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我不会让犯人逍遥法外。”左明宣坚定地说，这是她从小被灌输的思想。
“嗯！不能让犯人逍遥法外！”顾盼月也似乎精神起来。“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就等这句话！
“我是有一些问题要问你。”
顾盼月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
左明宣整理了一下思路。“首先，我想问顾盼怜当初去堕胎是用的什么理由，是自己提出还是别人？”两个星期之久，没有充分的理由是很容易让人起疑的。
顾盼月犹豫了一下，似乎调节了一下呼吸才缓缓说道：“大约在去年10月末的时候，在吃晚饭时……嗯……我家一般只在吃晚饭的时候才会见到面，所以晚饭时间都很固定，都是6点钟左右。”顾盼月补充道。“姐姐突然说，校医诊断说她得了水痘，需要隔离，所以她请了两个星期的假到乡下的别墅一个人住，然后父母就同意了，我没想到姐姐是去……”
“你父母没说什么就同意了吗？”者父母也太冷谈了点吧。
“妈妈大概说了让姐姐自己小心，会让佣人去帮她忙的话……妈妈是舞蹈演员，所以很忙……爸爸也说了让她小心，他也总是很忙……”
左明宣听出顾盼月也有嫌自己父母对自己和姐姐关心的太少。
“那后来警察说你姐姐是去堕胎的，你父母有什么反应？”左明宣又问道，她总是怀疑是有人帮着顾盼怜堕胎的。尤其是她住在自家的别墅。
“妈妈……哭得很伤心，说她自己对姐姐的关心不够……后来对我很好，很关心我，大概是想到姐姐的缘故，不过，”顾盼月露出无奈的笑容。“只是几天而已，接着又恢复以前了……”
左明宣突然觉得自己对她有些过意不去，居然让人说出这样孤独的话。但转念一想，又可以倾诉孤独的话的机会也好，总比憋在心里烂掉的强。
“爸爸很生气，还当着警察的面对妈妈嚷着‘你生的好女儿！’，他大概认为丢了他的面子吧……”
左明宣托腮仔细思考着两个人到底是否有怀疑。
等了一会儿，顾盼月没有耐心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你觉得你姐姐对别人怎么样？我要客观的，不要主观的。”
顾盼月想了想，大概在划分主观和客观的区别。
“姐姐对每个人都很好，不要不相信，这是事实，她也在争取对每个人都很好，是发自内心的，不是做表面功夫。”顾盼月强调。
左明宣只介意她说的“她也在争取对每个人都很好”，显然，顾盼怜虽然在争取，但还不是完全让每个人都觉得她好。左明宣不禁在心中叹了口气，对每个人都很太累，总是考虑别人的感受反而会忽略别人真正的意愿。
“那她对你怎么样？”这才是左明宣真正想问的，如果一开始就问这个，会让顾盼月想到自己在怀疑她。
“姐姐对我很好，有什么好事总会带上我，总向朋友介绍我是她的妹妹，对我很好……”
“小月，我要听实话。”
顾盼月有些犹豫地看着左明宣，但还是缓缓说道：“……我，有些自闭，所以，姐姐总会带上我，我知道自己不出众，姐姐也知道，但她总把我介绍给她的那些朋友，我知道姐姐是好意，也许是我自己的问题，但是我就是不想和她的朋友在一起，在一起时……大家总会忽略我的存在，即使忽略也不要紧，但姐姐一想到我时就又把我拉进人群，然后过一会儿就忘了……想起来就又把我拉进人群……是不是我的问题？”
“不是！”左明宣立刻说。“每个人都会有这种想法，每个人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只是有大有小，这种想法是正常的，只是你真的不是那个人群中的，当你处于那种感觉很舒服的环境中时，那些才是你适应的人群。”
顾盼月看着她没有什么回应，大概在回想那种感觉。
“其实，这就是相对每个人都好的问题，她关心的事情太多，就会忽略你这个最亲的人的感受。”
顾盼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今天已经很晚了，我们走吧。”左明宣说。
“嗯。”
“我们一定会找出凶手！”
“我相信。”顾盼月终于露出比较阳光的笑容。
*
对于顾盼月的反应情况，左明宣基本上是满意的，该惊奇的时候惊奇，该忧伤的时候忧伤，没有心虚的表情，即使是一瞬间也没有。左明宣对她的态度还是挺尊重的，没打算把她当李川那样对待，因为她没有做错事，除非是杀人凶手或包庇凶手。
想到包庇凶手，左明宣又产生一种想法，会不会是她的父母因为顾盼怜做了败坏门风的事，所以把她杀了呢……不对，这种想法不成立，如果是那种情况也只是父母当中的一人所为，因为要是两个人都知道的话，就可以在警察询问时提供两个人在一起，彼此的不在现场证明了。如果是单独的话也只能是冲动杀人，但没道理是大半夜的到学校去冲动，这样说不通，那如果是在家里杀人然后到学校弃尸也说不过去，因为当时天台上的脚印是两个人做过去一个人走回来的。所以父母杀人的可能几率很小。
那么，顾盼月有可能吗，姐妹两个人有些事不能在家里说所以到学校，如果是顾盼月这样喜欢推理之类东西的性格，说不定会发现姐姐怀孕，如果是那个样子，动机难道是“王子殿下”？那么接近自己是有目的的？
虽然有此疑虑，但左明宣不认为这种可能性很大。
另一边，夏阳的车开出文千希的视线后，文千希也决定今后只要有空就缠着他，理由是表现出担心他会追自己的女朋友，虽然有点牵强，如果守着自己的女朋友不是更万无一失，但自己连万米长跑这种事都做了，现在再表现出严重的独占欲也不为过。其实，他也是有些担心夏阳会做出什么事情，以前追顾盼怜的时候自己也是见识过的。不过，他做到事情好像也没有自己的有创意！
他正算计着别人的时候，也有人在算计着他。
杨青青再一次出现在文千希的面前，看来今天她要是没有收获是不会罢手了。
“千希，你知不知道当小怜知道你答应和她交往的时候有多兴奋，她甚至连每次见你要穿什么衣服都要打电话问我们，你知不知道她花了多少心思为你准备礼物……”
文千希以前没有注意到，现在被杨青青这样说出来，更加重了他的内疚心理，杨青青的目的达到了。
“你知不知道小怜的日记中都说了什么，全都是你……”
日记！
［第三十八回：尽职下人］
日记！
文千希立刻从内疚的深渊中拉回到现实，顾盼怜的日记中会不会有什么线索，警方又没有察看过。按他的想法，警察肯定查过这种东西，但有没有可能顾盼怜的家人藏起来了，他家小宣布时说她的家人有很大的嫌疑吗！
这个消息要告诉他家小宣，今天也不是全无收获，一会儿就打电话告诉小宣……不对，不是决定查出凶手后再全心全意对她的吗……也不对，要查凶手就得和她一起查……没错，晚上回去照常打电话给小宣，理由充分！
但此刻，要解决眼前的问题，而且说不定从杨青青口中还可以套出有用的。突然，“美男计”三个字闪现在他脑海中，但又被他立刻打飞，他只是用智慧套取线索，绝没有利用她对自己的好感，这是不正确的想法，是对不起他家小宣的。
文千希左右看看人迹罕至对停车场，两个人站在这里十分明显，不能再出现像夏阳说过的看到他和杨青青在一起的谣言，万一被他家小宣听到怎么办。
“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谈吧。”文千希说。
杨青青愣了几秒钟后立刻叫道：“好！”好像生怕文千希收回那句话一样。即使知道不可能，但还是觉得好像在和“千希王子”约会。
两个人在学校与文千希的公寓之间的一家小咖啡店坐下。
文千希想了想，还是先解决关于杨青青对他家小宣的态度问题，明确地决绝她，然后再问关于顾盼怜的事，否则顺序反过来的话就好像自己真的在使“美男计”，而且还立刻过河拆桥一样。
其实，在拒绝了别人之后，再让别人提供帮助，那个别人有迫于不好立刻翻脸而提供了帮助，这种情况也是很恶劣的。
因此，归根到底就是“美男计”，但佛曰“不可说”。
“我知道小怜对我很好，”文千希说，“而且，你对我也很好。”话题转得很正常，而且说得也很含蓄，毕竟女孩子也要面子，不能直接说“你喜欢我”的。
杨青青又是一愣，心跳开始加速，既激动又开心，大脑空白想不出为什么“千希王子”突然用那么让人无法拒绝的脸说出这样的话。
但是，凡是有点理智的都会知道，当一个明明不喜欢对方却说出对方很好之类的话时，就不是什么好事发生的时候。
“千希。。。。。。”杨青青不知该说什么。
“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文千希又强调一遍。“就像你一样，对待你想要善待的人会义无反顾地付出，自己无法选择，无法控制的。你会因为对方的开心而开心，为了对方的忧伤而烦恼，不求回报地为对方付出，想对方在自己身边，想看到对方的笑容，即使对方无回应也一样甘之若怡。。。。。。但这个对方是心选择的而不是理智所选择的。。。。。。”
杨青青脸色逐渐变化，终于明白文千希想要对她说的重点是什么，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尽量控制着不让自己的泪水流出来，她已经无法说出话来，怕一开口就会哭出声音。
“真得很抱歉辜负了你的好意，我相信一定会有一个视你为珍宝的人出现，我一定会真诚地祝你幸福快乐，同样也希望得到你真诚的祝福。”
文千希的声音让人觉得如沐春风，但杨青青却在极力支撑。虽然早知道文千希的态度，但总是抱着一种侥幸的想法，说不定“千希王子”那一天突然发现喜欢的人是自己。听到他刚刚说的话，连最后一丝梦想也被打碎，以后就真地不可能了。
“我。。。。。。”杨青青换了好几次气，才最终说出话来。“我，还有事，先走了。”杨青青没有再抬头看文千希，拎起书包冲出咖啡厅。
文千希坐在原位没动，又伤了一个女生的心，但此时内疚的感觉没有以往的重。在顾盼怜和他交往前，他拒绝女生的理由是自己想以学业为重，而后来因为顾盼怜的死，就没有女生向他表白。所以今天拒绝的理由还是第一次用，真不知道是否有效。
回到家后，文千希立刻给左明宣电话，告诉了她关于顾盼怜日记的事，却没有说出是从哪里知道这个消息的，而且立刻说了夏阳的事，两件事听起来就像一件事，从而蒙混过关。
左明宣放下电话几秒钟后又再次响起，本以为是“王子殿下”的，却没想到是她的那个下人。
“我觉得有件事。。。。。。应该跟你汇报一下。”李川说。
“噢？什么事？”
“就是。。。。。。我也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其实也许没什么。。。。。。”
“说吧。”
“我今天下午到高中部，然后。。。。。。看到文千希和。。。。。。杨青青在一起。。。。。。。”李川停了一下，而左明宣却没有搭话，就继续说道：“然后我放学骑自行车回公寓的时候，哦对了，我和文千希住同一栋大厦，我往回走的时候，看到他和杨青青坐在一间咖啡厅里。。。。。。我就是觉得这件事你可能需要知道。。。。。。”
“我知道了，还有其他事吗？”
“没，没了。”
嘟——
李川认为就最后这个挂电话的动作还算正常。
左明宣挂电话后几秒钟内就把呼吸的频率调回正常，不过心跳频率还有点高。
他和她只是普通同学，校园里当然很容易遇到，在外面碰面肯定也是巧合，世上本来就很多巧合！
一定是杨青青围堵她家王子的！
文千希这个浑蛋！他不知道杨青青已经很多次欺负过自己了嘛！
她家王子不会和杨青青怎么样的，否则那么多年都没事！
说不定和顾盼怜的案子有关！
此刻，左明宣面露凶光，阴晴不定，思绪瞬息万变。
。。。。。。明天要核实一下，免得冤死好人！
第三十九回 获准入住
第二天是星期六，左明宣早上就到了画室，文千希也在学生会，都没有和她见面，说是在接手学生会会长的职务，有许多事物要处理很忙。这令左明宣十分不满意，他以前不是最担心她自己一个人嘛，即使再怎么忙也会抽空下来一下，亲自告诉她的，现在却明显地回避。立刻联想到昨天李川的小报告，本来就容易起疑的左明宣，现在更加肯定有什么事情了。
她还没来得及思考他是变心，是嫌弃自己，还是有什么事情的问题，顾盼月就出现了。还是办正事要紧！
昨天晚上在得知顾盼怜还有日记之后，虽然中途被李川打扰，但她还是向警方问过在收集顾盼怜的物品时是否有日记这个东西，得到的答案是没有。对于警方的搜查程度，左明宣又问了是否检查了房门是否有夹层的程度，答案也是没有。
这就引起她强烈想要亲自搜查顾盼怜房间的想法。
“小月，你知道你姐姐写日记吗？”左明宣直接问道。
“好像，有。”
“确定有吗？”
“嗯，姐姐有写日记的习惯。”
“是写在日记本上的还是电子版的？”
“姐姐喜欢手写。”
“那警察有查到她的日记吗？”
“这个……我不知道。”
对于她的回答，左明宣很满意，但也很发愁。为什么问了这么多人问题，就没有一个人有不正常的情况呢，是因为真的都不是凶手呢，还是自己道行太浅看不出来！
左明宣果然还是小孩子，容易感情用事。因为在她的潜意识中已经不希望现在自己周围的人是凶手了，也包括那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夏阳。
沉默了一会儿的左明宣终于下定决心，准备下一步计划。
“小月，你是不是真的很想找出凶手是谁？”
“这是当然！”
“那你是不是无论什么忙都会帮？”
“只要我能做到的。”
“谢谢，那下面我问的话，你要如实回答，我要知道你的想法，不只是事实。”左明宣相信在事情当中的顾盼月的感受。
“嗯……明白。”
“你有没有觉得在你姐姐堕胎这件事上，你的父母对你有所隐瞒，无论是你姐姐堕胎那段期间的事，还是在你姐姐不在了之后的事？”
顾盼月沉默下来，低着头，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是在回想，也是在考虑是否要说出自己当时的一丝疑虑，也许只是正常的事情而并非问题……
“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有问题……”
“没关系，说出来听听。”
“嗯……在姐姐请假期间……好像是过了一个星期的那个周末，我打算去看看姐姐，可是告诉妈妈的时候，她不让我去，说是会传染，还说她连自己都不去怕回来后会传染给爸爸……”
“怕传染给父亲？”这是什么说法。
“嗯，因为爸爸一向很忙，不喜欢因为任何事打扰工作，爸爸做任何事都必须有规有矩，所以家里吃饭时间很固定。
“有规有矩？”不会是顾盼怜的父亲知道了她堕胎的事，然后一气之下就把她给杀了吧？这样说来，如果有人帮她的话，就只有她妈妈了，而且她妈妈也有阻止过顾盼月去看她，这么说就对上了。可是，是这个样子吗？这种情况警察就查不出来吗？那么后面掩盖事实的人是她妈妈，还是她爸爸，或者是两个人都同意的，满天过海？
这种情况的话，她父母是否就知道了是谁让她怀孕的呢？
“小月，你觉得是谁让你姐姐怀孕的？”
顾盼月身体一僵，好像没有想过左明宣会问这个问题。
“没关系，无论是谁都可以说出来，我知道你是个很敏锐的人，有任何不一般的事你都会有察觉，你和顾盼怜是最亲近的人，所以你可以告诉我吗？你不也是想早点找出凶手吗？”
“……我真的不确定爸爸妈妈有没有帮助姐姐……”
听她突然说这句话，左明宣立刻想到她是没有发现异常，但却凭借女人的直觉认为她父母有问题。这与自己的想法一致，左明宣很兴奋，好像对于自己的想法已经得到某种肯定。她完全没想到会不会是因为自己存在了那种偏见才会把听到看到的事往那个方面想的可能。
“那你知不知道是谁呢？”左明宣又问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