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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山冷哼了一声,“高丽人觉得自己是我们的家奴,所以有种二当家自居的意思。干活不卖力,欺负黑人倒是很来劲。之前来的高丽人都被我们给撵回去了。日本人知道欲当家奴而不得,而且日本人还真的不准备当我们的家奴。他们干活卖力,图的是多挣钱。我们不在乎多给他们钱,我们在乎的是他们有没有好好干活!”
年轻人不太能理解这个,却也知道不要和东非行政区的书记王明山顶牛。对这个问题也不再说话。而王明山交代完了这些容易处理的事情之后,皱着眉头问道:“你们觉得布尔人会接受和平么?”
“布尔人接受的和平大概是一切恢复原状的和平。”负责战略分析的年轻干部回答的很干脆,作为调查人员,他为此做了不少功课,“不过短期内,布尔人大概是不会对我们的金矿控制权提出要求吧。”
听了这些后,王明山脸上有了明晰的态度,他冷冷的答道:“想恢复原状就需要大量的钱,那些布尔人只怕会要求的更多。我们准备出动部队吧。告诉比勒陀尼亚的同志,我们大概三天后会到,要求他们发挥主动性,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住。另外,告诉祖鲁国王,要求他派遣援军前往比勒陀尼亚。还有,再准备一批顾问,能够在那一万多人的部队里面管到排级单位。告诉祖鲁国王,要是不让我们控制在比勒陀尼亚的军队,我们就自己撤出所有的顾问人员。能让布尔人夜袭突破防御阵地,这帮祖鲁人都是吃……什么长大的!”
钟良中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坚持到天亮的,他还记得的是,他和已经进入防御阵地的部队里头的顾问团进行了全面联络。大家除了自己守住阵地之外,还不断派出联络员与其他部队进行联络。总算是让每一个防御阵地里面都有部队进入。当基层部队开始稳住阵脚之后,终于联络上了指挥部。整个作战体系总算是恢复过来。
得知敌人虽然渗透进了市区,但是把守外围要点的部队还在战斗之后,钟良终于放松下来。这不知不觉的,天就开始亮起来。这一亮,钟良就看到问题不对头了。那些敌人的军装居然也是土黄色,居然和祖鲁人的军服看上去没啥区别。钟良的第一反应就是祖鲁人里头出现了叛乱份子。
不管是不是叛乱份子,钟良从来没有放过敌人的打算。部队趁着天光开始对市区内的敌人进行剿杀。看到了敌人的尸体后,钟良发现问题更加奇妙起来。那些被打死的家伙高鼻深目,和祖鲁人的相貌完全不同。用手搓了搓尸体的面皮,发现他们居然用黑色的颜料涂了脸,所以看上去黑黢黢的如同黑人。而他们因为日晒而变得红彤彤的脖子证明这帮人完全是白人。
天色越来越亮,部队发现冲进城内的只有不到四五百敌人。伪装成祖鲁黑人的白人很快就被围起来,他们负隅顽抗不肯投降。部队就调来迫击炮,一通炮弹后白人立刻打出了白旗。
审问了俘虏之后,大家才知道了真相。原来这帮化妆成祖鲁黑人的布尔白人,正好遇到守门的中国顾问不在,就用很简单的祖鲁话赚开了门。因为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这些数量有限的白人军队就冲了进来。在之后的战斗里面,那些原先就驻扎在稳固外围阵地上的部队表现了该有的战斗力,后续布尔白人部队则被门口的防御阵地死死挡住。
危机终于得以解脱,钟良中尉非常高兴。然而得知种菜的翁老师在战斗中被流弹击中,受伤颇重的消息,钟良中尉的心情立刻就变得难过起来。就在一众人等讨论着怎么处决这帮布尔人的时候,在南瞻市的王明山接到了三份电报。
第一份自然是危机解除,比勒陀尼亚部队靠自己的力量解决问题。第二份则是国内发来的,同意向东非提供五万名日本人的消息。不过消息里面告知,这里面的女性比例也许会比较大。
第三份令王明山最意外,开普敦的英国人明确表示自己没有参与到战斗之外,还提出希望能够就南部非洲的问题与王明山谈判的消息。王明山想了想,最终表示了同意。当然,他也没有自作主张,还是给在喀土穆的韦坤发了份电报,要求他立刻赶来南瞻市,参加会议。
第459章 南非之殇(六)
东非行政区现在的首府是南瞻市,这里以前叫做达累斯萨拉姆,是个非常好的港口。当然,在东非也有另外一种看法,希望能够把首都放到内陆地区。就如民朝首都从南京迁到北京之时,很多人提出的反对意见就是南京‘位于天下之中’,而北京现在‘偏于一隅’。
王明山在民朝迁都的时候并没有发言,韦泽都督要迁都,王明山就坚决支持韦泽都督的迁都计划。对于东非行政区首府的设计,王明山也没特别的支持或者反对。把东非提升到需要建设一个非常合情合理的首府,大概得几十年时间。王明山的理性让他对这样遥远的未来闭口不谈。
韦坤来的非常快,现在东非的政治水平虽然没有能进入民朝秦朝的水平,但是沿海的工业水平比秦朝可是先进许多,几个沿海重要港口城市间已经有了定期航运。韦坤正好赶上一班航运。
盯着一脸晒出来的‘苏丹黑’,韦坤快步走下舷梯。带着开心的笑容,韦坤上去握住了王明山的手,“王书记,拿下塞浦路斯实在是神来一笔。这一子下去之后,全盘局面立刻就不同。苏丹要赚大钱啦!”
看到韦坤这么爽快的年轻表情,即便是心情并不高兴,王明山也觉得自己仿佛增加了不少活力。他笑道:“这不是我的主意,我只是提出了看法,你爹做出的决定。”
“王书记,您就是多给自己捞点功劳,我父亲也不会在意的。”韦坤一副慨他人之慷的嘴脸。
“哈哈!你爹不在意,我在意。”王明山心情莫名的就好了许多。
之前为开发非洲做出丰功伟业的那些老前辈此时基本都打包带着之前弄来的丰厚财富回了亚洲,现在东非的基本都是年轻人,所以整个营运显得生气勃勃。韦坤与王明山到了新的办公大楼,他立刻拿出了礼物,“咱们中午拿这些做个菜给大家尝尝。”
王明山是安徽人,一看就确定这是竹笋。他不解的问道:“你用这个罐头给大家加餐。”
“是啊。大家尝尝非洲竹笋和吃过的本地竹笋有啥不同。”韦坤得意的说道。其实他说错了,身处非洲,亚洲竹笋是舶来品,非洲竹笋才是本地货。只是他还是没能纠正过来,而王明山他们也不觉得这说法有啥问题。
“你在喀土穆那边的沙漠里头种竹子?”王明山大惑不解。若是有机会在尼罗河沿岸种植竹子,他早就干了。现实中尼罗河两岸根本没办法让充满中国风情的竹子成活。
韦坤连忙解释:“不是喀土穆,而是尼罗河上游盆地地区。那里三面环山,气候高温潮湿,是种植竹子,甘蔗等亚热带作物的好场所。飞机进行了航测,认为这一大片湖泊河流纵横的土地得有30万平方公里。简直是就是先秦的云梦泽啊。”
“云梦泽……”王明山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也是书香门第,自幼读书不少,加入革命队伍之后阅读量更是大增,云梦泽这个名称自然是知道的。不过这么多年,即便是他家原本就属于先秦云梦泽的一部分,可这样意义鲜明的说出‘云梦泽’三个字,对王明山也是头一遭。
这些年轻人到底是先进还是复古?这么一个念头猛然在王明山脑海中闪过。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韦坤都是非常现代的年轻人。然而这个年轻人用了那帮老学究都不会用的词汇。且不说两个地方是否一样,云梦泽,只是这么一个词,广袤,湿润,巫文化,蛮荒的感觉扑面而来。让王明山觉得意外的非常合适。
这种与政务无关的感叹并没有让王明山问出与政务丝毫无关的问题,“你们什么时候种下的竹子?”
韦坤脸上忍不住露出了得意的表情,身为继承中国文化的中国人,特别是在学校受到了全套环境保护以及可再生理念教育的年轻人,能够种植出大量的竹子可是从经济到文化感受都很强化满足的事情。他笑嘻嘻的答道:“去年我到了之后,知道有那么一个尼罗河上游盆地后,立刻就让国内运来了甘蔗和毛竹。现在甘蔗长得非常不错,竹子也窜出来啦。我挖了些竹笋让大家尝尝。”
经历过三十几年战争的王明山没有韦坤这么文艺感觉,他不觉得竹子和中国文化的必然联系。倒是韦坤这种毫不迟疑的工作风格让王明山有不小的冲击。王明山笑道:“别光说这些过五关斩六将的事情,走麦城的事情也说说。”
这话让周围的年轻同志们脸上忍不住露出了些情绪的波动,一部分年轻人觉得王明山这老头子倚老卖老,着实讨厌。还有一部分年轻人不理解王明山这话的目的何在,平日子王明山并非一个如此尖酸刻薄之人。
“走麦城,那是天天走。罄竹难书,所以我这才种了竹子,生怕记录的材料不够。”韦坤根本没有丝毫的气恼,反倒是开起了玩笑。这玩笑虽然也算是应景,但是过于就事论事,反倒没能逗得大家露出笑容。
“哈哈!”反倒是王明山笑了。当然,王明山笑的原因也不是这个说法好笑或者逗乐,而是韦坤的表现至少没有丝毫因为感到委屈而气急败坏的意思。身居高位这么多年,见过那么多人起起伏伏上上下下,王明山知道想办到大事的人要能受得了委屈,而且还不能是那种强忍怒气。心胸这玩意看不到摸不着,但是真正拥有的时候,又是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当然,这可以说是韦坤身为韦泽的儿子,所以有恃无恐。只要他没做出什么,谁都动不了他的地位。王明山发觉自己要是年轻十岁,就会这么认为。现在王明山认为,越是认为自己无人能动的货色,越是脆弱到根本无法面对失败。韦坤露出的这股子完全不要所谓面子的态度,真心有点他爹韦泽的味道。
这就是皇家子弟的气派么?王明山忍不住生出一种感叹。但是片刻间他就知道这看法其实不对,韦泽家的六个孩子都不是自家请先生教育,全部是和其他人一样在学校上学。王明山的孩子中就有与韦坤一个学校的,就孩子所讲的韦坤,其实是个正常的孩子。
“把竹笋拿给食堂,给大家填个菜。”王明山对秘书说道。说完之后,他又不想坑了韦坤,所以他质疑道:“这竹笋的味道如何,我不知道。不过那些黑人懂得怎么摘笋,怎么保存笋么?若是笋放坏了,我就要拿你是问!”
韦坤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动摇的表情,他连忙说道:“这个我还真没想到,书记,若是不好吃你骂我就好。”
王明山哼了一声,然后忍不住看了看周围那帮年轻人,那些年轻人中超过一半人的表情让王明山有些失望。韦坤犯错也很正常,王明山针对事情本身提出问题也很正常,这本来是很正常的交流。超过一半的年轻人的表情都露出过分紧张或者‘原来如此’的那种非基于解决问题的表情。王明山其实是希望自己能对这帮年轻人一视同仁滴,不过在这样的比较之后,王明山只能对那一部分能够正常应对工作的年轻同志给机会了。
竹笋按照传统处理方式剥皮之后浸泡起来,时间不长,汁水也没有变质。这道有着传统中国风味的菜肴让中国人员都生出了怀念的情绪。吃饭的时候,韦坤对祖鲁王国的黑兄弟们竟然能被伪装的白人混进城区感到意外和好笑。笑完之后韦坤评价道:“这些人不适合现代战争。”
王明山点点头,“这种部落武装,大概就是地头蛇而已。我知道一些广西云贵当地部落的事情,刚解放的时候好言好语和他们接触,这帮人就自以为是的敢杀害我们在那边的工作人员。当地稳住了平地地区的群众之后,就开始派兵围剿山区的部落。最初半个月,这些人还能靠着地形熟悉顽抗一下。撑过半个月,他们没吃没喝,跑不动,被部队轻松给围住抓走。”
“英国人大概没有我们当年的天时地利人和。”韦坤答道。
“派他们去抢地盘就是错的。”王明山从另一个角度阐述了看法。
“那我们就和英国人谈判好了。英国人只要同意,我们两国就能就决定南部非洲的命运。”韦坤并没有放弃的意思,“祖鲁人好歹是我们的狗,打狗也轮不到英国人打!”
王明山赞同韦坤的这个态度,“英国人大概不会认同我们的意见。”
“英国反对我们,是因为他们的战略就是以我们为敌人的战略。他们的每一个战术上的退让,都是对战略的一点否定。英国人不认同我们才是正常。所以我们这次就直接告诉英国人,他们的战略要是维持与中国为敌,就不妨把话说明白,然后我们派兵过去直接解决英国的开普敦殖民地。这样的话,南非的问题一次性解决。就算解决不了,那接下来也就是中国大舰队和英国大舰队打一场。如果英国大舰队被全歼,英国对非洲大概就是跟斗败的狗一样远远的叫一番……”韦泽说这些的事情语气冷淡,王明山最初的时候露出了笑意,片刻后,王明山就收起了笑容。韦坤说出的就是战略层面上的事实。
“你这么讲的话,英国人大概会生气吧?”王明山问韦坤。
对这个问题,韦坤诚恳的对王明山说道:“王叔叔,您这样的老一辈开国功臣遇到威胁的时候才会生气。我们威胁英国佬,他们来不及生气。在战略上他们没有赢面,他们更多的反应是害怕。”
第二天,英国使者抵达了南瞻市。双方的会谈很快就展开。会议最初,英国佬满口的仁义道德,不提自己对布尔人与祖鲁人的战争,反倒是大力抨击中国在南部非洲的军事威胁。韦坤也不客气,上去就给英国佬把战略决定给讲了一番。
王明山注意观察着英国代表的表情,他认为英国人的表情应该是生气,而在生气之下是隐藏不住的恐惧。那名英国佬根本不敢对战略问题有丝毫的触及,他气急败坏的嚷道:“我不接受你们的威胁!你们的威胁是没用的。”
韦坤冷笑一声,“以我们民朝的角度,不是朋友就是敌人。既然英国并不坚持一个与我们友好的战略,我们就只能制定消灭英国的应对政策。英国人的所作所为都能证明你们也是这样考虑问题的。如果你们此行的目的不是表示要和我们在南部非洲维持一个友好的长期政策,剩下的事情就没的谈下去的必要。消灭开普敦殖民地,占领整个南部非洲就是我们唯一选择。现在你们可以回去做准备,要么赶紧滚回欧洲。要么等着在不久后的战争中被打死……”
就在韦坤准备说出“现在你们可以滚蛋”的话之前,英国代表后面坐的那一排人中有人忍不住发言了,“阁下,您的态度能够代表民朝的正式策略么?”
韦坤盯着那个从位置上来看根本不算什么的家伙看了片刻,这才继续说道:“我不代表官方策略,我们已经有了官方策略。用我们中国的话来讲,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豺狼来了,等待它的是猎枪!你们的选择很明确,结果也很明确。现在,你们可以……”
那个后排的人从容站起身,用比较生涩却能听懂的普通话说道:“阁下,民朝是怎么对待朋友的呢?我们从来没有看到过相应的案例。高丽一直是中国的属国,他们绝不是你们的朋友。暹罗已经承认了民朝的宗主国地位,他们也不会是你们的朋友。越南一直对民朝非常抵抗,你们利用法国人,坑了越南一把。夺取了越南南部。我想你们也从来没有把他们当做朋友。日本是民朝对抗英美的前哨,支持虾夷共和国是一种必然而不是偶然。他们也不是民朝的朋友。”
凡是在民朝手下还能活条性命的国家被这位英国人一一道来,对他们和民朝之间关系的分析非常贴切,韦坤和王明山都静静的听,脸上甚至露出了微笑来。
“至于中国的敌人是个什么下场,不用阁下强调。我们知道,我们知道的。南洋的欧洲殖民地被血洗,远东和北美北部的扩张。现在美国作为中国的敌人,大概是会被杀光。成为你们的敌人,就会遇到毫不留情的对待。我们也知道。”讲述着民朝的残暴时,那位英国人的声音并没有愤怒,只是没有了讲述民朝一众附庸时的嘲讽味道。
“如果贵国只是想用你们的力量血洗世界,那么就请你们直说。以贵国的力量,有什么能让你们感到畏惧的对手么?我们认为没有。但是我相信以贵国的力量,你们必然是文明的国家。请不要用我们以前和现在做的那些残暴的事情来指责我们,我所说的文明国家,是那种知道尊重条约和协议,并不以单纯的暴力摧毁一切的国家。我相信贵国是个文明国家,所以我想知道贵国是怎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