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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都是可耻的生物。”承碧竹悲愤地总结道,一脚踹在鸿古的腿上,眼睛里闪烁着虚假的泪光,“给我滚,我不嫁了,九儿以后也别嫁了。”
君寻悔瞄了君零一眼,嘀嘀咕咕地道:“反正我也从来都没打算嫁出去……”第一百零九章
“都安静点,坐堂大爷不想当了?大小姐不想当了?”悠闲又带着威胁的味道,君大教主轻飘飘地起身,提高声音,“不知晚辈能否向长山派陈掌门讨教几招?这个约定想来不少人都是知道的。”
陈算田一惊,心下一阵抽痛和森凉,只觉得大难临头,他强笑着点点头,回应道:“在下当然记得,君教主,请吧。”
他早知有今日,便托人做出了软猬甲,用之以防身,君零当场是不会杀他的,但是不敢保证他会重创自己,只好先忍着,等到比武一结束,就立刻离开。
开玩笑,敢下手杀他君零的人,别想老到死了,提早放平心态等死才是上举。
“看好戏了看好戏。”承碧竹紧张地搓着裤子,蹭掉手心里的汗,“初次见到圣言传的威力啊。”
君寻悔似好心又似故意打击道:“什么嘛,他没练完呢……”
“胳膊往外拐。”蚊子般的声音细细地传入耳朵,君寻悔垂在椅子下的小腿一摆,踢中了尉迟隐风的腿,她得意地笑了,“你胳膊也往外拐。”
君寻悔不清楚君零练了几章内力的,但是她知道他练完圣言传里的剑术了。看陈算田拿着剑,那君零应该也要用剑了。
圣言传里的剑术是有所不同的,她也练了,因此多少知道一些。
剑是有重量的,再轻的剑抓在手中久了也会觉得累,与其让它又轻又软地没什么攻击效果,不如换成正常一点的剑,要极其锋利。之前在战场上君寻悔用剑都是用一下就丢掉了,她胳膊细力气小,除了承碧竹的那把索灵,其他的都举不动。君零借给她一把剑,那把剑是很好,但是君寻悔这个力气小的人只能拖着走,根本举不起来。
但无论用什么剑都是要费力气的,再轻的剑也轻不过没有剑。君寻悔内力不够精湛,不够多,凝不了水、风等作为剑,只能空拿真剑。
怎么个空拿法又是一个问题——
陈算田身形杂乱,在场上来回逃避,君零仅仅是站在原地,单纯是用内力控制剑的剑路,手中空空如也,隔空掌剑,比血鞭更是收放自如。
君寻悔的内力自然没有君零好,她还做不到远程控制,她隔空掌剑撑不了很久,但是对于圣言传这种一招如影、十招如鬼魅的剑法,她足够舞上几百招了。圣言传的剑术在理论上和《笑傲江湖》中的独孤九剑是相似的。讲究的是“无招”,长风剑法其实和圣言剑法有所相同,但长风剑法的剑招每一步每一招还是成形的,虽然也如同是随意舞剑,但套路还是立着的,并非是散着的。季乘康和常衫凡打得久,一套长风剑法舞过三四遍,君寻悔记性好,模糊间能看出有剑路重叠,便知一套剑法已经使完。
君寻悔初次练圣言剑法,只练到第二章,招数上还是成形的,却也是高超精妙,未提及什么无形或是无招,随心所欲地练剑。但是已经有说到过招数混成一体,这便是十一章功成的前提。
但是翻手持剑练剑术还是少不了滞重和拖沓,她内力不够,隔空掌剑只能够撑第二章剑法一遍,但是相比手握剑之下要省力得多,单单是转转指头挥一挥手臂便能如同舞剑,那般潇洒的感觉如同畅饮美酒,隐隐约约摸出了任由心之所想而舞剑的意思。
君零是十一章全都练完的了,相比起君寻悔这个初学者,多出了顺畅和潇洒,和陈算田斗了数十招时剑法极快,从未停过,就如风吹一般,一吹而过,长剑尽转于指间,有进无退。剑法随如散风,随心所欲而起,却又凌厉,招招攻其要害。
君寻悔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她看不清君零的剑是如何走得,但是至少能看清楚他指间灵动,勾、挑、转、绕、回、突,但是指法就已难记得紧,他现在不再如同最初那样使出神出鬼没的套路,而是用了剑法。想来圣言剑法后几章讲的应该都是指法,到了最后应该就是讲究浑然一体,再到随心所欲,再到死招活使。
总而言之,圣言剑法应该也是重在“活”上。
没有重复,没有招数,没有套路,无处可破!
换句话来说,圣言传的剑术要偷学只能学及前几章,后面怕是就看不懂的。因为它讲不清剑术了,纯粹是无意间自己领悟。
现在还是剑路清晰,偶然便能看到自己学过的剑招,却又不似,好像是很多招数连贯在一起,又恢复了之前的灵活,无始无终,让人摸不出踪迹。
虐死人了。
君寻悔揉了揉胀痛的眼睛,继续看。
很多人都伸着脖子想要看君零的剑法,殊不知他们记清楚了也没用,圣言剑法的“活”和无形无影比起独孤九剑似乎是更要夸张些,叫人再怎么看也偷学不得。
君寻悔突然一喜,一个激动差点跳起来——现下全场只有她是真的看得懂君零的剑法和意思,他突然翻手弹指,又是握拳收回,说明已经结束了,他不必再耍陈算田了。
果不其然,君零身形一闪,霍然伸手,收回长剑,陈算田反应不及,牢牢地挨了前者一掌。自身前轻柔一拂般,如微风撩过,无影无踪,君零含笑着退开数丈,眼神森冷。霎时,陈算田心口溢出殷殷红血,身子骤然一抽,内力后至他心口,顿时被君零的内力掀飞出去,狼狈至极地落在场外。
陈算田浑身酸痛无力,跌坐在地,冷气直抽,只觉得心脏如同碎裂了般,剧烈的疼痛感传遍全身,感到五脏六腑都如同碎在体内,浑身空旷,一口血登时喷了出来,顿时萎靡不振。
君零站在台上,负手而立,眸色森凉。
“陈掌门可晓得那时我的感受了?”
单齐辉扶着陈算田,眼神突变,愤恨满目,一个箭步就要跃上台去,却被陈算田抬手拉住了,“报仇不急于一时,你现在上去连他一掌都挨不过,走。”
看着长山派众弟子在愤恨不平之下扶走了浑身瘫软的陈算田,君零冷笑连连,丝毫没有后悔之意,就如同一个冷漠的围观者,不为所动。望着远去的长山派弟子中那个身影,他轻描淡写般吐出四个字,“死有余辜。”
说罢,他抽身而去,他那一掌已经酝酿多时,陈算田的确是浑身上下肝肠寸断,心脏却没立刻碎,但君零那一掌带来的力道没有破体而出,而是留在了陈算田体内,其之浑厚要三天后才能散尽,那时候陈算田的心脏才会真的崩溃,并且失去了内力的依靠,毫无外伤地死去。这就如同那摧心掌,效果相似,却不至于让人立刻死去。
一声突然传来,叫住了正要离去的君零,“陈掌门虽不是英雄好汉,却也不是奸恶,君教主为何下此毒手?叫他肺腑纷纷碎成粉末?”
君零霍然停住脚下的步伐,回头,眸色淡淡,神色平静,“黄前辈,去年年末之时,本座未接管天封神教,经过渝州时见本是属于当地农民的田野之间,全是长山派的弟子,本座不敢插手于此,便离开了,而经过山中的林子时,却碰巧遇见陈掌门。陈掌门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杀了本座……”他笑了笑,看着黄子祁顿时煞白的脸色,冷笑道:“乃至本座心脏还挨了陈掌门一剑,因此废掉了九重寒天。若不是有人搭救,本座就死在那片不知名的林子里了,您觉得呢?”
全场乍然大惊。
君寻悔张了张嘴,什么都没喊出来,只觉得陈算田真该千刀万剐——九重寒天……没了?那个折磨了一年的臭玩意,没了?
黄子祁呆呆地看着君零,咬紧了下唇,沉声道:“若是君教主所言句句属实,那在下也无话可说,只能说陈掌门得此下落是咎由自取。”
君零笑笑,冲他欠了欠身,再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失去了九重寒天当然也不好受,陈算田又是下手狠毒,他早就有杀了那个人的打算了,只是忍道今日,日子不长,他却觉得度日如年,如今报了仇,倒是心中舒缓了。
不错,那个叱咤风云了几千年的冰,那个在玄天湖中傲首睨视天下群雄几千年的冰,毁在了陈算田手里,当然该杀!
“你行行好,吃口饭吧?嗯?”
君寻悔倔强地扭过头去,撇着嘴,瞪着眼,气呼呼地抱着臂,背对着某个捧着饭碗无语之至的人。她气,她是个小心眼的人,别人或许不知道,她是最清楚君零那时候痛成什么样子的,封荧觉醒就带动了九重寒天的雀跃,让他每夜都睡不着,痛得牙齿打颤,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去圣灵殿之后还有没有疼过。
君零无可奈何,承碧竹咬着筷子担忧地看着气冲冲的君寻悔,朝君零摇了摇头,表示她无能为力。
“别气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块儿冰嘛!”君零又把夹起来的饭伸到君寻悔嘴边,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不吃!”君寻悔没好气地说道,头一偏就躲开了,“当然有大不了!我现在想宰了那个农民!”
“他已经被君零宰了,”顾劭宇叹气,苦口婆心地教导,“你就吃口饭呗,何必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要不你哥就不只是失去固态水了,他还得失去你。想饿死吗?”
君寻悔回过头,嫌弃地看了看白花花的米饭,“我吃不下,气都气饱了。何况一顿不吃又不会饿死,我要去练剑!”
一看态度不那么狠绝了,米饭又谄媚地凑得进了点,“乖,吃了再去练,要不我不陪你练剑了。”
“……没胃口,别逼我吃东西不成么?”苦恼又不甘心地哀求。
“不成!你再不吃我就不要你了,你回药王峰。谁要不吃饭的丫头做妹妹……这就对了,乖乖吃!吃完了陪你练剑。”
第二句就戳中某人了,第四句就打倒某人了,某人立刻接过饭碗,乖乖扒白米饭,大口大口地吃。
杀手锏百试不爽,对付这种弱点明显的人就要狠心。
承碧竹给君零投去一个“你欺负小孩子真不要脸”的眼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君零视而不见,别过头去,无视掉承碧竹的威胁,继续吃。
“话说你那一掌真强。”君寻悔用筷子的另一头戳了戳君零的手臂,“怎么练出来的哇,看得我都心惊胆战的。”
“很简单啊,你先练足内力再说吧,没有足够的内力你就带不动那种气流,带不动的话你就干瞪眼看着吧。”君零一边悠闲地道,一边瞥了对他的语气很不满的某人一眼,“喂!你不要干吃白米饭好不好!吃菜!”
“不吃!”
第一百一十章
武林中的腥风血雨和一番又一番风波是不可避免的。千年来天封神教就一直处于中立的一方,不算是名门正派,却也不会滥杀无辜。
第六代教主接位后近百年来,天封神教却是逐渐被他人判为反派一方,无恶不作,老少妇孺不再是特例,一律皆杀,因此逐渐被称为“魔教”。后来传出秋乾绍练了圣言传的说法,引起各个门派的注意,很多人为此偷袭秋乾绍——即使他在比武大会时是技压群雄,无人可比。秋乾绍死的前几年,每日每夜都在逃避其他人的追杀,最后是被谁杀了也不知道,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君零觉得那本圣言传应该是秋乾绍藏的,为了避开其他人的追杀就去了那块儿地,把圣言传藏了进去。但是他想不通的就是秋乾绍为何不在死的时候直接毁了圣言传,那样他的武功一直都是盖世的。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秋乾绍是怎么死的,这个问题很重要。如果说是他杀,这个理由太假,不可靠。单凭武功就无人能敌,更何况秋乾绍的封荧不低,还相当的高。
只有一种可能性——自杀。
但是他没事找事又做什么自杀?这个背后的原因又很难摸透,毕竟没留下什么线索,连装着圣言传的盒子里除了这本武功秘籍也没有任何东西了。
什么都摸不透,云雾缭绕。
长剑舞过之处纷纷起风,一道道柔顺的风忽而凌厉刺骨,忽而轻柔缓带,剑影更是看不清,剑尖拖开数米,影子划过千丈,只觉得如同随着手指律动而起,不知是在舞风或是舞剑。剑气突起,震得人推开数米,内力之精湛雄厚,破风而来,炸开空气般震鸣四方。
剑术之高,世人难及。
剑收,尘落,风静,归一。
“好棒好棒!”鼓掌声噼里啪啦地响起,君寻悔跳起来,拼命拍手,拍得手嫩红嫩红,小脸上的笑容快要驱散黑夜般,嘴角快要咧到耳根了,“这是第十一招的吗?”
“不是,这是第五招的剑法,剑招还是成形的,远远没有今天我对付陈算田用的剑术好。”君零把剑递给她,看着她手臂猛地一沉,痛呼一声,挣扎着拖着剑往前边走。
“对哦,今天你在场上用的剑法让人根本就看不清剑在哪里,就看到你手指动得很快,不过最后一招需要这么快么?”君寻悔把剑往上一抛,用内力控制住剑,随意转了转指头,一个仰身任由长剑自身上空挥过,拆开招不紧不慢地练,“快得可以劈开风了……”
“怎么不需要,你这句话说得好。”君零笑吟吟地看着她练剑,她已经能做到每一招之间都是连贯起来的,不强求连贯,任由心中所猜地连起来,其速度越来越快,“到了后面重点练的就是这些看似做不到的事,你听好了——劈风,破尘,掠微,还有其他的,要做到这些很难。就例如劈风,剑旋转的快了,剑风就会撩动自然形成的风,搅成一团,你霍然抽剑,在自上砍下去,不是劈风是什么。”
“好浅显。”君寻悔练完一边第二招,停了下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坐到他身边,“可是我劈风干嘛?装牛逼吗?”
“如果风是敌人的剑呢?笨!”君零伸手敲了敲她的脑门,恨铁不成钢——她练剑领悟得快,要说这些道理她就什么都不明白。
“哦……知道了,那我们练圣言传这件事早晚都会被别人知道,怎么办啊?”君寻悔拖着剑,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剑刃。
“我们可以自私一点啊,先练完,再把书全都背下来,最后毁了圣言传的原稿。”
依旧是长剑过风的声音嗖嗖直响,所经之处均过狭长细影,转眼间有无影无踪,可见这剑的速度有多快。
“不错。”君零拍了拍手,赞许地笑了笑,“你进步很快,以你现在的剑术来看,可以算是上流的了。但是你要注意一点,和别人比剑法的时候,你手里不握着剑,剑就有可能被人抢去。所以剑不能离你自己太远。”
“……啊?那,那怎么办啊?”君寻悔一下子蔫了,掂了掂手里的剑,插回剑鞘。
“笨!那你就不要让别人抢到不就行了?你学掌控是白学的吗?真是不爱动脑子。”君零摆出一脸嫌弃,戳了戳她的额头,“真傻,看来你和他比剑是肯定要输了。”
“我就没打算赢!”君寻悔立即不爽了,伸手点了回去,“我就是要让他心里不安,做贼心虚懂吗!你是必须拿第一名的,早晚都会和他比一场,我给你做个铺垫就成。”说罢,她挥了挥手,笑了,“偷袭啊……埋伏啊……虐死他!”
君零从她手里拿过剑,示意她看着,君寻悔的眼睛立刻被吸引过去,看着他用内力控制剑悬浮起来,剑尖笔直地对着一棵大树的树干。君零一翻手腕,猛地隔空一推,用上三分内力,剑顿时破风而去,如同箭一般射了出去,“嗖”的一声,又是连着奇诡的几声,“咣当”一下,剑柄已经被内力震断,和剑刃分了开,在第一棵大树前掉下来。
君寻悔跑过去一看,大笑起来,“喂!剑被你拆开了!”
君零挑挑眉,对她的大惊小怪不以为然,“你去看看剑插在哪棵树上,隔了多少米。”君寻悔应了一声,顺着树干上的洞向前走去,过了一会儿抱着空是剑刃没有剑柄的剑跑了回来,“二十来米吧,五棵树。”
在第一棵树就有了阻隔停滞之后还能射出二十米,其内力之强不言而喻,君寻悔一边咋舌,一边丢下剑溜回君零身边,“你内力得多强啊?相比起之前得是厉害几倍?”
“我也不清楚有多强。”君零摸了摸她的头,笑道,“你自己练一练不就知道了?”
“那还有第一个问题呢?几倍啊?这个你肯定知道的。”她比较吹毛求疵,对于这种问题很执着,一定要弄清楚这个人现在有多强。
“嗯……真气的话,练了圣言传是精粹不少,内力至少是原来的十倍吧。”君零收回只剩一截的剑刃,漫不经心地答,“等你练了圣言传就是跟我一样的水平喽,现在没有剑了,你去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