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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悬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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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在扶手上。他点着了一支烟,死死地盯着窗外。

“是去年年底吧,我去岐阜时,遇上了这么一件事……”

元雄一直盯着窗外,头只是稍稍向久仁子这边倾斜了一点,用回忆般的口吻说道:“当时我们新开设了一个‘服装快取部’,因为设备和业务上的事,我去了岐阜的设备公司。公司的经理接待的我们。后来,这家公司被东京的一家大公司吞并,我们的合同就没有执行……”

元雄所在的公司——一富士产业,在衣料、服装界也小有名气。他们基本上一直是从产地购入材料,再转卖给各中小企业加工生产,而当时公司决定利用自己购入原材料便宜的特点,成立一个快速制作成衣的部门,并要添置新的机器设备,因此准备去设备的产地——岐阜和一宫的公司商量购买事宜。元雄是去年春天担任销售部部长的,主要接待各商社和中小企业的定货。但因他以前干过机器设备的购买业务,于是也就让他去岐阜洽谈一下。

“去岐阜……有什么特别的吗?”久仁子问道。

“当时我们住在了长良川的一家旅馆。宴会后,我看到公司的经理和旅馆老板奇怪地耳语了几句。我没有在意。等我回到房间时,看到房间里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在侍候。我问她多大了,她说17岁,也就是中学生那么大吧,梳着披肩发,样子十分可爱……”

“那么点儿的孩子……”

“是啊……”

“怎么会呢!……”

久仁子从报纸上看到过,有一次地方的麻将比赛大会,是以女子高中生和初中生的肉体做为赢家的酬劳的。谁知自己的丈夫居然也碰上了用这种方法做交易的事件,真令人作呕。

“那你后来呢?”

“那当然不能那么干了嘛。我对她说干这种事太痛苦,别傻了,就打发她走了。我知道不是我一个人受到了这种‘招待’,因为第二天早上起床后,我看到好几个女孩儿从别的屋里出来,其中有的年龄还大一些。同来的人还不相信我没做什么,说我是假圣人。”

“……”

“用这种手段,无非是为了让你为他们办事呗。我看这种现象的责任都在男方。”

“谁知道她是什么人家的女儿,不过才是个中学生呢!”久仁子叹了一口气。

“我没有问她的家庭。”

元雄确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他的表情里多少还包含了一种鄙视的态度。他用力地把烟头在烟灰缸里一按:“不管怎么说,我连摸都没摸那个女孩子就回来了。你要不提,我差点儿忘了。”元雄又说了一句后,用双手抹了一下脸,又继续向窗外望去。

 

4

“也许在鹈方下车要好一点儿吧?”元雄又打开地图,问了一句。

电车下一站是鸟羽站,鸟羽的前边,快要进鸟羽站的地方,就可以看到大海了。这一带的海岸就叫二见浦了吧。新婚旅行时,从伊势神宫参拜回来时,只是在车内看了一眼,那里还有一块十分著名的“夫妻岩”,是当地新婚夫妇必去的地方。而现在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到在铅灰色的天空下,翻滚着层层白浪的大海。

电车在鸟羽站停车时,下了不少乘客。于是,车厢内顿时松快了许多。这一段称之为国铁的志摩线,因为从鸟羽开始就要一直贯穿志摩半岛的东南端了。

“要是去榆之乡,在鹈方那儿有通向那个旅游中心的路。终点一直到贤岛,那样是不是方便些。”他们还没有定下来是不是一定要去榆之乡,但基本上认定至少应当去那儿找一下的。

“鹈方那儿有公共汽车吗?”

“通车的,实在不行还可以租车开过去。地方的公共汽车间隔都很长,租车还可以自由一些。”久仁子说到这儿,突然想起在奥平的房间里看到的那张大幅的汽车招贴画。她认为奥平和祥子也许是租车去的榆之乡呢。元雄也认为这样更方便一些。

“鹈方有租车的营业所吧。”元雄一边念叨着一边用手指着导游图后面的一页。

“嗯,在贤岛的站前有……昨天1点来钟见的面,坐上2点左右的快车,到达鹈方也就是4点左右。因为最近一到5点天就黑下来了,也许不会直接去鹈方的吧。如果他们真的去了那儿的话……”

不管怎么说,两个人最后决定还是在鹈方下车。下车时已经12点半了。车站周围有不少专卖珍珠制品的商店,但并不嘈杂混乱。在车站的左侧,立着一块出租汽车的广告牌。一个中年男人正背靠着一幅东海三县大公路交通图的下部打着电话。久仁子他们等了一会儿。那个人打完电话后,十分和气地从柜台里走了出来。

“打听一下,我们要是去榆之乡的话,可不可以在这儿租车?”元雄上前一步问道。

“是的,可以。从这儿沿铁路是最近的一条道儿。”

“还可以走哪儿?”

“如果从这儿走的话,还可以去贤岛;从浜岛乘船,过英虞湾,向大王崎这两条线。”这个人一边说,一边指着桌上的一张袖珍交通图对他们说道。(浜岛位于榆之乡再西边一点的海边,那儿也是个旅游点——棒槌学堂注)图上还用红线标明了从浜岛到达英虞湾、再过海峡到达大王崎的一条乘船的线路。

“在这儿租车也可以到贤岛交车的。”这名工作人员像看出元雄是要租车似地说。

“您这儿是不是也有人这样问过?”

“对,有一对年轻人曾来过,也这样问过。”

“昨天你也在这儿吗?”

“嗯,您……”这个工作人员开始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元雄他们两个人。

“我想打听一下。”元雄十分小心地说道,“昨天下午,大概是4点到5点左右吧,一个叫奥平诚次的20岁左右的男青年,在您这儿租车了吗?和一个年轻的姑娘……”这个工作人员听完之后,表情有点儿僵硬,又重新打量了一下元雄和久仁子。

“因为租车要看驾驶执照,名字什么的应当有登记的吧?”元雄又问了一句。

“那倒是应当登记的。”这个工作人员渐渐地恢复了微笑,“说实话,这些可都关系到个人的隐私权,我本不想回答……”

“可如果是警察来调查的情况下就可以例外了吧……”

“那当然,如果有警方开的正式调查证明又另当别论了。”

如果通知了警察,自己还用得着来吗?元雄一下子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了“。

噢,其实我们是有急事的,我们要找一下女儿的下落。因此,要麻烦您特别照顾了,我们绝不会给您添麻烦的……”久仁子在一旁用哀求的口气说道。

“这个吗……”对方有些为难地苦笑了一下,然后默默地走进里屋,打开放在桌上的一本登记本翻了起来,“昨天下午,20岁左右、两个人一起的,共有两对,可没有留下名字。”

“那他们是去哪儿的?”元雄着急地问道。

“一对儿吗,是刚才说的在贤岛办了退车手续的,另一对儿……今天早上打来电话,要延长租用,反正今天一天就归还的……”这个工作人员说,电话里没说是从哪儿打来的。

“会不会是去了榆之乡呢?”

元雄和久仁子私下耳语了儿句,便看了看室外浓重的阴云天气,像下了决心似地说道:“这样的天气,也许会住在附近的饭店什么的。”

“要不坐出租车去?”

“嗯……还是从这儿租一辆车去吧。”

久仁子觉得有点儿意外。她知道元雄老早就取得了驾驶执照,然而因为家里没有车,她几乎从来没有见过丈夫开车;不过她又一想,也许平时丈夫在公司里办公时会开车的。

周末租车的好像特别多,幸好还剩下一辆小型的汽车。元雄看来是很少开车。他坐在车座上后,小心而认真地系上了安全带。

从鹈方到浜岛方向的路,靠近英虞湾的入水口,海面上飘浮着许多人工种植的海带。落日映在海湾里,风景煞是好看。入湾的海水,泛着湖水般的碧绿清波,岸边一道常绿树形成的护堤,在铅灰色阴冷的季节里,构成了一幅美妙的图画。

榆之乡在这条宽阔的公路尽头,一路上有几块广告牌指示着方向。在这个旅游中心里,有宽畅的高尔夫球场,到处散在着白墙红顶的漂亮的建筑物。中心里明确地标明了自行车道和人行便道,但这会儿几乎看不见一个散步的游人,使得这宽广的旅游中心显得冷冷清清。他们开车过了两道门卫,购买了入场券,终于到了中心里的饭店。

只是停车场上令人吃惊地挤满了汽车,这才让人感到今天是星期六,是度周末的时候。但是,他们在服务台没有找到一点关于奥平和祥子来过的迹象。

在昨天晚上来投宿的客人中,没有发现他们俩人的名字。而且,昨天晚上一共来了两拨儿人,一拨儿是一大家子,另一拨儿也就两个人,是一对老夫妇,并且今天已经结了帐,离开了饭店。久仁子又把奥平的长相详细地对服务员说了,要求再查查,但仍无结果。这就是说,他们昨天晚上即使用假名来到了这里,今天也不在了。

如果他们从这里走了的话,要么去了浜岛,又乘船去了大王崎,要么回了鹈方。

“大王崎好像有几家旅馆呢!也许他们会在那儿住下的。”元雄毫不犹豫地又回到了车上。

久仁子没有信心了,她都想马上返回名古屋了。如果祥子他们已经踏上了归途,自己就必须马上赶回去。她想马上见到祥子的脸。但当她把自己的想法对元雄说了之后,元雄却反驳道:“如果他们两个人要回去,也决不会这么快,可如果他们还在这儿,我们特意出来一趟,怎么不好好找找就回去呢!”久仁子一想也有道理。她虽然也承认这一点,但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急着要回家的心情,是一种不安和焦急的感觉。这是一种什么预感吗?

我们在这里瞎找瞎撞的时候,会不会发生什么别的事情呢?窗外又下起了濛濛细雨。

“我们顺路到松阪吃点儿饭什么的吧?”

 

5

元雄也有点不耐烦了似地说着,并发动了汽车。

元雄和久仁子在下午2点到达了浜岛,又乘船穿过英虞湾,到达了对岸的御座岬海角。他们在乘船前,给名古屋的家里和那家汽车修理厂打了电话,但那边也没有任何关于奥平和祥子的消息。他们的车也随同摆渡一块儿过了英虞湾。到了御座岬后,元雄又开着车,行驶在高高的防波堤上。大约走了一个小时之后,他们来到了大王崎。大王崎是远州滩与熊野滩形成的与志摩半岛东南端相连接的海角。比起街镇的观光地来,这儿更有特色的是渔村的情趣。从防波堤上向下望去,那个地方是个大的斜面地形,散在的家家户户的房子里露出了盏盏灯光,其中还有几家古朴而雄浑的旅馆。也许是来这儿尝试海上钓鱼或打鱼滋味的游客比较多的缘故吧,来这儿的年轻人更多一些。

这是个阴雨连绵、寒气逼人的下午。元雄开着车,沿着坡道上上下下,问了四家旅馆,但都毫无结果。元雄自己也一点儿力气和情绪都没有了。由于这条小街太窄了,每个空地上都停满了车,元雄和久仁子也注意了一下,几乎没有发现租来的汽车。4点多钟,他们离开了大王崎,把车又开回了鹈方的营业所。

他们又来到车站前的一家餐馆,吃了点儿饭,打算乘5点半的快车返回名古屋。这时,他们已没有特意去松阪买点儿特产的心绪了。一直到出了名古屋车站,两个人都没说一句话。

他们好不容易到家时,已经8点半了。

在鹈方和名古屋车站,元雄都给家里打了电话,听说还是没有祥子的消息,两个人的心如同灌了铅一样,十分沉重。受久仁子之托照料英和吃了饭的元雄的妹妹,收拾好房间,已经回自己的家了。刚走上二楼的英和,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又停下了脚步:“刚才有一个男的打来电话,问妈妈他们在不在。”

“是谁?”久仁子一惊,看了一眼元雄。但元雄过于疲劳,还没有那么快地反应过来。

“是姑姑还没有走的时候,打来了两次呢。”

是警察打来的吗?——久仁子的心猛烈地跳了起来。要不就是祥子他们打来的?久仁子把给英和他姑姑买的礼品放在了茶室里,心里像着了火一样没着没落。元雄这会儿也有点儿着急。

“找到我姐姐了?”

听到英和这么公然明显地问,久仁子心里“咯噔”一下,回过了头,看了一眼英和。这个刚上中学一年级的孩子,倒一点儿也不暧昧,每天早上若无其事地去上学,可心里什么事儿都明白。他那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也许是心里更难过的表示吧?“嗯……不过,不用担心吧。”像是怕儿子看透自己的内心世界一样,久仁子连忙把头扭向了一边。她是为了掩饰自己痛心欲哭的样子。正在这时,电话铃响了。

“我是丰松家。”

“是她妈妈吗?”一种不安的男人声音,久仁子仿佛在哪儿听到过。这声音如同电流一样从她的全身穿过。

“我是祥子的母亲,你……”

“我是奥平。”对方仍用细微的声音说道。

“啊!你……这会儿在哪儿?”久仁子一惊。

“能马上来一下吗?”

“什么?!”久仁子又是一惊。

“她有点不好……现在……在医院里。”

久仁子仿佛挨了当头一棒,一下子晕了。在榆之乡的预感灵验了:“不好?怎么回事?!”

“要马上手术,但亲属不来就不能手术。我刚才打过电话了。”奥平紧张地答道。

“在哪家医院?”

“中村区的稻叶地町,宇泽妇产医院……”

怎么回事儿?会在名古屋的一家妇产医院?——久仁子没有时间再详细打听了。她知道了医院在音乐短期大学的后身儿后,便答应马上就赶到那里。

元雄和久仁子再次把英和一个人留在了家里,马上出了家门。他们在路边叫了一辆出租汽车。汽车花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斜穿过市区的繁华大街,找到了那家宇泽妇产医院。这家医院建在音乐短期大学的后面,四周是高大的树木和水泥墙围着的四层建筑,占地面积相当大。中村区是过去名古屋最古老的一个街区,但却没有喧闹的场面。两个人下了车慌慌张张地冲进了大门。这时,从门厅的一个角落里马上走过来一名护士。

“我是丰松。”元雄马上向她通报了姓名。

“啊……请来这里。”护士马上走在前边带路。

“情况怎么样?祥子?”

久仁子语无伦次地问道。护士没有回答,把两个人领进了诊室。护士让他俩坐在了门口的椅子上后,自己进了诊室里边。过了一会儿,从里面走出了一个头发略有些花白的大夫。元雄和久仁子马上站了起来。

“我的女儿麻烦您了……要马上手术吗?”元雄急切地问道。

“是的,是宫外孕。左侧的输卵管已经破裂了,所以,必须手术,摘除左侧的输卵管和其他附件,而且十分紧急。”这个大夫的眼睛里露出十分紧张的神色,并指了指椅子,示意两个人坐下。

“这个……今天,那么在哪儿……”

“正在急救室里输液,用了补血药,她的血压很低。”说着,他指了指诊室的里间,“血液中心的血已经送到了,一会儿马上输血。当时送来时是6点多,那时血压都测不到了。如果二位同意签字,我们马上手术。”

这个大夫用十分冷静和沉稳的口气说道。时间甚至不容他说些安慰的话。元雄和久仁子相互看了看,点了点头。

“来的时候……是救护车送来的?”元雄又问了一句。

“不,是一个年轻人用出租车送来的。说是一块儿去哪儿了,突然肚子疼,在名古屋车站给我们这儿打来了电话。这就是今天晚上的事儿,正好我在,好歹也得让他们送来呗……”这个大夫边说边像找什么人似地,“刚才还在门口呢,他说要献他自己的血,可这会儿……”

久仁子马上意识到,这个奥平一旦和自己联系上了,便马上溜了!

“能见见我女儿吗?”元雄又站了起来。

“嗯,这会儿最好别见……一会儿要手术,在这之前——”大夫止住了元雄和久仁子,“你们不太清楚,宫外孕造成的输卵管破裂使大量的血液留在了腹腔里,而且这次破裂的部位似乎靠近子宫体,因此情况不太好。送到这儿的时候,由于失血过久,好像肾功能也有了问题……坦率地说,就是手术,也有70%的死亡危险,也许会因失血过多、大脑缺氧而在活过来时成为植物人呢。但我想,如果再转到更好一点的大医院,会贻误病情……”大夫说到这儿停住了,他那严肃的目光再次盯了两个人一会儿。他是担心万一出什么闪失,所以必须先把困难说得严重点儿。

“全靠您了,怎么处理都行!”元雄压抑着心中的痛苦,用力地点了点头。

大夫马上也点了点头:“好吧。您来一下。”

久仁子被大夫叫着,随他进了诊室的里间。刹那间,她一下子惊呆了。她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祥子时简直认不出来了。祥子蜷缩着身子,低垂着头,像一只虾一样。一名护士在数着她的脉搏,另一名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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