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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皮疙瘩瞬间爬满了我的每一寸肌肤,我感觉无比恶心,只能闭上眼睛。
没想到那条冰虫竟然得寸进尺,轻松撬开我僵硬的嘴巴,然后一蠕一动地钻进了我的嘴里。
我的妈呀!
我恶心的想要大叫,但是嗓子眼却像是被堵住了,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
当冰虫钻进我嘴里的时候,我的舌头也迅速爬满了一层冰霜,根本就动不了,但是还是有明显的感知,那条冰虫就像软绵绵的棉花糖,在我滑腻的舌头上缓缓爬行,一直爬到喉头那个地方。
然后……
他娘亲啊,冰虫竟然咕噜一下滑入了我的食道。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喉头处凸起老大一个包块,并且那个包块正沿着我的脖子慢慢下移。
当冰虫钻进我体内的时候,我只觉遍体生寒,仿佛五脏六腑都被冻住了,那是一种从内到外,透彻心扉的寒冷。一股寒烟从我僵硬的嘴里喷出来,我瞪着浑圆的眼睛,渐渐失去了知觉。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没有了阳光。
但是从洞顶的缝隙看出去,依稀能够见到璀璨的星空。
星光落进冰洞里面,虽然不像白天一样明亮,但还是能够视物。
我的指头微微动了一下,紧接着,手腕也动了一下,再然后我猛地睁开眼睛,一下子翻身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举起双手看了看,握了握拳头,惊诧地发现,我能动了!
此时此刻,我的四肢不仅能够动弹,而且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整个人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的精神。每一根血管,每一块肌肉仿佛都焕发出全新的活力。就连我那双眼睛,在这朦胧的光线中,竟然也能把四周的景物看得清清楚楚。
脱胎换骨。
是我目前最直观的感受。
我突然想起了之前钻入我体内的那条冰虫,一阵恶心之感涌上心头,翻身嗷嗷呕吐起来。那么大一条虫子钻进肚子里,谁他妈会觉得舒服。我拼命抠着喉咙,但呕出来的全都是酸水,那条虫子难道已经被我的胃液消化掉了?
呸!呸!
我一连吐了数口唾沫,恶心之感才慢慢减退。
算了。
我擦了擦额上憋出来的冷汗,反正都已经吃下去了,就当补充了一次高蛋白营养品吧。
反正从目前的状况来看,那条冰虫应该是无毒之物。
倘若有剧毒的话,我应该醒不过来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沿着冰沟慢慢往前走。
走了没有多远,我就感觉腹中燥热难耐,仿佛有一团无形的火球在燃烧。
我一边走一边脱掉衣服,到最后只剩一件贴身内衣。
换做普通人,此时恐怕早就被冻僵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依然感觉无比燥热,满头满脸都是热汗,居然一点都不感觉寒冷。
而且体内不仅有团热量,还有股无形的劲道在奇经八脉之间蹿腾,我轻轻一捏拳头,骨关节就啪啪作响,仿佛有一股真气要冲出我的身体。
啊!
我的瞳孔里精光暴射,猛然一声大喝,竟然在冰沟里飞奔起来。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要爆炸了一样,必须要把体内的那股真气发泄出来。
在疾奔了一阵之后,我停下脚步,在冰地里打了一套少林拳。
每一拳都虎虎生风,能够清楚地听见拳风冲破空气的声音。
我能感觉到,我的拳劲比以前大了十倍不止,而且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打了一遍又一遍,打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浑身大汗淋漓也感觉精神百倍,丝毫没有疲惫之感。
我的心中又惊又喜,惊讶的是,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怎么会出现这样奇怪的异变,而喜悦的是,这种异变令我体质飞速猛进,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高度,仿佛一夜之间就提升了十倍功力,这是修炼十年时间也达不到的高度呀!
连续发泄一两个时辰之后,我体内的那股奔腾真气才渐渐平息下来。
我席地而坐,琢磨着自己身体的异变。
这一路上,我吃过什么,做过什么,从敦煌出发开始,我一遍又一遍细细地回忆着。
唯一的怪事儿就是碰上嵬名守全的邪灵,虽然当时被鬼魂咬伤,但是鬼气都被古枚笛帮我清除干净了。鬼气入体也会产生异变,那样我多半已经变成死尸了,哪里还能这般生龙活虎?
吃过两样怪东西,一样是飞天蛊,一样就是那条奇特的冰虫。
飞天蛊是剧毒之物,只会伤害身体,倘若发生异变,估计也是变成尸体。
那么,现在最有可能让我产生异变的东西,就是那条软绵绵的冰虫。
真的是它吗?
难道它是一件宝物不成?
以前我看一些网络小说,里面经常都会写到主角掉入了什么绝境什么禁地,然后获得了什么法宝,吞噬了什么天地灵草,以至于功力大增。莫不成这种狗血的剧情,今儿个竟然真实发生在我的身上?
管他的,一时半会儿我也琢磨不透,反正人还活着,这就是最大的幸运了。
我又想起了古枚笛,心中微微一阵刺痛,也不知道古枚笛怎么样了,她是否安全避过了这次灾难?不过想一想,古枚笛那么牛逼的一个人,应该不会轻易死掉的。
出了一身热汗之后,我的困意也渐渐涌了上来,我四仰八叉地躺在冰面上,就这样睡了过去。
这是漫长的一天。
这也是奇特的一天。
翌日清晨,穿透洞顶的阳光落下来,射在我眼睛上,我感觉到眼睛一阵刺痛,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我翻身从地上爬起来,依然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而且我穿着单薄的衣服躺在冰面上睡觉,竟然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寒冷,并且也没有着凉的迹象,身体好的就像精壮的猛虎。
走了没有多远,我隐隐听见了潺潺的流水声。
转过一个弯角,冰沟旁边出现了一条地下河,清澈透明。
这种地下河都是融化的雪水,山体内部有很多这样的地下河,纵横交错,最后流出雪山,流下草原,浇灌沿途的所有生灵。
刚刚拐过弯角我就愣住了,不是因为看见地下河感到意外,而是因为我看见河边蹲着一个人,背影婀娜,长发及腰,身材轮廓看上去竟与古枚笛有九分相似。
“古枚笛!”我走到她身后,轻轻唤了一声。
令我疑惑不解的是,古枚笛此时竟然蹲在地下河边上洗头发,长长的头发就像瀑布一样披散下来,她也不觉着冷,就在那里用手指拨弄着。
“古枚笛!”我又喊了一声。
那人转过身来,还真是古枚笛,只不过眼睛好像没有那么闪亮。我以为可能是她太疲累的缘故,所以双眼无神,也没往心里去。
“太好啦!你还活着!”我面上一喜,大踏步走了过去,展开双臂,一把将古枚笛拥入怀中,她的身体有些凉飕飕的。
“冷坏了吧?”我抚摸着她的脊背,空落落的心里终于有了一种踏实的感觉。
昨天整整一天我都在焦灼与惶恐中度过,我不敢想象要是从此没有古枚笛在身边,我该怎么办?
拥抱了一会儿,我激动的心情总算是慢慢平复下来。
“让我看看,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我抓着古枚笛的香肩,仔细打量着她。
“我没事!”古枚笛摇了摇头,突然把小嘴凑上来,一下子吻住了我的唇。
第一百一十一章雪妖
唔!
突如其来的香吻令我大脑瞬间当机,我连呼吸都在这一刻停止了。
这也太主动了吧!
古枚笛很少有这样热情如火的时候呀!
不对,应该是从来没有。
为什么今天会如此主动?
难道是被我极具男人味的身体深深吸引了?
还是终于被我的一片痴心打动了?
我惬意地闭上眼睛,古枚笛非常主动,她的舌头又滑又长,吻得我麻麻的。
我微微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但是我也没有亲过嘴,以为亲嘴就是这种感觉,也没有多想。
内心里仿佛有一团火被点燃了,我情不自禁地搂抱着古枚笛的腰肢,开始主动还击,吻得天昏地暗,难舍难分,我都快要缺氧了。
古枚笛轻轻推开我,还是那种略带命令的口吻:“躺下!”
躺下?!
在这里?!
不怕冻着屁股么?
我又想起了之前在九头蛇桑里面的场景,那时候古枚笛喊我躺下,我以为她要和我缠绵激情,谁知道是要被我清除鬼气。唔,不过今天看来,应该是要和我激情一番了。
来就来吧!
既然古枚笛都不惧寒冷,我当然更加不怕啦。
我索性往后一躺,四仰八叉地躺在冰面上,骨头里燃烧的火焰几乎都要把冰面给融化了。
“噢onBaby!”我展开双臂,激情无限地嚎了一嗓子。
在这种荒郊野外的地方,干这种事儿特别激情,特比亢奋,特别有感觉。
古枚笛一下子跨坐在我的身上,然后主动解开衣襟,她的姿势很慢很性感,我的鼻血哗啦啦跟着流了出来。
雪白的香肩露了出来,紧接着,撩起内衣。
我死死盯着她的胸口,心里暗暗猜测:“红色的?不对!黑色的,唔,也有可能是白色的,说不定是紫色呢……”
我狂吞着唾沫,心潮澎湃。
今天,我将在这雪山之巅,自豪地宣布我正式告别处男的行列。
“拓跋孤,你在做什么?”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身后不远处传来。
我蓦地一怔,这个声音怎么那么像古枚笛?
我看了看面前的古枚笛,不是她在说话。
我心中一凛,慌忙别过头去,只见古枚笛站在距离我十多米开外的地方,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我一下子就凌乱了,惊诧地失声叫喊起来。
怎么出现了第二个古枚笛?
这一切都是我的幻觉吗?
难道我在做梦?
从滚入冰缝开始我就一直在做梦?
我狠狠呼了自己一巴掌,生疼,我不是在做梦!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眼花。
身后那个女人确实是古枚笛,跨坐在我身上的女人也是古枚笛,我滴个乖乖,难道古枚笛会分身术不成?
这个时候,就听见身后那个古枚笛厉声喝斥道:“大胆妖孽,居然敢幻化成我的模样,找死!”说话间,掌心里泛起金光。
我立即回过神来,身后的那个古枚笛才是真正的古枚笛,那么……那么跨坐在我身上的古枚笛又是什么东西呢?
我感觉到一阵恶寒和恐惧,翻身将身上的古枚笛推倒在地上。
那个古枚笛呜哇怪叫一声,瞬间恢复了她的真容,那是一个肌肤如雪的女人,长长的头发遮掩了她的脸,看不见她的五官。
地上的女人大概是惧怕古枚笛,翻身爬起来就欲逃跑。
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这个女人的头发。
那女人忽然回过头来,我蓦然一惊,惊恐地松开手。
因为我清楚地看见,女人的正面竟然也是长长的头发,她……没有脸!
我日!
一股寒气瞬间传遍全身上下,我愣愣地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人跳进地下河,消失得无影无踪。
古枚笛快步跟了上来:“你怎么放她走了?”
我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心有余悸地说:“妈蛋!太吓人了!那婆娘没有五官的!背面是头发,正面也是头发!”
古枚笛盯着地下河看了一会儿,掌心里的金光渐渐退去:“你遇上的妖孽可能是雪妖!”
“雪妖?什么鬼东西?”其实我现在的心里非常恼怒,我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和古枚笛来一场雪地大战,谁知道竟然是雪妖幻化出来诱骗我的,我心中燃起的那团邪火,一时半会儿也熄灭不下去,搞得我浑身难受,有种想要原地自爆的感觉。
“生活在雪山上的一种妖魅,据说是死在雪山里的女人怨气不散凝聚而成的,喜欢幻化成人形,然后吸食活人的精元。那个雪妖之前可能在哪里见到过我的模样,所以便幻化成我的模样来诱骗你!”古枚笛解释道。
“你看着我做什么?”我感觉到古枚笛异样的目光,想想刚才的激情画面,脸颊微微有些发烫。
“你的脸上怎么全是血?你受伤了吗?”古枚笛皱着眉头问。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好端端的,也没有什么痛感,但是当我抬起双手的时候,自己都被吓了一大跳,我的两只手上全是血迹。
我日!
我倒吸了一口寒气,这是怎么回事?
我突然想起刚才我抓了一下雪妖的头发,当时感觉她的头发有些滑腻腻的,也没觉着不太对劲,现在想想,也许手上的血迹就是来自雪妖的头发。
一想到一个没有五官,头发滴血的女人跨坐在我的身上,还要和我阴阳合体,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更恶心恐怖的是,我居然还跟这个没有五官的妖孽亲了嘴。我总算知道刚刚亲嘴的时候为什么有种异样的感觉,因为伸入我嘴里的并不是雪妖的舌头,而是雪妖的头发!
呜哇哇!
想到这里,我跪倒在地下河边,吐得昏天暗地,稀里哗啦,心中的那团邪火一下子就熄灭了。
尼玛,这会不会给我留下心理阴影啊!
地下河水冷冰冰的,有些刺骨,我洗干净手脸,缓过一口气来,感觉清醒了不少。
古枚笛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没好气地说:“想笑就笑吧,别憋着!”
话音未落,古枚笛立刻捧腹大笑,把眼泪都笑出来了。
我黑着脸,一言不发。
靠!我知道我很狼狈,也用不着这样嘲笑我吧,以后我在古枚笛面前,还能不能挺着腰杆做人了?
“哎!跟我说说,那雪妖刚才是怎么色诱你的?”古枚笛捂着小嘴,卦咯咯咯笑个不停。
“别提了,我都快恶心死了!”我翻着白眼,胃液又是一阵翻腾。
“哈哈!我知道你现在很恼怒,恼怒我打断了你的好事吧?”古枚笛眨巴着眼睛问。
“去你的!”我红了脸,不好意思地说:“不带你这样嘲讽人的吧!”
“啧啧!”古枚笛正色道:“要不是我刚才及时出现的话,你现在估计已经被雪妖吸食干净元气,变成一具枯尸了!”
我冷冷打了个哆嗦,古枚笛说的倒是大实话,我差一点点就稀里糊涂的成为了雪妖的猎物。那可真是应了一句俗语:“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古枚笛伸手戳了戳我的脑袋,训斥道:“你这人呀,就是精虫上脑,你不想干那种龌龊事情也就不会上当了!”
我臊红了脸,反驳道:“我哪有,谁让那可恶的雪妖幻化成你的模样,所以我才没有把持住……”
说到这里,我突然感觉有些不太对劲,赶紧汀了话茬。
我偷偷瞟了古枚笛一眼,只见古枚笛满脸绯红,脸蛋就像熟透了的红富士苹果。
她狠狠跺了跺脚,啐骂道:“滚蛋!你想太多了吧,老娘怎么可能主动勾引你?”
然后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哼!拓跋孤呀拓跋孤,没想到你对我居然有如此邪恶的想法!你要再有这些不干不净的思想,我就……我就挖开你的脑子!”
我翻了翻白眼,心中暗忖:“哼!我在心里自个儿幻想,你还能知道不成?”
气氛有些尴尬,我咳嗽两声,转移话题:“其他人呢?有没有看见其他人?”
古枚笛摇摇头:“没有!昨天雪崩的时候,我……我正拉完便便走出来……后来雪崩来了,我想回头找你,依稀看见你跳进了岩壁下面的一条冰缝,然后我也跟着跳了进去,不过可能跟你滑去了不同方向!”
不知道为什么,听古枚笛说“拉便便”的时候,我发现她的表情很可爱。
我心中一暖:“其实当时我也四处找你,但是找不到,一直担心你会有事,现在看见你好端端的活着,我心里的石头也就可以放下来了!”
我俩对望了一眼,相视微微一笑。
很多情愫我们虽然不说出来,但是心中都很明白。
也许,我跟古枚笛都是不擅长用语言表达自己情感的人。
我和古枚笛沿着地下河往前走,希望能够找到爬出冰窟的出口。
阳光斜射进来,我们仿佛置身在一座童话般的水晶宫殿里面。
我不是童话里的王子,但古枚笛绝对是童话里的公主。
地下河微微泛着粼粼波光,不知不觉中,我轻轻恰了古枚笛的小手,跟那么多的妖魔鬼怪战斗过,她的小手依然细腻光滑。
河面上倒映出我们的影子,如果这条路没有尽头,我愿意桥她的手,永远永远地走下去。
第一百一十二章冰甲武士
“拓跋孤,你身上的衣服去哪里了?该不会刚才跟雪妖情深意切的时候,激动的脱光了吧?”古枚笛问。
我说:“不是!身上的衣服昨天我就已经脱光了!”
“你不觉着冷吗?没事儿干嘛脱衣服?”古枚笛好奇地看着我。
“嘿!不仅不冷,反倒还热得很呢!”我说。
“你……不会是……邪火冲体吧?”古枚笛戳了戳我的肩膀。
“当然不是!”我把昨天遇到那条冰虫的离奇遭遇给她讲了一遍。
古枚笛瞪大眼睛盯着我,好像要把我给吃掉似的:“你是说,那条虫子有一寸多长?浑身晶莹透明?长得像蚕虫一样?”
“对!对啊!怎么了?”我看着古枚笛面部表情的变化,心里在咚咚地敲着鼓,要是她告诉我,我吞下的是一条毒虫,我可真的是欲哭无泪了。
“拓跋孤!”古枚笛突然高声叫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