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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日头高升,快近正午这个千骑长再次来报四十余骑仍然没有归营,须卜跋页顿时感到事情有点不对了。
四十余骑的匈奴精锐斥候,除非遇上过百头的大狼群,才会有危险,但是也不至于全军覆没无一人归营。但是须卜跋页知道,这大草原之上除了狼群之外,还活跃着比狼群更凶猛狡猾的装备精良的大秦斥候骑兵。
须卜跋页马上命令这千骑长亲自带人沿着昨天这队斥候出营的路线探查。而须卜跋页却匆匆赶往大营正中的单于大帐。
虽然没有肯定这队斥候小队是否为秦军斥候所灭,但是须卜跋页不敢怠慢,他比谁都了解现任单于的手段。虽然说误报自己有可能会受到责罚,但是不报的话,如果事后被单于得知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须卜跋页求见的时候,冒顿正在单于大帐中跟新封的右贤王、左右骨都侯三人商讨要事。如今的匈奴单于冒顿是杀死父亲头曼单于夺得单于之位的。
冒顿单于,姓挛鞮,冒顿是名。冒顿二字在匈奴人的意思里是强大的头狼。
冒顿原本是匈奴的太子,但是头曼单于想要立现在所宠爱的阏氏(匈奴皇后)之子为太子,于是就将冒顿送到月氏族中做人质,随后头曼立即发兵攻打月氏。…;
月氏族长大怒,想要杀掉冒顿,而冒顿却提前得到了消息,盗马逃回了匈奴。
不知道是头曼单于老糊涂了还是因为一时心软,头曼单于见冒顿逃了回来,不仅没有杀他,反而给了冒顿精锐的一万铁骑,让他统领。
但是冒顿并没有因为头曼的这个行为而对他有所感激。一直对头曼单于怀恨在心的冒顿发明了“鸣镝”来训练头曼给他的一万铁骑,鸣镝射到哪,这些骑兵就要马上箭射鸣镝所到之处,违令或者手软的人冒顿尽皆杀死。
冒顿先是射自己的爱马坐骑,然后是射自己的爱妾。不久之后这些铁骑就完全忠于了冒顿,对冒顿的任何一个命令再无一人敢违背,尤其是鸣镝所到,必然是箭如雨下。
这个时候冒顿开始了自己的杀父夺位的真正的目的,趁今年(二世元年,公元前209年)正月部落“春祭”,头曼出来狩猎的机会,用鸣镝射杀了头曼单于。
出乎冒顿意料之外的是,除了头曼的亲卫外,呼衍氏和兰氏这两大部族对头曼的死并没有太过激烈的反应,甚至都没帮助头曼的亲卫抵抗冒顿的屠杀,在看到冒顿已经完全杀完头曼的亲卫后,呼衍氏和兰氏两大部族很干脆的选择了支持冒顿。
得到呼衍氏、兰氏两大部族支持的冒顿,随即带军杀回了头曼单于的大帐,将后母以及同父异母的弟弟,还有反对自己的大臣尽皆斩杀殆尽,然后自立为单于。
当上单于之后,冒顿马上就将支持自己的呼衍氏、兰氏两大部族的头领封为左右骨都侯(相当于大秦的左右丞相),并且规定以后这两个要职只能由这两大部族的族人担任,彻底的收服了呼衍氏和兰氏。
匈奴西部的月氏族以及东边的东胡部族,见匈奴内乱,纷纷开始蚕食原本属于匈奴的草场和土地。
此次冒顿之所以会出兵南下,绝不是因为苏越的一番简单蛊惑,而冒然前来夺取阴山以南由三十万装备精良的大秦兵卒驻守的河南地和河套平原。
得到冒顿允许的须卜跋页大步进账,单膝跪地手掌抚胸低头恭敬的道:“禀报伟大的撑犁孤涂单于,昨日大营中一队斥候兵卒至今未归,您的仆人跋页认为是游荡在大草原之上的秦军斥候所为。恐如今九原秦人已对伟大的撑犁孤涂单于到来有所准备。”
匈奴人称天为“撑犁”,而“孤涂”在匈奴语中却是儿子的意思;所以“撑犁孤涂单于”在意思就是“像天的儿子一样伟大的首领”。
原本须卜跋页已经做好了被冒顿惩罚的准备,但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帐内的冒顿以及左右骨都侯三人听到他的话互相对视一眼之后,突然哈哈放声大笑起来。
冒顿边笑边反问道:“我的草原雄鹰,谁告诉你本单于此次领数十万我大草原上的勇士前来是要攻打秦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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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月氏出兵
冒顿能够单人匹马从月氏族腹地逃回匈奴,能够以不到万余铁骑慑服整个匈奴并最终成功登上匈奴单于之位,又岂是一个易于之辈?
冒顿怎么可能会被一个素未蒙面的秦人说服,心甘情愿的被人牵着走充当秦人的马前卒。在冒顿看来苏越就是秦人想要利用匈奴而玩出的一手把戏。
可怜苏越满怀希望的来,兴高采烈的归,却压根没想到在他以为自己能牵着冒顿这等匈奴蛮夷的鼻子,让他照着自己的想法走的时候,却不曾想到,冒顿何曾不是在利用他?
长相粗鲁凶恶的须卜跋页看着满脸笑意的冒顿,疑惑的眨巴了两下铜铃般的眼睛,尽然给人一种心悸的可爱之感。冒顿见了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脸上笑容顿时一僵。
“须卜跋页,你确定这未归营的斥候队是被秦人杀死了吗?”冒顿脸色一沉问道。
须卜跋页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好突然让原本兴致很高的冒顿突然就变了脸色,如果他知道是因为自己小眨两下铜铃巨眼的小儿女可爱状让冒顿恶寒到了,他一定的憋屈的当场喷血而亡。
“伟大的撑犁孤涂单于,您卑微的仆人不敢欺瞒您。小臣并不能确定。”说到这里须卜跋页眼见冒顿双眼渐渐不带丝毫温度的看着自己,不禁额上冷汗开始流淌。心中一急咬牙狠心不管三七二十一连忙道:“但是您卑微的仆人愿拿这颗头颅保证,斥候小队一定是秦人所杀。”
“哦?”冒顿听到须卜跋页的话惊疑道。“须卜跋页,刚刚说不能确定,为何如今又敢拿项上人头作保?你可知,而后若是不能确定秦人已知我大军南下,本单于定会取你项上人头?”
“伟大的撑犁孤涂单于,您卑微把人须卜跋页愿用项上人头保证,斥候小队定是秦人所杀。”这个时候须卜跋页已经被逼上梁上了,他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自己改口,死的会更快。
但是如果坚持,至少会有一半的机会活下来,甚至活的更好。
“那好,本单于先暂且信你。”
听到冒顿的话刚刚吐出一口浊气,想要擦擦头上冷汗的须卜跋页,紧接着就被冒顿后面一句轻飘飘的话给震的僵立当场。
“但若是到太阳下山时,还没确定是否为秦人所为,本单于将亲手割下你的头颅。将你的身体剁成肉酱扔到草原上喂狼!你下去吧。但若是真是如此,本单于也将重重有赏。”
冒顿这最后一句话,等于已经直接掐死了须卜跋页最后的退路,并给他做了明确的时间限制。须卜跋页知道自己如今真的是已没有退路可走,听到冒顿的话连忙一礼恭敬的倒退了出去,出了大帐就开始狂奔起来。
有多大利益,就有多大风险。用这句话来形容此刻的须卜跋页是正正合适。
现在已尽中午,须卜跋页知道留给自己的的时间已经不多,当然要狂奔了。
很快,须卜跋页就带着大队斥候骑兵奔出匈奴大营,沿着那支斥候小队出营的路线仔细查找起来。
须卜跋页领着所属的大队骑兵倾巢而出自然瞒不过大营中央的冒顿,
左骨都侯呼衍野掀开大帐的门帘,看着狂奔而出的大批精骑笑着道:“撑犁孤涂单于,您这次可是将须卜跋页吓的不轻啊。如果那未归的斥候不是秦人所杀,难道撑犁孤涂单于真的会割掉须卜跋页的头颅吗?”…;
冒顿扫了一眼已经放下门帘回过身的呼衍野淡淡的道:“须卜跋页虽是本单于之心腹爱将,但军令不可违。若是此次真如左骨都侯说的那般,本单于自会亲手阁下他的头颅并让他去喂这大草原上的野狼。”
左右骨都侯显然都没想到冒顿真的会要须卜跋页的命,此刻听到冒顿的话,脸色不由一僵。
要知道须卜跋页不仅仅是冒顿的亲卫万骑长,掌控两万余匈奴最为精锐的斥候骑兵,更是为冒顿登上单于之位立下了汗马功劳。
大帐中的气氛顿时有点压抑,显然冒顿凉薄的心性让左右骨都侯有点担心有一天会不会在自己两人的身上也会发生同样的事情。
“哈哈,两为骨都侯乃本单于左膀右臂,须卜跋页岂能于两位骨都侯相提并论,大草原之上可以没有须卜跋页,却不能少了两位骨都侯。”冒顿眨眼之间就猜到了左右骨都侯两人心中所想,笑着奉承道。
“多谢撑犁孤涂单于!”左右骨都侯听到冒顿的如此直接的贴心话,顿时放下心中的担忧。
……
须卜跋页太阳刚刚偏西就带着大队斥候骑兵呼啸着赶了回来。
他的运气很好,很快就找到了失踪斥候小队跟秦军厮杀的小河边。而正是小武追上杀死那个逃跑的匈奴斥候的尸体成了须卜跋页的救命稻草。
匆匆被小武掩埋起来的匈奴斥候尸体轻易的就被须卜跋页的手下给翻了出来,而尸体上清晰可见的独特的三棱箭痕显然已经足够说明造成匈奴斥候小队损伤殆尽的凶手是谁了。
只有大秦兵卒才会使用三棱箭镞,这个常识几乎所有匈奴斥候都一清二楚。所以放下心头大石的须卜跋页此刻才能如此意气风发。
“看来,须卜跋页万骑长已经可以确定是秦人所为了。而今,两位骨都侯对先前所议之策可还有需要补充的?如若没有,本单于就要下令了。”冒顿笑着道。
“请撑犁孤涂单于下令吧!”左右骨都侯同时左手抚胸躬身道。
“伟大的撑犁孤涂单于,您卑微的仆人须卜跋页求见。”大帐外此时正好响起回到大营后就迫不及待前来向冒顿禀报确认核实后情况的须卜跋页。
冒顿刚刚正要着人去叫他呢,没想到须卜跋页自己就来了。
“草原上的雄鹰进来吧。”冒顿笑着朗声道。
“参见伟大的撑犁孤涂单于。”须卜跋页恭敬的单膝跪地抚胸道。
“我的雄鹰勇士,你来的正好,本单于正要着人叫你。此次你立下大功,本单于已经知晓。而今本单于再交给你一个任务,等任务完成之后两功并赏,我的雄鹰勇士可愿为本单于分忧?”冒顿不等须卜跋页报功先开口说道。
“伟大的撑犁孤涂单于,您卑微的仆人愿为您做任何事情,包括献出您卑微仆人的头颅。”须卜跋页马屁如潮。
旁边的左右骨都侯听的浑身寒毛直竖,谁也没想到这个面貌丑陋身材告状的莽汉,尽然溜须拍马还如此精通。但是冒顿却很是受用,这也是他不任命别人而偏偏命须卜跋页为亲卫万骑长的原因。
“须卜跋页听令。即刻亲率一队斥候持本单于之令箭,沿秦人之长城赶赴陇西面见月氏族长,告之月氏族长本单于拟在三日之后由阴山南麓入九原,让月氏族大军也务必在三日之后政务大举攻秦人之陇西。
事成之后,本单于只占九原之河南地,河套平原、九原、北地、陇西等各处草场人口,本单于尽皆送与月氏。以谢此次出兵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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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螳螂捕蝉
大秦二世元年四月二十一日,陇西郡。
来自九原的一封紧急军情顿时让原本平静的陇西开始沸腾起来。
匈奴蛮夷二十万大军南下,让已经好几年未经战火的陇西各县顿时有些混乱,好在李信回咸阳的时候将自己幕府
中的所有吏员都留了下来。
我中华大地之上的幕府跟小,日,本的幕府是不同的。当然甚至可以说小,日,本的那套小幕府是直接从我中华大地采取“拿来”政策搬过去的。
幕府在战国官僚体系确立时就已经逐渐开始存在。所谓幕府,在先秦时主要是指将帅出征所跟随的一系列军、文职官员,相当于现在的作战参谋。
后来历经改变,幕府逐渐发扬广大,不仅仅军中将帅有幕府,文职官员也逐渐设立幕府。
在明以前,幕府中的吏员都是属于国家体制内的官员,只是由这幕府中的官员都是由长官自由任命,然后在朝廷中登记入册;
而明朝却将所有官吏的任命权全都统一到中央,所有官吏都将由朝廷统一任命下放,而在外长官并无任命的权利。随后发展而来的就是幕僚了,幕僚却已经是体制外的私人僚属了。
至清朝所谓师爷,也就是典型的幕僚了,一种变相的幕府产物。
在李信所留的幕府人员的帮助下,经过的初时的混乱,陇西郡开始有序的帮助各县居民撤入陇西郡治狄道(今甘肃临洮县)。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陇西全郡共有七县,除郡治狄道之外,其余六县尽皆是城矮墙破,若是匈奴大军南下,这些小城根本就无法抵挡。
再加上陇西本是边疆,地广人稀,居住在各县中的百姓除了少数土生土长的百姓外,其余皆是由关中各地来的行商,这些行商主要就是跟陇西外的羌、月氏等族进行交易买卖。
所以翁仲跟幕府吏员商议过后,虽然不肯定匈奴是南下陇西还是直入九原,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干脆还是依照以往的应对之法,将所有各县百姓行商尽皆迁入狄道城之中,以减少损失。
此翁仲并非始皇帝时威震四夷之翁仲。
始皇帝时的翁仲是此刻狄道城中翁仲之父。老翁仲身高丈三,力大无穷,始皇帝二十二年,李信领陇西郡二十万南下灭楚大败,是时羌月联军十万余骑趁陇西空虚东进。
是时,狄道城中仅有万余步骑,老翁仲年仅二十有五,率三千骑兵大败十万羌月联军,被始皇帝封为临洮将军。始皇帝三十二年,巡游九原陇西长城,遭猛虎遇险,翁仲空手生撕猛虎于始皇帝面前,救下始皇帝。
始皇帝龙颜大悦,加封老翁仲为上卿。
始皇帝三十四年,老翁仲急病而亡,始皇帝钦命立翁仲铜像于咸阳宫广场,而后听闻翁仲之子同样身高逾丈颇有老翁仲当年之风,遂加封翁仲之子继领上卿、临洮将军。
而为了继续震慑陇西以西的羌月等族,小翁仲继老翁仲之名,镇守陇西,至二世元年,小翁仲不过刚满二十。
陇西军至李信灭楚兵败之后,仅余十万余步骑兵卒,需同时镇守陇西、上地两郡,所以如今陇西郡治狄道之中仅有五万兵卒。
自十七日收到九原将军辛胜的紧急军情之后,陇西军斥候侦骑四出开始往西、北两方不断探查敌情。
这一日,翁仲和陇西郡守正在城墙上指挥最后一批来自陇西最西方的枹罕县的百姓进城,十数骑侦骑扬起一片尘土由东门轰然而入。…;
很快亲兵就带着一身尘土刚刚入城的斥候什长上来了。
“禀报两位大人,我等在郡城以西五十里外发现大队骑兵正直奔郡城而来。”斥候什长抱拳道。
翁仲和陇西郡守对视一眼,没想到真的奔陇西来了。只是这匈奴为何舍近求远?就让他们想不明白了。他们压根就没想到这来的根本就不是匈奴骑兵。
匈奴、月氏以及羌族作为大秦西北边疆最大三股异族,斥候侦骑在远处观察这些骑在马背上的人根本看不出来有多少差异,所以也没发现这来的不是匈奴人。
“匈奴蛮夷还有五十里,郡守大人在此让百姓速速进城吧。本将军要亲自领兵去会一会这匈奴蛮夷。”小翁仲眼中射出一抹嗜杀的光芒嗡声道。
“翁将军,匈奴蛮夷可是有二十万骑,我等还是坚守郡城。以郡城之城高墙坚,以我大秦兵械之利,定能让匈奴蛮夷歃血而归。”
郡守听到小翁仲要出去正面跟匈奴对战连忙好声相劝,身高也不矮的郡守在身长逾丈、膀大腰圆如同铁塔般的小翁仲身前却仿佛一个小孩。
“郡守大人,某父昔日以三千精骑大败十余万羌月之兵,仲蒙陛下天恩,得承父位,此次当再显我大秦之兵威。让这等蛮夷永惧我大秦强兵。”小翁仲说完转身下城。
郡守伸出手嘴巴张了张却最终颓然的将手放下,不再言语。
……
郡守和小翁仲并不知道这来的正是他父亲的手下败将月氏大军。
月氏自十几年前羌月十余万联军被老翁仲打的大败之后,老翁仲就被羌月两族视为天神一般的人物,十余年没有再敢东进攻打过大秦,倒是跟匈奴常有摩擦厮杀。
须卜跋页带着冒顿的令箭在十七日赶到了月氏族中,将冒顿的话原封不动的转告了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