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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个故事,一段佳话,都是生活中小小一瞬间的集合。
顾晏安就是个游手好闲的股民。
沈梦瑶问安歌对他的印象时,安歌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合适的词,只好这样如是回答。
他们第二次见面是在大姐的公司里,姐夫带来的,一起吃了午饭。点餐时,顾先生‘好意’地提醒了一句,常小姐嗓子还好吗?大姐不明所以地瞥了她一眼,结果,那一餐她一点辣的都没敢吃。
第三次见面,是在博物馆附近的小吃店里,他请她吃晚饭。结果听说,第二天,他们模糊的侧脸成了一本杂志的封面。
不过,据说最后连那家杂志社都被收购了。
第四次,第五次……这个男人渐渐地在她的生活里安营扎寨。安歌用叉子戳了戳盘子里的食物,烦躁。她的生命到现在似乎还没有一个男人如顾晏安般,如此顺其自然地走进来。
“安歌,电话。”顾晏安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端过她的盘子把食物切好还给她,“吃饭的时候不要瞎想。”
安歌接起电话嗯嗯呀呀了一堆,“梦瑶下午约我去看电影。”
“唔……我不能一起去?”顾晏安塞了一口食物,含含糊糊的回了一句。
“不好吧,梦瑶和你不熟。”安歌拿起叉子,心情愉悦地吃起来。
“也是。”顾晏安知道她想的什么,不过,有句话叫,来日方长。
作者有话要说:发芽~努力地发芽~~~
第六章偶遇的人和吻
不算温暖的黄昏,篮球场上跃动的身影,张扬青春。
安歌拿了水递给跑得气喘嘘嘘的男孩子,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一口气喝下大半瓶。
“安歌,篮球赛你能来吗?”他用大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神色期待。
“程晨,按年龄来算,或许你该叫我一声姐姐。”安歌浅浅地笑,“你应该回英国完成学业。”
“安歌……”程二无奈,他千里迢迢从英国赶回来只为看她一眼,可是看到以后,又贪心地想得到更多……更多……
可是,他能怎么办?
二十三年的人生,他在她的眼里,仅仅只是程暮的弟弟。
“走吧,程叔在等了。”安歌假装没看见他的失落,缓步走向场边的车子。
琉璃金璀璨熠熠,高顶上沿着墙线的红外线戒备森严,脚下厚厚的绒毯走起来发不出一点声响。
全层只有四个包间,奢华宽敞到安歌吃个饭连对面的人的脸都看不清,她不过也才300度的近视。
四个人的饭桌,算起来只有安歌是个‘外人’,她自嘲一笑,在那两个人的‘其乐融融’里倒也吃得自由自在。
这凉季暖昏的晚餐桌上,不管怎么样,安歌并不想扫兴,可是为什么总是不能放过她?
“程叔,我想程晨还是回英国读书吧。毕竟学业比较重要。”安歌神色淡然,边喝汤边说。
“不急不急,他才回来。”对面的中年男人温和地笑笑。
“可是,我急。”
‘叮’的一声,陶瓷的相撞声清脆悦耳,一桌子人都看向安歌。
“程叔,我并不适合程晨。”安歌起身,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
她朝坐在那边一直安静吃饭的妇人点点头,拿着包包走出包厢。
这座大厦的顶层,几乎人烟绝迹,靠在墙上的安歌,眼神和这里一样清冷空洞。
“安歌,希望你不要怪他。”干练的套装,脸上的表情纹丝不动的冷然。
她一直不明白,程暮怎么能在这么严肃的人的教养下,温和得如出尘的阳光,暖到她心里的任何一个角落。
“你知道我不能。”安歌看向窗外,“不能帮帮我吗?”
“你知道我也不能。”她顿了顿,“继母并不能管那么多……更何况还是我这种在好朋友去世的第三个月就嫁给她丈夫的继母。”
那声音里难得的自嘲让安歌心里不好受,这样优秀的女子,在爱情面前也甘愿变得如此卑微。
“程晨只是个孩子。你们不能毁了他的生活,就算他现在认为你们是对的。”
“所以,你要主动逃开。”她转身走向电梯,“安歌,为了你,也为了程晨。”
生活不止一遍的告诉安歌,它就是一出戏剧,随时随地需要承受意外的强悍心脏。
安歌还来不及回神,已经被人强抱在怀里捂着嘴巴噤声。
而这个人,是顾晏安。
安歌吃惊得瞪大眼睛伸手推他,却被一把捂在怀里,怎么挣扎也动不了。
“安歌,不要闹。听我说……不要踩我啊……”顾晏安瞪着怀里不安分的女人,压低声音。
“我……取了一些东西被人发现了。”顾晏安斟酌一一下措词,贴近她的耳朵悄悄说,温热的呼吸引得安歌一颤。
“你可真敏感。”顾晏安笑,墨色眼眸倪着她。“我放开你,不要叫。”
离得太近,安歌都可以感觉到他笑声在胸腔里震动,引得她的心脏也共鸣。
他刚一松手,安歌准备着嗓子就要喊,结果被他结结实实地吻住了,眼眸墨色深沉,在安歌呆住的片刻攻城略地。
“不要喊,嗯?”深深浅浅的一个吻,直到安歌有点缺氧才放开。顾晏安又吻了吻她的唇,低哑诱哄。
“顾晏安!”安歌甩手就要招呼他的脸,却被半路截住了。
“你该知道这不是个开玩笑的好时机……“顾晏安抓紧她的手靠在墙上,指指后边的拐角处。
他看见她皱了下眉,瞥了他一眼转过身环着胳膊不再搭理他。大家口中凌厉的常家三小姐,其实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子。善于忍耐,骨子里又善良易感,这么容易被抓住的弱点他不利用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她白皙的脖颈弯着优美的弧度,似雕塑流畅的线条般行云流水,从他的角度看去美得不可思议。
“好吧……我们先离开这里,待会儿任你处置?”顾晏安抓着她的肩膀轻轻一转,俩人的位置互换,她被压在墙上,暧昧不明。
“安静看着我,或者你可以选择闭着眼睛。”
顾晏安一只手撑在墙上,另一只手抚在她的耳根处,眼眸深致幽幽。
“你用什么香水?”毫无预警地,安歌看着他的眼睛问。
“……特殊调香,没有名字。”顾晏安愣了一下,耸耸肩。
“今天的事,我会算利息一起讨回来。”安歌微微拉下他的脖子,踮脚凑上去,轻侧的头刚刚好挡住拐角处的视线。
“先从我的香水开始?”顾晏安‘毫不客气’地搂住她的纤腰,温热的呼吸与她的交融。
这里虽然戒备森严,但却是没有任何电子眼的,保护客人隐私是这个金笼子存在的唯一保障。只要他的脸不被看见,就没有任何问题。
那么到底,这个男人‘取’了什么东西?在这个几乎没几个人能进来的地方。
“顾晏安,我想下一次见到你该不会是在,比这里更大更牢固的笼子吧?”安歌的手滑下来环住他的腰,声音不无嘲讽。
顾晏安无奈,他真的很不想给在这种‘作奸犯科’的时候遇到她,可是偏偏的,就是她。
刚刚看她的那一刻,那种欣喜和懊恼并存的情绪,是他第一次体会到。
怎么办,这个女人,越看越喜欢……
“放心,就算那是笼子,我也定保证你是在外边的。”
他的手指摩挲着她的下唇,煽情至极。
安歌白了他一眼,拿下他不规矩的手,转身向外走。
“我饿了。先从吃饭开始。老洋房,我要吃川菜。”
安歌有意刁难他,老洋房西餐是出了名的好,而且无论什么客人都需要提前一个月预订,更何况她还要吃川菜。
顾晏安掏出电话缓步跟上前边的人,如果安歌这个时候回头就能发现,一贯面无表情的男人,对着她的背影一脸宠溺。
午后一点的阳光,懒洋洋地俯视着,这悄然走来的幸福。
第七章挖陷阱的人也会掉下去
上个世纪的建筑,绿色藤蔓缠绕着攀爬,厚重的灰色岩石在清冷的湖畔更显孤寂。
白色矮栏旁的玫瑰在黑漆长椅烘托下,娇艳又高傲。
拱形的窗上宗教图腾庄严肃穆,金发碧眼的英国老绅士笑意吟吟地走出来,脱帽致敬,向身后的那个男人。
在过去的时间里她去过的国家不计其数,不过只迷恋着英国,因为一个小小的固执,纯正的伦敦腔。
中世纪风华奢靡的优雅,贵族式的小卷音,读故事的时候,缠绵而深情。
顾晏安的眼睛掩在反光的镜片下,看不到。安歌猜想他一定还是温和淡漠的样子,一点都不会合适那让她心动的语调。
“顾晏安?”对面的女人拖着下巴,隔着热蒸汽欢快地看着他。唇角弯弯,眼神清亮。
“嗯?”顾晏安暗自好笑着摇摇头,那张小脸上的算计太过明显了点。
“Elvis?”漂亮的英文字母,描摹过茶色唇形,尾音滑向他的心脏。
“Yes?”顾晏安将一边涮好的肉沾好酱料,喂到她嘴边。
“Try Tasting It,please。”
“……”盯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筷子,安歌有点不知所措。
“放心,是干净的筷子。”顾晏安指指旁边,除了他自己的还放了一个超大的白瓷盘。
安歌张嘴吞咽,在他难得温和的笑容里全然忘记了自己刚刚想要刨根问底的目的。
“不要吃太多辣。”顾晏安将调好的食物递给她,自己则靠回椅子上不再动筷子。
“我今天休息。”安歌看了看盘子翠色|欲滴的菜品,不置可否。
“善意的劝告都应该去接受。”顾晏安淡然地缓缓出声,并未去阻止她不安分的筷子。
“唔……”安歌闷哼了一声,赶忙拿起桌上的面纸吐掉嘴里的食物。
“顾晏安!”这是什么?又麻又辣,刚一进口就差点辣得她呛出眼泪。
“我建议你桌子上红色的都不要碰。”顾晏安拿起一只玻璃碗放在她面前,“漱下口乖乖吃那个盘子里的东西。”
他姿态闲适地靠在那里,神色说不出的慵懒,太过冷静的眼睛正微眯着,修长的手指在巴掌大小的液晶屏上来回移动。
“既然不能吃,你把它们放在这里干什么?”规格的西餐桌,红红火火的菜肴放在上边,显得有些怪异。
“调色装饰,促进你的食欲。”对面的男人头都不抬一下,丢给她一句话。
“顾晏安,我是要吃,不是看。”她手边的那个大盘子里,佳肴可口,看起来健康极了。
顾晏安只顾着自己手里的东西,丝毫没有注意对面女人越来越大的火气,安歌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好像…也没什么可气的……可是这种乱七八糟抓不住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那好,你自己吃。”安歌记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气恼一个人了,大多的时候她除了平静便是安静。
“常安歌。”男人似乎皱了下眉,抬头看她时又是面无表情。
“你不能吃辣,不能抽烟,不能喝酒,不能做任何有刺激于身体的事。”他把手里的东西丢在一旁,语调沉稳有力。
“可是,你总是故意忘记这些。”顾晏安看了一眼她苍白的小脸,“常安歌,你26岁不是16岁,为什么还是这么任性?”
他们只认识不到一个月,他们只是偶尔吃吃饭,她自认为他们从来没有熟悉到他能用这样的口吻干涉她的生活。
可是,她却又是这样委屈。
不是生气而是委屈,她没有真的要不吃,可是他就这样声声有力的叱责她。
“顾晏安,你管得太多了。”倔强地不看他,安歌拿起包就要走。
“安歌,你非要这样不听话吗?”顾晏安突然站起来越过餐桌撑在她的上方,镜片下的怒色显而易见。
安歌不说话,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毫不退让。刚刚明明只是在吃饭,怎么一转眼就成了这样剑拔弩张的样子,似乎她在他面前总是很难藏得住情绪又那么小孩子气。
“OK。”顾晏安直身拍了拍手,“Leo,再重新准备一桌,正宗的川菜。”
匆匆赶来的老绅士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这不是你特别吩咐的吗?怎么……”
“不用麻烦了,我不想吃。”安歌出声制止,柔和却冷淡。
那小女人扭着一张小脸自以为是地朝他冷哼,气得他牙痒痒。
“反了你了。”顾晏安托起她微仰的头狠狠地吻了下去,啃咬吸吮,力道生猛。顶开她柔软的唇瓣便长驱直入,手臂稍一用力把她拽起来捆在怀里,压制着她不小的抗争。
安歌纤细的腰肢被压折出妖娆的弧度,微卷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飞扬摆动,柔美柔媚。
还是那种特殊的香味,顾晏安的唇舌柔韧而极具侵略性,与他优雅清冷的样子不同,那么狠厉,似乎恨不得把她吞了。
安歌根本敌不过他的力气,渐渐耐受不住,呜咽着落下泪来。
顾晏安一顿,缓缓放轻动作,唇一点点吮干她脸上的泪,修长的指尖滑过她嫣红微肿的唇。
“好,随你任性,吃爱爱吃的,好不好?你中午没有吃饭不行,坐下来再吃一点。嗯?”他的声音沙哑又无奈,抱紧怀里的人轻哄。
“我吃过了,刚在帝都的时候。”安歌靠在他怀里闷闷地出声,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脖颈。
“顾晏安,你让我感觉我跳进了一个陷进,而且好像怎么爬都爬不上来。”长时间的沉默,安歌抬起头看他,眼神定定地,她在找一个答案,一个为何自己会对他如此偏心的答案。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手指沿着她的眉心缓慢下滑,到她的胸口处停住。
“安歌,你的心跳很快。”
“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我的企图。”
…………
“也许陷进是蓄谋已久的,但是你怎么知道那个挖陷进的人就不在里面呢?”
…………
“安歌,我并不介意你利用我。你不适合比你小的男人,你自己就已经是一个长不大孩子了。”
…………
“你知道,我在趁人之危。”
顾晏安是个操盘手,他的风险投资不是没有失败过,但是有时候抓不住这一刻的机会,也许就真的没什么结局可言了。
常安歌冷淡又任性,可是她善良也勇敢,却偏偏又处在那样一个家庭里,若是循规蹈矩的来,他顾晏安这辈子都可能没有机会。
所以,他引诱、误导,利用此刻她对他说不上来的感觉,利用她现在不得不面对的逼迫。
顾晏安这样的男人,强势又阴险,他不在乎手段与否,他要的只是结果。
而他很清楚,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他想要的。
第八章生活里没有旁观者
常安榕到达once时,安歌正在对着台上的歌手发呆。沙哑的女声,意大利语。
“什么时候喜欢意大利曲了?”安榕坐下,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Espresso?怎么想起喝这个?”这种苦到恶心的东西,恐怕只有她才会喜欢。
“意思是你快快喝完快快走……”安歌窝在小沙发上,懒懒一笑。
“唔……安歌,我得和你说,程二马上到。”安榕一派安然,瞟了一眼对面女人僵住的脸。
“安榕,我会恨你一个月的。”安歌无奈地笑了一下,“你要相信我的毅力。”
“唔……安栀说要我抽时间再陪你去一趟医院。”安榕耸耸肩,不置可否。
“……沈安榕你最好离Kyle远一点。”安歌翻翻白眼,她善良的二姐简直被那个妖孽带坏了。
“要叫姐夫……”安榕纠正,示意她看身后。程二正披着日落前最后一丝阳光走进来,年轻自信。
“安歌,程二是个好男人。你该好好考虑他。”
“我并不爱他。”
“可是,他爱你。”
“安榕,你怕什么?怕我忘不了程暮吗?“安歌皱眉,一语道中要害。“我不过回来才两个月,你们不用这么急。”
“可是,程暮已经死了一年了。安歌,你给我睁开眼睛开开,你还是多么年轻。”安榕甩手指向她们桌子旁边的落地玻璃,语气柔软却坚决。
“程二,这边。”安榕懒得理她,招招手让刚走过来的人坐下。
“好久不见,安歌。”浅灰色的毛线衣,黑色腕表,简单不张扬。
“我们上个月见过很多次,程晨。”安歌笑得眼睛弯弯,“输了多少给人啊?”
“我的牌技哪有那么烂……”街灯在她的身后一点一点璀璨,在暮色里温暖了一些人的心,却将另一些人的伤痛暴露得明晃晃。
这拥挤而匆忙的人海中,你可否轻轻地回头看看我,只要一下就好。
“程晨?”她纤细的手指伏在白瓷杯上,看起来脆弱得不堪一击。
但是,程晨又多么清楚这个女子的倔强。
“晚上的舞会,有空的话就陪我去吧。”程晨回神,“安榕姐也一起?”
“我自然是要去的。”安榕看了手机一眼,“不过不是陪你们。好啦,我走了。你们慢聊。”
墨染的天色压抑着安歌无以名状的心,车水马龙的热闹里,那个男孩子安静的走