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泰坦尼克号非常有名。不是因为这艘船代表两国的合作,而是这艘船的所有方面都由世界上水平最高的建造者承担。
果然,十万吨的游轮启动之后非常平稳。而旅客们穿着得体,男士们衣冠楚楚,女性们婀娜多姿。一瞅至少也是社会中层。
没有穷人的地方,大家也更喜欢交流起来。匈牙利外长容貌很秀美,不过脸上有不少伤痕。没等外长自己生出和别人谈话的冲动,已经有好几个妹纸靠上来搭讪这位三十多岁,看着沉稳内敛的绅士。
得知外长阁下是社会主义匈牙利的高官,妹纸们不仅没有感到恐慌,反倒是格外激发了她们的好奇心。一个匈牙利**的大头目,是必须要仔细观察滴。而且外长阁下本人看起来也是人畜无害的样子。
聊了一阵,就有妹纸的家人过来。又说了一阵,这位大亨就邀请外长参加晚上的沙龙聚会。反正在船上要经过两天,有这样的机会其实不错。沙龙聚会肯定要先吃喝一番,有人一杯酒下肚就忍不住用稍带挑衅的语气问道:“匈牙利为何要挑起战争?”
匈牙利外长本来没过要对着一群有钱的英国佬讲述匈牙利的和平主义,然而此时有人给台阶,外长心里面自然是乐开了花。不过他脸上却是忍不住露出些嘲讽的笑容,“先生,我可以告诉您一些事实。罗马尼亚对我们宣战了十年,我们数次希望和罗马尼亚结束这种战争状态,罗马尼亚坚决不同意。至于俄国,包括这次在内的三次战争都是俄国先宣布要消灭我们。我们不得不还击。所以您说我们挑起战争,这明显不符合事实。”
这话说完,匈牙利外长看到餐桌旁边的英国佬讶异的盯着他看,仿佛听到什么传奇故事。外长心念一动,率直的发问:“诸位难道以为是我们匈牙利主动进攻的俄国么?”
听到这个问题,有好几位比较耿直的先生已经点头表示自己就是这么认为的。于是匈牙利外长就稍微把时间列举一下,以证明匈牙利作为被攻击的一方,真的不是挑起战争的罪魁祸首。
“那么你们准备坦克部队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早就要为此次战争做准备么?”最先提问的那位继续追问。看得出,这位是真的对匈牙利非常不满。
“大英帝国拥有整个欧洲都无法对抗的舰队,难道也该说答应帝国是战争的挑衅者么?”外长微笑着的回答。
这个回答一出,酒席上好几位已婚或者未婚的妹纸或者眼睛一亮,或者露出微笑来。这个回答对于英国人来讲非常得体呢。
“我想告诉大家,我们匈牙利希望和平。我们真的想在我们的土地上当一个安静的匈牙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吃饭、喝酒、唱歌、跳舞。挣到钱,还能和家人一起到国外旅行。然而有国家,或者说俄国想南下到巴尔干,所以把我们匈牙利视为绊脚石。他们在1849年的时候已经血洗了匈牙利革命者。现在他们又准备再来一次。所以我们是为了保卫我们自己的和平而战。诸位,我认为你们的聪明可以轻易理解这个事实。”外长同志努力做着自己的解释。“当然,我对诸位的理性完全信赖。所以我相信诸位是不会谈及这个的。”
前面几句其实没什么人在意,倒是最后一句话倒是引起了些兴趣。一位女士忍不住问:“您为什么会这么讲?”
“我见过很多聪明人。聪明人对于聪明人是不用讨论事实的,因为大家三言两语就能理解。聪明人对于蠢人没必要讨论事实,因为怎么讨论他们都不懂。”
外长的话音一落,酒席上就响起一阵笑声。有些人对此非常有感觉。
酒席结束之后,在沙龙里面的众人就开始喷起来。这次的主角不是意外被拉进来的匈牙利外长,而是几位大学教授。他们围绕人类的自我认知做了些讲述。小演讲中充满了英国冷笑话的风格。虽然有趣,但是和外长那种比较阳光型的心态不是很对路。
与有好几十号人,外长觉得自己大概只是来凑凑热闹。没想到英国佬接着请他发言,这让外长觉得有些意外。在小讲台上的椅子上坐下,外长想了想之后开口说道:“我是一个穷人。父母都是佃农,我自己小时候在教会学校里面上学。那实际上连学校都谈不上,只是一位有共和主义思想的教士每周五天给孩子们上上课。一位有共和主义思想的教士,我看过一本叫做《九三年》的法国小说,1793年,上次对共和主义教士有记载,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啦。”
下面的人们一阵哄笑。的确,共和主义思想的教士,这种存在的确有莫名的滑稽感。不管笑还是没笑,所有人都在认真的倾听,能够听一位部长讲述自己的人生历史已经是很少见的经历。更何况,这还是以‘穷人’作为自我认知的开篇。对于这些富有阶层的人来讲,更是极为罕见的经历。
所有人都希望能够开开眼。
第629章 自己的战争(三)
“……革命战争结束了,匈牙利抵御住敌人的围攻,获得了自身的解放。”匈牙利外长阁下用这句话结束了五六分钟的讲话,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台下情绪比较紧张的听众轻轻吁口气,不紧张的听众则是趁着这个短暂的停顿稍稍改变一下坐姿。方才的几分钟里面,他们听到了一个悲惨又壮烈的故事。面前脸上有不少伤痕的匈牙利外长经历的故事震动了这些英国上层。自打诺曼征服之后,英国基本没有遭到外敌入侵,战争基本都是英国对外国动手。在英国本土上可没有如此惨烈的经历。
匈牙利外长喝完水,放好杯子。所有听众再次集中起注意力,哪怕匈牙利外长只是讲个故事,这个故事也够吸引人啦。
“战争中后期,红军已经基本确保优势,我就被组织上安排到外交部门工作。理由很简单,我跟着教士读过书,懂德语和法语,英语以及拉丁语也有点基础。当时我就想,我一个只知道打仗种地的穷小子,怎么就当上了外长呢?然后在党委会议上,我突然听明白了理由,也想明白了道理。我到现在都不是有钱人,但是我已经从被统治阶级成为了统治阶级的一员。就如诸位也是英国统治阶级的成员。在统治阶级体系内,只有工作分工的不同,没有地位的不同。当然,这是我们匈牙利社会主义制度的体系。我作为统治阶级的一员,和以前的被统治阶级完全不同……”
前面是悲惨的故事,后面就变成了鲤鱼跃龙门之后的自觉。这中间的反差让英国佬们有些难以接受。反倒是之前的情绪并没有特别被调动起来的英国上层人士,此时注意力翻到高度击中起来。
“国家是阶级统治的工具。法律是统治阶级意志的体现。理解到了这点,我就找到了自我认知的途径。在我们匈牙利并不乏有钱人,我们可没有像外界宣称的那般杀光贵族、地主、教士,还杀光了他们家人。不少手上没有血债的三种人还是留在了匈牙利。我们只是按照我们制定的法律,实现了土地国有制。只要交出土地,我们对他们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但是那些有钱人非常不满,因为他们发觉以前有钱自然有权,或者说有权让他们变得有钱。现在不管他们多有钱,新制度下的权力体系并没有和以前那样拜倒在他们脚下,现在轮到他们自己主动拜倒在新制度脚下了。所有又有一票人逃走了,或者说他们舍弃这个国家而去。这批人对匈牙利现行制度的仇恨胜过那些有血债的。关于匈牙利革命最颠倒黑白的污蔑都是来自这批人,对匈牙利新制度最大的仇恨也是这票人。为什么?因为他们感受到自己永远失去统治阶级的地位,对于这样的失去,他们不能接受,更不认同。”
说到这里,外长又喝了一小口水,这才继续说道:“所以,自我认知是分等级的。首先要认知自己是否属于统治阶级,其次,是对自己能力的定义。最后,才轮到考虑自己是不是有钱。而很多人对认知的评价方式好像是反过来的,先考虑自己是不是有钱,然后才考虑自己的能力。至于自己是不是统治阶级的一员,他们好像根本就没有理解。既然诸位都是英国上层,对这样的问题就不可不察。我要谈的就这么多。”
外长谈完,立刻有人开始交头接耳,也有人鼓起掌来。如此分化的反应说明这些人对于外长大人的看法有分歧,但是外长的发言的确打动了这些人。
刚回到座位坐下,就有仆役过来送了张名片,“阁下,我家主人希望明天能够到您那里拜访,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时间。”
外长看着名片上的名字,这位是英国铁路大亨。如此传统的欧洲贵族传话方式,也证明这位所受的教育很传统。外长答道:“我明天11点后有时间。”
沙龙结束后,还有其他不少人都直接对外长发出了邀请。外长表示感谢,并且欢迎这些人到匈牙利旅行、投资。于是外长又向英国佬们介绍匈牙利革命之后的重大变化,当然解释了一些匈牙利装甲兵的事情。外长表示自己不会透露什么内幕,因为他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内幕。只要有些常识,能正经思考,都能知道‘内幕’。民朝开发出了装甲兵,让匈牙利先拿出来练练手。而军事机密外长不能讲,民朝的进度,外长不知道。
这番话说完之后,外长洒脱从容,没有官架子的作风进一步赢得了一众人的喜欢。
第二天一早,外长从床上醒来,一时间没明白自己在哪里。房间不大,也没有复杂的结构,然而装饰的很有情调。感觉不到晃动,却有种微微的摆动感。最特别的是空气,巴黎或者伦敦,空气里面都有种味道。在这里,空气是如此的清新,令人心情舒畅。
懵了好一阵,外长才想起自己此时是在游轮上。游轮在大西洋上劈波斩浪,直奔北美而去呢。看了看表,外长吓了一跳。居然十点了。可他此时的生物钟还是早上六七点的感觉,揉着眼睛走到窗边,外面阳光明媚,看上去的确是十点左右的样子。
就在此时,外面有人敲门。外长批了睡袍去开了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位仆役。见到外长,他说道:“阁下,昨天我家主人和您约好今天见面。不知道您是否合适。”
这下外长才想起十一点的约定,他连忙答道:“没问题。”
趁仆役回禀的时候,外长连忙冲进浴室冲洗一番。等折腾完,换了衣服,已经十一点了。准备完毕之后,外长刚感慨那些有钱人就是够专业,就有人敲门。打开门,外长见到门外是一位昨天打过照面,却没说过话的中年人。请客人进来,两人就聊了起来。
“阁下看来平时是个早起的人,这个时间就已经有精神啦。”大亨拉起了家常。
“为何?”外长很是不解。
“您按照英国伦敦时间对了您的表吧?”大亨问道。
“是。”外长隐约有点明白了。
“现在的时区比匈牙利早了两三个钟头。您觉得是十点,其实在匈牙利不过是早上六七点而已。您现在已经清醒了,可见您平时是个早起的人。我见过很多习惯睡到早上十点多才起来的人。他们到了北美之后,没有不睡到中午才醒的。”大亨解释道。
“原来如此。”外长原本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不过欧洲不大,在欧洲来回跑的话,很容易忽略掉两三个小时的时差。所以外长赞道:“阁下真是实践出真知。”
双方又聊了一阵,中年人很快就问道:“阁下,我一直对中欧很感兴趣,却不知道那边有什么好投资的机会么。”
“那边需要的是有军事背景,到了关键时刻得能够压得住阵。您要是手里没有私兵,在当地没有靠山的话,我个人不建议你到东欧投资。当然,我们匈牙利是例外,毕竟社会主义制度下,我们不搞封建那套。”
这位铁路大亨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阁下真的是一位优秀的推销员呢。不过我大概是不会去匈牙利。你们之前有大量的铁路投资,这十年间又采用中国的铁路标准,我去那边才没有机会。”
“现在东欧太乱,我不建议您此时去。”外长也笑着答道。
“匈牙利的立场,准备什么时候结束这样的乱局呢?”大亨语气轻松的问。
“我们也是被动卷入。如果俄国肯放过我们,我们当然希望在和平中好好发展。”
“中国不会出兵相助么?”大亨的问题很直接。
外长听说这样的外行话,他笑道:“如果中国因为这样的原因就出兵,整个欧洲会是什么反应?这不是中国的本意。我知道很多人认为中国有吞并欧洲的野心,事实上并非如此。我和中国外长见过面,讨论过这方面的问题。中国已经决定采取和平主义政策,就如英国不在欧洲大陆谋取领土,你们从均衡政策中得到的收益远远超过武力征服的获得。中国从和平政策中得到的收益必然超过军事征服的收益。”
大亨仔细的听,听了之后又思忖了一阵,这才发问:“为何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外长认真的答道:“因为中国征服北美历程其实一帆风顺。从战争爆发前,中国本身就拥有靠自己吞下北美的实力。所谓一波三折的是欧洲的情绪,是欧洲对中国所具有力量的认知程度一波三折而已。我听一切外交界的老前辈讲,在美国全面陷入颓势,即将覆灭之前,欧洲还有一两个月在讲,美国掀起了反攻的狂潮。到了那个时候,欧洲国家还在一厢情愿。反倒是英国最明智,最后与民朝达成了妥协,所以英国能够在北美得到这么大的好处。美国也摆脱被赶尽杀绝的局面。您是什么时候才真正接受大英帝国不再是世界第一的现实?”
“面对现实么?呵呵!”大亨苦笑起来。不过这位很快就调整了心情,他认真的说道:“阁下,我一直相信与各国政要维持一个良好的关系对于生意很有帮助。正如您所说,我一直不肯承认中国已经是世界第一强国,还认为中国会被掀翻。也许是因为这样,我一直没去接触中国和匈牙利的上层。昨天听了您的话之后,我才发觉匈牙利政府里面有您这样的聪明人。所以有什么可以帮忙的,请尽量讲。我愿意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在英国为您提供帮助。”
外长微微一笑,这种投桃报李的交易是欧洲贵族的传统。那位相信共和主义的教士老师曾经给外长讲过。到了现在,外长越来越好奇自己的启蒙老师到底是个什么人。回想起来的话,那位教士衣服很普通,总是穿的干干净净。就这一点在乡下已经很不得了啦。
该讲课的时候他就讲课,讲课的时候也没有知识之外的废话。面对孩子们提问的时候,教士总是会回答。例如外长的这些知识就是历史与人文课上,他自己遇到问题,思考之后向教士老师询问后得到的回答。外长能确定的是,那位教士本人出身一定是上层。和欧洲上层接触后,外长发觉那些人的规矩与自己老师所讲的真的一样呢。
对于投桃报李,说起来很简单,实际上门道很多。大家当然不可能口惠而实不至,想让外长做些费力的事情,大亨先生就得先做出值得欠人情的举动才行。可外长本人思前想后却没有发觉有必要找这位帮忙的切入点。
见到外长的表情,大亨笑道:“阁下,想来您是要去维多利亚城,我在费城。两地很近,如果您到时候有什么需要,就请按照我名片上的内容联系我好了。”
对于这么有规矩的说法,外长自然表示一定会去拜访。
船很快,果然是两天时间就横渡大西洋,从伦敦抵达维多利亚城。正式会面要在正式的场合,前来迎接的是英国外交部次长,这是外交界的规矩。
次长在车上和外长聊起了一路上的感觉,匈牙利外长笑道:“我用了两天到了这里,然后回想起欧洲一些国家对英国的评价。他们认为英国变成北美国家,没有了高贵的欧洲身份。那时候我没敢讲,现在世界最强大的两个国家都在北美。任何一个单独的欧洲国家根本没有能力与这两个国家对抗。英国有能力在几天内把一支庞大的军队从北美运到欧洲进行部署。在大英帝国皇家海军大舰队的掩护下,没有任何国家有能力阻拦英国。然后我觉得英国应该多邀请欧洲国家到维多利亚访问才好。”
听匈牙利外长这么讲,英国外交部次长喜道:“我们的确有这个计划。这个时代已经不同了,大西洋比起英吉利海峡也未必就真的宽阔到哪里去。不过邀请的结果不是很理想,欧洲大陆国家好像对此很介意呢。他们也不像阁下这样会率直的说出心里话。”
英国外交部次长的话让匈牙利外长礼貌的笑了几声,外长在内心里面则忍不住佩服英国人的自信。看得出,英国把中心移到北美之后,实力得到了很大增强。大有根本不把欧洲国家放到眼里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