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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
“砰砰砰”
重堡顶上,在曹锟的指挥下,一百多条步枪全部调了过来,百枪齐发,打得壕沟边的日军成片倒下。
“撤退,撤退!”
情知不妙的武田秀三中佐,血红着眼睛大吼着命令。
“撤退,撤退!”
日军纷纷大嚷着一哄而散,没命的朝后逃去,个个都埋怨爹妈少给生了两条腿。
“哈哈哈哈”
右翼重堡内外,毅军,盛军,均是放声大笑,豪气横生。
“哇”
自从洞仙岭大败之后,大岛义昌的身子似乎越来越脆弱了,气的双目欲裂,‘哇’的一口,又吐出了一股鲜血。
“将军!”
众将齐惊。
“报告,江左左翼队进攻受阻,损失惨重,已经退回羊角岛。”
“八嘎!”
一个没有眼色的军曹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禀告,被气的半死的武田秀三一脚把他踹倒。
“哇”
大岛义昌又来了一口猩红的鲜血。
“全军撤退!”
在昏死之前,大岛义昌果断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倭夷退了,倭夷退了!”
“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看到日军仓惶而逃,船桥里左中右三堡均是齐声高呼,个个喜逐颜开。
原来日军也不过如此!
西洋历1894年9月15日的江左第二回合的清日大战,此役,依旧是清军大胜!
在栽松院的茅草屋里,大岛义昌幽幽的睁开眼睛,看着站在他身前一群担忧的军佐。
今日的连续来两次冲击,第九旅团损失惨重,而一些熟悉的军尉们已经永远的长眠于此,去见日照大神去了。
林久实大尉,细井有顺中尉,今井建中尉,田上觉大尉,山本忠知大尉,樱本大尉
第一百九十九章 平壤战役第十二
在成欢,在中和城,这些清军是如此的不堪一击,怎么现在到了平壤城就这么难打了呢?
还有那个援朝军,不过区区近千兵力,在奉军一营一哨的配合下,就敢硬生生的吞下了自己的第一大队。
看来这个平壤城,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攻克的啊!
可是一旦不能迅速攻克平壤,获得资源补给,那么四路大军的军粮和弹药很快就会消耗殆尽。
假如那时城内清军大举反攻?
大岛义昌不禁重重的打了一个寒颤,那绝对将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小松君,你监督各大队在栽松院,水湾桥,土器店建立防御阵地;永田龟,你去江岸高粱地的炮兵阵地,假如山炮没有被彻底毁坏,你地偷偷地拉回来,不要惊动西堡的清军;冈外史,把东线的战况如实的写下来,送到津野将军那里,征求下一步的作战指令。”
说完了这一切,大岛义昌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怎么也止不住一滴眼泪就顺着眼角淌了下来。
“本旅团将于明日十五午前八钟时前后攻陷平壤,和诸君共握手于城中,以祝万岁也。”
一个声音在大岛义昌的脑海响起,当时的自己是何等无知的自大和得意?
羞耻啊!
平壤城下,长庆门外。
在江左船桥重堡清日两军打得正欢的时候,日军的左翼奥山义章部和孙显寅营的士兵也牢牢的黏合在一起。
双方枪来枪往,打得‘噼噼啪啪’热热闹闹的不分上下。
“少佐,再这样下去,咱们的子弹迟早会被耗光!”
第十一中队长井上政继大尉一脸的焦躁。
奥山义章也是急的够呛,可是清军的火力太猛,指着自己这点兵力,根本没法冲锋。
第十二中队长杉山大尉沉思着提议道:“摘掉帽子,匍匐着上岸,在草地上趴着边前进边打;不然这高高的黑帽子就是一个个的活靶子。”
杉山大尉的话,让奥山义章和井上政都是目光一亮。
“把帽子放在一边,用来分散清军的视线;还有”
井上政大叫着说道:“让极少的一部分士兵还带着帽子,虚而实之,虚虚实实。”
“哟西,先上去的一批帽子全是虚的,后面上一部分实的。”
奥山义章高兴的补充,真是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啊!
长庆门下,孙显寅也是打得头疼。
虽然成功的把这股日军牢牢的压制在岸下,可是自己也被死死的焊在这里,而且日军的步枪打的极准,自己这边不时有士兵中弹倒下,对士气的打击极大。
“倭夷上来了,打帽子!”
看到一群高高的黑帽子匍匐着爬上江岸,清军纷纷对着草丛里的高帽子阻击。
“砰砰砰”
一顶顶的黑帽子被清军集中火力一一打碎,可是倭夷的黑帽子却依然源源不断的涌上来,而且长庆门下的清军中弹的次数却怪异的越来越频繁。
“麻痹,上当了,帽子里没有人!”
一个清军士兵看到草丛里一个日军抬起寸头射击,惊怒的大喊起来。
“卑鄙!”
“无耻!”
“麻痹!”
盛军士兵们纷纷气的破口大骂,开始不搭理帽子,去找那些躲在草丛里的寸头射击。
“砰砰砰”
日军的枪火越来越密集,不断有清军被打得惨叫着中弹死去。
“卧槽他麻痹,有的帽子里面有脑袋!”
一个清军看到一顶黑帽子下面露出的额头,气的哇哇大叫起来。
孙显寅感觉自己都快疯了,而日军射过来的密集子弹更是‘啪啪’的在栅栏上炸起一团团的木屑,让人胆寒。
“左右两哨过来增援!”
孙显寅大吼着,感觉自己快抵挡不住了。
“射击!”
奥山义章趴在草丛里大吼着,心里一片畅美。
有些事情,稍微换了一个角度,那么就是一片截然不同的广阔天地!
“大人,撤进去吧?不然一会儿城门就没法守了。”
一个哨官大腿中了一枪,上面淌满了触目惊心的鲜血,一瘸一瘸的跑过来劝告。
看着前方百米处密密麻麻爬过来的日军,孙显寅的心里也害怕了。
而自己这边就这一会功夫,就已经有四五十人中弹,真可谓伤亡惨重;打得士兵们都不敢站着了,个个趴在木栅栏后面,开始放空枪。
“撤退!”
孙显寅叹着气,无奈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撤退,撤退!”
一听到上官下达了命令,所有的盛军顿时如蒙大赦,纷纷大叫着往回跑。
“全体起立,奔跑攻击!”
奥山义章一看清军要逃回城内,大叫着跳了起来,准备一鼓作气的冲进城去。
那么我奥山义章少佐,就将是第一个带队冲进平壤城的人!
奥山义章正想得浑身激动,突然在北面传来一片大吼声:“杀倭夷!杀倭夷!”
奥山义章惊恐的望去,只见从北面江边的树林子里,密密麻麻的冲出来六七百灰头土脸的清军,边放枪边大吼。
“撤退,撤退!”
奥山义章吓得大腿根直颤,拼命的大吼着命令士兵跑回江岸:“先撤到江岸的士兵立即组织防线,立即阻击!”
顿时所有的日军纷纷扭转身体,撒丫子的朝着江岸逃去。
形式急转而下!
一阵‘噼噼啪啪’之后,草地上留下了三四十具日军的尸体,随即日军全部逃回江岸,在那里惊魂未定的重新构建防线。
而所有从牡丹台撤出来的清军,也都跑进了长庆门外的木栅栏,个个躺在草地上大口喘气。
麻痹,一气儿跑了十来里,终于算是逃回来了!
孙显寅部刚逃回城门,看到来了援军,又慌里慌张的跑了出来,此时也是一个个被绕的晕头转向的浑身发颤。
总之一句话。
就这一会儿,日军,盛军,奉军,一个个都累的气喘如牛,个个都快被刺激的虚脱过去。
“撤退!”
经过刚才的一次攻击,日军的子弹几乎都已经见底,奥山义章知道再不撤退,可能就走不了了,等到江岸防线一稳固下来,就立即下达了撤军的命令。
至此,骄傲自大的大岛义昌部,在平壤城东组织的三次进攻,均以失败而告终。
日军第九师团损失惨重!
此时已经是上午十一时,距离日军北线联军总攻玄武门还有半小时的时间。
而在平壤南城朱雀门,卫汝贵的盛军和叶志超聂士成的芦榆防军,已经和日军第五师团激烈的鏖战了两个小时。
在上午九时整,随着普通江南岸日军炮兵第五联队二大队炮火的咆哮,普通江攻防战正式打响。
日军三个步兵大队,两个步兵中队,加上一个骑兵中队,近4000余军力,分四路全线涉过普通江。
第二百章 平壤战役十三
随即,从大同江右岸撤到平壤城苍光山的盛军炮队,静海门南城角堡垒的芦榆防军炮队,火炮齐发,砸向普通江江面。
而普通江北岸江边堡垒阵地里面的清军,也都纷纷举枪朝着江面的日军射击。
“轰,轰”
从天而降的炮弹,狠狠的砸进普通江江面,溅起巨大的水柱,把一些倒霉的日军冲上高空,撕成碎片。
而炮弹砸落江面时溅射的巨大水波,更是冲击的江面上的日军东倒西歪,举步维艰。
江对岸清军射出的密集子弹,则是在水面上空‘嗖嗖’的穿梭鸣啸着,不断的钻进日军一具具火热的躯体之中。
那些中枪的日军,均是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随即一头栽进江水,尸体载沉载浮的荡漾在江水之中,顺着普通江的水流缓缓流向大同江,最后流进大海。
“射击!”
日军步兵第十二联队长友安冶延中佐,在齐腰深的普通江中游艰难的跋涉,大吼着命令江面上的士兵开枪还击。
只是江水激流动荡,日军在水流中站稳都是个问题,哪里还能开枪还击。
一时间,在整个广阔的普通江江面上,近4000日军如同陷入沼泽泥泞之中,苦不堪言。
“全体装榴散弹,轰击平壤炮兵阵地。”
正在江边等待工兵搭建简易过江栈桥,准备渡江的炮兵一大队大队长四宫信应少佐,看到炮兵二大队只顾轰击北岸的清军沿江堡垒阵地,而无暇顾及平壤城内的猛烈炮火。
就大吼着命令一大队的炮兵,立即沿江搭建临时火炮阵地,轰击平壤城,压制城内的清军炮火。
平壤南城墙上,叶志超等清军将领正在上面观战望。
“咻”
“大人小心!”
一道炮弹的尖利呼啸声,穆然传进了城墙众将的耳中,叶志超的炮队营官王士珍,听着炮声就色变的大吼起来。
叶志超,卫汝贵等人骇得连忙慌乱的趴在城墙上面。
“轰”
一枚榴散弹在众人附近的墙垛上爆响,铁珠弹片砖石四溅,把两个没有躲开的戈什哈炸得身上镶满了铁珠子,支离破碎的惨叫着坠下城墙。
叶志超吓得脸色卡白,不是自己的这个当年的勤务兵机警,估计现在自己的身上就是这副模样!
“王士珍,给我狠狠的轰他们的炮兵阵地!”
叶志超气的咬牙切齿的大吼。
“喳!”
王士珍刚才只顾提醒自己的恩主叶志超躲避,自己就趴得慢了,额头上被弹射的砖石犁出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大口子,一会儿功夫血水就流了半张脸。
而他的左手无名指,更是被一片弹片直接割断。
王士珍看了一眼地上的那截断指,忍着钻心的剧痛,站起来大吼着下令:“兄弟们,给我瞄准了他们的炮兵阵地,狠狠的炸!”
“轰,轰”
随即,平壤城南城墙上腾起大片的浓烟,克虏伯大炮轰鸣着吐出长长的火焰,把一颗颗实心弹尖啸着砸向普通江南岸的炮兵阵地。
“哟西,清军的火炮转移了!”
在江流中苦苦挣扎着的日军纷纷欢喜的大叫大嚷,一个个重新站稳了身体,一边前进,一边开枪射击江岸清军。
随即,在日军步枪和火炮的火力交叉下,江北岸的清军阵地就变得岌岌可危起来。
“这群王八蛋,哪个杂种下的命令!”
从栽松院阵地撤到这里负责守卫的黄明河气的直骂,然而这么远的距离,想让城墙的炮兵重新轰击江面也根本来不及了。
而且日军的江岸火炮也确实犀利,加上江面日军步枪的联合射击,这一会儿功夫,打得自己哨里的士兵都不敢把脑袋探出胸墙。
“走,去堡垒!”
陈二牛阴沉着脸,转身猫着腰就往平壤城墙那边的堡垒跑去。
“卧槽,我是哨官还是你是哨官?”
黄明河没好气的大嚷一句,然后对眼巴巴望着他的手下下令道:“撤退,记着把受伤的兄弟们都背走。”
随即,整个普通江北岸的沿江阵地,除了甑山大道高地的芦榆防军依然在居高临下的射击,其余各营哨纷纷撤退战斗,撤向后方的堡垒。
“我槽他麻痹!”
平壤城墙上面,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的卫汝贵,气的胡子直翘,看到江岸上面日军的步骑兵马已经登陆北岸,而抵挡不住的芦榆防军和盛军纷纷往回跑,更是气的连连直跳。
“卫本先,你带骑营去把刚上岸的倭夷冲散,也堕一堕他们的威风!”
“喳!”
盛军都司卫本先大吼一声,率领着两名亲兵冲下城楼。
不久,南城朱雀门大开,在轰隆隆的马蹄声中,一营盛军马队涌出城门,呼啸着冲向江岸。
“好!”
城上城下的清军纷纷大叫,这种万马奔腾,踏颤大地的气势,确实惊人!
“援军来了,打呀兄弟们!”
在甑山大道左高地阻击日军的芦榆防军纷纷大喜,一边大嚷着互相鼓劲,一边和江畔攻上来的日军拼命对射。
“压低炮口,轰击清军骑兵!”
“炮火延伸,轰击清军骑兵!”
轰击平壤城的炮兵一大队,以及轰击江岸甑山高地的日军炮兵二大队,同时调整炮口,把炮弹砸向冲击中的清军骑兵军阵。
“步兵继续前进;二中队全队左转,攻击清军骑兵!”
骑兵少佐木村重,高举着手中上了雪亮刺刀的村正步枪,大吼着。
“转向攻击!”
日军骑兵二中队随即全队转向,士兵们在马上纷纷抽出绑在腿上的刺刀,装上步枪。
“轰,轰”
“聿”
卫本先率领着盛军骑营一路猛冲,随即就遭受到了日军火炮的集中轰击,一路上不断有战士落马,中弹的战马更是嘶鸣着栽下大地。
盛军骑营冒着滔天炮火终于冲到了日军友安冶延部前,刚一交火,左右两翼的日军松本箕居部和骑兵木村重部就包抄了过来。
“撤退,撤退!”
一看情况不秒,卫本先只得下令撤退,在日军猛烈的枪炮声里,慌忙退回平壤城。
“可恶,气煞老夫了!”
卫汝贵站在城墙上,看着就这么一个冲锋,骑营就损失过半,不禁气得哇哇大叫。
随即,看到骑营无功而返,甑山高地的清军也纷纷撤离,进入南城下的小堡垒之中,和进逼过来的日军继续勇猛对射。
战斗越发激烈起来。
中午十一点十分,津野贯道站在甑山大道的炮兵阵地上,俯视,远望。
在整个平壤城外,那些躲进密密麻麻错落的小堡垒里面的清军,凭借着城墙上面的火力支持,勇猛的和帝国士兵对射着。
想要一个个的拔除,还不知道究竟要填进去多少条帝国儿郎的性命。
而东边的大岛义昌部,北面的立见佐藤联军,此时居然也都停止了攻击,那两边死一般的寂静,让津野贯道弄不清形式,满心的疑虑。
第二百零一章 平壤战役之将暮
“报告,清军各处抵抗依然尤为剧烈;帝国士兵们从凌晨开始一路急行军,未有进食,均疲惫不堪,各部体力均告不支。”
负责侦查敌情的步兵大尉落合兼知骑马跑上高地,下马禀告。
“将军,是否暂时停止攻击,让士兵先进食?”
师团参谋福岛安少佐,慎重的向津野道贯提议:“等到体力恢复,下午一举攻克平壤!”
“福岛,大岛义昌那一日攻陷平壤,只不过是一种振奋士气的豪言,我从来没有当真;四路大军千里奔袭,合围平壤,而且都能在预定的15号准时进攻,这本身就是一个伟大的战略胜利!”
津野道贯微笑着下达命令:“命令各部后撤脱离战斗,沿江岸建立防线;派传令兵去大岛部和立见佐藤部,让他们的参谋今夜过来商议明日的战事。”
不久,整个南城的枪炮声就缓缓的停息下来,从凌晨四点开始一直都炮火隆隆的平壤城,顿时显现出一种失衡的寂静。
只有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