门么?一本《呐喊》让津门纸贵,拳打洋人,刀诛地痞,和‘鱼锅头’硬杠棍棒,一棒子砸断了人家的大腿,让津门卫的百姓两天内堵了津海县衙两次门!你何长缨多本事啊,你何爷现在可是津门卫里的这个”
李鸿章黑着脸朝着何长缨挑起了一个大拇指:“还需要跟我一个老头子装!”
李经溥诧异的抬眼瞟了何长缨一眼,又连忙低下眼睑,没想到这个连续占了自己两次便宜的登徒子,居然还有这么多的故事。
“中堂,张弼士昨晚送给了我二十万两银子。”
何长缨强忍着心里的得意,一脸‘惶恐’的低声说道。
“啪!”
李鸿章手里转动着的绿翡翠球儿猛地停了下来,他疑惑的望着何长缨问道:“什么?”
李经溥也震惊的抬起俏脸,愣愣的望着脸上怎么也强忍不住得意洋洋的何长缨。
“启禀中堂,昨晚张弼士走了没多久,就让一个老仆过来给我送了二十万两的银票;说是作为一个爱国的华侨,不能亲自提枪上战场卫戍国家,深感愧疚,就送了二十万两银子聊表心意,来支持学员军打击东洋鬼子。”
何长缨毕恭毕敬的说完了这些话,没敢抬头去望李鸿章的表情,不过想来那一定是十分精彩的。
亭子里的空气如同凝固了一般,只有墙边大树上面的知了,不断的一声声的‘知了’‘知了’的叫着。
“滚!”
李鸿章气的差点给憋死过去,暴怒的伸手指着何长缨,连手指都在颤抖:“你给我滚!”
“好好,我滚,我滚,中堂,您老别气着了;二妹子,你照顾好中堂,我滚,我滚”
何长缨一看李鸿章气的老脸血红,倒真是吓了一大跳。
真把这老头气死了,大清朝还不得活剥了自己?
何长缨连忙一脸贱笑的叮嘱着傻傻的望着自己的李经溥,一边灰溜溜的朝着外面的庭院溜去。
二妹子?这是说我么?
哪个又是你的妹子,真是一个大无赖!
回过神的李经溥红着俏脸,又狠狠的瞪了何长缨正在远去的背影一眼。
“回来,咳咳”
李鸿章嘴里面一阵剧烈的咳嗽。
何长缨无奈中只好收回脚步,老实的回到凉亭里一脸讨好的笑容的候着。
等了好一会儿,李鸿章才缓过气儿来,他喝了一大口茶水,狠狠的瞪了一脸无辜的何长缨一眼:“说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中堂,就是这么个一回事,张大人走了没多久就让老仆送来了二十万两银票,说等着我们学员营在朝鲜打败东洋鬼子的好消息;当时我都被这出尔反尔的家伙弄得莫名其妙。”
何长缨稍微加工了一下张弼士那个老仆不太中听的原话,说给李鸿章听。
“出尔反尔,有这么说人家的么?合着人家送给你银子,倒还落了个埋怨!”
李鸿章一边教训着这个不省心的何肥西小老乡,一边审视的看着他的眼睛,一时间想不明白为什么在何长缨拒绝了张弼士那六千两银子之后,张弼士竟然会拿出二十万两的银子,给何长缨这小子花。
难道就因为张弼士的侄子在学员营里,怕何长缨公报私仇?
可这事儿,张弼士只要跟自己说一声儿,还不轻飘飘的把他侄子给调出学员营。
既然想不明白,李鸿章就决定先搁在一边,毕竟他今天找何长缨过来还有更重要的目的。
不过在心里,李鸿章不禁又高看了何长缨一眼。
南洋华侨有钱,尤其是那个张弼士简直就是富可敌国,这大家都是知道的。
可是这么些年来,大清何曾得过他们这些海外遗民大的报销?
杜文艮送给老佛爷的那尊玉佛,据说值得三万两银子,这已经是罕有的大手笔了。
不过话说黄金有价玉无价,那尊玉佛李鸿章也亲看见过,玉倒是好玉,顶级的羊脂白玉,可价儿说三万两银子就有点虚高了。
在李鸿章看来,多的不说,打个对折都是妥妥的。
可这小子倒好,一顿忽悠,就空手套白狼的弄了张弼士白花花二十万两的银子。
人才啊!
从何长缨走进了这个园子,直到此时,李鸿章才算用重视的态度,来对待自己的这个肥西小老乡。
在中国这个地面儿,甚至大而化之整个世界,能仅凭着一张嘴,空手套白狼的让别人心甘情愿的掏银子,这就是本事。
而且一掏就是二十万两,掏钱的还是张弼士这个南洋巨富!
他李鸿章多大的面儿,结果这回亲自接见张弼士,他都是一毛不拔;而吕宋那个陈谦善,也不过才捐了一千两银子而已。
白手起家的富人的钱,其实是最难赚的,他们往往把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个个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
可以想象的到,想从他们手里弄银子,会有多难。
何长缨当然知道李鸿章心中有疑惑,不过这件事儿他没法明说,只能在以后新军的实际行动中让国人慢慢的明白。
张弼士之所以心甘情愿的掏银子,是我们新军要拿命来挽救这个国家,而每一两银子都会真正的用在这个目的上面,化为子弹射进敌人的胸膛。
而你李鸿章,慈禧,还有大清朝的官员们,一个个饿狼一般的盯着人家的钱包,等着人家捐献报效,想把人家的钱弄进自己的腰包,诓骗过来给自个买田买地买宅子,取小妾喝花酒玩女人。
却独独没有认真的想一想,拿这些银子如何为这个国家和老百姓们真正的做一些事情。
人家海外华侨又不是傻子,漂洋过海冒着生命危险挣来的银子,送给你们白花。
真当你大清朝的满朝文武,光绪慈禧老佛爷是人家海外华侨的便宜儿子么?
第一百零一章 不去平壤,我不甘心
“坐下来吧。”
李鸿章示意何长缨坐下来说话:“就你那**百娃娃兵,枪械弹药服装被褥,包括去平壤以后的营地,饭菜,都不需要花费,你要这么多银子干什么?”
李鸿章还是很疑惑,心想着这小子不会是龌龊的要拿着张弼士的银子,去放‘印子钱’吧?
何长缨面对着李经溥很自然的坐了下来,看到桌子上果盘里的西瓜,就毫不客气的拿起一芽,呼呼噜噜的三两口啃完,抬头笑着说道:
“呵呵,不瞒中堂,我今儿光买东西就花了九万两银子。”
何长缨知道新式军服,还有采购西洋军火的事情,迟早会被有心人捅到李鸿章这里,所以也不打算瞒着他。
李鸿章和李经溥顿时又惊呆了。
“是这么回事,中堂”
何长缨耐着性子给李鸿章一一报数,不过关于采买的军装等一些列物品的的具体数量,何长缨均是含糊带过。
而且何长缨不说是要采买西洋新式军装,而是解释说成这是给学员军设计的新式学堂服,不然水师学堂的学员对穿北洋陆军的军服有抵触心理,学堂服还更能激发学员们的骄傲心里,从而奋勇杀敌,报效朝廷。
听完何长缨的解释,李鸿章连连摇头大骂胡闹。
尤其是听到居然买了四百多头骡马,李鸿章更是气得训斥道:“让你在平壤城里面呆着,又不是让你当军夫从辽东运粮,你买这么多的骡马干什么?就算真买,平壤城的骡马不比这里便宜,还需要大老远的运过去,简直是瞎胡闹!”
“还有买洋枪的事儿,按说你用的不是北洋的钱,说出去朝廷也不好说你什么,而且朝廷现在对于购买洋人的武器也有了松口;可是让朝中清流知道了,少不得还是要弹劾你个媚洋。”
对于何长缨自己掏腰包买洋枪这件事情,李鸿章心里倒是很赞赏。
自从大清和东洋在朝鲜起干戈以来,南洋的张之洞,两江的刘坤一,都在上折子抱怨管区部队武器落后,之前购进的洋枪多有损毁。
朝廷这些天也渐渐松口,不再死扣着禁买令不放,而自己大哥两广总督李瀚章,正将2000余支新旧不一的毛瑟枪,从广东解送到北洋,估计到达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儿。
不论如何,何长缨能把落进自个腰包里的银子拿出来买军火,只是这一点,就把自己手下的这些提督总兵们全给比下去了。
“呵呵,我不是靠着您老这棵大树么。”
何长缨一脸的无所谓。
“你小子!”
李鸿章笑着骂了一句,于是就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了,望着何长缨问道:“你昨夜说此时水师不宜冒然和东洋舰队决战;成功则好,一旦失利,则东洋将会全力增兵朝鲜,与我北洋决战?”
李鸿章没有提到战舰老化,缺乏大量的西洋船舶配件和开花炮弹,以及劣质的八槽煤,这些现在无奈也于事无补的事情,而是直接提到最核心的问题。
看来罗荣光还算是没有把事儿做绝,小报告打得还算比较有保留。
何长缨坦然的点头说道:“这只是我的一些狂妄愚见,当时就是为了忽悠张大人掏腰包,做不得数的。”
“你个泼皮小子!”
何长缨的这个回答显然出乎了李鸿章的预料,就连李经溥也忍不住抿嘴轻轻一笑。
何长缨被对面坐着的李经溥的轻笑给闪了一下,腆着脸朝着李经溥挤挤眼睛。
李经溥立即收敛了笑容,板起了俏脸,正襟危坐的望都不再望何长缨一眼。
“你这可不是愚见;”
李鸿章没有注意到何长缨的小动作,沉吟着说道:“我让经方把这队学员营带到平壤走一遭,你来总督衙门,我保你一个正五品的白鹇补子如何?”
李经溥诧异的看了爹爹一眼,心想着他才多大呀,就要做四品的文官了,这个登徒子还不喜欢的连连谢恩。
他都没有功名,爹爹也不怕京师的清流们又开始乱咬人了?
何长缨听了一愣,李鸿章这又是在唱哪一出戏?
不过把自己从五品的武官熊罴补子,换成正五品的文官白鹇补子,李鸿章这个价码开的可不算低。
要知道文武有别,武官的顶子可远远没有文官的值钱,而且脱武就文,这可不是随便的一个大臣三几句话,就能轻易办到的。
唐绍仪比何长缨大了近十岁,又是留美学童,而且在汉城这个穷乡僻壤一呆就是十年,又有袁世凯的照顾,也不过弄了一个文四品的鸳鸯补子而已。
何长缨心中晒笑着想,这个李鸿章还真是留我留上瘾了,上次说我都没答应,这次又提这事儿。
“中堂,朝鲜的事儿,其实就是我大清和东洋之间此消彼长的事儿;泰西各国来我大清,不过就是为了做生意赚银子,沙俄虽有野心,然而它在欧洲自身就乱成一团麻,国内矛盾四起,暂时根本无力东顾;只有东洋,才是咱大清的心腹大患!”
何长缨烟瘾来了,忍不住抽出一支烟点上,边吸边说:“此次朝鲜之战,稍有不慎就会成为清日两国的国运之战;胜了,东洋从此一蹶不振,假如败了”
何长缨幽幽的说着话,听到‘败了’两字,连李鸿章的心中都重重的打了一个哆嗦。
“东洋地少人稠,面积接近于三个安徽,可是人口却有五千万,这种情况注定了它们对大陆的领土,有着不可竭制的贪婪**;这样一头海上凶兽,一旦让它吞并了朝鲜,甚至通过战争撷取到更多的利益,长成一头恐怖巨兽,那么我中华至少将会被它恣意凌辱半个世纪,数亿国民因为这头灭绝人性的野兽而颠沛流离,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何长缨把烟头丢在水磨青石地上,用脚重重的碾灭,狠狠的说道:“中堂,不去平壤,不和东洋鬼子打几仗,我不甘心!”
李鸿章很认真的看了一会儿何长缨。
这个肥西的小老乡,去朝鲜,不像叶志超那样,是被自己逼着去的。
也不像刘铭传那样,借病为托词,直接拒绝去。
更不像自己大儿子那样,是赌着一口硬气,要证明虎父无犬子而去的。
他之所以去,不是为了升官发财,不是为了博虚名,而是为了能真正的和东洋人打一场,为了卫戍国疆。
这样的人,他李鸿章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到过了。
第一百零二章 李鸿章问计
李经溥抬头飞快的瞟了何长缨一眼,眉眼里全是惊讶和敬意。
这样的男子虽然小毛病不少,然而在大节上铁骨铮铮,也当得起一声‘奇男子’了吧?
“罢了,你要去就去吧,我不阻拦你;大沽炮台罗总兵的练军都是一等一的强军,我再给你一哨,经方那一哨北塘练军我也划给你。”
李鸿章对何长缨说道:“还有什么需要的,军械子弹,想要什么,你只管向楚宝讨要,就说我许的。”
“卑职遵命。”
何长缨心中一喜,知道李鸿章终于不打算在自己出兵朝鲜这件事上面,再做阻挠了。
而且何长缨确实嫌张士珩给的步枪子弹太少,为此昨儿甚至专门跑了一趟北洋军械局,软磨硬泡的弄了半天,楚宝才又给拨了十万发子弹。
在何长缨看来,这些学员兵不在山林里每人实弹打上三四百发子弹,新军营不打废几百杆枪管的线膛,怎么去跟东洋人拼?
“关于水师,你还有什么好的想法,说出来听听。”
李鸿章望着何长缨,希望能从他嘴里听到确实可行的好主意。
何长缨听了直接摇头。
开玩笑,就现在北洋水师这个烂摊子,谁还能有什么好办法?
让你李鸿章撤换掉丁汝昌,让刘步蟾这些内行指挥北洋水师,你愿意么?
让你不用劣质的八槽煤,换成一等的无烟白煤,你做得到么?
而且就算李鸿章能做到这些,在何长缨看来,北洋水师要是真跟东洋的联合舰队耗上了,也依然是十打九输。
因为这都是一些临时抱佛脚的权宜之策,根本不能扭转清日两国海军之间,综合实力的巨大鸿沟。
老旧的锅炉需要整体更换,火炮需要大批的替换成新式的速射快炮,军舰上面大量的设备零部件也需要进口更换,还要进口大量的开花炸弹和高质量的实心穿甲弹。
同时还需要对北洋水师的官兵,进行一系列严格的整风和高强度的训练,才算能和东洋的联合舰队进行放手一战。
后世有资料统计,在大东沟海战之中,北洋水师各舰平均中弹10771发,而日舰平均中弹仅为1117发,从中就可以看出两国海军在软硬件上的巨大差距。
而这一切,不是说几句光面堂皇的漂亮话儿,用上三几个月的时间苦心经营,就能扭转过来的。
而且大清朝野这些年来一直都在非议着北洋水师,不就是因为李鸿章抓权太狠,北洋水师几乎都成了他的私人武装么。
这个老头子怎么可能放权,让别人去染指他的舰队?
“可以骚扰,牵制,却不宜大战,更不可轻易决战。”
何长缨虽然知道于事无补,可是还是忍不住说道:“不过万一大战失利,就要完全摒弃之前的保守策略,大胆积极的用军舰游走骚扰奔袭东洋本土;这样至少短时间内可以使得东洋无法增兵朝鲜,从而扩大战争规模。”
何长缨并没有隐晦的提什么大东沟什么的,因为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太过于令人毛骨悚然。
更重要的是,就算没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