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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落既然说出这样的话来，那么林笑日后，必然会成为永生。
“可惜他现在所表现出来的，也仅仅是永生而已……距离天君，还远远不够啊。”
羽落幽幽的说道。
“这一方寰宇，一共十万八千个维度……每一个维度，都会诞生无穷无尽的天才。而你们这一个维度，除了纪元诞生之前，指点你们前进的大能之外，却从来都没有永生诞生过。”
“十万八千个维度，你们这个维度，连前十万，都排不进。归根结底，就是你们没有永生。”
“若是有永生法则平衡，那么你们这个维度，也不会一个纪元几个纪元的诞生，再一个纪元一个纪元的破灭了。”
“永生诞生的一个先决条件，便是在成神之际……神光打破维度的束缚，直达天心！”
羽落看着林笑的那道神光，已经将神界击穿……重重的轰击在了神界之外，那个就算是巅峰神帝，也无法触摸到的屏障。
维度壁障。
“只有在成神的时候，神光击穿维度壁障，才能够成为永生吗？”
紫英的眉头微微的皱起。
“不。”
羽落摇了摇头，“击穿维度壁障，神光达到天心，也就意味着，这个武者拥有成为永生的潜力……但也仅仅是潜力。”
“永生之路前，是无穷无尽的枯骨……十万八千维度，再加上天心当中的生灵，不知道有多少……倒在永生之前的尸骨，也足以将你们这一个维度赛满了。”
“只是潜力……若是他能活下去，不断超越自我，也许可以成为永生。”
“当然，也不是绝对的……一些原本天赋平平，资质平凡，在得到了某些际遇之后，也有可能成就永生，甚至更高的境界。”
羽落看了一眼紫英，“比如你。”
“有的时候，内在潜力是一回事，外在条件，又是一回事……比如那原始世界，谁又会想到，原始世界竟然会与轮回连接……十分突然的出现在了这里。这个最低等的维度，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羽落呢喃着，她自己都有些把握不住了。
此刻，她拥有死亡修罗树，源源不断的汲取着天心当中暗界的力量……其实，她早就可以直接成神，找回自己的力量。
但是她却没有这样做。
一旦她的力量恢复，那么她就必须要离开这个低等的维度了。
但是现在的羽落不想走。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回到天心，回到那个冰冷的无尽之城……陪伴她的，只有孤独，无穷无尽的孤独。
在这里，她可以放下身份，放下一切的包袱，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在这里……哪怕紫英，上官邪情，林笑他们知道她的身份，也不会有什么拘束，更不会在她的身边恭恭敬敬，大气都不敢喘。
羽落似乎拥有了一个……与她离得很远，很远的一个词语。
朋友。
……
轰隆——
突然间，林笑就觉得，自己的神光，将神界击穿之后，再次击穿了一个壁障……
他的神念，随着那道神光，降临到了一个无边无际的世界。
这里是一片巨大的星空，星辰璀璨，星光交织。
无穷无尽个庞大的生命气息，映入他的神念当中。
“这里是……”
林笑震惊。
他没有想到，自己的神念，竟然会到了这样一个地方。
“天心。”
突然间，一个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回荡起来：“十万八千维度交汇之地……天心！”
“可惜，很久之前，天心至界莫名消失……只留下了这空空荡荡的天心。”
那个声音轻轻的叹道。
“你是谁？”
天心至界丢失，林笑当然知道。
现在天心至界的那些生灵，可都被轮回送走，装进了原始世界。
天心……也就是原本至界所在的那片无穷大的空间。
天心至界……天心至界。天心是天心，至界是至界。
“我是斐洛之主。”
那个声音在这一方虚空当中回荡，当林笑的思维塞满。
“伟大的永恒之主！”
“永恒之主！”
林笑的心头忍不住微微的一颤。
凌驾在永生之上的永恒之主。
当年的天心至界，永恒之主便是绝顶大能，天君之下的最强者。
林笑没想到，自己念头刚刚随着神光来到这个里，便有永恒之主找到了自己。
林笑自己都不知道。
神光冲破维度，降临天心……也便意味着他有成为永生的潜力。
成为永生，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就是拥有潜力，自己突破。
第二种，便是得到天大的机缘，通过外在条件，成为永生。
第一种，既然拥有了成为永生的潜力……那么若是他们再得到天大的机缘，一些逆天的宝物，也说不定……可以成为永恒。
所以，每当有神光冲破维度限制，降临天心的时候，永恒之主就会现身，找到这些人。
“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似乎是感觉到了林笑的震惊，斐洛之主的身形，缓缓的闪现。
这个身影，似乎有一方世界那么大。
他的头发很长，头顶之上，生者一根独角，一双血色的眼眸，盯着林笑的神光，缓缓的说道。
此刻，林笑的神光，还在汲取天心中的力量，强化他的神体。
林笑只觉得，一股厚重的思维，狠狠的压在自己的思维之上，让他的思维运转，都有一些困难。
“……抱歉！”
下界，林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
但是他的意志，却愈发坚定。
“你我道路不同……我不能拜你为师！”
林笑那强大的武道意念，作用在神光之上，维持着神光的运转。
斐洛之主给他的压力太大了，现在林笑的神光还没有圆满，若是这个时候被摧毁……那么对他未来之路，也将产生极大的阻碍。
“武祖之路！”
蓦地，斐洛之主看到林笑的武道意念，眼睛微微的一亮，脸上流露出一抹喜色：“真是捡到宝贝了，竟然是走上了武祖之路的小家伙……如果将他的灵魂吃了，那么我也将成为伟大的武祖，甚至有机会踏足天君之境！”
这一刻，这斐洛之主的脸上，流露出一抹贪婪。
随后，他一伸手，好似一个又一个的大世界，从他的手掌之中释放，狠狠的将林笑的神光，与神光中的思维包裹起来。
甚至这个时候……就连林笑在下界的身体周围的虚空，也出现了一阵扭曲。
“别碰他！”
蓦然间，羽落挡住了即将去救林笑的紫英。
“一个区区的永恒，也敢和老娘抢人？”
羽落的脸上，流露出一抹冷冰冰的笑容。
……
轰——
天心当中，一道血红色的巨浪，猛然间掀起。
这片虚空当中的无数个空间，无数个时间的概念，都在一瞬间毁灭。
空间都化作一道道粘稠的气息，将这里完全包围。
“天君之怒……一位天君怒了！”
突然间，天心当中，一个个惶恐的念头响起，那些高高在上的永恒之主，这一刻，就好像一只只鹌鹑一样，将脑袋缩回老窝里。
“血色的力量……是无尽之城中的那位，天呐，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连无尽之城中的那位都敢招惹！”
永生在颤抖。
永恒在惶恐。
天君一怒，整个天心都在战栗。
而在风暴的当中的斐洛之主，更是面无血色。
虽然他来到这里的，只是一个化身……
但是天君何等强大，在天心，不成天君，终是蝼蚁！
哪怕是号称永恒……天君一个念头，就能将其杀死。
更何况，现在到来的，是天君本体！
血红色的力量中，一抹淡淡的身影，冷冷的看着斐洛之主。
这一刻，空间已经没有了存在的概念。
斐洛之主的本体，就这样暴露在眼前这位伟大的存在的眼前。
“天，天君大人！”
斐洛之主在惶恐。
“死。”
赤练·长生，根本就懒得和斐洛之主多说半个字。
他的口中，轻轻的吐出了一个‘死’字。
刹那间，在斐洛之主那惊恐的眼神中……斐洛之主的肉身，神魂，寸寸瓦解……彻底的消融。
天心沉静了下来。
所有的生灵都沉默了。
天君不出，永恒之主在天心，就是绝对的主宰……但是现在，一个主宰级的人物陨落了。
天君，轻轻的吐出了一个‘死’字，便让一个永恒之主，灰飞烟灭！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赤练·长生，你太过分了。”
就在这个时候，虚空当中，另外一个宏大的声音响起。
“看来……我在无尽之城中，数万个‘衍纪’没有露面，许多人，都忘记我是谁了。”
赤练·长生那似乎是呢喃的声音响起，“也许，我改用一个天君的血，来宣告着我的复出。”
然后……
然后刚刚说话的那个天君，就再也没有了声息，似乎是逃走了。
那滔天的血光当中，浮现了一抹倩影。
羽落出现在那血光当中，朝着林笑眨巴了一下眼睛。
林笑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本体？还是化身？”
林笑小声的问道。
“本体在你身边呢，这是最强化身。”
羽落嘻嘻一笑，随后，这片虚空，似乎都被一种力量截断。
羽落的最强化身，也就是那血龙本体的化身。
“你走的是武祖之路，在低等维度，许多人并不知道这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是在这天心，你最好还是不要轻易的表露出来为好。”
羽落轻轻的嘱托到。
“嗯。”
林笑也反应过来。
武祖之路的艰难，恐怕还在他的想象之上。
天地初开，生灵刚刚诞生之际，武祖之路，也仅仅是与天斗，与地斗，与那无穷无尽的魔物争斗。
但是现在的武祖之路，比之当初，更为艰难！
弱小的武祖，是每一个强者的猎物，猎杀武祖，吸纳武祖的灵魂……那么他们也会变成武祖，走向这一条无上之路。
……
三年。
林笑的神光，好似一柄神剑一样，贯穿神界，刺穿天心。
三年时间，林笑的神光，不断的汲取着来自天心至界的力量……甚至这一刻，他的本源，也变得愈发强大。
而这个三年来羽落的血龙化身，也一直守护在林笑的身边。
知道他的神光，缓缓的消散。那漫天的血色力量，才随之笑容。
赤练·长生，也回到了无尽之城。
……
林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到了什么样的境地。
神灵？
也许是吧。
甚至现在，林笑也找不到一个等级，来诠释自己现在的境界。
“恭喜你，达到了这个境界。”
羽落看着林笑，笑着说道。
“这是……一个怎样的境界？”
这一刻，哪怕是林笑，也无法理解了。
这完全超乎了他的理解范围。
“真神。”
羽落似笑非笑的说道：“你能够以成神之光，打破维度壁障，得到天心之力灌顶……那么你现在的境界，就是真神。”
第549章 天墟
真神。
虽然在神界，也有不少神灵自号真神……但是那些个真神，与林笑现在的真神之境，却是两回事。
返璞归真，是为真。
甚至现在林笑体内的力量，也依旧是真元，而不是神灵的神力。
不过现在林笑的真元，却与之前的真元大不相同。
或者说……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恭喜了。”
羽落笑着对林笑说道：“当年我达到你这个境界的时候，我父母送给了我三百个维度作为礼物。”
“唔……”
林笑微微的一怔，继而说道：“你也达到了这个境界？”
“对。”
羽落点了点头，“气血凝大龙，元气凝大龙，真气凝大龙……最红所有的一切，都达到圆满，在成神的时候，你就可以冲破维度的极限，神光轰碎维度，那么你就走上了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换句话说，你已经是高等神灵，生命层次达到了一个新的极致。”
“原来是这样。”
林笑缓缓的点了点头。
“我现在的实力，又是什么样的层次呢？”
“这个……看你自身本源的浑厚程度了。若是你能将脚下这个大家伙的生命精华统统吞噬，你现在力战不朽，也没有多大问题。”
羽落想了想。
不朽和神帝，又是两个层次。
不朽想要杀神帝……一根手指就足够了。
就如同当年紫血魔帝击杀冰岚神帝，刹那间，就能让她灰飞烟灭，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那么，现在可以去天墟了。”
天墟……
已经几乎成为林笑的一个执念。
无论如何，他也要进去看看，真灵天神帝究竟怎么了。
至于大夏和神界的战争，林笑从来都没有担心过。
小黑，小火，小金，小青四个，在林笑成就真神的那个刹那，就已经恢复到了在原始世界时候的巅峰。
再加上原始世界中那强大的资源堆积之下，让她们的本源已经得到恢复……
现在她们四个，也都是神帝。
她们四个，再加上一大堆强者坐镇，林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现在上官邪情，也进入原始世界闭关了。
原始世界，可以说是最为安全的世界。
哪怕是大夏战败，那么大夏的武者也可以退入原始世界，从头再来。
所以对于这场战争，林笑从来就没有关心过，在意过。
在他的眼中，这似乎只是一个游戏。
……
天墟。
在神界的最深处。
乃是神界第一大禁地。
神君之下的神灵，进入其中之后，必死无疑。
甚至天墟是一个奇特的地方。
不仅仅是神界，似乎任何一个维度的世界，都能进入这里。
林笑曾经通过原始世界，进入这里，斩杀了十翼混海蛟。
嗯……
说起十翼混海蛟，林笑倒是有那么一点点尴尬。
这十翼混海蛟，乃是羽落的弟子，掌控毁灭，虽然只是不朽之境，却能够毁灭永生。
但是后来，这十翼混海蛟到了这个维度，连连碰壁，最后被林笑彻底的斩杀。
为了十翼混海蛟，羽落也曾不止一次的与林笑瞪眼。
但也只能干瞪眼而已。
十翼混海蛟是真的死了，无论怎样也难以复活。
死在林笑的手中，谁也无法将其复活，哪怕是赤练·长生也不行。
除非林笑将轮回彻底的修复，让其重新执掌十万八千维度的生灵生死，那么林笑就可以任意复活已经陨落的生灵了。
死在林笑手里的生灵，真灵全部都被卷入轮回当中，在轮回之内生生世世的沉浮。
……
“天墟！”
此刻，林笑，紫英，和羽落三人，站在天墟的入口处。
“如果说，这个维度还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那么就是这个天墟了。”
羽落看着其中不断涌现着腐朽，破败气息的天墟，不禁啧啧赞叹。
“这天墟……是怎么产生的？”
林笑有些好奇的问道。
“其他维度的世界，有永生法则支持……可以维持维度世界不灭。但是唯独你们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永生诞生过……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次大破灭。也就是你们所谓的一个纪元。”
羽落看着天墟，开口叹道：“不过这天墟所在之地，乃是这一个维度与其他维度交汇的地方……所以每一次的破灭，都无法将这里完全的毁灭，都会留下一点痕迹。久而久之，这个所谓的天墟，也就形成了。”
“原本，天墟也只是一个类似于垃圾场，废墟一样的地方，并没有什么只得注意的。可是偏偏，这里产生了异变。”
“我父母，以及曾经天心中的无数强者，降下化身来到你们这个维度，也就是为了研究这个天墟。可惜天墟的奥秘，至今无人能够破解。”
羽落解释道。
“异变？”
林笑微微的一怔，“什么异变？”
“不知道。”
羽落摇了摇头，“或者说，是天墟这里，突然间出现了一种腐蚀的力量，就如同那黑洞一样，可以出现在任何一个地方……”
“天心，也有天墟的入口。”
林笑点了点头。
“其实，我觉得，似乎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