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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情。”总理的秘书在汇报。
“通知中央电视台和人民日报等新闻媒体,明天如实报道这一事件。反正飞机
和人都在国外,外国人不会为你保密,还是早些暴光明智。”接着元首又对秘书吩
咐:“让X 省纪委和公检法等部门密切配合,一定要将参与打人的镇干部和公安干
警全部查清。严刑重判,以警效尤!”说完最后几个字,一向善于控制感情的元首
已是咬牙切齿。
“一伙腐败的乡镇干部,竟要元首亲自过问才能打掉。而且如果不是闹出了人
命,他们现在一定逍遥法外。这是反腐败斗争中最大的悲哀。”总理叹息道,“记
得我的前任说过一句话——民怨无大小,国事无巨细。现在应验了。”
“不管有多么充足的理由,齐玉成的叛逃毕竟是极端错误的,是严重的犯罪行
为。但我们不能搞株连,不要难为他的家属和同事。同时通过外交途径,促使美国
尽快归还飞机,特别是要防止美国将飞机重要的数据交给日本或台湾。”元首说。
“你放心,我们一定尽力将这次事件的影响降低到最低限度,同时绝不能影响
部队,特别是空军的士气。但飞机可能很难讨回来,因为三年前的‘EP…3事件’使
美国丢尽了脸,这次美国一定会借机报复。”总参谋长说。
“还有,一年一度的日内瓦国际人权会议又快召开了,美国要是将齐玉成弄到
会场去做证,那对我们会很不利。”这是总理的另一个担忧。
“我要给齐玉成写一封信,最好能规劝他早日回头。”元首的话刚说完,秘书
已习惯性地掏出纸笔,准备做记录。
“给我。”元首却接了过来,伏案疾书。写到半截,元首的笔停顿了片刻,总
理见到他落泪了。
于是,第二天在电视、广播、报纸和互联网上,全文播出了《中国元首致齐玉
成少校的亲笔信》——“……这一惨剧的诸多方面都令我震惊,一伙官职如此之低
的基层干部,竟有如此之大的‘腐败能量’;层层庇护的关系网,使司法不公一至
于斯。作为一国元首,我对这一切难辞其咎,你可以恨我,可以指责我,但你无权
将仇恨的矛头指向国家和民族。而最令我震惊的,是你居然用如此极端的方式向政
府施加压力。我不得不承认,你成功了,终于使这桩惨案‘上达天听’;但是你会
失去更多,你将会丧失祖国和民族。
“面对已经发生的悲剧,我痛心的程度并不亚于你,这句话请你相信——因为
我和我的父亲,有过同你和你的父亲极为相似的惨痛经历。那是在上个世纪的六十
年代,我的父亲作为外交使节正率团出访他国时,而国内的一伙野心家却给他强加
了十几个莫名其妙而有无中生有的罪名,随便那一个都能置他于死地。外国的几位
朋友都劝他留在国外避难,他回答:”这样做无疑会坐实我的罪名,还会使我背上
叛国的骂名。我情愿一死以证明自己的清白!‘“就这样,我的父亲一下飞机就被
一群暴徒抓走了,几个月后被迫害致死,同时我的一个兄长也被殴打致残,终生离
不开轮椅。而还他的清白,却是在十年之后……所以,不论有多么充足的理由,一
个公民也绝对不应该背叛自己的祖国,何况是一个军人。我们都希望见到你的回归,
国家可以原谅你,我会亲自迎接你的到来……”
1 月9 日,台北,阳明山别墅“总统”吕水浑喘着粗气在室内踱来踱去,象被
关在笼子里的狼。在他的写字台上,放着秘书刚送来的一份日本报纸——《读卖新
闻》,报纸上的一幅漫画几乎占了半个版面,画面上,中国元首正向台湾“总统”
献花,几朵鲜艳欲滴的玫瑰上写着“经济援助”,而在花束的叶子下面,隐隐露出
一根根尖刺,上面写着“两岸统一”。而最传神的,还是吕水浑在画面上那副有苦
难言的神态,非常的夸张。
怎么办?接受大陆的经济援助,无异于束手归降,但台湾民众被这块天上掉下
来的馅饼吊足了胃口,自己一旦拒绝,定然会民心丧尽。难啊!
电话铃响起来。“总统,好消息!”前几天出访日本的行政院长骆帮邦杰的声
音,在话机那一端传过来,“日本已答应向我提供七百亿美元低息贷款。”
“你辛苦了。”吕水浑竭力使自己的语气显得平淡,可他心跳明显加快了,握
话筒的手也随着微微痉挛。
“可是日方要求先签定‘日台共同安全保障条约’,然后才可以落实贷款!”
“签!”吕水浑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日本人的脾气,他是了解的,但面对来
自大陆的压力,他别无选择,只有倾向于日本,因为他从幼年起一直自认为是日本
人,中国话是在二十岁以后才学会的。
“……澎湖、金门两基地由日、台海空军共同使用,作为回报,日方允许台军
使用佐世保基地……”这是条约中最重要的一款。
第四章
1 月10日,徐州。
一月的白昼是短暂的,霍全山中将来到大郭庄机场时,天色已经大黑。将军走
进飞行员宿舍楼,正想寻找门牌号,却忽然发现大可不必这样做了,因为只要循着
一个声音就可以找到自己要见的人。“……二次大战中,那些大国都一心想苟全自
己的利益,全无信义可言,所以塞尔维亚虽然是一个弱小民族,却最值得敬佩,他
们是完全靠自己的力量解放了自己。中国人都没有资格说这句话——关东军是苏联
老毛子打下来的……”
霍权山推门而入,见几名飞行员正在争辩着,杨宇钧背对着他,由于说到兴头
上,竟没有感到他的到来。“塞尔维亚付出的代价是牺牲了一百万人口,这个数字
与中国的三千万和前苏联的一千五百万比起来,似乎仅是一个零头,但当时塞族只
有七百万人口……”杨宇钧说到这里,突然惊奇地发现对面的同僚全都站起来敬礼,
于是急忙回头,见到的是两颗耀眼的纯金将星,于是也急忙立正行礼。
“你,出列!”霍权山指了一下杨宇钧,“开车带我去走走。”然后又对警卫
员说:“你,在这里等我。”
霍权山和杨宇钧一起走了出去,众飞行员莫名其妙,在这个飞行师,知道内情
的只有师长,还有昨天的秦政委。
杨宇钧驾驶的“北京… 切诺基”越野吉普,沿着环城公路一直开到云龙湖西岸。
“停下吧,现在到家了。”将军说。只有他们爷儿俩懂这句话的意思,这意味着霍
权山放弃了将军的身份,杨宇钧也不再是下级,剩下的是纯粹的父子之情。
“霍伯伯。”这个称呼,是杨宇钧二十多年来无论如何也不愿放弃的。将军也
不在意,当年收养他,并不是要将他据为己有,而是为了不使自己的部下兼挚友绝
后。
“今天我到徐州视察坦克二师和地炮旅,顺便来看看你。”将军关切之情毕现,
然后话锋忽然严厉了:“昨天的军官会议,你为什么和政委顶撞?”
“为齐玉成的事,他……一家人死得这么惨……太冤枉了。”
“冤枉?齐玉成现在连人带飞机都在美军基地,是谁冤枉了他?你还认为他这
样做很对,是不是?”将军在严厉中带着质问。
“他毕竟是被逼上梁山!”杨宇钧壮起胆子争辩:“霍伯伯,您想一下,如果
齐玉成走另一条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去上访、去申诉,最好的结果是可能
遇到一位微服私访的大领导,能够体恤民情,为他伸冤。但这些可能发生在三五年
后,甚至十年八年之后。可是一个迟到的‘公正’,还能够真正体现公正吗?这还
是最好的假设,更有甚者他可能什么都盼不到,一直告状告到头发花白、心力僬悴,
而那些凶手早已得享天年,寿终正寝!”
“你——太象你的父亲了。他当年和现在的你一样,豪爽、仗义、敢做敢为,
常常会感情用事。可是你别忘了,当年他是揣着欠帐单上战场的,但他从没埋怨过
国家薄待他。”
“这两者是没有可比性的。那时的贫穷,只是国家政策失误,至少不是对我父
亲的故意迫害。”
“宇钧!你不要把几个腐败干部的罪过归罪于国家,我想齐玉成也正是在这种
思想的支配下才驾机叛逃的。”
“可是正是因为那几个凶手是国家干部!一个国家干部掌握的国家权利越大,
他代表国家的部分也就越大。那些镇干部虽然只是‘芝麻官’,可在没见过什么世
面的农民眼里,他们就是象征着国家。要不,为什么犯人都把管教干部叫‘政府’!”
杨宇钧激动地喊。
“你反了是不是?连我的话都听不进去,难道要一意孤行地将错误坚持到底吗!”
将军发现自己竟无法反驳这些似是而非的道理,一时语塞,取而代之的是恼怒。
“如果您以将军和父辈的双重身份命令我认错,我只好遵命说‘我错了’。”
“你——”杨宇钧等待的雷霆之怒却没有发生,将军叹了口气,说:“脾气真
象,有其父必有其子。当年你父亲就敢跟我吵架,可我现在军衔越高,越没有人敢
跟我痛痛快快地吵一架了。不过咱们今天都安静一下,半年多没见面了,何必非争
得两败俱伤呢?最近听说你经常上网,是不是?”将军主动转移了话题。
“那倒是真的。许多网虫还提到你呢。”杨宇钧说。
“我,有什么好提的?”将军被钩起了好奇心。
“他们一起讨论,是你厉害还是施瓦茨科普夫和鲍威尔厉害。”杨宇钧道,
“当然,更多的是研究武器。网虫们经常一块比较——是现代级好还是纪德级好;
是FC…1好还是F…16好;还有的拿98坦克和日本90坦克对比。这几天的热门话题是一
旦台海开战,美国和日本会不会出兵干涉。”
将军微扬起额头,看着远处渐渐融入夜色的群山,似是自语地说:“闻鼓鼙而
思良将,看来连民间都嗅到火药味了。”
“啊?霍伯伯,您是不是说真要……”杨宇钧神往地问,同时将手在空中划了
半圈,做出俯冲投弹的姿势。
“不该问的别问。”将军说。然后他把话题引开:“在网上讨论武器,你是最
有发言权的,你说哪种最好?”
杨宇钧心中一动,是啊,将军虽然说不该问的别问,可并没有否认自己的猜测。
他一时精神大振,思维变得格外敏锐,于是回答道:“每一种都不好。”
回答有些出忽将军意料之外,将军问:“你能说出根据吗?”
杨宇钧说:“因为现代战争是一个武器系统整体的对抗,不可能存在一两种所
谓的‘好’武器包打天下的局势。海湾战争中,萨达姆拥有五千辆坦克,多国部队
只有二千五百辆;伊拉克的兵力是多国部队的两倍多,米格…29 也绝不比F…15和F…16
差。可为什么伊拉克败得这样快?就是因为它的武器不成系统。比如手里有一堆汽
车零件,却不能组装成一辆整车,那就是一堆废铁。”
“有道理,接着说下去。”将军投以赞许的目光。
“而且对某种武器过于迷信,一定会不遗余力地对其加大投入,这样势必会影
响其它武器的发展,造成整体武器系统的失衡,甚至会使国防总体战略的指导思想
产生严重偏差,带来的后果是轻则兵败,重则亡国。再说,综观整个人类的战争史,
凡是在战前被寄予最大希望的武器,在战争中往往都是最令人失望的武器,如英国
的‘威尔士亲王’号战列舰,波兰的骑兵,苏联的多炮塔坦克,叙利亚的萨姆…6导
弹,空袭南联盟的F…117 隐形飞机……”
杨宇钧随口道来,将军却听得很满意,他在几年前就看出杨宇钧颇有乃父之风,
但在今晚才发现,杨宇钧比他父亲更睿智。“镇远啊,当年我在你的墓前发过誓,
一定不使你绝后。现在有子如此,你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可是,将军忽然
想起方才杨宇钧做手势时那满脸兴奋的神色,心中蓦然一阵紧缩,不由自主地打了
个寒噤。
第五章
1 月14日,人民大会堂。
一场军委扩大会议正在召开,居中而坐的是兼任军委主席的元首,四总部的部
长、包括霍权山在内的八大军区司令员、空军司令员、海军三大舰队司令员、二炮
部队司令员都聚集一堂,将星如云。
“……从最近的国际大环境来看,台湾问题如果在近一两年不解决,以后我们
面临的只有两种选择——要么使台湾脱离我国,要么我们将付出数倍于现在的代价
收复台湾,否则我国将会永远被围困在‘第一岛链’之内,而独立后的台湾则会被
美国或日本把持,成为‘第一岛链’上最大的一把锁。到那时,我国的三百余万平
方公里的海洋领土,就会被东盟诸国、日本、韩国瓜分殆尽,很可能连俄罗斯和朝
鲜也会从中渔利。假如上述情况一旦成真,我国不但会重演十九世纪末‘有海无防
’的局面,甚至从此‘无海可防’,一万八千公里的海岸线将完全失去作用……”
其实元首即使不讲这些话,在座的每一位将军也会感到情势逼人。先撇开那些
重大机密不讲,仅这两年从新华社、路透社、塔斯社、法新社、共同社看到的公开
新闻,已使国人产生了几乎窒息的压力。自2002年起,日本东京知事石原慎太郎当
选首相至今已有两年,与以往年年推陈出新的历届前任首相相比,他的宝座居然如
此牢固,可谓是奇迹了。正应了中国的一句格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自石原
上台以来,日本议会完全成为右翼分子的天下,前几天德国的《基督教箴言报》刚
刚说过石原是东条英机和戈培尔的混合品。的确,现在的日本,早已正式否定了南
京大屠杀的存在,能够得到承认的,只有教科书上那些“日本从白人殖民者手中解
放了亚洲”之类的谎言。为此,以中国作家宋强和张藏藏为首挑起的两国论战,使
中日民间的隔海对骂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然而,最严重的还是日本自卫队与韩国和俄罗斯的冲突——因竹岛争端,日本
击沉了韩国的“广开土大王号”驱逐舰和两架F…16飞机,日本则损失了两艘巡逻艇
;二个月后,日本航空自卫队又与巡视北方四岛的俄空军发生空战,结果是日本被
击落两架F…2 战斗机,俄军损失一架SU…24 ,伤两架SU…27。自二战以来,日本首次
对外动用武力的先例,就此打开了。
“……就目前局势来讲,我认为对我国威胁最大的国家不是美国,而是日本。
虽然论军事实力美国无疑是世界第一,但由于它实行的是全球管制战略,所以不得
不分兵驻守在自认为是战略要点的世界各地。因此造成兵力分散,相对于每一点来
说,军力都是有限的,防御勉强还可以,如果要进攻,特别是遇到大的军事行动,
就只好拆东墙补西墙了。从近二十年可以看出,只有对付格林纳达和巴拿马等小国,
美国才敢于单独出兵,就连对伊拉克和南联盟的作战,美国还要拉上欧洲诸国壮声
势。而且自海湾战争以来,美军几乎从未打过陆战。其实美国也并不想打大仗,它
需要的是一个听命于自己的均衡的世界。对美国而言,这比一个战乱的世界更重要。
“相比之下,日本作为一个岛国,本身几乎没有什么资源,它的国家安全完全
依赖海洋,如果海上运输线一旦被封锁,本土防务即使搞得再好,也难以维持最起
码的生存,所以日本为了开拓所谓的生存空间,必然要疯狂地对外扩张。自一百多
年前的明治时期开始,日本军界政界就存在着北进和南进之争,可以说一直持续到
现在,而往往最后获胜的都是南进派,因为北方有前苏联或俄罗斯阻挡。
“在2002年三月和五月,日本与韩国和俄罗斯因岛屿争端而发生冲突,虽然是
各有伤亡,但因北方有俄、朝、韩三个军事强国,而地理位置对日本而言又远不及
南部海域重要,所以在冲突之后,日本加紧了对我国南海的渗透,可以说这次又是
南进派占了上风。因为向南扩张,要相对容易得多。日本南进的第一站是我国台湾
和菲律宾,菲律宾在东盟诸国中经济军事实力都是最弱的,根本不是日本的对手;
而台湾地区,执政的民进党与日本政府相互勾结,而且相当一部分台湾民众具有亲
日思想。这些都是日本南进的有利条件,而对我国极为不利……”当轮到霍权山发
言时,他做了上述讲话。
讨论是激烈的,在座的将军们都知道,如今乃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至于在
何时何地射出这一箭,才是他们的分歧。这时,元首的秘书匆匆走进会议室,在元
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元首微微皱了下眉头,然后向全体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