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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匣 作者:小玲珑-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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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被看见一样。
  脚步声一直走到了顾游方的房间,突然消失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心想这鬼终于走了。这个人高约一米九,穿着一身黑衣,面庞看不清,医院里的灯忽明忽暗起来,显得更是可怕。
  守护在顾游方房门边的两名警察突然从梦中惊醒过来,突然发现身边站了一个魁梧的黑衣人,都惊吓一跳,本能的站了起来,只是,黑衣人两眼冷冷的轰击在两名睡眼朦胧的警察脸上,两名警察只感觉到头上一阵疼痛,头脑一昏就倒在椅子上了。
  黑衣人推开了房门,顾游方从床上,猛然间惊跳起来,他一双浑浊的眼睛冷冷的注视着眼前这个隐藏在黑色中的人。
  “你是谁?”顾游方冷冷的喝道,他的声音中有些颤抖,显而易见他有些害怕。
  黑衣人睁开一双眼睛,瞳孔中射出浅浅的青色,他声音僵硬的道:“我是来救你的!”
  “救我?”顾游方疑惑的看着黑衣人,然后极力的摇动头颅大声叫道:“你滚,滚!”顾游方气急败坏的大叫道,他的声音却充满了恐惧,他到底恐惧什么?
  “你到底恐惧什么?”黑衣人再次发出僵硬的声音。
  “你滚滚,滚,我不认识你!”顾游方大声厉叫道,他双手胡乱挥动,像是极力赶跑这个黑衣人。
  “我来救你,我只记得来救你,你必须跟我走,跟我走!”黑衣人逼近了顾游方。顾游方全身颤抖了。他从床上跳下来,想要躲开黑衣人,可是他失败了,黑衣人走到了面前,出手抓起了掉落地上狼狈惊恐的顾游方。
  顾游方像是猴子一样被抓起,黑衣人将顾游方扛在肩上,快步的走出房门。平静的医院中,暗中皮鞋踏动地板的声音在夜里又响动,并且声音越来越大了。
  不过,很快,这种声音戛然而止。黑衣人面前站着一个人,这个人冷冷的盯着只有眼睛露在外面的黑衣人。黑衣人看着对面的人,突然像一只发狂的大猩猩,猛烈的向陆非冲撞,这是种直接的碰撞。
  陆非自知这样对战,他一定会吃亏,所以他躲开了黑衣人狂猛的攻击。同时,双手猛然向前抓去,锁住黑衣人的两肋,黑衣人身体猛然停下来。这个看起来高大的人气息并没有陆非这样悠长,况且陆非的手腕力量很强。
  黑衣人被一把抓住,忽然将顾游方丢在一边的凳子上。顾游方痛呼一声,竟然爬起来,疯狂的往外跑去。
  黑衣人这时如一头水牛挣脱陆非的双手,横在陆非面前,张开手再次向陆非扑来,眼前这个黑衣人虽然高大大力,但是没有任何的武技。
  陆非感觉有些轻松,双手猛然向黑衣人腹部轰击两拳。哪知黑衣人猛然变化,瞬间劈开了陆非的这双拳头,并且反客为主狠狠一拳向陆非的腹部攻击。
  陆非一惊,赶快后退,黑衣人不再逗留,飞快的向医院外面跑去。

  
  第十五节 医院画家(八)
  1.
  房间里很安静,这是顾游方逃跑的第二天夜里,这里是李子爵的别墅,这是李依依的房间。陆非安静的坐着,看着一旁李依依洁白的手指轻轻解开杜匀的上身的衣服,那是一件黑色的紧身衣,里面包裹的是一具雪白的躯体以及一幅诡异的画。
  杜匀安静的睡着,她不知道她曾看不起的男人目光正打量着她雪白的背以及胸前。他的目光至少平静的,至少他手里拿着的是朱笔,沾满了鲜红的朱砂。
  “好了,陆非,杜匀就拜托了,你可不要看上眼了,就什么顾不得了!”李依依对着陆非微笑着,她总是温和提醒着陆非。
  陆非突然猛然一把搂住李依依,吻上了李依依的嘴唇,久久之后才意犹未尽的才轻声开口:“放心,我不会耽误事情!”李依依双手从陆非的腰上松开,眼神已经有些迷醉,只是她自制力控制了她。
  “好了,救人要紧!”然后,李依依推开陆非,转身走出房门,将房门关上了。
  房间里,蓦然只剩下一男一女。女人况且光裸着上身,甚至陆非还能从那朱红的肚脐眼下看到一丝丝毛发,这个女人刚才让他十分冲动。
  他直接走近了杜匀的身边,伸手抱住杜匀的双胸,然后竟然不能自制,低低的难以通畅呼吸的喘息,那块肚脐眼原来具有如此的魅惑力。
  陆非埋头自在杜匀的胸口,他能闻到很香很香的味道,这种味让他意乱情迷起来,他不停的埋头啃噬着这种埋藏心底似乎很久的味道,只是不知为何今天那股感觉蓦然升腾的厉害。
  陆非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杜匀的胸口抬起了头,幸好杜匀还未醒。他极力的摇了摇头,那种感觉现在看来是一种痛。
  他突然出现一丝迷惘,抓起一旁的朱笔,在那本来画了一幅的背部上开始行云流水一样舞动着朱笔,诡异的符咒从笔尖流转出来,他的符咒充满着一种难以言明的痛楚,很快,新的符咒将那幅画遮掩的面目全非。
  陆非额头上冒着汗珠,很累,他弃了笔,将杜匀扳转身体,埋头在她心口上。这种诡异的符咒让他想到了另外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曾是他陪着他这样躺着的女人,可是他竟然弃之不顾这么久,这难道是一种讽刺。
  他呼吸着,她的皮肤比这具身体还鲜艳,他的欲望突然打止了,她到底少了一份让他感动的美,她看了看她食指上的鸽血红宝石,她不应该戴上这枚戒指。
  陆非看着鲜血般的戒指,从床上走下来,将被褥盖上了,然后很安静的走到门边,拉开房门。门外站着李依依,她狡黠的眼睛看着陆非的眼神问道:“你怎么了?”
  陆非强自镇定摇了摇头。
  2.
  学校里的生活除了不刻意去找快乐,只有平淡中一缕安静甜蜜。何况,学校的生活依然很苦。女生宿舍搬迁了,凌初月在学校外面独自租了一间房子,这间房子不大不小,坐北朝南,可以看见初生的太阳,她甚至凌晨五点钟起来从床上爬起来,寄希望看到日出的景象,可是她站的地方太低了。
  她有些失望,这种失望连续了无数次后,她才不得不放下,重新端起手中的书,书上画着一个人的肖像,甚至写着她与他感受的强烈味道,热烈而露骨,那种感觉现在想来也还是那样的强烈,她现在习惯用铅笔,习惯了没事时画一幅画。
  因为,铅笔的痕迹总是可以擦去清楚的痕迹,留下浅浅的伤痕。今天上午没课,她索性在床上睡了懒觉,九点多钟,突然她的房门敲响了,她从被窝钻出来,睡眼朦胧的抓起睡袍套在身上,头发凌乱的打开房门。
  外面站着的是一个年轻英俊的快递员,他看了看凌初月的眼神,突然眼睛发出一丝冷笑,眼睛不由得往房里面看去,看到床上。他冷冷的道:“你是凌初月吧,你的快递!”
  凌初月随意的签了名字,然后接过快递,冷冷将房门轰的关上了。快递员笑得更冷,轻轻骂一声:“婊子!”然后,转身又送其他快递去了。
  凌初月对快递员的冷笑十分不爽,她不是一个甘于忍受别人讥讽的人,况且一些自认为聪明的人总是令人厌恶。
  凌初月拉开窗户,阳台上的一盆仙人球长出了新的刺,她不喜欢仙人球,觉得仙人球单调,可是,她还是种了仙人球,这盆仙人球是别人送的。
  过了一会儿,她心情好了些,目光重新放在桌子上的包裹上。谁会给她包裹,她这段时间没有定包裹呀?她好奇的坐到桌子边,将包裹上的胶纸剪开,打开包裹,里面是一福画,画上画的是一个娇媚的女人上身,画的十分细腻,像是出自一个女人的手笔。
  画上颜色渲染了一层浅浅红色,其他的地方使用深红,紫红,黑红,鲜红画的,她全身充满一种魅惑,凌初月的眼光一直保持着独到的见解,这画里有一种妖媚,画手一定是个高手,画中主人公也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她喃喃自语:“谁会送这样一幅画给我?”她早已忘记他会送东西给他,事实上,他确实没送画。她双手撑着桌子,无聊的敲了敲桌面,突然盯上了那幅画的眼睛,她眼睛有些迷惑了,她眼里看到是无数的符咒,这种符咒她很熟悉,她身上的符咒。
  她摇了摇头,从画上面移开眼睛。画上的人笑了。凌初月能清楚的看到。“这是幅鬼画!”凌初月冷冷一笑,随手抓起桌子上的画,猛然拉开房间,要将画丢出去,即使这是一幅名画。
  画纸丢在陆非的脸上,像是不欢喜陆非似的。陆非有些尴尬,他的手还举着想要敲门的动作。
  “你怎么来了?”凌初月有些意外,她冷冰冰的问道,每次出现灵异的事情就会遇到这个人。
  “我想你了,所以来了!”陆非将丢在脸上的画拿下来,走进了房间中。
  3.
  老屋的阴气最近越来越深了,老头总感觉心神不宁,每天早院子里转悠,却总是找不出毛病,他知道这样下去他非急出病来不可,他可不想老屋有什么邪物占据着。
  这是他每天的第三次巡逻,他闷哼着,还是没找到任何的结果,可是老屋的阴气越来越多了,最近夜里他还知道有些孤魂野鬼靠近了老屋,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他气急败坏的走向了房间,他妈的,是什么东西居然连他也找不出所以然来。他深恨陆非那小子,这时候他混小子滚哪里去了。还有他那老婆不是就在上面吗,每天也修行,怎么也不帮忙出来寻觅,让他一人转悠不来。
  他老头低低的骂着,突然楼上响起了细微的步子。路菲儿就站在老头的面前,老头尴尬的低低咳了咳,眼神闪烁着,哼哼的一句话不说,不好意思的走开了。
  他可惹不起女人,刚才头头骂她,不是被听见了吧?他越想越害怕,加快了脚步,生怕路菲儿叫住他。
  “师傅!”路菲儿突然出声叫住了老头,老头身子一震,装作没听到,瞧见自己的房间就在面前,就想大步跨进去。
  “师傅请留步!”路菲儿的声音再次在老头的耳边响起。老头见躲不过了,紧皱了眉头,尴尬的转过头,支支吾吾的道:“哦……哦……你找我……我有事吗?”
  随即,他打算先赔礼道歉:“我刚才嘴拙,你不要见怪,哦,不是嘴拙,是嘴臭,你不要生气,我最近心绪不宁,就这个脾气,没事情,我先回房了,有事,你把陆非叫回来,我帮不了忙的!”老头说了一大筐,然后掉头就往房间里踏。
  “师傅,不是,这件事情你一定帮得上忙。”路菲儿还不依不饶。
  老头心里想着苦了苦了,陆非那小子怎么找了这样一个母老虎,只好一脸苦怪脸的掉过头来,求道:“你绕过我还不行吗,我就骂了你一句!”
  “师傅,你看这只匣子!”路菲儿直接拿出的东西,老头看见那只匣子脸色一变,从苦瓜脸变成了马脸,脸色拉长难看的看着匣子。
  匣子上鲜红的爬着一丝丝符咒,上面的阴气蓦然是整个房间都冷下来。
  “这鬼匣子怎么成了这样的?”老头惊讶的看着匣子的变化。
  “最近几天匣子变化越来越严重,似乎召集着这个城市的鬼物!”路菲儿神情的凝重额道。
  “都这么大的事情了,陆非为什么不告诉我!”老头一阵咆哮,深感收徒不当,大骂一句,将匣子拿了过来。
  “眼下,我看还是将匣子埋进土里,就埋进院子土里,看他还怎么做鬼!”老头说罢,从里面刚出一把锄头,走到院子中,说干就干,在双手上吐了一口吐沫,狠狠挖地起来。不一会儿,就挖了一个一尺坑的,老头一不做二不休将匣子丢进去,埋上土,算是完结了。
  做完这些,老头心中大感痛快,又在土堆上立了一块木牌,算是安葬了匣子。院子里的阴气似乎突然就少了,这下他安心了,然后忍不住破口大骂:“陆非那兔崽子真饶不了他!”

  
  第十六节 医院画家(九)
  1.
  郊外,墓地。一排排高约一米的茅草低垂着沉甸甸的狗尾巴毫无生气的站立在梯度式的坟墓地上,像是一个个看守坟墓的死人。这是一处特别的墓地,就在其他墓地一块墓地叫价几万块钱时候,这里的墓地还只有几百块钱。
  据市里的人说,这块地的风水不好,先人葬在这里会受到苦役,并且还会影响到后人,所以稍微有些经济基础的人都不愿意将先人葬在这里,所以葬在这里的人都是些无家可归,或无缘无故死在城市没人要的人,他们生是低下的人,死后也要受到这里的折磨,听一些江湖术士说,这里厉鬼的怨气十分重,警告众人千万不要晚上到这里来。
  傍晚时分,在山头一个不起眼的旮旯角落里,一处坟墓。那块歪歪扭扭竖起的看不清字迹的石碑突然动了动,然后倒地摔在厚厚的干草上,没发出一丝声音,从里面爬出一只人手。
  石碑倒塌的地方是一个洞,洞里是黑色,看不清。这时候,洞里沿着那只手蠕动出一条人影,他低低喘气吃力的爬着,不一会儿,他全身都爬了出来,站立起来,不过即使站了起来,他身材单薄,像是飘忽一样,在无人的墓地显得阴森可怕。
  这人赫然是顾游方,他头发杂乱,上面粘着一粒粒的黄土,双目无神,嘴角几乎被细小的黄土包裹,衣服上到处也到处是细小的一粒粒黄土,显得十分狼狈。
  紧接着,一声轻呼从顾游方的脚下响起,一个高大的身影忽然像是将背挺得直直的,站在了顾游方的后面,这人是救起顾游方的黑衣人。黑衣人全身武装在黑色的爬满黄土的黑色袍子中,一双眼睛睁了睁,看了看可以走出这片墓地的小路冷冷道:“我们行动!”
  他后面背着一个竹制的画框,竹子已经成了黑色的了,黑衣人迈开脚步走动,后面的画框一下一下的打在后背,“吱吱”声中像老鼠叫一样。
  顾游方后面也背着这样一个画框,他听到黑衣人的话,无神的双眼像是猛然被点亮的老灯,射出兴奋的目光。这已经是他逃出医院第三天了,这三天时间很多人在寻找他的踪迹,他在紧张的形势下重新回到曾经非常熟悉的墓地中。
  这里他曾经呆了十年,这十年他像鬼一样的活着,他厌恶这里,就像厌恶洞里的死老鼠一样,他甚至憎恨这个曾经领他进入画界的画师。
  顾游方不知道这老家伙到底有多老了,这老家伙就像是这块墓地活着的幽灵,每时每刻将自己隐藏在全副武装的黑衣中,从不见人,多年一直活在这块墓地中。
  不过,顾游方知道这老家手中有几张灵异画,已经有登峰造极的技艺,他做梦都想得到这几张画。顾游方一边穿过被深密的茅草掩盖的小径,一边想着这些。
  突然,一阵刺耳的警笛声划破了这个寂静的夜里,不远射来的车灯像蛇精的眼睛发出炽亮令人害怕的目光。黑衣人像是鬼一样,倏然闪进了旁边的幽灵。顾游方惊慌一阵,悄悄的钻入了生长茂密的茅草丛中,并且慢慢向外面蠕动。
  黑衣人如一条黑蛇拨动着草丛,渐渐没入了草丛深处。
  一队年轻的警察拿着警用电筒照射着四处,一路小心的向墓地深处走去即使顾游方就在不远处,他们难以发现。
  顾游方心中一边冷笑警察的无能,一边蠕动着,渐渐与警察拉开了距离。陆非,你没想到我会逃出着层层包围吧!顾游方心中有股得意的冰冷。
  2.
  这是杜匀恢复过来第一次憋不住到公园散步,她身穿着紧身的黑色暗纹色透明上衣,下身包裹一件小短裙,她穿过人群,几个晚上出来猎食的年轻小伙立即将目光放到了杜匀的身上,私下里“议论纷纷”。
  杜匀没注意到这些,她胡乱转了转,找到公园一角偏僻的地方,这里有一张铁椅子,上面丢着坨黄色卫生纸,她皱了皱眉头,用树枝挑开卫生纸,坐在身边的椅子上,看着环绕身边的一丛丛修剪的观赏植物。
  她四处的望了望,闭上了双眼。夜风习习,吹得杜匀有些倦怠,不一会儿,她渐渐入睡在椅子上。
  晚上了九点多了,散步的人渐渐向家里走去,这里变得安静了。一条拉长的影子突然出现在了杜匀的身前,伴随着这条拉长的影子有一阵冷风,顾游方慢慢走到了杜匀的身边,脸庞很冰冷,他放下背上的画框,从衣服中抓出一只笔尖快要秃了的毛笔,有一块肮脏的砚台,上面凝结了一块深红的液块,如血。
  他跪在草丛中,用毛笔站饱满了画汁,抬起了头双眼冷冷的注视着安静躺在椅子杜匀,他展开白绸,闭上眼睛,挥笔在白绸上挥动,他在勾画一副诡异的画面,那是暗藏在心中无尽的恐惧,这种恐惧是扭曲畸形的!
  他脸上既有兴奋又有无限的恐惧,脸庞变化着各种形状!他仿佛已经不是他了!然后,他脸上逐渐露出难以描摹的痛苦,他痛恨的大叫一声睁开了眼睛,双眼射着淡淡青光,额头上浅浅映出青色。
  他嘴唇发青,他转过头向后面看去。陆非正一脸平静的看着他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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