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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为我哭泣,
请把泪流在混合了我的血的泥土中,
让我将那冰冷坚硬的泥土给我的窒息永远忘却……
拥有你的泪和微笑,
是我对那个背负所有怨恨诅咒的天堂,
最后的祈祷。 天界,至高天。
乌利勒懒懒的坐在椅子上,转着手里的酒杯。阳光从鲜红的酒中穿过,在他手上镀了淡淡一层红色。泰瑞尔不在的日子时间好象过得慢多了,如果仔细听的话,似乎还能听到树枝间残留的鸟儿的鸣叫声。当然那是很久以前的事,现在这里能动的东西除了天使什么也没有。
“你觉得这次的事怎么样?”加百列又在乌利勒的杯子里添了点酒:“没想到伊卒尔这小子会在这时候反目,哼哼,泰瑞尔也该吃点苦头了。”
“……还是让人去找找吧……怎么说他也还是至高天的上位天使,让一个低级魔鬼困住了,很丢天堂的脸啊。”乌利勒瞟了加百列一眼:“你说呢?”
“我也对天父说过,但他说不用担心,泰瑞尔很快会回来的。”
“难道说……”乌利勒皱了皱眉:“天父要……?不会吧,如果这个时候动用了我们最重要的棋子,迪亚伯罗难道不会发现吗?”
加百列走到窗前,外面的天使军团的一些高级指挥官正在三三两两的散坐着,讲些无聊的笑话。看着这些加百列不由得暗暗叹气,比起以前去地狱游说迪亚伯罗时看到的情形,实在是差太远了。记得在混沌之厅中,迪亚伯罗远远的坐在大殿的尽头,两旁的几百名高级待卫静静的站着,犹如石雕一般,连呼吸声都不到,一股无形的寒气在火焰河上浮动。想起这些,加百列不由得开始对天堂的未来担忧。
“棋子……那颗棋子,希望天父这一着不会下错吧……”
杰海因地牢守卫的松懈,让我很担心这次顺利的营救是个陷阱。长老看来十分的疲惫,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尽快离开再作打算。我和塔布里斯在前面探路,巴萨卡用两根皮带把长老紧紧缚在背上走中间,雷里尔他们跟在最后。
我们没想到的是这个地牢大得出奇,间间牢房都差不多,而且塔布里斯也没法召唤树灵带路。走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出口。大家又累又沮丧,巴萨卡愤愤的敲着石墙:“见鬼,这里到底有没有出口啊!?”
就在这时,顶上飘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哈哈……当然有,马上就送你们去!”
话音未落,我们脚下的地面裂开了,巴萨卡第一个摔了下去,我用力把剑插在陷阱边的石壁上,划出一条长长的剑痕,石粉落了我满脸,可这一剑并没能阻止我掉落。
我正在准备祭起光环减缓大家下落的速度,底下已经传来“卟”的一声,看样子是巴萨卡第一个到位了。等我落地才发现陷阱并不深,地面还有厚厚的一层柔软的胶状物,大家都没有受伤。 还没等我爬起来,巴萨卡那边已经骂开了,他把所有学过的骂人的话搬了出来,甚至还包括他们的土著语言。有趣的是在咒骂之余,他还没忘了向我们解释,那一大堆比亡灵巫师的咒语还难懂的各国土语。
我们愣了半天才笑出来。还是女孩细心,亚拉尔只笑了一小会就想起关键问题来了:“喂!你们还笑呐?快看看长老有没有受伤!”听到这话我们才想起巴萨卡背的恺恩长老,还好掉下来的时候巴萨卡是脸朝下着陆的,长老一点事也没有。
“把我放下来吧……”长老轻轻拍了拍巴萨卡的肩膀。
“可是您的身体……”
“不要紧,我可以自己走的。”
巴萨卡只好解开皮带把长老慢慢放下。长老看了看周围沉黑的石墙:“这里……伊洛尔,把那位魔法师给你的卷轴给我看看。”
我赶快掏出卷轴,卷轴时间太久,之前落下来的时候撕裂了几个口子,还有些地方被我的汗水化开了。
洞里光线很暗,看到长老看的很吃力的样子,亚拉尔在手中燃起一团明亮的火球,几乎同时塔布里斯也召唤出一个闪烁着橙色柔和光芒的精灵。在跳跃的光影中,我看见他们相接的目光中默契的微笑。这笑容令我气息一窒,连长老说什么也没能听清。
“……那我们就这样吧。伊洛尔,你觉得如何?”雷里尔和长老交谈的一会后问我。可我一直看着亚拉尔的脸,没有听到。
“伊洛尔!你有没有在听?”雷里尔等了几分钟,见我没反映就把声音提高了些。我吓了一跳,转过身来,看到大家都用有些许不满的目光看着我,我才想起刚才没有注意听长老说话。
长老看着我,微笑着摇了摇头,把刚才的内容又讲了一遍。原来卷轴上记录着魔王都瑞尔的所在地,还有以前和逃亡的迪亚伯罗、被囚的巴尔有关的一些事。从上面的地图来看,这里极有可能是埋藏着解开都瑞尔所躲藏的——塔。拉夏古墓之密关键的“沙漠巨虫之窝”。
巴萨卡听了好久才算全听明白了,他一拍大腿跳起来:“那我们还等什么?快走吧!”
地狱。夜晚的火焰河似乎比白天要安静些,虽然在这里是看不到黑夜白昼的变化的。夜色最浓的时候,该隐又再次被那个醒来时只能记得一片血雾的噩梦唤醒,满头的冷汗把暗红的长发一根根粘在了脸上。她转过头看了看卧室紧闭的大门,一个人也没有。心脏跳得几乎要从胸腔中掉出来了,该隐深深吸了几口气,才觉得好过了一点。觉是睡不着了,正想穿上衣服到外面走走,门口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片刻后敲门声和卫兵惊慌的声音同时响起:“该隐大人!刻耳柏洛斯大人出事了!”
该隐一把抓过床边的长袍披上,疾步走出门来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要急,慢慢说清楚。”
跪在地上的是刻耳柏洛斯的亲兵,他看了该隐一眼,虽没见什么特别的表情可还是让他有些害怕。他喘了一会儿,使劲吞了口唾沫才说:“刻耳柏洛斯大人他……他去找泰瑞尔了!”
“什么?!”该隐沉静的脸上第一次现出怒容。
由吵吵嚷嚷的巴萨卡开路,我们一行在狭长曲折的通道中艰难的前进着,我一改往日爱和塔布里斯争打头阵的脾气,一个人落在队伍后面,亚拉尔跑过来悄悄拉着我的手问:“你怎么了?又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我没答话,只是撩起她秀美的长发,在雪白的粉颈上轻轻咬了一口…… “啊!”亚拉尔没想到我会有如此动作,不小心叫出声来。就在大家回头看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我们脚下的沙地突然陷了下去。我急忙抓住亚拉尔的手跳到一旁,只见一只硕大的岩石灰色的虫子从沙中钻了出来!这虫子足有一人多长,六只长足看上去十分有力,身上披着厚厚的硬甲。我一剑砍去,竟没能把那虫壳砍穿!不过沙虫还是吃痛向后面退了几尺,用一双狡猾的绿色小眼打量着面前这群人。我正准备上前再战,那虫子竟一头钻进沙里消失了。
“哈哈,原来是胆小鬼!”巴萨卡收起手中的巨斧,大笑起来:“这样就跑了,我还以为可以好好玩一玩呢。”
一旁的塔布里斯将手放入沙里仔细感觉了一下,沉声到:“不对!我感到不远处有轻微的震动,快点离开这里!”
他话刚说完,四周的沙子就飞溅起来,我们只好护住眼睛免受其害。等能再次看清周围的情形时,所有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该隐走出混沌之厅,温暖又略带腥味的风使她更加的无法平静。虽然迪亚伯罗并未说明不许对泰瑞尔出手的原因,而且自己也答应过决不踏出十八狱一步,但现在的情况……
“该隐大人!您要去哪里?”
该隐轻轻的把长发拢进头盔:“我去找刻耳柏洛斯,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要严密防守地狱的每一个地方,不许走露半点风声!以免让天使们趁虚而入……还有,不许告诉迪亚伯罗大人,明白吗?”
“属下明白!可是……您要一个人去?”
“连刻耳柏洛斯都应付不了的对手,人去多了也不会有什么用的……”说着该隐手一挥,一道暗红的传送门出现在火焰之河上。
已经很多天了吧……该隐看着漆黑的天空中几颗寂寞的小星,很久没有呼吸过的人界的空气竟会如此的寒冷刺骨,令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柔软的沙子走起来不如想象的舒服,该隐闭目感应了一下刻耳柏洛斯的方位,发觉他的气息竟然已经很微弱了!该隐没再多想就向那边飞掠而去。可是没走多远便发觉身上的铠甲出奇的沉重,而且一阵阵寒气直灌到五脏六腑,整个身子都有了刺痛的感觉。
该隐只好停下在原地调息,这才发现全身的力量已经差不多流失了90%!她抬头看了看远处的群山……时间不多了,刻耳柏洛斯的气息已弱到几乎无法感受。该隐的目光落在绲古尼尔圣枪上,这条枪曾是横扫西方的大神奥丁的爱物,它自身就拥有无可匹敌的力量。可是……这力量却不是给恶魔用的……
绲古尼尔光滑的枪身上闪动着诡异的光泽,好像在猜面前这个沉静的魔女现在的心思。该隐看着它,突然,嘴角露出一丝冰冷的笑容,这笑容让圣枪的傲慢一下子全部消失了。该隐把枪举到胸前,默默的吟唱召唤圣魂的咒文。不一会,绲古尼尔从内部沁出一片金色的雾气,该隐与雾气全为一体,身体化成一道金色光芒,转眼间就消失在远处王陵谷的一座巨大古墓中……
我们被一群巨大的沙虫包围了!刚才那只居然一会儿就叫了数十个同伴来,而且这些沙虫个比前面那只还要大了许多,还有大量粘液从金色虫壳的接缝中淌出来,很快我们的脚都浸在这恶心的绿色粘液中了。
巴萨卡再次背起长老,正准备招呼瓦尔库里躲到自己身后时,发现她脸色发青,脚步也有些不稳。
“不好!这些粘液有毒!”雷里尔的声音响起的时候,瓦尔库里已经被巴萨卡扛到肩上了。 现在的刻耳柏洛斯对自己的鲁莽后悔极了。只希望那个逃出去的亲兵能尽快带人来。眼前的都瑞尔只是冷笑着:“从你的人离开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十分钟啦,嘿嘿,看来你在地狱的人缘不够好喔!”
“胡说!”刻耳柏洛斯恨恨的骂着,心里却猛然起了一个念头:该隐会不会因为自己不服从她的命令而不发兵来救?那样可就真的死定了……他一边想一边躲闪都瑞尔的进攻,身上的伤口居然无法止血,看样子泰瑞尔的天使结界的确很强。虽然离囚禁泰瑞尔的地方还有相当的距离,但是结界的力量已经让刻耳柏洛斯难以应付。那个都瑞尔不知是什么因故,身为恶魔却一点不受结界干扰。
“我已经玩够了,游戏到此结束!”都瑞尔说着,身上的寒流又加强了数倍,刻耳柏洛斯几乎连血液都冻住了,再也无法移动脚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死神降临……
就在都瑞尔就要劈开刻耳柏洛斯的头颅的一刹,一道流星般的金色光芒射入两人之间,都瑞尔的巨钳劈在一支金色的长枪上,震得他肩膀发麻,退了两步。仔细看时,来的竟是个身材姣小的女子!都瑞尔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只觉得她面目虽美,但十分阴沉,尤其是那双眼睛冷漠的连焦点都没有,好像在看所有人,又好像没看任何人。手中的长枪无疑是上古的圣物,能用这样武器的人肯定非同一般,而且刚才挡住自己的大力一击也似乎没什么大碍……
都瑞尔正盘算着该怎么应对,该隐只觉得得喉头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竟无法站稳,单膝跪了下去。
“该隐大人!”看到这情形刻耳柏洛斯大惊失色,该隐的力量他是最清楚不过的,居然会伤在都瑞尔的一击之下,简直无法想象。他挣扎着走过来想扶起该隐,却被该隐一把甩开了。刻耳柏洛斯这才想起自己的处境,不敢再正视该隐的眼睛。
旁边的都瑞尔心中暗喜,本来担心这会是个棘手的角色,看来不会有什么威胁了,而且好像和刻耳柏洛斯还有些别扭的样子。他轻轻摆了摆一对巨钳,眯着眼说:“小丫头,你看起来味道不错啊……还是乖乖的让我吞了吧,保证一点都……”话没说完,都瑞尔已经被该隐那双眼睛看得不敢再说了。
该隐将圣枪横在胸前,枪身上还在不断的沁出金色的气流,把整个阴暗的塔。拉夏的墓室都映上了一层浅金的光泽。该隐一言不发的站着,默默的估计自己力量的流失情况。刚才挡的一下可能是震伤了内脏,强忍着才没再吐出血来,力量……大概只剩下原来的百分之五。该隐看着面前的都瑞尔,他的实力犹在刻耳柏斯之上。而且在进入墓室之前,该隐就已感觉到泰瑞尔那强大的天使结界,也知道一但离得太近,自己的大部分力量就会被结界吞噬,但是为了救刻耳柏洛斯只能……虽说从圣枪上借来了远古战神的力量,但那狂暴的战神也很难控制。此时战神之力正在该隐体内奔走,只觉得身体如同火焚一般,血液也开始沸腾。
略一分神的时候,都瑞尔的巨钳已经呼啸而至了。该隐急急用枪一托,可都瑞尔的这一击力量大的出奇,该隐被打得飞起,重重的撞在墙上。墙被撞碎了很大一片,纷扬的石粉落了该隐满身。该隐用手掩了口,但血还是从嘴角不停的流下来。刻耳柏洛斯想上前相助,可是该隐的眼神却更让他害怕。
“哼哼……美人,看样子你不适合那圣枪啊。”都瑞尔在一旁冷冷的说:“如果我没走眼的话,那应该是绲古尼尔吧?想控制奥丁的力量可没那么简单!你会被奥丁吞噬的。”说着他举起巨钳:“还是我给个你解脱吧!”
该隐看了都瑞尔一眼,把一口血吞下,慢慢闭上双眼:“天空中奔走的雷光!请听我吩咐,为我狂奔吧!”
话音落时,一道巨雷从天而降,穿透墓室坚硬的石壁,直劈到该隐身上,余下的电流在墓室里乱窜,发出刺耳的“滋滋” 声。
都瑞尔和刻耳柏洛斯都被电流压得几乎窒息,只能尽力护住身体不被电流所伤。 在巴萨卡倒下的那一刹那,我算是知道这些沙漠巨虫横行的原因了。整个地下洞穴都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毒雾,我尽全力将洁净光环发挥到极致,还是只能眼看着自己身上的铠甲一点点的被毒液侵蚀。其他人的情况更是……如果在这里用禁咒之力,这个洞穴可以承受吗?会不会把我们和沙虫的尸骨一起埋葬?
就在我左右为难之际,手中的长剑突然发出一阵轻轻的“嗡嗡”声,这……这难道是天使的共鸣?!我凝神寻找了一会儿,在东北方向感受到了天使的力量,而且……好像是泰瑞尔?那力量在逐渐增强。我心中大喜,马上把剑插入沙中,配和着泰瑞尔的力量,一团淡淡的白光从我身上扩散开来,很快就在我和同伴身边布下一个忽明忽灭的天使结界,虽弱了点,但是已足够把沙虫和毒液挡在外面。同伴们虽然中毒很深,但都没有生命危险,我把身上的解毒剂都掏了出来,和着洁净光环给他们解毒。
雷光的力量过了许久才平息下来,都瑞尔恼羞成怒的看着自己被烤焦的一双巨钳,原本最让他得意的一层金棕色外壳全烧光了,还不停的冒着呛人的黑烟。好容易不再冒烟了,但却也无法回复原样。都瑞尔恶狠狠的瞪着该隐:“你这个失神的木偶!竟敢弄伤我的身体!”
一旁的刻耳柏洛斯被电流强大的力量压入了石墙,到这会儿才回过气来,抹去脸上的灰尘后,才发觉该隐脸色变得十分的怪异。
“木偶……?谁……说我……是木偶!?”
该隐那双茫然的眼睛一下涌上了野兽才有的琉璃色,闪烁中映着血光。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连都瑞尔也吓了一跳,没等他弄清楚状况,冰凉的绲古尼尔已经刺入他的身体……
都瑞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口中喷出的鲜血和伤口上传来的巨痛,已经说明了一切。他木然的看着眼前的该隐,占据他全部视线的,只有那映着血光的一片晶莹的琉璃色。
过了许久,都瑞尔嘴里才迸发出痛苦和绝望组成的声音,整个古墓都被震动着,大大小小的石块纷纷掉落。就在他倒下的瞬间,那已死去多时的巨钳重重的从该隐的左肩到背上,划开了一条深深的口子,血如雾般弥漫在墓室中,竟不坠落,仿佛是不愿与污秽的黄泉之尘为伍,就这样消失在空气中……
该隐眼中的琉璃色慢慢退了去,她简单的查看了一下伤口,也不处理,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接着,就向刻耳柏洛斯走来。刻耳柏洛斯虽然知道该隐是想帮自己,可手还是有些发抖。
“我们走吧。”该隐走到他面前时竟伸出手来。
这让刻耳柏洛斯心中一震,不由得起了个念头:如果她会笑的话,一定很美吧……
就在刻耳柏洛斯触到该隐的手之前的一刹,在墓室的墙后面,传出一阵直冲脑海的震动,仔细分辨时,竟是天使的圣歌! 看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